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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6-最"危险"的总编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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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就在那里打过球。杰奎琳对他说:“你记得你的老朋友毕波吗?你可说过他比本可要帅好多呀!”但是她得到的回答只是更多的“不、不、不。”    
    晚餐后,大使又躺回了轮椅里,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又待上了半个小时。然后,安•;加根宣布:“爷爷要上床睡觉了。”因此,大使先生的“不、不、不、不”也第一次体现了自己的真实意愿。这个晚上给我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我父母身体还康健,而在我的眼前就是一位曾经年富力强的父亲,现在却封闭在了一个这么小的世界里。不过在我眼里,肯尼迪一家的所有男性现在都聚集在了一起,这是他们家族最昌盛的时候。    
    除了对海的热爱之外,约瑟夫•;肯尼迪是我所见的最有都市气派,最为优雅的人。可能一条精心修剪的高尔夫球道,或是一块完美的草地,也可以被当成是橄榄球场地,但是这些都只有在他能随心所欲地移动自己的身体时才能享受,而现在他的一举一动前,只会考虑自己的行为会不会让自己看上去是个傻瓜,而自己又到底是在做些什么。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户外活动的男人。他不像艾森豪威尔那样喜欢钓鱼,他也不喜欢穿着打扮。曾经有过一幅他头戴羽饰的照片,在印第安人的保留地,他同一些当地人一起摆出姿势,但是这样的照片也只有这一张。他不喜欢射击,有一次他在拜访林登•;贝因斯•;约翰逊的牧场时,乘轿车到了一个被严密覆盖的隐蔽伏击处,在那儿他受到邀请去射杀赶向他这边的鹿,却让他大惊失色。他是城市生活的产物,他尽情地享受着自己的家庭在大城市里为自己提供的舒适与便利。    
    因此从一开始,1963年秋天他前往美国北疆的旅行就必然成为了永远的谈资。他在媒界的朋友在提到这件事时,都会把他叫成是“保罗•;班扬”,虽然这位“保罗•;班扬”会穿着精心裁剪的西装和手工制造的鞋子,使得很难想象出他穿过这片大陆的田野和山峦,投身水坝和稀树高原时的形象。    
    汤尼和我和这段旅程有着不解之缘,因为肯尼迪旅程的第一站就是宾夕法尼亚州米尔福德的“灰塔”,而平肖一家就住在那里,汤尼孩提时代的每个夏天都会和自己的妈妈露丝•;平肖一起在那里度过,现在她就在那里度假。我是为了《新闻周刊》采访新闻而一路跋涉的,而汤尼和自己的妹妹玛丽•;迈耶一起以总统客人的身份,前往宾夕法尼亚州的。这次总统访问,是代表美国接受小吉福德•;平肖献上的前州长的府邸和一片土地。小吉福德•;平肖是汤尼的大堂哥。他的父亲是已经过世的吉福德•;平肖,曾加入过公麋党,是美国第一位林务官,还曾两度当选为宾夕法尼亚州州长。这些本身当然不会说服总统亲自出席这一场合,但是看看他的朋友平肖姐妹长大的地方,以及和她们超级保守主义的妈妈聊上两句的机会,这种魔力实在是很难抵挡。    
    露丝•;平肖和总统以前见过面,他们对彼此也逐渐有了好感。要是说总统和她有不同政治观点的话,那还真是太含蓄了。露丝•;平肖从纽约州南部来到纽约时,是一个从埃尔迈拉自由女子学院毕业的自由派少女。但是,在罗斯福总统执政后期,她和丈夫变成了极右派。她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女儿,因此她对女儿的朋友总统先生也彬彬有礼。但是据推测,她每次见过总统先生后,都会通过加倍向巴里•;戈德华特参议员提供政治捐献,或是捧起威廉•;F•;巴克利的《国家观察》杂志狂读一阵来赎罪,她把这本杂志奉若《圣经》。    
    汤尼、玛丽与总统以及农业部长奥维尔•;弗里曼一起从米尔福德附近,纽约州纽堡的一个空军基地乘总统的直升飞机前往“灰塔”。我搭乘普通新闻记者的包机在早些时候就先行抵达了。典礼和总统接收仪式都很简短,不值一提。之后,肯尼迪并没有前往前州长的府邸“灰塔”,他坚持要去露丝•;平肖家里看看。露丝和年纪较小的儿子住在一起,他们家沿着路走几百米就到了,房子非常简朴。我根本就没办法杀出一条通向门廊的路来,我们以前在那儿欢度过很多鸡尾酒会,非常平凡,但又非常真切,但是现在我们只能目瞪口呆,而摄影师们记录下历史上最僵硬的一连串微笑。    
    在米尔福德之行后,“保罗•;班扬”的艰苦旅程根本就没引起大家什么兴趣(除了在怀俄明州的杰克森洞外的湖滨,内务部长斯图亚特•;尤德尔安排了大家在黎明前,沿着湖滨漫步还有点意思。)每隔几天,总统就会给我旅馆的房间打个电话。有一次,大家一行到了杰克森洞附近,总统打电话让我在一天的庆典后,“过来小聚一下。”但是当天下午的晚些时候,肯尼•;奥唐纳却打电话过来说没法邀请我了,而且也没说任何理由。    
    就像自己从前的希腊文老师所说的那样,仔细考虑再三,就会有新的收获,我觉得第二个电话比第一个电话引发了我更大的兴趣。很明显,有人提出了质疑,觉得我出席这个场合何不合适。也有人做了决定,不应该请我。我想知道为什么,但是当时我没想通。我想当时总统肯定邀请了某位特别来宾,可我并不想弄个水落石出,看到底这个人是谁。我想有人向他指出,要是总统只邀请一位记者出席的话,他有可能因此疏远了其他记者。问题有这么简单吗?    
    当肯尼迪的魅力席卷全国的时候,菲尔•;格雷厄姆也在《新闻周刊》大获民心。在纽约,他给了米尔父子按上了头衔,却把他们给架空了,成功地将他们踢出局。奥斯本•;爱略特接手了编辑一职,这对于《新闻周刊》和奥斯本•;爱略特本人来说,时机都十分完美,爱略特给《新闻周刊》带来了一股希望和兴奋的春风。在华盛顿,欧内斯特•;K•;林德利莫名其妙在国务院政策制定委员会得到了一份工作。(我一直怀疑是菲尔借助波伦的力量做到的这一点。)肯尼思•;克劳福德接管了林德利的专栏。我成了部门主管,正是纽约的巨变引领着《新闻周刊》走上通向成功的应许之路。突然在一瞬间,《新闻周刊》就清洗了它里面所有亲共和党、重商主义的那些商会成员,开始走上自己全新的发展道路。与《时代周刊》相比,我们更年轻,也没有那么愤世嫉俗,没有那么偏激,没有那么爱说道。我们变得更公正,更具可读性。    
    可能菲尔最绝的一招在于他说服了福瑞兹•;毕比离开了颇有声望的克拉瓦思律师事务所,来打理《新闻周刊》这边的生意吧。现在他又让毕比抽出精力,来好好帮助《新闻周刊》。    
    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在华盛顿身为一家《华盛顿邮报》旗下的新闻杂志意味着什么,对我来说,这是菲尔比较熟悉的领域。《华盛顿邮报》和菲尔开始在这个“南方沉睡小镇”投入自由资本,并在文化和机制上发挥主导作用。他们正着手取代《华盛顿星报》(取代诺伊斯与考夫曼家族),成为这一行里的龙头老大。《新闻周刊》的华盛顿分部从这一主导位置中获益匪浅,我们不仅是圈内人,而且还能和他们协同作战。我还记得当我们报道新闻时,菲尔手下的专业人士比我们要好得多,我在心里隐隐地不悦却又手足无措。我也清楚记得菲尔让我们把游泳池种族骚乱的报道全部让给《华盛顿邮报》时的感受。当《新闻周刊》的分部想要试图找出有些和菲尔的核心机构有关的真相时,又会发生什么呢?


《最“危险”的总编辑》 第四部分《新闻周刊》易主;肯尼迪;菲尔(9)

    这就好比像是中情局,除了局长艾伦•;杜勒斯以外,没有人知道更多关于其中的内幕,几乎没有人相信从这里可以得到什么情报。但是菲尔•;格雷厄姆在这一行里有很广的人际关系网,比如德斯蒙德•;菲茨杰拉德、弗兰克•;维斯尼拉和特蕾西•;巴恩斯等人。几乎并购案一结束,我们就开始着手做一期关于中情局的封面报道。菲尔说他想要在报道见刊前先读一下,我觉得这个建议相当合理。我们的信息来源都集中在中情局职位较低的职员,他们经常会因为和记者的接触而接受测谎试验。即使是一起打橄榄球也不能幸免。格雷厄姆却不一样,他的线人可都是在关键的位子上。这篇报道的最终稿在周六必须完成,那天菲尔就在我的办公室里,一字一句仔细地梳理着那篇文章,不时提出要加点什么,但是一点都没删掉。    
    菲尔在买下《新闻周刊》后,很快就脱离了我们视线,我们开始独力工作,最多也就和代表菲尔的毕比合作,这样他不在场时,我们就没必要担心了。我们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其实从1957年以来,菲尔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他经常会情绪突然很低落,并需要别人关心,一会儿又变得情绪高涨,行动怪异,而且会酗酒。他的病使得他的很多朋友相信,购买《新闻周刊》是个错误的决定。凯瑟琳一开始自己就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她意识到,这会使他不再觉得自己只是守着岳父尤金•;迈耶的财富过日子,而自己却并无半点建树。    
    1962年,当菲尔再次出现在纽约、巴黎和华盛顿时,陪伴他左右的已经变成了罗宾•;韦伯,而不再是凯瑟琳•;格雷厄姆,这使得人们大吃一惊。韦伯是《新闻周刊》在巴黎分部的一位奥地利籍秘书兼助手。没有人注意到,她和菲尔之间是怎么由相遇,相识,相交,再到相爱的。但是到了1962年年底,菲尔从R大街的寓所搬出,和罗宾一起建起了爱巢,这下每个人可都注意到了这变化了。菲尔所有的老朋友都站在了凯瑟琳这一边。他们几乎不和菲尔交谈,他们不愿看到他和罗宾在一起。他在《华盛顿邮报》的朋友和同事们出于正统观念,都对他持温和抵制的态度,他们认为对于一个身患疾病,尤其是会导致他做出些怪诞和不可预计行为的人来说,试图管理一家机构是完全不可能的。在阴霾最浓密的那些日子里,菲尔解雇了一半的员工,雇佣了那些根本就没有实际作用的人。菲尔渴望得到友谊,他在《新闻周刊》的新同事中寻求安慰,包括向汤尼和我寻求关心。    
    一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菲尔从纽约打电话过来问,他和罗宾能不能到我家来和我们共进晚餐。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因为我为他感到难受,也因为之前他拯救了我的职业生涯。我认识凯瑟琳•;格雷厄姆,很喜欢她,甚至还有点怕她,但是我和她不是至交,而且很少看见她。我毕竟是为菲尔•;格雷厄姆工作。菲尔催促我先和汤尼确认一下,看看家里的女主人会不会不欢迎他们,他还说华盛顿大多数家庭都已经把他们拒之门外了。汤尼觉得我的邀请没问题,没过多久,这个有点诡异的傍晚就悄然而至了。罗宾来到了我办公室,搭顺便车一起去我家,办公室里因为她的出现而产生了一种惊愕气氛,这让她很不开心。当菲尔到我家的时候,他很克制,坐到火炉前的地板上,和我四岁的儿子迪诺进行了一场谈话,这可不是那种一般跟别人的小孩会进行的那种,“你现在上学了吗”哈哈哈之类的东西,而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真正成人间严肃认真的对话。他俩整整谈了四十分钟。没有酗酒,也没有人打断。除了他和迪诺之外,所有别的人都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告诉我们,他和罗宾准备在春天谷大街上买一栋房子。我记得当时自己就悲观地想到,这档子事可怎么了结啊。    
    实际上,之后我们就很少在华盛顿看到菲尔,但是却经常因为《新闻周刊》的事务和他在纽约碰头,或是在某些餐馆的私人包间和同行聚餐时看见他,大多数时候,罗宾•;韦伯都会陪在他身边。我还记得有天晚上,在一个私人包间里,一帮新闻记者们在聚餐,大概有十多个人,坐在一张很长的桌子旁边。那间包间墙壁的另一边就是饭店的酒窖。菲尔坐在长桌的一端,汤尼坐在他的右边。颇具绅士风度的怪老头,骑士新闻社的主编杰克坐在另一边。我听不清菲尔说了些什么,但是我能听出来他提高了音量,我也能看见汤尼感到不舒服。突然,杰克语气坚定地说:“菲尔,你闭嘴行吗?”全桌都安静了下来。菲尔闭了嘴。但是接下来的安静几乎是一片死寂。看上去他是想拿汤尼的安静和害羞来看玩笑,但是看来这玩笑开过了火。    
    我从来不觉得我真正了解菲尔•;格雷厄姆,不像朋友之间应有的那种了解。他的思维太敏捷了,太聪明了,而他的魅力非常微妙,但还是能够让人感受的到。他确实是我们想要交结的那种朋友,但是在发明能够控制他情绪剧烈波动的药物之前,他都难逃一劫。    
    1963年的那个夏天,我和汤尼摆脱了孩子的束缚,第一次单独两人度假。八月,我们在普罗旺斯租了一栋小农庄。我们从巴黎向南驾车,经过隆河河谷,最后还经历了我所经历过最险恶的暴风雨。我们驾车开了几公里,路随着山势蜿蜒盘曲,葡萄园在我们身后和脚下延伸无垠。葡萄园主们担心暴风雨中会裹挟冰雹倾泻而下,担心自己葡萄的收成会毁于一旦,因为还要再过一个半月,才能到葡萄的成熟期。于是他们就向我们头上的云层里发射银碘合剂作结晶核,来进行人工降雨,让这些云层先分流一些雨量。发射试剂上天炮声滚滚的声音不时把雷声给打断,日暮灰黄的天宇使得我永远无法忘记这次乘车旅途。    
    当凌晨三点电话铃声响起时,河谷上空翻腾的雷声还未停歇,在当时当地响起的电话铃声只可能意味着灾难。但是当我拿起话筒时,我只能听见无线电的噪声,这压过了电话那一端难以辨清的男声。我们只好挂上电话,等下一个电话,我们还担心某个孩子可能会生了重病。在那天早上六点之前,电话每隔十到十五分钟就会响上一次,但一直到早上六点钟,我们才终于能听清电话那端说得是什么。那是《新闻周报》刚上任的巴黎分部的主管哈里•;柯林斯,他宣称有“最糟糕的消息”要向我宣布,我的心往下一沉。他说:“菲尔•;格雷厄姆自杀了。”因为我们的孩子安然无恙,我出于本能转过身去对汤尼说:“没事了。菲尔•;格雷厄姆死了。”    
    菲尔在初夏回到了家中,住进了马里兰州的切斯特纳特疗养院。罗宾悄悄回到了奥地利,并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而菲尔劝说切斯特纳特疗养院给了他一周的假,他后来在家里的农场饮弹自尽。    
    当然,一切并不如意。失去了他这样一盏指引我们走上正确道路的明灯,可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他去世时只有四十八岁,他的未来还有那么多时间,原本还可以创造更多的丰功伟绩。


《最“危险”的总编辑》 第四部分《新闻周刊》易主;肯尼迪;菲尔(10)

    我们当天就乘飞机到了马赛,然后转机回巴黎,汤尼和她的一个朋友待在一起,而我继续动身前往华盛顿参加葬礼。教堂里满是朋友和达官显贵,包括总统,就在几天前他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也离开了人间。菲尔的死把大家都带到了一起。我在丧礼之后立刻回到了巴黎,和汤尼完成了这段糟糕的旅行。    
    当我回到华盛顿时,毕比再次挺身而出,为《新闻周刊》的未来保驾护航。但是他告诉我,我还必须要和凯瑟琳交好,因为在R大街上举行的一次聚会上,我并没有表现出丧礼后应有的尊敬,前去出席聚会,她因此很受伤害。我知道是有这么一次聚会,但是我并没有收到邀请,所以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贸然前往。我事后和凯瑟琳讨论了这个问题,我做了解释,并道了歉。她看上去已经释然了,但是这次小题大做使我意识到,尽管我很想和菲尔•;格雷厄姆成为朋友,但是我实际上仍然不是很了解他,同理可能我也不是很了解凯瑟琳•;格雷厄姆。她对自己是否有能力成为一位商业女性和发行人,在心底充满了犹豫彷徨,同时她又肩负着接过自己父亲和丈夫工作的使命,我当然不可能了解她内心的这种矛盾。她和朋友们和同事们一起做出了决定,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私下里都希望她出售《华盛顿邮报》。    
    在那年秋天前,她并没有真的回来主持大局,她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获得足够的信心,认定自己不想再做一个徒有虚名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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