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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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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月心中暗惊,她绝不能让他找到燕诩,她故意压低声音道:“你快离开,云卫的人就在这里,他们昨晚已经找到我们了。”
  安逸看她一眼,忽然笑了,“叶子,你自己大概不知道,你自小时起,只要一说谎,眼睛从不敢直视人。”
  他敛起笑意,脚尖一点,从她身侧掠了过去,惜月大惊,想也不想挥掌拍去,“你要杀他,先杀了我!”
  一股邪火自安逸胸口腾起,他回身和她对了一掌,“他的命我要定了!你要救他,除非你杀了我!”
  两人瞬间交上了手,安逸心中恼恨,出手也狠,“叶萱,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什么?我费尽心思潜入明焰司,吃尽苦头是为什么?我都是为了救你,可你做了什么?你以为燕诩真的在乎你吗?他在乎的不过是你身上的血,若没你的血,他根本打不开十方的机关!他将你当成惜月,不过是为了报复亦离!你醒醒吧,燕诩根本不爱你!他爱的是顾惜月,他要的是这天下!”
  一字一句,似千刀万剐,惜月只觉眼前一黑,噗地喷出一口血来,人也一头栽倒。安逸大吃一惊,慌忙将她抱住,却见她双眼紧闭,已没了知觉。他探她气息,她的气息极之絮乱,好几股真气在体内乱蹿,手脚异常冰冷,身上脸上却热得滚烫,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他慌乱地拍着她的脸,“叶子,叶子,你怎么了?你醒醒……”
  晋国,通往翼城的官道上,天色还未开始发亮,一辆四马拉驾的马车一路风驰电掣,扬起路上滚滚烟尘。数十名接到消息的明焰使在道路两旁涌出,远远等着那马车。数十双眼睛紧紧盯着马车上驾车的人。
  马车渐渐驶近,安逸丝毫没有减慢速度,他自怀中掏出一小布袋,一扬手,数十粒黑色的药丸被抛到了空中,“告诉佟漠,剩下的极乐丸,十日后我会还他!”
  晨曦初露,马车一路驶到大荒山,安逸弃了马车,将依旧昏迷不醒的惜月抱在怀中,一刻不停地开始登山。他身上本就带着伤,连日来又不断赶路,待终于来到大悲寺外,他再也支撑不住,脚下一个踉跄,连带着惜月一起跌倒,人也跟着晕了过去。
  东方天际开始泛起鱼肚白,正是大悲寺僧人做早课的时候,悠长低沉的颂经声连绵不断,在大悲寺的上空不断缭绕……

☆、第34章 八卦

  惜月自一片低吟浅唱的颂经声中悠悠醒来,睁眼的瞬间,她有片刻的懵懂,素静的厢房,明静的窗户,案几上还燃着轻烟冉冉的檀香,安静祥和,远处有颂经的吟哦声传来。她睁大眼,透过开启的窗棱,一瞬不瞬地望着远处大雄宝殿的檐角……
  不知过了多久,厢房的门吱呀开启,两名尼姑走了进来,其中一名较年长,看着约莫六十许,别外一名则是个十来岁的小尼姑,手中捧着洗漱用具。
  年长的尼姑见她醒了,脸露喜色,在她榻前坐下,目光慈和,“叶丫头,你醒了?身上感觉如何?”见她怔怔望着自己,这才想起她失了记忆,“贫尼慧水,是草尾堂的主持,你六岁那一年,亦离牵着你的手,和渡一方丈一起将你送到草尾堂,草尾堂至今还保留着你的房间。”
  惜月的目光自慧水脸上移开,又看向站在慧水身后的年轻尼姑,慧水笑笑,又道:“她是明尘,以前一直照顾你,你们也是一同长大的。”
  明尘有一张圆圆的脸,饱满盈润,她朝惜月咧嘴一笑,样子很甜,“叶子,你总算醒了,肚子饿不饿?”
  惜月缓缓摇了摇头,“这是哪里?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慧水神色一黯,轻叹一声道:“这儿是大悲寺,你走火入魔险些丧命,是安逸将你送来此。叶子,你是不是练了什么邪门内功心法?你身上有渡一渡给你的纯阳真气,和你练的内功心法水火不容,这世上只有渡一能救你,也幸好安逸来得及时,如是再晚一日……”她顿了顿,又道:“如今渡一已将你体那股邪功尽数散去,你以后切不可再练了。”
  原来如此。惜月自上月起便开始修炼北冥诀第五重,前面四重她练得轻松,没想到练第五重时却困难重重,她方知这北冥诀是易学难精,她遇到瓶颈时又不能请教燕诩,只自己瞎琢磨,练到后来常觉气息不顺,那时她也不以为意,只以为自己根基浅薄,原来竟是她体内的纯阳真气和北冥诀相克。那日和安逸动手,安逸说的话让她心头大恸,气血逆行之下,竟走火走魔了。
  她又想起安逸来,问道:“安逸呢?他还好吗?我睡了多久?”
  明尘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你睡了三天了。安逸原本身上就带了伤,送你来时又日夜兼程,一到大悲寺他就倒下了,之后一直不醒人事,方才我们来之前听说他还没醒呢。但渡一方丈说他只是劳累过度而已,应无大碍,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他,养好自己身子要紧。”
  明尘叽喳说着,拧了热帕子要替她擦脸,惜月赧然,接过那帕子说自己来。慧水又细细问了她身上有何感觉,再替她把脉,确定她已无碍后便要回草尾堂,临走前她拍了拍惜月的手,“人生无常,过去总总,有如月圆月缺,没了记忆虽有遗憾,可谁又能道这何尝不是件幸事?你且当过去是煮过的茶,将浮沫杂质都摒弃了,只留一盏清茶。”
  已是五月中,正是春和景明的季节,但入夜后,无荒山上仍有些许寒意,山风吹动,参天古木簌簌作响,似带着哭腔,听着有些凄凉。
  惜月迈进大雄宝殿,佛祖高高在上,半睁半阖的眸子悲悯地注视着前方,渡一盘膝坐在殿中央的蒲团上,笃笃敲着木鱼,枯瘦的身子在宏伟的佛像映衬下越发的瘦小。
  惜月缓步走到渡一身旁跪下,虔诚俯首叩了三个头,然后一声不吭盘膝而坐。良久,渡一终于停止敲木鱼,“叶丫头,可是好了?”
  惜月朝渡一一拜,“多谢方丈施救。”
  渡一满是皱纹的脸绽出一丝笑意,“不必谢老衲,救你的是你自己。当日在萧山,若非你教老衲逃跑,老衲早已被人当作驴子宰了,又何来今日救你一说?”
  惜月噗嗤一笑,心知渡一的修为深不可测,就算那日百箭齐发也无法伤他丝毫,他这么说不过宽慰自己。她想起当日渡一莫名出现在萧山,又莫名走了,那时安逸还以子烁的身份跟在燕旻身旁,渡一出现时,为了不暴露身份他还刻意躲了起来,“方丈当日在萧山,何不出手相救?”
  渡一道:“叶丫头老衲自是要救的,可当日在萧山的,不是叶丫头啊。”
  惜月哑然,一时竟无语,想到他当日离开时曾留下一句“心窍虽失,本性尤在,甚好甚好”,心想这些方外高人所谓的救人,大概指救的人心,而不是性命。
  沉默片刻,惜月问道:“方丈,亦离说当年我母亲被人追杀,带着我逃到无荒山,我母亲后来如何了?追杀她的是何人?”
  渡一仰头,望着殿中那三尊古迹斑驳的佛像,缓缓道:“相传当年伏羲曾留得十方策给后人,但藏宝的地方设了机关,只有伏羲后裔的血才能开启,多少年来,各国王子皇孙,江湖中人,莫不对之趋之若鹜,可要开启十方,先要找到伏羲后裔及伏羲八卦,所以,伏羲后裔奇货可居,身份一旦暴露,各方势力莫不争个你死我活。你母亲便是伏羲后裔,你也是。”
  渡一顿了顿,“当年追拿你母亲的,各方势力均有可能。你母亲抱着你逃到无荒山时,身上已受了重伤,她将你藏到后山,自己跑到大悲寺求救,可惜伤势太重,她只把伏羲八卦交了给了老衲,连你的名字还没来得及说便去了。亦离找到你时,你被藏在一丛萱草中,亦离于是为你起名叶萱,愿你一生如萱草无忧。亦离一直照顾你,为怕你知道自己身世平添烦忧,我们没有告诉你真相。”
  上次听亦离提起她母亲时,她就猜到她已不在世上,此时亲耳证实,仍是有点难过。渡一又教了她一些调息顺气的内功口诀,嘱咐她这段时间勤加练习,切不可再强行运功。
  眨眼便过了三日,惜月感觉体内气息通畅了许多。这日大悲寺内忽然挂起了白幡,僧人们彻夜念经,似有大事发生。慧水走的时候把明尘留下照顾惜月,明尘告诉她,是今上晏驾了。
  “唉,近日宫里诸事不顺,先是睿王病故,这才不到几日,今上又薨了。我就说,去年底那一场大雪来得太早,不是什么好兆头……”
  惜月一惊,今上龙体一直欠佳,大家明面上不说,心里早就料到他熬不过今年,可睿王一向身体健硕,她还记得出征前睿王看她时的犀利目光,怎么忽然就病故了?她问道:“睿王病故了?何时的事?”
  明尘眨眨眼,掰着手指算道:“好像是五月初五……应该就是安逸送你回大荒山的途中。”明尘又压低了声音道:“我当时听师太说,睿王极可能是被今上处死的,只对外宣称是得了急症。”
  惜月默然,算了算时间,睿王应是燕诩受伤后的第六天的,那会燕诩也不知好转了没,忽然接到父亲病逝的消息,连番打击,怕是不好过。
  她心里揪了一下,转过话题,“对了,亦离呢,我回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见他?”那日渡一和亦离一起离开琼州,渡一回了大悲寺,亦离应该也回来了。
  明尘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这才嘟囔道:“亦离最近可不好,自从和方丈回来后,天天去闯铜人阵,说是要取伏羲八卦,天天被打得片体鳞伤,这都多少天了,他还是不肯放弃。之前怕你担心,师太特意交代我不要告诉你,但眼下你也好得差不多,我想着,也许你能劝劝亦离……”
  明尘的话还未说完,惜月便推门往藏经阁跑去。大悲寺的铜人阵由十八铜人组成,因伏羲八卦藏于藏经阁,故十八铜人平日都驻守在藏经阁。
  藏经阁外,亦离再一次被两名铜人扔出,他无力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良久才艰难爬起,竟又欲往阁中闯去。
  “亦离,别去了……你闯不过的……”惜月用力拉住亦离,他眉角爆裂,血自额上流下,脸上满是青淤之色,身上的僧袍早已裂成碎片,再无往日那飘逸出尘的洒脱。
  亦离甩开惜月的手,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不行,我一定要闯,我要拿到伏羲八卦……惜月等着我救她……我若是去晚了,她会死的……”
  惜月知道他口中的惜月指的是顾惜月,她再次拉着他,几乎哭出声来,“可是……她已经死了,你拿了八卦,她也不会复生。亦离,你别再闯了,你闯不过的,十八铜人阵若是这么容易闯,伏羲八卦早就被人抢了。若非你是亦离,他们根本不会手下留情,你再执迷不悟,你会死的……”
  亦离原本涣散的双眸忽然聚起精光,“不,她没死,她一定还活着。你不了解燕诩,他在意惜月,绝不会拿这个开玩笑。他说过,要在一个月内见到伏羲八卦的,我若是晚了去,惜月她……她会等不及的,我一定要救她,我欠她太多……”
  惜月怔住,忽然想起密室里的那一幕,顾惜月躺在玉棺里,栩栩如生,如今想来,那寒冰一样的玉棺也许有什么玄机,也许顾惜月真的没死。
  “叶子,你别管我,你好好养病,记住别离开大悲寺,只有大悲寺能护你平安。”
  亦离再次往藏书阁走去,原本守在阁门的三名铜人,忽然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渡一从阁内缓缓步出,手中捧着一物。
  “痴儿,终是堪不破一个幻字,拿去吧……”
  “方丈……”亦离怔怔望着渡一,他手中拿着的,正是传说中的伏羲八卦。
  渡一一扬手,将八卦抛向亦离,“记住,知幻即离,离幻即觉。”
  亦离当晚便下了山,安逸在那晚也终于转醒,醒来后便要见惜月,但惜月却让明尘替她传话,请他安心养伤。第二日一早,天色还未大亮,惜月收拾了行装,在一片悠长低沉的颂经吟哦声中,悄然离开了大悲寺。

☆、第35章 归来

  翼城,晴空万里。一只鹞鹰自空中俯冲而下,云问取下鹰足上的小铜管,将里面的密函打开仔细看了几眼。
  “查到了,子烁原名安逸,安是他母亲的姓氏,他祖父是当今魏国国君,父亲是魏王第六子襄王,早年因谋逆之罪被满门处死,他被府中老仆救出,之后一直隐姓埋名生活在民间。据说魏王这几年很后悔当年处死襄王,知道安逸没死后,欲派人接他回京都继承襄王爵位,但安逸没接受,也没恢复魏姓。十六岁那年曾到大悲寺做俗家弟子,是亦离的师弟,和叶萱姑娘情投意合。当年世子妃去世后,安逸曾带着叶姑娘回了魏国,后来不知何故,叶姑娘独自离开了。叶姑娘进宫后,安逸为救她,不惜进了明焰司。”
  燕诩闭目靠在太师椅里,两指揉着眉心,半晌才冷声道:“传令下去,只要找到安逸,格杀无论。”
  在收到消息父亲睿王忽然病逝后,燕诩便马不停蹄地往翼城赶。他刚进城,便得知睿王已经下葬,并且接到皇帝手谕,命他袭睿王爵位,即日起住睿王府邸。他的心顿时一寒,回来的路上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如果不是有猫腻,绝不会连头七都未过就匆匆下葬,还让他住在宫外。他想进宫找皇帝问个究竟,可皇帝却以龙体违和拒了,连宫门都不让他进。又过几日,皇帝晏驾,太子燕旻登基。
  他丝毫不怀疑睿王的死是先帝一手促成的,先帝担心自己死后,太子势弱,睿王起异心,所以在自己死前先将他处死,好让太子在燕诩回翼城前顺利登基。心里的愤恨无法言说,但燕诩知道,现在还不是复仇的时候,他必须忍耐。所有这一切,在他成功取得十方策,夺得天下后,势必一一清算。眼下他最想除之后快的,是这个差点要了他性命,生平第一次让他狼狈不堪的人。
  云问应了,犹豫一下还是问道:“可明焰司那边……要不要打个招呼?”安逸好歹是明焰司的人,按规矩只有明焰司和皇帝才有权处决,况且安逸手中还拿着余下的五十粒极乐丸。
  燕诩眼睛都没抬一下,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佟漠连自己的主子都护不住,凭什么要他替他操心极乐丸的事?“不必顾忌明焰司,做我们的事。”
  云问跟了燕诩多年,马上便明白他心中所想。佟漠前段时间顾着追回被盗的极乐丸,竟然没顾上睿王,让睿王身死宫中,燕诩没有追究,他已是求神拜佛了。何况他若不能赶在他们前头截住安逸取回极乐丸,那是他自己没本事,与人无尤,他们主子不需要没本事的人替他卖命,他有云卫就够了。至于新登基的皇帝燕旻,燕诩向来不将他放在眼里,自是不必理会。
  云问刚要退下,云山敲门进来,脸上有些许喜色,“王爷,魏王终于降了。”
  燕诩缓缓睁眼,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这大概是最近一个月来,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但这个胜利也来之不易,至少没有他原本预期的顺利。禹城得知晋军主帅受伤后,更加坚守不出,而燕诩着急赶回翼城,不得不动用了他秘密筹建,隐藏得极深的“鬼军”。
  所谓的鬼军,是由一支身强体壮的聋哑壮丁组成,中只有三千人,但个个力大如牛,作战时身上均穿白藤编织的衣胆,再外罩全黑的甲胄,脸涂白颜料,双唇染朱砂,口含夺魂哨,夺魂哨发出的声音异常凄厉,如鬼哭狼嚎,他们在月色朦胧的夜晚偷袭,又因身上的白藤刀枪不入,夜色里看着就如鬼魅一般,故而有“鬼军”之称。
  燕诩当年筹建这支鬼军时,原是打算将来取得十方策后才派上用场,没想到魏地一役诸事不顺,翼城又传来噩耗,他不得不往回赶,于是铤而走险动用了“鬼军”,所幸“鬼军”不负众望,终于将魏地收复。虽是如此,却提前暴露了“鬼军”的存在,难免会引起燕旻疑心。但现在他已顾不得许多了,反正燕旻坐在这个皇位上的时间最多只有半年,胜者为王,只要他得到十方策,夺得天下,任谁也不敢置喙。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吩咐道:“好生安抚鬼军将领,回鬼谷待命。”
  云山和云问刚要退下,云海又进来禀报,说亦离来了。燕诩怔了怔,脸上终于漾起淡淡的笑意,“终于还是来了?他倒是本事。”他自椅中起身,拂了拂两袖,这才意态从容地走出书房,“走,瞧瞧那伏羲八卦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睿王府的前院,燕诩站在石阶上,默默打量站在院中的亦离。他仍是那一身青灰色素袍,身姿站得笔挺,风华依旧,但眉角的伤疤和眼底的淤青均暴露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狼狈。
  燕诩下颚微抬,眸光灼灼,似在观望什么有趣的事物,良久才悠悠道:“我不认为你有能力自十八铜人阵手中夺得伏羲八卦,但你无疑有个好师傅。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渡一的?”
  亦离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自下而上望向燕诩,“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伏羲八卦我今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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