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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播到这里就停住了,然后新闻评论员开始就此事件,展开社会舆论,说着c市一代的航母企业,就要走到尽头。
她心里一沉,他又办到了。
☆、第64章
林至爱约了蔺南升见面,他的状态看上去还不错,她问:“最近还好吧?”
蔺南升说:“我到没什么,我本来在驰远集团的位子就是个鸡肋,现在不呆了,也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到是我爸,弟弟被请进了看守所,他之前的工作也受到置疑,那帮子股东正在找他的麻烦,现在公司暂时不用去了,人到清闲下来了。”
他轻描淡写了几句家里的事,又问她:“最近你上哪里去,好久都没见你,上次的事我很抱歉,却是出自我的真心。”
寒暄之后,她直接进入今天约他的主题:“蔺南烟是怎么死的?”
蔺南升愣了一下:“你怎么想着问这个,她是跳楼自杀的,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事?”
“她自杀前,你见过她吗?”
她认真的表情让他感觉到事态的严重,他说:“你别跟我绕弯子了,有什么就直说好吗?”
“有人发现蔺南烟不是跳楼死的,因为有证据证明,她是被蔺南雪和蔺南佑带到天台去的,之后的10分钟左右,你也去了天台,因为当时是夜晚,她落在三楼的平台上,没有被极时的发现,虽然确定不了她死亡准确的时间,但她的确是在你们兄妹三个人去天台的那个时间段死亡的,难免不被人怀疑。”她恳切说:“因为你救过我,也帮过我,我坚信你是个善良宽容的人,所以才来问你,希望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他问:“告诉你这件事的人是谁?”
“是谁不重要,我只要知道当天晚上你上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蔺南升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晃了晃,没喝,又放回原位,似乎在犹豫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其实这件事我也有点私心的,当初我也怀疑她不是跳楼死亡的,但想到她母亲当年对我母亲的所作所为,我隐瞒了下来,想着人都死了,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
那天他是亲眼看到蔺南雪把蔺南烟从宴会场里拉走的,当时会场里很热闹,人很多,几乎没人发现蔺南烟是被蔺南雪带走的。
因为蔺南升知道自己的妹妹性格鲁莽,做事不计较后果,尽管蔺南烟的到来不讨人喜欢,而且当时的鉴定结果证明她并不是蔺家的人,想着就当是个陌生人吧,赶走就行了,别再闹出事儿来,所以他就跟上去了。
他追出去的时候,蔺南雪和蔺南烟已经先进了电梯,他快步跑过去,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蔺南雪拽着蔺南烟是乘坐走廊尽头那部货梯上去的,只有一部,而且离客梯有一段距离,他就在电梯口等着,不过看显示的楼层,货梯在12层的时候停过一次,他想蔺南佑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跟蔺南雪和蔺南烟碰的面,紧接着,货梯就直达顶层。”
他上去的时候,看到蔺南雪在扇蔺南烟的耳光,蔺南烟跪在地上,蔺南佑就在旁边漠然的看着,他去劝了两句,就把两人劝走了,他们三人离开天台的时候,蔺南烟一个人跪在那里放声大哭,他在想,估计就是在他们走了之后,蔺南烟就跳楼身亡了。
蔺南升说:“当时走到电梯口,蔺南佑说要回房间,就在天台下来的那一层楼,蔺南佑往客梯的方向走了,因为他的房间就在12层的客梯旁边,所以他的行径路线也并不可疑,我跟小雪一直下到一楼的宴会厅,然后就分开了,至于他们两个,有谁再次回过天台,这就不好说了。”
听他这样说,林至爱似乎觉得蔺南佑的嫌疑最大。
等蔺南升说完,就该她来解答他心里的疑问了:“为什么现在想到说这个,是谁在调查吗?”
她犹豫了一下,说:“是雍显。”
“为什么她会对这件事感兴趣?”
“因为蔺南烟是雍显的前女友。”其他的不用她解释,大概他也明白了,她说出来,是因为把蔺南升当成大哥哥来尊敬,她不想他承受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如果他能证明蔺南烟的死跟他无关,至少能阻止雍显大开杀界吧。
蔺南升如梦如醒:“难怪他会这么针对我们蔺家,我爸也想不明白,他们雍家跟我们家几乎没什么往来,也没有仇怨,他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们,原来是为了这个。”
他追问:“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摇摇头,为他担忧:“我不知道,这些事,他怎么可能告诉我。”
蔺南升感激的说:“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回到酒店之后,她发现雍显已经回来了,经过他的书房门口,他问:“你去哪里了?”
她知道想瞒是瞒不住,他的‘千里眼’太多了,防不胜防,她说:“我跟蔺南升见面了,我把蔺南烟的事告诉他了,我相信他不会是凶手,如果他能拿得出证据,我希望你不要这么武断,凶手伤害无辜的小烟有罪,难道你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就不可恨了吗!”
他没说话,她就拧着包自顾自的回房间去了。
她去洗漱间洗了把脸,一走出来,看到雍显靠在卧室的门口,他说:“一起吃晚饭。”
“你自己吃吧,我不饿。”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冷战,虽然他们同住一室,却像最熟悉的陌生人,躺在一张床上,各盖各的被子,她会一直保持背对他的姿势到天亮,有几次,他有主动示好,都被她冷言冷语的拒绝了。
她现在害怕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他太捉摸不定,就像个□□,一发作,估计最先粉身碎骨的就是她。
他可以不准她离开,却无法控制自己爱不爱他。
他走过来牵起她的手:“今天我们出去吃。”
他把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拖着她就往外走,沈秘书在客厅里,说:“车已经备好了。”
“我自己开车出去,你们自便吧。”
他走得太快,她在旁边踉踉跄跄,差点把高跟鞋扭坏了,她怒声说:“就不能慢一点吗?”
他这才停下来:“好,我走慢一点。”
以为他会带自己去什么高档酒店,一边吃饭一边看夜景山景江景什么的,没想到他在一个披萨店打包了两盒披萨,两罐果汁,把车开到了南山顶上,
之前那家法厨餐厅已经拆了,取而代之的是堆砌的建材,高高搭起的脚手架,他在路边找了块光滑的石头当凳子,坐下之后把披萨盒递给她。
夕阳西下,红光照在墙堆瓦铄间,并没什么美感。
她觉得无趣:“你喜欢在这里吹风吗,而且这些半成品有什么好看?”
“谁让你来吹风了,让你赶紧吃,吃饱了才有力气走山路。”
她瞪着他:“你很会折腾人,我穿着高跟鞋,你让我来爬山?”
他把手里的披萨放下,然后弯腰握住她的脚踝,把她的高跟鞋脱下来,轻轻一用力,鞋和鞋跟就分裂开,他又把鞋套回到她脚上,说:“试试看,现在怎么样?”
她站起来走了两步,跟穿平跟鞋的感觉差不多,她问:“要去哪儿?”
他笑了笑:“秘密。”
正在修葺的建筑旁边有条小道,走到小道的尽头已经没路了,他直接踏着乱草丛往前走,天渐渐黑下来,她开始有些担忧:“回去吧,晚上走山路很危险的,没有灯,很容易踏空的。”
他早就准备好了手电,让她握在手里,然后把她背起来,一步步走在乱草丛里。
夜黑风高,树摇枝动,就算那里放了一吨黄金对于她来说,一点诱惑力都没有,因为小时候她在山里迷失过一次,漆黑一片,她一边哭,一边找回家的路,隐隐约约中,她看到前面有条小路,就一脚踏上去,结果踏空了,不停的往下坠,她也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有刺一样的东西在她身上划擦着,疼得她直哭,后来终于落地,她吓得不敢动,后来外婆带着村民来山里找她,才从一片悬崖下面找到她,等天亮之后,她再去昨天晚上大家找到她的地方,她才惊讶那悬崖有多高,她真是命大!
从那之后,她对夜里走山路就有了心里阴影,哪怕是朋友相约去登山看夜景,她都不会去。
她焦急的问:“都没有路,你这是要往哪里走?”
“以前是有路的,我让人盖起来了,如果人人都知道,就看不到了。”
“自私,上小学的时候老师不就教导我们,好东西要大家分享。”
“你就当我怎么好了。”
旁边草丛发出嗖嗖的声音,她大叫:“蛇!有蛇!”
她蜷缩在他的背上,他却呵呵的笑。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手电,头却侧靠在他的背上,他头发散发的淡淡的洗发水香味离她熟悉又心酸。
☆、第65章 一更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夜风很冷,他的背很暖和,她紧紧贴着他的背心,摄取他的温暖。
林至爱是被雍显摇醒的,她微微的睁开眼睛,惺忪的睡眼看到身旁有无数的光点,她迷迷糊糊的说着:“到家了?”
他轻轻拍她的脸:“小爱,快醒醒。”
等她清醒过来,才发现是萤火虫,她听说秋天的萤火虫都是成虫,发出的光又大又亮,她笑他:“跑这么远就为看这个,你累不累呀?”
她对萤火虫并不陌生,小时候在外婆家的后山上,邻家哥哥帮她抓过,然后放在小瓶子里,再一个根绳绑在棍子上,当小灯笼提着玩。
他问:“不好看吗?”
满天的萤火虫都山谷里飞舞,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这么壮观,让人有坠入银河的错觉,只是她觉得,花花公子搞浪漫,总是费钱不费力,轻轻松松,而他这种不擅于谈恋爱的人,真是费钱又费力,大半夜的跑这山里头来,也不怕遇到劫匪。
不过想想也是,估计劫匪都不会想到跑这种地方来打劫。
见她的在笑,他问:“很喜欢?”
她脸上是禁不住的笑意:“谁喜欢这种小孩子的玩意!”
她马上联想到了蔺南烟,是他的小仙喜欢这些东西吧,所以他才千方百计的找到这个地方,这块地他早些年就买下了,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个,她脸上的笑容立即就不见了:“我不喜欢,看够了吗,我想回去!”
“要回去也得等明天早上。”他的声音也变得沉重起来。
他拽着她的手走了几步,借着隐隐绰绰的光她看到不远处有间木屋子,并不是那种乡村自建的木屋,看到木屋的结构,就知道这房子是他特地建在这里的。
推门进去,他打开了灯,灯光微弱,大概是不想惊扰了外面那群像精灵一样小飞虫,借着光,她看到并不宽敞的房间里有一张木床,一张小木桌,两把木椅,墙上的装饰格是空的,但桌子上有燃了一半檀香,大概是驱虫用的,她没有按捺住好奇心,走过去打开香炉,里面的炉灰和桌上的尘灰表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过,可也表明,这里曾经是有人住过的。
房间的一角有水盆和水龙头,她走过去拧了一下,是有水的,就自顾自的拿起旁边的毛巾,打上水,把桌子和凳子擦了一下,好在有这间房子,如果在外面呆一晚,肯定会感冒的,晚上只能在这里将就,她没打算在床上睡,就想着把凳子擦干净,坐一晚。
他问:“饿吗?”
刚才洗毛巾的时候,她发现洗手盆的旁边有个两扇小门,一扇是卫生间,一扇是厨房,厨房很小,橱柜是空的,她就好奇,他要从哪里变出吃的来?
她说:“我不饿,只是有点冷。”
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罩在她的身上,她挣扎着不肯,他索性就隔着衣服把她抱在怀里:“还冷吗?”
她瞪着他:“雍显,你这样有意思吗,别人用不了的东西拿来送给我,只会让我厌弃!我现在是走不掉,如果能走,我一定离你远远的!”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他松开了她,她把他的外套扔还给他。
她没再和他说话,再浪漫的气氛也无法弥补他不爱她的心,既然都没有爱,在这里看萤火虫和在电视上看,也没什么区别。
她在桌边趴着睡了一晚上,前半夜有点冷,她睡得很不舒服,到了后半夜,感觉到了温暖,就睡沉了,醒来的时候,雍显的外套又盖在了她的身上,环顾四周,他却不在屋里。
林至爱伸了个懒腰,推门出去,雍显正坐在屋外的石凳上发呆,见她从里面出来,他说:“地窖的东西都已经坏了,我已经打电话让沈秘书来接你。”
她用水壶烧了些热水,喝过之后,沈秘书就来了,雍显把她交给沈秘书,然后自己拿上外套先走了。
看雍显扳着的脸,沈秘书就知道,昨晚他们过得并不愉快。
回去的路上,沈秘书问她:“这个地方环境清幽,林小姐不喜欢吗?”
“我从小就在这种环境清幽的地方长大,我还是比较喜欢热闹。”
“我觉得你最近说话为什么都带着防备。”
“我过得太压抑了,随时都有抓狂的可能。”虽然他没有强迫她做某些事情,但每天都要面对一个心里没有她的男人,自己却无力改变现状,也找不回自己想过的生活,任谁都会被逼疯的。
她很认真的问沈秘书:“怎么才能离开他?”
林秘书耸耸肩:“他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和林秘书一路走出来,她才知道雍显昨晚走了多远,她没吃早饭,而且趴着睡脖子和腰都疼得厉害,等走到公路边的时候,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她说:“沈秘书,好饿,能不能先找点东西吃。”
“前面有个小镇,去那里吃吧。”
雍显坐着沈秘书开来的那辆车走了,让司机送他去机场,把昨晚开来的那辆车留在原地,沈秘书打开车门:“走吧,再晚点可以赶上吃午饭了。”
车开出一小段,林至爱突然接到蔺南升打来的电话,一接通,他就焦急的问:“你现在跟雍显在一起吗?”
她问:“怎么了?”
“千万不要开雍显的车,有问题。”
“什么?”山上的信号不是很好。
“雍显的车被人做了手脚,千万不要上去!”
听清之后,她赶紧对沈秘书说:“把车停在路边!”
沈秘书踩了踩刹车,发现一点反应都没有,车停不下来,看来蔺南升说的话是真的,现在没时间去追问到底是谁干的,把车停来下来是当务之急。
她放下手机,说:“估计有人在刹车上动了手脚,要怎么办?”
沈秘书开了快二十年的车,显得非常的冷静,他说:“你把安全带系紧,抓好扶手!”
她赶紧按他叮嘱的做,沈秘书挂好空档,就开始减速,在山路拐角处,他将车身靠向山壁,通过摩擦希望让车停下来,
摩擦声噼噼啪啪的在身旁响起,她抓紧扶手,保持安静的状态,怕影响到沈秘书的判断。
车速缓慢下来,但路道太过蜿蜒,看到路边有一排密集的小树,他只能直直的撞上去,希望缓冲能让车彻底的停下来。
撞上去的那一刹那,安全气囊弹了出来,车果然停稳了,她刚松了口气,就感觉到车身在向前倾斜。
沈秘书说:“赶紧解开安全带,下车!”
她还没来得及解开安全带,前面的小树断裂开,车身就一直向下滑行,下面是一个陡峭的山坡,车身沿着山坡翻转,因为还被安全带捆着,她的身子贴着椅背,翻转让她身体失重,头晕目炫。
沈秘书的动作比她快,车子在掉下山坡前,他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没有任何依托的他,在车厢里不停翻滚撞击。
车停下来的时候,她只感觉头晕,意识还清醒,车侧翻在地上,驾驶室在下,副驾座在上,她悬在半空中。
她向下瞥了一眼,发现沈秘书满脸是血的躺在下面,她大声的叫他,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手指动了动,似乎还有意识。
她吃力的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慢慢的滑向他,她用力捏他的脸,想让他赶紧清醒过来。
沈秘书很快就恢复了意识,他让她先出去,等她吃力的从破碎的车窗里爬出来时,看到车身飘出黑色的烟,是起火了。
她大声的叫沈秘书,里面传出他的声音:“我有腿被卡住了!”
车身起火了,如果不赶紧把沈秘书弄出来,等火势蔓延,就来不及了。
她重新爬上副驾座,看到他双腿膝盖以下被夹在变了形的仪表台和座椅之间,她又回到驾驶室里,试图帮他把脚给弄出来。
沈秘书皱着眉头:“用手是弄不开的,得找个东西来支撑才行。”
她克制着心里的慌乱,四下搜寻,在车外找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棒,无奈她的力气太小,怎么也撬不开,而沈秘书失血过多,虚弱的躺在那里,无法自救。
车身已经燃起了明火,浓烟滚滚,沈秘书似乎已无力改变什么,虚弱的说:“林小姐,你赶紧出去吧,车里很危险。”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放弃他,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