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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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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吾眉毛发痒,用手揉了揉。
春天即将来临。
半夜醒来,也不像冬天那样令人厌烦了。
被修一的声音搅扰之前,信吾早已从梦中惊醒了。当时梦境还记得一清二楚。可是,被修一搅扰之后,梦境几乎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或许是自己心脏的悸动,把梦的记忆都驱散了。
留在记忆里的,就剩下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堕胎的事,以及“于是,某某子成了永恒的圣女”这句话了。
信吾在读物语读物。这句话是那部物语读物的结束语。
信吾朗读起物语读物来,同时物语的情节也像戏剧、电影那样,是在梦中展现的、信吾没有在梦中登场,是完全站在观众的立场上。
十四五岁就堕胎,还是所谓的圣女,太奇怪了。而且,这是一部长篇物语。信吾在梦中读了一部物语名作,那是描写少年少女的纯真爱情。读毕,醒来时还留下了几分感伤。
故事是:少女不知道自己已有身孕,也没想到要堕胎,只是一味情深地恋慕着被迫分离了的少年。这一点,是不自然的,也是不纯洁的。
忘却了的梦,日后也无法重温。阅读这部物语的感情,也是一场梦。
梦中的少女理应有个名字,自己也理应见过她的脸,可是现在只有少女的身材,准确地说,是矮小的身材,还留下朦胧的记忆。好像是身穿和服。
信吾以为梦见的少女,就是保子那位美貌的姐姐的姿影,但又好像不是。
梦的来源,只不过是昨日晚报的一条消息。这条消息贯以如下的大标题:
“少女产下孪生儿。青森奇闻(思春)。”内容是,“据青森县的公共卫生处调查,县内根据‘优生保护法’进行人工流产者:其中十五岁的五人,十四岁的三人,十三岁的一人,高中生年龄从十六岁至十八岁的四百人,其中高中生占百分之二十。此外,初中生怀孕的:弘前市一人,青森市一人,南津轻郡四人,北津轻郡一人。还了解到,由于缺乏性知识,虽经专科医生治疗,仍然难免死亡者占百分之零点二,造成重病者占百分之二点五,招致了如此可怕的结果。至于偷偷让指定医生以外的人来处理以致死亡的生命(年幼的母亲),更是令人寒心。”
分娩实例也列举了四例。北津轻郡一个十四岁的初中二年级学生,去年二月突然阵痛,觉得要分娩,就产下孪生子。母子平安。现在年幼的母亲在初中三年级走读。父母都不知道女儿怀孕的事。
青森市十七岁的高中二年级学生,和同班男同学私定终身,去年夏天怀了孕。双方父母认为他们还是少年少女,就让做了人工流产。可是,那个少年却说:“我们不是闹着玩,我们最近要结婚。”
这则新闻报道,使信吾受到了刺激。成眠后就做了少女堕胎的梦。
然而,信吾的梦并没有把少年少女看作是丑、是坏,而是作为纯真爱情的故事,看作是“永恒的圣女”。他入睡之前,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这件事。
信吾受到的刺激,在梦中变得非常之美。这是为什么呢?
也许,信吾在梦中拯救了堕胎的少女,也拯救了自己。
总之,梦竟表现了善意。
信吾反思:难道自己的善良在梦中觉醒了吗?难道自己在衰老之中摇晃的对青春的依恋,使自己梦见了少年少女的纯真的爱情了吗?信吾陶醉在感伤之中。
或许是这梦后的感伤,信吾才首先带着善意去倾听修一那呻吟的唤声,感受到了爱情和悲哀吧。





翌晨,信吾在被窝里听见菊子摇醒修一的声音。
最近信吾常常早起,很是懊恼。爱睡懒觉的保子劝道:
“老不服老,早起会招人讨厌的啊。”
信吾也自觉比儿媳早起不好,他总是悄悄地打开门厅的门,取来报纸,又躺回被窝里,悠悠地在阅读。
好像是修一到洗脸间去了。
修一刷牙,大概将牙刷放在嘴里不舒服吧,他不时发出令人讨厌的声音。
菊子碎步跑进了厨房。
信吾起来了。他在走廊上遇见从厨房里折回来的菊子。
“啊!爸爸。”
菊子驻步,险些撞个满怀,她脸上微微染上了一片红潮。右手拿着的杯子酒出了什么。菊子大概是去厨房把冷酒拿来,用酒解酒,解修一的宿醉吧。
菊子没有化妆,微带苍白的脸上鲜红了,睡眼滚溢了腼腆的神色,两片没抹口红的薄唇间露出了美丽的牙齿。她羞怯地微微笑了笑。信吾觉得她可爱极了。
菊子身上还残留着这样的稚气吗?信吾想起了昨夜的梦。
然而,仔细想来,报纸报道的那般年龄的少女,结婚生孩子也没什么稀奇的。古时早婚,自然存在这种情况。
就说信吾自己吧,与这些少年同年龄时,已经深深地倾慕保子的姐姐了。
菊子知道信吾坐在饭厅里,就赶忙打开那里的木板套窗。
阳光带着春意射了进来。
菊子不禁惊讶于阳光的璀璨。她觉察信吾从后边盯视着她,便倏地将双手举到头上,将凌乱的头发束了起来。
神社的大银杏树还未抽芽。可是,不知为什么,在晨光中,鼻子总嗅到一股嫩叶的芳香。
菊子麻利地打扮完毕,将沏好的玉露茶端了上来。
“爸爸,我上茶晚了。”
信吾醒来就要喝热开水沏的玉露茶。水热反而难沏。菊子掌握火候是最拿手的。
信吾心想:如果是未婚姑娘沏的茶,恐怕会更好吧。
“给醉汉端去解醉的酒,再给老糊涂沏玉露茶,菊子也够忙的啦。”信吾说了一句逗乐的话。
“嗳哟!爸爸,您知道了?”
“我醒着啦。起初我还以为是不是阿照在呻吟呐。”
“是吗。”
菊子低头坐了下来,仿佛难以站立起来似的。
“我呀,比菊子先被吵醒了。”房子从隔扇的另一边说。“呻吟声实在令人讨厌,听起来怪吓人的。阿照没有吠叫,我知道肯定是修一。”
房子穿着睡衣,就让小女儿国子叼着奶头,走进饭厅了。
房子的相貌不扬,可乳房却是白白嫩嫩,非常的美。
“喂,瞧你这副模样像话吗。邋邋遢遢的。”信吾说。
“相原邋遢,不知怎的,我也变得邋里邋遢了。嫁给邋遢的汉子,还能不邋遢吗?没法子呀,不是吗?”房子一边将国子从右奶倒换到左奶,一边执拗地说:“既然讨厌女儿邋遢,当初就该调查清楚女婿是不是个邋遢人。”
“男人和女人不同嘛!”
“是一样的。您瞧修一。”
房子正要去洗脸间。
菊子伸出双手,房子顺手将小女儿塞给了她。小女婴哭了起来。
房子也不理睬,朝里边走去。
保子洗完脸后走了过来。
“给我。”保子把小外孙接了过来。
“这孩子的父亲不知有什么打算,大年夜房子回娘家到今天都两个多月了,老头子说房子邋遢,可我们家老头子在最关键的时候,不也是邋邋遢遢吗?除夕那天晚上,你说:嘿!算了。分明是断缘分了嘛。可还糊里糊涂地拖延下去。相原也没来说点什么。”保子望着手中的婴儿说。
“听修一说,你使唤的那个叫谷崎的孩子是个半寡妇呢。那么,房子也算是个半离婚回娘家的人啰。”
“什么叫半寡妇?”
“还没结婚,心爱的人却打仗死了。”
“战争期间,谷崎不还是个小女孩儿吗?”
“虚岁十六七岁了吧。会有心上人啦。”
信吾没想到保子居然会说出“心上人”这样的话来。
修一没有吃早饭就走了。可能心情不好。不过,时间也确是晚了。
信吾在家里一直磨蹭到上午邮差送信来的时候。菊子将信摆在信吾的面前,其中一封是写给菊子的。
“菊子。”信吾把信递给了菊子。
大概菊子没看信封收件人的名字,就都拿来给信吾了吧。菊子难得收到信。她也不曾等过信。
菊子当场读起信来。读罢,她说:
“是朋友的来信。信中说她做了人工流产,术后情况不好,住进了本乡的大学附属医院。”
“哦?”
信吾摘下老花镜,望了望菊子的脸。
“是不是无执照的黑产婆给做的人工流产呢?多危险啊!”
信吾想:晚报的报道和今早的信,怎么那样巧合。连自己也做了堕胎的梦。
信吾感到某种诱惑,想把昨晚的梦告诉菊子。
然而,他说不出口,只是凝望着菊子,仿佛自己心中荡漾着青春的活力,突然又联想到菊子也怀孕了,她不是正想做人工流产吗?信吾不禁愕然。





电车通过北镰仓的谷地方的时候,菊子珍奇地眺望着车窗外说:
“梅花盛开啦!”
车窗近处,植了许多梅花。信吾在北镰仓每天都能看见,也就熟视无睹了。
“咱家的院子里不是也开花了吗?”信吾说。那里只种了两三株梅树。他想,也许菊子是今年第一次看到了梅花。
如同菊子难得收到来信一样,菊子也难得出一趟门。充其量步行到镰仓街去采购而已。
菊子要到大学附属医院去探望朋友,信吾和她一起出去了。
修一的情妇的家就在大学的前边,信吾有点放心不下。
一路上信吾真想问问菊子是不是怀孕了。
本来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可信吾却没有把话说出来。
信吾没有听妻子保子谈及女人生理上的事,已经好几年了吧。一过更年期,保子就什么都不说了。可能其后不是健康问题,而是月经绝迹问题了。
保子完全没有谈及,信吾也把这件事忘却了。
信吾想探问菊子,才想起保子的事来。
倘使保子知道菊子要到医院妇产科,也许她会叫菊子顺便去检查检查的。
保子跟菊子谈过孩子的事。信吾也曾见过菊子很难过似的倾听着的样子。
菊子也肯定会对修一坦白自己的身体状况。信吾记得:过去从友人那里听说过,向男人坦白这些事,对女人来说是绝对需要的。如果女人另有情夫,让她坦白这种事,她是会犹豫的。信吾很是佩服这句话。
亲生女儿也不会对父亲坦自出来的。
迄今,信吾和菊子彼此都避免谈及修一的情妇的事。
假如菊子怀了孕,表明菊子受到修一的情妇的刺激,变得成熟了。信吾觉得这种事真让人讨厌,人就是这样子吗?所以他感到向菊子探询孩子的事,未免有点隐晦、残忍。
“昨天雨宫家的老大爷来了,妈妈告诉您了吧?”菊子冷不防地问道。
“没有,没有听说。”
“他说东京那边愿意扶养他,他是来辞行的。他要我们照顾阿照,还送来了两大袋饼干。”
“喂狗的?”
“嗯。大概是喂狗的吧。妈妈也说了,一袋人可以吃嘛。据说,雨宫的生意兴隆,扩建房子了,老大爷显得很高兴哩。”
“恐怕是吧。商人快快把房子卖掉,又快快盖起新房,另起炉灶。我却是十年如一日啊。只是每天乘坐这条横须贺线的电车,什么事都怕麻烦啦。前些日子,饭馆里有个聚会,是老人的聚会,都是些几十年如一日地重复干着同样工作的人,真腻烦啊,真疲劳啊。来迎的人不也该来了吗。”
菊子一时弄不明白“来迎的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结果,‘来迎的人’说,我要到阎王爷那儿,可我们的部件又没罪。因为这是人生的部件。人活着的时候,人生的部件要受人生的惩罚,这不是很残酷吗?”
“可是……”
“对。什么时代什么样的人能使整个人生活跃起来,这也是个疑问呢。比如这家饭馆看管鞋子的人怎么样呢,每天只管将客人的鞋子收起来、拿出来就可以了。有的老人信口说:部件活用到这份上,反而轻松了吗。可是一询问女侍,她说那个看管鞋子的老大爷也吃不消哩。他的工作间四边都是鞋架,每天呆在地窖般的地方,一边叉开腿烤火,一边给客人擦鞋。门厅的地窖,冬冷夏热。咱家的老太婆也是很喜欢谈养老院的。”
“是说妈妈吗?可是,妈妈说的,不是同年轻人常爱说的真想死是一样的吗?这更是满不在乎啰。”
“她说她会活得比我长,还蛮有把握似的。但是,你说的年轻人是指谁呢?”
“您问指谁吗……”菊子吞吞吐吐地说。“朋友的信上也写了。”
“今早的信?”
“嗯。这个朋友还没有结婚。”
“唔。”
信吾缄口不语,菊子也无法再说下去了。
正好这是在电车开出户家的时候。从户家到保土谷之间的距离很长。
“菊子!”信吾喊了一声。“我很早以前就考虑过了,不知你们有没有打算另立门户呢?”
菊子盯视着信吾的脸,等待着他说出后面的话。最后她用诉苦似的口吻说:
“这是为什么呢?爸爸。是因为姐姐回娘家来的缘故吗?”
“不。这同房子的事没有关系。房子是以半离婚的形式回到娘家里来,对菊子实在过意不去。不过,她即使同相原离婚,也不会在咱家长住下去的吧。房子是另一码于事,我说的是菊子你们两人的问题呐。菊子另立门户不是更好吗?”
“不。按我说,爸爸心疼我,我愿意和爸爸在一起。离开爸爸的身边,该不知多胆怯啊。”
“你说的真恳切啊!”
“嗳哟。我在跟爸爸撒娇哩。我是个么女,撒娇惯了,大概是在娘家也得到家父疼爱的缘故吧,我喜欢和爸爸住在一起。”
“亲家爹很疼爱菊子,这点我很明白。就说我吧,因为有菊子在身边,不知得到了多大的安慰。如果你另立门户,定会感到寂寞的。修一做出了那种事,我过去一直没跟菊子商量。我这个父亲是不配和你一起住下去的。如果你们两人单独住,只有你们俩,问题或许会更好解决,不是吗?”
“不!即使爸爸什么也不说,我也明白,爸爸是在惦挂着我的事,在安慰我。我就是靠着这份情义,才这样呆下来的。”
菊子的大眼睛里噙满了泪珠。
“一定要我们另立门户的话,我会感到害怕的。我一个人无论如何无法安静地在家里等待的,肯定会很寂寞、很悲伤、很害怕的。”
“不妨试试一人等待看看嘛。不过,唉,这种话就不该在电车里谈。你先好好想想。”
菊子或许是真的害怕了,她的肩膀仿佛在发颤。
在东京站下了车,信吾叫了出租车把菊子送到本乡去。
可能是娘家父亲疼爱惯了,也可能是刚才感情过分激动的缘故吧,菊子似乎也不觉得她这番表现有什么不自然。
尽管这种时候不会赶巧修一的情妇在马路上行走,但信吾总感到存在这种危险性,所以停车一直目送着菊子走进了大学的附属医院里。




春天的钟







花季的镰仓,适逢佛都七百年祭,寺庙的钟声终日悠扬不止。
这钟声,有时信吾却听不见。菊子不论是在勤快干活,还是在说话都可以听见,而信吾不留意就听不见。
“喏。”菊子告诉信吾,“又响了,您听。”
“哦?”
信吾歪着脑袋,对保子说:
“老太婆,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连那个也听不见?”保子不愿理睬,将五天的报纸摞在膝上,慢慢地在阅读着。
“响了,响了。”信吾说。
只要听见一次,以后就容易听见了。
“一说听见了,你就高兴。”保子将老花镜摘了下来,望了望信吾。
“庙里的和尚成天价撞钟,也够累的。”
“撞一次得缴纳十元呐,那是让香客撞的啊。不是和尚撞嘛。”菊子说。
“那倒是个好主意。”
“人家说,那是供奉的钟声……听说计划让上十万人百万人撞呢。”
“计划?”
信吾觉得这句话很滑稽可笑。
“不过,寺庙的钟声太忧郁,怪讨厌的。”
“是吗,很忧郁吗?”
信吾正想:四月的一个星期天,在饭厅里一边观赏樱花,一边聆听钟声,多悠闲自在啊。
“所说的七百年,是指什么七百年?大佛也七百年了,日莲上人①也七百年了。”保子问道。
①日莲上人(1222—1282),日本镰仓时代的僧人,日莲宗的鼻祖。
信吾回答不出来。
“菊子知道吗?”
“不知道。”
“真滑稽,我们白住在镰仓了。”
“妈妈您膝上的报纸没刊登什么吗?”
“也许刊登了吧。”保子将报纸递给了菊子。报纸整整齐齐地摞在一起。自己的手头只留下一份。
“对了,我也好像在报上读过呢。但是,一读到一对老夫妻离家出走的消息,引起对身世的悲伤,脑子里就只记住这件事了。你也读了这段消息吧?”
“唔。”
“称做日本游艇界恩人的日本划船协会副会长……”保子刚念报纸文章的开头,尔后就用自己的话说:“他是创建小艇和快艇公司的经理,已经六十九岁,妻子也六十八岁呐。”
“这件事怎么会引起对身世的悲伤呢?”
“上面还刊登了写给养子夫妇和孙子的遗书。”于是保子又念起报纸来:
“一想到只是活着,却被人们遗忘了的凄凉的影子,就不想活到那份上了。我们十分理解高木子爵①的心情。他在给养子夫妇的遗书中写道:我觉得一个人在众人爱戴之中消失,这是最好不过的。我应该在家人深切的爱中、在许多朋友、同辈、后辈友情的拥抱中离去。给小孙子的遗书中则写道:虽然日本的独立指日可待,可前途是暗淡的。惧怕战争灾难的年轻学生如若渴望和平,不彻底贯彻甘地式的不抵抗主义是不行的。我们年迈,要朝着自己坚信的正确道路前进,并加以指导,已是力不从心了。徒劳无益地等待那‘令人讨厌的年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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