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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个庶女现在身边有了新安郡主送过来的贴身丫鬟,光是那个银铃就不是省油的灯。
而且,她总觉得,那个庶女似乎已经和过去有些不同,更为冷静自持,更加难以掌控。
她不能冒这样的险。
苏老夫人面色沉郁地想着心事,直到苏欣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她才陡然回神。
罢了,事已至此,就小心地哄着她吧。
好在从那丫头的行事来看,算得上是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平日里对仁意也多有关照。
苏家只要仁意还在,别的什么都无所谓。
苏欣意将白维皓送自己的东西分了好几堆,给自己觉得应该送的人每个都送了一份。
尽管好几个人一拿到就丢给了丫鬟装到箱子里以后再也不要拿出来,但是,也还是有人因为这个规规矩矩地过来道谢了。
来的是林绮萱。
林绮萱穿着红衣,脖子上金项圈上镶着彩色的璎珞,十分醒目地压在胸前。
见到苏欣意的目光落在上面,她得意地一笑:“是晋王妃赏的。”
苏欣意不清楚晋王妃送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苏雪意却已经打听得清楚,闻言不由得一怔。
镇国侯府不是一向都是跟着皇帝吗?怎么如今和晋王交流深厚了?
她的眼睛眨了眨,看向正和苏欣意聊天的林绮萱。
晋王是皇帝二子,为良妃所出。在皇长子双腿行走不便的情况下,晋王也被视为皇位的有力争夺者之一。
而且他向来勇武过人,又豪爽大方,在臣子之间风评极好。只是毕竟生母只是妃子,在中宫嫡子尚存,中宫并未失宠的情况下,有着天然的劣势。
而且,镇国侯府前些日子才拒了秦王,如今一转身就投入晋王旗下,难道就不怕成了两王斗法的受害者吗?
这边苏雪意兀自出神,那边林绮萱已经笑着道:“这是我赢了冠军得来的奖品,自然要拿出来给你们好好看看。”听到苏欣意再三追问到底是什么冠军,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跑马。”随后,开始兴致勃勃地给苏欣意说起聚会如何好玩,有哪些青年才俊,又有哪些小姐们做了什么出风头的事等。
苏雪意眼睛眨了眨,忽然出声道:“萱姐儿,这次比赛,是晋王妃组织的吗?”
林绮萱一怔,随后视线若有似无地从苏雪意身上飘过,笑道:“怎么会,若是单晋王妃组织的,不会有那么多人参加了。这春水局是太祖时期就有的了,向来都是由京中几大世家练手发起的。只不过这次跑马的奖品是晋王妃提供的而已,所以我才说是晋王妃赏的。”
说着,她拿了那项圈,托起来给苏欣意看:“你看这手艺,这做工,可只有御用监才做得出来。”
苏雪意远远地看着苏欣意发出赞叹的声音,心中一叹。原本在小地方觉得行为举止没什么不妥,甚至还算娇俏可爱的苏欣意到了这里,就显得有些轻浮起来。也许应该让苏欣意好好地学一学规矩?
不过苏老夫人才是最终决定的人,自己想多了都没用。
苏雪意还在这也想着的时候,林绮萱忽然又转向了她:“雪意表姐要是愿意,下次有宴会可以跟我一起去。”她对着苏雪意狭促地挤挤眼,“表姐的年纪可也不算小了。”
苏欣意一怔,随后轻轻一笑:“萱姐儿心意我心领了,只是,如今我还在孝期,出门一趟已经是有些不太好。若是大大咧咧去参加宴会,只怕大家都可以戳着我的脊梁骨说点什么了。”
“抱歉,”林绮萱脸色微变,随后诚挚地道歉,“是我错了。”
回了二房,林绮萱就将那个项圈取下来,让丫鬟们小心地放好了,自己换了一件半旧不旧的衣服去见萧夫人。
萧夫人正吩咐完一个管事,见到她进来,温柔一笑:“怎么这个时侯过来了?”
林绮萱到她身边坐下了,方才靠在她身上,闷闷地道:“娘,你说,苏家那两姐妹要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
萧夫人一愣:“她们住着,和你又没什么关系,怎么一副不情愿的模样?难不成她们给你气受了?”
林绮萱轻轻摇头:“没有,不过……”
看着萧夫人关切的目光,她就说出了心头的那一点隐密心思:“前几日去参加宴会,遇到了何家表兄,他问起了苏家姐妹呢。”
萧夫人一笑:“哦,你碰到四娘的儿子了。他是怎么知道那两姐妹的?这两家可没什么交情。”
林绮萱闷闷地摇头:“我怎么知道。”
“哎哟,我们萱姐儿有心事了啊……”萧夫人轻轻一笑:“不过,萱儿,有些事,我要和你说明白。”
林绮萱抬起头,愕然地看向萧夫人。
后者表情陡然变得严肃,一字一顿地说出来一番让林绮萱面色苍白的话来:“何家,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嫁过去的。”
春闱放榜那一天,苏欣意闹着要让人去看榜,然后看看白维皓在哪个位置。苏老夫人也有些意动,派了个下人去了。
那下人去挤了一个上午,下午时分才回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过来报:“并不曾看见姑爷的名字。”
苏老夫人就一叹:“可惜了。一来一去又是三年。”却并不怎么失落。
银铃垂手站在苏雪意身后,脸色怪异。
苏欣意却十分沮丧,到了晚上都拉着苏雪意说个不停,让她不得不忍着睡意和前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正聊着,苏欣意的一句话,忽然让苏雪意惊醒了。
“白大哥最近老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问他他又不肯说,姐姐你说白大哥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他说什么奇怪的话了?”苏雪意问。
苏欣意思索了一阵,答道:“上次见他,他一开始说要去拜会朋友,过了一会儿又说自己只是准备出去买些东西,感觉好像是在说谎。”她恳切地看向苏雪意:“姐姐,你说白大哥是不是真的有事只是不想告诉我?还是根本就是在骗我?”
苏雪意沉思了一阵。
随后她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呢。要不,你让身边的丫鬟小厮去帮着你打探打探?”
苏欣意迟疑起来。
但是,苏雪意却十分肯定了,白维皓身上绝对出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吃饭的时候,隔壁桌的中年老男人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说自己是如何勾搭一个丈夫常年在外出差的女人的,大厅里面好多人都看着他
→_→,我也是… 0
☆、写意良缘
白维皓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都暂时和苏雪意无关了。
因为,皇五子楚王云志琨回京了。
作为代替皇帝出征出征西北剿灭乱党的皇子,他的回归很是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镇国侯是其中最为关注的一个。
自从皇帝说出了那番话之后,他就一直想着这件事要怎么做。和西北军交涉的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又要说得让对方明白;着实是一件难事。
为此,他发愁了一个下午。
随后;他就被忽然上门来的楚王云志琨惊吓了一下。
原本应该正在宫中陈述军情的皇子居然出现在这里,让他不得不多想几分。只是云志琨来得静悄悄的;又特意让人递了话进来不想让人发现,他也只能悄悄地派人去从侧门接过来,迎到自己的书房里;随后才恭敬地行礼,赔了个罪。
云志琨笑得很是灿烂:“镇国侯何故如此。原本就是我上门来打扰不对,您这样做,可是让我于心不安。”
镇国侯听他这样说,心中一定。
这位楚王,向来一根肠子通到底,说话做事都不会太拐弯。这样的性格让很多人喜欢,也让很多人对他能否登上大宝心存犹豫。
作为亲王或者良将,这样的性格很好,但是做皇帝,就显得不够看了。
所以,就算他是中宫唯一的嫡子,也有很多人并不看好他,转而投向了其余几位皇子门下。
不过,就目前这种情况来说,云志琨这样说了,就是真的不用客气。
镇国侯闻言,也放松了下来。
他在云志琨对面坐下来,问楚王因何而来,对方脸上居然显现出难得的羞涩之意:“听说,九叔的女儿,现在在你这里住着吗?”
镇国侯顿时大悟,原来对方是为了苏雪意来的。
于是当下就忙不迭地要派人过去请了苏雪意过来,让她和云志琨见上一面。
云志琨连忙制止了他:“不必了,我只是听得这个消息,一时激动就跑了过来。”他不好意思地对着镇国侯一笑,“若是为此扰了堂妹的清净,就不好了。”
镇国侯见他虽然嘴里说着不想,眼中却透露出渴望来,不由得洒然一笑:“殿下何必口是心非。放心吧,如今她正守着孝,好些事都做不得,想必闲暇甚多。”
云志琨脸色一肃:“为何守孝?她到底……”镇国侯一怔:“殿下前来时,陛下不曾说过情况吗?”
云志琨闻言,又是不好意思地一笑:“是我太心急,只是听了个消息就过来了,还请镇国侯说来。”
镇国侯于是简短地说了说苏雪意的情况,末了叹道:“虽说如今身份明了,再让她守这三年孝并不合适,但是一日不曾认祖归宗,一日就要守规矩。否则只怕与名声有碍。”
云志琨点头,道:“理当如此。何况说起来令外甥也是堂妹养父母,心中还需要有敬意才好。”
镇国侯听到养父母这一句,心中陡然掠过一阵狂喜。
按照皇帝的意思,只是让苏家作为收留的人来获得奖赏,比起云志琨说出的“养父母”这一身份,不知道疏远了多少。
如果真的按照养父母来操作,只怕苏家还真的能在京中扎稳脚跟,日后稳打稳扎地发展起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大为兴奋,言行之间不由得就有些显露出来。
这件事最终要借着云志琨的口说出来,如今他的态度,可是相当重要的。
云志琨发现了镇国侯的兴奋,只是转转眼珠,就明白了镇国侯的心思,不由得心中哑然失笑。
不过是一个身份而已,又有什么关系。
不,有关系。他忽然就想到了,如果按照养父母来认定,那么苏家还有的一儿一女说起来就是堂妹的干亲,若是有朝一日借名头借到堂妹身上,堂妹还什么都说不得。
想到这里,他看向镇国侯的目光陡然变得幽深,随后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苏雪意正在屋里平心静气地抄着书,守院门的婆子在屋外小心谨慎地和丫鬟说起话来。
“还请通报一声,老侯爷请了雪意小姐去书房,如今人正在门口等着。”
苏雪意听着丫鬟还在那边纠缠到底是怎么回事,扬声叫了一声,将人叫了进来问是怎么回事。在边上伺候的银铃连忙上前将笔接过去,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那婆子进了门,见得地上都是花团锦绣的织花毯子,心中羡慕万分。这等金贵的好东西,自家买了哪里舍得拿来铺地,都是拿来挂在墙上做个景的。
见了苏雪意,她恭敬地行了一礼,将方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随后又道:“小姐,那两人可都还等在门口呢。”
苏雪意让珍珠过去看一看,后者立刻领命掀了帘子出去了。
见那婆子在那里很是有些局促不安,苏雪意就挥手让她下去了。那婆子出了门,立刻长长地松一口气。
说来也是奇怪,那婆子自觉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在管家主母面前也没有在这位面前这样战战兢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给人的压力太大。
可是每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对方也不曾有什么恶声恶气的行径,反而是一直和声细语,笑容温柔。
那婆子想来想去想不清楚,干脆不想了。
珍珠回来了,禀了苏雪意,苏雪意就沉吟起来。
镇国侯特意派人过来叫自己,又说不让人注意,最后还暗示有贵客,自己一个人过去就好。
这三个结合起来,难道是那天那位自称黄老爷的皇帝又过来了?
这样的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苏雪意掐灭了。
皇帝出宫也不是容易事,麻烦得很,哪里就能这么无声无息地到了臣子的家中,还不惊动任何人。
于是,她一边让人给自己换衣服,一边想着来的会是谁。
见到来人的时候,她就有些惊愕了。
对方她不认识,但是一见到她,对方就自来熟地打着招呼,让她眨眨眼,又眨眨眼。
不过,镇国侯随后就在那人背后有些怪异地咳了一咳,介绍了那人的身份。
苏雪意觉得,自己有些被惊吓。
上一次见到皇帝,一直到最后,对方都不曾明确地表达出对自己的处理,如今来了这么一位皇子,意思是,其实他是已经承认自己了吗?
苏雪意觉得,和皇帝玩你猜我猜的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她恭敬地对着云志琨行礼,对方飞快地制止了她继续,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说出来,只是盯着她看。
“真是太像了。”好久之后,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苏雪意一愣。
她猜得到自己像一个人,但是一直猜不到,这个人是父母中的谁。无论是新安郡主或者是其它什么人,也都不曾明说过。
如今听到云志琨这样说,将她心头的那一点好奇更加勾引起来了。
云志琨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太合适,于是只是哈哈地笑着说了两句一见如故之类的话,就狼狈逃走了。镇国侯在边上看着都目瞪口呆,更不用说苏雪意了。
不过等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起这件事,又忍不住微笑起来。这位楚王,当真有趣得紧。
晚上的时候,陪着苏老夫人吃过了晚饭,苏雪意发现苏老夫人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一直等到最后,她都没有说出来。
苏欣意却不曾注意到这些,只是拉了苏雪意的手,满脸喜色地说着自己从白维皓那里得知的消息。
对她来说白维皓只是因为有事而对她隐瞒了一些事,一旦事情说清楚,她就心情很好起来。
苏雪意却不这么认为。
“妹妹,这些事,你是不是告诉祖母比较好?”她谨慎地建议,“毕竟祖母年纪大,经验足,也许比我们更能看清楚。”
苏欣意就有些不乐意,“你也说祖母年纪大了,我怎么好拿这种事去烦她。”
苏雪意见说不通,及转移了话题,问苏欣意白维皓今次落榜之后有何大选。
苏欣意兴致勃勃地答道:“白大哥说他要在京城中找书院好好进修进修,三年之后再来考,还问我仁意的那个书院能不能进去呢。”
“他不知道那是一家童学蒙学的书院吗?”苏雪意愕然地问。
苏欣意看到她的表情,不由得出言为白维皓辩护了一二:“白大哥对京城也不熟,出这种错也算正常。”
但是,也说明了他对你和你的家人完全不关心。
苏雪意这样默默地想,决定这件事干脆自己不管了,全部丢给苏老夫人去。
于是,当天晚上,她就去见了苏老夫人,将苏欣意身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苏老夫人面色沉郁,却并不曾立刻就作出判断,只说自己知道了。苏雪意见目的已经达到,就准备起身告辞,却被苏老夫人叫住了:“欣意还小,平日里,你多教一教她。长姐也要有长姐的架势才行。”
苏雪意被这个话题刺激得惊讶万分,抬起头看了苏老夫人一眼,又低下头去,只是说自己知道了并不曾答应。
苏老夫人似乎也察觉了她的敷衍,轻声一叹,挥手让她出去了。
第二天下午,苏欣意就过来找苏雪意诉苦,说苏老夫人不让自己出门了。
“说什么孝期经常出门不合规矩,之前都不曾说过的。”她嘟嚷着,非要苏雪意附和自己。
苏雪意却心中大定,这样一来,就算白维皓真的有什么不妥,一时半会的也闹不到苏欣意头上来。
谁知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刚刚还在这样想,不过七天,白维皓就闹出了一件大事,差点将苏欣意葬送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件事过了,这一卷就完了(你滚)
下一卷,嗯嗯,等写到了再说吧(喂!)
☆、写意良缘
天子脚下自古以来都是繁华之地;本朝也不例外。
白维皓从西北那等荒凉之地入了京,立刻就被这满目的繁华冲花了眼。一开始只是随着年纪相近的学子们到京中的着名之地走走看看。
他家中不缺钱,身边的仆人又管不住他,很快他就被人盯上,引诱着往那等烟花柳巷去厮混,又有人带着他往那等关扑之所走。
白维皓没有被烟花之地的粉头们迷住;却被关扑豪赌的热闹吸引住了。
他开始小规模地下注,一开始只是几百个钱的下注;跟着他的小厮也是个玩心大的,对这等小注也不放在心上;很是兴奋地陪着他玩了几个时辰。
白维皓当天满载而归。
从那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最开始他还有心情陪着苏欣意一起在京城逛一逛,到后来;他全心全意都是关扑场上的热闹了。每日不去赌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