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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和他们合作扳倒陆承旸,再合力扳倒陆承昀,最后两方再斗,似乎真的是个不错的提议。
见池小鲤的表情变化,陆承暄知道她已经想通,也没有再多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们要和他们合作吗?”过了片刻,池小鲤疑惑地问。
陆承暄侧头看向四房的方向,眸色深深,“顺其自然吧。”
池小鲤不太明白这个“顺其自然”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这座侯府中,除了自己,每个人都靠不住。
合作?无非是延迟争夺的时间的手段罢了,最后还不是要争个你死我活。
******
柳惜玉回到四房的时候,陆承映也已经回来了,听丫鬟们说,在书房里。
柳惜玉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看见陆承映正站在书桌后面,提笔写着什么。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探头一看,只见他在练字,写的是杜甫的《望岳》。
准确地来说,是这首诗中的一句。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这一句话,在这张纸上被写了好多遍。柳惜玉往旁边看了一眼,一旁写完的纸上,也满满当当是这句话。
她从这满页满页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中,体会到陆承映强烈地,想要上位的心愿。
“你回来了?”
在柳惜玉盯着那些字发呆的时候,陆承映已经发现了她,当下搁下了笔,淡淡开口。
柳惜玉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陆承映虽然没看她,但是好像知道她在点头。然后一边拎起刚刚写完的纸,在空中抖了抖,似乎在让墨迹快点儿干,一边问道:“和三哥三嫂说了?”
“嗯。”
“他们怎么说?”
“三少爷没说什么,三少夫人似乎有些怀疑。不过,我想,他们只要想一想,就知道我没有什么理由去骗他们。”柳惜玉如实回答。
陆承映颔首,“别看我这个三哥一直病怏怏的,但他的心比谁都通透。这一点上,二哥怕是都不能和他比。”
柳惜玉微微蹙了蹙眉,“那他们能知道我们的意思吗?”
“**不离十。”说着,陆承映手里的字的墨迹似乎已经干透,他将纸放回桌面,小心翼翼地抚平,压在镇纸下面。
眼看着陆承映做完这些,开始转身朝另一侧走去,柳惜玉也跟上,嘴里问道,“事情处理完了?那个寻梅的……”
柳惜玉刚想问“亲人找到没,尸体有没有交给他们”,陆承映却直接打断她,淡淡道,“事情都办妥了,不用操心。”
柳惜玉感觉到他不想让自己多问,便将话吞回了肚子里,转而问出憋了许久的疑问,“之前你让我捡起信的时候,装作无意发现这封信有藏头话。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了信的内容是吗?”
其实,发现寻梅的信有藏头,并非是柳惜玉“无意”发现的,而是有意的。
今天一早,当听说有人的尸体被发现在湖里,陆彦召集众人搭到主院集合。她匆匆忙忙准备出门的时候,陆承映却从旁大步走到了她身边,伸手拦住了她。
“怎么了?”柳惜玉被忽然拦住,有些奇怪,“不是父亲让我们去主院吗?”
“是。”
“那你……”拦着我做什么?柳惜玉视线扫过他的手,用眼神代替未说完的话。
陆承映看了一旁的丫鬟一眼,那丫鬟识趣地退到了一旁。
柳惜玉看见那丫鬟离开,顿时也明白了。她抬头看向陆承映,低声问道:“你是有什么话要嘱咐我吗?”
陆承映点点头,压低声音对她说,“府中死了人,父亲召集众人去主院,肯定是要查这件事。待会,在查的时候,会有一封信会落在你的脚边。你捡起来的时候,装作无意地发现信中有乾坤。”
“什么乾坤?”
“那封信,是一封藏头信。”
柳惜玉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些?”
陆承昀表情冷淡,但眼神十分认真,“你先别管这些,记得我说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绝对是对我们有利的事情。”
柳惜玉点点头,转而又忽然瞪大了眼,“你连之后的事情都知道,难不成那个死掉的人——”
“放心,不是我杀的。”陆承映知道她要问什么,直接道。
柳惜玉这才松了口气。
陆承映见她听进去了,想了想,抬手抚了抚她的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了一些,“惜玉,这件事你在中间起到至关重要的一环,所以,你很重要,知道吗?”
自打柳惜玉进府以来,陆承映少有主动找她的时候,更别说用如此温和的语调,所以柳惜玉有些受宠若惊。加上赶着要去主院,所以柳惜玉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很多疑问都没有问出来。
而之后,果然如陆承映预料的那样。在陆彦审陆承旸的时候,信纸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自己的脚边。她捡起来一看,果然如陆承映之前说的,信中有藏头。而之后,根本不需要她装出惊讶的模样,因为藏头的内容已’经很让她惊讶了:五少爷陆承旸竟然并非已故的大夫人所生。
“对,我知道信的内容。”
在柳惜玉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的时候,陆承映开口了。她收回心思,看着逆光站着的陆承映,有些诧异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那封信是你写的?”
陆承映似乎笑了一下,虽然很小很轻的一声,但是对于柳惜玉来说,也已经很难得了,“刚刚你看过我的字了,我的字迹和信上的字迹是一样的吗?”
柳惜玉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刚刚陆承映那句满含野心的诗句,写得极为苍劲有力,那股野心,透着字迹她都能感受到了。而寻梅的那封信,字体娟秀,有些地方还有些生涩,一看就是不常写字的女子所写。
“不是你模仿的?”柳惜玉皱着眉之余,又想到一个可能。
陆承映微微侧头,似乎瞥了她一眼,“那般软弱无力的字,我模仿不来。”
这么一说,倒也是啊。
让陆承映这么“硬气派”的字体,却写出一个“娟秀派”的字,那简直是被登天摘月亮还难。
“那如果不是你写的,你怎么会知道信上的内容?”柳惜玉好奇追问。
陆承映却不再回答:“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
又吃一记闷答,柳惜玉心情沉了沉,“好吧。那我总可以问问,你怎么确定那封信,一定会落在我脚边?”
这也是柳惜玉憋了很久的问题。在进去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坐在哪里,更不可能预料到信纸落在何处了。让信准确地落在自己脚边,这是怎么做到的?
☆、第六章 相敬如宾的夫妻
柳惜玉问完,就静静地等待陆承映回答她。但陆承映没有如之前那样,马上出声回话,而是转过身来,看着她。
见陆承映没有说话,柳惜玉以为他又不想说了。正暗自叹气的时候,忽然间陆承映微微朝自己抬起手来,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轻轻动了那么一下。
柳惜玉有些疑惑地问:“你这是……”
她话还没有说完,眼角余光就瞥见一抹白色的影子从身后飘了来,然后,一张洁白的宣纸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在了自己的脚边。
柳惜玉瞳孔瞬间放大,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陆承映朝着她走过来,俯身从她的脚边拾起宣纸,抖了抖,又转身走到桌边,放回到桌上。
“这就是为什么信纸可以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你脚边的原因。”
柳惜玉算是明白了。信纸之所以会落在她那里,是因为在陆承旸手里的信掉下来的那一瞬间,他就偷偷用了内力,将那信纸“吸”了过来。哪怕她不坐在那里,他也有办法将信纸弄过去。而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陆承旸身上,又有谁会注意到陆承映做的小手脚呢?
有武功的人,真是任性啊。
想到这里,柳惜玉有十分好奇,如果陆承旸将手里的信纸握得很紧,不会掉的话,他又会该怎么办?
不过,以她对自己这位夫君的了解,也肯定会有别的办法吧。既然他都这么嘱咐自己了,肯定是有万全之策的。
这么想着,柳惜玉不由得微微一笑,抬头对陆承映道,“夫君这一步棋走得极妙,料那五少爷怎么也想不到,这些都是事先设计好的吧。”
别说陆承旸,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估计都不会想到陆承映曾插过一手。
听见柳惜玉所说,陆承映嘴角微不可察地微微扬了扬,说道,“那也是你配合得好。”
柳惜玉看着面前这张脸,心里忽然一动,脱口就说,“既然如此,夫君不应该奖励惜玉吗?”
柳惜玉这么突然的一句讨赏让陆承映微微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柳惜玉细媚的双目轻轻眯了眯,她往前走了一步,抬起纤纤玉手,抚上陆承映的衣襟。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起那双带着媚意的眼睛,看着陆承映。
陆承映似乎懂了,眉头轻轻皱了一皱,接着,他伸手将柳惜玉的手从身前拉了下来,依旧用淡淡的语气道:“晚上吧。”
柳惜玉连连点头。
“我手头还有点儿事儿,你先回房吧,晚上我去找你。”
即便陆承映话语中明显的逐客之意,柳惜玉还是十分欢喜地颔首转身,听话地离开了书房。
外面阳光灿烂,她忍不住眯起了眼,最近漾起笑意,心里也一片喜悦。
因为,陆承映和她同房的日子,当真是屈指可数。
从一开始她嫁入侯府的时候,她就清楚地知道,陆承映并不喜欢自己。一开始无论她如何拜托媒婆来说,陆承映都一口咬定不想娶。
可柳惜玉不甘心啊。从小她就被人夸赞,才貌双全,色艺双姝,论容貌,轮气质,轮聪明,轮处事,她知道自己比很多女子都要好上许多,为什么陆承映不愿意娶?
难道他是有心仪之人?
柳惜玉拜托人去查,结果带回来的消息是,陆承映并没有什么心仪之人。甚至,他房中都没有侍妾,只有几个通房丫头,还是初晓人事时的那几个。
没有什么侍妾,说明他不花心;有通房丫头,说明他也不是那方面不行,大概只是不太近女色,没有别的打问题,那还怕什么。
所以,柳惜玉并没有受到挫折,反而对陆承映更加有兴趣了。长相、家世、性格都是她喜欢的类型,她柳惜玉,嫁定他了。
然而不管柳惜玉怎么努力,陆承映就是不为所动。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忽然听说陆承映的母亲似乎很信命,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经测过命格,说是极好的命格,能旺夫,有凤命。
于是,她托人将自己的命格说与了白梅听,白梅果然上了心,找来八字一看,果然如此。于是,她当即就替陆承映做了决定,要柳惜玉做自己的儿媳。
虽然陆承映这个人倔了点儿,但是是个绝对的孝子,母亲大人都发话了,他自然不会不从。只是,他确实不喜欢柳惜玉啊。所以,在他向柳惜玉提亲的时候,他就直说了:“柳姑娘,这些日子你对我好,我都知道。但我相信你也知道我的意思,我对你,确实并无什么深厚感情。怕是你嫁入侯府中,会受些委屈。”
柳惜玉回答:“你府中有别的女人吗?”
陆承映一愣,答道:“只有几个通房丫头。”
柳惜玉淡笑,“那就无碍了。我会等到你喜欢我的那天。”
对于这么倔强,甚至比自己还倔的柳惜玉,陆承映暗想也真是没谁了。
后来,两家就开始走成亲的流程了。纳采和问名都不用了,直接就是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柳惜玉如愿以偿地嫁入了侯府,嫁给了陆承映,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成亲当晚,洞房花烛夜,陆承映跟她说,自己心思不在男女之事上,所以可能并不会像别的夫妻那般如胶似漆,琴瑟和鸣,但相敬如宾还是可以做到的,问柳惜玉可否接受。
虽然听到这个话,柳惜玉当时的心情并不太好,但是,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嫁的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所以,在心中默默地安慰了自己后,柳惜玉还是点了头,并表示自己定会做好一位贤内助,助他成功夺得家主之位。
新婚当夜,陆承映还是和她行了夫妻之礼,但是之后,他确实如他说的那样,很少和她同床。大家一开始都以为陆承映是冷待柳惜玉,但渐渐地他们发现,并非这样。在人前,陆承映还是对柳惜玉很客气的,她要什么,他都会满足。除了不苟言笑,不怎么和她同房以外,其他都还好。
所以大家也就知道,自家主子不是不喜欢四少夫人,只是就是这么一个鬼性格。
柳惜玉自然也知道。虽然不舒服是不舒服了些,但至少陆承映没有找别的女人啊。只要他不是心中有别人,就算他现在还不爱自己又怕什么?她总会等到他爱上自己的那一天,也总会等到自己做上主母之位的那一天。
这么想着,柳惜玉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仿佛被阳光映透一般,呼吸都舒畅起来。
******
夜色降临。
柳惜玉早早便沐浴完毕,散着头发坐在铜镜前,一边梳着头发,一边满含期待,又紧张地等待着陆承映。
她忽然想起出嫁那天,她的母亲拿着木梳子,替她梳着头发,一边梳,一边念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那一刻,她的眼前仿佛也出现了这样的场景,她和陆承映相依偎着,看着孩子们在面前欢笑嬉闹,阳光正好,岁月正好。
她是真的,很想给陆承映生一个孩子啊。最好是一个儿子,眉眼像她,性格像他,是她和他的儿子。
“吱呀——”
在柳惜玉走着神的时候,门开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地响了起来。
因为知道今晚陆承映回来,所以柳惜玉早早就将丫鬟屏退了,所以房中特别安静,吟哦日陆承映一进门,她就知道了。
因为这一声门响,她的心尖微微一颤动,手里的梳子没握紧,“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愣了愣,忙俯下身去捡,手碰到梳子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靴子。
她顺着靴子慢慢抬起身,果然看见逆光站在身边的陆承映。
“夫君……”柳惜玉握着梳子,感觉有些呼吸困难。想一想,距离上一次同房,有多久了?似乎,半个月了吧……
陆承映低头看她,烛光之下,柳惜玉的模样愈发出挑精致。水眸盈盈,肤白似雪,唇色红颜如若一抹朱砂,有着勾人亲吻的**。长发掩隐之下,颈项修长优美,锁骨小巧,在往下,若隐若现的沟壑更是诱人。
其实说实话,柳惜玉绝对算的上是美人儿,哪怕陆承映见过许多美艳女子,也觉得柳惜玉绝对可以排在前面。只是,他确实对柳惜玉谈不上什么深情蜜意,也就常常不为所动。
不过,他也知道,自打柳惜玉嫁入侯府后,确实也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替他争取了狠毒机会。若是放在以前,陆彦是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的,但如今,已经开始愿意和他说说朝廷的事儿了。这大概真是应了柳惜玉的的命格吧。
“夫君?”见陆承映似乎看着自己出了神,柳惜玉也拿不准他是因为自己的样子在出神,还是单纯地在想别的,只好出声唤道。
陆承映听见声音回过神来,“嗯”了一声,俯身将柳惜玉拉了起来,然后牵着她的手,朝着里面的床铺走去。柳惜玉心头噗噗狂跳,直到被轻轻压在了床上,她还觉得有些没反应过来。
☆、第七章 金屋藏娇,死而复生
仰面躺在床上,看着俯身撑在自己肩膀两侧的陆承映,柳惜玉竟然有些紧张。
虽然不是没有陆承映同房过,但是可能是次数不多,每次在床榻之上的时候,柳惜玉都有些紧张。尤其是,当自己被陆承映这么看着的时候,她忍不住在想,脸洗干净了吗?头发散的丑吗?衣服颜色是他喜欢的样式吗?
越想越多,越想越紧张,直到陆承映低声开口道,“这种时候,还能走神?”
柳惜玉猛地回过神来,见陆承映似乎依旧兴致缺缺,紧接着竟然坐起来了,她顿时就慌了,“夫君!”
陆承映坐在床沿边扭头看她,淡淡道:“既然你没准备好,就下次吧。”
见陆承映说完这话就要走,柳惜玉慌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盼来的这样的机会,怎么能让他走?
于是,她从床上爬起,一把拉住陆承映的衣角,有些楚楚可怜道:“准备好了……”
陆承映扭头看他,因为逆光而看不清的容貌神情,显得有些冷淡,“真的?”
柳惜玉忙点点头,却见陆承映没有动作,她一咬牙,从床上半跪起来,抬起下巴主动亲上了陆承映的唇。
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真的是之前所有不会做的事情,都愿意去做了啊。
可柳惜玉亲了许久,陆承映都没有反应,连嘴唇,也仍然是冰冷的。她心下戚戚焉,只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于是直起了身。
但就在她的唇刚刚离开陆承映,陆承映忽然伸手将她推到,在柳惜玉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俯身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