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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生俱来的天赋。
这个天赋，包含了人的性格、智慧与坚韧度。
当然，后天的学习与培养也是必不可少的条件。但如果这个人的性格优柔寡断，智商一般，光有刚强的一面，或者说柔韧有余刚强不足，这些因素都会成为制约其发展的重要拦路虎。
一个人的性格与生俱来，靠后天的学习是改变不了的。
正如房玄龄善谋，杜如晦善断，有的人适合当主官，有的人却只适合当参谋，放在现在的社会虽然都是官，但独当一面的方面大员却不是人人都能干。
想重用他，还需要继续观察啊！
刘洋和张静说等那边送钥匙的时候知道怎么做，其实他又哪里会真的等到庄锦绣那边派人送钥匙过来的时候再拒绝？那不是平白得罪人么？
你不打算要怎么不找说？我巴巴的让人给你送钥匙过去，你又不要了，这不是打我的脸是什么？
所以，出了张市长的办公室，刘洋就跑到卫生间给庄锦绣打了电话，说经过自己认真的考虑，自己这边才当上张市长的秘书就在市委家属院占了一套房不合适，但庄秘书长的盛情美意自己还是记得的，等改天有时间再请庄秘书长吃饭。
庄锦绣一听就知道这个事情刘洋肯定给张市长汇报过了，这是张市长的意思。所以也没有再坚持。
刘洋回到办公室，却看到张静正站在自己的桌子边上，看自己整理的那些材料。看到刘洋进来，张静开口说道：“走，跟我到食堂吃饭去。”
食堂在办公大楼后面，是一栋白色的二层小楼，一层食堂供应大锅饭菜，只在饭点开放；二层提供定制小炒，随点随做，相当于饭店，只是不接待外人就餐。
两人下楼，从办公楼后门出去，一路上往食堂走的机关干部纷纷给张静和刘洋打着招呼，“张市长好”、“刘主任好”的问候声连绵起伏，一直到走上食堂门口的台阶都没断溜儿。
这种感觉，让人想不飘飘然都不行！
张静来食堂吃饭，自然要上二楼的单间，要不然的话就算她自己不觉得别扭，那些在一楼就餐的小干部也会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就在两个人一前一后往楼上走的时候，楼梯口出现了两个中年男人，看那样子好像是要下楼的样子。这两个人看到庄静领着刘洋往楼上走，脸上的神情猛然一愣。还没来得及给张静打招呼呢，在他们的身后就传来了副市长尹妍妍的声音：“吴市长、白市长…你们不要走这么快嘛。我的车司机开着去保养了，我跟你们一块走……”
前面正要下楼的这两个人是市政府副市长吴瑞峰和白成章，两个人听着身后尹妍妍的话，脸上的神情突然显出了一丝尴尬。但他们这个时候也来不及回答尹妍妍的话，而是同时给张静打招呼道：“张市长来吃饭啊？”
这不明显是废话么？到食堂来不吃饭还能干什么？
自从自己上任之后，来办公室给自己汇报工作的副市长就只有一个尹妍妍。这两个人不是“太忙”，就是还在观望。
对于他们，张静根本就没有好脸色，再加上她平时脸上就难得见到笑容，听到两个人打招呼，嘴里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错开身子继续上楼。
刘洋跟在后面，更说了一句：“吴市长好、白市长……”就听着上面传来了尹妍妍的一声惊呼：“张市长，您怎么来了？刚才李市长不是来电话说，大家都到招待所陪东瀛三光株式会社的人吃饭么？”
大家都到招待所陪东瀛三光株式会社的人吃饭？那吴市长和白市长这么冲忙的下楼，也是准备到招待所去的喽？
今天李艺彬有接待东瀛国商贸代表团的活动，这个事情张静是听刘洋给她说过。但是，张静却不知道，今天中午李艺彬会在招待所接待东瀛人吃饭。
按理说，就算是李艺彬在招待所请人吃顿饭也是正常的。
可是，看吴瑞峰和白成章、尹妍妍他们三个人到了食堂又慌忙离开的样子，分明是刚接到的通知。
李艺彬这个时候才通知其他的副市长区招待所陪客，这就说明他原本是没打算让其他人参加中午这个招待宴会的。
李艺彬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突然才想到了让这三个人去参加招待宴会……不，不仅仅是这三个人，刚才尹妍妍的话不是说了吗？是让“大家”都区招待所。
而这个“大家”，肯定包括了自李艺彬这位常务副市长之下所有的副市长，却不包括自己这位市政府一把手。不然的话，他应该最先给自己打电话，或者是亲自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去汇报才对。
更何况，吴瑞峰和白成章看到自己的时候，脸上那股神情的变化，分明又说明他们是知道李艺彬没有邀请自己过去的。
只不过是尹妍妍“说漏了嘴”，恰巧让自己知道了而已。
这个李艺彬想干什么？拉拢所有的副市长和自己对抗？这一刻，张静真想把吴瑞峰和白成章还有尹妍妍全都叫住，可张静脑筋微微一转，还是冲着尹妍妍点了点头：“嗯，你们去吧，我在食堂随便吃点就好了。”
不是自己找不到把他们留下来的理由，而是实在不想这么做。
再说了，威信是靠个人的能力竖立起来的，现在自己刚来，还没有一点基础，就算是把这几个人留下来又有什么用？
哼，我还真就不敢相信，你这么做就能把所有的副市长都拉拢住？
就在张静权衡利弊的同时，刘洋也在开动脑经想着刚才的事情。张静想到的这些，刘洋也全都想到了。但他想的却比张静想的更现实、更直白。
像这样的宴会，就算他想不到，可他手下那些人难道也想不到吗？官场上的人都讲究，那一级的领导陪那一桌，这些都是早就定完了的，只怕他的秘书早就已经把人员座次牌都打好了。
这个李艺彬，这么做，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给张市长下马威嘛！
第五十章 你这是映射谁呢
李艺彬现在才通知吴瑞峰和白成章以及尹妍妍过去，肯定是计算着时间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张市长能够看到。
故意让她难堪的同时，更能证明他一个电话，就能把其他的副市长召集过去。他有这样的号召力，任州市政府的权柄现在操持在谁的手里，那还用问么？
张静默默的在前面走着，刘洋紧跟在她后面，一直到进了包间的门，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年轻的女服务员进来，笑着问张市长、刘主任两位吃点什么的时候，张静才淡淡的说了一句：“炒两个菜……一个西红柿鸡蛋，一个木须肉就可以了。再来一个汤，两碗米，你们看着上吧。”
从她这句话里面可以知道，张静吃饭是不大讲究的。
知道她现在心里肯定不舒服，等服务员出去之后，刘洋看着张静，却有点欲言又止。
“怎么啦？想说什么就说，身为我的秘书，在我面前你就要做到实话实说，不怕说错。要是连你也不敢给我说真话，那我还能听到什么实际的情况？”瞥了他一眼，张静声音平淡的说道。
她的话，既不严厉，也没有带出一星火气，但听在刘洋的耳朵里面，还是能够感觉到她话音里面的分量。
刘洋壮了壮胆子，有点结结巴巴的说道：“市长，我刚才想了一下，李艺彬这么做，就是故意想让你看这生气的。其实……其实我觉得，他这种做法很可笑，根本就起不到什么效果……”
“唔？你说下去……”
受到张静的鼓励，刘洋的话也说得越来越流利：“市长，从刚才三位副市长当着你的面离开这个时间点来分析，这说明他们也是到了食堂之后才接到的通知。现在整个二层楼吃饭的可能就咱们两个人，那其他的几位副市长呢？他们肯定是早一步接到了通知，根本没到食堂里来就直接去了招待所……”
说到这里，刘洋把话顿住，抬眼看着张静那张白净而没有一点瑕疵和皱纹的脸庞，观察着她镜片后面眼神的流动。
“说，卖什么关子？哼……”没想到，张静却白了他一眼，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好看而高挺的鼻子里面，发出了重重的一声闷哼。
“哦，是。我没卖关子……”刘洋敌不住美女市长的那道白眼，赶紧笑着说下去：“市长，我是这样想的啊，您是市长，就算吴瑞峰和白成章他们三个人暗中倾向于李艺彬，可也犯不着跑到您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向您挑衅。而李市长故意这个时候才给他们通知，这恰恰说明，吴市长他们三个人和他走的不是很近……”
他这么一说，张静就已经明白了他话里面的意思，透过镜片的眼神闪动了两下，低声道：“你是说，这是李艺彬故意让我看到他们，让我对他们心生嫌隙？”
刘洋点头道：“嫌隙不嫌隙的不好说，只要您这边露出一点对他们的不满，正好就趁了某人的心，也能让原本就犹豫不定的一些人下定决心……”
他正说到这里，单间的门被服务员推开，第一道菜西红柿炒鸡蛋端了上来。
“……今天食堂怎么这么冷清啊？……这边还有一桌是谁？”因为门开着，外面常委副市长刘汉生的声音很清晰的就传了进来。
紧跟着，一个小服务员的声音低声的响起，好像是在给他说在这边就餐的是什么人。
不大一会儿，门外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近，听上去能有三四个人的样子。
“张市长在这里吃饭呢？我刚从泗河县回来，有点事情正好向您汇报一下，您不介意我在您这蹭顿饭吧？”一边说着，刘汉生已经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秘书长陈伟昌和两个人的秘书。
刘汉生可是一位重量级的副市长，他是市委常委，在常委会上也有发言权的。在李艺彬拉拢别的副市长的时候，他能进来说和自己吃饭，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尽管张静也知道，他现在的这个态度并不表示今后他就一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但李艺彬今天的举动，却肯定已经引起了刘汉生的不满，促使他暂时站在自己这一边，和自己同仇敌忾。
张静赶紧站起身来，笑了笑点头道：“正说我们两个人占一张桌子有点浪费呢，刘市长过来一起吃正好……秘书长也还没吃啊？那就一起吧……这两位是？”
一边说着，她的眼神就看向了刘汉生的秘书常青，和陈伟昌的秘书董哲。
那两个人赶紧笑着问好，陈伟昌就笑着说道：“他们是我和刘市长的秘书，这个叫常青，是跟着刘市长服务的，这个叫董哲，是我的秘书。”
“哦？”张静原本还想让刘洋和他们再去另开一桌呢，想了想，这些跟着领导当秘书的，肯定都是领导信得过的人。除了刘洋跟着自己的时间短，其他这两个人跟着刘汉生和陈伟昌都有一段时间了，如果自己让他们出去单吃的话，倒好像是自己信不过刘洋似得。所以，话到嘴边，却变成：“好，好，那就一起坐吧。”
这也给刘汉生和陈伟昌传达了一个信号，刘洋这个秘书我信得过。
但刘洋却知道这个时候刘汉生找过来，肯定会有很重要的事情和张市长说。领导对自己表达了信任份，自己可不能心里没数。
于是，刘洋就站起身说道：“市长，您和两位领导在这里一坐，我们几个人还真有点拘束，我和常青他们还是另开一桌吧，我们就坐你们隔壁，不关门，有什么事儿一招呼就能听得着。”
刘洋这话里面包含了两层意思，第一就是我们不坐在这里耽误领导谈事情，第二是，我们就坐在隔壁不关门，谁要是过来的话我们随时可以看得到……
他这么一说，就连刘汉生眼里也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目光，点了点头说道：“小常跟刘秘书去吧，想吃什么自己点，回头算在我账上。”
张静没说话，刘洋却笑着说道：“刘市长，看您说的？我可还挂着办公室副主任的头衔呢，吃饭这点小事情还用常青操心？你也给我个拉拢同事的机会嘛。”
刘洋这话貌似在开玩笑，却是点出了房间里面这一桌，谁才应该占据主导权的问题。
刘汉生眼神里面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陈伟昌看向刘洋的眼神很明显带着一丝惊奇。张静却笑了笑说道：“去吧，你的这个要求我批准了。今后凡是为了增加同志们之间的友谊，增强战斗力和凝聚力的好事，吃多少我给你报多少……”
刘洋笑了笑说道：“那就谢谢领导了！常青、董哲，你们都听到张市长的话了吧？咱们走……”
就在刘洋在单位食堂吃饭的时候，何东平和几个人也正在酒店里面吃饭呢。和刘洋这边一团喜气洋洋不同的是，何东平满脸都是不堪承受之“伤”。
这一桌做的，除了市局常务副局长王清泉和刑警支队支队长杨涛外，大多都是他的忠诚手下。所以，何东平说起话来也毫无顾忌。
“妈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李长生这是要干什么？这几天天天蹲到我们中区公安局来办公，今天还把徐明江给控制起来问话……王局，你说他一个主抓思想教育的政委，他问的着么他？”何东平一脸激愤，冲着坐在主宾位置，身材削瘦的王清泉说道。
因为现在市局的局长是政法委书。记张益民兼任的，他并不在公安局那边办公。王清泉是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主持市局的日常工作。张益民能够放心的提拔使用他，这人绝对是张益民的铁杆嫡系。
这两天，张益民去省城办事情，而市局政委李长生却跟犯了神经病似得，突然盯着徐明江的中兴路派出所连连开炮。
他先是责问徐明江抓信访办副主任夏景天是经过谁批准的？当场怒骂徐明江无组织无纪律，责令徐明江放人。然后又跑到市中区公安局，和区公安局政委陈玉成那个茅坑里的石头合起伙来审讯白面狼，要不是今天他们传唤徐明江，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
最可气的是，自己找李长生问原因，李长生却推出了市局纪委书。记曲彦明出来打发自己。曲彦明一句“局纪委办案子，要注意保密。”就把自己给堵了回去。
自己主持市局的工作，这个情况李长生同样也瞒着自己呢，王清泉自然心里也不高兴。他哼了一声，打着呵呵说道：“哼……也不能这么说啊，何局，毕竟人家还是政委嘛，局里的事情，也不是完全不能过问的。你没问问那个……那个小徐，他是不是怎么得罪老李了？”
“徐明江就算想得罪他，那也得够得上啊？我看他这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王局，你说张书。记这才离开两天，他们这是想干什么？想翻天啊？”为了激起王清泉的怒火，何东平继续火上浇油。
他却没有发觉，自从他说完了这番话之后，王清泉的脸色就是猛然一沉。
他们两个人虽然同属于张益民的阵营，但就算同一个战壕里面的战友之间也不是没有竞争。
王清泉这两年主持市局工作，其实也不愿意被人当提线木偶。只不过，他是张益民一手提拔起来的，在张益民的面前，他还不敢表现出什么来，但在其他人的面前，他也是很要面子的一个人。
现在何东平居然说张益民离开两天，李长生就要翻天，你这是说李长生不安分，还是在映射我王清泉没有掌控力？
第五十一章 漩涡的成因
治安大队大队长宋成玉坐在斜对面，却已经看出了王清泉脸色的不对，赶紧插话说道：“何局，您消消气，他们两个政委这也是平常闲的没事儿，抓住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情就当大事办了，不就是抓了信访办的一个副主任么？那人我知道，没什么能耐，身后面也没人支持，要不怎么到现在快五十岁了还是个没实权的副处呢？就算李政委和陈政委俩人上紧着折腾，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何东平一扭脸，低声骂道：“你懂个屁？我早从老廖那里打听清楚了，他女儿是刘洋的未婚妻。据说这次曹大利的小舅子就是因为惹了他闺女夏兰，才被夏景天一拳头从楼上砸到楼下去的。曹大利也是因为看中了夏兰，才去的贵宾楼，哪知道到了那里就被人给打成了猪头。可恨宋天宇和徐守盛那几个家伙，跟着陈玉成去出的警，回来却说不清楚在贵宾楼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
王清泉有点听不明白，蹙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个情况？”
何东平低声解释道：“曹大利看中夏兰了，这不是徐明江那边抓了夏景天么？夏兰就想请徐明江吃顿饭。约好的地点是贵宾楼，结果徐明江没去，曹大利去赴的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被人打了。那天晚上是陈玉成值班，他带队出的警，打人的人没抓回来，反而把曹大利给抓了。我估计这里面肯定有事儿，说不定今天他们传唤徐明江，就是因为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