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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
景帝此番开恩科,摈除了旧制,只要是读书人,就可以参加,不管是不是曾经有过功名在身,不管前面是不是曾经考过童生,只要你觉得你能考,就来吧。
就在圣旨发布的最初,寒门学子们还是将信将疑,所以云恪就利用了顾思阳在寒门清流之中的影响力,将此等政策发布出去。得了顾思阳的亲口印证,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的全大齐的读书人这才相信这道圣旨是真的。
此道圣旨一出,对与世家来说却是十分有冲击力的。
本来考试的条件苛刻,每年那些能考上的人,世家心中都是有数的,哪里有位置空缺,他们也早就全数烂熟于胸,只等考试一过,就朝那个地位努力一番就是了。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成了不确定的因素,所以即便是世家子弟们也不敢托大如同往常一样做到心里有数了。
德妃在寝宫之中更是恨的牙根发痒。
都是云恪那个缺德鬼想出来的主意,原本来年有几个好位置她都已经默许出去了,只等考试一过,现在好了,多半是要被搅局了。
可是现在陛下因为夏家的事情对她还处在不冷不但的阶段,她心里有怒气又没地方去发去。
她已经十分小心翼翼的去讨陛下的欢心了,所以在这段时间之内,她是不敢再妄动什么。
云翼这边有点消沉,而云擎却是有点意气奋发的感觉。
恩科加开,他就在京中成立了一个江夏会馆,说他在江夏多年,蒙受江夏父老的抬爱,如今他回京之后对江夏父老之恩莫不敢忘,所以开了这个会馆,只要是前来京城参加恩科的江夏寒门学子,均可以免费住在江夏会馆之中。
云擎此举立即在寒门学子之中获得了一致的好评。
云恪得知此事,不得不说,不管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都是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云擎的名声日渐隆裕,可急坏了德妃了。
一个云恪已经是她的眼中钉了,如今这云擎又不住的拆台凑热闹。云翼的名声因为夏家之事的拖累也跟着有损。
夏霜城那厮作恶多端,一直以来在百姓的心中名誉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
所以将他凌迟处死的云恪现在也变成了京城百姓口中的大英雄,就连他当日派人将带着免死金牌的安乐侯阻隔在法场之外的事迹也被说书人编成了段子成为各大茶楼酒肆最受欢迎的段子之一。
已经说道了神乎其神的地步。
云恪也因为解瘟疫,平庚子之乱,杀夏霜城在百姓之中的清誉甚佳。
现在云翼真的觉得自己有点腹背受敌的感觉。
他有心抹黑云擎和云恪,现在都找不到地方去下手。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张宛仪盈盈的走过来。“王爷莫急,不若让臣妾去安亲王府看看那顾雨绮再说。”
“你看她做什么?”云翼现在烦着呢,闻言不由皱眉说道,“现在是你吃干醋的时候吗?”
“王爷真的是想多了。”张宛仪掩嘴笑道,“臣妾吃她的醋做什么?她是安亲王的侧妃,与我静王府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找她干嘛?”云翼不解的问道。
“王爷难道忘记前端时日在京城传播的谣言了吗?”张宛仪轻轻的笑道,“臣妾可不敢忘记,臣妾已经派人去打听过了,那夜真的是惊动了长公主府和安亲王府众人,外界的传闻不错,顾雨绮真的出过事情。臣妾此番拜访安亲王府,就是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插手的!王爷不是一直都想让云恪的日子不好过吗?”
☆、195 他算是什么父亲
收拾停当的张宛仪坐上了马车,一路朝安亲王府进发。
她已经打听过了,现在安亲王正好不在家,有一个云恪在,或许不好对付,但是只有顾雨绮在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张宛仪也打听过了似乎顾雨绮的妹妹也曾经拜访过安亲王府。但是被嘉熙县主给阻拦下来了,若是顾雨绮没出事,为什么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见?张宛仪的眼底划过了一丝冷笑。
她今日是经过精心装扮的,虽然没有穿正妃的礼服却是穿了一袭正红色的衣裙,因为只有正妃才能穿这种颜色。
马车停在安亲王府,有人过来行礼,张宛仪让随身的宫女将拜帖送出去,然后在车上等。
张宛仪来了?
在院子里活动筋骨的顾雨绮微微的一怔。
虽然她的手不能动,但是腰腿还是可以活动的,待了一个多月不动,感觉到身子都好像要生锈了一样。
她的手腕还是无力,根本拿不起她的银枪。她已经悄悄的试过无数回了,对于那双手,完全就是力不从心的感觉,她明明已经很用力了,但是手指也只是微微的弯曲了些许。
这让顾雨绮很是泄气。
不过她倒也没怨天尤人。
依照这里的医疗条件,她的手还能有知觉还能动,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顾雨绮明白。
或许有一天。经过她不懈的努力,可以重新握住东西也说不定。
润盈去了店里,染墨去看顾思阳了,黛眉去给王彦送补药,身边就只剩下一个白馥可以用。
顾雨绮就唤来了白馥,替她换过了一袭衫子,这才亲自迎出了大门。
“臣妾参见静王妃娘娘。”顾雨绮行了一礼。
才一下车的张宛仪马上就热络的走过来,握住了顾雨绮的双手,才刚一握住,她就觉得顾雨绮的手有点奇怪,不由的低头看了一眼。
她只有指尖露在了宽大的衣袖外面。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不过怎么似乎没有感觉到什么力量,软绵绵的。
虽然女子的手软绵绵的是常态,但是顾雨绮的手似乎和别人又有点不一样。
手骤然被张宛仪大力的捏住,还带着一丝痛感从手腕处袭来,顾雨绮不动声色的忍住。
“不知道静王妃娘娘忽然大驾光临,有何指教?”顾雨绮敛眉问道。
“哦。”张宛仪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哪里有什么指教呢,只是来看看妹妹。自从那日妹妹进宫的时候见过妹妹一次,已经隔了好久了。”
“让静王妃娘娘费心了。”顾雨绮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手用力的从张宛仪的手里抽了出来。手腕处很痛,她还是强忍住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过了一个多月。
“静王妃娘娘请。”顾雨绮将张宛仪让到了前厅之中,让白馥送上了茶水。
张宛仪先是东拉西扯的说了几句,后来。话题一转,“京中曾经有一个传闻,说安亲王曾经连夜出京带着亲王府和长公主府大量的侍卫,好像是去搜寻什么人。妹妹可知道此事?”
说完她就目光灼灼的看着顾雨绮。
若是真的事关顾雨绮,顾雨绮真的失节,那此刻闻言必定会脸色有变。
顾雨绮只是抬眸淡淡的朝张宛仪一笑,“哦?真的吗?那臣妾倒是不知道有此事。”
居然毫无反应?张宛仪暗自的在心头骂了一句,真能装!
“是吗?”张宛仪笑道,“传闻就是传闻,还真做不得数。不过看守城门的军士都说的头头是道。所以姐姐才一直惦念着。”
“静王妃娘娘有心了,只是臣妾素来不管王爷在外面做什么。”顾雨绮淡然的回到,“所以静王妃娘娘若是心存疑问,应当去问安亲王殿下才是。”
“呵呵,也是。”张宛仪马上眼唇笑了起来,“你看看,咱们妇道人家的,哪里需要去管那些男人们做的事情。”
就在张宛仪笑的时候,黛眉匆忙的赶了过来,对着两位王妃行了一礼,她给了白馥一个眼神,将在一边伺候着的白馥更换了下来。
白馥一直以来都被黛眉给排除在了顾雨绮的身外,今日好不容易钻了黛眉不在的空子可以和顾雨绮出来见人,见的还是静王妃娘娘,现在被匆忙赶来的黛眉替换下来,心里难免有点不满。
她深深的看了黛眉一眼,略带生气的悄然离开了大厅。
若是旁人定是注意不到这些细节的,但是张宛仪今日是带着目的来的,自然到处都观察的细致,她虽然假装在喝茶,但是眼角的余光已经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纳入了眼底。
张宛仪暗暗的一笑,放下了茶杯,又和顾雨绮寒暄了几句,说了点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才起身,让自己的贴身宫女送了点补品给顾雨绮就告辞了。
等张宛仪的马车驶过了安亲王府的街角,张宛仪就命人将马车停在了弄堂里面。
“去打听一下,今日先跟在顾雨绮身边的丫鬟叫什么名字。”张宛仪对自己的亲信宫女鸳鸯说道。
“是。”鸳鸯领命下了马车。
隔了一段时间,鸳鸯才打转回来,“回娘娘的话,那个丫鬟叫做白馥。”
说起来要打听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安亲王府的人素来嘴紧,好在鸳鸯认得一个天天给安亲王府厨房送鱼的小哥,几经辗转,这才打听到了那丫鬟的名字。
“白馥。”张宛仪将这个名字在嘴边念叨了好几遍,这才舒眉缓缓的一笑,“你想个办法,让那个白馥来见见我。”
“是。”鸳鸯点头领命去了。
张宛仪这才让马车缓缓的开动。
张宛仪来看顾雨绮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云恪的耳朵里,他马上就丢下了手里的事情,赶了回来。
回到家中,顾雨绮才沐浴完毕,正坐在绣墩上,黛眉在帮她擦拭着湿发。
云恪进来,让黛眉出去,自己拿起了巾布,见云恪回来,顾雨绮是要行礼,却被云恪给按住了。
“张宛仪来了?”云恪一边替顾雨绮擦着头发一边轻声问道。上找吉巴。
“是。”被按坐在绣墩上的顾雨绮只能任由云恪给她擦发,她倒是想自己擦,可是这手是半点力气都用不上。
想到这个,顾雨绮的神色之中就带着一丝的无奈。
果然是废人啊!
“她都问了些什么?”云恪皱眉问道。
“就说那夜王爷带着王府和长公主府的侍卫出生去找臣妾的事情,不过被臣妾给矢口否认了。”顾雨绮缓缓的说道。
“恩。你都推到我的身上就好了。”云恪点了点头。
他也知道那夜的事情闹的很大,瞒是瞒不住的,但是他不准备将顾雨绮被掳走的事情公诸于世。
毕竟事关顾雨绮的声誉。云恪宁愿让人家猜测,也不肯让顾雨绮落下半点口舌在别人的嘴里。
张宛仪管的也太宽了点了。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云恪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说道。
“王爷请说。”顾雨绮点了点头。
“你出事那天是不是去见了某个人。”云恪问道。
“是。”顾雨绮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为她知道有王彦在,根本就瞒不住云恪。
“梁大将军的死……”云恪欲言又止,手下的动作也停滞了一下。
“外祖父是死在柔然巫医的手中。”顾雨绮很平静的说道。
她去见赵武和那个人,并没有准备背着王彦,所以王彦在暗处基本上是听到了那日他们所说的事情,王彦知道,云恪也就差不多知道。
之所以现在才问起,不过是因为王彦才刚醒不久的缘故。
顾雨绮将那日的事情详细的和云恪说了一遍。
“你怎么会想到用药渣煮水这个办法的?”云恪不由问道。
“既然药渣已经分辨不出有任何的区别,但是臣妾想,外祖父的身体如果真的如同他们说的那样康健,就断不会为了一个小伤而越闹越大。所以就试着将药渣重新煮过。如果药里真的被人下过其他的东西,那多少都有点会渗入到药渣之中。没准煮一下,能再煮出来。”顾雨绮说道。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云恪点了点头。
他素来都知道顾雨绮聪明,心底甚是骄傲。
“如果药里真的是被顾怀中动了手脚,那难不成顾怀中变成了柔然的人?”云恪又皱起了眉头。
“臣妾想大概不会。”顾雨绮想了想,缓声说道,“说不定是柳月暗中动的手脚,因为臣妾记得柳月曾经说过一句话,若是没有她柳月,是断不会有顾怀中的今日的。”
“阿囡,这件事情就交给本王去调查可好?”云恪见头发擦的差不多了,于是丢下了巾布,将顾雨绮转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问道。
“王爷,这事关臣妾的娘亲和外祖父,所以臣妾还是希望由臣妾亲自来调查为好。”顾雨绮却是不领情的摇了摇头。
“可是我怕你会为难,一边毕竟是你的父亲。”云恪有点忧虑的说道。
顾雨绮却是冷冷的一笑,“他若真的将母亲放在心里,将外祖父放在心里就不会做出这等事情。他都不将自己当成臣妾的父亲,臣妾又何须再考虑着许多无用的事情。”
☆、196 是秀儿报恩的时候了
“好吧,你若是想做就放手去做。”云恪倒也不和顾雨绮争论什么,重活一世,他回头看看顾雨绮曾经做的事情,就觉得自己上一世里真的太小看她了。
若是她为男子,定然是安邦定国的人才。
“不过要是遇到了困难。请一定要和我说好吗?让我来帮你。”云恪叮嘱道。
“是,臣妾多谢王爷。”顾雨绮也点了点头。
云恪默默的松了一口气,抬手将顾雨绮纳入了怀中,“阿囡,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所以不要对我那么冷淡好不好。”顾雨绮的客气似乎已经成了一种抗拒他的特别方式。叫他既无奈,又无力。
“王爷。”被云恪拥入怀里的顾雨绮静静的听着云恪的心跳,缓缓的说道,“臣妾会努力和王爷好好的相处。”
唉,云恪还是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对了,我送你的小兔子的坠子怎么不戴?”云恪一转头看到了梳妆盒里静静躺着的玉坠子,有点不开心的问道,“是不是不喜欢?若是不喜欢。你只要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去找。”
他缓缓的松开了顾雨绮,低头看了一下她的腰间,果然还是带着原来那一枚旧的坠子。
“很喜欢。”顾雨绮说道。“就是太珍贵了,若是碰坏了就不好了,还是这个旧的戴着舒心。”
“不行!”云恪霸道的将她腰间悬挂的小兔子给摘了下来。随手扔在了梳妆台上,然后又将他送的那枚兔子取来,亲手替顾雨绮挂在了腰带上,后退了一步,仔细的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
“以后就带着这个吧。”云恪说道。
“是。”顾雨绮也不予争辩,只是点了点头。
翌日,云恪出门。顾雨绮起床梳妆,就见门口一动。
“洛儿来给母妃请安。”一个娇娇润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顾雨绮回眸。见云洛穿着一袭淡蓝色的锦袍跑了进来。规规矩矩的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起来吧。”顾雨绮淡淡的回道,脸上无喜也无悲。
云洛有点忐忑。前些日子好像母妃的身体不好,所以父王不准自己来看她,昨夜父王考他学问的时候提了一声,叫他从今日起每天都要过来请安。
新母妃看起来好漂亮的说,但是怎么眼眉之间有点清冷,是不是不喜欢他呢?
父王又说一定要讨母妃的欢心,否则他就没有母妃了。
他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母妃,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没了。
云洛不是第一次来请安,顾雨绮叫他起来之后就有点傻眼。
她经历了三世,什么经验都有,唯独没有和小孩子相处的经验。
这是云恪和别的女人的孩子,顾雨绮一想到这个就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孩子了。
虽然她心底明白小孩子不管怎么说都是无辜的,但是对着云洛,她怎么也熟络不起来就是了。
“早饭吃了吗?”顾雨绮憋了半晌才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话。
“还没呢。”云洛说完就用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顾雨绮,让顾雨绮觉得十分的手足无措。上反节技。
她现在可以从容的面对一切,唯独不能从容的面对孩子。
上一世孩子的钝痛由在心间,对于生命,顾雨绮是既尊重又敬畏的。
但是对眼前的孩子,她不由自主的会抗拒。
“那便一起用了好吗?”顾雨绮问道。
一说出这话,顾雨绮就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明明是想他赶紧离开的,免得尴尬,为何还要留他下来。
真是自找麻烦啊。
云洛一听到是挺开心的,也不认生,马上走过去牵住了顾雨绮的手。
虽然手不能动,但是小孩子的手握住她手掌的那种触感和大人的完全不一样。
软软的,糯糯的,似乎一团肉肉一样。
“父王说过母妃的手不好,那洛儿就帮母妃夹菜。”云洛抬起小脸努力的讨好着顾雨绮。
也是难为他了,云恪说不管他用什么办法都要让顾雨绮喜欢上他。
他很努力了。
“这是你父王教你的?”顾雨绮微微的一怔,问道。
“不是啊。是我自己想的。”云洛摇了摇头,笑道,“父王还说,母妃的武功很好,叫我好好的和母妃学习。”
武功好?顾雨绮有点自嘲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武功再好也架不住现在是个废人了。
“母妃,您将梁家枪法交给我好不好?”云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