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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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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帝面不改色笑道:“爱卿如此有心,朕颇感欣慰。”
  话音刚落,众人便闻得一阵清风铃响,由远而近,门外亦有白雾徐徐飘来,不急不缓,谁知过了许久,始终不见人迹,不由伸长脖子向外探去,只见一白衣蓝衫的道人姗姗而来,手拿一银铃,一步一摇,踏入中庭。
  众人不免讶异,竟是个年轻女子。
  那女子身姿玲珑,蓝色道袍,脸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叫人看不清真容,捧着拂尘,到真还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靖帝见她到来,不由道:“仙姑远道而来,踏云追月甚是辛苦,不如坐下饮些酒水,歇息片刻再当离去?”
  那道姑答道:“天上三年,凡间一天,时光东逝流水,想是留得,却留也不得,圣君美意,贫道心领了。”
  靖帝愣了愣,出言道:“先人皆言凡间千年,仙道一瞬,仙姑何出此言?”
  那人道:“贫道自西天而来,久闻佛祖讲经,颇有所悟,想那疾苦人间之生不如死,相较之我等求死不能之人,皆度日如年,无所留恋,久而久之,便也习以为常。”
  “璞玉顽石,天上地下,得道仙人,又怎能与那不知命的蜉蝣相比而论呢?”
  “万物皆灵,本是同根,又如何不可同日而语?”
  靖帝默然不语。
  那道姑手握拂尘,轻轻一摇,屋内芳香四溢,随即道:“圣君所求之事,我已明了,只是时光短促,白驹过隙,篇章大论尚可去省,只有一句箴言,还请过来附耳一听。”
  靖帝嗅着四溢的香气,情不自禁凑上前去,望着那洁白的面纱道:“仙姑但说无妨——”
  忽然,若隐若现的素白被扯下,露出一张疤痕遍布的脸,那女子手持拂尘银光一闪,光影霎那之间,胜负已定。
  她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小腹,一把长剑已经穿过自己的身体,上面寒光凌冽映着来人的影子,青锋白芒,血迹斑斑。
  “鄯……”
  “欧阳家的人,还真是荒原野草,风吹又生。”鄯仲卿欲抽出宝剑,不想反被其握住,忍不住皱眉。
  靖帝连连大退三步,惊魂未定,众人欲起身,却只发现头晕脑胀,浑身无力,经此一闹,酒倒是全醒了。
  一旁的守卫这才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护驾”,顾不得腿软,急忙冲上前去。
  鄯仲卿示意门外的仆从端上几盆清水驱散烟雾,再为每位宾客奉上一杯花茶,顿时,众人只觉大堂之上,神识之间又恢复一片清明。
  “你如何知道?”欧阳锦愤恨问道。
  “鸢尾之须根稍做提炼,便是一味毒药,但摘其花叶,几经酝酿,不光可以醒脑提神,亦为最好的解药,我说的可有错?”鄯仲卿挑眉道,“要怪就怪你欧阳家藏书太少,又通俗易懂,无奈逗留两三个月,便可得其精髓。”
  “鄯伯辛,是你!”欧阳锦用手中的拂尘指着他,吐出一口鲜血笑道,“见异思迁,负幸滥情,弃了那露水姻缘,又惹得那嫡女权贵,行事轻佻,桩桩风流,却不知孽债加身,罪无可恕,果真应遭天谴,死不足惜!”道罢,甩出银鞭,缠绕项颈,扯出一道深深地血痕。
  鄯伯辛吃痛,微微皱眉,听她恶语相加,亦不辩驳。
  鄯仲卿用力抽出宝剑,喝道:“来人!将这满口胡言乱语的恶妇给我带下去!”
  “我胡言乱语?”欧阳锦大笑,“罪大恶极之人,正是你们这群神志不清的伪君子!圣君贤相?朝堂和睦?哼,我看是昏庸无道,狼狈为奸,亦逃不过史令官的口诛笔伐!”
  道罢,用鲜血淋漓的双手扼住鄯伯辛的脖子,恶狠狠道:“既这世上生不如死,普渡无法,不如随我一同下那阿鼻地狱,看谁再救得了你!”
  鄯仲卿举剑相对,冷声道:“放开他!”
  欧阳锦退后几步,似乎还想说些甚,忽然身形一僵,狂妄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收起,便满脸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父亲!”
  鄯仲卿眼里闪过一瞬的错愕,直到看见闪着寒光的匕首从血肉之躯中抽离,才确认所见为实。
  鄯伯辛跌坐在地上猛咳几声,脖颈处血肉模糊,微微一碰便血流不止,从欧阳锦的尸首里挣脱出来,趴在地上微微喘息。
  鄯明玉看他一眼,用白绸擦拭去锋芒上的血迹,沉声对鄯仲卿道:“把人带下去包扎,宾客送走后兄弟二人皆来我书房。”
  鄯仲卿哑然,沉默半刻,只得低头称“是”。
  靖帝虽毫发未损,但毕竟受了惊吓,浑浑噩噩的昏睡了半日,醒来后忽然上吐下泻,喝下一碗凉茶后又闭眼睡去,谁知竟一觉不醒。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随行之人皆手忙脚乱,连忙唤来医者就诊,又派人去请鄯明玉主持大局,待人都匆匆忙忙到场,结果也出来了:靖帝身重奇毒。
  鄯明玉沉吟一会,随即道:“此事片刻不可耽误,连夜送陛下返回帝都!”
  道罢,亦让仆从收拾行囊,备好马车,派人回府通知鄯仲卿与鄯伯辛:“我随陛下一路同行,你二人留守沽邺,遇事莫慌,随机应变,切记切记!”
  *
  似乎应了那句人算不如天算,正当鄯明玉跋山涉水日夜兼程之际,鄯府内外亦忙得不可开交。
  鄯仲卿阴沉着脸看着书房里堆积如山的账目,还有腐烂破败的布匹丝绸,厉声道:“这是哪家的货物!”
  “回……回大少爷,是白家的蜀锦,自打渔州运送往江南贩卖,同期的货物还有好些,皆被虫鼠啃食了干净……”
  “库房里其他货物呢?”
  “干货大都被水浸湿,金银器皿全数发黑,鲜货悉数死去,存活者附着虫卵不能食,布匹成衣……就,就和这眼前的一样……”禀报的下人看着鄯仲卿越发越阴沉的脸色,支支吾吾的答道。
  “码头库房看管是何人?”鄯仲卿问道。
  “是一个普通劳工,叫赵五,”禀报的下人支支吾吾道,“前些日子他还做了担保,让几个外乡人做短工,几人都住在库房里,之后……码头就再无人守夜……”
  “那些人现在何处?”
  “前几日工期已满,早就收拾包袱离开……”
  “每日运送的货物你们竟一无所知!”鄯仲卿怒摔一方墨砚道,“一群废物!”
  “大少爷,多说无益,得想法子补救才是……”
  “补救?”鄯仲卿盯着账房,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你算算,这得贴补多少银子?”
  那账房冷汗连连的拨弄算盘珠子,半晌,颤颤巍巍伸出五指道:“少至……金银……上万……”
  “管事,这几月商铺进账多少?”
  “金条约一万有余——”
  “从里面克扣,”鄯仲卿一锤定音,忽然挥手将茶碗打翻——“都给我滚出去!”

  东窗事发

  沽邺城外。
  深夜笼罩的码头并不寂静,时常无人看守的库房前聚满了劳力,他们举着火把,围着一间小屋,屋里头还躺着个半死不活的守门人。
  “赵五,平日里早就见你不老实,大家伙心思都宽,耍点小聪明也没人计较,你家房子没了,工头还把库房让出来给你住,大伙信你,重活计也有人帮衬你,我说的可有错?”
  “但你又怎对我们的?保了几个身份不明的人进来,毁了大伙几个月的功劳,不光让我们接不到码头的活,还把固定工钱全数搭进去,现在上头怪罪下来,你让大家怎么交代?”
  “我们没欠你甚么,但你欠着我们了!你说!那批货怎么办!你让大家上哪去吃饭!说啊!”
  那人道罢,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赵五闷哼一声瘫在地上,仰头望着一张张脸上愤怒的表情,忽然间看见几张熟悉的面孔,竟是常同自己开玩笑的拉纤夫,其中一个站出来,抹着泪对他道:“赵五哥,我媳妇瘦得厉害,刚怀上娃娃,家里高兴的不得了,要我给她多补补身子,等生个大胖小子就给村里每人送一个彩蛋……可,可这钱从哪出啊?我他//妈都不是个男人!”
  赵五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喃喃道:“是我对不住你们,可是那些人……”
  “闪开!闪开!官差来了!”
  冷硬的铁索瞬息拷上赵五的手脚,几个红衣捕快将人拿住便走,一个机灵的劳工凑上去问道:“差大人,这人要如何处置啊?”
  “还能怎么地?关大牢,疑犯上刑,重犯折腾一辈子!”
  “那要是出来,还有好活啊?”
  “活?”那官差冷哼一声,“我没见过几个能活着出来的!牢里能活多久,都得看上面!”
  *
  几日之后,天牢前。
  一个布衣少年走到看门的牢人面前,行礼欲语,不料对方挥了挥手,不耐道:“你怎地又来了?小兄弟,我劝你一句,你哥哥是不会出来的,还是死了这条心罢!”
  “我哥哥是好人,他在鄯家码头做事,勤恳老实,才不会做甚伤天害理有悖良心的事!”少年据理力争道,“您行行好,就让他见我一面罢!”
  “天牢重地,不许探监,”那人道,“你又不是他,又怎知他会做甚事?呆在这的人,都犯了重罪!”
  少年执拗的摇头道:“我不信!我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便是得罪了人,”那人随口一说道,“他可是惹上鄯家码头甚么人?”
  “不可能!我哥哥为人和善,和其余人关系甚好!”
  “那便是得罪了王家人。”
  少年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那牢人笑笑,伸了个懒腰道:“这城里头除了鄯家,不就只有那王家那泼天富贵,一手遮天了么?你还是回去求神拜佛,盼那王大老爷高抬贵手,饶你哥哥一命罢!”道罢,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少年垂头站了一会,离开了。
  见他走远,看门的牢人忽然哼起小曲,不一会儿,一个肥头大耳的年轻商户走到他面前,讨好道:“差大哥,我阿爹在里面待了几日,怕他身子骨吃不消没人照应,可否允我进去探上一眼?”
  那牢人眯着眼瞧他一瞧,商户立即递上几两纹银,哼哼几声,便挥手放行道:“快去快去,一刻一两,别误了时辰!”
  等那商户带了一大家子人进去牢房再不见影,牢人掂量着手中的银钱,忽然轻笑道:“总算来了个懂规矩的……”
  *
  沽邺,王家祖宅。
  王猛正与府内的账房商讨这月的开支,忽然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冲进来,禀报道:“老爷,有个穷小子不懂规矩,进了赌坊与人打起来了!”
  王猛放下账册,沉声道:“随我一同去看看。”
  等到了赌坊,看见因大打出手而损毁的桌椅摆设,不经皱眉,口气不善道:“叫甚么名字?”
  被抓起来的布衣少年挣扎了一会,又被人五花大绑捆住了手脚,挣脱无法,只好扬起头倔强的喊了一声:“赵齐!”
  “为何到赌坊来?”
  “赚钱!”
  “为何下注不付固定本钱?”
  “付不起!”
  “好,”王猛冷笑一声,“硬气!”
  “知道自己穷,还做这一夜暴富的美梦不自量力,也不怕丢人现眼?”
  “与你何干!”少年咬牙看着他,“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当拿我怎样?”
  王猛一字一顿道:“家国有法,生死由天,到了这我便是那天!”
  “姓甚名谁我不管,但这般不守规矩,目中无人,便可见你祖辈孬种,穷极下贱!”
  “你!”
  少年气极,攥在拳头里的五指惨白,几个赌坊打手狠狠踩上他的脊骨,让他趴在地上半分动弹不得。
  王猛喝了口茶,随即挥手下令道:“拖下去打一通,到他求饶为止。”
  *
  赵齐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步履蹒跚走近天牢前。看大门的还是那牢人,见他过来,又摆出一副厌烦无比的神色。赵齐上前先行上三个大礼,艰难的掏出口袋里的东西道:“这是我家唯一的地契,还有仅存的米面粮食,求您让我见兄长一面。”
  牢人看了他一眼,收下那张契纸,又颇为嫌弃的瞟了一眼那些米粮,打开名册神情厌厌的问:“你哥哥叫甚名啊?”
  “赵五。”
  “前几天刚送来的那个?”牢人冲写满红字的纸张翻了个白眼,淡淡道,“没熬住,死在牢里了。”
  *
  此时,鄯氏分家。
  鄯世瑜骑马而归,一进家门,就看见坐在堂上等候多时的鄯伯辛。
  他稀奇问道:“表哥有伤在身,不好生在宅子里休养,来此为了何事?”
  鄯伯辛摸着脖颈上的伤沉默不语,许久,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若从此往西南走,大约要多久?”
  “少则小半月,多则一两月,”鄯世瑜随口一答,对此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又问,“你要去荒都?”
  鄯伯辛缄口不言,待饮尽杯中之茶,便起身告辞,不再多一句。
  鄯世瑜百思不得其解,也不好多加阻拦,无奈只得道出实情:“我与镜荼过几日要回镜谷,表哥若真是想去,不如与我们结伴而行……”
  *
  几日后,鄯家商铺中。
  一小伙计端着汤呈走进厨房,见仍有人在,便憨头憨脑老实巴交的叫道:“掌柜的好!”
  “哎,”那人应了一声,喝着一碗绿豆粥含糊道,“你怎又回来了,把汤端回来做甚?”
  “夫人……在困觉,我怕甜汤搁久不宜……于是就回来了,”那伙计挠挠头,问道,“厨子大哥在不?”
  “一个二个全回去歇着了,这大热天,也没人给我做个吃食!”喝完粥,那掌柜又端起汤呈里的汤,小呷一口叹道,“这婆娘的日子,比我这个老爷都过得好!”
  “老爷您管着整个铺子,大伙吃饭还指望您呢……”
  “指望,指望甚?金山银山都是别人的,没留几件给自己!”那掌柜放下碗,忽然问道,“这个月的利钱,那城东王家赌坊进的桌椅,给付与你没有啊?”
  “给……也没给……”
  “给是没给?账里怎也没写细就报上去了?”
  “给……给了,是银票……”
  “银票?”掌柜皱眉,“哪个钱庄的?”
  “盛樱城……万福钱庄……”
  “你好生糊涂,那是欧阳家的产业啊!”那掌柜道:“陛下早将盛樱给抄了!哪有甚钱庄!我且问你,那银票谁给的?”
  “是,是……”那小伙计忽然下跪,抓着掌柜的衣角不放道,“我家田地前几日暴雨遭了灾,牲口也跑了,那日去催账,路遇一书生,他说将银票给他瞧上一眼便予我二两银钱,于是……我也是回铺里才发现的……”
  “那人叫甚名?”
  “姓薛,”那伙计支支吾吾道,“是,是草头薛……”
  “不行,我得告诉大少爷去!”
  “掌柜的,我求求您!求求您!一家老小都还等着我回去送饭呐,这,这事要是捅出去,老爷少爷要把我千刀万剐的啊!”
  “那也没办法!若是不罚你,我就得一块连累受罪,替罪羔羊的憋屈活谁干呐!你趁现在赶紧收拾,一会等着坐牢上刑罢!”
  “掌柜的!不能去!不能去啊!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谁跟你拴在一块!闪开闪开!”
  小伙计急红了眼,眼看菜板上的菜刀银光闪闪的直晃人,便伸手夺了过来,一刀往那掌柜头上劈去!
  *
  王家出事了。
  王猛遇刺了,被发现时已死在自己书房里。
  刺客是一名少年,据说,是前些日子在赌坊里不懂规矩,大打出手,被王猛教训一顿后心怀怨恨,夜里便扮作刺客,一刀将他结果了。
  王家乱了,王猛膝下无子,只得等旁亲继承家主之位,谁知这一旁便到了远方外戚,王氏子息单薄,倒是侧室母辈开枝散叶的多,那远亲对王安若垂涎已久,这次白白捡了个家主的位置,反变得有恃无恐,又见她被鄯伯辛拒绝,几经羞辱调戏,有意将她收入房中做小。王安若不从,忍让再三,最终割发断念,出家当了尼姑。
  青灯古佛相伴,终归是人世薄凉。
  鄯家因码头仓库货物损毁之灾,上上下下慌乱一片,不多日,又传出商铺银票作假的消息,于是乎焦头烂额,力不从心。
  钱粮无收,鄯仲卿只好四处奔走相借,这一走,便去了渔州白家。
  事已至此,这本该留守本家主持大局的鄯二公子,亦是人去楼空不见踪迹。
  一时间,家里的主事全然杳无音信,个个旁支惦记那权势地位,亦不想将烫手山芋往身上揽,余下这副烂摊子自生自灭,鄯家看似要风雨飘摇,摇摇欲坠。
  *
  京有祖训,鄯氏驻守沽邺,得百年。
  百年来,名声在外,高朋满座,荷塘夕景,宾至如归,三四分名利双收,三四分巧言辞色,三四分逢场作戏,戏如人生,若这假戏真做,不知真有几许,情有几许,黄粱梦枕又有几许?
  所谓沽邺,又是否应了那沽名钓誉,顾此失彼,邺水朱华,夜不能寐的天机命理?
  而谁人亦知,那寒凉如水的夜里,刀起发落的瞬息之间,朝花夕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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