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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我成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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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默默念了几句经,觉得自己许久不修炼,定力有点差了。
  不过也习惯了,从非真小时候起,他面对她,就缺乏定力。
  整整一个白天,许长亭都在安心地等着晚上,她昨天说,晚上再说。
  他补了一会儿觉,坐在房间里不知做什么好。
  上次那个卖优昙婆罗的傻小子来了,许长亭爽快地把花还给了他。
  出于好奇,或者其他一些原因,他还细细询问了水培植物的方法。
  按照这个傻小子的说法,让优昙这种陆生植物在水中生根是很难的,一是水质问题,普通水难以提供充足的养分,而植物改变环境也缺乏适应能力不容易生出能在水中吸取营养的根。
  许长亭正好百无聊奈,便又向江宁询问了一些事宜。心里不由生出些想法,如果,能成功培育出一盆来就好了,他的目光不由投向那盆兰花。
  上次买回来的那盆兰花,趁着他不注意又在往门外头跑,他伸脚踩住它的叶子。兰花委委屈屈地低下头,好像有点求饶的意味。
  他有点想笑,放开它。
  可没过一会儿,兰花又死性不改,这回已经溜达到了门边。
  许长亭有点烦,懒得跟兰花计较,想了想,掐个决,“哐当”一声,门关了。
  兰花委委屈屈地立在那儿,装文静了。
  许长亭瞪了它一炷香的功夫,兰花吧嗒吧嗒的耷拉着花朵儿回到了桌子上。
  许长亭想,我是长的恐怖还是怎么?兰花跟非真全躲我躲地跟什么似得,今晚,绝对不能让非真跑掉了。
  晚上,送非真上山的路上,他看了一眼天空,月亮与星子交相辉映,正是再适合不过的夜晚。
  他挑明,“非真,给我个答案吧,昨天晚上,我告诉你我是你师父,你怎么想的?十年前,我真的不是故意离开你的,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解释。。”
  非真的心里咯噔一下,师父?昨天晚上?
  她眨眨眼,迅速判断眼前的情况。
  嗯,应该是昨晚梦游,发现他是师父了。她总是梦游的,应付自己不清楚的各种情况,已经习惯了。
  不过这个情况还是在她状况外,“师父?”她整个人都有点发抖,那,千难寺那个呢?
  是了,她心里还是觉得千难寺那个念心经的是师父,她还打算等自己准备好了,再去找他,问他的。可她实在没想到,竟在此刻,见到了师父。他真的是师父吗?
  许长亭有些不解,但听她有些慌乱的声音,还是说,“是我。是师父,师父在这里。”
  然后扯下头上的假发,去了脸上的伪装。
  光溜溜的脑袋没有戒疤,但眉眼依稀就是十年前的样子,只是看起来更成熟了些。虽然不像很多佛修那样,一眼就看得出来悲天悯人的样子,倒是整个人气息都很干净纯粹。
  他的眉毛很粗,眼睛不大却很有神,映着月光,却专注地看着非真,等她宣判。
  非真看着他的脸,脑子里乱糟糟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师父。
  她昨天怎么会觉得师父喜欢她…那,可是师父啊,她现在想想,只觉得尴尬。至于师父抛弃她的事,她压根根本没想起来。
  她尴尬的很,看了许长亭两秒,突然下意识躲开,绕过他,继续往山上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许长亭连忙拉住她,“非真,你怎么想的,告诉我。”
  昨晚也是掉头就走,今天也是掉头就走,这事还能不能解决了。哪怕她打自己一顿,哪怕她哭一场,也比躲着自己好啊。
  非真胳膊被他拉着,越发想起昨天自己的错误想法,嗫嚅道,“对不起,我昨天弄错了。”
  “弄错什么?”许长亭跟不上她的思路,现在不是应该说十年前的事情吗?昨天?
  “我…我还以为你喜欢我。你是我师父,怎么可能,我…我搞错了。”非真一手被扯着,一手捂头,太尴尬了……
  “我一看到你,我就想起这个,太尴尬,我怎么会…以为,你喜欢我…”
  她一手指指自己,一手指许长亭,脸上不知做何表情。“我不要跟你说话。”
  “非真,你现在脑子是不是有泡?!”许长亭有点怒了,小徒弟还是这么弄不清状况,“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非真点头,对他的问题认真肯定了答案。
  脑子有泡没泡?她不清楚,她最近天天和汤池戳泡泡,感觉自己也快融化,成了水和泡泡。
  是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哦,那可真是呢。虽然这个问题很尴尬,但她更不想面对的是另一个问题。
  许长亭头都要大了,“好好好,当你没弄错,就当我喜欢你,好不好?”
  他无可奈何地说,然后走向非真,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那,可以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可以来说说十年前的事情了吗?”
  许长亭向非真走,非真就向后退,“我不信,我不信你喜欢我。”一脸怀疑状。
  “我喜欢你,喜欢你行不行!”许长亭几乎是喊出来的,md!他在心里骂了一句,徒弟现在怎么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是你师父,懂吗?”
  “你真喜欢我?”非真这回信了,“那…你离我远一点,你是个好人,倒是,我,不喜欢你。”说完,转身就跑。
  许长亭睁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喜不喜欢”这个问题竟然是个死局。不喜欢她就觉得弄错了很尴尬,要躲开。喜欢就要离远一点,还是躲开。
  他恍惚了一下,再追上去。非真却已经跑进了雾气中,找不到了。
  他心头简直泣血,在空气中锤了一下,骂了一句,又长长舒口气,坐下了,等非真出来。
  非真几乎是落荒而逃,在雾气中一路疾走,看着许长亭没有进来,才放慢步伐。
  她心里乱糟糟地想,师父在外边,怎么办?跟师父见面应该说什么?师父刚刚讲了什么?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觉得自己脑子里可能真的有泡。
  她泡进温泉里,汤池问她话,她恍恍惚惚有一句没一句地答话。
  汤池就不问了,用热热的泉水裹着她。
  非真双眼放空,沉在水底,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十年以来,师父对她几乎是支柱般的存在。她喜欢他,敬慕他,又怨他恨他。他说可以解释,她心里是信的。可是,这十年还是委屈啊。
  她想,还是水好,躺在水里,真舒服,她永远都不想出去了。
  她就这样沉在水底,睡着了。
  许长亭在雾气外等了一会儿,听见一阵脚步声从里头传出来,是非真出来了吗?他努力往里头看,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赤着脚跑出来。
  这谁?徐长亭眨眨眼,却见那小姑娘眼中含着泪珠,扁着嘴冲向他,皮肤粉嘟嘟的,却十足是非真小时候的样子。他愣了愣,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小女孩已经窜到跟前,双手吊着他的脖子,脚缠着他的腰。
  “你给我下来。”许长亭吓了一跳,这个阵势实在是太吓人了。
  小女孩摇摇头,用含着泪珠的眼睛控诉他。
  算了,她喜欢扒着自己就扒着吧。许长亭耐着性子问,“你是谁?是非真吗?”
  小女孩摇摇头,“我不是非真。”委屈的想想,又说,“我叫晶晶,亮晶晶的晶晶。”擦掉眼角的一地泪珠,笨拙地团到手心里,递到许长亭面前,怯怯的声音说,“晶晶。”
  许长亭最受不了这种小女孩,上次那个天真烂漫的菲菲就让他头大,这次的“晶晶”也是如此。。。。
  他低下头,晶晶的手白的透明,泪珠晶莹剔透。但很奇怪的是,它是真正圆圆的一滴,没有在晶晶手心里漫开,给许长亭的感觉就是挂在荷叶上的露珠。许长亭试着伸出手去,那一滴却很快在自己手上漫开了。
  “晶晶,我想问你,”许长亭心里渐渐有了些猜测,他觉得这个猜测很荒谬,但只有这样似乎才可以解释再见以来非真的奇怪之处,“非真,还有菲菲,还有上次打我的那个人,还有昨天晚上那个冷冰冰的女人,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就是我们啊。”她掰着指头数,“菲菲妹妹你见过了,许一哥哥,就是打你的那个哥哥,昨天晚上呢,就是芳华姐姐了,还有好多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师父你都会见到的。”
  她说着说着,又哭起来,“师父,你要是见到他们,不要抛弃我好吗?呜呜,我虽然是我们当中最没用的,我…我只会哭,可是,师父,不要抛弃我啊。”她的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流,挂在粉嘟嘟的小脸上,晶莹剔透的样子。
  许长亭已经全懂了,这算什么,全是非真的角色扮演吗,可是,看晶晶的样子,她又和非真决然不同。
  

  ☆、水生的

  晶晶窝在许长亭怀里哭,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带过孩子了。他轻轻拍着晶晶的后背,“别哭了,不抛弃你啊。”晶晶抽抽搭搭地止住哭声。
  许长亭认命地把晶晶抱回住处,还是就着先前的姿势。因为一旦许长亭想把非真的胳膊和腿扯开,晶晶就开始哭,许长亭拿这个哭包没办法,只好由着她了。
  走进院里,已经是天光大亮,推开院门,江宁看着跟只无尾熊似缠在许长亭身上的晶晶,憋不住笑起来,“啧啧,许长亭,真没看出来,你喜欢这种小姑娘,口味挺重啊。”
  许长亭腾不出手来撕他,白他一眼,“这是非真,非真,我徒弟!瞎扯什么喜不喜欢的…”
  晶晶在他怀里不说话,还是一副委屈的样子,听她这样说,“哇”一声哭出来,“师父你骗我,你明明说喜欢我的。啊,师父骗我。”
  许长亭头痛,只好又安慰她,“师父喜欢你啊,乖,没骗你。”晶晶这才停止哭泣,抽抽搭搭。
  江宁眼睛都直了,这哭包是小和尚?“天哪,许长亭,你徒弟这伪装技术简直神了!哎,你这算是跟你徒弟和好了吧,我任务完成了啊,这技术回头教我。”
  许长亭哪有功夫应付他,“回头再说。”抱着晶晶进屋去了。
  江宁在后头急地喊了几句,见他不理。站在那儿摸头笑笑,“许长亭,这是找了个徒弟还是找了个祖宗啊?”摇摇头也回屋了。
  许长亭抱着晶晶,真的有点累,坐在凳子上哄孩子似得哄晶晶。晶晶大概是哭累了,抽抽搭搭地没多久就睡着了,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一下往下扎。
  待到她气息绵长,终于靠在许长亭肩膀上不动了。许长亭松口气,轻手轻脚地想扒开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却发现突然之间,晶晶整个人都长开了,眨眼的功夫,从一个□□岁的女孩变成了双十年华的姑娘,像是一朵花突然之间的绽放。
  非真现在的样子和许长亭见到昨天晚上那个冷冰冰的姑娘,也就是晶晶说的“芳华姐姐”很像,应该就是她本来的样子,只不过,没有芳华那种冷冷的气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净无暇的感觉。
  非真睁开眼睛,许长亭的脸就在眼前,手搭在她胳膊上,而自己的腿,却勾在他腰上。
  她连忙跳下来,离许长亭远远地,“我说过,离我远一点。”几步退到门边,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上次在农家集市买的那盆爱逃跑的兰花。
  许长亭嘴角微抽,没见过这样翻脸不认人的啊,“是你自己扑过来的,不怪我。”
  非真站在那儿,下意识又想跑。然而又被绊了一下,那盆兰花也正往门边跑呢。
  许长亭这次不会再让她跑了,几步抢过去,“啪”地一声关了门。“一个两个的,都想逃跑,当我这儿是菜园子啊?”
  非真脸色惨白,一句话也不说,看上去好像就要昏了。
  “别给我昏!再出来一个我招架不住!”许长亭做师父的气势全出来了,拍拍旁边的凳子,“坐下,我们慢慢说。”连着两次都被她给跑了,简直是……
  非真还是有点习惯听他的话,老老实实就坐下了。
  “叫师父…”许长亭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非真的脑袋,心想这下顺眼多了,一边敲敲桌子。
  “师父…”非真不敢反抗,只是看着门,预备随时趁他不注意逃跑。
  “你是耗子胆啊?”许长亭一指头戳到非真头上,“见着我就跑?啊,还认我是你师父?有什么想法不敢说?”
  非真这会儿性子也上来了,不想着逃跑了,瞪他,“不跑就不跑,我就是讨厌你,凭什么你丢下我这么多年,还要我叫你师父?!”声音里有委屈,有愤怒,有眷念。
  “非真我告诉你,我一天是你师父,我就一辈子是你师父!”许长亭也跟她对着喊。
  江宁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想还是敲门了,怕里头的人打起来。
  敲门声一响,两个人都收敛了神色,许长亭打开门,看见外头站着的江宁,没一点好声气地问,“什么事?”
  江宁摸摸鼻子,知道自己是被殃及的池鱼,也没在意,“我来找你徒弟的,灵植的事情有下落了。”看向非真,这次,他的眼睛都直了。
  他一会儿看非真,一会儿看许长亭,眼神□□裸的。
  许长亭下意识的站过去,挡住江宁看向非真的视线,暗想,果然徒弟太漂亮了,会有各种烦恼,怪不得她那时候那么警觉呢,她该经历了多少这种事啊。这样一想,他心里更愧疚,更怜惜非真了。
  江宁“吭吭”两声,克制了一下自己的眼神,心里却在握拳,这门伪装技术真是值了!开口却语气平静,“所以蕴养出有灵智的植物的农家弟子我都确认了,只有一个是水生的,”他正经没两秒,又忍不住嘚瑟,“这人,你绝对猜不到是谁。”
  “掌门田回。”他话音刚落,非真就说出这个答案。
  “喂喂喂,假装猜一下有那么难吗?”江宁不满。
  “那还真有,江宁啊江宁,农家我们认得几个人你就要我们猜?长脑子了没?”许长亭觉得自己简直在看一个傻逼,这人活了百来岁了还不长脑子。农家除了掌门,他们就认得上次买优昙然后又送回去的那个小伙子了,“而且,水生植物最难生灵智,除了你同辈的师兄弟,就只有掌门了?”
  江宁怒瞪二人,他是看两个人快吵起来才故意说这些话解围的好吗,完全成了出气筒啊。得,反正自己帮他们的事情也算结了,一拍两散,去tmd!“行,就你长脑子了,许长亭,散伙!”说完,转身就走。
  非真一下子就急了,赶紧去追江宁,临走还横许长亭,“许长亭,就你长脑子了,我事儿都没完呢,你给我把人气走了?!!!!”她连师父都不喊了。
  许长亭连忙追上去,后悔不迭,恨不得抽上自己两嘴巴,嘴巴毒简直要命。平时都是江宁主动撩他,他才开骂,江宁不介意。可是刚刚,完全是自己无缘无故向他开火,这确实是自己的错了。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问题,“我没长脑子!”几步拦住两个人,神色悻悻,“我没长脑子,行不行?”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两人,求饶。
  江宁也是一时来气,他跟许长亭认识好多年了,哪这么容易闹掰。主要就是面子问题,看许长亭这么快求饶,心里乐开了花,还面色平静打量了许长亭几眼,“你真没长脑子?”
  许长亭真想踹他两脚,知道这人骨子里焉儿坏,不像回答,但看看后头生气的非真,还是说,“我没长脑子。”
  江宁很满意,点点头,又看向后头的非真,“小和。。。不,小姑娘,你听着了,你师父说,他,没,长,脑,子。”一字一顿,乐呵劲儿藏不住。
  非真点点头,还是没看许长亭,而是对江宁说,“那。。。掌门灵植的事情?”
  “跟我来吧,早就说好了。”江宁说完,又幸灾乐祸地看了许长亭一眼。
  田回真的非常友善,招出他的本命灵植,是珊瑚,一丛红到透明的珊瑚。非真一看到它,就感到一种亲切感,好像见到了同类,也许,自己真的是水生的。
  她伸手轻轻碰碰珊瑚,珊瑚也友善地回应。
  “你知道,我。。。”她不知该怎么问,“我是什么吗?”她已经把自己刨除在人类之外,开始设想自己是怎样的一株水生植物了。
  “你和我们不一样。”珊瑚对她说,“你有和我们相同的气息,也有田回的气息,却有更纯粹的,灵气。”
  他顿顿,又说,“田回养了我很多年,我才生出灵智,可我永远也修不出来人的身体。而且我的交流对象只能是田回或者其他植物,连水也不能交流。
  但你不同,虽然你和我一样,都是从水中出生的,可你生来就有人的形体,有灵智,我不知道你从前是什么,但你和我们不同。”
  “可我能和你交流,能和水交流。。。。”她有点着急,自己到底是什么?
  珊瑚思考了一会儿,“也许,你既是水,又是水生植物,也是人。”
  “什么意思?”
  “沧海,赋予我身体,可以说我就是它的一部分,所以我是水生植物,也是一部分的水,虽然不如你纯粹。
  而人,在我还没有生出灵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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