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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段感情动了情的从来就只有她。
许是阳光太过刺眼,她眨眨眼睛,眼里就有被什么滚落出来。
许久,收回视线,跌跌撞撞的来到路边,打车。
“小姐,去哪啦?”
柳嫣然靠在车后座,手臂垂在车座,上面血迹已经干涸,只余下斑驳而刺目艳红。
她闭着眼睛:“去夜色。”
―――――
灯红酒绿,喧嚣的乐音声,酒池里一句句如灵蛇般扭动的身体,或辛辣或甘甜的酒液,四处可见的奢靡。
她坐在吧台上,点了满吧台的酒,一个人喝的酩酊大醉。
唯有喝醉,才能忘却那张脸,唯有喝醉,才能忘却,从今往后这城市这么大,而她和他再无半点关系。
一瓶酒灌下,喉咙里满是辛辣的刺痛,神经被麻痹,眼前只是下一团团光怪陆离的光影,模糊,炫目。
意识渐渐模糊,那些痛,统统都飘到九霄云外,再也不见。
朦胧中,有几个男人靠近过来,一阵阵猥琐的怪笑和连续不断的说话声吵的她脑袋疼。
她不知道他们在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只觉得浓重酒气在鼻尖蔓延开来,混合着一股股灼热的男性气息。
几秒,好似有大手蹭上她的脸,肆意的抚摸,胃里一阵恶心,她下意识的抬手挥开。
那手却又一次覆上来,隐约还有别的手,覆上她的腰,摸上她的腿,肆意流连。
就算意识已经模糊的很,她也能大概猜出此时发生了什么,就算她被苏沉言抛弃,她也还是柳家千金柳嫣然,这些人,连帮她提鞋都不配,居然敢这样公然猥亵她?
柳嫣然晃了晃身子,自身后摸起一个酒瓶,对着其中一个男人,毫不留情的砸下。
酒液四溅!
一阵怒喝声猛地在耳边炸裂开来,紧接着有人死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你个践人,敢砸你大爷!”
柳嫣然举起酒瓶,肆意的笑着看着那男人模糊的影子,花枝乱颤:“砸的就是你个臭流氓!”
“你!”男人登时怒不可遏,举手,一个巴掌卷着凌厉的风就扇了下来。
柳嫣然那酒瓶挡在脸前,安静的等着,意料之中的那痛意,却并未袭来。
一道好听的男声却自前方传来:“你们干什么!”
柳嫣然挪开酒瓶,一个清瘦又高大的身影在眼前晃动,好似有几个人同时出现在面前,唔,这个人好像有些熟悉。。。。。。
她使劲摇摇头,再睁开眼时,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眼前,穿黑色拨款夹克,牛仔裤,浑身不羁的英气。
她呵呵的笑着扑上前去:“顾江河,你怎么来了?连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对不对?”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不要你可怜我
局面有一瞬间的僵持,可也仅仅只是一瞬间,那几个男人就回过神来,见柳嫣然披头散发傻子一般朝这边过来,抬手一巴掌就要扇过去。
不过手堪堪落在半空,却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的控住,紧接着,几人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听一道剧烈的痛呼声自男人口中传出,伴随着“咔嚓”一声,那是骨头被折断的声音。
其余两人视线落在那男人面上时,见他已然是狰狞可怖,满头大汗。
而他的手腕,被顾江河一只手反折着。
都是在夜色混了有些年头的混混,受了这样的侮辱就这么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只怕以后在夜色就混不下去了。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一眼,一道阴鸷,一道狠厉的目光落在顾江河的脸上。
顾江河半眯着眼看着两人,有些昏暗的光线细碎的覆在他面上,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狠,这样的顾清河,像极了一头狼,一头蓄势待发的狼。
一手将傻乎乎的搞不清状况的柳嫣然拉过来护到身后,他轻蔑的勾唇,眼底透出一股挑衅。
两个男人何时受过这种侮辱,脑袋一热,两个人同时从不同的方向扑了上来。
侧身,飞旋,那迎面扑来的两道黑影被他轻松躲过,落地,起身,过肩摔,扫堂腿,利落的黑影带起凌厉的风,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再回身时,是两道重物落在地上的撞击声。
酒吧里不少人被这一幕吸引过来,那几个男人眼见自己灰头土脸,脸都丢尽了,又怎能继续待下去,愤懑的瞪了顾江河一眼,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逃了。
顾江河转身去找柳嫣然,发觉她正偏头看着他,那俏生生又单纯的笑,像极了记忆里十五岁的那个小姑娘。
“顾江河你可真厉害!”柳嫣然眯着眼睛瞧着他,有碎发从脸侧散下,叫她的目光有些不太分明。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柳嫣然第一次夸他,不料,竟是醉酒之下。
他勾唇,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眼底藏着别人看不见的深情,一步一步走过来,动作轻柔的替柳嫣然把散落的发丝挽到耳后:“我不厉害怎么保护你?”
“保护我?”柳嫣然忽的笑了,笑的眼泪都掉下来:“你以为我不知道?顾江河,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你们都是来看我笑话的!”
她笑着,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像个失心疯。
顾江河蹙眉,阴沉着脸,大步上前,抓住她的手。
“啊!”一道尖锐的痛呼声自女人嘴里发出。
顾江河面色凛然一变,来自于警察的敏感几乎叫他在一瞬间就察觉到了柳嫣然掌心的异样。
他松手,捏住她的手腕。
柳嫣然挣扎不得,放弃,扭头看着他,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儿。
顾江河上前一步,垂眸。
酒店昏暗又炫目的灯光下,那掌心分明有着触目惊心的伤口,那原本柔嫩白希的皮里,甚至还嵌着未取出的玻璃碎片!
心口揪了一下。
顾江河抿唇,抬手擦掉柳嫣然滚落的眼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乖,别哭,我带你去医院。”
“顾江河,我不要你可怜我。”身后,猛然响起柳嫣然带了哭腔却又倔强的声音,低低的,在嘈杂的人群中,让人心头一颤。
顾江河手臂一僵,回头,眼底明灭的光亮是最深的深情:“不是可怜,是心疼。”
柳嫣然似醒似醉,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沉默,几秒后,再开口“你不配。”
甩手,离开。
顾江河没动,站在原地。
所有的回忆在这一刻,在这一方阴暗的光影中,忽然清晰起来。
十一年前的那个小姑娘好像就是这样任性,十一年后,小姑娘嫁做人妇,却依旧这样的任性着,可他就喜欢她的任性。
整整十一年,念念不忘。
男人眸光闪了一下,长长的走廊里,那道走的仓促又慌张的身影,好像渐渐的和十一年前的那道重合。
他勾唇,眉目间生出一股势在必得的笃定。
伸手拽了一下衣领,满身的匪气,说不出的狂野。
抬脚,大步追上去。
不过刚出夜色门口,柳嫣然扶着墙,意识模糊,眼前也只剩下大片朦胧的光点,眩晕之中,还未回神,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被扛了起来。
脑袋垂下,视线整个反了过来,她却依旧透过绵密的发丝瞧见了眼前那方正的下巴。
那是顾江河才有的轮廓。
她挣扎,手脚并用,一下一下砸在男人的身上。
顾江河眉头都不皱一下,带着一丝浅笑稳步朝着黑色的迈巴赫走去。
打开车门,将扛在肩上不安分的女人塞进副驾驶,绕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
柳嫣然整个身子都朝前倾倒着,披头散发的模样狼狈的叫人可怜,脑袋抵在车窗上,手指扣上车门,企图开门跳车。
顾江河兀自侧目看她一眼,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咔嗒”一身,车门落了锁。
柳嫣然不自知,气急败坏的抠着车门。
顾江河探过身子来,结实的手臂绕到她肩上,将她拉回座椅,系上安全带。
柳嫣然透过凌乱的发丝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一双眼睛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带着一起怨念,一丝痛恨,几秒,“噗通”一声,身子却软软的倒进了座椅里。
顾江河发动车子再看过来时,她已经睡着。
男人眉眼间难得的温和,伸手将她凌乱的发捋顺,挽到耳后,却在看到那张布满泪痕的脸时,指尖顿住。
座椅里的女人连做梦都不开心,紧紧的皱着眉头,脸上还残余着清亮的泪痕,在月光下有一种令人心疼的孱弱。
记忆里的小姑娘从来都没有这样狼狈无助的时候。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从来都意气风发的她也变成这般软弱的模样?
—————
车子在市中心医院停下。
因为柳嫣然睡着,没再闹,整个治疗过程非常的流畅,检查,消毒,取出玻璃碎片,包扎,不过短短一个时辰。
只是看着那些细碎又锋利的玻璃碎片从她沾满干涸血迹的掌心取出的那一刻,顾江河的心沉了一瞬。
这些痛,从前的柳嫣然是忍不得的。
他不在的这十一年,她竟将自己折腾成这幅可怜模样。
早知如此,他就不会这么迟才来找她,倘若知道她过的不幸福,就是搭上这条命,他也该把她从那个男人那儿抢回来。
就算知道她会不愿意,他也该强取豪夺。
“病人已经没有大碍了,可以离开了。”一道男声打断了思绪。
顾江河有些恍惚的从柳嫣然面上收回实现,朝着一声淡淡一笑:“辛苦了。”
走到床边,抱起她,走出医院。
夜色很沉了,秋天的风到底是有些冷,路灯的灯光有些凄惨的昏黄看,这一刻,看着怀中的人,顾江河的心里有着淡淡的疼。
从路灯下走过,将她放在宽敞的后座。
车子一路朝着宁海路驶去。
半个小时后,明洋小区。
男人一手将女人抱在怀中,一手摁下密码,进门,开灯。
径直将女人抱进卧室,放在床上。
起身时,脖颈间忽有一双素手缠上,垂眸,女人长睫煽动,面上透着隐隐的不安,而她的唇瓣一张一合,似乎在呢喃着些什么。
他顿住,几秒了,把耳朵凑过去。
“阿言,别走。。。。。。别离开我好吗?”祈求而又颤抖的声音自她唇瓣喑哑而出。
阿言,苏沉言。
她在为别的男人伤心。
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油然而生,她喝的这样酩酊大醉,把自己的手搞成那个样子,竟是因为别的男人!
黑眸骤缩,溅出几点冷光,俯身,用力的吻上那张唇,那张叫着别人名字的唇。
辗转反侧,轻咬厮磨。
许是疼痛,许是陌生,女人不知何时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他。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柳嫣然,你看清楚,我不是苏沉言,我是顾江河,顾江河!”
“顾江河,顾江河。。。。。。”她呢喃几句,却又极累似得,复又沉沉睡去。
“。。。。。。”这个女人,居然在这种时候都能睡着!
他不知是气是笑。
半晌,松手,起身。
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把身子蜷缩了起来。
只是。。。。。。她上衣口袋里散落的那一抹红色是什么?
顾江河蹙眉,伸手拈过。
当那样东西正面直观的呈现在视线里,男人愣住了。
那竟然是一本离婚证!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相对比钱,我更喜欢以身相许
天光明媚到刺眼,从天鹅绒窗帘后泄下几丝,悄无声息的钻进卧室,爬上女人精致的眉眼,爬上她即使睡着也微微上挑的眼角。
光斑很晃眼。
女人细长的眉皱了起来,卷翘的长睫轻轻煽动。
睁眼,视线里是大片亮白的光。
下意识的眯眼。
几秒,那些光渐渐散去,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晰开来。
这是一个有着硬朗线条和充满后现代气息的房间,屋内是再简洁不过的黑白搭配,经典,却又陌生着。
脑袋有些疼,太阳穴处涨涨的,可她却依旧辨得出,这不是夜色,也不是苏家花园别墅。
一夜宿醉,却在陌生的地方醒来,这意味着什么。。。。。。
柳嫣然瞳孔骤然一缩,猛地坐起身来,凌乱的卷发披散下来,垂在脸侧。
她茫然的看着这里,一动不动,唯有眸光轻轻闪烁着,落在虚无的空气中。
“吱呀”细长的一声。
下意识的回眸。
光影的交汇处,一抹高大挺拔如松柏的身影赫然出现。
那竟是。。。。。。顾江河!
一瞬之间心里涌起滔天巨浪,思绪如浪潮一般涌来,遮住眼底的清明,她一手撑着床,偏头,黑色的眸子紧紧的擒住男人英气的脸。
顾江河穿灰色的居家服,额前的碎发还在往下淌着水,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看着她,半晌,出声:“醒了?下楼吃饭。”男人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喑哑,在房间里扩散开来,致命的好听。
听到这句话,柳嫣然起身,坐正,蹙眉看着他,眼神依旧很不友好:“我怎么会在这里?”
顾江河轻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以为你应该在哪?”
她应该在哪儿?
柳嫣然眼底有光流转,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夜色。
“是你把我从夜色带回来?”她眯眼,微挑的眼角十足的戾气,握拳,眸光紧缩:“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你觉得我已经饥,渴到会对一个到处耍酒疯的女人有兴趣?”顾江河挑眉,结实的手臂插在口袋,黑色的短发下眉眼英俊又邪气:“柳嫣然,人要懂得知恩图报而不是反咬一口,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被三个猥琐的男人困在夜色。”
顾江河其实长得唇红齿白,是很周正的那种帅气,此刻偏头说话的模样,很有说服力。
柳嫣然对于昨晚的事情尽管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却觉得,三个男人的事情不是他杜撰。
她松手,将脸侧的发撩到脑后,若无其事的下床。
从衣架上拿过外套,似有若无的视线从男人的脸上划过,无波无澜,走到门边,开门。
刚刚迈出一步,手腕,倏的被人攥住。
“你要去哪儿?”身后,男人的声音沉沉落下。
柳嫣然抬眼,看向他,面无表情:“回家。”
“先吃饭。”顾江河握起她没受伤的手,径直往楼下走。
柳嫣然一动不动,声音泠泠落下,似冰似水:“松开。”
顾江河像是没听见,脚步没有一刻的停顿。
柳嫣然挣扎,可到底是个女人,只能跌跌撞撞的被男人拖着往前走。
“顾江河,你松开我,否则我立刻打电话报警!”杂乱的脚步声混着女人隐了怒火的声音。
男人脚步一顿,好笑的看向因一路小跑而面色潮红的柳嫣然:“报警?告我什么?”
“我,我告你强,歼!”上次在酒店的事情到现在记忆犹新。
“强,歼未遂,罪名不成立。”男人气定神闲。
柳嫣然咬唇,面对这个无赖的男人她竟无言以对!
顾江河看着她气急却又无计可施的模样,勾唇,重新迈步。
楼下,当满桌的菜出现在眼前,柳嫣然才发觉,自己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饭。
眼下想要离开几乎不可能,况且,她似乎无处可去,罢了,暂且先填饱肚子吧。
出神间,顾江河已经帮她拉开椅子。
柳嫣然微微一怔,才落座。
一顿饭吃的很满足。
擦了嘴她站起身来:“谢谢你的款待。”转身,却又想起什么似得,回眸,一双清冷的眸锁住男人帅气的脸:“但是,顾江河,昨天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今后你我还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别来纠缠我。”
顾江河放下刀叉,才擦擦嘴,站起身来,一串动作如行云流水,慢条斯理,他走至她身边,黑眸熠熠:“陌生人?嫣然,昨天我可是又救了你一命,翻脸不认人就是你的回报?”
柳嫣然后退两步,顾江河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站在她面前是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而且,来自于男人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叫她很不习惯。
她把手插进外套口袋:“我可以给你钱,你开个价。”
顾江河忽的笑了,唇角的笑意一路蔓延到眼底,他靠近,侧脸停在她的侧脸,压低嗓音:“相对比钱,我更喜欢以身相许。”
柳嫣然心口猛地一颤,眸光闪烁,半晌,偏头:“不可能。”
顾江河不语,只是抽身,讳莫如深的看她一眼,转身:“等我。”
“。。。。。。”柳嫣然看着男人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蹙眉,什么意思?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几分钟后,男人又重新出现在视线里,逆光的方向,黑色的风衣将他的身形衬得如阳春白雪,那种凛然又干练的风骨,如皑皑白雪上的一颗青杉。
柳嫣然有些移不开眼。
不得不说,现在的顾江河,很迷人。
“走吧。”顾江河自然的牵过她的手,动作熟练的好似他们之间从未经过阔别的十一年。
“去哪儿?”她站在原地不动。
顾江河不答反问:“不走是想让我用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