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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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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蘅大急,捂了他的嘴:“我信,我信你还不成吗?毒誓岂是胡乱发的?”
    萧绝黑如点漆的眸子睁得圆圆地,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一个劲地嘿嘿傻笑:“说定了,到时你可得乖乖嫁我,不许反悔哦?”
    “玄谭法师还不知在哪疙瘩呆着,八字都没一撇,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了吧?”杜蘅双颊嫣红,嗔道。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小爷就能将他挖出来!”萧绝说得豪气干云:“你只管等着当新娘子就是,别的都不用操心!”
    回去就发密令,撒下天罗地网,绑也要把玄谭绑来!
    杜蘅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其实……”
    “别其实了,”萧绝心中咯噔一响,立刻截断她的话头:“听我的没错,让我来安排。”
    “找到再说~”
    “别再说了,现在就给个准话!”
    杜蘅默了半晌,就在萧绝心灰意冷,以为她又缩回原点时,她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轻应:“嗯~”
    “阿蘅,你答应了?”萧绝心花怒放,抱着她原地转起了圈。
    “哎!”杜蘅头都晕了,一手环着他的颈子,另一手捶他的肩:“快放我下来……”
    “你好好休息,我去找玄谭!”萧绝放下她,跳起来就走,冲到门边忽又想起什么,嗖地一下蹿回来。
    “还有什么……”杜蘅讶然。萧绝已到了身前,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吧唧”亲了一口,咧开嘴嘿嘿一笑:“口说无凭,盖章为据!”
    说完,嗖地一下,火烧屁股般地跑走了。
    “……”杜蘅胸口扑通扑通地跳着,快得象要跃出胸腔。
    可是,那个撩拨了她的人,却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
    让她满腔浓得要溢出来的柔情和欢喜,悬在了空中,没处安放!
    紫苏小心翼翼地探了头进来:“小姐?”
    地上满是各种碎片,一片狼籍。
    杜蘅安安静静地坐在炕上,抿着嘴微笑,干净纯澈的眸子里闪着琉璃似的光,脸上似抹了一层胭脂似的,红得似五月的樱桃,十分诱人。
    紫苏一时心惊肉跳,伸指轻轻戳了她一下:“小姐,你没事吧?”
    “嗯?”杜蘅恍惚抬头,眸子里还漾着一层朦朦胧胧有水气。
    紫苏一时看得呆了:“小姐,你别吓我!”
    瞧她这恍恍惚惚的样子,莫不是灵魂要出窍了!
    杜蘅回过神,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没什么,只是在想些事情,你把屋子收拾一下吧。”
    “哦~”紫苏半信半疑,忍不住问:“七爷到底说什么了,你发这么大的火?”
    “没什么~”杜蘅面上一红,含糊地道。
    “他火烧眉毛似地,干啥去了?”紫苏不死心,追问。
    “我哪知道?”杜蘅越发心虚,板了脸喝道:“想知道,自个去打听!”
    想着他临去前那蜻蜓点水的一吻,再想着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等于允了婚事,刚刚褪下去的热气再次上涌,白皙的肌肤上泛起阵阵红晕,当真是灿若云锦,美艳不可方物。
    “七爷得罪了你,奴婢又没得罪你,干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紫苏瞧了她这神情,哪还有不明白的?忍不住出言调侃。
    杜蘅横她一眼:“再多嘴,看我不拔了你的舌头!”
    紫苏讨饶:“别呀,留着奴婢的舌头,万一哪天跟七爷闹了意见,还有个人帮你传话不是?”
    “死丫头!”杜蘅做势欲拧:“越发惯得你胆大,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
    紫苏扭身就跑,洒下一屋银铃的笑声。
     天生是一对!
    更新时间:2013…12…18 18:58:15 本章字数:6692
    太康帝一踏入金殿,就感觉到今日早朝的气氛有些诡异。 
    大臣们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着,一时间安静肃穆的金殿竟然有些菜市场的喧闹嘈杂之感。
    竟连他进入大殿都没有察觉,很是不悦,脸色便沉郁了几分。
    “皇上驾到~”
    群臣安静下来,黑压压跪了一片:“吾皇万岁万万岁~攴”
    太康帝缓步步上玉阶,坐上龙椅,道:“诸位爱卿平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执事太监按惯吼一嗓子,话没落音,就见一位臣子从文官队列中走了出来:“启禀万岁,臣有本要奏。”
    “嘻~”百官中竟有人笑出声来孱。
    太康帝眉头一蹙,正要出言责备,忽见那臣子抬起头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出班奏本的,正是大齐朝有名的言官,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李泽轩。
    本来此人虽算不得人如其名,生得器宇轩昂,玉树临风,却也还勉强算是五官端正,相貌清秀。
    可如今,不仅官帽歪了,官袍皱巴巴的还裹着泥,象是刚在地上打了无数滚;额上肿个拳头大的包,口眼歪斜,鼻青脸肿,一只耳朵还撕开了道口子,正在潺潺地冒着血……
    太康帝强忍了笑,问:“李卿家,可是昨夜又惹怒了夫人,跪了一夜的搓衣板?”
    “哈哈哈~”此言一出,群臣哄堂大笑。
    原来,李泽轩的原配夫人出身寒微,是屠夫之女,大字不识一个,性格十分彪悍。
    李家家境贫寒,全靠岳家资助十年寒窗苦读,终在三十岁才中了进士。
    李泽轩发达后并未嫌弃糟糠之妻,严格自律,秦楼楚馆之地从不涉足,家中亦未纳小。
    但其妻出身市井,丈夫身居高位,屡屡怀疑,每每回家略迟,家中必会上演全武行,闹得鸡飞狗腿,四邻不安。
    常有人劝其休妻,李泽轩却甘之如饴。久而久之,便传出惧内之名,连太康帝都知道。
    李泽轩神情严肃,手捧朝笏,义正词严地道:“皇上,臣要弹燕王,挟私报复,纵仆行凶,殴打朝廷命官!”
    “咝~”抽气声此起彼伏,上百双眼睛灼灼如炬,都朝南宫宸看去。
    南宫宸既不愤怒也不吃惊,俊颜微沉,冷眼旁观。
    “李泽轩,”太康帝大吃一惊:“你弹劾燕王可有证据?”
    都察院的职责本来就是“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
    其余人如果参奏弹劾大臣,必得证据确凿,否则就有捕风捉影,诬陷同僚之嫌。但言官不同,他有“风闻言事”的权利,意思,哪怕只是捕风捉影,也可以参你一本!
    太康帝却问了这么一句,显见有多惊讶了!
    “有,”李泽轩指着自己的脸,悲愤之极地道:“臣就是证据!”
    “放你娘的屁!”京卫营参将陈平立刻大喝一声。
    他是武将,这一喝如舌绽春雷,震得金殿内嗡嗡直响。
    相比陈平,京卫营的都指挥使蓝飞尘就斯文得多,也尖刻得多了:“三殿下优雅尊贵,雍容大度,怎会行此市井小人行径?李大人,怕是看错了?”
    眼下是非常时期,南宫宸处在风口浪尖,若是过于嘉誉推崇,恐反招太康帝疑忌。
    是以,蓝飞尘并不从南宫宸的政迹入手,只提他的风度和仪容。又暗讽李泽轩之妻,是市井泼妇,讥刺他有眼无珠,识人不清!
    一番话面面俱到,却又滴水不漏!真正的老谋深算。
    “嘿嘿~”李平闻音知雅,立刻打蛇随棍上阴笑两声,道:“李大人莫不是得罪了小人不自知,却把帐算在燕王头上吧?”
    “臣昨日才参了燕王凶残暴戾,借平疫之名,行报复结党之实!”李泽轩怒容满面,一副豁出去的架式:“今日早朝途中就被人拖入暗巷,套了麻袋痛揍一顿,末了还警告臣谨言慎行,休要胡说八道!除了燕王,不做第二人想!”
    “呵呵~”蓝飞尘冷笑两声:“旁人是风闻奏事,李大人却是蒙头乱猜,失敬失敬!”
    “蓝大人此言差矣!”见李泽轩见了亏,都察院左都御史龙水心立刻挺身而出,护犊子:“立设都察院的目的,本就是为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难道因燕王身份尊贵,便可免受弹劾?”
    好嘛,他一出来参战,底下立马又有支持燕王的大臣应战;那赵王那派的也不能闲着啊,大好的机会,还不赶紧落井下石啊?
    群臣们分成了三四拨,吵架的,和稀泥的,看笑话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甚至还有乘机会补眠的!
    金殿上乱成了一锅粥,群臣吵得不可开交,又从城门射杀数十人,阻止勋贵放城之事,说到有人在赈灾米上动手脚,以发霉变质的米冒充了米,甚至往米中掺沙石,大发国难之财,再往前追溯到灭蝗一事,把胭脂马一事翻出来,嘲讽一番……
    太康帝怒不可抑,责令大理寺立案调查,挪动赈灾款一事。
    结果查来查去,最后竟把国舅爷,梅妃的幼弟,梅俊臣给扯了进来。
    他文不成武不就,又是个外戚,凭着梅妃的关系,才在光禄寺谋了个寺丞的职位,实是上不得台面。
    这次京城大疫,光禄寺因掌着酒醴膳羞之政,要赈灾,自然要从库中调米粮。想着这是个肥差,他便抢着去了,也的确从中捞了十万两银子。
    本以为前有南宫宸开道,后有梅妃撑腰,区区十万两银子,实在上不得台面。
    哪里知道,人不走运,喝凉水都塞牙。
    世上竟然真有那不开眼的人,连国舅爷都敢参!区区十万两银子也不放过!
    他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止进了口袋的十万两纹银要掏出来,还连累了自己的外甥!
    梅妃恨铁不成钢,把他叫到宫里,狠狠地训斥了一通。
    又在太康帝面前哭哭啼啼,求其宽恕,并称自己和南宫宸完全不知情,求太康帝明察,不要因此对南宫宸有了偏见。
    太康帝何尝不明白南宫宸实在有些冤枉?但他南宫宸既然全权督管时疫,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事前不知,也要落个督管不严,失察失职之罪,被勒令在家闭门思过。
    然而,事情远没有完结。
    朝堂上燕王因平疫手段严酷,遭御史弹劾,大臣们因燕王功过争执不下之事,很快在临安城的大街小巷迅速流传。
    与往日的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不同,这次的传言竟然绘声绘影,十分生动。
    详细到哪位大臣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动作,当时站在什么位置,是个什么表情,都说得有鼻子有眼,仿若亲历一般。
    虽说其中大部份情节都是穿凿附会,胡篇乱造的,但只要细一分析,不难发现有人在背后因势利导,推波助澜。
    试问,如果不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平民百姓连金殿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对朝堂上的动态,大臣们相互之间的厉害关系,知道得如此详尽?
    个中因由,耐人寻味,之后事态的发展则变得越发有趣起来。
    百姓是最单纯也最纯朴的,朝堂上的波谲云涌他们不懂,但他们却知道不能冤枉好人,尤其是这个好人,还对他们有恩。
    南宫宸督管时疫,两个月来尽心尽力,不畏生死,铁面无私,为及时控制及消灭时疫,立下汗马功劳。
    老百姓人人有一双眼睛,个个看在眼里。
    如今听说朝廷不但没有给他论功行赏,反而要追究其责任!
    去岁蝗灾来袭,南宫宸灭蝗有功,最后却因胭脂马一事,不了了之。
    但蝗灾过境不过数日之扰,京都百姓大都也不靠耕田度日,蝗虫了不起造成米价居高不下,性命却是无碍的,是以没什么感觉。
    这回不同,时疫关系到千千万万百姓的生命安全,与他们休契相关。两个月来,看着身边熟悉亲朋友友,邻里乡亲,一个个倒下离去,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深刻地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幸运地存活下来,南宫宸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恩人受委屈,受指责,很可能还要受处罚,老百姓们当然坚决不干!
    他们不平了,愤怒了,行动起来了!临安城沸腾了!
    可他们不是大臣,没有上奏折的权利,这也不是冤狱,没法子告状,怎么办呢?
    上万言书,递陈情表!
    就象上回给杜蘅请求晋封一样,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浩浩荡荡地奔向了临安府衙门。
    他们要为自己爱戴的三殿下请功,要求皇上处罚攻击他的大臣,撤掉对他的处罚!
    然而,他们却忘了,南宫宸不是杜蘅,他不仅是男子,更是皇子,是储君之位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煽动百姓,做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到底想做什么?
    今日可以逼着皇帝给他封赏,明日是不是能逼着皇帝禅让?
    太康帝如何不恼,不怒,不怕,不疑?
    当即写下手谕,派人急送到燕王府,口气十分严厉,措词相当苛刻,斥责他:“骄狂自傲,手段凶残,有不忠不臣之心!”
    “殿下,”消息传来,邱然诺大惊失色,立刻找到南宫宸劝诫:“你赶紧写封请罪的自辩折子,向皇上把事情分辩清楚,说明当时实在是事实紧急,倘若不杀一儆百,后果不堪设想!但是,态度一定要恭谨,口气一定要无奈谦卑,最后,您得承认手段的确太于激烈。辜负了皇上的一片仁慈爱民之心~”
    太康帝在位二十二年,向来标榜为仁君,最喜在仁字上做文章。
    他一举射杀五十几人,致城门喋血还不够,还要把人头高挂在京畿重地的城门之上,用以威慑众人!
    南宫宸沉默半晌,涩然道:“事已至此,自辩有用吗?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功过是非,留待后人史家评说。且,由他去吧。”
    邱然诺心中恻然。
    他明白南宫宸的意思,事情发展到了现在,重要的已不是他射杀数十条人命一事做得对不对,而是民心竟然向着他,不向着皇上!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就算再昏聩的皇帝也知道,做皇帝的倘若失了民心,皇位也就坐到头了!
    最糟心的是,皇上明明猜忌他有反意,他却不能为此事着一字于纸上,更不可能自证清白!
    百姓的万言书,陈情表上明明白白写着南宫宸的名字,民心向背一目了然!
    他能说此事与他无关吗,不能吧?
    纵然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话虽如此,”邱然诺沉默许久,轻轻劝道:“该有的姿态还是得有,不然,皇上以为你有恃无恐,有心之人再添油加醋地一搅和,岂非更糟?”
    南宫宸没有吭声,转过头望着窗外。
    铅色的云重重叠叠地压着,苍灰的天空低得好象随时要坠下来似的。
    他低喃了一句:“要下雨了~”
    片刻后,又加了一句:“是场暴雨~”
    象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天边一道闪电掠过,雷声隆隆,青光乍现,“哗”地一声,暴雨倾盆而下。
    “这鬼天气,好端端下什么雨!”白前惊叫着冲进来,看着裙摆上被雨点溅起的泥屑,用力跺着脚低咒。
    紫苏莞尔一笑:“早跟你说了,可能有雨要你出门带伞,偏不听。”
    “出门的时候太阳挂得老高哇,谁晓得它说下就下?”白前噘着嘴抱怨。
    “东西买来了?”紫苏问。
    “呶!”白前把油纸包往她手上一搁:“就你嘴馋!”
    “飘香楼的烧鸡!”紫苏眼前一花,手上已是空空如也。
    初七握着油纸包,贪婪地嗅了一口,露出向往的表情:“好久没吃过了,好香哦!”
    “初七!”白前尖叫着扑了过来,在她身上一顿乱揉:“死丫头,这段日子跑哪去了?”
    白芨上前,狠狠一拳捣到她心窝:“你还知道回来啊?”
    “是不是想偷懒?”白薇气呼呼地鼓起了颊。
    初七手忙脚乱地拆着油纸包,理直气壮地道:“我忙着照顾啾啾啊!才不是偷懒!”
    “啾啾是谁?”众人面面相觑。初七一脸鄙夷:“啾啾都不知道?”
    “呃~”白前翻个白眼:“你当我们是神仙啊,没见过怎么认识!”
    “小姐肯定知道,对不对?”初七一脸热切地望着她。
    杜蘅微笑:“啾啾一定是你认识的新朋友,对不对?”
    众丫头集体唾弃:“这算什么答案?跟没说一样!”
    杜蘅慢吞吞地道:“我猜,是只鹦鹉?”
    “哇,”初七睁大了眼睛:“小姐好厉害!这也能猜到!”
    “你怎么知道?”白前很是惊讶。
    “笨!”白薇轻轻拉她一下,低声道:“准是七爷告诉她的。”
    白蔹心细,瞧见初七的头发上沾了根色彩艳丽的鸟毛,忙伸手拈下来,笑道:“小姐定是瞧见这个了吧?”
    杜蘅“噗哧”一笑,将她拉到身前,温柔地理了理她散乱的鬓发:“多大的人了,出门也不照照镜子。”
    初七俏脸憋得通红,忽地转过身冲着门外怒吼:“师兄,你给我滚出来!”
    “哈哈哈~”伴着一串爽朗的大笑,萧绝踏了进来,手里拎着一只华丽的金丝笼,笼里果然站着一只五彩缤纷的小鸟,不是鹦鹉是什么?
    几个丫头见他进了门,纷纷向他见礼,起身收拾了东西,鱼贯而出。
    “师兄,你坏!”初七握紧了拳头:“干嘛拔啾啾的毛,很疼的!”
    紫苏失笑之余,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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