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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也怪了,据袁争阳所言,他是第一次到这边来,可看他对路的熟悉程度可不像只下过一次山的人。可他独自一人这是要上哪去?
陈欣偷偷跟在袁争阳身后,而骆韦康则一路跟着陈欣。陈欣有时会嫌骆韦康太烦,还说他怎么不听骆老狐狸的话去念书。骆韦康道跟着宁儿有乐子。陈欣白了他一眼,故意吓他道:“你不怕我是狐狸精。”
此言一出,骆韦康到是怔了片刻,待他回过神来,陈欣早已走远。骆韦康挥手跟上:“宁儿,等等我,等等我。”待他追上陈欣时才道,“不是不怕,可我认为哪怕宁儿是狐狸精,也是只好狐狸精。”
陈欣没话可说了,她是猜不透这个骆韦康有多喜欢吴宁儿,陈欣可以肯定一点,骆韦康肯定会失望。“你可知我爹托媒婆说亲的事。”
骆韦康当真瞪大了眼睛,不顾一切地抓住陈欣的肩:“当真,你爹托人说亲了吗?哪个媒婆,你答应了吗?不行,我要找我爹到你家提亲。”
陈欣撇开骆韦康的手,心想这人没得救了。骆韦康纠缠个没完,陈欣却在担心把袁争阳给跟丢了。话是因她而起,只好由她平定:“就是那个王媒婆吧,头上戴了枝花的。笑起来哈哈哈很大声,爹说她在镇上小有名气,说但凡她做的媒都能成。我想爹是想让我嫁个好人家……”
“之前并未曾听你提起此事。”骆韦康一脸犹疑。
“是啊,那是昨日爹才说的话。”陈欣想那是为什么呢,之前并没有急于把唯一的女儿嫁出去,为何突然之间有了这样的想法。
骆韦康急了,又追问道:“宁儿呢,宁儿何意?”
陈欣便给了骆韦康一个安心:“我才不要嫁呢。说什么我都不会嫁。哎,你也不要指望我会嫁给你。”见骆韦康要追问,陈欣抢在前说,“别再追问了,我有自己的原因。都说了的我是狐狸精,狐狸精是不是嫁人的,懂了吗?”陈欣想还是继续忽悠骆韦康吧,瞧他一脸当真的模样,真是让人想笑了。
说是偷偷跟着袁争阳,陈欣到也不怕被告发现。她与骆韦康二人一路走一路说,其实袁争阳早已听到了罢。
比起山路,镇上的人多了些。陈欣昨个才刚来过一趟,早对镇上的事物没有兴趣,一心只想跟上袁争阳。那骆韦康还在她耳边念叨个不停,惹得陈欣大声呵斥了他一句,可才一个转身,便发现不见了袁争阳的身影。
要说人也没有到熙熙攘攘的程度,可袁争阳人呢?陈欣怪起骆韦康来:“都是你,吵个不停,到好,把人给跟丢了。”
骆韦康凝神对去,伸后一指道:“那不便是。”
顺着骆韦康指的方便陈欣朝前望去,只见袁争阳人影一前,消失在一处小弄堂内。陈欣和骆韦康便跟上了去。
前面有个人影若有若无,走走停停,似乎是有意在等陈欣。陈欣见那人看似像袁争阳,可以不能十分确定,待走到弄堂深入时,走已没了方向。这时也不见那人影。“奇怪,人呢,明明就在这里看到。”陈欣自语了一句。
一路跟在她身后的骆韦康挠头:“是啊,方才见他在此。可一眨眼的功夫,又不见了。难道他是插起飞了不成。”
“啊。”陈欣差点叫出,连忙拔腿就往前跑。骆韦康没留神便慢了几步,陈欣在一处拐角时突然被人拉住拽向一边。在她还未来得及叫骆韦康时,早被人捂住口鼻不能出声。那人随即关上门。
陈欣靠在那人身上,见不着面,但可以感到那人是袁争阳。便不算有反抗。到是听到门外骆韦康呼喊她的名字,几声之后,骆韦康的声音渐渐远去。捂住陈欣口鼻之人这才松开手。
陈欣转身,果然没错,是袁争阳。这人说也怪,给人的感觉如同换了一个似的,双眉紧锁,神情肃穆。他对陈欣说道:“你跟我做甚。”想是他早就发现了陈欣和骆韦康在跟踪他。
“噢,我见你未曾食过早膳啊,便想给你带点吃的。可哪你走得那快,我跟不上。”陈欣笑嘻嘻拿出藏于怀中尚带有余温的一个馒头塞到袁争阳手中。“给,你饿了吧,现在可以吃了。只是我没有带水啊,你吃的时候别噎着。”
袁争阳一怔,双手握着馒头道:“只为此事。”
“当然啊。”陈欣笑如春风,心想,这个袁争阳肯定有事相瞒。不过想想也是,人家何必对自己掏心掏肺,倾吐心声。“坐在这里吃不要紧吧,这里好像是别人家。”陈欣瞧这里的样子,像是某个人家的后院。这算是私闯民宅了吧。
到是袁争阳摇头:“不打紧。”他坐下几口便把馒头吃了,陈欣便坐在他身边看他吃得津津有味。
“袁争阳,你来上乡林只是为了学手艺吗?”
听到陈欣此言,袁争阳又是一怔。“宁儿姑娘,我今日问你之言,你可发誓不对你爹说起。”
陈欣便道:“发誓很容易,可要看你是否信任我。不然再毒的誓也只是一句空话。”说话时,陈欣注意到袁争阳那漆黑色的眸中隐隐闪现的光芒。他的眼睛很漂亮,不由得让她的心随之一颤,难道穿越来是为了这个人?
不浓不淡的眉毛,若面无表情时,眉毛平时。若他凝神时,则会皱在一起。应该说他凝神时很帅气。陈欣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论年纪,袁争阳比骆韦康要大几岁。以陈欣二十多岁的心理年纪而言,对这般的男人更为心动几分。陈欣连忙低下头,心中暗想,搞什么,难道穿越来是为了谈恋爱?
袁争阳便直言道:“宁儿姑娘可记得今日骆窑方与徐大人来访所带之瓷器。”
“当然记得。”陈欣想,那只瓷器好像长得差不多,说不定是一对的。
“不瞒宁儿姑娘,袁某人这次来江南是为了学这种制作这等瓷器的手艺。”袁争阳道,“此等手艺自唐代以来能够制造的艺人少之又少。相传越窑所在上林乡周家岙曾有出现此等瓷器,我便寻来。”袁争阳皱起眉头,“可等我寻到周家岙时,无人能知秘色瓷。我便寻到吴家岭。寻思着即是相邻之地,应该有此传言,可不想吴家岭无人知道秘色瓷。”
陈欣趁袁争阳说话时又在偷偷打量他,他的侧脸也很漂亮,轮廓明显,线条流畅,是个美男子吧。
“宁儿姑娘。”
袁争阳叫了吴宁儿的名字才使得陈欣回过神来:“说,你说。”陈欣结结巴巴掩盖自己的心虚。
“我寻思着,宁儿姑娘的爹会制作使瓷器。可你爹却不又肯承认。”
“袁争阳,你到底是什么人……”陈欣发觉她对袁争阳一点也不了解,可哪怕不了解,也使得她的心偏向袁争阳。她认为袁争阳不会是坏人的吧。就在陈欣想在问时,听到门后传来一阵吵乱的脚步声和纷乱的说话声。
“这里,这里还没有搜过,撞开门,进去搜。”
没等陈欣弄明白出了什么事,就被袁争阳拉着跑向院子后的一处矮树丛后。两人蹲在树丛后,袁争阳再次捂上陈欣的嘴。陈欣想,就算袁争阳不捂她的嘴,她也早被吓得不敢出声。隔着树枝往外看,看到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拿着枪在院子里乱搜。
大概是没搜到想要搜的东西,便向他们的一个头头报告说此处没人。那个带头的说到别处再去搜。待那几个人乱哄哄离开之后,陈欣才感到两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有件事她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总会遇到如强盗一般的官兵,他们在搜什么……
陈欣的视线慢慢转向袁争阳。
袁争阳依旧眉头深锁。
见那队官兵离开之后,袁争阳才带陈欣从弄堂出去,可不想一出去,便瞧见两个官兵扭住一个人不放。那人偏偏是骆韦康。“骆韦康。”陈欣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更是冲上去。“你们抓他做甚,他没有做什么坏事,为何在抓他。”
一个当兵的抓住陈欣:“你是他什么人。”
这是什么架式,陈欣蒙了。
“将她一道带走。”一个骑在马上的看似带着的官说道,“带到衙门,告她一个滋挠公事之罪。”
什么,这是出了什么事。陈欣稀里糊涂被几个官兵抓住胳膊扭,她回头想叫袁争阳,可却发现早不晚上袁争阳的人影。不是吧,那人怎么不讲义气,关键时刻做了逃兵?袁争阳,哎,袁争阳。陈欣看到袁争阳退到人群之后急欲离开的样子又气又恼,气得是自己不明不白只为骆韦康说了句话便被抓,恼得是此时唯一能依靠的袁争阳临场做了逃兵。
陈欣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当官的。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只为朋友说了句话便被一起抓着到了衙门受审了。这可以让她怎么办。陈欣要悔不当初不听吴山之言乖乖呆在家中,现在可好,她根本不知道事情会朝哪里发展。
都说衙门朝南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要说陈欣到了古代,还没遇到过什么好事,现在又被一句话莫名奇妙带到了衙门。要说古代当官的和现代当官的,他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陈欣只能暗想,千万别遇到一个不讲事情,不辩黑白的昏官。
ˇ衙门ˇ 最新更新:2013…11…28 12:00:00
要说这陈欣混混僵僵被几个当兵的带到衙门,当然同去的还有骆韦康。陈欣怕归怕,但还是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个古代的衙门长什么样子。
县衙到底朝哪个方向陈欣不知道,她看到门口放了两尊好像老虎的古雕怪兽,张牙舞爪神态粗犷。门口边有面大鼓,架子上还放在两根击打用的鼓捶。捶头上裹着退色的红布,红布和鼓身上的朱漆一样,残旧不堪。
陈欣想抬头看牌匾上写了什么字,可身后一个当兵见她慢下脚步便使劲推了她一把,陈欣一个踉跄差点绊倒在高高的门槛上,多亏在前面的骆韦康扶了她一把。陈欣还没来得及道谢,骆韦康的到被一个当兵粗鲁地拉进衙门。
“不准磨蹭,快进去。”陈欣身后的人又推了她一把,这次陈欣有点防备,没有摔倒。这些人,都是狗仗人势。陈欣暗自骂了几句。
两边各站了一排神情严肃地衙役,拿着棍子喊威武。陈欣这是要干什么,莫不是要升堂了吗?可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跪下。”陈欣身后一个衙役一棍打在陈欣腿上,陈欣痛得扑通双膝跪地。再看骆韦康,他是一副敬畏的样子跪在堂前。
“宁儿,先且跪下。待县老爷来了,由我来对县老爷说,我想这其中必有误会。”骆韦康说道,“宁儿莫怕。”
陈欣嘀咕:怕个毛怕。一个县老爷,放在现代顶多一个镇长了吧。一个镇长有什么可怕的。
两个跪下之后只见堂左侧一扇小门后出两个人,走在前面的那位一身官袍,头戴乌纱帽。此人年过半百,胡子花白。陈欣想他应该是本地的县令了吧。话说此人姓张名长川,仍地县令,为官还算清明。
跟在县令身后出来的那位,四十开外,长长的黑胡子。长相清瘦,一脸书生儒相。此人便是此地的县丞,姓孙名耿。换句话说孙耿是张县令的参谋师爷。
几个衙役见县令出来大度到是缓和了些。张县令坐上椅子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陈欣刚想说自己是谁,反到被带头的那个恶人抢先道:“县老爷,我此朝廷中卫郎,奉命在贵县缉拿一名偷入宋朝境内的辽人。”此人将自己的名贴交由一个衙役,由孙县丞接过之后先看了眼。
孙县丞对张县令耳语道:“大人,此人是诸司正使,是个从七品。”孙县丞此言便是这位中卫郎的官比张县令要大。
张县令便客气道:“不知这位中卫郎,可知所抓何人。”
骆韦康抢了答:“回县太爷的话,草民仍是上林乡木勺湾骆家窑场骆窑主之子,骆韦康。并非这位大人口说所说的辽人。草民家世世代代都是宋朝的人,与辽人并无半点牵扯。请大人明查秋毫,还草民一个清白。”
没想到骆韦康还挺会说话的,陈欣想那自己要不要照着他的话也念一遍自己的出身啊。可那位中卫郎没给陈欣说话的机会,见骆韦康抢他的话而恼怒:“你即不是辽人,为何在弄堂内出现,为何见到官兵鬼鬼祟祟。”
“这位大人,草民是不见一个朋友,特意寻了去。”骆韦康一字一言道,“她便草民的朋友。”
陈欣接上话:“是啊,我很少到镇上来,所以迷路了嘛。”陈欣说话完全是一副现代人的派头,对着几位当官的张口自称为“我”,而不是“草民”。
那边孙县丞凑到张县令耳边轻语:“大人,这位公子确实是骆窑主家的公子。小的见过一面,有些眼熟。”
张县令拂了拂胡子,笑呵呵地说道:“中卫郎大人,这里乃是明州境内,与辽人边境甚远,怎会有辽人至此。”
中卫郎听到张县令此言立即怒目而视:“县令大人可是小县城中呆得时晨长了,不知外边天下大下。以为小县城无事便是天下无事,此人被我大宋军队发现逃窜至此。故我小队才会追到此县。”
张县令只好陪上笑脸,中卫郎比他官高他也知道。“中卫郎大人,下跪草世真乃我县令百姓,并非大人所说辽人。还请中卫郎大人放了我县中百姓。”
即是本县县令说了,中卫郎也不好再有强词,便说道:“还想劳烦大人在城中放张榜子,我将此辽人长相口述一遍,但凡城中百姓在见者,定有重赏。”
“好说,好说。”张县令点头,马上命孙县丞去写榜子。
待中卫郎带着他手下的人马离开之后,张县令命陈欣和骆韦康起来说话:“这位可是吴家老大之女吴宁儿。”
陈欣愣了一下,没想到县老爷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吴宁儿有名呢,还是吴山有名啊。陈欣便答道:“小女子便是。”
“呵呵……”张县令又在拂胡子了,“吴老大的女儿长那么大了……或是姚家公子尚在……”张县令眼中流露出可惜的神情,说话间又轻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这边没你什么事,速速回家去吧。”
陈欣想这张县令是怎么了,还有那个姚家公子是谁啊,为什么说到时他时眼里会有失望感。“呃——”陈欣刚想说话,那边孙县丞过来把写好的榜子让张县令过目,张县令点头之后让孙县丞去拿了县印盖上,在命人张贴到城门口去。
陈欣看张县令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算不错的,不像电视中演的那些县官一个个嚣张跋扈,眼中只见钱不见理。那边骆韦康一个劲儿向张县令道谢,并说今天若不是张县令说理,还真怕自己当成了辽人给抓去了牢中。
“呵呵……”张县令笑道,“你爹可好。近几日也不曾见你爹到县中来。”
“近几日家中来了贵客,爹在招待这位贵客,故抽不出空来看县中买卖。”骆韦康对着张县令作了个揖,“张县令——”
就在骆韦康刚想说什么时,一个衙役跑来禀告:“大人,外面有位大人递来名贴,说有事要事相见。”衙役净一份名贴递给张县令,张县令瞧了一眼之后又递到孙县丞手中,并告知衙役请那位大人进来相见。
孙县丞对陈欣和骆韦康说道:“吴家姑娘,骆家公子还请速回。近日城中官兵众多,恐不安宁,还是呆在山中免受干扰。”
“告辞,告辞。”骆韦康便不再多说,向两位大人作揖之后让吴宁儿跟他一道离开。不想两人才刚转身,从一侧要出,那边近来的人却叫住陈欣。
“宁儿姑娘。”
陈欣现在对宁儿姑娘这几个字很熟悉了,在这里没有人叫她陈欣,只是要叫宁儿姑娘,便在叫她。她想也不想便回头应了一声,没想会是徐嗣州。“徐大人。”陈欣停了脚步,骆韦康同样停下脚步尊称了一声徐大人。
“下官拜见徐大人。”张县令迎了上去,见徐大人和吴宁儿应是相识,便试探性寻问道,“大人此来——”
徐嗣州这才答道:“本是因她而来。听闻宁儿姑娘有事。现在看来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陈欣想到了,徐嗣州突然出现在此,应该是来救自己的吧。想在那么短时间内从山上赶来——可他是怎么得知自己被误抓到县衙的?陈欣见徐嗣州露出坦然放宽心的笑容,明显是松了口气吧。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