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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望三老爷为我等做主!”
而李霖见到了老者之后,也立即双手抱拳躬身对其施礼道:“侄孙李霖参见三叔公!”
老者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来,二话不说抡圆了巴掌,朝着四个家奴的脸上一人给了一个大耳光子,打的四个家奴各个都嘴里冒血,但是四个家奴连个屁都没敢放,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此时因为李贵杀猪般的惨叫声,把附近的一些人也招了过来,纷纷跑到李霖的小院外,观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看到背着手怒气冲冲的老者,还有地上躺着的已经晕过去的李贵,所有人都有点觉得脑子短路了。
李敬本来正在前院厢房之中处理族中的一些事务,忽然间听到后院之中传来了一阵钟声,于是眉头一皱,仔细倾听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忽的一下站起身道:“这是族堂的钟,庄子里面发生什么事了?为何现在三叔会敲响族堂的钟?”
跟在他身边服侍他的老仆也是一脸的疑惑,摇头道:“这……老奴也实在不知,肯定是族中发生了大事,三老爷才会敲响族堂的钟吧!家主还是速速前去看看吧!”
李敬就是李霖和李成的父亲,也是李家目前的家主,但是虽然身为家主,他也并不能全部左右家族的所有事物,家族之中还有他的几个族叔,作为家族中的元老,负责监管族中的事务,在族中的后院,设有族堂,负责一些族中事务的管理,比如族中的家仆调配,就归属于李敬的四族叔掌管,而被李敬称为三叔的,就是负责执掌族堂的族叔。
族堂对于这个时候的家族来说,算是一个家族的刑堂,负责监督管理族人的日常行为,在特殊时候,也负责选择家主人选,确认家主的地位。
但是一般情况下,这个三族叔很少真正的执行家法,多是由李敬这个家主负责处理族中的事务,很少干涉李敬的事情,聚众钟就是族堂里面用来聚集族人的铜钟,非特殊事件,一般不会轻易动用。
既然动用了族堂的聚众钟,那么就肯定是大事,就算是李敬这个家主,也必须要立即赶到族堂,参与重大事件的处理。
这段时间李家内外都很平静,并未发生什么大事,至于李霖前些日子坠河险些被淹死这件事,完全被所有人自动无视了,所以在所有人眼里,李霖的生死,并不足以引起族中一丝的震动,这样一个人在他们看来,自生自灭也就算了,仿佛李家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一般。
可是今日不知为何,族堂的聚众钟却被敲响,这就让族中所有人感到惊讶了,于是在家的李家族人,听闻到聚众钟的声音之后,都纷纷赶紧收拾了一下,纷纷赶往了后院的族堂。
族堂就在祖祠旁边,规模没有祖祠大,但是却要显得肃穆庄严许多,堂内没有过多的摆设和装饰,显得空荡荡的,在族堂正墙上,挂着一根藤杖,这根藤杖就是代表了李家的加法族规,作为族堂的掌事,可以凭着这根藤杖,对族人实行家法。
当李敬由前院匆匆赶到族堂的时候,留在家中的大部分族人都已经到了,按照辈分站在族堂门前。
而平时很少管事的三叔公此时怒容满面的端坐在族堂刑杖之下,面前跪着一溜的家奴,地上还躺着一个,定睛望去,李敬大吃一惊,原来地上躺着的这个人,正是族中以武力著称的李贵,现在看去,李贵下半身呈现出一个怪异的姿势摆在地上,一只手完全烂成了鸭掌,显然是彻底废了。
在这一众家奴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破旧青衫的少年,正是他最瞧不上的那个三儿子李霖,但是不知为何,今日见到李霖之后,李敬产生出一种奇怪的念头,这还是他那个最看不上的三子吗?怎么今日一见,站在这里颇有一些英姿飒爽、卓尔不群的气度呢?
回想一下,他自己都想不起来已经有多久没见过这个儿子了,在他的心目中,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个儿子的存在,即便是偶尔想起,也立即被他自动屏蔽,家族里面有没有这个儿子,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只是前段时间听闻,此子在外酗酒,结果回程路上跌入了冰冷的河水之中,险些淹死,后来受了风寒,大病一场几乎丧命。
而这件事根本没有引起李敬的重视,甚至连前去探望一下的念头都没动过,在他心目中,以前是根本没有这个儿子的存在的,生与死似乎都跟他没有关系一般,但是没想到今天却见到李霖站在了族堂之中,很显然今天三叔公敲响族钟,应该是和李霖有关。
就在李敬走入族堂的时候,李霖也悄悄的在观察李敬,这是他这一生第一次见到这个自己的父亲,李敬现在年纪不过四十多岁,但是为了操持李家,现如今已经是满头花白了,原本应该强壮的身体,现如今看上去有些微微的佝偻。
通过望气神通,可以看到,李敬头顶上竖着一根白色气柱,这是李敬的本命气运,但是在本命气运周围,有很多似有似无的白色丝线连接着李敬头顶的本命之气,这代表了李敬的家主身份,关系着每一个族人的气运,但是有一点不太好,就是在李敬的本命气运周围,此时环绕着些许的黑气,这种黑气代表着晦气,至于为什么有这种晦气,李霖觉得和自己恐怕有很大的关系。
自从李敬走入族堂之后,仅仅是扫视了李霖一眼,眼神中可能有稍稍的惊讶,但是更多的却是冷漠,这让李霖心中如同针扎一般的一痛,前一生他从来没有见到过李敬对他笑过一次,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每每见到李敬,得到的都是这种冷漠的眼神,甚至于不愿意在他身上多停留片刻,仔细的打量一下他。
李霖心中很疼,他是人,母亲早早离世,他从未体验过母爱的温暖,而父亲却对他不闻不问,漠然处之,他同样也想要得到父爱,可是前一生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恐怕也是他拥有能力之后,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家族痛下杀手的原因吧,因为他恨这个家族,恨这里的每一个人,其中恐怕最恨的不是二哥李成,而是眼前的这个父亲吧!
第六章 原形毕露
李敬举步走入族堂,作为家主他有资格坐在族堂上首位置,于是他扫了一眼李霖和那几个李成手下的家奴,带着疑惑的目光朝着三叔忘去,抱拳对三叔问道:“三叔!不知今日为何突然间敲响了族中,将族人召集到这里?有什么事不能交给我处置呢?”
三叔公翻了翻眼皮,给了李敬一个大白眼,冷哼一声道:“交给你处置?如果再如此下去的话,恐怕你就把咱们李家的族规给败坏完了!”
李敬这会儿是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招惹了三叔,令平日并不怎么管事的三叔发这么大的火气,于是又扫了李霖一眼,怒道:“肯定是你这逆子惹是生非,才招致三叔公如此生气,你不好好的读书,又惹什么事情?”
李敬训斥李霖,不待李霖解释,三叔公就更加愤怒了起来,一点都不给李敬这个家主留面子,怒哼一声道:“李敬,你身为家主,不问事情青红皂白,便如此对李霖横加指责,这难道就是你当家主的做派吗?”
李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被三叔如此当众训斥过了,一时间搞得是稀里糊涂下不来台,于是只能强忍着怒气,抱拳对三叔公道:“三叔教训的极是,是我唐突了,还望三叔明示,今日到底发生何事,这李贵又是怎么回事?”
三叔公正待把今天的事情给李敬解说一番,这时候一个身着华丽绸衫的少年怒气冲冲的闯入了族堂,一见到地上躺着还在哼哼唧唧呼痛的李贵,这少年便立即火冒三丈,上去飞起一脚猛踢在李贵的大腿上,骂道:“蠢材!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居然还被那废物打伤!真是没用!”
大概李成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怒火蒙蔽了他的双眼,进入族堂之后他只顾着发脾气,却忘了面前还做着三叔公、四叔公以及他的家主父亲,根本没有先去和他们见礼,而是直接便对李贵发起了火,踢过了李贵之后,他还怒气不消,接连几脚把另外几个家奴也踹翻在地。
而李贵已经腰椎断裂,下半身完全瘫痪并且失去了知觉,挨了一脚之后除了腿被踢得换了一个怪异的姿势,依旧是软趴趴的没有一点反应,只是悲愤的连连用头磕地,对于一个习武之人,突然间瘫痪了,这对李贵的打击之大,可想而知,李贵瞪着血红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李霖,仿佛要择人而噬一般。
三叔公冷眼看着李成,却不加阻拦,倒是让李敬感到颇为尴尬,在李敬眼里,平时这个二儿子李成应该是一个知书达理,谦谦君子,但是今日却做出了如此失礼之事,正待出言喝止,却被旁边的三叔抬手止住,于是只得继续观看李成的表现。
李成今天真是被气昏头了,先是派林福去带小兰,却被李霖吓退,接着又派李贵前去抓人,本以为这一次肯定没问题了,可是左等右等,没等到李贵把小兰带回去,却听到了族钟敲响,赶紧让人一打听才知道,李贵不但没有能把李霖怎么样,却还被李霖打伤,于是顿时便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窍,跳着脚就赶来了族堂。
他在来之前真是气糊涂了,原本一件在他看来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却被手下家奴办成了这样,这脸真是丢大了,甚至于他都没来得及仔细想想,为何李贵如此能打,却被一个废物般的李霖打成了重伤。
本来他踏入族堂之前,还是有一点理智的,一直暗自提醒自己,到了族堂之中,万万不可造次,必须小心应付才行!绝对不能失礼。
可是不知为何,就在踏入族堂大门的一瞬间,在和李霖目光相遇的一瞬间,脑袋晕了一下,再看到李贵如同烂泥一般躺在族堂里面,胸中的那团怒火就瞬间爆发了出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完全被本能驱策着,把所有本性都暴露无余,当着所有族人的便,把他最为暴虐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废物!你居然敢伤我的手下,今天你死定了!看我今天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踢翻了几个手下家奴之后,李成又看到了旁边站着的李霖,更是怒不可遏,指着李霖大声喝骂道,甚至于张牙舞爪的想要扑过去直接对李霖动手。
李霖微微一笑,对李成抱拳施礼道:“见过二哥!今日三弟多有得罪,还望二哥多多见谅,事后三弟定会亲自向二哥道歉!”
李成直到这个时候,才感觉到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对,一扭头便看到了这会儿正坐在上手位置的父亲以及三叔公、四叔公,这会儿三个人都面沉入水,父亲李敬更是满脸的怒气,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李成心里面咯噔一下,顿时如同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恢复了清明,这才意识到这里是族堂,而不是他的院子,刚才他不知为何,居然怒火攻心,进入族堂就忘了一切,做出了如此嚣张之举。
李成也不是傻子,能在族中得到众多人的认可,充分说明了他智商没有问题,今日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是奇怪,可是偏偏刚才他就是控制不住怒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了如此失礼出格的事情。
当李成恢复清明,看明白了族堂之中的形势之后,立即便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所作所为已经大大失态,于是李成一撩衣服下摆赶紧跪下,对三叔公、四叔公还有李敬磕头请罪道:“李成见过三叔公、四叔公、父亲大人!刚才小子一时未能克制怒火,多有失礼之处,还望诸位海涵!
三叔公您也看到了,李贵乃是我们李家的家生子,却无故被李霖如此殴打,将其打成重伤,我们李家,从来都以宽厚待人,还望三叔公给小子做主,重重责罚凶手!还李贵一个公道!”
“公道?公道自在人心,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在我眼里,孰是孰非我眼不瞎耳不聋,看得到听得到!李成!你如此行径,实在是令三叔公感到失望!”三叔公直到这个时候,被颠倒黑白的李成气的差点笑出来,如果不是今天他亲眼所见的话,弄不好还真会被李成蒙蔽,到了现在李成还在空口白牙的颠倒是非,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让他开了眼界,冷笑一声开口说道。
李成这才意识到,今日的事情恐怕对他很不利,因为他这才想起来,刚才似乎有人给他说了,李贵去找李霖索要小兰的时候,正好三叔公就在附近,弄不好暗中已经看到了李贵等人的所有言行,不用想他也知道,李贵肯定不会对李霖客气,就算李贵是家生子,是他的手下,在族中家奴之中拥有很高的地位,但是这也改变不了李贵家奴的身份,如果当时他对李霖动手的话,这以下犯上的罪名李贵算是坐实了。
只是他实在想不通,李贵这么好的身手,非但没有能拿下李霖,怎么反倒落成了这副摸样,偷眼望去,他这才发现李贵虽然已经苏醒了,可是下半身却一动也不能动,就这么瘫在地上,连跪起来的能力都没有,显然下半身已经没有知觉了,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这会儿也已经由不得他仔细查问了。
于是李成马上改口道:“是成儿平时御下不严,请三叔公责罚!”
李敬从李成进入族堂的那一刻,就彻底被震惊了,这不是他平时见到的那个儿子,在他的印象之中,这个儿子永远都是那么谦谦有礼,待人宽厚,该是一个标准的君子!
但是今天自从李成踏入族堂开始所作的一切言行举止,都彻底颠覆了他心目中对这个儿子的印象,李成目空一切,嚣张暴戾,原本还算是俊朗的脸,因为暴怒而扭曲,显得异常的暴虐,这还是他的儿子吗?到底哪一个他才是真实的?李敬忽然间觉得李成变得是那么陌生,好像完全不认识了,甚至于比那个李霖还让他感到陌生。
这个暴虐的李成,难道就是以后他想要把家主之位托付给他的那个李成吗?李敬开始有些感到恐惧。
当李成开口之后,他更是感觉失望透顶,今天的事情已经摆明了三叔坐在了李霖那边,这李贵很可能对李霖做出了令三叔无法忍受的举动,犯上恐怕都是轻的,而李贵是他送给李成的手下,肯定是奉了李成的指示,李成无论如何恐怕都逃脱不了干系,而李成居然还能当着这么多族人的面,空口白牙的颠倒黑白,这就更让他失望了。
但是李成的道歉,却并未得到三叔公的认可,他忽然扭头对李敬问道:“我来问你!你作为家主,可知族中家奴以下犯上、欺凌主子,该如何处置吗?”
对待这个三叔,李敬不敢有一点的不敬,于是赶紧起身回答道:“回禀三叔,按照族规,家奴以下犯上,欺凌主子,轻则杖三十,重则活活杖毙!”
“好!那么我再问你,如果有家奴胆敢擅自对主子动手,肆意辱骂并且试图殴打主子,又该怎么处置?”
“哦?居然有这等事?岂有此理,家奴如果连最起码的本分都不清楚的话,那么就该当场杖毙!”李敬也意识到今天出什么事了,肯定是李贵受了李成的指使,前去羞辱李霖,被三叔当场撞见,这才引得三叔如此雷霆震怒,虽然李霖在族人之中,根本不被当主子看待,可是这名义上还是他的儿子,那谁也不能说李霖不是主子。
所以李贵以下犯上违反族规,这一条就足够要了他的命了,现在看来,李贵肯定是向李霖动了手,但是不知道为何,李霖安然无恙,倒是李贵这会儿像是一条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
他和李成有同样的疑惑,那就是他们很清楚李贵的身手,正常情况下收拾像李霖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就算是几十个李霖恐怕都不会是李贵的对手,可是现在李霖却站的好好地,李贵却瘫在地上如同烂泥一般,这就不正常了。
李敬这会儿也不好直接问,只得点头称是。
第七章 七步诗
“好!看来你还记得族规!那么来人!把李贵拖出去当场杖毙!其余四人也一同杖毙!”
几个李成手下的家奴一听三叔公的决断,一个个立时都吓得是屁滚尿流,平时他们都欺负李霖习惯了,别说是出言侮辱,就算是对李霖动手,平时也没人过问一句,但是没想到今天被三叔公撞上,居然要当场将他们杖毙,一个个吓得是魂飞魄散,哭嚎着连连磕头求饶。
李成也被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三叔公居然如此怒气冲天,居然一言两语之间,便要把他五个手下都当场杖毙,而且其中三个,还是他爹李敬的家仆,于是也赶紧磕头替几个手下求饶。
包括李敬本人,也被三叔的处置吓了一跳,虽然对于他们这样的家族来说,处死个家奴算不上是多大的事情,可是一下就杖毙五人,就不是一个小事了,李家算不上是名门世家,虽然也算是大户,能攀得上世家的说法,可是毕竟底蕴不够足,一下杖毙五个家奴,这事情传出去肯定落得一个李家薄情寡义,心狠手辣的名头是免不了的。
“三叔息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