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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中真的很想一脚将柳月踹回自己的房间,横竖都是在惹事。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将事情的大概听了一下,一切的起因都是那张纸条。既然发现了纸条,那就收起来,等安亲王待人离开侯府之后再做计较啊。非要将小事闹大,他明白柳月是想借机杀杀顾雨绮的威风,出一口自己的心里的恶气,但是出气不是她做口舌之争啊。要像他那样将事情坐在暗处,就如同他弄的梁怀玉现在和个活死人一样。
真的是蠢妇啊!头发长,见识短。
“王爷莫要生气。”顾怀中还能怎么看,只能陪着笑脸说道,“都是自家人,咱们心平气和的解决就是了。”
“怎么解决?”顾雨绮接着顾怀中的话问道。
☆、172 应允
“这……”顾怀中一怔,随后笑道,“咱们坐下来从长计议。”
“父亲,求您答应儿子,替儿子推掉与夏家的婚事,儿子要娶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染墨。”顾思阳不怕死的凑了过来,跪了下去,他的一条腿不好,跪的时候,会很痛,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手却依然抓着染墨不肯放开。
顾怀中就看不得自己儿子这幅没出息的样子,上一次,他来求自己的时候,顾怀中就已经很想说了。
看着儿子一脸的急切,又看了看他那条伤腿。顾怀中也在心底长叹了一声,这儿子是不行了,看来他需要别的子嗣来承继侯府的香烟了。
“你可真的想明白了?”顾怀中寒声问道。
毕竟也是自己教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曾经对他寄予厚望的。
“儿子想明白了。”顾思阳点了点头。
“即便是被逐出侯府也不怕?”顾怀中沉声问道。
“什么?”柳月一听,急了,逐她儿子出府?“侯府,你疯了!”为何与她想的不一样呢!她明明是想的将染墨那勾引主子的小贱人打死,然后掐断自己儿子的念想。宏共他号。
顾思阳显然是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他的脸上顿时就失去了血色。
顾雨绮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其实她真的很想知道顾思阳是不是如同他自己以为的那般有决心。
爱一个人不容易,不是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日后的生活会变成一把刀,不锋利。但是会一点点的将心中原来的激情给渐渐的抹去,剩下来的是什么,就见仁见智了。
自己曾经那么爱着云恪,可是到最后剩下的也不过就是满心的伤痕和一副残破的身躯。
顾怀中虽然说的狠绝了点,但是却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定远侯府要提出退亲,必然是要有理由,现在儿子都逐出家门了,安乐侯府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对。
说起来,逐出家门也不过就是一个幌子。自己也曾经被逐出去,后来还不是因为需要被收回来了?有自己这个例子在前面,逐出家门就有点苍白了。
顾雨绮抬眸看了看顾怀中。她真没想到,对于自己唯一的儿子,他还是存了一些善念的,她还以为这个男人对周边的人除了利用还是利用。不过转念再一想,顾雨绮又轻蔑的笑了起来,顾怀中还是利用了自己儿子一把。
顾雨绮微微叹息了一声,傻的只有自己的那个娘,当初看中这么一个东西。
顾怀中也应该是早就存了与夏家退婚的心。所以现在才会顺水推舟的来上这么一下。
夏莺出事,满朝皆知,现在夏家的脸面已经丢完。再加上成亲那日,划伤了夏霜城的少年如今被押在刑部,有长公主的照拂,听说那少年虽然是被关押了,但是过的还不错。依然锦衣玉食的,还不准夏家的人靠近。
敏感的顾怀中已经察觉到了夏家处在风雨飘摇的时期。
在朝中当了这么多年的侯爷了,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真真的是白混了。
顾思阳今日闹了这么一出,也是暗暗的合了顾怀中的心意。
退婚已经迫在眉睫,但是夏家还没有动静,唯有他先出手。
想明白了这些关门过节,顾雨绮就将目光重新落到了顾思阳的身上。
不光是顾雨绮在等顾思阳的答案,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顾思阳的答案。
良久,院子里几乎到了鸦雀无声的地步,顾思阳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一片惨白,他对着顾怀中和柳月深深的磕了一个响头。”父母恩,儿子还未曾报答。”顾思阳说道,“是儿子的不孝,但是儿子是真的喜欢染墨。即便真的要被逐出侯府,儿子也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她是真正关心儿子的,儿子能感觉的到。不管儿子是不是侯府少爷,不管儿子是不是一个腿瘸的废人,染墨待我会始终如一。父母依然会是儿子的父母。若是真的只有将儿子逐出侯府,儿子才能和染墨在一起,那今日就请父亲和母亲再受儿子一拜吧。”
说完他又恭敬的对这顾怀中和柳月磕了两个响头。
染墨动容的看着顾思阳,在她的眼底,顾思阳略显瘦弱的身躯现在却是无比的伟岸和高大,宛若一棵大树,能为她遮蔽风雨。
一个男人若是心甘情愿的为了你,放弃自己优越的生活,放弃自己尊贵的身份,那还有什么可想的。
染墨不说话,但是也学着顾思阳的样子对着顾怀中和柳月磕了三个响头。
她不喜欢顾怀中和柳月,他们总是给小姐难堪,还很可能是弄伤夫人的罪魁祸首。但是现在她磕头的时候是诚心诚意的,她在感恩,也在谢恩,感谢他们虽然人品不咋地,但是却生养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儿子。
别说是染墨了。就连顾雨绮也感动的很想掉眼泪。
她目光柔和的看着顾思阳,自己这么多年的潜心教导,真的没有白费,这个孩子没有长歪。
云恪也被顾思阳的勇气给深深的触动了。
他甚至真的在想,现在皇位和顾雨绮摆在他的面前让他选,他是不是也能如同顾思阳那样毫不犹豫的选择顾雨绮呢。
心底一阵阵的纠结和刺痛,最后他释然的一笑,他不用面对这样的选择,因为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没有皇权,他拿什么去更好的保护顾雨绮?不要说为了美人就要放弃江山的话,那是无用者的无奈之举!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陷落到那种两难的境地之中的。
想开了,云恪的心境也就打开了,他又悄悄的伸手去握住了顾雨绮的手,这一次他又是用自己的手指一点点的挤进她的指间,与她严丝合缝的十指交握住,心底说不出的满足和惬意。
“你疯了!”柳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着扑到了儿子的身上,“你给我起来!我不要你跪!你给和这个贱人分手!”说完她又想去打染墨,却被顾思阳拦住了,顾思阳用力的握住自己母亲的手,不让她再有机会碰触到染墨。
“母亲。一直以来你对我期望甚高。一直以来你都希望我能承继侯府。”顾思阳惨然的一笑,缓缓的说道,“可是在儿子腿瘸了之后,您最关心的当真是儿子的身体吗?你担心的是自己膝下再无人能承继侯爵了。我说的不错吧。所以母亲,放过儿子吧。儿子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这么简单。你若是能好好的接受染墨,儿子心底会无比的感激的。”
顾思阳的一番话如同点穴一样击中了柳月,让她瞬间目瞪口呆,动弹不得,原来……原来在她 看来掩饰的很好的小情绪完全被顾思阳给看出来了?!
被人揭穿的羞愧让柳月无话可说,只能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好像只是在顷刻之间就长大了的儿子。
“来人,将柳姨娘带走。”顾怀中不能让柳月这么闹下去了。安亲王还在这里,夏家的婚事也必须要推掉。
说起来染墨这个丫头实在是出身太低了,没关系,就先让他们在一起过日子吧,日后他在想办法将染墨除去,给儿子找一个更好的。
丫鬟婆子们见侯爷都发话了,一个个过来将呆若木鸡一样的柳月拉扯了起来,随后扶着,掺着的将柳月给簇拥走了。
“你们起来吧。”顾怀中对顾思阳和染墨说道。
“多谢。”顾思阳想要站起来,可是他的腿不好,今日又站又跪的,痛的更厉害了,一下子没站稳,朝前摔了过去。
有染墨在,顾思阳在摔倒的一瞬间心底想的就是这个,果然他没有摔倒,而是被一个小小但是却十分有利的手给托住了。
他展颜和染墨相视一笑,眼底是无尽的柔光。
顾怀中轻咳了一声,对云恪说道,“这里便是王爷在侯府小住的地方,是阿囡原来的居所。本侯就暂时告退了。”
“去吧。”安亲王一颔首。
顾怀中带着剩下的侯府众人离开。
顾思阳和染墨依然相互对看着,目光胶着。
看得顾雨绮在一边都觉得好生的幸福和嫉妒啊。
真没想到自己养大的这些丫鬟里面,最先要出嫁的却是染墨了。
“染墨!”顾雨绮不得不打断这对小情侣一下。
“小姐。”搀扶着顾思阳的染墨这才想起来顾雨绮还在旁边。她有点不太敢看顾雨绮的眼睛,刚才她一冲动就答应了顾思阳了,却还没问问小姐的意思……
“你啊!”顾雨绮又甩开了云恪,云恪的掌心一空,愕然的看着朝前走去的顾雨绮,心底有点不爽。
为啥每次被甩开的都是他呢!真的是。
“不用多说了。”顾雨绮拉住了染墨的手,笑道,“既然你也已经选定了他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还能说点什么呢?”
“长姐!”顾思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倒是会拐!”顾雨绮用手肘轻轻的碰触了一下顾思阳的胳膊,轻嗔道,“来来来,你们都随我进来,告诉我日后你们想怎么样?”
☆、173 心术不正
云恪眼巴巴的瞅着顾雨绮将自己的弟弟和染墨带入了丹霞院的屋子里面,真的很想叫住顾雨绮,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个人呢?不过他想了一下还是算了,顾雨绮好不容易才露出了笑容,他不能自讨没趣的去破坏。
云恪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举步就要朝里面走。
“王爷。”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云恪侧目。就见顾雨绮的一个丫鬟也陪自己一起留在了这里。
“你是叫……”他有点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白馥。奴婢白馥。”白馥见云恪与他说话了,心底欣喜若狂,忙福了一下,说道。
“哦,对。白馥。”云恪点了点头。“名字很好。”
“多谢王爷。”白馥心底乐开了花,王爷夸赞她名字好啊。她心底欢喜,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媚,眼底波光熠熠,双颊淡淡的发红。
其实云恪想说的是顾雨绮很有才,给自己的丫鬟取的名字都很好。只是他懒得说那么多而已。
“小姐和少爷进去说话,王爷是不是应该在这里留一会?”白馥小心翼翼的试探的问道。
“为何?”云恪皱眉。目光骤然变冷。
白馥的心突的猛跳了一下,王爷的目光真的好吓人。
“他们毕竟是姐弟。”白馥还是压制住自己心头的恐惧,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与镇定。
姐弟怎么了?有什么他不能听的吗?
见云恪还是皱眉,白馥又加了一句,“小姐应该是想单独和少爷说说话。”
“这是你们小姐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云恪忽然开口,目光犀利如刀,瞬间将白馥击的无所遁形。白馥觉得自己的腿都快要软了,不过她还是努力的硬撑着。
“奴婢陪着小姐一起长大,自然是明白小姐的意思。”白馥忙解释道。
也是。云恪的眸光渐渐的缓和了下来,心底却是一直空落落的。顾雨绮还是忌惮自己吧。所以想单独和顾思阳说说话。
也罢。那自己就在这里稍等片刻,等他们姐弟两个的体己话说完再进去也不差。
云恪淡淡的嗯了一声。就负手站在了院子外面。
白馥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见云恪果真就站住了,心底又是气愤又是羡慕。
“王爷,不如让奴婢陪王爷走走。”白馥小心翼翼的建议道。“毕竟王爷没怎么来过侯府。这里可是小姐长大的地方。”
本是只想在这里等顾雨绮和顾思阳说完话的云恪,听白馥这么一说,心思也是微微的一动,反正没什么事情做,走走也好,看看顾雨绮长大的地方,对她的了解再多一点。
“带路吧。”云恪淡淡的说道。
“是!”白馥欣喜若狂,马上走到了云恪的前侧方。“王爷随奴婢来!”
能和云恪一起游侯府,这……白馥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乐的要飞起来,就连脚步都变得轻快异常。
陪着云恪走过了花园,行走在府中的九曲桥上,白馥悄悄的看着水中自己与云恪的倒影,两个人一高一矮,男的高大俊美,女的较小秀美。也是十分赏心悦目啊。
“你在看什么?”察觉到白馥不住的朝水里看,云恪感觉有点不对,寒声问道。
“回王爷。”白馥吓了一跳,忙收敛回自己的目光,“奴婢见到这个水就想起了一件事情,是小姐小时候的。”
“哦?”云恪皱眉,“说来听听。”
“奴婢听说。当初小姐随着夫人从江南来侯府,曾经在寒冬腊月摔入过这池水之中。”白馥说道。
还有这种事情?寒冬腊月的摔进去,岂不是……云恪心痛。“后来呢?”他忍不住追问道。
“后来小姐被人救起来的时候差点就救不活了。”白馥说,“这些都是奴婢听说的,那时候奴婢还没来侯府。”
“哦。”原来她还有这等经历……云恪看着九曲桥下的池水,恨不得马上找人来填平了。
“小姐好不容易被救活之后,还病了好久呢。”白馥说道。
云恪没有说话,心底益发的想要填平这里。
白馥对云恪招了招手,“奴婢有个秘密想要和王爷说。小姐叮嘱我们不准说的。”她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云恪,言语之中充满了诱惑的意味。
云恪却是在心底一阵的冷笑。
这个小丫鬟心术不正。
若是走到现在他还没察觉到蛛丝马迹,那他上一世的皇帝就真的白当了。
后宫嫔妃形形色色,他经历了那么多,再加上这一世重生,他已经经过了深刻的反省,到现在若是还看不出白馥是有目的的在接近自己的话,那他现在就跳了这九曲桥,将自己淹死算了。
“你说就是了。”云恪看了看周围,“这里也没别人。”
“隔墙有耳。”白馥神秘兮兮的说道。
云恪忽然朝她淡淡的一笑,“哦?是吗?”
云恪那一笑,宛若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百花盛开,直笑的白馥目眩神迷,眼睛都有点看直了。
“侯府众人素来不喜欢小姐。”白馥忙点了点头,说道。“所以一般来说会有人马上将小姐的一言一行告诉柳姨娘,我们这些当丫鬟的平日里说话都十分的当心。”宏共叼圾。
“那好。”云恪微微的弯下腰,凑近了笑道,“你且说吧。”
好一个刁奴,口口声声是为了顾雨绮好,若是真的为了她好,又怎么会将顾雨绮不准说的秘密告诉他呢?即便他是王爷,是顾雨绮的丈夫,这也是不允许的。
云恪看得出来顾雨绮对她这几个丫鬟是极其看重的,所以云恪就更不允许这几个丫鬟对顾雨绮有一星半点的离心。
见云恪弯下腰来,白馥的心底都要欢喜死了,她忙凑了过来。
今日她用的茉莉香粉,味道极其的淡雅,又不失赋予芬芳,在这秋日之中应该是独树一帜的。
小丫头的心思真的用错了,她哪里知道上一辈子的云恪是皇帝,宫里嫔妃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哪一个不是在各个方面都下了苦功的,一个茉莉味的香粉算什么?
各种奇形怪状的香味他都闻过。若是白馥真的以为仅仅靠着自己身上的茉莉香就能引起云恪的注意,那她真的大错特错了。
白馥贴近了云恪的耳根,故意让自己如兰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垂,男人不就喜欢这种调调吗?
云恪察觉到从自己脸颊和耳垂拂过的气息,心底的冷意加重。
这小丫头这等手段又是从什么地方学的?
不过都是当年顾雨绮玩剩的,顾雨绮玩儿的可比她玩儿的溜多了。
经过了顾雨绮的言传身教,云恪怎么可能还对白馥这种小伎俩看不穿,看不透呢?
“小姐说,她落水不是一个意外。”白馥轻轻的说道,尽量控制自己的气息,让自己的气息柔若风拂。
“哦。”云恪挑眉,缓缓的站直自己的腰。
白馥有点失望的看着云恪满眼的清冷之意,自己刚才 的手段是失效了吗?
不过没关系,慢慢来吧。今日安亲王殿下能陪着她说了这么多话,她都已经幸福的要死了。
顾思雨带着人从墙外经过,不经意的透过墙上的花窗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她先是一怔,随后嘴角缓缓的溢出一丝冷笑,白馥刚才眼底的柔情和痴迷,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却没想到白馥对安亲王殿下存的是这种心思。有趣了。若是长姐知道自己尽心尽力养大了的婢女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