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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衣,夜明珠幽幽,照见幔帐半掩的蹁跹身影,他的唇滑过她的脸,她的唇,她气息在侧,轻轻喘息,他的指划过她白皙肌肤,她深睫战栗,只因着他。
这样亲近相拥,但愿就此一刻停留。
太子深情凝视,手抚上她酡红脸颊,俯身拂落肩头衣物,喉间低低一声:“十二妹……”
门轰然一声,太子仓皇抬眸,夜色里罗刹一样的身影,未看清是谁,那人大步上前就将他从床上拽起来,一拳砸颊上,霎时鼻口鲜血直流,腥味充斥口腔,太子也懵了,木偶一般狠狠跌到地上,艰难抬起脸来。
床上上官漫衣衫散乱,散乱,酥胸半掩,怎样一副活色生香,赫连瑜全身都在颤抖,愤怒的似头狮子,回手就抽出青瑞腰上软剑,亮白寒光闪过犀利弧线,直指太子发白眉心,青瑞见状不好,过去死死箍住他的手,低声道:“殿下!”
赫连瑜手腕岿然不动,似是随时都扑上来咬住猎物脖颈的野兽,声音如惊雷隆隆滚过,咬牙切齿:“我可曾警告过你!”
太子眼前金星直冒,跌坐在地上动也不动,仿佛埋藏在心底最丑陋伤疤瞬间被揭开来,这样可耻肮脏,他看一眼床榻方向,缓缓抬起手背拭去唇角鲜血,踉踉跄跄爬起身来夺门而出。
那样狼狈的背影,终于消失在夜色里。
若是再晚一些,再晚一点,他竟不敢想,赫连庆也好,上官渊也好,敢动他的女人,总有一天,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若不是青瑞拦着,那一刻,他当真立即就杀了他。
青瑞忙又叫道:“殿下!”
赫连瑜慢慢松手,冷冷将软剑掷到地上,回身几步行至床畔,青瑞拾了剑垂首退到暗影里。
幔帐里碎影斑驳,她眉心浅蹙,纷乱青丝掩映粉颊,沉寂如睡莲,他坐至床畔沉沉看她,修长指尖缓缓抚过她脸颊,袖中拢着薄荷清香,轻软拂过肌肤,她颊上竟浮起奇异红色,红唇微张,媚颜如毒,额上香寒涔涔,薄透罗衫紧贴肌肤,勾勒曼妙起伏身形。
他目光渐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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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十一)
天际烟火又起,璀璨绽放在夜空里,离得这样远,那火花呼啸冲天的声音听得真切,又觉离得这样近,那火花照亮半边天,地面门楣都映着流光烟火,照见殿内人影,忽明忽暗。
殿内并未然灯,唯一颗夜明珠交相辉映,散出如海光芒。
青瑞无声立在殿内,终转身走出殿外,却闻身后低低一叹,他回身去看,明灭光晕里赫连瑜神色深沉,道:“拿来。”那香不过粗劣药物,习武之人将清脑宁神的药物带在身边。青瑞忙将一只玛瑙烟鼻壶捧上去,赫连瑜只手接过,放置她鼻底……不过须臾,她蹙起眉头,嘤咛一声,终幽幽转醒。
又一朵烟火窜上空寂,乍然开放。
鼻底熟悉的薄荷香,她只以为在梦里,缓缓睁开眼来,那人轮廓隐在夜色,她尚带着几丝未醒的慵懒,一瞬不瞬瞧着他,他手背靠到她颊上,这样暖,低道:“好些了?”
似是有风灌进来,想是出了汗,身上突一阵湿冷,猛一个激灵才觉衣不遮体,陡然想起花林吸了香粉,遇到太子,后面的事情记不清了,睁开眼来,他却在这里,心中陡怒,扬起便掴上去。
“卑鄙。”
极清脆的一声,打得他微微偏脸,殿外明灭的烟火照见他颊上清晰的五指红痕。
恰一人疯一般跑进来,听闻这一声脆响愣在原地,一旁的青瑞也怔了,蹙眉欲要上前,赫连瑜抬手制止。
他竟未躲。
上官漫轻轻撇过脸去,心下微慌,敛好衣襟匆匆下榻,一眼方才看清进殿的那人,金冠朱衣,却是去而复返的太子。喜道:“三哥!”便疾步奔过去。
赫然扫见他唇角淤青,在白皙如玉的脸上只觉狰狞,尚有血渍渗出,她一惊,讶然低呼:“三哥,你的脸怎么了?”兀的一顿,似有所悟,回首冷冷瞧向赫连瑜。
她这样瞧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凛冽的似是一把剑,直直插进他心里,曾经的柔情似水如烟云即散,她当真恨极了他。
青瑞急道:“殿下,若不是我们主子……”赫连瑜扫眉过来,犀利如电,他无奈噤声。
太子面色也极是尴尬,道:“我没事。”扫一眼赫连瑜:“你没事吧?”她心里兀的一暖,瞧他大半张脸都青了,想来被打的极狠极重,仍想着她如何,她气道:“这个样子怎会没事。”瞧着他的脸,柔声问道:“可疼的紧?”抬指欲触到他伤处,却被人一手攥住。
太子忙去抓上上官漫,斥道:“赫连瑜,你做什么!”只被青瑞拦住不能上前。
极疼,五指都似被捏碎了,她不用看已知是谁,欲挣,只被强行扳过身子面对他,她被迫抬起脸来,晦暗夜色里,望见他深沉不见底的深蓝眸子,幽深如渊,他怒气携着寒意,一起自他薄唇吐出:“你曾是我的人,现在是,以后更是,即便你忘了,我也不会允你碰旁的男人。”
她怒极而笑,旁的男人,带她如此亲厚的太子,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何时成了旁的男人,况他有什么资格笃定的说出这些话,扬脸嗤笑道:“大人与我临观一非夫妻,二非亲友,有何资格说这些话,也请大人记住,我乃皇朝帝姬,不是能随便属于什么人!”冷冷甩开他,亦不看他一眼,转身道:“此乃帝姬闺阁,大人难道等我唤禁卫军么?”
“青瑞。”赫连瑜食指一扣,轻轻松动领口,唇角森然噙笑:“殿下说的是,现在我们并非夫妻。”他淡然扫一眼太子,太子竟不敢与之对视,忙撇开眼,赫连瑜才拂袖道:“告辞。”
上官漫也含着气,瞧也不瞧先后出殿的两人,竭力压了情绪道:“三哥,您先回避片刻,我梳洗出来便给你上药。”
太子只顾发愣:“好。”
镜中人乌发披肩,雪白颈上隐有红痕,只似不经意染上的胭脂,她不禁探指去碰,脑中却无一点踪影,终低低叹气,将反复朱钗一一累到发髻,不消片刻,镜中人华衣锦绣,高贵难以触及。
她盯着镜中那张脸,她亦在盯着她,忽扔了犀角梳子,扭身出殿。
珠儿却在那里,手侧躺着药箱,仔细给太子敷药,太子只似神游,木然由她摆弄,待上官漫出来才恍然回身。珠儿却如烫到一般立起身来:“殿下!”
上官漫只当没注意到她的局促,问:“你怎会来了?”
珠儿恭声答道:“中途不知出了什么事,圣上气色不好,带着一行人住梨园南边去了,柔妃娘娘和充媛怕圣上动气,遣奴婢来唤殿下。”
她微微蹙眉:“是么,前面带路。”珠儿忙道:“是。”上官漫欲走不忘嘱咐:“三哥你脸上有伤,就不要去了。”
太子怔了怔,只得答:“也好。”
跟着珠儿一路过去,原是梨园的一处废弃殿宇,叫做沐云阁,圣驾仪仗人影攒动,见着她来,忙让出一条路来,拾级而上,便听室内皇帝一声怒喝:“孽障!”
一女子哀鸣一声,似是哭晕过去,镂空雕花下窗纸上人影乱成一团,只接住那女子身形,却无人敢大声惊叫,转身进殿,唯见殿内聚了数人,大眼一扫,皇帝气势汹汹坐于主座之上,柔妃在一旁直劝,那堂下,却跪着衣衫不整的两人。顾充媛在妃嫔中回眸望见她,神色哀伤。上官漫上前握了她的手,低声问:“怎么回事?”顾充媛唯有摇头,这才瞧出那跪着的两人,不是耀阳和七皇子又有谁。
想来方才晕过去的那位,是谢贵飞无疑。
兄妹苟且,败败坏伦常,大逆不道。
她猛然想起暗道里听到的那些对话,一颗心亦沉沉不知到了何处。
七皇子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发抖:“父皇,我与华阳妹妹闹着玩呢。”
皇帝怒极反笑:“不错,你们闹着玩都闹到床上去了。”他重重拍桌,额上青筋暴起:“两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他大步便走,七皇子跪着去死死抱他的腿:“父皇,父皇,是儿臣一时糊涂!”皇帝闻言一脚将他踹开,转过脸来狠戾瞧着他,只惊得七皇子动也不敢动弹。谢贵妃被人扶到一旁歇息,醒来正听到此语,不顾仪态扑过来便打,七皇子慌忙抱头,只听她骂:“你听听,听听他说的什么话!华儿,好孩子,快给父皇认错。”
华阳披头散发抬起脸来,眸子缓缓滑过七皇子的脸,死死咬齿:“我没有错。”
“你还敢说!”皇帝闻言暴怒,随手拿起一个物件就往她头上砸过去,她亦不躲,啪一声撞到她额上,顿时鲜血直流,谢贵妃踉跄上前跪抱着华阳,为她抹去流下来的浓稠血液,只抹的血泪模糊,她泣不成声:“华儿……华儿……”在场的人冷眼旁观幸灾乐祸,无人敢劝也不会有人去劝。
顾充媛欲要开口,只被上官漫紧紧攥住,她无声摇头。
华阳忍泪开口“父皇,儿臣无措,儿臣心系七哥,从来没有后悔过,儿臣不想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男子,从此与她相伴一生,父皇,若是那样,儿臣一辈子都不会快活,儿臣不是昭阳姐姐,可与嫁给心仪的人,儿臣要自己做主,自此死也无憾了……”谢贵妃哭劝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自己做主的道理,况他是你的哥哥哇。”华阳反唇相讥:“什么哥哥,自小未见过几面,与陌生人有什么区别,若不是因血脉在公众走动,谁又认得谁,世上哪有这样的兄妹!”
皇帝气的迭声一个“好”字:“朕要你看看,你自己做主的后果。”他转脸看向七皇子:“煦儿,今日之事朕不与你计较,只要你与华儿一刀两断,你母后给你物色好了人选,择日完婚,你可愿意?”
七皇子一怔,直在地上叩首,声泪俱下:“儿臣愿意。”
众人只怜悯看向华阳。
华阳呆了呆,一双眸子幽幽看向七皇子,终流下泪来:“七哥。”
七皇子只伏在地上动也不动。
谢贵妃忙劝:“华儿,快向你父皇认错。”
皇帝冷笑:“朕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将她关到黄运观里去,好好思过!”
华阳那面容透着惨白的绝望,被谢贵妃不然按在地上谢恩,地面冰凉,磕上去兀的一疼,她身子突的一颤,猛站起身来,众人一惊,数到目光诧异瞧着她,皇帝目光也不禁一深。谢贵妃近乎央求:“华儿!”华阳唇边一缕笑意,缓缓滑过众人:“父皇,母妃,儿臣无错。”终于落到七皇子身上,她深深看他一眼,眸中尽是心死的绝望,突疾步朝漆柱撞去,谢贵妃只来及尖叫:“快拦住她!”
“砰”的一声,血溅幔帐,华阳身子如纸偶斜斜倒地,内侍颤颤探她气息,当场气绝。
顾充媛身子猛震,上官漫忙举袖遮住她双眼。这样壮烈场面,深宫女子哪里见过,年轻的妃嫔吓的脸色惨白,体制差一些的早已晕过去,室内惊叫一片,昭阳浑身颤抖,软软被宫女扶住,皇后也只脸色稍白,沉声吩咐内侍:“叫人来收拾了去。”
谢贵妃一声未吭晕厥在地,七皇子伏在地上身子抖如落叶,唯皇帝脸色煞白,呼吸突然转急,一直冷眼相关的皇后察觉不好,唤道:“官家!”
皇帝身形一晃,柔妃疾步过来扶他,他重重握住柔妃伸过来的双手,声音极是疲惫:“回宫。”
众人心事重重各自散去,自是猜测此次给皇帝送信者是谁,前一阵子都传太子储君位子不保,七皇子失势,得利者唯有他,众人面上不说,各种猜测已渐渐成形。
绝不是太子,是谁?
到底是谁?
人流中不见耀阳身影,华阳的例子只让上官漫弓杯蛇影,惊道“耀儿呢?”
珠儿忙道:“殿下别急,奴婢这就去寻。”
上官漫放心不下,让罗姑陪顾充媛先行回去,独自去找,唯见一人蜷做石阶之上,双手捧脸,瑟瑟发抖,那衣摆之上金银花饰霞裾绣山龙雉火,除却太子还能是谁,不禁道:“三哥,你在这里?”
太子置若罔闻,身子抖个不停,只顾捧脸不语。
上官漫无法,唤了声:“三哥。”弯身愈拍他肩头,忽一阵风来,吹得广袖飞扬,她突转过脸去,唯见一人树下负手而立,蓝底袍角飞决,其上金线绣成的纹样如碎星乱窜,她缓缓立直身子。
疾步上前,扬手便打:“你对三哥做了什么?”
素手在他脸侧堪堪停住,他箍住她的腕,眸中未见波澜,只是幽深:“你这样护着他。”
她竟不敢直视,抽回手来,脑中突就一闪,脱口道:“是你!”她扬起脸来,灼灼逼视:“以你在宫中的势力,觉察两人的事并不难。”
她脑中突就清明起来:“拿到玉玺时,我曾见过你,太子妃扳倒四哥如此顺利,定是有人在背后相助。先是四哥,后是七哥,接下来是谁?。”
她眸光顿如利剑:“三哥么?”
她竟会害怕,怕自己这样的猜测会是真的,那猜测延伸到尽头,只觉置身无边恐惧里,然她终不肯露出软弱来,一双眸子清冷,咄咄逼人望着他:“赫连瑜,你到底想到什么?”
他却是微笑:“你能记得,我很是高兴。”
她蓦然噤声。
他神情与以往不同,夜色太晦暗,将他轮廓都拢的柔和,他嗓音沉沉响在耳侧,竟似在笑:“漫儿,倘若一天我们兵戈相见,你可会为他而杀了我?”
她一颗心惶惶不安,却是色厉内荏:“你若伤他,我当真会杀了你。”
他淡淡一笑,在夜色里寂寂如莲:“我猜得到。”
两人再无对话,他不声不响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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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十二)
耀阳原已独自回了姝璃宫,罗姑只怕上官漫生辰出现的血腥耿耿于怀,安慰道:“殿下,华阳殿下撞柱时子时已过,做不得数。”
上官漫只说无事,催促罗姑去睡了。
耀阳不知何事,觉出殿内气氛,便坐在床上用衾不语,突道:“这是什么?”塌下突见锦盒缠枝纹样隐约的一角,不知为何摔倒了地上,索性并未摔坏耀阳赤脚下床捡起来,却是一个锦盒,兴冲冲打开来瞧了,顿时失望:“我当时什么,原是本破书。”随手便扔到一旁。
上官漫正要吹灯入寝闻言不禁笑了:“昨日还缠着我学诗,这会见到书如避蛇蝎。”也未看就捡起来,耀阳嘟囔:“那书看看那么破,肯定没有意思。”
不经意扫见书封,果真是极破旧,想是年代久远,书页早已脆黄,耀阳方才那一摔,已有几页脱落下来,可那字迹清晰撞入视野,让她顿时激动的手足无措。
“这难道是……”那失传棋谱《九张机》么?
此书累世代棋手心血箸成,曾为此引出一段血腥纷争,自此再无下落,皇帝几次派人去寻都未寻到,竟不想出现在这里。
耀阳诧道:“想来是生辰贺礼,姐姐竟会这么喜欢,那人也极是厉害。”
她心不在焉的应一声,今晚除却他们三人,并无旁人来过,是谁所送,并不难猜出。
耀阳一直在耳畔叽叽喳喳,她声音清脆,本是好听如黄鹂,这日却是举得聒噪,极不容易等她睡了,自己已无睡意。
夜色里他的神情,似是一记重锤,打的心抽搐的疼。
她迫切想找个角落让自己平静,厚重的墙轰隆移开,自暗道被毁她终于又一次踏入这里。往事不堪回首,这暗道犹如她夭折的梦,不愿面对,只想把它搁在最底层的角落,最是孤寂无依的时候,它却又浮上来,折磨的血色淋漓,却是忘不掉,就像今日她又踏进这里。
果真塌落了,通往宫外的方向泥石凌乱对齐,残破油灯掺杂在泥土里,甬道里漆黑难辨,偶一点零星火光,也只来自她手上的莲花烛台。
她不忍再看,转身去别处,却见一道石门,四只石兽盘踞相对,中间却是一个轮盘,星罗棋布,像极了棋盘的布局。
她蹙眉,先前并未见过此门,难道暗道崩塌,改变了里面的格局么?竟引出她些许好奇,宁神一看,这图案却是在药仙老人所赠的那本书上见过的。
也因兴趣使然,她对那书内容早已耳熟能详,有因她极是聪颖,因折自小下棋,参悟机关并不算难事,甚至青出于蓝,闲暇时自绘些机关部署,自娱自乐,小小机关自然不在话下。
石门轰然一声打开,顺阶而下,转入一室,入目黑漆洒螺钿百宝嵌石榴纹插屏,屏后豁然开朗,左手边墙面紫檀月洞式门罩架子床赫然在目,填漆戗金龙戏珠纹竖柜,对面墙嵌钿云凤纹梳妆台,中央一尊博山炉,紫檀木衣架,博古架上瓷瓶如意琳琅,地铺红毡毯,走上去亦是无声,与梳妆台相对的那面墙放置一张矮榻,安置矮几棋子,几上悬挂一幅美人像。
画中女子粉衣素帛,回眸嫣然一笑,身后花树乱红如雨,一刻遗世倾城。
诗里云:“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原一点也不假。
上官漫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