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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反抗,我帮你甩掉他们!”法兰克自信满满地打包票。
可惜到最后,法兰克不但没能履行承诺,还引二狼入室,更可气的是伯纳德夫人竟跟自己的儿子唱反调,做了满汉全席,盛情款待这两匹狼——理由是盛永恒是法兰克的朋友,而姚武诚是如梦的亲戚。
“有你们两位贵客陪我们一家人吃饭,真是太荣幸了!我五脏六腑都感动了!”法兰克沉着脸说道,只要有眼睛或有耳朵的人都知道他在说反话。
待伯纳德夫人和几个小孩把各色菜都端上桌后,法兰克实在忍不住内心强烈的忧愤:“我要如何表达这顿饭的完美呢?这么说吧,饥饿的人见了,会不顾一切、不顾形象地扑上去狂啃,哪怕别人说他是一只猪;吃饱的人见了,会后悔自己吃太饱,恨不得将先前吃进去的东西通通吐出来,好让胃挪出空间来盛这些美味佳肴。”
这一席话让餐桌上所有的人胃口大失,特别是那两个不速之客,姚武诚看到法兰克看他的眼神不太对,时时担心他会突然站起来对他做出什么激烈的事,连筷子都不敢伸远,只是扒着碗里的饭,大部分时间都低着头吃;盛永恒虽已猜到如梦会住在伯纳德庄园,但见到她和法兰克那么亲近的样子,内心还是狂敲起警钟,过去被这个法国人抢走追求者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一百,所以现在林如梦跟法兰克在一起的几率……他不敢想象,可又忍不住去想,于是整顿饭下来,他吃的饭是可以按粒数的;至于林如梦,被法兰克那些话一搅和,原来毛躁的心情反而变得愉快起来,反正有这个法国人帮她,她可以暂时不去想如何面对姚武诚和盛永恒的问题,能回避多久就回避多久吧。
☆、27父病 盛永恒的温柔
伯纳德家的这个夜晚,似乎因为多了两名“外来人口”而变得有些异样。
像往常一样,天黑得特别早,伯纳德的四个调皮好动的小孩却不像平时那样缠着如梦画画,围着如梦不让她早睡,而是在九点之前就全体进入梦乡。
伯纳德夫人也没有给她端来鸡汤,而是劝她早点睡,叮嘱儿子不要打扰如梦休息。
所以,不速之客最终的下场是——窝在如梦和法兰克两个卧室之间的客厅沙发里干瞪眼。
“这件事必须跟她讲!她必须知道!你根本不了解她跟林伯伯之间的感情有多深!”盛永恒怕吵醒卧室里睡觉的人,不得不压低声音说话。他来H市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见如梦,二是告诉她林立民生病卧床多日了。
姚武诚也低声回道:“完全没有必要!你根本不解她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林立国躺在床上的病态,他并不是视而不见,只是他太了解李娟兰了,身为一个母亲,她所能做的事恐怕不是所有冷血至极的人都做得来的,至少这五年来他早已见惯了她的阴谋诡计。
这两个爱着同一个女人的情敌,似乎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意见统一的时候,当他们吵累了之后都各自抓着抱枕,背对背睡觉。
然而,第二天早晨,伯纳德家的人看到的情景却不是这样——两个身材健美的大男人相互紧拥,躺在沙发上像一对日剧里的纯情BL。
“啊——”
一声尖叫把两边卧室里熟睡的人都吵醒了,林如梦和法兰克没顾得上换掉睡衣,就纷纷从各自的卧室里跑出来看,只见伯纳德夫人端着盘子站在门口,脸上表情僵硬,盘子里的四碗粥因为她的震惊,已经抖掉了一半,整个盘子都被白粥淹盖了。
顺着伯纳德夫人骇视的方向,他们看到了两个还未搞清状况的男人。
当姚武诚和盛永恒揉完惺忪的睡眼,看清与自己肌肤相亲的对象之后,都绿着脸推开对方;看到旁观者围着沙发站成一圈时,他们的脸马上泛白了。
“我以为他是林如梦!”两个男人同时辩解道。
法兰克脱口骂出声:“龌龊!”
盛永恒臭着脸瞪了他一眼,目光移动林如梦脸上,不禁拧起眉头,她竟还张着嘴没合上,她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以为他跟姓姚的黑柱有那种特殊的情感?
沉住气,盛永恒站起身,大步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往卧室里走,林如梦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卧室的门早已被锁上。
那一声关门的声响把她拉回神。
“你要干什么?再次羞辱我吗?法兰克有钥匙,你这次不会得逞的!”她躲到离自己最近的窗帘后面,拉起窗帘将自己层层裹住。
“你说什么?那个情圣有钥匙?他有钥匙你还能安心住在这里?住在他的对面!只隔了一个小客厅!”想起在G市那个晚上,她竟因担心他有钥匙而害怕与他共处一室,盛永恒内心更觉不平,她一定像其他所有爱过他的女人一样爱上了法兰克那副皮囊!
“他是好人。”如梦躲在窗帘后,面对靠近自己的盛永恒又怕又怒,他的愤怒又让她想起那个早晨发生的事。
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给她制造了怎样惊恐的第一次,即使追朔到十二年前,他对她的关怀和照顾也不能抹去那一次的阴影。
然而,林如梦对法兰克的评价更令他愤怒:“他是好人,我就是坏人吗?你怎么可以住在他家?你直接就跑掉,从S市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林如梦盯着他,双手不自觉地揪紧窗帘,隐忍着不表现出恐惧,但她湿润的双眸却出卖了她的情绪,盛永恒的怒火被她眼里的泪花瞬间浇熄,换上尴尬的沉默。
该死的他究竟说了什么话把她吓成这样!
他内心无比自责,却又纠结在她与好友“同居”的问题上,门外那些人狂敲门的声音更令他心烦,脑子无法正常思考。
他伸手把僵硬的林如梦揽入怀里,轻轻地将她环抱在双臂间,闻着她长发的香味时,泪水不自觉地顺着她的黑发滑落到地上。
五年了,第一次能够这样拥着她。
“永恒哥哥……”如梦轻声唤道,感受到他久违的温柔,忘记他夺走她第一次的痛,抛开那五年思念的苦,仿佛又回到小时候——那个受他呵护和爱惜的童年,她的心感动得颤抖,而她的眼泪早已浸湿他的衣襟。
许久,盛永恒才告诉她林立民生病的事。
乍听父亲生病,林如梦内心一阵抽痛,但一想到母亲那瓶香水,她突然又矛盾起来,父亲一定知道这件事,他一定知道,他一定像过去那样看着母亲做这种事却保持沉默,自始至终不发一语,任由自己的妻子做那些违天背地的事!
“我知道香水的事了,我也听说了口红的事,我知道你一定恨林伯伯袖手旁观,你一定排斥回去看他;可是你知道吗?做为你的父亲,做为你母亲的丈夫,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你不用再说了,你不了解我的感受,你不会了解……”林如梦摇摇头,矛盾令她流下了眼泪。
“我不了解?那你对林伯伯又了解多少呢?五年来,我一直记得你姐姐被逼嫁的那天,我们从姚家回去后发生的事。”
想起那个被迫夺走的初吻,林如梦下意识地想推开盛永恒,后者感觉到她的推拒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说那件事,我是说那天你爸爸对我说的话!”
“他跟你说了什么?”她红着脸抬头看他。
“你认为他会跟我说什么?”盛永恒反问她,想知道她对林立民的看法。
她却摇头,父亲对于姐姐被逼嫁这种荒唐的事都无力阻止,她被邻居一个男孩轻薄又算什么呢?他能有什么话对盛永恒说?警告?怒骂?还是干瞪两眼?
“我不知道。”说出这几个字,她的心像被丢进空荡荡的山谷里,无比失落。
“当时的我忐忑不安,以为林伯伯会责备我的无礼,但他对我说——”
“梦儿是个苦命的孩子,她不该出生在林家,我是个无能的父亲,我连自己女儿的未来都不能保证!你还小,但我知道你听得懂,如果你真心喜欢她,就给她幸福,不要让她受苦。”当年,林立民在雨中说着这些话,虽然雨水从他脸刷过,但盛永恒知道那雨水里夹杂着他的老泪,那是无奈的伤感。
那个父亲爱这个女儿,这个女儿也爱着那个父亲,可是他们却将爱隐藏在心底,无法表达出来。
如果你真心喜欢她就给她幸福……林如梦回味着这句话,父亲一直关心着她,只是母亲的威胁令他无能为力,当他说着那些话时,他的心里该是多么难受,多么无奈啊!
“盛永恒快开门!你要是敢侵犯如梦,我保证一定会把你告到把牢房坐穿!”姚武诚焦急的声音混合着狂猛的敲门声传入卧室里。
林如梦轻推开盛永恒,想去开门,他急问:“你怕被他误会?”
“不是。”给他简短的回复后,她从他手中挣脱,走出卧室对所有人宣布:“我爸爸生病了,我想回去看他,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和帮助。”
法兰克端详着她的面部表情,此前他一直没好意思问及她的家人,甚至怀疑她是个孤儿,现在她提到自己的父亲,尽管脸上很平静,她的眼神里却透露着一种急切的关怀。
看到伯纳德一家垂头丧气,她又补充道:“我一定会回来的。”
“回来?!”室内所有人齐声叫起来,伯纳德一家即刻换上惊喜的表情,姚武诚和盛永恒则拉住她的左右手齐声问:“为什么?”
法兰克见状,走到他们面前斥责道:“不知羞!作为中国人你们竟然不知道男女收受不亲!快放开她,否则我叫保安来了!”
“我是她亲戚,我们已经够亲的了!”
“你在我们面前强抱她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句话?”
两个人一人一句把法兰克堵得无话可说,林如梦忍不住替他解围:“在伯纳德庄园,我过得很开心,我喜欢伯纳德夫人做的菜,也喜欢小贝、小埃、卡卡……”如梦最后摸着小德的头,笑着补充道:“还有德先生。”
“那我呢?”法兰克不高兴地叫起来,盛永恒立刻在她耳边威胁道:“你敢说你喜欢他试试!”
如梦微皱眉头看着盛永恒,仍然摸不透他的心思,像五年前的他,时而温柔待她,时而像头爆怒的狮子;她并不迟钝,她知道他是喜欢她的,但一个人的表情怎能在瞬间变化那么大呢?
法兰克等了她五秒钟还没得到回答,终于忍不住表现出伤心欲绝的样子:“难道你讨厌我吗?”
盛永恒被老友这句话轰得脸色惨白,过去只要任何性向正常的女性看到法兰克这副表情,即使再铁石心肠也会心软,而林如梦显然是很容易心软的人!
“我不讨厌你,如果不计较你那一套法式感谢礼的话。”
林如梦后面一句补充惹得法兰克哈哈大笑,伯纳德一家对他频频侧目,他还不自知,直到小德冲到如梦面前,双手叉腰大声抗议:“法式感谢礼我也会!”
说着,小德就后退几步,一路助跑跳到如梦身上,勾住她的脖子,毫不客气地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三个大男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林如梦红着脸把小德抱下来,还没开口责怪他,他就抢先说道:“林如梦你一定要等我!十八年后,我二十二岁时就可以娶你了!”
小德的话把整个屋子的人都逗笑了,他却还沉浸在自己的执着里,计划着自己达到法定结婚年龄后的事。
☆、28圈套 母亲的“心愿”
告别伯纳德一家,飞往S市,是第二天的事了。
除了姚武诚和盛永恒,林如梦多了一个护花使者——法兰克,但这并未给林如梦回家看望父亲带来什么方便,这三个男人从下飞机到开车去X镇的路上,口舌之战就从来没有停过,关于四个人坐车的位置、关于谁先和如梦走进林家、关于谁先自我介绍等等等等。
最后在林如梦的坚持下,他们才站在林家后面的那条小路等待,谁也不能擅自进林家。
“快进去吧,林伯伯一定很想见你。”盛永恒不舍得离开她,却不得不让她进去,他知道那个年近七十的老男人有多么渴望见女儿一面。
法兰克也不甘沉默:“方便的话,仔细向令尊介绍我的英俊和体贴哦。”
“半个小时,如果你还没有出来,我就进去找你!”姚武诚的话与其他两人截然不同,林如梦扫了三个男人一眼,转身跑进林家。
三十分钟,无论对于在林家外面等待的三个男人或是进入林家的林如梦来说,都是漫长的煎熬。
踏进熟悉又陌生的门槛,林如梦就感觉到冷清,街上已经张灯结彩准备过年了,家里却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几件家具装满了大厅,她感觉不到一丝人情味,仿佛好久没有人住似的,她不禁怀疑:父亲在这样的一个家里生活,开心么?
爬上楼梯,走向父母亲的卧室,经过二楼的大厅时,她看到母亲交叉腿坐在茶几旁喝着花茶。
李娟兰一见小女儿来了,悠悠地抬起涂满红指甲油的老手,指着卧室说:“你爸在里面躺着,去看看吧,天天念着你呢!”
李娟兰脸上淡定的笑容给林如梦一种错觉,仿佛她跟那瓶香水一点关系都没有,仿佛她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女儿的事,仿佛她是一个平易近人的贵妇……
暂时撇开这些,如梦急急跑进卧室,扫了一眼双人床,那里没有人,顿觉蹊跷。
“轰”的一声响,她身后的房门被关上了,回头一看,一个皮肤白得异常的男人倚着门对她笑,一嘴白牙和金框眼镜显出他斯文的气质,然而他的笑容却格外扎眼。
“林如梦,你好,我叫邓途梓。”男子做作地摆正领带,扶了扶眼镜,向她伸出右手:“今天是我们结婚洞房的大喜日子,趁着春节来临之际,我们也顺便把婚结了吧。”
林如梦马上意识到整个事件的原委——这是母亲的圈套!
她是她女儿,所以她知道她的软肋在哪,她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让小女儿回家。
想到这些,林如梦沉下脸,看也不看他那只白骨爪一般的右手,只是尽量保持镇定:“这些都是你们计划好的?”
“你果然聪明,正是我喜欢的类型,智慧加上美貌,我们的结合必定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邓途梓没完没了地赞美之后,自觉自讨没趣,识相地收回手,走近一步才发现她的身高只到自己的胸膛,窃喜正好可以满足他大男子主义的保护欲。
“你给了她多少?”她直截了当地问,看到他白纸似的脸上那双眼眶发红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如果现在是黑夜,她一定会误以为他是僵尸!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给了她多少礼金?”
“哦——礼金啊!不多,二百三十万,哈哈……”邓途梓笑得很自负,他知道,这个数额在他有钱的老爸那里只能算个零头,但对于林家,就是天文数字了。
计算方式没变,跟姐姐当年了一样,按一年十万来计算,她二十三岁了,二百三十万。
林如梦冷笑了一声,摇摇头,母亲是个无底洞,六年前姐姐那二百四十万的聘礼没能填满她的钱欲,现在这个男人给的二百三十万同样填不满她的欲望。
她甚至猜想:如果母亲没有到更年期,她是否会多生几个女儿来卖给有钱人?
“以你的相貌和家庭背景,找个合适的对象不难,为何选中我们穷酸的林家?”林如梦想不通这个男人的目的。
“心愿。”邓途梓简短了说了这两个字,又做作地扶了一下眼镜,接着说道:“这关系到你妈妈的心愿,她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做为女儿的你,不知道吗?”
“你想说什么?”林如梦脸皮抽搐,警惕他的一举一动。
“你一定不知道。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女儿嫁给有钱人,享受荣华富贵,一辈子无忧无虑地生活。”邓途梓笑着走近她,“礼金我已经给她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妻子,我会给你幸福和性福的!”
“等等!即使这样,我们还没举行婚礼,你不能碰我!”林如梦一路退到窗边,心里暗叫糟糕,这里是二楼,根本不能跳窗!
“我邓途梓向来不管这些过时的繁文缛节!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你的照片时,我就恨不得马上跟你结婚!你一定也被我深深吸引了吧?我可爱的小妻子,你可知道,你性感的小嘴笑起来让我全身发痒!你总是用右脸对着我,是不是想让我先亲你的右脸呢?”邓途梓毫不羞耻地说出这些恶心的话,脸上还洋溢着兴奋的冲动,两只苍白的爪子倏得伸过去握住她的腰,又迅速移到她的臀,用力一捏,痛得林如梦挤出眼泪来。
林如梦条件反射地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亏他想得出“先亲右脸”这种恶心的话,从十岁那年左耳被李娟兰打聋之后,她就养成侧着右耳听声音的习惯了,被他这么一扭曲,加上他毫不遮掩的侵犯,林如梦终于被迫撕破脸反击,但她这个举动却换来邓途梓的老羞成怒,他抬手狠狠地回了她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打在右耳上,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