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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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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樱年
  作者:糖葫芦甜

  公子伯辛

  盛宴饕餮席,夜凉如水。
  恩客醉倒七八,颠鸾倒凤者三四,胡言乱语者三四,还有三四人正在聚精会神的行酒令。
  酒令这事,除却钟鸣鼎食之家爱极附庸风雅,市井骚客也时常津津乐道。阿钦坐于堂侧怀抱琵琶,随手拨弦,瞧着对面打拍子的伶工此起彼伏与鼾声困着瞌睡,又见夜凉风大,便放了琴瑟,好心闭门收窗。
  “乖乖拧酒令儿!”薛易年晕晕乎乎的盘腿晃脑:“我偏不信今日第一个倒!”
  “薛兄从不是第一个倒,而是一杯就倒!”程召棣调笑摇扇,饮了一杯淡酒,道:“再来再来!”
  “程举人,承让了——”薛易年冒出一个酒嗝,“爷我想让谁喝酒,谁就得喝——”
  “年儿好大的口气,连我这个坐庄的都要礼让三分了。”上座的白衣公子淡淡勾起嘴角。
  “伯辛切莫计较,易年他吃酒醉了。”程召棣出言赔笑,看着那越来越慢的拧酒令,不由心里暗叫“不好”,本想机灵一动,却不巧被一只素色的衣袖擒住双手,进退不得。
  “看来,此是天意。”鄯伯辛看着指向自己的木偶,笑地意味深长。
  “既是酒令,哪有不为诗的理?”鄯伯辛举起酒杯斟酌,神色如常,“程兄先请,洗耳恭听。”
  程召棣思前想后毫无法,只好硬着头皮道:“投以木瓜,报之琼琚。”
  鄯伯辛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风从门窗里刮来,一片黛粉色的花瓣落入青铜杯中,他端着酒乘,墨发飘扬。微响过后,再无狂乱,只有沁香余人心扉。
  鄯伯辛看着走过来的人儿不由淡淡一笑,道:“不如请人替我答上为妙。”
  阿钦走到琵琶前被人叫住,鄯伯辛起身相邀:“姑娘不如来此同坐,我二人对诗猜谜无人斟酒,多有劳烦。”
  阿钦走了过去。
  几人笑骂之言阿钦亦有耳闻,鄯伯辛让她出令,她便道:“焉得谖草,言树之背。”
  程召棣喝酒。
  鄯伯辛放下手中之杯,道:“程兄怎么如此慷慨,难不成看上我这巾帼军师不是?”
  “召棣自愧不如,”程召棣望了一眼早已醉倒的薛易年,叹了口气,“我先干为敬,鄯兄随意。”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鄯伯辛抿唇举酒:“伯辛自罚一杯。”
  夜过三更,红烛尽灭。
  仆从们打着瞌睡从房里移步宴厅打扫收拾,将众恩客扶去客房,等到天蒙蒙亮,再回梦里补个回笼觉。
  阿钦将鄯伯辛背回房内,本转身欲走,不想一双不甚清明的眼睛睁开,他攀着青丝吻上她的脸颊,右手轻抚嶙峋的后背,反复在腰尾骨流连。
  等阿钦几乎与他跌入床帏滚作一团,他忽然气喘吁吁的移开了口鼻,调整一会气息,侧向一旁道:“还好,身子是热的,不过我从不强迫女人。”
  “你走罢。”
  阿钦行了个礼,也不管黑夜中他是否看见,直径出了房门。
  一夜无眠。
  第二日日上三竿,众恩客皆神色匆匆起身,熙熙攘攘的来到主屋拜别,忽闻其中传来几声女子的媚笑,众人交换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然后蹑手蹑脚在回廊作鸟兽散。
  “阿阮哥,这鄯伯辛未免太嚣张过头,说是过来给姨妈尽孝,可整日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在整个盛樱城都花名远扬!”欧阳锦红衣短靴身材高挑,手上还拿着一条软鞭,远远望去像一支盛放的扶桑。
  “锦妹莫是吃味?”欧阳阮本意取笑自家妹妹,不想看见那霎时羞红的脸蛋,一干言语皆咽了去,化作心口巨石,只能佯装轻叹:“这有何难,让杖刑的姑姑过来赏他几棍子,一定老实听话。”
  “那怎么行!他那细皮嫩肉的,打完还不瘸了,还怎么拜堂成亲执掌家业……呸呸呸,他那样的风流浪子谁会欢喜!”
  “哦?要不让下人灌上几幅药贴子,把他丢给对面花下楼里的鸨母,洗洗干净做清小倌?”
  “要是陛下赐婚下来找我要人,我上哪去找个一模一样的啊——”欧阳锦樱唇微翘,用娇蛮的粉拳敲打对方,“哎呀哎呀,阿阮哥最坏了!”
  这对兄妹俩闹得正欢,屋里的鄯伯辛却昏昏欲睡。
  “公子?公子?”美娇娘软声唤道,“妾身伺候您去榻上歇着罢……”
  “你们先下去,”鄯伯辛揉着大穴精神不济,“和膳房说晚膳不用管我。”
  等那一干让人望着眼晕的红红绿绿出去后,鄯伯辛掏出醒神的丹药服了两幅,之后便摇摇晃晃出门。
  行至城门处,被一小门官拦住了脚步,那人笑眯眯的作揖行礼:“是鄯公子罢?我家老爷吩咐公子出城不安全,需同府里的家丁一起出游。”
  “本公子出门还需要人看管着呢?”鄯伯辛不屑的哼了一声,“这来来往往的商贾这么多,你们老爷怎么不管上一管?”
  “这些商贩手里都有城主老爷的手谕,小的们才敢一一放行,”那人继续道,“要不公子也去求一条?这样我们也能有个交代。”
  “本公子偏是不出去了!”鄯伯辛一跺脚,踩着来的步子,就灰溜溜的回主街去了。
  “不出去才对!等您甚么时候出去了,记得给我们来个信啊!”
  稀罕!鄯伯辛心里暗道。
  这样灰头土脸的样子一直到走进花下楼。
  “辛爷,好久不见您哎!”鸨母热情的让人发指,“我们这的桃柳姑娘整宿整宿睡不着,就是缠着我要见您哟,这不,可把您给盼来了!
  “桃柳,是会弹琴的那个?”鄯伯辛凤眼一眯,又是一副翩翩浊世家公子的样子。”
  “瞧您这记性!”鸨母掩嘴低笑,“那是桃红,和桃柳都长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哦?那我今个便是要见见这两位妹妹了。”鄯伯辛敲着扇子道。
  “好嘞,这边请!”鸨母喊道,“鄯公子天字一号房,记账在城主名下!”
  鄯伯辛随着下人刚登上花楼,还未站定,一个白色的身影便攀上他的胸膛,嘴里喃喃不清的喊着:“阿郎,阿郎……”
  “三娘,你怎地又醉了?快回房休息去。”带路的小厮随意使了个信子,其他人便把那女子带走。
  天字号房内香风阵阵,纱幔微动,桌上摆着一壶好酒。鄯伯辛落座案前,远观纱帐后有人影闪动,眼中不由多了几分玩味的探究。
  不多会,凿凿切切的琴声弦鸣,有一美人推门而入,红袖添香,厢房独酌,不多时又搁下酒盏浅笑离去。
  门扉轻开。
  鄯伯辛以为是美人流连忘返,不料还未分辨便眼前一黑昏了去。
  一只金箭已势如破竹飞入他胸口。
  *
  “阿郎阿郎,美人如玉,娇妻如眷,你我是否举案齐眉,比翼双飞?”
  他感到一股清凉由上而下深入脏腑,一双微凉的手用绢帕笨拙的擦拭他的唇角。
  “你是何人?”鄯伯辛忽然用力反擒住对方的胳肘,用另一只手握上那人的喉。
  是个女人。
  “公子身陷囫囵,难求解脱之法,家主派人潜入盛樱,只有一人生还,”那女子用低哑的声音道,“我是公子的暗卫。”
  鄯伯辛睁开眼看见一张美貌如花的脸,避开视线,他继续道:“这脸的主人是谁?”
  “城主府探子,程三娘,”她声音毫无起伏的道,“公子不必担心,此人已疯。”
  “在我胸口放瓷片的人可是你?”
  “是,”那人顿了顿,“桃家姐妹善使弓矢,情急之下毫无他法。”
  “你又如何让我信服?”
  “告家主亲笔书信一封,玲珑玉一半,鄯府护卫每人皆有刺青一枚,公子请看。”那女子撩开袖子用药酒涂抹一会,一块藏青色的图案显现在眼前。
  鄯伯辛手握着那一半玲珑玉,取下自己身上的玉饰合在一起,果真天下无二。
  读完信,他看着手里的纸张在冷烛下片片成灰,不由嗤笑道:“竟把我和一个疯子关在一起,欧阳放那个老匹夫还真是无事得发慌。”
  “此事与我尚有瓜葛,”她低头有些情绪不明,“三娘的情郎打斗时被我一剑刺死,而她……为情而痴。”
  “我如何识你?”
  “昨夜宴席,公子见过。”
  “是你。”鄯伯辛眼波流转,凤目微挑。

  救命明珠

  “小姐,小姐,您慢些走,屋里黑……”
  欧阳锦一肚子不快的用短靴踢着石头,边气边道:“鄯伯辛不见也就算了,阿爹和阿阮哥也没影了,这晚饭一桌子菜就我一人食,早知晓今日便答应程召棣去骑马了!”
  “小姐,大少爷说程家人的话不能信,程公子心机太深,不适与您……”
  “他对我好些就是心机深,难不成要像薛家人那样吃了枪药般在街上横着走呀?”欧阳锦路走了一半见后面的仆从还未跟来,便停下脚步,气哼哼的教训人:“月衣,你莫不是把家里的夜明珠摔碎了罢?这夜明珠价值万金,府里又正好用完,你要如何向阿爹交代?”
  此时,花下楼内。
  “公子您醒了?”桃红一双美目波光粼粼,几声抽泣便红了眼眶,“红儿有错,不该用纱幔戏弄公子,让不长眼的冷箭伤了心肺……”
  “无,咳咳,无事,”鄯伯辛侧首看了看换下带血的绷带,“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桃红顺着他的视线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色彩,嘴角噙上一丝冷笑,埋头哭得更欢了:“是红儿害了公子……”
  “佳人莫流泪,”鄯伯辛将她拥入怀里,“哭花了妆容可不好。”
  “公子可是嫌弃人家?”
  “伤怀易老,”鄯伯辛叹了一口气,“红颜白发,我替妹妹心疼。”
  “公子可否与我相伴?”桃红垂泫欲泣,“奴家怕妈妈责罚,近日姐妹们都排挤我……”
  鄯伯辛心里已是九曲十八弯,娴熟的拍着她的手劝慰道:“这有何难?只是来本是客,怕要等我向欧阳伯父解释一番才可。”
  两人正你依我侬逢场作戏,外面忽传来不小的动静,桃红找了个借口出去查看,走到鸨母房里时,屋子里已经聚满了人。
  “这明珠价值连城岂是你想借就借的?!”
  月衣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夫人您开开恩,锦小姐说没了夜明珠就不让人进王府,可这价值连城的明珠奴婢就是卖身也买不起啊,只有与人一借,请夫人开恩……”
  “不如你便卖身入楼,不定哪天这夜明珠就放在你家小姐床头了。”有人出言调笑。
  “请夫人高抬贵手……”月衣声音里带上哭腔。
  “妈妈,大小姐真是百无聊赖的很,”桃柳捂嘴笑道,“这么个清白的丫头不要,倒难为上我们花下楼了。既然如此,也别计较胖瘦高低,见好就收了罢。”
  “你是府里账房管事手下的人罢?”鸨母开口。
  “是,”月衣抬起头疑惑道,“夫人如何知道的?”
  “你家小姐让你过来通知花下楼置办夜明珠。”鸨母寡着一张脸:“榆木脑袋,哼,就是白送我还不要呢。”
  “回去府里账房先生那领银票,过几日来我这取金子。”
  “真是谢谢夫人,谢谢夫人!”月衣连磕三个响头匆匆离开。
  “妈妈,这大小姐没事尽挑刺,城里大大小小的事不管,偏要到花下楼来指手画脚,我早看不顺眼了。”桃红嗲怪一声。
  “哼,她可是城主的宝贝儿,摸不得,碰不得。”鸨母冷笑。
  “就她宝贝了,那怎么鄯伯辛被囚的消息没通知她去?”桃红翻了个白眼,“情郎都在我们手里还这么肆意妄为?”
  *
  桃红一离开,阿钦便从窗台身轻如燕的翻入内室。
  “怕是欧阳放要行动了,城主府的守卫减了大半,欧阳阮也不见人影。”她一身青衣儒生打扮,脸上已经换上另一幅妆容。
  “着急最是无用,”鄯伯辛懒散的往床上一瘫,“我倒不介意这样吃喝贪睡下去,只是可怜了我那大哥和老爹,又要顾朝堂又要请兵符,还得保证老窝不被包抄,白发又添几根呐!”
  “实在不行,便铤而走险。”阿钦思付道:“公子扮作我,妇人出城免些怀疑。”
  “城主手谕怎么办?”
  “要不劫个路人,扯了那布衣手谕蒙混过关?”
  “你这做法到真和匪盗有些相似,”鄯伯辛似笑非笑的摇头,“先不说能不能得到,你要是一刀将他捅死,接受盘查时怎办?”
  “那依公子所说,有何良计?”
  “从无万全策,只是缘未到。”鄯伯辛笑而不语。
  *
  浓墨褪去,朝阳彤升。
  欧阳锦难得早起。
  看着桌前孤零零的碗筷,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大声喊道:“月衣!我不喜喝这甜粥,给我找膳房伙计来!”
  “小姐,他们说今日没做咸粥,老爷和少爷不喜。”月衣小心翼翼的跑过来。
  “阿爹和阿阮哥已经用过饭了?他们回来了?”欧阳锦掀了掀眼皮,“你怎地回来的?”
  “老爷和大少爷用过早饭刚才走,”月衣支支吾吾,“奴婢已经通知花下楼的妈妈置办夜明珠的事……”
  “那东西呢?”欧阳锦一拍桌子站起朝她道,“我的夜明珠呢?夜里黑漆漆的本小姐要是碰伤了怎么办,你负得起责么!办事慢慢腾腾哼哼唧唧,你要是有半点用处,就不会连个账房先生都当不上!”
  “三天,三天之内要是还拿不出明珠,你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
  鄯伯辛坐于勾栏前,斜倚着门框,手上一壶淡酒,坐看云起。
  桃红问他在干甚,他答曰:“赏花。”
  盛樱户町二千八,三月席地赏繁花。盛樱城的樱花,着实算得上一景。
  桃红见他闲来无事游荡散漫,料想也逃不过楼里的那些个眼线,便安了心帮忙搬箱子去,黄金万两,把她们折腾个够。
  鄯伯辛摇着酒壶看着楼阁之下盛放的粉色花骨朵,自言自语道:“风吹即落,这若是到了百花凋零的季节,岂不全是光秃秃的一片,煞风景也!”
  “尽管如此,”他喝了一口酒,沉吟道,“京朝河山大好,广袤无垠,我却独独舍不得这一处,不甘也罢,只盼有生之年再聚首,又赏半生芳菲,烟雨繁华。”
  再罢,就是赞叹人顶酒美,横七竖八念几句歪诗,靠着柱栏打盹。
  桃红再回过神来看他的时候,鄯伯辛已不在勾栏窗前,她也不在意,想他一只瓮中物,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做困兽之斗也毫无用处。这样想着,便跟着众人将箱子送出城去。
  看守还是那笑面虎门官,他眯眼看了看,道:“人我都认识,只有这箱子要检查。”
  “这怕是不好罢?黄金几万两……难免打眼。”有一走在前面的仆从为难道。
  “无事,我瞅瞅,就一眼。”
  “可有十几个箱子啊……”
  “差大哥您行行好!”月衣抹着泪上前道,“我们家小姐急着要宝贝,她生起气来要把我打死啊!”
  小门官笑笑,不说话。
  “前面的车马快些,我家公子要出城办要紧事!”紧随鸨母队伍的是一辆马车,前面还有一个灰衣大汉骑着一匹骏马,“我家公子乃举人程召棣!”
  小门官看着马车,又看看后面排成长龙等待排查怨声载道的百姓,不由得叹了口气,不可置否。
  “放行,下一个。”
  *
  阿钦在箱子里听见这话,提着的心神不由歇了口气,只听“咕噜咕噜”车轮滚动,然后是马车颠簸的声音。
  鄯伯辛靠在木板上假寐,半晌,他笑道:“这下可欠了程家一个大人情——”
  阿钦翻出地图,借着光摸索图上的讯息,出声道:“公子,我听闻他们这要去南莲,等会出城郊的小店里有几匹快马,你骑上往反方向跑,而后再渡水沿东与家主汇合。”
  “你呢?”鄯伯辛半合着眼,似漫不经心的问。
  “我先行,往南,抄小路跑去他们前面,然后再回本家。”
  车行一处,把式口干舌燥停下歇息,送行的人熙熙攘攘大都归去,几个红木箱子被捆在车上,若不是力大无穷,任谁也不动分毫。
  鄯伯辛从箱子里出来,见所之处果然是一家小店,挑中一匹白马,摸了摸马后袋还有些银饷,绝世一笑,便骑着快马往前追去。
  行了一时三刻,忽见前面有一道藏青的身影,黛如远山,明若烟霞。鄯伯辛玩心大起,便有意唤道:“妹妹莫太心急,跑得太快!”
  阿钦回头,迎着日光看他整个人都被镀成金色,一双凤目中仿佛千万花开,无表情的脸上也似乎也染上了些笑意:“公子怎么跟来了?”
  “白马游街,状元登第,我来迎娶你过门,”鄯伯辛勾唇道,“戏文里不都是这样写的?”
  “这嫁娶之礼是否太显寒酸?”阿钦甩了一道鞭子,骏马越过一道沟壑,“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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