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2005年第3期-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确实存在。刘劲不认为这种关联背后的生活是更加美好的,当然也不必是更加有意义的,可至少在这个阶段,他觉得是更加有趣的。 
  刘劲和罗俐也去公园一类的地方,城市的西面是一个太湖,沿湖有许多公园。有一天,两个人下班之后,在马路对面的肯德基餐厅慢慢啃完了几对鸡翅,信步朝公园走去。大门里面是一大片舞池。大理石的地很光滑。周围是长廊,还有专门设计的乐池的位置。不过他们去的时候,这个地方显得格外冷清。正是初秋的傍晚,公园里的游客就非常稀少了,偶然出现的,也在往外走着。 
  刘劲站在露天舞池的中央,想象夏天还没有过去,是比现在更为闷热的天气,偶然吹来的一丝凉风,会让人心头一振。罗俐站在舞池的边缘,凝视着他,仿佛一个等待舞伴的女郎。刘劲没有靠近她,只是自己夸张地打了一个转。没有音乐,一切显得干巴巴的。 
  他们又往公园里走,回环曲折的小径,把他们不知不觉地引进了公园里一个灌木围成的迷宫。刘劲喜欢这个迷宫,他来过这里一次。这种对迷宫的喜爱可能是儿童时期养成的。那时,他爱在纸上玩迷宫游戏,一直希望在一个真实的迷宫里来回寻找。当时只有少年宫有一个小小的迷宫,如果父母带他去少年宫,他就一定要去玩那个迷宫,即使他都背得出月口些线路了。后采,那个迷宫拆了。公园的这个迷宫是他一次陪外地朋友来玩的肘候偶然发现的,那次他们在里面转悠了很久。 
  现在,他和罗俐走了进去,却发现灌木构成的篱笆有了许多缺口,这个迷宫几乎不成立了。他们只好随意地在其中散步。 
  走了不久,面前的小径中断了,他们面对着一片湖水。周围是精心搭配过的各种花草和树,叶子在风中微微抖动,远处传来的似乎是人的喊声,但隔得太远,变得不真实了。刘劲回头去看罗俐,夜幕不知不觉间迷漫在他们刚刚走过来的小径上,罗俐的面孔也笼罩在阴影里,附近传来轻微的瑟瑟声。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担心,他说:“我们回去吧。”罗俐说:“天怎么一下子黑了。”他们开始往回走,但瑟瑟声一直跟着他们。刘劲轻声地对罗俐说:“什么在响?”罗俐说:“有人跟着我们广两个人都紧张起来。他们回头看去,路上并没有什么。他们开始加快步伐往外走。没有多久,刘劲又听见瑟瑟的声音了。他拉住了罗俐的手臂。罗俐白色的裙子在黄昏里特别显跟。刘劲提着嗓子喊了一声:“谁?” 
  后面的声音消失了。只有远处若有若无的蛙声。罗俐说:“你真听到声音了吗?”刘劲点点头。他们伫立着听了一会,接着往外走去。那个瑟瑟声马上又响了起来。刘劲刚想回头去看,罗俐拉住他的手径直往前跑。刘劲也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的速度。现在,他明确听到了身后的声音。 
  刘劲一面觉得紧张,一面又觉得这样紧张是不是有些可笑。但他来不及说话,他的身体完全被罗俐牵动着,罗俐似乎有着明确的方向,一直往对面的一座假山跑去。那里,是路的终点。摆着一张石头的茶几和几个石凳。 
  但稍稍转向侧面,露出了一个山洞,罗俐毫不犹豫地带着刘劲钻了进去,能够看见洞另一头的光亮,越来越亮,他们跑了出去。这里就在公园的大门附近。一个保安被这里的声音惊动,快步走来。罗俐和刘劲坚定地用手指着山洞。山洞里传来错杂的脚步声。保安冲到洞口。另一个保安也正在赶来。 
  一个男人在洞口出现了。保安把这个男人猛地一下摁到地上,男人一声不响,像个麻袋一样倒下。洞里还有脚步声,刘劲似乎听见被压抑住的一声惊呼。另一个保安冲进洞里去。洞里响起一串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被保安压在地上的男人瘦瘦的,甚至有些干瘪,还不如刘劲强壮,实在不像一个想象中的罪犯。保安很严厉地说:“再动,你这个流氓。”说完,他对刘劲说:“来,你帮我摁住他。”刘劲犹豫了一下,抓住了男人背后的双手。保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对讲机,汇报着什么。刘劲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男人的眼睛朝下,半睁半闭,仿佛眼下的事情和他无关似的。 
  刘劲又看罗俐,罗俐却没有朝这里看,她正看着他们刚刚过来的那个山洞。山洞幽然浮现在黑暗中,神秘得有几分庄严。显然,罗俐知道这个山洞,她来过这里,也许还在这里遇到过什么事情,所以才能在刚才那种情况下迅速地想起这个山洞。这一刹那,刘劲意识到,经过这样一个事件之后,对他来说,原来根本不知道或者不注意的这个山洞被附加上了难以消除的烙印。这对于那个保安和那个男人来说也是一样的。至于罗俐,刘劲想,这个事件的强度肯定超过之前在这个山洞发生的事情。这个地点原来附带的意义将被这次的新鲜的意义所取代。 
  刘劲开始留恋起他们穿过山洞的时刻了。 
  刘劲联想到自己生活的这座城市,能够被刻上类似烙印的地点并不太多。小学毕业后,他考上了当时仅有的几所重点中学之一,每天要坐电车穿过大半个城区。这个城市里的大多数地方他都熟悉。和十几年前相比,现在的电车线路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但站名仍保持原来的样子。本地习惯用建筑物而不是街道来命名公共汽车站,例如光明百货公司、人民玻璃厂、口腔医院或者湖滨公园。整个中学时期,刘劲拿着月票,灵巧地在车踏板上跳上跳下。但那些地点对他来说只是车站的名字罢了。他可能无数次地看到、听到、读到过人民玻璃厂的名字,却从未踏足其间。 
  当然,也有一些地方,对刘劲有着特殊的意义。比如,在这之前,刘劲和另外一个女孩约会过,他们常常在这个湖另一边的长堤散步。他们约会的时间不长,约会的地点相对固定,那也是秋天,堤的一边有一些稀疏的桂花树,香气扑鼻。正是在那段时间,他热衷于拍照,总拿着一只相机。那个女孩摆了许多姿势。他们在长堤上找到了不少合适的背景。刘劲用的是黑白胶卷,这样晚上他就能自己冲出来。他喜欢照片从显影液中慢慢浮现出来的时刻。女孩的轮廓淡淡的,在黑白照片里看来特别甜美。 
  他和这个女孩的约会最后无疾而终,说不出是哪儿出的问题。他们最后一次在一起,是去看了一场电影,女孩在他身边吸着可乐,发出吱吱的声音,当时还让他觉得十分愉快。那是一部国产的动作片,情节和演员都十分造作,他们不时发出会心的微笑。看完电影,他们沿着马路走了很长一段路,却都默不作声,后来到了女孩的家,她在楼道里跟他道了晚安。 
  分手的唯一遗留物是那个长堤和电影院,每次经过那里,他未必会直接想到那个女孩,但身体本身自然地产生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些地点也都仿佛一种生物,经历着萌芽、发育和成熟的阶段。城市的大多数地点一直处于封闭状态,从未萌芽过;也有另一些地点成熟过,重又处在幽闭之中,或许会在将来的某个时候再次醒来。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些地点,刘劲也不例外,但如果不是这场恋爱,这些地点始终要在他的记忆里昏昏欲睡。由此,刘劲想起了一些已经可能发芽的地点。 
  一周之后,刘劲带罗俐去了工学院。他是在那里长大的。那个时候,校园里还有专门安排给教师住的楼房。现在全都转成学生宿舍了。刘劲住过的房子从一个斜顶的三层楼改建为平顶的六层楼,而且变成了女生宿舍,门口坐着目光炯炯的管理员。 
  周围的一些楼房倒还保存着原来的样子。当时,他的小伙伴们大致地分布在这些地方。但这有什么可以对罗俐说的呢。童年留下的记忆远没有他想象中的强烈。朋友们早已烟消云散,即使是那些残留下来的记忆也完全可能是错误的印象。比如他们路过的那个脏兮兮的堆着杂物的房子,他不敢想象那就是从前的理发室。在他的记忆中那是个多么热闹的理发室啊,总是热气腾腾的,每次经过,都能看见大人们在其中高谈阔论。 
  刘劲和罗俐在学院里无所事事地漫步,像两个旷课的学生。他们从包围着教学楼的草坪上走过,能够非常清楚地看到明亮的窗子里的教室。因为他们是处在幽暗中的,这种明亮就格外夺目,洋溢着温暖而幸福的格调。大多数教室里坐得不是很满,学生的表情显得漫不经心,使人无端地羡慕。 
  这幢教学楼也是拆了新建的,本来的老教学楼只有三层,对刘劲来说,这里意义特殊。在老教学楼的一端是大教室,大教室的背后另外有一道楼梯使上下楼层相通。楼道很宽,但并不正式使用,用来堆放学校里损坏的十些课桌。这些课桌旧渐增加,挡住了窗户的光线,使这个地方变得阴森起来。少年的刘劲从不敢一个人来这个地方,这里有点像美国黑帮片中某个老大的地盘。他只能跟着别的孩子一起来这个地方。读大学时,大楼还保存着原来的样子,但杂物都清理一空了。有时,他到大教室来听讲座,半途就是从后面的楼梯溜出去的。那道楼梯平淡得让他失望。这个神秘的地点就此消失,但那种神秘的气息却一直围绕着他。然而,他不知道怎么和罗俐讲这些,他根本就没有提起这个楼道。 
  刘劲开始说起笑话,一些关于这个学校的笑话。比如那张靠近健身房的长椅,他曾经在考试前拿着随身听在那里学习英语,最后却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繁星满空,并且星星近得就像贴在眼前。 
  “还有一次,”刘劲找到了自己的记忆,兴奋地说,“我忘了是国家足球队,还是排球队获胜,大家敲着脸盆在校园里游行。拐弯的那条马路,中间有个下水道的口子,那天偏偏没有盖子。大家走到这里的时候,听见班上的胖子叫了一声就不见了了。” 
  “他掉进去了?”罗俐问。 
  刘劲一边往那个方向走,一边不紧不慢地说:“开始大家都没回过神来,后来才发现他真的是掉到下水道里去了,全都吓了一大跳。胖子倒没事,在下面使劲叫,跳起来用手把住了口子的边缘。一个同学想帮忙,就去拉他的手,这反而让他用不出力气,急得他在底下大骂。” 
  这个时候,他们正好站在刘劲说的那个盖子上了。刘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狠狠地踩了盖子几下,却觉得罗俐不怎么感兴趣。他不敢肯定她是不是真的在听他说这个故事,还是只是假装在听。这让刘劲觉得泄气,开始担心这个故事是不是无聊了一些。 
  罗俐说:“我有个同学也掉到窨井里去过,他叫王重民,好多人叫他丘哥哥的,因为王重民听上去像王重阳,而王重阳是丘处机的大哥。不过他比你的同学要惨多了,当时就摔断了两颗门牙。”刘劲想,看来她刚才在听他的故事,但不知为什么,他仍然没有觉得轻松些。 
  罗俐说:“你想想,可怕吗,两颗门牙?” 
  刘劲奇怪地发现自己没有自然产生一点同情心之类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感觉到门牙和当前的场景格格不入。他们在小道的一端停了下来。罗俐靠在朝向教室的树干上,刘劲从另一棵树后向她靠近,并且搂住了她。他的手臂环绕着她的腰,掌心则贴在她的肚子上。罗俐握住了他的手掌。这是一个微妙的动作,她似乎在抗拒他,想制止他的进一步行动,又似乎享受着彼此的这种亲密,要凝固住这个瞬间,这个姿势。 
  这个时刻很快过去了。刘劲从前一种判断跳跃到了下一种判断。他的手掌带动着罗俐的手掌慢慢地沿着她的身体往上升,这使他进一步感觉到了那丰盈的肉体。然后,罗俐松开了他的手掌,刘劲的手仍然放在罗俐的身上,但一下子失去逻辑上的依据,失去了理由,变得空空荡荡,迅速垂了下来。 
  刘劲忽然把嘴唇贴在罗俐的脸颊上,他想移动自己的嘴唇,但被罗俐的脑袋顶住了。罗俐走开去,既不像受到伤害,更不显得欣喜。他们从一幢大楼的灯光走到另一幢大楼的灯光下。树叶的阴影马上笼满了她的面孔。刘劲觉得他们好像再走不出这个阴影似的。他的心咚咚地跳起来。刘劲预感到他和罗俐的这段关系不可能维持很久。他们交往的时间越长,这种     
关系越不稳固。 
  终于,这个周末的地点也决定了。罗俐邀请他去一个酒吧。酒吧的名字叫作“齿轮”。光滑的木桌紧挨着暖气管。罗俐从手袋里取出一本相册,封面上有两个戴宽边草帽的姑娘。她说,里面是一些她以前拍的照片,如果他有兴趣,可以拿去看看。刘劲收了下来,罗俐按住了他想打开相册的手说:“回去看吧。” 
  “这里怎么样?”罗俐换了一个话题。刘劲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另一张桌子,说:“装修得不错。”罗俐说:“其实酒吧都差不多。” 
  她面带微笑,显然,在灯光下她的脸更加柔和,甚至变得稚气。在同一刹那,刘劲想到这个酒吧所在的大厦是他读中学时每天换乘公交车的所在。不过他们刚才是从大厦的背面进来,所以他没有马上认出来。这幢大厦的正面排着几根粗大的立柱,有一种威严的意味,是这条街上一个重要的建筑。有一段短暂的时间,这里开出了一家:书店,二楼是办公室,其中楼梯口的房间很大,窗边摆着几张办公桌,总有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写字。靠着门口是几个书架,上面摆着一些背面印着“内部交流”宇样的图书。刘劲本来不知道这个秘密,有一次看见几个顾客拿着书从楼梯上下来,才也好奇地走上楼梯到了那个办公室。现在,他很难分辨出书店原来的格局了。 
  —个歌手坐在酒吧的另一头,懒洋洋的,低垂着眼帘,谱架上还夹着几张纸。顾客并不多,散布在周围。过了一阵,歌手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醒来,动了一下吉他上的弦,开始哼唱起来,忽然,他看见了罗俐,似乎一愣,朝她点了点头,罗俐也朝歌手微微一笑。刘劲没有听见过这首英文歌,也不知道他在唱什么,一种缓慢的调子,但并不忧伤,像在聊天一般。唱完了这一首,歌手收起吉他,用手抚了一下头发,到吧台那边去了。刘劲问:“认识他吗?”罗俐点点头,想了一下又说:“记得周元元吗?”刘劲说:“嗯。”罗俐说:“他是她男朋友。”刘劲说:“哦。”他朝吧台那边看去,歌手却不见了。 
  罗俐说:“对了,你知道吗,汪晓岚结婚了。”刘劲一愣说:“这么快?”罗俐望着他,仿佛看穿了他的什么心事似的。罗俐说:“我也觉得。她才给我打电话的。”刘劲问:“要举行婚礼吗?”罗俐说:“没说起,不会办吧。她丈夫在外地开公司,挺忙的。”刘劲笑着说:“这和忙不忙没什么关系吧。”罗俐说:“我原来真打算把她介绍给你的。”刘劲摆摆手。罗俐接着说:“而且她确实跟我说过,说挺喜欢你这类型的。”刘劲问:“我什么类型啊?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罗俐说:“怎么,后悔了吧?” 
  刘劲的胸口感到一阵火热,他忽然发现这是一个恰当的场合,恰当的时机。他脱口而出:“你没有发现我一直在追你吗?”他准备这句话已经很长时间了。他反复设计,寻找一种含蓄而意义明确的表达方式。最后他找到了这句话。而这句话的尾音一旦消逝,就像士兵射出囊中的最后一枝箭,他立即不安起来。刘劲没有听到箭在空中嗤嗤飞射的声音,箭在罗俐那一方没有击起—点水花。她随便地,即兴地,甚至是轻率地说:“那不矛盾啊。” 
  罗俐接着说:“我在这里打过工。”刘劲惊讶地抬起了下巴,“唱歌?”罗俐浅浅一笑,“做服务员,读书的时候打零工。”刘劲下意识地看了周围一下,这个酒吧的服务员不多,只有一个穿着短裙的姑娘正在给远处的一张桌子拿瓶的啤酒。罗俐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是寒假里,初二就来上班了,基本上是些外地的游客,到这里来度假的。”刘劲说:“都是年轻人吧。”罗俐点点头,说:“也不会是特别年轻的那种。” 
  这个时候,刚才那个歌手走了过来,他很随意地在罗俐旁边空着的椅子上坐下,对刘劲客气地点点头,然后对罗俐说:“很久不来了。”罗俐说:“挺忙的。”歌手说:“忙什么了?”罗俐朝刘劲看看,说:“什么都忙。你怎么又回来了?”歌手说:“北京也不行。猫腻太多。” 
  说完,他伸手给刘劲,一边说:“你好,我是张勇。”刘劲握住了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罗俐说:“这是刘劲,出版社的编辑。”张勇放开手,庄重地点点头说:“好职业。”刘劲想开个玩笑,一时想不出来,只好笑着说:“是吗?我怎么一直没觉得。” 
  罗俐说:“上次看报纸说你得奖了。”张勇说:“咳,说有猫腻嘛,要不然我就是大奖。现在弄了个二等奖,仍旧等于什么也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4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