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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带头鼓起了掌,一个劲地叫,“好!好!男人就该这么洒脱,说干就干,含含糊糊婆婆妈妈那是女人的行为,小柳,咱走一个……”
老板口里喊着‘真男人走一个’,酒杯里的酒却纹丝不动,喝了半天还是大半杯酒,周小娟盯着老板手边的酒杯看了半天,坏心一笑,倒了一杯白酒豪气地站了起来。
“老板,我代表‘婆婆妈妈’的女人敬你一杯,我一杯敬你半杯酒,你不会还是喝一半吧?来来来,我先喝了……”
刘伟忠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喜欢打肿脸来充胖子,平时下属怎么挤兑他都不要紧,只要让他在钱方面占点小便宜,他可以连尊严都不要的。今天他打着请客吃饭的幌子,结果却是别人掏的钱,他就觉得占了个天大的便宜。周小娟明朝暗讽地闹腾他,他也笑得像弥勒佛。
“哎呀,小周,你真是的,刚刚还说你是小柳的管家婆,这会儿就不知道节俭了,我们慢慢喝,慢慢喝嘛,不急不急……”
“男人就该洒脱点嘛,婆婆妈妈的那是女人干的事,大伙看看,我这可是第二杯白的了,小肖,快给老板倒酒,满上满上,老板做人也太客气了吧,同事之间哪里有那么多规规矩矩,想喝就喝嘛,还怕小柳请不起啊……”
老板有点招架不住了,只好转向老实人小柳,“小柳,你家管家婆可真是女中豪杰啊,你要是男人,这个时候就该拿出男子气概,好好管管她,你看看她,这会儿都要上天入地了,我可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啊,这女人不管管啊,一个不注意她就爬你头上了……唉唉唉……怎么又给我倒上了……给小周,给小周,不能总我一个人喝啊……”
本来坐在一旁醉得迷迷糊糊的小柳,听见老板又在打趣他和周小娟,心里急得不行,又见大伙包括张凝在内的人一副了然的模样笑着看他,心中更加着急了,也不知道哪根经搭上了。小柳突然起身夺过了小肖手里的酒瓶,‘咕咚咕咚’将剩下的半瓶酒喝了个底朝天。
然后朝张凝大声喊了一句,“张姐,我喜欢你!”,接着轰然倒地,打着呼噜睡死过去。
樱花厅瞬间一片死寂,每个人都保持着上一秒的动作忘了反应。
小肖突然放声大笑,一边笑一边拍着大腿擦眼泪,小柳这呆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张凝僵了僵,说了一句,“小柳喝高了吧,都开始说胡话了。”
大伙也觉得小柳喝糊涂了,将他拖到一旁的沙发上醒酒,其他人接着又吆五喝六的闹开了。
众人正喝到高点,樱花厅的门被人敲响,接着有人推门进来。
刘伟忠定睛一看来人,顿时欣喜地扒拉开椅子,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哎呀,原来是沈老板啊,沈老板也在这里吃饭?好巧好巧,来来来,我给大伙介绍一下,这位是铭东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沈铭东沈老板,沈老板年轻有为,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他可是咱们这里数一数二的房产老总呢,你们住的那些小区,基本上都是沈老板开发的呢,哦,张凝你现在住的那个楼盘,就是沈老板公司的……”
沈铭东听刘伟忠喊张凝,也向张凝看了过去,自来熟地跟张凝打招呼,“只可惜几年前我还不认识张庭长,要不然我一定给张庭长折上折,保证您是最优惠的价格。”
“唉,现在不就认识了吗,以后还有机会的嘛,张凝以后你买婚房就可以找沈老板啊,沈老板今天可是亲口保证了要给你最优惠价格,张凝你快敬沈老板一杯酒,加深加深记忆,防止沈老板到时候借口不认识你不给你最优价……”
“哪里哪里,张庭长这么优秀,这么漂亮的一位女士,我就是忘了自己是谁也不敢忘了张庭长啊,应该我敬张庭长的,张庭长上次可帮了我大忙呢……张庭长还没结婚?那这就是老刘你的不对了,咱们这么铁的交情,你也不在张庭长面前多帮我美言几句,张庭长不介意我成为你的仰慕者之一吧?”
“哦,哈哈……沈老板原来今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是我眼拙了,是我眼拙了,我自罚一杯,自罚一杯敬你和张凝……”
女人都爱听到赞美,不论自身是真美还是假美,尤其是爱慕者对自己的赞美。女人可以一辈子只爱一个男人,却没有哪个女人会去介意多了一个爱慕者。
刚刚小柳的一句告白,张凝除了觉得尴尬,心里多少还是觉得开心的。没有哪个女人会希望男人讨厌自己。
可沈铭东的一番话,却让张凝觉得十分地反感。他的出现,让张凝想起了为爱而死的毛俊,想起了以爱为名杀人无形的何优优,想起了自己是这起事件里的帮凶。
沈铭东的一句‘帮了他大忙’,更加让张凝觉得愤怒。她什么都没有去做,对他来说却是帮了他大忙,却是他的帮凶。
她以为只要她什么都不做,就能问心无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不见你
张凝没有跟沈铭东寒暄,也没有接刘伟忠的话起身去敬酒。
沈铭东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张凝对他的无视,依然有涵养地笑着跟刘伟忠和其他同事说话。
沈铭东的确有招惹小姑娘欢心的资本,除去他家大业大的雄厚资金支撑,沈铭东本身就是一个值得女人为之疯狂的男人。
他不是那种帅气的小白脸,稍显黑黝的脸孔,高大壮实的身躯,四十出头的年纪,自有一番挡不住的成熟男人魅力。一双时刻都含笑的桃花眼,能让被他看着的女人心生涟漪,十分了得的涵养风度,体贴风趣的说话方式,再加上他刻意压低的男人声线,都是能勾得小女孩春心萌动到无法阻挡的诱惑力。
沈铭东无意散发出来的魅力,已经勾的一桌已婚和未婚的女同事春心荡漾了,每个人都端起了自己最为美丽贤淑的一面,热切地接着沈铭东时不时抛出的一个个毫无营养的话题,被沈铭东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赞美,夸得笑颜如花。
沈铭东将樱花厅的气氛推上另一高、潮后,虚伪而客气地给在场的女士道歉,然后施施然退了出去。
他走之前,有意无意地又刻意提到了张凝的名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张庭长似乎对我有误会呢,老刘你可得多帮我美言两句,我一定再接再厉好好表现,争取给张庭长留下好印象,还请张庭长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一次认真表现的机会……”
张凝还没有说什么,刚刚这群被迷了心智的女人已经争先恐后地开始安慰沈铭东了。嘴快又豪气的周小娟完全忘了老实人小柳,自动自发地对沈铭东开玩笑。
“咱们张庭长就是这么个面冷心热的人,尤其在优秀的男士面前更加紧张,沈老板这么优秀,跟咱们张庭长真的很配呢,以后沈老板可以经常来咱们刑庭做客啊,带点小零食小玩意啥的,我们帮你一起给张庭长留下好印象呀……”
沈铭东也真的顺梯子往上爬,认真地对周小娟拱了拱手,一副谦逊受教的模样,清楚地喊出了周小娟和其他几个同事的名字对她们说谢谢。
周小娟更开心了,觉得第一次见面,沈铭东就记住了这一桌人的名字,的确是个认真又诚恳的人。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曾经有过婚姻,但半点都没有折损沈铭东的男人魅力,反而给他的成熟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爱情的劫难里,似乎并没有太多可供参考的选项。要么为爱而死,如毛俊之于何优优的暗恋之苦,永远地沉沦在对爱的执念里;要么勇敢地往前走,跳出被困的漩涡,从此不再回头。
张凝做不到毛俊那样的勇气,敢真的为爱赴死,不管不顾。她贪生怕死,又胆小脆弱,怕太痛,又怕太苦;想绝决的说潇洒忘记,又跨不过自己心里的愧疚。所以,只能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继续活着。
周六的时候,赵强主动约张凝出来吃晚饭,席间赵强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地问张凝对他的印象。
“……张凝,你看咱们也接触了有一个多月了,我妈让我问问你对我的感觉怎么样?咱俩年龄也不小了,那些情啊爱啊的说起来都没意思,我妈说两个人还有两个人的家庭合适最重要,我觉得咱俩挺合适的……”
“……我……我对你印象挺好的,觉得你跟我一样话不多,老实可靠,长得也很漂亮,工作单位也不错,虽然年龄有点偏大,但我妈说了,女人大一点成熟些,以后更会照顾人,我觉得你以后肯定是居家的贤妻良母……我堂姑姑说你原来谈了一个男朋友,都订婚了,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你这几年都在为他守节……虽然你心里有其他男人吧,但他已经死了,我也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的,以后你嫁给我了就是我老婆,只要你以后不出轨不给我戴绿帽子,我就不介意你原来跟一个男的谈了‘八年’……”
张凝望着眼前这个父母眼里老实可靠的好男人,一脸坦然地用他的诚实直言说着伤人的话。他那么在意她有一段谈了‘八年’的恋爱,那么强调八年,介意的无非就是她可能已经不是处、女。
张凝觉得好笑,现在男人难道都是这么直白的询问对方是不是处、女吗?所谓的老实可靠的好男人,难道就是这么直言不讳的伤人吗?
她如珠如宝留下来的第一次,难道最后却是要给这样一个龌龊的男人?
赵强不信,一个谈了八年恋爱,已经二十七岁的女人,还能纯净地保留着第一次。其实张凝自己也不信,周峰是用什么样的信念在为她坚守第一次?
哲学家们不是常说,性和爱是水□□融,不可分割的吗?
他们在一起八年,聚少离多,偶尔也有情难自禁的时候,周峰总是在最后关头恢复理智,他说,他是军人,如果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就枉为军人了。他说,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第一次要留在新婚夜,这是对她的尊重。他还说,他不能坏她名声,落人口舌,他要她清清白白的嫁到他们周家来……
她那个时候还小,不太清楚怎么去思考这些道理,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一个男人的求欢,如果周峰要,她应该是会给的。然而周峰这样说了,她便这样听他的话。
“……张凝,你在听我说话吗?我是觉得你年龄也不小了,家里肯定也着急的不行,如果你觉得我还可以的话,不如咱们好好地谈一谈,多了解了解对方,你看咱们今天先把关系确定下来,怎么样?”
怎么样?到底怎么样?又还能怎么样?可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再找到一个如周峰一样的人了。
赵强见张凝点了头,志得意满,欣喜地去拉了张凝的手。
晚饭后,赵强说他早先已经买好了电影票,也不问张凝的意思,拉了她的手就往电影院走。
张凝其实很反感赵强拉她的手,更讨厌赵强此刻的理所当然,自作主张,她想甩开他的手,转身离开。但最后她还是坐在了电影院里,陪赵强看一部无聊至极的美国大片。
她安慰自己说,她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能忍受到什么时候?如果她能忍受他到结婚的最后关头,那她就心悦诚服的嫁给他。
赵强就像已经完全得到她了一样,包括她的人,包括她的心,自信地挽上了她的肩头,拥着她像其他甜蜜的情侣一样,凑在她耳边窃窃私语谈论电影情节。
不小心碰触在她侧脸的嘴唇,还有微微喷洒在她耳朵里的湿热气息,都令张凝感到全身心的戒备和厌恶。张凝突然发现,两个半小时的电影设置,似乎有些太过漫长了。
赵强送她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门口的保安要赵强出示车子的出入证,否则不能随意进出小区,赵强红着脖子指着张凝告诉保安,她是我女朋友,她是你们这个小区的业主……
张凝冷眼旁观赵强和保安的争吵,无视赵强向她投来的几次不满的暗示,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拉开门走了出去。
赵强见张凝不管他,直直地就要进小区去,也来不及跟保安理论了,追上她把她拽到了一边。
“张凝,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你们小区的保安真是古板,都说了是你男朋友还不放行,改明儿你给我办一个出入证吧,省得每次来接你还要看他的狗脸,对了,今天我就不上楼了,给我一个Goodbye kiss再走吧……”
张凝还没能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赵强已经捧住了张凝的脸颊,整个人罩了上来。当一条湿热的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张凝只觉得从胃里泛出恶心……
刺耳的喇叭声惊醒了两人,接着几声巨大的碰撞声,等两人转身去看的时候,一辆越野型沃尔沃撞开了挡在小区门口的别克车,开出了一条宽阔的车道。
赵强见自己的别克车撞偏在一旁,左侧的车灯被墙壁撞碎了,车轱辘也被撞歪了,车子的右侧喷漆已经面目全非了,赵强气得哇哇乱叫,追着沃尔沃要去理论。沃尔沃看都没看赵强一眼,一个油门驶离而去。
沃尔沃后面接着开来一辆奥迪车,奥迪车又是一个油门,将撞落在墙角的别克车完全地压扁在了墙上,完全的面目全非了。
张凝看见赵强气得发白不停哆嗦的嘴巴,突然觉得很解气,忍不住很不厚道地笑开了。
沃尔沃急速地从张凝身旁驶过,黑漆漆的车窗遮挡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车里的人是谁?只隐约从昏暗的灯光中折射出一双冰冷的眼,像暗夜里狼的眼睛,幽冥冷峻,令人后背一阵阵发凉。
刘叔从奥迪车里出来,定定地站在已经扭曲了脸孔的赵强面前,指着被压成纸片的别克车道。
“……我们愿意按市价赔偿你,另外你交的车险也可以一并算给你,这位先生,跟我去办个手续吧……”
赵强觉得他今天真是倒大霉了,不就开个沃尔沃吗?莫名其妙撞了他的车还敢这么盛气凌人的一走了之,这个奥迪车的司机更可气,直接把他的车子撞了个稀巴烂。刚刚在保安这里本来就窝了气,他已经在张凝面前很丢面子了,现在又在她面前再次出丑,赵强越想越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就有点不依不饶的味道了。
“按市价赔偿,你想得倒美,你们不仅把我的车子给撞了,还严重的伤害到了我的心灵,你更是对我造成了二次伤害,我要你们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我女朋友是法院的法官,你们这样故意损坏别人的车子,我必须走法律程序维权……张凝,你来说说,他们这种行为我要告到法院,得判个几年?”
张凝闭了闭眼睛,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才睁开,面无表情的对赵强道,“你这二手车能给你赔个新车的市价,你可以知足了。我先走了,你慢慢讨论怎么赔的更高吧……”
“唉……张凝,你怎么这么说话啊?唉,你先别走啊,唉,张凝,张凝……”
看到刘叔的时候,张凝已经能猜出沃尔沃车上坐的是谁了,也难怪她会觉得有种被人冷冷盯着的错觉。
张凝进单元楼的时候,看见电梯门在一楼开了又关,关了又开,顾湛冷冷地矗立在电梯口,好似没有立马要进电梯的意思。
他,这是在等人?
本该在负一楼地下停车场乘电梯的人,却出现在一楼的电梯口。顾湛,他不会是在等自己吧?
电梯发出一声‘叮咚’声,张凝快走一步按住了电梯键,刚刚已经关合上的电梯重新开了门,张凝快步进了电梯,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顾湛留在外面,他却一脚踏了进来。
两人各占一角,隔着远远的,张凝双眼紧盯着电梯上不断变换的数字,心里祈祷着,快点到23楼,快点到23楼……
顾湛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发了声,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带着试探,更多是的讽刺和揶揄。
“是张法官的男朋友?”
“啊?哦,不……不是……”
下意识地,张凝就想否认她和赵强的关系,尤其是在顾湛一副看笑话的嘴脸下,她更加觉得无地自容。
“哦!看来我是低估了张法官处理男女之事的能力,我收回那晚的话,张法官对男女之事看来很精通。”
张凝没有吭声,觉得顾湛的指责有些莫名其妙。只不过撞见赵强吻她,就能看出她对男女之事很精通?
顾湛见张凝无声默认了,不知为何心里的怒火烧的更旺了,只觉得心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没处发泄出来,于是说出来的话就有些口不择言了。
“张法官很热衷此事?看来今天因为我的关系打扰了张法官的好事了,张法官平时都喜欢怎么玩?不如改天我们约一起,把他们都叫来一起玩。不过今天这位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样,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一看就是不中用的货色,应该满足不了张法官吧?不如我给张法官介绍点货色……”
张凝蹙紧了眉头,毫不掩饰的表达了自己的讨厌,觉得顾湛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对顾湛之前的印象完全颠覆了,明明看着挺有修养挺有品味的一个人,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没品?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没有如果
当初2201也被一起买了下来,两层打通后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