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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秦依然,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深吸了一口气,正了正神情,对凤西楼道:“你是不是要我用玉蟾救沙沙?”
“不错!”
“我借给你,有什么好处?”
林晓贝的话令凤西楼一楞,就连一旁的秦依然都忘了哭,一脸不认同地望着林晓贝道:“晓贝,你疯啦,那个是沙沙耶!你这都要趁火打劫啊?”
“我知道是沙沙!我也记得我们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
“呃……”闻言后,秦依然不由得愣了愣,之后才神色不定地轻声道:“我当然也记得,是来找沙沙回去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回去?”
“这个……晓贝,你知道?”这个问题秦依然还真没想过呢。
不理会秦依然那副“口木”的表情,林晓贝转头望向一直没有作声的凤西楼,道:“你是不是无论如何都想救沙沙?”
“我不会让她跟你们走的。”没想到林晓贝在此刻居然还会向他开条件,但就算是为了救罗沙,他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你不是说喜欢沙沙吗?我若不借你玉蟾,你就任由沙沙中毒身亡吗?”
“只要慕容清晖不死,那罗沙也不会死,即使木夫人不愿借凤某玉蟾,那凤某终有一天会找出解蛊之法。”他原以为罗沙的朋友虽有些难缠,但看到罗沙对她们这么在乎,那至少应该是交心过命的交情,却不料这林晓贝此时居然拿罗沙的生死作要胁,来向他提条件,这令凤西楼不由得对她起了一丝厌恶之情。
“慕容清晖……”由于她逼着木惊鸿不时的向她报备罗沙的消息,所以林晓贝倒还知道慕容清晖这号人物,在略作沉思之后,她再度望向凤西楼冷笑道:“那我借不借玉蟾的区别只在于,沙沙是跟着你还是跟着慕容清晖了,所以她的生命应该暂时不会有威胁了。”
“木夫人若对罗沙的情况有所了解,那也应该知道慕容清晖是什么人吧?”虽然凤西楼很想杀人,但他已经输了一回合了,决不能再露出任何破绽于对方。他真是太小看眼前这个小丫头了,才会一不小心将罗沙中毒的具体情形透露给了对方,如果他想要罗沙回到自己的身边,那接下来必须小心应付林晓贝才行。
“我知道!貌似双性恋,男女不忌的那种,而且冷血变态,性格超级鬼畜的妖孽强攻。”
“秦依然,你给我闭嘴!”这只耽美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说得那么“详细”。
“是他问慕容清晖是什么人的,我只是把我了解的情报说出来而已,你对我凶什么凶啊?”
用力地白了秦依然一眼后,林晓贝不再理会她,转而向凤西楼道:“我知道慕容清晖是什么样的人,但也知道他喜欢沙沙,虽然他将沙沙留在身边的方法很极端,但从他宁可以自己的血来做药饵的行为来看,至少猜得到,他想与沙沙同生更甚于同死,死是最坏的打算,所以暂时不会对沙沙怎么样,否则也不必用这么复杂的方式来留人了。而对我们而言,只要沙沙活着,她和谁在一起,我们并不在乎。”
凤西楼的脸色不由一沉,林晓贝说的并没有错,在乎罗沙和谁在一起的,只有他自己和慕容清晖。
“对啊!”秦依然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望了林晓贝一眼后,轻轻地拭去脸上的泪痕后,转向凤西楼道:“沙沙和谁在一起,你比我们在乎才对。这样问题就很好解决了。”说完后,不再理会凤西楼,再度转向林晓贝道:“晓贝,你饿不饿?我饿了!”
“凤某疏忽了,这就让人……”
“不必了!”秦依然不客气地一口回绝着,之后向晓贝道:“让你‘老公’带我们离开这里吧。”
见秦依然已然明白自己的意思,林晓贝不由得笑了笑,转头望向木惊鸿,却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木惊鸿站起身来,略带歉意地望向凤西楼,抱拳道:“凤公子,在下……”
“请便!”凤西楼客气地回了礼,却不阻拦三人。虽不甘心,但这场交手,他是输了,输在他手中竟无可用地筹码与对方周旋,也输在他小瞧了这几个小丫头的心思。林晓贝握有救罗沙的关键之物,但她却并非一定要借于他用,而自己所有的只是对罗沙势在必得的决意,却不是对方所在意的。而眼下的情形却不能强取,因为此刻与无闲山庄交恶是最不明智之举。所以,他只能先放人,这一局他是失策了。
见凤西楼这么爽快地就让她们离开,秦依然倒有些不适应了,拉着林晓贝的衣袖,慢腾腾地拖在后面,正眼认真地打量了凤西楼几眼,忽然停了下来,道:“你真的很喜欢沙沙吗?”
听秦依然的问话,凤西楼未开口,只是苦笑了笑。
“依然,走了!”
“等一下啦!”甩开了林晓贝拉她的手,秦依然皱着眉头想了想后,欲言又止地望着凤西楼,忽然用力地摇了摇头,一跺脚道:“算了算了,再多的钱我也不会把沙沙卖给你的。”
“你要死啦!”用力地敲了下秦依然的后脑勺,林晓贝又好气又好笑地骂道:“你个死财迷,还真想把沙沙卖给他啊!”说着便拖着秦依然往外走去。
“你干吗打人啊!人家是看他好象真的很喜欢沙沙啊!”
“那你怎么不把沙沙卖给慕容清晖?”
“沙沙已经在那里了,怎么卖啊……不是啦!是沙沙好象也很喜欢他啊!”
“那我们不‘回去’了吗?”
“这……”
“走啦!”
直至三人远去,红菱才走进帐篷,向独自静坐的凤西楼行了行礼后,不安地开口:“凤主……”
“让他们去吧!”
“可是……”
“‘麒麟’呢?”
“玉宫主跟着木庄主夫妇及秦姑娘一起走了,他让红菱来向凤主代为禀报。”
“哦!”点了点头后,凤西楼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挥了挥手,示意红菱退了下去。独自又静坐半晌,才微笑着轻声自语道:“既然‘目的’相同,那,就足矣!”
一手刀一手叉优雅地切着放在膝盖上瓷盘里的兔子肉,林晓贝和秦依然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树林中两块凳子大小的平整的石头上用着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在西餐厅呢。不过,虽然看上去悠闲,其实,就连一向对食物分外挑剔的秦依然都是食不知味。好友身中剧毒,并且还在危险的叛军营中,不管她们刚才面对凤西楼时表现得多有把握,说不担心,那是骗人的。
咽下了口中的食物,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木惊鸿和“麒麟”,再转向身边的林晓贝,秦依然忍不住开口道:“晓贝……”
“说英语!”
愣了愣后,秦依然了悟地点了点头,开始用英语与林晓贝交谈,道:“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救人啊!”
“怎……怎么救?”
“你白痴啊?那边那两个是用来当装饰品的吗?”
“可是小堂是凤西楼的人,如果我们救了沙沙,他一定会通风报信的。”
“谁让你让他跟来的?”
“你也没阻止啊?”
“因为有用啊!”
“你……算了!”撇了撇嘴,瞟了眼另一边那两个明显因为听不懂两人的“鸟语”而苦恼不已的两“只”,秦依然赌气似地又塞了块兔子肉,闷闷地吃着。
“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小堂’了吧?”
“喜欢啊!那又怎么样?你管我!”
秦依然的回答令林晓贝不由得一愣,她倒真没想到秦依然会承认得那么爽快,半天后才回过神来,难得一副认真的表情问道:“那你舍得回去?”
“舍不得又怎么样?我记得我们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也记得我家在哪里,那边有人在等我们回去,很多东西不是说放就能放的,这里的生活我怎么样也过不惯,怎么可能舍弃优渥方便的现代而留在这种鬼地方?白痴都知道该怎么选吧?不过,”
“不过什么?”
“沙沙和我们不一样,她在那边已经没有亲人了,凤西楼好象也是真的喜欢她,而且她比白痴更白,所以……”
“你想说如果她不想走就随她?”
秦依然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那么说。我还以为以你的性格,就算沙沙不愿走,你一定会哭死哭活地缠着她跟我们走。”
“我也这样以为……该死,我一定是鬼上身了!”
“很多东西不是说放就能放的,这句话也适用在这里!”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林晓贝没好气地扯了扯嘴角,道:“如果一些开始没打算留下来,你去谈什么鬼恋爱啊?到时候我可没空听你哭啊!”
“你……”听林晓贝有些重的语气,秦依然“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气道:“你就会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在这里嫁人了!凭什么说我?”
“你哭什么?我嫁人是我的失策,但那也是不得已啊,谁象你居然傻得投入真感情啊?”
“你以为我想,呜……这种事还能控制得了的啊?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就会凶我,有本事去凶萧潇啊!”
“萧潇才不会象你那么呆呢。”应该是吧?虽然嘴里说着,林晓贝心里却没来由得慌了起来,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许当初决定一起来找人,就是一种自掘坟墓的行为……她怎么忘了,提议一起来的是云续欢,如果不是云续欢,她们怎么可能相信真会有穿越这种荒唐事?就连迷恋穿越耽美这类小说的秦依然都不会相信的说,也一定在沙沙掉下悬崖的那一刻立即报警,因为续欢说了,所以她们才会相信。那丫头……是“外星人”——虽然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打从认识她起,林晓贝就一直在心里这样认为的。还有月老……月老!!!手中刀叉掉在了地上,林晓贝突然很想晕倒了事,她怎么会忽略了这一关键的问题啊?就算要穿越,她们干吗好死不死地要让月老来帮她们穿越啊?开什么国际玩笑?失策!绝对是太失策了!
一一五、夜袭
黑夜,无月,军营。
由于凤西楼一行人驻扎在了慕容璞的大军与邺城之间,所以双方都不约而同地做出了暂时停战的决定,但停战归停战,守备却丝毫不能松懈的。慕容大军营中守卫森严,并不时有巡夜的官兵来回巡逻。
如此戒备森严的军营中,却突现几道矫健的黑影,出现在军粮存放之地。
外面突现的吵闹声,令罗沙不由得惊醒,坐起身来,一边披着外衣,一边向帐门口处张望着,虽然那里什么也看不见。
“姑娘歇着吧,因该没什么大事,老奴出去瞧瞧。”睡在一边的王婶,此刻早已起身,点了灯后,一边倒了杯茶与罗沙,一边说完后,转身走出了帐蓬。
“谢谢。”罗沙接过茶来,端在手中,不喝,却也不躺下。天天待在军营里,她早就闷坏了,人原本也不十分觉得困,这下被吵醒,哪里睡得着。
只一会儿,王婶便回来了,只说有人夜袭军营,放火烧粮草,已有人去追了,火也扑灭了。
打仗原本就这些花样,烧粮草是基本中的基本,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谁打仗都会来上这么一手,虽老套,但也是最管用的,不过,也较难成功,因为重要,所以守备自然更严。不然,罗沙早就先去放火了。
“姑娘怎么不睡?”见罗沙坐在床铺上发呆,那王婶开口询问。虽然她是慕容璞派来的,但王婶其实是南宫慧带来的陪嫁护卫,所以对罗沙倒也算客气。
看着王婶微笑着摇了摇头,罗沙道:“睡不着。”
“姑娘别多想了,顾着身子要紧。”
“放心,我身体好着……”话音未落,却见王婶突然神色一紧,摆出防卫的身形转向帐门处。只见三个黑衣蒙面人闪进帐内,其中两人攻向王婶,另一人却向罗沙袭来。条件反射地向床内翻滚一圈,躲开了对方一击,罗沙一脚踢向对方下盘,那黑衣人“咦”了一声,闪开后,又向罗沙攻来。
因为罗沙身上中着蛊毒,所以慕容璞并不担心凤西楼会来掳人,所以这边的守卫并不多,却不料想竟然会有人来袭,此刻外面的守卫都被这几人制服,只剩下王婶身手还不错,尚能应付。但来的这三人身手都不弱,罗沙只是仗着自己的运动细胞还不错,所以躲开了最初的攻击,但接下来就没那么好运了。她知道正面应战自己绝无胜算,所以以闪躲为主,而王婶那边以一对二,也应付得十分辛苦。
“你们是什么人?”又闪过对方的一拳,罗沙忙抽空问着。对付她的人赤手空拳,显然并无意伤她,但另两人手中都有刀,且招招狠辣,王婶未必应付得了。会跑这里来偷袭,显然这几人是冲着她来的。但应该不是凤西楼派来的,否则直接说明就行了。
被罗沙一问,那赤手空拳的黑衣人身形明显顿了一顿,虽蒙着脸看不出表情,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借着对方迟疑的档儿,罗沙趁机缓了缓气,正准备应付接下来的进攻,却见对方突然收了招数,讶然道:“你是罗‘公子’?”
?罗沙愣了愣,未及细想对方的身份,却见那人竟不再理会罗沙,转身也向王婶攻去。应付两人,王婶就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身上被刀划伤了几处,此刻又多一人加入战局,她如何应付得来?勉强闪过左边一人的刀,却不料脚下一闪,身形向一边倒去,而另一把刀也毫不留情地向她砍来,不由得心中暗道“性命不保”。
“不要杀她!”眼看那刀就要刺中王婶的要害,突听罗沙的喊声,那空手的黑衣人一抬右手挡开了挥刀之人的手腕,左手却在王婶身上连点几处,封了她的穴道将她定在当场。
所有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而另两名拿刀之人见状便收了兵器,垂手恭敬地站在一旁,显然此人是领头的。
“你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转身面向罗沙,一边拉下蒙面的黑布,一边笑望向罗沙道:“罗公子可还记得楚某?”
“你是……楚城主?”看着那有些熟悉的容颜,罗沙半天才想起对方是谁。
“正是楚睿!”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在守城吗?刚才的火……你不要命啦?这里是慕容璞的兵营,如果你出了什么事,邺城怎么办?”
“多谢罗公……呃……”楚睿顿了顿,神情有些尴尬地望着罗沙。怪不得当初听到罗沙这个名字会觉得那么耳熟,他怎么也没想到“罗沙”就是当初花舟上的“罗公子”。而且罗沙与那时比确实变了一些,刚才见面时只觉得面善,半天后才想起来是谁。也亏得当初罗沙实在是令人印像深刻,不然这么久了,谁还能记得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啊?
“你还是叫我罗公子吧。”讪讪地揉了揉鼻子,罗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也好!”楚壑也微微一笑,突然想起何飞雪所说之事,不由得皱眉问道:“罗公子为何会在我舅父的军中?”而且怎么又和凤西楼扯上关系的?虽然他现在知道凤西楼就是西官,但这两人当初在花舟上也只是一面之缘,又怎么扯到一起了?
“我比较倒霉吧。”无奈地笑了笑后,罗沙突然心中一动,望向楚睿道:“楚城主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帐中?”
“这……在下只是想请罗公子到邺城中小住些时日。”楚睿神情有些不自在地说着。来之前,他并未想到“罗沙”就“罗沙”,他是有目的而来的,如果只是个陌生人,他直接把人绑走就是了,但偏偏是认识的,而自己也算是别有用心,不免有些愧疚。
看着楚睿的神情,罗沙多少有些明白了。“你想用我拉拢凤西楼?”虽然被人利用的感觉确实很不舒服,但就目前的局势而言,罗沙也并非不能理解。
“楚某惭愧!但事关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还望罗公子能体谅。”
“我并没有要怪楚城主,只是……”
“只是什么?”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我和凤西楼的关系的,但目前我却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不然,你觉得凤西楼可能让我待在这里吗?”
“这是为何?”
“因为她离不开本侯爷!”话音未落,一具黑衣人的尸体从帐外被抛了进来,慕容清晖带着抹清冷的笑容,手持长剑进入了帐中。一滴血自那剑尖上无声地滴落,剑上竟再无一丝血痕,可见是把好剑。“许久不见表哥,别来无恙啊!”
楚睿转身冷笑着望向慕容清晖,却一言不发。倒是他的两名手下立即向慕容清晖攻去,口中道:“城主快走!”
“想走?”慕容清晖寒着笑意挥剑迎上袭来的刀,只听“咣当”两声,那刀竟然都断成两截。“没那么容易!”手腕一转,只见一片血花闪过,那两人的手臂均被划破。
“好一把‘月光’!”看着手下受伤,楚睿目光一沉,正欲欺身迎上,手臂却被罗沙拉住。
“罗公子?”楚睿不解地望向罗沙,却见后者向他微微一笑,忽地伏身从地上捡起适才被慕容清晖折断而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