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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身子一震,“你到这山里来,就为了寻找一只狐狸,你没听说过这山里很危险吗?”
欧阳微微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我一见到那只白狐,便觉得倍感亲切,感觉就像她是我多年的朋友,我心中好奇,所以才来此山中寻访,后来果真见到了她,一路追过来,却突然消失了,然后误入了那瀑布后边的山洞,接下来的事姑娘也都知道。大恩不言谢,日后如有机会,定然报答姑娘。”
那白衣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怔怔地出神,突然又回过神来,“哦,原来如此,只是小女子未曾见过那只银狐,小女子告辞了。”
白衣女子说的仓促,走的也仓促,欧阳潇只见她一转身,便化作一团白影飞到空中,倏忽之间,就再也找不到踪影。
欧阳潇见白衣女子不肯告知芳名,又片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白狐的事也毫无下落,心中怅然若失。
悻悻然回到岸边,众随从正围着一只躺在地上的没了气息的花斑大虎。欧阳潇看了那只死虎一眼,心道如若不是想找到那只白狐,如何会放你出洞,不过这样也好,反而把你彻底解决了。
张诚道:“侯爷,如何处理这只死虎?”
远处碧蓝的湖水在晚风的吹拂中荡漾出细细的波澜,欧阳潇望着美景,有些意懒,“你自己看着处理。”
张诚也不再管那只死虎。李忠走出来,带领众人把那只虎一刀一剑地撕了稀巴烂,李忠的想法是虽然死了,也要以防万一他再变成人形。
欧阳潇当然没有死心,他从来都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
欧阳潇带着十几个人在山上又转悠了六日,几天里连白狐的影子都没有再见到过。欧阳潇隐隐感到银狐是故意不想让他见到,但他仍然不肯放弃。每日白天上山,晚上就借宿在山下的农户家中。越是找不到那只白狐,他就越是觉得那只白狐跟他有很大关系,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张诚只是象征性地说了几句阻拦的话,反正侯爷在府里也无要紧事,既然侯爷一心想找那只白狐,不管能不能找到,他们都只能跟着一起找。而且虎怪一除,山中就没了危险,普通的豺狼野兽完全不足惧。
第七日早上,欧阳潇刚一出门,农家的男人突然拦住了他,“侯爷,您的猎物小人不敢再收了,您肯在小人家中住,小人家中已经是蓬荜生辉了,是小人全家的福分。”
欧阳潇一笑,“你不用客气,在此打扰,理应送些野物作为补偿。”
那男人还想说什么,张诚一把拉开他,对他嘀咕了几声,那男人便乖乖地走开了。
欧阳潇看看了茏葱的青山,转向众人道:“今天我一个人上去,你们不用跟着我了,日落时分,如果见不到我回来,再上山去找我。”
张诚道:“侯爷,其他人不用去,让属下兄弟跟着侯爷吧。”
张诚也道:“侯爷,让属下兄弟跟着侯爷吧。”
欧阳潇笑道:“虎怪已死,山上已没有什么可怕的,再说我有辟邪剑在手,你们就留在此处。”
欧阳潇说罢,提着辟邪剑头也不回地顺着山路走了。
☆、第六章 前世今生
欧阳潇独自上了山,一个人找遍了整片山头,也没见到白狐的影子。正午时分,来到一片绿草如地毯般的山坡,绿草之间,还零星点缀着许多野花,暮春时节,阳光正柔和温暖。
欧阳潇坐在草地上,随便吃了些携带的干粮,又感到口渴难忍,掏出水袋喝了几口水,然后躺倒在草地上,看着暖洋洋的太阳,不知不觉就昏然入梦了。
梦里他又见到了那只白狐,像上次梦到的一样,做出各种动人的舞姿,令欧阳潇惊奇的是,白狐舞到最后,竟然摇身一变,幻化成了一个白衣女子,二十岁左右,容貌姣好,跟那天救他脱险的白衣少女长得一摸一样,但是当他要问那女子名字的时候,那女子突然变成一道白影消失了。
欧阳潇从梦中惊醒,睁眼看着白云飘渺的苍穹,喃喃道:“为何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如若能再见你一面,我便……”欧阳潇其实也不知道如果能再见到那个女子,他会怎么做。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娇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女子叫白玉儿,如果侯爷不嫌弃,叫我玉儿即可。”
欧阳潇听到声音,喃喃自问:“我这是在梦中吗?如果不是在梦中,为何我又见不到姑娘?”
那个娇弱的声音似乎轻笑了一下,“你站起身来,不就能见到我了吗?”
欧阳潇依言站起身来,转头一看,竟然真是那日所见的女子,心中惊喜,“原来你叫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玉儿柔声道:“我知道你在找我,所以我就现身出来了。”
欧阳潇曾经把那个白衣女子和玉儿联系到一起过,没想到真如他所想,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你就是那只会跳舞的白狐吗?”
玉儿轻轻点了点头,“是的,这事说来话长,我恐怕一时不能给你解释清楚。”
欧阳潇拉了玉儿的手臂,两人并肩坐下,“我被你弄得晕头转向,你总要给我个解释,这样坐着说不累。”
玉儿脸上漾出一个浅浅的笑,“那我说大概点,以后咱们再慢慢细谈。”
欧阳潇听到“以后”两个字,心中充满了幻想。
玉儿的声音透着些伤感,“许多年前,我认识了一个不得志的书生,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们爱上了彼此,后来我们在一个小镇上定居了下来,夫妻恩爱,百般缠mian,就像人们说的不羡鸳鸯不羡仙。”
玉儿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曾经的美好岁月,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欧阳潇却大失所望,原来玉儿就是要跟他说这些,他竟然有些嫉妒那个书生。
玉儿无意中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你不喜欢听我讲吗?”
欧阳潇忙道:“不是,我很喜欢,后来你们怎么样了,你继续说。”
玉儿接着道:“后来那个镇上最富有的张员外发现了我,便逼着要纳我为妾,我当然不同意,就大打出手,伤了他们的一些人,后来那张员外不知道听了何人闲话,怀疑我是狐妖,就去请了一位道士来收服我,但是那个道士法力低微,被我轻易打败了。但是我感到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就跟夫君商量离开那里,但是夫君说在镇上已经住习惯了,不想离开。”
欧阳潇听到这里,忍不住道:“我看那个书生是白读了圣贤书,在那个镇上长久待下去早晚要出问题,幸亏那个道士法力低微,如果哪天来了个法力高强的,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玉儿听欧阳潇这么说,好像很惊喜,怔怔地望着他,“后来,正像侯爷所说的,那个张员外不服气,当时正好有个云游的道长路过,张员外就恶语中伤我,请求那个道长将我收服,那个道长听信了张员外的话,结果我与那个道长斗法,两败俱伤,我回到家时,吐了许多血,夫君知道了就要去找那个道长和张员外评理算账,我劝夫君不要去找他们,可是夫君心疼我被人欺负,气不过就背着我一个人找到了张员外的家,结果等我赶去时……”
欧阳潇已经猜到了玉儿接下来的话,那个逞强的书生肯定是被怀恨在心的张员外给谋害了。
玉儿掩饰不住悲伤,突然身子一靠,依偎到了欧阳潇身上。
欧阳潇的心扑通通跳个不停,女人他见过无数,但对于这个结过婚的女人他却像个处男一样激动不已。
欧阳潇伸手轻轻环抱住玉儿,“我在梦中见到的白狐,是你托给我的梦吗?”
玉儿突然挣开他的怀抱,神色有些慌张,“对不起,我本来不该再去找你,我不该托梦给你,我不应该的……”
欧阳潇听不明白玉儿的话,他以为玉儿在责备他不该抱着她,他的脸色有些尴尬,心情有些失落,“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在你想情绪不稳定的时候趁机抱着你。”
玉儿听了欧阳潇这么说,忙道:“不是,是我不应该……”
欧阳潇没等玉儿说完,连忙道:“是我的问题,你只是想起了你的伤心往事,情绪不好,所以才想随便找个地方靠一下,刚好我坐在你边上,所以你就靠到我身上了,你没有什么不应该的。”
玉儿不再说什么,一双秋水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欧阳潇,突然玉儿扑进了他的怀里。
欧阳潇这一下彻底糊涂了,刚才还说不应该靠我身上,这会儿又主动扑进来,但是他的心里仍然是十分地激动。
“其实你是我前世夫君的后生,那个书生就是你的前生。”玉儿的话如惊天响雷。
欧阳潇的身子剧烈震动了一下,他感受到了玉儿的体温,他的心脏跳动得异常地快,连玉儿都清楚地听到了。
“你的心脏跳的好快。”
“是的,你的好像也是。”欧阳潇像第一次与女孩子讲话一样,紧张地说。
两人相拥了不知道多久。
欧阳潇突然松开玉儿,颓然坐了下来,“没想到我就是那个自私,不愿意迁居,害你受伤的书生。”
玉儿也坐下来,歪头枕在他的大腿上,“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你,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恶人……”
欧阳潇看到玉儿的眼眶里盈然闪着泪光,轻轻地抱住了玉儿的头。
玉儿缓缓道:“我本来不该再来找你,我不想再让你受到那样的伤害……”
欧阳潇这才明白刚才玉儿说的不应该是指这个,想到玉儿如此偏爱自己而甘愿忍受寂寞,心中一酸。
玉儿继续道:“自从前年在泽阳城里偶然见到你,感应到了你是我一直心里想着的人,那天你威风凛凛地骑着一匹红马守在城门口,我向人打听才知道你是在等着接七公主回城,也知道了七公主是你的未婚妻。后来我见到七公主从城外回来,骑一匹漂亮的白马,而七公主更是美若天仙,你们高兴地并骑而行,我就决定不再干涉你的生活。”
欧阳潇想到七公主,心中黯然。
玉儿道:“你们是不是早成亲了?”
欧阳潇低声道:“是的。”
玉儿坐起身子来,勉强笑道:“所以我的决定是对的,我真后悔,我不该托梦给你,让你到这里来找我,七公主如果知道了一定很伤心。我不能再跟你见面,我们现在就分开吧。”
欧阳潇一把抓住玉儿的双肩,神色严肃而激动,“如果你那天就跟我相认,我就不会娶什么七公主,那桩婚姻本来就是我父亲的安排,只是一种政治手段,你可能不懂这个,但是请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要告诉你,既然你让我找到了你,我就不允许你再离开我。”
玉儿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身子一软倒进了他的怀里。“七公主如果知道了,她也不会同意让我们在一起。”
欧阳潇抱紧了玉儿,“我是怕委屈了你,如果你答应跟我回去,也只能做妾,因为我不能休了七公主,那样的话会给我的整个家族带来灾难。”
玉儿在他怀中,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忍受不了寂寞,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做妾,做丫鬟,做奴婢,做什么我都愿意。”
玉儿又蹙了眉头,“可是七公主会答应你纳妾吗?”
欧阳潇见玉儿答应跟他回去,惊喜的同时也放心了许多,“碧心她从小见惯了他父王妻妾成群,对于这种事她能够接受。她还跟我提起过要我纳个妾,因为我们结婚快两年了,她都没有身孕。”
欧阳潇把玉儿抱得更紧了一些,对他来说,这真是一场意外的惊喜,他觉得玉儿是老天赐给他的,所以他要好好珍惜。
☆、第七章 挑拨离间
欧阳潇带着玉儿下山,走到一个低矮土墙垒起的小院门口时,张诚兄弟和众随从急忙从院中迎到门口,众人见到侯爷上趟山下来,身边就多了个美貌女子,个个都惊诧不已。
“侯爷,这位姑娘是……”张诚虽知不能随便过问侯爷的私事,但是侯爷身边突然多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不由得起疑。
欧阳潇笑道:“我给众位介绍一下,她叫玉儿,是我新结识的女子,以后她会名正言顺地住在府里。”
张诚继续问道:“侯爷上了趟山,如何认识了玉儿姑娘。”
欧阳潇脸色一沉,“这个不必告诉你了,总之是次巧遇。”
张诚忙道:“侯爷莫怪,属下只是担心侯爷的安危,玉儿姑娘的来历十分可疑,故此多问。”
欧阳潇脸色缓和,“你们仔细看下,玉儿姑娘就是那天在湖上救我的人,如果她对我有异心,那天又何必救我,多此一举呢?”
那天玉儿在湖上勇斗虎头怪,张诚在奋力划动古树,李忠趴在古树上,其他随从都在湖岸上,而玉儿只是在递辟邪剑给欧阳潇的时候,才有一次跟众人正面相对,所以张诚当时只看到了玉儿一眼,只觉得相貌奇美,其他侍卫随从都没见过玉儿。
张诚仔细看了看玉儿,才醒觉玉儿就是那天的那个白衣女子,“侯爷,属下眼拙,误会了玉儿姑娘,还请侯爷恕罪。”
玉儿嫣然一笑,“侯爷,他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要责怪他。”
欧阳潇笑道:“我哪会责怪他,他叫张诚,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还有他弟弟李忠,虽然不比张诚精明能干,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手,其他众位也都是一直跟随我的属下。”
玉儿对着众人,轻盈一笑。
既然找到了玉儿,欧阳潇对这里就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一个随从牵来一匹通体红得油亮的健马,欧阳潇翻身跃上马背,微笑着把手伸向玉儿,玉儿把纤纤玉手递给了他,踩上马镫,坐在了欧阳潇的身前。
众人见两人如此亲昵,也不以为怪。
一个多时辰之后,欧阳潇带着玉儿回到了泽阳。
又走了盏茶功夫,来到一座规模宏大的豪宅,宅院整整占了半条街,门口两尊石狮威风凛凛,朱门之上,几排铜钉金光闪亮。
欧阳潇带着玉儿走到门口,还未下马,却见朱门大开,门内俏立着一个端庄高贵的美貌女子,女子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婢女。那个女子正是七公主。
七公主见欧阳潇外出七日不归,着急担忧,每天不时地到大门口来守候,今日终于见到欧阳潇回来,但是他却与一个女人共乘一骑,那个女人的姿色还要胜她许多。
七公主脸上的惊喜神色瞬间冷却,内心一股醋意由然升起,片刻又恢复了平静,“侯爷,你回来了。我都在这等你多时了。”
“劳公主费心。”
欧阳潇这才下马,又伸手轻扶着玉儿下马。
七公主见此,脸上一丝不愉快的表情一闪而过。
欧阳潇回到内室,拉了玉儿向七公主说道:“碧心,今日我带回了一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七公主笑道:“侯爷的事,我怎么能多问,一切由侯爷定夺。”
欧阳潇温声道:“你以前跟提起过要我纳妾,今日我带回了玉儿,就把他收在身边做妾,以后你还要多照顾些她。”
七公主走到玉儿身边,拉着玉儿的手,“以前我是提起过这件事,当时侯爷怎么都不同意,说是怕委屈了我,今日侯爷却这么高兴把你带回来,我道还是玉儿的魅力大。”
玉儿有些惊慌,对着七公主屈身行了一礼,“小女子出身寒微,以后愿尽心侍奉侯爷和七公主。”
七公主拉起玉儿,笑道:“妹妹说哪里话,既然共同侍奉侯爷,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你也不必拘礼了。”
玉儿有些受宠若惊,“妹妹以后都听姐姐的吩咐。”
七公主说完,对身边的婢女金桔吩咐道:“金桔,你去给玉儿妹妹整理下房间。”
叫金桔的婢女应了一声退出去了。
七公主轻轻拉着玉儿的手道:“妹妹路途奔波,想必劳累了,先到客房休息一下,等下人整理好了房间,妹妹再安安稳稳地住进去。”
玉儿道:“劳姐姐费心。”
七公主看着欧阳潇,笑道:“侯爷,你就放心把玉儿交给我吧,我先带玉儿去洗个热水澡,休息一下。”
欧阳潇见碧心识得大体,心胸能容下人,并不排斥玉儿,心中宽慰,“碧心,那你就带玉儿去吧。”说完又望了玉儿一眼。
七公主笑盈盈地带了玉儿出去。
第二日,玉儿去拜见了欧阳万里,奉茶行礼。
欧阳万里阅人无数,见玉儿言行间有几分狐媚之意,但却是慈眉善目,对待欧阳潇又是十分恭顺,不由得称赞欧阳潇道:“翛儿,你的眼光一点都不比你爹差啊,这个玉儿姑娘想必也是难得的奇女子,你可要好好珍惜。”说完哈哈笑起来。
七公主也满脸笑意,心里却不大舒服,自己进门的时候却没听王爷这么夸赞过。
接下来日子里,欧阳潇整日陪着玉儿,带她熟悉了府里的人和物之后,就又带着玉儿熟悉了整个泽阳城。
七公主虽然不是心胸狭窄的小女人,但是见欧阳潇与玉儿整日里无比亲昵,心中也难免酸溜溜的。
金桔是七公主的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