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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姐姐,你怎么来了?”陆姮大喊,但沛儿一个字也听不到,她伸手示意陆姮让下人停下来,得到陆姮的同意,宫人这才禁了声。
“姮儿,你这是做什么呢?”沛儿对于陆姮奇怪的举动,一脸的迷惑,还没待陆姮答话,她便继续说了起来,“且不说你在做什么,先让下人散了吧。”
摒退宫人,陆姮挽着沛儿的手,便进了情绵殿,没想刚一进殿,沛儿便一改往日的和善,她回头指指菱俏与凌霜,“你们两个贴身婢女是怎么当差的?主子做的不对,你们不但不提点,还要跟着她胡来,你们可知罪?”
见菱俏与凌霜扑通跪在地上陆姮浑然不知自己所犯何错,“梁姐姐,你说什么呢?我哪里做的不对了?”
“姮儿,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沛儿心里替她着急,“太后正在清修,你这里这么大的动静,叨扰了太后,可不是小错啊!”
“我是在自己宫里,没有妨碍到任何人啊。”陆姮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试图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你是在自己宫里,可是你的声音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莫说是太后的慈宁宫,想必是朝堂之上也该听的一清二楚了。”沛儿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她了,她以前最注重这些事了,如今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此刻水卉面色匆匆的从殿外赶了进来,她简单对两位主子行了一个小礼,“娘娘,太后已经派人往这边来了。”
“不会吧,这么快?”陆姮有些傻眼,自己真的犯了大错了吗?
“你们两个起来吧。”沛儿指指跪在地上的菱俏跟凌霜,“快到内殿帮姮妃更衣,太后若见你这副模样,肯定会气坏的。”
陆姮刚换了一身素净的宫装出来,慈宁宫传旨的长庆公公已到了殿外,“姮妃娘娘,太后娘娘请您立刻到慈宁宫一趟。”
六顺有眼力的默不作声的向长庆手里塞了一锭金元宝,长庆随手塞在了衣袖中,他凑近六顺,伏耳低语,“太后娘娘被扰了清修,此刻正在气头上,而且此时皇后也在,这添油加醋的,可要让姮妃娘娘万事小心了。”
六顺明白的点点头,他赔笑的送走长庆,随即转身走进殿中,听了六顺的话,沛儿一脸担忧,“皇后此刻在慈宁宫,想必不那么简单,姮儿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姐姐如今身体大有起色,还是回延禧宫好好休息,就不用为我的事操心了,再说我相信太后宅心仁厚,不会为难我的。”陆姮肯定的说,其实她心里并没有底,只是她不想连累任何人。
“太后宅心仁厚我自然知道,我是担心皇后,她素来与你不睦,我真担心她会借机发难与你。”沛儿的考虑不无可能,而陆姮也都知道,可是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她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至于因为她打扰了参佛,就要至她与死地了。
陆姮不与沛儿多说,便带着两个丫鬟只身去了慈宁宫,她没有心思欣赏沿途的风景,与慈宁宫的构造,她只知道她被带到了慈宁宫的清宁殿,太后横眉怒目,这是陆姮第二次见她,她虽然手握佛珠,但她看起来充满严厉,陆姮识趣的跪在她的面前。
“说吧。”太后斜眼看她,虽然只有两个字,但却给了陆姮无比的压力,似乎在告诉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臣妾扰了太后的清静,但臣妾是无心的,请太后开恩。”陆姮露出一脸无辜,在这个人吃人的地方,她知道现在多说无益,只有认错态度良好,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你不是扰了哀家的清静,你是扰了佛祖的清静。”太后满脸不悦,“大清早的弄的满城风雨,成何体统?”
“就是啊姮妃,虽然你现在身处妃位,但皇上还是对你恩宠有嘉,你断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而扰的大家都不安静啊。”宋宛凝一脸落井下石的模样,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陆姮因为皇上废后,心里不快,便伺机报复。
“皇上带我如何,我心知肚明,所以我绝不会想皇后所说的那样。”陆姮心里不服,她扰了太后的清修她认,但她没有伺机报复,所以打死也不会认的!
“姮妃,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太后突然猛的拍拍桌子,陆姮一愣,自己又说错什么了吗?“你现在只是一个妃子,在哀家与皇后面前你啊我啊的成何体统?”
陆姮本想反驳,可是转念想想,这个地方哪有道理可言,她低下头,淡淡道,“臣妾不敢。”
“从现在起,不许你宫里再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动静。”太后言语里很是坚决,她不是在商量,这是命令。
陆姮深深叩头领旨,她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也算是好的结局,可是事实并没有如此简单。
☆、祸不单行
正在陆姮准备领旨离开之际,坐在太后身边的宋宛凝却突然开口讲起了话,“母后,姮妃此次行为,虽为无心,但却造成了颇大的影响,如不加以小惩难以正宫规。”
见太后并不答话,宋宛凝继续说道,“以后旁人以为犯了错,只会被训斥两句,难保他日不会再犯,所以臣妾望母后三思。”
听了宋宛凝的话,太后觉得她说的的确有道理,太后侧头看看宋宛凝,“你是皇后,掌管六宫事宜,你认为该如何惩治姮妃啊?”
“臣妾认为,姮妃此次主要的错,在于扰了佛祖清静,不如就罚她在佛祖面前跪上两个时辰,一方面可以向佛祖忏悔,另一方面可以以儆效尤。”宋宛凝提意,但陆姮却觉得,这些话她早就练习了好多遍了,就是在故意找她的麻烦。
“皇后所言甚是,姮妃你现在就去菩提堂跪着吧。”太后伸手示意身旁伺候的素晴领着陆姮进了清宁殿后面的菩提堂,陆姮走过宋宛凝身旁,明显看到她眼眸里闪过的不屑与嘲弄,陆姮心惊,她就是后宫女人间的斗争吧。
在清宁殿等候的菱俏与凌霜听说陆姮受罚,急得不得了,“菱俏,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告诉皇上。”
凌霜说罢,便赶忙离开了清宁殿,直奔乾清宫而去,才走到半路,她便于水卉碰在了一块,“凌霜,你可是去见皇上?”
凌霜点点头,不与她多说话,转身要走,水卉一把拉住她,“你别去了,皇上还未下朝,我听六喜公公说,估计一时半会出不来。”
“这可怎么办?”凌霜有些着急,皇上不去,怕是没人可以救陆姮了。
“我家娘娘也是担心姮妃娘娘才让我去请皇上的,要不你跟我去延禧宫吧,梁妃娘娘肯定有办法。”听了水卉的话,凌霜只得跟着她去了延禧宫,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一见沛儿的面,凌霜便扑通跪在她的面前,“梁妃娘娘,求你救救我家娘娘吧。”
“别着急,你先告诉我,姮儿怎么样了?”沛儿扶她起来,凌霜这才把陆姮的事跟沛儿说了一遍,沛儿舒了一口气,“还好只是罚跪而已。”
“有皇后在那里煽风点火,我就算去,想必也改变不了什么。”沛儿沉思了片刻,她从怀里掏出腰牌递到水卉手里,“你马上出宫去六王府,请六王爷速来救姮儿。”
陆姮原本以为跪上两个时辰没问题,可是她现在已经是头昏想吐,四肢酸痛,她侧头问问在一旁监督她的素晴,“姑姑,我跪了多长时间了?”
“娘娘,已经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下来,她就算不死,也怕只剩半条命了。
陆姮试图伸伸腿,眼尖的素晴立马发现,“娘娘,请不要乱动。”
陆姮只好无奈的再次跪好,想她曾经跑过马拉松,徒步爬过三十几层的高楼,却从没有像今天一样,她眼前有些模糊,想到自己还没有吃早餐,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就要昏倒了,突然她嘴角一扬,如果昏死过去,是不是醒来的时候,她就会回到二十一世纪,这里的一切都是梦境而已。
就在陆姮摇摇欲坠之时,菩提堂的门突然被人推开,莫兰轩一把捞起,陆姮朝他微微一笑,随即便昏死过去。
“老六,她可是你皇嫂,你放下她!”莫兰轩抱着陆姮丝毫不顾太后以及众人的反对,径直离开慈宁宫。
“菱俏,马上去把太医请来。”莫兰轩一边抱着陆姮,一边吩咐菱俏,他知道自己今天做了错事,可是他没有办法看她受罚,还无动于衷。
莫兰轩把陆姮抱进情绵殿的暖阁里,他轻轻把她放在床榻之上,此时陆姮已然有些清醒,她只见周围黑压压的,沛儿,兰轩,还有一屋子的丫鬟,她试图的要做起来,但见莫兰轩一把把她摁在床上,她有些无奈,“我只是有点累而已,哪有那么娇贵?”
“姮儿,你还是好好休息,别让我们大家为你担心了。”沛儿亦是满脸担忧。
说话间夏文石拿着药箱匆匆的走了进来,不待他行礼,莫兰轩一把把他拉到床旁,“赶快看看姮妃。”
陆姮知道她此刻只有听话的让太医诊治,要不然还不知道莫兰轩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呢?
凌霜为陆姮伸出的手腕上铺上一层薄薄的锦帕,夏文石这才把手搭在陆姮的腕部,只见他面色凝重,众人更是心急如焚,突然他眉头一舒,脸上释放出阵阵喜悦,“恭喜娘娘,您有喜了。”
陆姮还没明白夏文石话里的意思,只听见沛儿兴高采烈的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告诉皇上跟太后。”
陆姮这才有些懵懂,她是要做母亲了吗?可是她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啊,突然身上有了这么大的责任,对她而言真的是福吗?
“夏太医,你快去给姮儿开一些安胎药来。”沛儿嘱咐夏文石下去配药,她又转身吩咐一屋子伺候的宫人,“姮妃娘娘如今有孕在身,你们伺候的应该更加细心才是,从现在开始姮妃娘娘用的吃的穿的都应该问过太医后才能用。”
“梁姐姐,不用这样吧。”陆姮平时大大咧咧惯了,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对她来讲,多少有些不适应。
“怎么不用?”还未见人,便听到殿外传来莫兰绍的声音,随即莫兰绍一脸欢喜的迈进殿来,他径直坐到陆姮身旁,满脸深情的看着她,“你现在是整个大莫王朝里最为重要的人,是大功臣,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要万般小心。”
陆姮知道龙嗣对天家的重要意义,但她没想到会受到如此的重视,再看到莫兰绍的关怀,让她心里还是产生了难言的幸福感,她已经真的深深陷入他的柔情里。
太后能来足以证明后宫对陆姮怀孕这件事的重视,自从太后清修开始她已经足足一个月没出慈宁宫,如今竟也破例破戒,太后虽然一改昔日的威严,但脸上的凌利之色丝毫未减,“姮妃,你自己有了身孕怎能浑然不知,这次侥幸未伤我皇孙,从今往后你可要精心保护,不能出半点差错。”
“是,臣妾知道了。”陆姮动动身子,算是回礼作答。
众人眼中都可以看出,莫兰绍与太后对陆姮龙胎的重视,自古以来母凭子贵,看来陆姮今后的日子不仅仅是宠幸不衰而已,他日若诞下龙子,一切封赏自不必说,废后逆袭亦有可能。
☆、出谷黄莺入宫来
陆姮怀胎是宫里的大喜事,然而此刻的坤宁宫的气氛却是格外的压抑,莫兰绍怒眉冷眼直盯着跪在地上的宋宛凝,由于她的惩罚,差点伤及龙胎,他岂会放过她?
“皇上,姮妃犯错,臣妾身为六宫之主,理应惩治,更何况臣妾不知道姮妃有喜。”宋宛凝解释了一遍又一遍,可是莫兰绍似乎一句都听不进去。
“住口,你敢说你惩治姮儿没有私心?”莫兰绍瞪着她,想到陆姮所受的苦,他真想一口把她吃掉。
“私心?那么臣妾想问皇上,您到这里来质问臣妾,是不是也存了私心?”宋宛凝与莫兰绍直视,她真是受够了,“难道臣妾作为后宫之主,连一个小小妃子都管不了了吗?”
“你想管谁便管谁,但是姮儿,朕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莫兰绍说完,拂袖而去,宋宛凝瘫坐在地上,她伸手扶去划过脸庞的泪水,一切都是他逼的!
陆姮怀胎虽然重要,但是次日新人入宫也是宫里的一件大事。宋宛凝看在陆姮有孕的份上,并未安排新人入住关雎宫,看起来对她是关怀备至,实际上莫兰绍早有旨意,关雎宫赐予陆姮独处。
陆姮有孕后,便开始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悲催生活,每日只能做些赏花看月的雅事,真是无趣,凌霜从殿外走进,她把手里的礼单递到陆姮手里,“娘娘,这是给各位新进宫小主的赏赐,您看看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陆姮哪里懂这个,她走过场的接过来,只见礼单上写的都是什么银累丝耳坠、金丝八宝攒珠髻、朝阳五凤挂珠钗、白玉压鬓簪绫罗绸缎等等,虽然她未曾见过,但听名字就知道是些价值连城的好宝贝。
“这个韩美人是不是韩若华啊?”陆姮看到礼单上写着瑶华宫华音殿美人韩氏,她便想到那个多次自杀未遂的小姑娘,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陆姮总觉得她能与若华成为好朋友,所以看到凌霜承认,她心里感到无比的舒畅,“凌霜你让六顺去各个宫送赏赐,你跟菱俏陪我去华音殿看看若华。”
“娘娘还是不要去的好。”凌霜拦住要出门的陆姮,陆姮有些不明白,她侧头看看凌霜,“为什么不要去?”
“娘娘,如今新人入宫,时局未定,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您此时若与韩小主交好,定会引人猜忌。”凌霜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陆姮却不完全赞同,她与韩若华有缘,后宫之中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的多。
“娘娘,奴婢觉得凌霜说的对。”一旁从未开口讲话的菱俏赞同凌霜的话语,“你与韩小主并未深交,此人心性如何,我们尚不得知,而且她有厌世情绪,我们还是少招惹的好。”
陆姮总觉得是她们太小心了,想想也是身在后宫,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可是她也不想永远待在关雎宫里,“要不,咱们去延禧宫吧,看梁姐姐总行了吧。”
就这样陆姮带着凌霜与菱俏两人便到了延禧宫,延禧宫里人进人出,想来也是延禧宫里来了新人,各宫的赏赐自然不少,只是不知道这人合不合沛儿的胃口。
“姐姐今天好些了吗?”陆姮进门正见夏文石正在为沛儿把脉,她便径直走到他们身边。
“来了怎么也没人通传?”沛儿没想到陆姮此刻会到访,她微微起身示意夏文石等会再诊,夏文石便明白的立在一旁。
“是我不让他们通禀的,夏太医你且给梁妃娘娘看着。”陆姮倒是毫不客气的坐在一旁的雕花木椅上。
“娘娘身体已经大好,要多加注意休息,切不可动怒。”夏文石把完脉象,便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
沛儿满脸感激,她这是多年的顽疾,不曾想如今竟有康健的一天,“夏太医,你妙手回春,本宫定会好好赏你。”
“这些都是下官的职责若在。”夏文石自谦的说到。
“夏太医,书莲近日可好?本宫多日不见她,甚是想念,得空让她进宫,我们也好唠唠家常。”陆姮看夏文石领旨要走,便向他打听书莲的消息,书莲是她的好姐妹,只是宫墙之隔,如离万里。
陆姮一提到书莲,夏文石脸色微红,脸上更是洋溢着幸福,“回娘娘,内人最近害喜害的利害,所以……”
听到书莲也有了喜事,陆姮打心眼里高兴,她一步跑到夏文石面前,“书莲有喜了?太好了。夏文石你可是要记住了不能让书莲吃半点苦头。”
沛儿无奈的看着激动无比的陆姮,她自己怀孕也不见她这么兴奋,“姮儿,夏太医可是书莲的夫君,人家定比你都要在乎,你就不要操那么多心了。”
陆姮被沛儿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夏文石也觉得尴尬,便离开了。陆姮赶忙岔开话题,聊起了些别的事。
正当二人聊的起劲,突然听到殿外院子里传来阵阵咿咿呀呀的大喊声,那声音高亢明亮,陆姮怎么听都像以前楼下小姑娘吊嗓子的声音。
“姐姐,这是什么声音?”陆姮奇怪的问沛儿,只见沛儿也是一脸茫然,陆姮便起身走到门口,“姐姐,咱们出去看看。”
两人结伴出了同德殿的殿门,只见侧殿殿门外站着一妙龄少女,她看起来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那些声响便是出自她的口中,合身的宫装更突显了她玲珑的身体,白皙的脸庞上生着一双灵动的眼眸。
“她是新进的李才人,皇后把她安排在了这里。”沛儿小声的告诉陆姮。
看到陆姮与沛儿朝她走来,李妙妍赶忙迎了上来,她屈膝行礼,“臣妾李妙妍,参见梁妃娘娘,姮妃娘娘。”
“李才人免礼。”沛儿伸手示意她起身,“刚才你在唱什么?”
“回梁妃娘娘,臣妾自幼喜爱唱歌,刚才臣妾正在练嗓。”李妙妍的回答略带骄傲,也许对她而言这是别人没有的优势。
陆姮单听她说的这几句话,已经被她的声音所折服,她的声音悠扬婉转如同黄莺出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