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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雅小声的说道:“皇上,今晚我想跟皇上在一起,可以吗?”
皇上扭头看着推成山的奏章,有些迟疑,宋锦雅却又噘起了嘴巴:“皇上,只是一夜而已,臣妾实在不想自己一个人睡了,可以吗?”
皇上有些宠溺的捏了捏宋锦雅的鼻子,点点头。
秦落衣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回到了碧云山庄,感觉心情也好了很多,她将白天采摘来了荷花放在了花瓶中,左看右看,忍不住写下:“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刚写完字,冯灏君便过来敲门:“夫人,该用晚膳了,一会去山里的小溪边看萤火虫,去不去呢?”
流珠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在一旁拼命的点头,秦落衣摇头笑了一下,在屋内回复道:“好的,请冯大人稍等片刻。”
流珠却已经雀跃起来:“太好了,奴婢就说这还是生活在山里舒爽,可以陪夫人看到很多美景。”
秦落衣打开门了,走向了偏厅。
容云鹤匍匐在草丛中,看着被惊扰起来的萤火虫,点点星星的飞舞在自己身边,他忽然想到,若是此刻,秦落衣在身旁,他们一起观赏这美景,那该多好,这时候,冯灏君应该已经把秦落衣带回了府上了吧?
流珠拿着一个竹筒,和小孩子一般,将自己捕捉到的萤火虫放在了竹筒中,几个人嘻嘻哈哈的闹着,在山林中跑来跑去的。
秦落衣则是拿着手中的仕女扇,和冯灏君坐在溪边的大石上,听着几个侍女跑来跑去传来的笑声。
秦落衣突然停止了自己的扇子,这山中风挺凉的,白天的一身暑气也已经消去。她转身问道:“冯大人,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为何进入云王府?”冯灏君单刀直入。
“冯大人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是吗?”秦落衣并不知道那天她说的话,让容云鹤和冯灏君知道了。
“亲耳听到了,你说你只是利用容云鹤,那么,你进入云王府是为了什么?”冯灏君一直都有疑问。
“是皇上赐婚,我才进了云王府,冯大人,你忘了?和我一起进府的,还有花微澜。”秦落衣又开始继续扇着扇子,天色已经黑了,秦落衣知道冯灏君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是的,我知道是皇上赐婚,只是一切都太巧合了,而且……你出现在皇宫中……”
“那是我在听从别人的吩咐,相信我,我不会害任何人,除了我应该除掉的那个人。”秦落衣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底线,她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的朝山下走去。
冯灏君依然傻傻的坐在原地,他有些茫然了,这么说来,秦落衣还是有仇人的,可是这个仇人是皇宫中的哪个人呢?
流珠疯疯癫癫的和几个婢女玩了很久,准备回来给秦落衣看自己做的萤火虫手电,却发现秦落衣已经不在了。她有些慌张:“冯大人,夫人呢?”
“她刚才下山了,你不玩了吗?”冯灏君轻柔的问道。
流珠摇摇头,立刻捧着竹筒跑下了山。
回到房中,看到秦落衣正在洗漱,她这才松口气:“夫人,吓死奴婢了,奴婢还真怕……”
“你还真怕我又被人拐走了,是吗?”秦落衣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忍不住笑盈盈的回答道。
流珠一脸的不开心:“夫人也不等奴婢,下次奴婢再也不去玩儿了,要不夫人又要丢下奴婢一个人。”
秦落衣哈哈大笑:“好好好,下一次,我一定跟你一起玩儿,好吗?”
容云鹤已经训练完了夜行军,回到了休息室中,他躺在了软软的床榻上,这才发现有一两个萤火虫跟着自己回来了。在黑暗的休息室中,几点了绿光,甚是好看。
容云鹤突然兴起,翻身下床,换了一身青玄色的袍子,疾步走出休息室,翻身上马,素云听到响动,也跟着出来了,容云鹤却挥手:“素云,你快去歇息吧,我要去一趟碧云山庄。”
许是今天玩的很累,秦落衣睡的很沉。
容云鹤轻轻的进了房间,他将手中的萤火石放在了桌子上,却看见了书桌上晾着的一副字,他突然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忧愁的女子……
容云鹤将字收了起来,走到了秦落衣的床畔,他看着她紧锁的眉头,真的很想用手替她抚平这一抹悲伤,可是却无从下手。
容云鹤不知道她背后到底是多么重的仇恨,可是,如果自己真的沦落为她的棋子,他是心甘情愿的。
刚准备离开山庄,冯灏君却不知道何时等在了马旁:“哟,王爷,你怎么那么喜欢窃玉偷香啊!”
容云鹤将手中的纸张随手塞在了马鞍的缝隙中,看着冯灏君忍不住摇头:“你怎么不睡?”
“我听到了你踏瓦的声音,身为东道主,不出来送行,仿佛怎么也说不过去,你说是不是啊,云王爷?”
“得,我也只是过来看看她的伤势,没有大碍就好了,我现在要回去了,你还有事情吗?”容云鹤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身白衣的冯灏君。
“她说她不会伤害任何无关的人。”冯灏君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这答案显然让容云鹤很不满意,他挥了挥手。策马扬鞭,离开了碧云山庄。
冯灏君摇摇头,真不知道这个自己玩的那么好的王爷是怎么想的。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个桃树上。”冯灏君缓缓的说道。
“还不休息?”黑影又轻飘飘的落在了距离冯灏君不远的地方。
“谢谢你送来的铃兰,你怎么好像从来不休息?”冯灏君也回问道。
黑影轻轻一笑,声音有些难听,冯灏君知道这声音一定不是原本的声音。
“习惯了深夜做活儿,冯大人,夜里山风很凉,你也快去休息。”黑影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忽然不知道什么东西从身后袭来,黑影立刻转身抓住了袭来之物,却不料是一个软乎乎的披风。
“你也知道山里风大,穿的太单了。”冯灏君送完了披风转身进了山庄中。
凌歌抱着手中的披风,她这是第一次接受一个男子对她的好,曾几何时,自己是对楼月沧倾心,而楼月沧却不曾回复自己半点。
而如今,却被这个表里不一的浪荡子冯大人送来的披风暖的差点落泪。
凌歌突然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怒气冲冲的将披风扔在了地上:“谁稀罕这东西。”
转身上了桃树,没有过片刻,却又飘然落地,拿起了披风跳上了树。
这一夜,秦落衣睡的很舒服,还是山里的夜晚凉爽。
流珠推开门,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小声的说道:“昨晚奴婢看见玉成和另外一个婢女在树林中相互赠送定情信物,哎呀呀,奴婢觉得好惊奇。”
秦落衣忍不住笑了:“怎么?流珠你这是吃醋了吗?难道你也喜欢玉成?”
流珠一跺脚,小脸一红:“夫人您说什么呢?奴婢要一辈子都伺候夫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去……”说完捂住了脸。
转身却发现桌子上零零散散的几个石头,流珠惊奇的喊道:“夫人,你看这是什么?昨晚上还没有的呢?”
秦落衣放下手中的帕子,走到了流珠身边,拿起了淡绿色的石头看了许久,她随手放在了桌子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许昨天就有,我们没有注意。”
一直到秦落衣准备收拾书桌,却发现自己昨晚写的字不见了,她在桌子附近翻看了一遍,仍然没有看见,她摇头:“怎么回事?这碧云山庄怎么还有文雅的贼子呢?”
听到冯灏君的声音,秦落衣急忙走出来,问道:“冯大人,你有没有看见我昨天写的字画?”
冯灏君挠着头笑了起来,该怎么回答才是呢。
第182章 北征西夏
秦落衣是一个何等会看眼色的女人,她迟疑的问道:“冯大人,是不是不好回答啊?”
冯灏君摇头晃脑的打开扇子,转身离开,口中喃喃着:“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搜索800】”
倒是站在身后的流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声,秦落衣也跟着笑了。算了,丢了就丢了吧,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容云鹤正在御林军中练兵,却看见了远处小跑过来一个神色匆匆的太监,容云鹤看到太监着枣红色蟒袍,便知道是宫中皇上身边的近身太监有急事。
他连忙迎过去:“刘公公辛苦了。”
手中拿着圣旨的刘默却摆摆手:“云王爷不要做那些无用的了,这里有甚至,皇帝宣你为兵马大都督,西夏已经攻陷了重镇灵州,现在要你赶紧去凉州,皇上担心西夏下一个目标是凉州……”
容云鹤并没有想到京城有哗变的时候,西夏乘机攻陷了灵州,他立刻跪下领旨。接着请刘默进了大帐中。
刘默刚一坐下,便开始唉声叹气:“咱家这是真正儿的看见了皇上的焦虑了,这不,叫咱家一路小跑过来的,王爷,您可不要怨恨皇上叫你急匆匆去镇守边关啊,实在是……除了王爷您,实在不知道派谁更合适了。”
容云鹤剑眉紧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皇上的忧思,这刚刚清缴了阮未明和他的余党,朝廷现在缺的就是武官。如今自己却只能文武双用了。
忽地想起若是自己不在京城,朝堂上若是有什么变动该如何做呢?容云鹤早都已经收买了眼前的刘默太监,他立刻拱手说道:“公公说笑了,只是我这一旦离开京城,实在是担心……”
“王爷您不用担心了,咱家一会就要去长史府,去宣旨了,皇上要冯灏君大人担任御林军的右统领。这下王爷您可以放心了。”刘默立刻又拿起了一个圣旨展示给了容云鹤。
容云鹤这才渐渐的舒展开眉头。
此刻,冯灏君正在长史府中练剑,天气越来越热了,冯灏君身着一身白色的丝绸袍子,倒也显得清爽。
一直到刘默的圣旨到,冯灏君知晓自己又一次进一步的帮助容云鹤了,他微微一笑,接下了圣旨。又吩咐管家送来了两枚金元宝给刘默,刘默欢天喜地的将金元宝纳入囊中,这才回宫复命。
冯灏君做文官有些累,现在可以在军营里男人一般的驰骋,心下也是满足的。
回到了碧云山庄,并没有在厢房中看到秦落衣,他问了家丁,才知秦落衣在后山处和家中的家丁在学习剑术。
冯灏君走到了后山处,看见秦落衣换了一身男装,正在专心的学习练剑,脸颊已经热的红彤彤的,却丝毫没有一点放松。
冯灏君忍不住鼓掌,家丁收了剑势,有些尴尬的拱手喊道:“大人……”
“没有关系,你教的很好,落衣也学的很好。”冯灏君突然对秦落衣学剑术有些好奇。
“冯大人。”秦落衣接过流珠递过来的帕子,擦着脸上的汗,也学着剑师的模样拱手。
冯灏君哈哈一笑:“落衣,我接到了圣旨,要当御林军的右统领了,你家的云王爷,要出征边疆了。”
秦落衣擦汗的手停顿了一下,她突然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好像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容云鹤一般。
“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告诉云鹤,带上你。”冯灏君的眼角全都是促狭的笑。
秦落衣顿时脸红透了:“大人您说笑了,军营可不是女人能去的地方,若是吃了败仗,定会有人参王爷一本,说是因为军营中有了女子。”
“这么说来,落衣,你还真的想跟着去了,是吗?”冯灏君合起了扇子,问道。
秦落衣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原本通红的双颊,立刻变得更加通红:“大人……您在取笑我了……”
冯灏君赶到了御林军大营中,容云鹤已经备好了交接,单单只点了三千将士跟随自己去凉州。
冯灏君看到容云鹤一身金甲,忍不住赞叹:“王爷这次出征,定能大胜归来!”
容云鹤则是淡淡一笑:“灏君,此次离京,路途上困难重重,兵退西夏,也不知几个月才能完成,京城,皇上……还有她,交给你了……”
冯灏君何等聪明,他知会的点点头:“放心吧,我都会保护好的,只要我在,任谁都不可在京城兴风起浪,只等你凯旋归来。”
却又贴着容云鹤的耳畔说道:“秦夫人听说你此次出征,表面上没什么,但是她差点想跟随你一起出征了。”
容云鹤听到这句话,眼前一亮,却又急忙摇头:“不可不可,和我一起出征,太危险了。”
冯灏君看着远方的夕阳,回答:“那你以为,在京城,她就安全了吗?”
容云鹤前所未有的腹背受敌感,突然发现自己真的能做的太少了,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听到圣旨已经下达,宋锦雅却不依了,自己就是要靠容云鹤成为这个王朝最有权势的女人,若是容云鹤在这个关键时刻离开了京城,皇上万一有了什么事情,太子登基那就是太自然不过的事情。
宋锦雅此刻坐在了皇上的御书房中,不停的拿着帕子抹泪。
这让皇上实在哭笑不得,自己对自己儿子有多少分量,是知晓的,可是锦妃这么一闹,感觉好像就是送容云鹤奔赴刑场一般。
“爱妃,这云鹤还没有出征,你就这般哭泣,着实不吉利啊!”皇上看到宋锦雅掉泪,就头痛不已。
“我不管,皇上,你怎地如此偏心,都是亲生儿子,为何太子就可以坐镇东宫,可我儿子就要出师征战?”宋锦雅一边擦泪,一边质问。
皇上此刻渐渐收起了笑容,严肃的说道:“太子就是太子,他着实不会用兵之术,可是云鹤自小就喜欢研究这些,如今看来,江山的稳固不稳固,就是考验云鹤的时候,你身为一国之妃,云鹤的母亲,怎么可以如此轻重不分?”
宋锦雅看到皇上收起了笑容,她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便也渐渐的收起了泪容:“那……皇上多派一些亲兵跟随云鹤,好吗?”
皇上看到宋锦雅终于懂事了,忍不住点头笑了一笑:“你放心吧,云鹤也是我的儿子,我会尽力照顾到的。”
太子府中。
容玉韬听到兵部尚书过来禀报的事情,忍不住眉开眼笑了:“太好了,心腹大患离开了京城,不消几日,我就可以起兵逼宫了,哈哈哈哈。”
兵部尚书立刻苦着脸说道:“可是冯灏君还在啊,太子殿下切不可得意忘形。”
容玉韬轻蔑的一笑:“他冯灏君还敢对我太子不敬吗?可笑。”
想到过不了多久,整个江山都是自己的,将有万民朝自己跪拜,容玉韬的笑容越来越深了。
兵贵在神速,容云鹤从接到圣旨,到准备开拔,不到一日,时间短的只能去宫中拜别父皇,甚至连跟母妃拜别的时间都没有。
冯灏君送容云鹤出了城门约五里,他依然一身素衣,摇着一把白扇:“云鹤,此次北征,灏君祝云鹤兄马到功成,万事小心。”
容云鹤朝碧云山庄的方向看了看,忍不住苦笑:“替我照顾好她,云鹤别无其他要求了。”
冯灏君立刻拱手:“是。”
一直到容云鹤的兵马看不见了,秦落衣这才一身青色的男袍出现在了一棵遮天大树后,她看着奔腾而去的容云鹤的军队,忍不住小声的说道:“你可要平安归来啊,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中……”
冯灏君早都知道她躲在哪里,此时下了马,翩翩公子一般的走到了秦落衣的身旁,用扇子指着远方说道:“人都走了,在这里看没什么用,。天热,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秦落衣的小脸顿时一红,紧咬着下唇,她低头不伦不类的做了一个万福,便急匆匆的往碧云山庄走回去了。
“郎有情,妾有意,偏偏就是见面跟敌人一样,哎……想来还是我一个人落得自在啊!对不对,树上的那个朋友?”冯灏君伸了一个懒腰,大声的说道。
凌歌正靠在树荫中乘凉,听到了冯灏君的疑问,差点从树上跌落下去,晃动了树枝,掉落下来了不少的树叶,让冯灏君看到忍不住又是哈哈大笑。
“你可不要从树上跌落下来,这样会有损杀手的名声。哈哈哈哈哈。”冯灏君一边笑,一边揉着鼻子缓缓的离开了。
凌歌红着脸蛋,忍不住气咻咻的准备扔一个石子儿过去,也忍住了,小声的说道:“下次你再有难处,我才不会去搭救呢。哼。”完全看不出杀手的模样,着实一个小妇人的语气。
花微澜正在花园中乘凉,看见慕云急匆匆的跑来,差点被绊倒,她忍不住皱眉:“做事小心点。”
“夫人……夫人……王爷……”慕云显然是跑着来的,一路上气喘吁吁的。
“慢慢说,慢慢说,王爷怎么了?”花微澜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她担心容云鹤出事。
“云王爷昨儿接到圣旨,今儿就已经北征西夏了!”慕云深呼吸了几下,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