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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司是娘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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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2 【复杂的多角恋】

“呼……呼……呼……呼……”我也不知道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就奔到了职业学校的门口,一路上手机震过好几次,看到是娘总打来的我就没接,其间还被几块石头绊到了,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倒是这风比傍晚大了许多,把我耳鬓旁不算太长的头发都吹散开来,扑棱着糊到脸上,遮住了一半眼睛,我粗喘着气,看向一片漆黑的职中大门。站着看了一会儿,栅栏铁门的另一边忽然照来一束灯光,我被晃得生疼慌忙别开脸。
“姑娘,等啥呢?”是一个中气十足的老爷爷的声音。
我抬起右手捂住眼睛转头朝向大爷说:“等学生们下课。”
没成想大爷听了“嘿嘿”一乐,晃了晃手电筒说:“嗨,等啥下课呢?学生们早放学了,现在这都实行素质教育了,哪所学校还敢上晚自习呀。趁着还有路灯,姑娘快些回家吧,走晚了不好,现在的小孩子恶作剧什么的也挺多。”
“恩,谢谢大爷。”我勉强挤出丝笑容,又失魂般低着头朝来时的方向走。
我怎么就跑到这里了?即便是见到了凌子谦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希望他跟我说我做的对吗?呵呵。
到新闻社门口发现娘总竟然还没有走,小qq安静地停在新闻社大门外的昏黄的路灯下,娘总站在一旁和保安大叔不知在闲聊些什么,见我回来,不知又和保安大叔说了句什么,焦急地朝我走过来。
“于十,你究竟想要闹哪样?看到别人做错事情,你就会上前指正,但对于自己坚持的错误原则就不敢承认面对了么?”
我无力地抬眼看看娘总,撇开他放在我两只胳膊上的手,一步步走到他车的副驾驶舱,坐好系上安全带。
娘总不一会儿也坐到了驾驶舱,问我回家还是学校,我倚着车座看向窗外懒得答他。如果真的要说这时我想去哪里,应该是爷爷的墓地吧,但我知道,说出来会更吓到他。
你是否也会突然被突如其来的某件事或某个人说的某句话或记忆中的某个片段击中,莫名其妙就陷入一片死寂里,然后情绪失落到极点,对一切丧失兴趣,一句话都不想说,感到绝望,感到一切糟糕极了,心里像压了一万吨石头,恨透了这个世界又无法还手,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缓过来……我现在就是这样。
我巴不得爷爷从墓穴里跳出来,再抚着我的脸,笑着鼓励我:“石头,相信你所坚持的,坚持你认为正确的。”
车开到一半,我手机又响起来,我没动,娘总给我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我:“阿许。”
听是阿许,我这才接起来。
“于二十,你在哪里?”许意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好像很焦急的样子。
我懒懒地抬抬眼皮瞥眼娘总,心虚地说:“在回家的路上。”
“跟阿姨说一声,先来趟异星球吧,我有事跟你讲。”许意说得认真,我“嗯”了声,告诉娘总异星球的位置,然后给奇葩娘打了一个电话,车内才又安静了下来。
异星球就是我和许意常去的那家小酒吧,娘总可能被它五彩斑斓的外表蒙蔽了,再加上晃眼的“酒吧”这两个字,惹得他不停地用惊异的眼神来瞄我。
我甩都没甩他,下了车就要进门,可他也灰溜溜地跟了进来。
“我只是见个朋友,女的。”我停下脚,认真地跟他解释。
“嗯哼~”他耸耸肩,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也只是进来喝杯酒,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哼。”随他,我不再管他,淡定地朝和许意常坐的位置找去。
“诶,于二十,这里。”许意老远就朝我招手,今天酒吧里的人竟然这么多,把许意都挤到了厕所附近,当然,隔老远我也注意到了许意身旁与这酒吧氛围显得那样格格不入的言信,待我到了跟前,他也站起身,微笑着冲我打了声招呼:“十姑娘,郑总编。”
我惊讶于言信现在的处变不惊,而许意则惊讶于我身后的郑一鸣。
“所以……”许意支吾着,又忽地一下用力地拍了下我的手,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啊呀,没想到啊,于二十,这次你咋开窍这么早,这么快就把你上司泡到手啦!”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甩开她的手狠狠瞪她一眼,有惊恐地回头看看郑一鸣,尴尬地笑:“额……呵呵……这个……”
郑一鸣无所谓地笑了笑,冲许意说:“看来是我多虑了,既然人送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走出几步又回头说:“一会儿还得麻烦言特助将我实习生送到家喽,谢啦!”看言信点了头,娘总这才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酒吧。
“嘿,这就望夫石啦?”许意又开始没下限地调侃起我来,我无奈着在他们对面坐下,要了杯血腥玛丽,咬着吸管看着酒杯里红色部分一点点减少,支吾着问对面的人:“什么事这么急?”
许久没听到声音,我便抬头去看,这才发现许意脸色有些难看,看她欲言又止,看看我又看看言信,我又问了遍言信:“到底怎么了?”
言信眉毛也挤到了一起,纠结着看向许意,直到看许意点了头,才又回头对我说:“赫总要和穆总解除婚约了。”
“哦?”我微微一笑,真是奇了怪了,今天竟然两拨人,都是向我来传达这条毫无营养的消息。
“于十。”许意忽然握过我的手,郑重其事地说:“于二十,我担心的是,穆总可能这次打算和你纠缠到底了。”
一听这话,我不禁也变了脸色,惊恐地和她对视了一会儿,但又想到今天米寒信誓旦旦的样子,就又很无所谓地笑起来,安慰许意道:“不会啦,大叔身边也还是有人管着的。”
“你说Mignon?”许意疑惑地问。
“啊呗,据我所了解,他俩肯定有一腿。”我得意地摇头晃脑起来。
许意却不屑地“嘁”了声,看了眼言信,又说:“Mignon是个有手段的女人,但是若是穆总喜欢她,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在一起吧,据说她是陪穆总一起创业的人。”
我听了不禁皱起眉头:“你是说,Mignon单恋大叔么?”
许意喝口酒,缓缓点了点头,然后我又听言信在旁边说:“赫总国外的男友来了,过几天赫总就会和他一起出国。”
“怎么……赫浅浅不是喜欢的大叔的吗……”我晃着酒杯的手,一时愣在了那里。
尼玛,逗老子玩呢!

  ☆、26。3 【又生矛盾】

三天之后,赫氏宣布了和穆氏解除婚约的消息,而代理总裁也将易主,赫氏千金赫浅浅将嫁乙国新晋富商Rix,一月后在中国办完中式婚礼后即移居乙国。
一时间这条新闻在凌华又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众人皆议论说是赫浅浅移情别恋,Rix不仅比大叔年轻帅气,家室各方面条件都比大叔要优越些,虽然这样也可以理解,但是却可惜了穆云清,好歹在凌华青年一代多金又帅气的小伙子中也算排的上号的佼佼者。
可是,他们都说错了,这场闹剧最大的赢家是大叔才对,不仅利用和赫浅浅的关系将科技公司顺利度过了难关,俩人分手后穆氏的股票又一路上涨,接连两天涨停板。
许意一直担心大叔解除婚约之后会来缠我,让我自己小心点,又说她也会帮我留意着大叔的小动作。我却觉得没有必要搞得那样紧张兮兮,大叔最近应该也很忙,经常看到报纸上他又带着米寒参加了什么什么酒会,稳固地位什么的想必早把我抛到了脑后。
这场闹剧的烟雾刚刚消弭了些,另一条升级禽流感已经爆发的网络传言再次引起了全市乃至全国民众的广泛关注,发现的第一例感染病例正是在凌华第一医院,一大批外地记者纷至沓来,想要抢先播报这条新闻。
当天我是在学校做毕设,听了这条消息立即放下了手头的材料往新闻社跑,我倒没有想要抢新闻的意思,只是真的很想去现场看一下。
今天的马路不知为何堵得要命,走3秒钟停30秒,行行止止,简直要把人给急死,大概距离新闻社还有三站的地方,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便下了车徒步往新闻社跑去,等我到那里的时候,刚好看到外出采访的车队往外面开出去。
我一看更加着了急,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撒丫子朝报社大楼冲进去。
“不行。”听了我的来意,郑一鸣只是淡淡地回了这两个字,依旧是伏在办公桌上不知在看着什么材料,见我过了一会儿还是站在原地不动,才抬眼说:“你一个女孩子,该出头的时候出头,不该出头的时候就不要瞎搅合,这事不仅放我这里不行,就是放到其他主编那里,也不可能派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片子去进行这等危险的任务,你还是把心放肚子里,回学校专心做你的毕设吧。”
我咬了咬嘴唇,直直地瞪着郑一鸣说道:“老师,你不是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为什么明明嘴上说着鼓励我但实际却是一直在压制着我呢?有谁规定这样的任务不能派女人去了?又有谁规定这样的任务一定要找有经验的人去了?郑一鸣,你是不是存心欺负我,我们家是没有照顾过二姨,但那并不单单是我们的错,而且我不是一直向你打听二姨的事是你自己不愿透露的么?”
几乎是没有思考过,那些话就脱口而出了,我看到郑一鸣瞠目结舌的样子,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强忍着嘴角的颤抖佯装淡定地看着娘总。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觉得你的性子适合做编…辑,而不是记者。”没想到郑一鸣沉默了半天,只是平淡地说了这样一句。
“你觉得?”我忍不住挑眉问。就因为他觉得这样一种自以为是的感觉,就可以否定我的人生么。
“就算让你去采访,你会问些什么呢?”郑一鸣反问我,但他似乎并不是想得到我的回来,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步步踱到我身边说:“于十,以你的性子,你大概又会去关心人家疼不疼对医院的照顾满不满意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之类吧,你就是那样,就算所有人都说你错,但你若觉得自己做对了,就不管其他人死活了。因为你从一开始就觉得我对你不好,所以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觉得我在针对你,但我,于十,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从没有把私人的情感带入到工作中来过,也从没有针对你,我都是为你好。”
“你不是为我,你只是为你自己郑一鸣,你以为我不知道,马上就要进行部长季度考核,你怕我做不好影响到你。既然这样,反正我留在这里对你也没什么实际用处,郑一鸣,我今天正式向你提出辞职。”我强忍着眼泪朝他深鞠一躬:“谢谢您这么多天来对我的照顾。”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总编室。
我出了新闻楼才走不过六七步,天忽然就黑了下来,黑云压城城欲摧,惊雷奋兮震万里,大雨没有一丝迟疑地紧跟着瓢泼而至,豆大的雨点似商量好了似的聚成一团,重重地砸到我身上,仿佛想要用酷刑来逼我屈服。
我不甘地抬头去看,却不堪被雨滴的砸击又垂下了头,大院里的树木刚生了绿芽,和它们顽强的抗争比起来,我实在是羞愧难当。因为鞋子灌了水裤脚全湿,走起路来好像有千斤重,心里的委屈发泄在眼泪中终于在此刻喷涌而出。
“姑娘,雨大了,快到传达室躲一下吧。”看门的保安大叔举着伞踏着雨水奔来,又将已经哭得瑟瑟发抖的我扶到了传达室,还贴心地给我拿了块毛巾。
“郑总编,您实习生被雨困在传达室了。”我瑟缩着擦头的功夫,听保安大叔恭敬地笑着说。一瞬间我还以为娘总又来了,忙拿毛巾捂了脸,却又听保安大叔说:“好嘞,雨小了我再让她回去。”
我拿下毛巾一看,原来是在打电话,这才松了口气,又继续擦头上的雨水。
窗外雷鸣电闪不断,保安大叔端了杯热水递给我笑盈盈地安慰着:“郑总编说雨小了让你直接回家,还有什么采访任务的话就先放着吧。”
我接过来感激地冲他笑笑,他大概是理解错了娘总的意思,娘总分明是已经不想再见我了。

  ☆、26…4 【倔强】

大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没了声息,天空甚至还放了晴,西下的太阳像是养足了精神,活力十足的样子。我跟保安大叔道了谢就出了新闻社,头发是大致干了,但衣服还软趴趴地贴在身上,刚下过雨又有些冷,我下意识地就两手互相搓着胳膊。
“砰!”走路没看路撞了人,我忙低头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哼。”
听这声音有点熟悉,我疑惑地抬起头,竟然是上次去医院看凌子谦时见到的女生,还是一副浓妆艳抹的样子,真心让人看着不爽。“芭娜娜?”
小女孩脸有些躁红,不悦地撇了撇嘴,脸看着一旁说:“子谦哥哥让我提醒你一下,郑飞腾明天就会从看守所出来了。”
明天么?我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并不是因为郑飞腾没有坐牢不开心,只是觉得他出来又回去折磨娘总。
“哼,传达完,我走了。”
“诶,等等。”我见她已经转身,忙喊住她:“凌子谦腿怎么样了?”
芭娜娜迟疑了下,扭头冲我鄙夷地一笑:“你不打扰,都好。”然后便提着伞大步流星地走掉了,只是她的一句话却让我瞬间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再动弹不得。
我本来还想说,如果可以,帮我带个话,让凌子谦来找我一下。但既她那样说,自然是我们再不见面的好,最后的救命稻草也这样被掐碎了,或许,真的是我坚持错了么?
我一个人在路上晃悠了好久才搭车回家,奇葩娘和姥姥被我浑身湿透的样子吓坏了,一个给我熬姜汤,一个给我放泡澡水,忙前忙后的就怕我出什么事。
温顺爹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读报纸,我换了衣服,也坐了过去。
“爸。”
温顺爹从报纸间抬头,面不改色地看着我。
“您有没有对我很无奈的时候?”我紧张地搓着手。
温顺爹不以为意,微微一笑,丢了句:“怎么突然问这个?”又埋头看他的报纸。
“我很认真的。”我把温顺爹报纸抽出来,看着他眼睛又问一次:“您有没有对我无奈的时候?”
温顺爹摘了老花镜,笑了笑:“来真的啊,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啊?”说着两手握在后脖颈往后面一倚。
“真的啦,您就别卖关子了。”我不悦地撅撅嘴。
“嗨,无奈的事不多了去了么?你报志愿的事,转专业的事,现在又要不做你们专业相关工作……你说你哪件事不是随着自己的性子走的。”温顺爹说着忽然严肃了起来:“晶晶他们家搬走了,于十,别的事你自己做主,没有太大妨碍我和你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但这件事我是一定要提醒你,你不要试图往危险的道路上走,不然……你妈什么脾气你也清楚。”
我知道温顺爹是什么意思,虽然我没有提过想做记者的事,但他大概是看了出来,过年林晶来我家时,奇葩娘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我要是跟她说我想做林晶那样的记者,估计她会哭天喊地地以死相逼吧。
“爸,你也觉得我无畏的坚持是错的是吧?”
温顺爹不说话,当做是默认了,我把报纸又递给他,默默地回了自己房间。
姥姥23号要走,天气还好,春天万物复苏了,整片大地看上去就有生气了很多。不过那天还是校运会,我因为想回去送送姥姥,所以直接退出了女子3000米的比赛,白花花和夏雪这次没有拦我,或许她们现在也开始觉得这种比赛是没有意义的事了吧。
不过她们不拦不代表别人不会拦,这不,我人还没走,凌侠就追上来了:“于十,你什么意思?难道是不屑于和老娘比赛么?”
我无奈地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甩开她继续走我的路。
“喂,于十。”操场上人声鼎沸,绅士嘈杂,可我却将她接下来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徐晟今早突然发高烧被送到了医院,大家都怀疑他是被传染了禽流感。”
“怎么可能?”他又没有去采访……
“你看,于十,连你都怀疑,我就不会怀疑,等比赛一结束老娘就会去医院陪着他。”凌侠得意地说着,我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不再理她回家去了。我是真的不理解她为什么到现在都还在吃我的醋,徐国栋对我已经是一副仇敌的样子了,难不成她还真觉得我对他余情未了还是怎么地,笑话。
“哎呀,才在一起两个月,舍不得我家丫头啊——”姥姥两手使劲捧着我的脸,我脖子都快被拽断了。
“姥姥,那我每天下班后去看你好不好?”
“不要。”姥姥坚决地摇头,又恳切地说:“那得把我家丫头累成啥样啊?姥姥想你但也舍不得你啊,你瞧瞧你这小身板,啥时候你能吃成张惠妹那样了,姥姥就让你每天下班去看我。”
我眯眼一笑:“额,呵呵呵呵,那还是算了吧。”
“死丫头,就知道逗姥姥玩。”姥姥嗔怪地捶我肩膀一拳。
我假装很疼地捂上去,正要继续“打情骂俏”,手机却响了起来,而这个打来电话的对象,竟然是石方。
“石总,我是于十。”我恭敬地接起来,听石方在那头说:“于十,我看了你写的采访报道,挺不错,哪天有空我请你吃个饭啊?”
“您太客气了,那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采访完那个周末我就把稿子发给了郑一鸣,至于后来他发到了哪里反响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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