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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茶花满路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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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株特意安排了人在洞房门口守夜,然而守夜人不知为何那日非常困倦,立在门口打了两柱香的炖儿。所以凶手有两柱香的时间可以安放尸体。他又是怎么在戒备这样森严的情况下,离开朱府的呢?
  当日王夏失踪的夜晚,九月已经询问了所有朱府的宾客和家人。
  新娘敬完酒之后就回洞房等着,小青伺候她坐下后守在洞房门口,朱家的几个丫鬟叫小青去吃酒,她推辞不过,过去喝了两三杯又回到房间。王夏喝了酒,满面红晕,要水喝又说风大,小青就倒了一杯热水给王夏,又关上了窗户。之后就一直守在门口,直到众人扶着酒醉的朱株过来,她帮忙扶着朱株进屋,却发现不见了新嫁娘。
  而王夏失踪之后,窗户大开。怎么看,都像是她自己从窗户跳出去,又从侧门出了院落。后院有一个小小侧门通向街道,平日夜晚都是紧闭的,但是那天为了客人来往方便就开着。门口停着几辆马车,当日也都仔细搜查过了。而其他丫鬟和下人整夜都在旁边的小屋里打牌喝酒,没人看到过王夏。只喂马的老人说在后院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转过墙角,跟上去又没看到人,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所以王夏当时行动自由……
  徐正擎和骆枝赶到时,九月正在翻看王夏的陪嫁妆奁。
  骆枝仔细检查尸首,九月同徐正擎说自己的猜想,当日夜晚有人用某种方式引诱王夏出去,然后劫持她离开。之后关押她三日,折磨凌…辱之后用断肠草杀死她。徐正擎怀疑,新嫁娘怎么可能会在洞房夜自己离开房间?
  九月手中一张纸条,刚才从王夏的梳妆盒最底层找到的,递给徐正擎道:“因为有人骗她说自己也深爱朱株,希望能见她一面,这样才能彻底放下。否则日后一定要不停骚扰她的生活。女子在新婚当日收到此书,肯定不想婚后心中总留着一个疙瘩,所以很有可能会赴约。王夏当夜趁着众人在前院喝酒时,偷偷溜出朱府走到约定的地方,之后就被人劫持杀害。凶手最后还把尸首送回来,是希望人知道王夏死了而并非如传言所说同人私奔。” 
  骆枝只看了王夏一眼就知道了死因,闻言抬头朝徐正擎道:“此案应当跟齐香韵案并案。”九月和徐正擎都惊讶无比:“这是为何?”
  骆枝接着道:“死者尸体上八处伤痕,烫伤,砍伤,淤青,与齐香韵身上几乎一样。有服用阿芙蓉的迹象,也受到过简单的处理。同样遭人侵犯,是死后造成。死者死于断肠草。”
  九月凑过来看了一眼尸身,果真露在外面的双手和脸都毫发无损,但是内里却遍体鳞伤。沉吟一下道:“死者身上的伤痕必定有何寓意。凶手狠毒,下手伤人毫不犹豫,而且希望尸首被发现,希望感受到家人的痛苦,非常享受杀人的过程,真是有病。这次掳走王夏到杀害她的时间比齐香韵少了两日,越发不稳定了,一定要尽快阻止他。但是为什么会选择齐香韵和王夏这样年轻的女孩子呢?不同的杀人手段又代表什么?而且,为什么一定要死后才对他们进行侵犯?”
  红绫和断肠。徐正擎一个念头闪过,皱眉道:“宋桉大人因斩首示众太过残酷,废除了斩首这一刑罚。所以刑狱司执行死刑时,会给犯人白绫和断肠的选择。会不会跟此案有关?凶手有可能是因为家人近年有人受到死刑,所以才会丧失心智,想要报复。”
  九月连连点头:“非常有可能,查一下近几年的死刑犯的家人,我记得三年内应当不超过十人。”徐正擎道:“今年两人,去年五人,前年三人。我回去带上李亮亲自查阅卷宗。现在,先去医馆吧。”
  走到朱府门口碰到正要上马车的王若静。她这几日都在花铺和朱府两边来回奔波,此刻正要去济世医馆给朱株开安神药。过来跟九月几人打招呼,又问需不需要坐她的车。九月看着烈日,欣然同意,拉着骆枝坐了王若静的马车。车非常大,后半部分是平日用来装盆栽用的,所以非常宽敞凉爽,不时还有隐隐的花香。
  全城只得一家药铺有资质卖断肠草。
  因为这本就不是寻常人有资格去买的药。
  会让死者平静死去,如同安睡。是官府施以死刑的才会用的药剂,定期供给官府,民间严禁。
  济世医馆。
  王若静在门口排队抓药,九月和骆枝同她道过谢,与徐正擎汇合去找李医师。
  李医师是个眉目可亲的中年男子,与徐正擎相熟,听了他的问话甚是吃惊,连忙把自己女儿叫过来,笑着道:“我家的钥匙现在都是我女儿保管了,我这个女儿,可比别人家十个儿子都顶用。以后就由她负责给刑捕司送药材,你们怕要常常见到了。”
  李俪身上一大串钥匙,打开存放断肠草的木柜,仔细清点。九月第一次看到断肠草的样子,原来是一条干枯的花枝,枝干上面几片深绿色的片叶子和一朵紫红的花,整株晒干泡水才有奇毒。李俪双手修长,避免碰到花朵和枝叶。又拿出一本厚册子看了一眼,抬头道:“没有遗失,同上次送至刑捕司后一样,共三十枝。”说着拿记录册给几人看。
  九月失望,又问:“那你们可知道,还有其他什么渠道能获得断肠草吗?”
  李俪看了一眼李医师,摇头道:“断肠草因为培育方法极难,再加上能害人性命又简单易得的□□多了去了,所以在民间基本已经绝迹。我们也只有一小方药田在山顶,有人日日守着,这会儿正是育苗的时间。”
  九月立刻问:“可否带我们去一看?”
  李俪干脆答允,把手中的事一一嘱咐给一个年轻的药师,就要出门。徐正擎见这边暂无收获,同九月道:“我先回刑捕司去,你跟李姑娘一起去山上。叫上萧坤啊,两个姑娘上山毕竟不□□全。”
  李俪笑道:“我平时都是一个人上山的,路也很好走,没什么不安全的,放心吧。”九月想到萧坤的木板脸就立刻同意:“没错没错,跟萧少爷在一块我浑身难受,而且让他去做苦差事他又要抱怨,还是我们自己去比较清净。”
  徐正擎不同意,还要说话,九月打断他:“时间不早了,我们早去早回!”跟李俪上马同乘,飞驰而去。
  到了山脚,望着几乎竖直的崖壁和荆棘丛生的小路,九月立刻就开始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加班和追太阳的后裔的女子,还要在各种间隙更文,快表扬我。


☆、日薄南山【一】

  李俪如履平地,还不时哼几句小调,九月跟在后面叫苦不迭。
  果真如爹爹所说,是锻炼太少了。果真该听老徐的话,带上萧坤少爷。
  此时萧坤正在暖香阁舒舒服服听着曲子。徐正擎差人来请他上南山看着点九月,还带着小红马。萧坤问九月怎么不自己来,小衙役支支吾吾回答说时间来不及了九月自己先去了,请萧坤随后跟上去。
  萧坤挥挥手叫这人回去跟徐正擎交差。心中好笑,一定是这姑娘不想让他跟去,爷还没空去呢。起身去朱府看望朱株,还没走到朱府想到那个小差役的话,王夏还是死了,近日已经连续死去两个少女,徐老大担心九月上山有事……拉一把马,掉转头。
  云南七月的阳光,似火流泻,草木都蔫蔫的。萧坤觉得热又晒,走过最陡的一段路之后到了人们走出来的盘山路,一边挨着悬崖,非常危险。
  听到九月的声音断续传来。我要累死了……以后这种事就该叫老徐来……派我一个女流之辈……
  看来转个弯就是这姑娘了,萧坤听得好笑。好整以暇转过弯,看到九月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小腿抱怨。旁边一个高大健康的女子站着微笑着不说话。
  九月听得脚步声转头,一下站起身来,诶?萧坤?
  萧坤皱皱眉,叫她把衣服上的土拍一下。九月胡乱拍了两下,还是看着萧坤:“你怎么来了,老徐叫你来的?”
  萧坤没好气:“你说呢?”看着少女白皙的脸被晒得红红,拿出一把厚厚的纸伞。九月奇怪:“又没下雨你拿一把伞干什么?”萧坤不理她,打开伞,举起,刚刚好遮住被树荫打碎的阳光。九月雀跃:“哇,你真是老天派来拯救我们的,可是你怎么只带一把伞啊,李姐姐怎么办?”
  还敢嫌弃?萧坤一把把伞塞到九月手里,自己举着吧。李俪笑笑:“我不需要啊,我都习惯了。”萧坤看李俪黝黑健康的面孔,点点头。
  窄窄的路,萧坤和九月并肩走在靠近悬崖的一侧。
  九月每隔一小会儿就要朝李俪问快到了吗,李俪敷衍她快到了快到了。九月自己也知道远在山顶,后来连问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坤看九月嘴唇有些干,额头都是汗。突然道:“跟我去一个地方。”说着就朝半山腰的一条斜岔的路走去,九月跟李俪对视一下,莫名其妙,跟萧坤在后面喊:“喂,去哪儿啊,我们还要去药田呢,哎呀你慢点走……”
  转过一个窄窄的山口,话音突然被截断。
  一大片梯田,全是花。每一层田里都是不同的颜色。
  九月差点停了呼吸,看向萧坤:“这是哪里啊?”李俪指着远处一处房舍道:“这里叫花谷,从这里绕过去,那边就是我家的药田。”九月顺着看过去,只觉又高又远。
  萧坤道:“小蓝花圃里的花多数都从这里的花农手里收。”九月点头,有点不忿,怪不得他知道得这么清楚。
  山谷里零星散布着许多院落。萧坤穿过大片花田,走过一片种满了蝴蝶兰的小坡。坡上一个小小院落,他径直打开篱笆做的院门走进去。一对夫妻听到声音出门看,看到是萧坤赶紧请进来。
  九月坐在一棵花树下面的石凳上,喝着山里清凉的泉水,道谢不止。萧坤笑:“你怎么不谢我?”九月无语:“谢什么?水是你的还是杯子是你的,哼。”不理他,叫李俪也过来喝水。李俪却站在院外盯着小坡上的兰花,神情凝重。
  九月握着瓷杯,走到李俪跟前问怎么了?李俪指着大片兰花中一只小小绿草道:“那株,是断肠草。”
  “你确定?”九月惊讶走近,只觉得就是一根杂草,看不出究竟。
  李俪沿着泥埂走进去,蹲下来仔细看,道:“确实断肠草无疑,未到花期所以与寻常杂草无异。断肠草极度喜阴,应当是有人刻意种在兰草下的。看起来种了一年有余,已经剪过三次花枝。”
  九月奇怪:“那这人也懂断肠草的养育方法。但是他哪里来的种子呢?你不是说断肠草已经绝迹?”
  李俪道:“确实已经非常罕见。可能是从我家药田中剪了一只花枝移栽过来的。前年我家药田里的十株断肠草,当年应当可得八十花枝,谁知道少了一枝。当时大家都以为是哪一株少发了一枝,又想一般人就算剪走也难以养活,就没在意。但这人真是厉害,竟然懂得将断肠草种在背阴的山坡,又利用兰花来为断肠草吸收日月精华。”
  九月请看院子的夫妻过来看,他二人非常迷茫,只说自己只是日常浇水,这里的兰花定期会有小蓝花圃的人来打理。所以他们从没留意到这株花,也不知道这花枝有何不妥。
  花农来来往往,谁把这株草种在此地?
  九月突然想到一事,看向萧坤:“你知道小蓝花圃的人,有没有谁是家人近几年受过死刑的?”
  “死刑,为什么这么问?”萧坤不解。
  “因为老徐判断凶手之所以这样丧失人性,残害无辜,应当是近年受了什么刺激,也许跟家人受死刑而亡有关系。”九月认真回答。
  萧坤呆了一下,想起来一人,说:“小蓝花铺里有一个叫小石头的男孩子,十七八岁。三年前他父亲因为跟乡邻争执动手,杀了人。他母亲早亡,父亲在狱中服了断肠草之后小石头大病一场,失了心智,行事就像个几岁的孩子。小蓝执意收留他,我开始不同意,观察了很久发现他都是一派天真,没有可能害人的,后来就一直留着他了。”
  九月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不是特别符合他对凶手的判断,只能道:“去小蓝姐姐那里问问吧。”赶到小蓝花铺时已经黄昏,小蓝才吃完饭,站在院子里看人种树。见到他们非常欣喜,叫若静姐泡茶。叫了一声才想起来若静姐今日不在,就喊小丫头去取了茶具来自己泡。
  茶叶在杯中载浮载沉,九月有些倦:“小蓝姐姐,你家中那个叫小石头的男孩子可在?”小蓝笑道:“可巧了,正还说呢,小石头今日一天不见人影,不知道跑哪儿疯去了。”
  递杯子的小丫头噘着嘴不满意道:“这小子,真不省事。中午叫他帮忙不见人,杨奎哥出去找了个遍找了都找不到。下午在街上碰到若静姐,在准备明日进香的东西,听到还很担心呢。她自己又忙着要回朱府,就打发了她家公子杨功帮着一起寻,到现在还没找着人,杨奎哥才回来。小石头回来看我不收拾他。”
  这小丫头也不过十几岁,但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九月笑了一笑,问小蓝:“明日进什么香,你们都去吗?”小蓝道:“我们不去,不是,是若静姐家里的事。明日是她丈夫的忌日。她这几日真是累坏了,偏巧朱家又出了这样的事。”
  九月心里咯噔一下:“若静姐丈夫已经过世了?”
  “对啊,说起来也是可怜,他一直酗酒,几年身子就开始不好,后来人没了,留下孤儿寡母。他对若静姐是真好,平时最听她的话。就只喝酒这一事,怎么都改不了。虽说他喝酒有时酒醉闹事,但从没动过若静姐半根指头。”小蓝有些感慨。
  九月想到王若静利落坚强的样子,也是不忍,问:“怎么会那样爱喝酒,改不了吗?”小蓝欲言又止。九月还要再问,院子里挖树的工人突然一声惊叫。
  九月他们听到叫声赶忙走过去,看到地下的坑中,似乎有一些死去的动物。九月忙叫人接着挖,又叫萧坤跟小蓝远远站着不要看。九月忍着腐臭的味道了看一会,走去小蓝那里问:“小蓝姐姐,之前你是不是说你养的白兔不见了几只?”
  小蓝一声惊呼,难道是?九月点点头,应当就是之前丢了的那几只小兔子。
  小蓝颤声道:“谁,谁做这样的事……”看到萧坤关切的眼神再止不住,叫一声“萧大哥”就再说不出话,低下头,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
  看小蓝伤心的样子,萧坤忙轻抚她的背叫她坐下,冷下面孔,问旁边的人:“怎么回事?”声音冰凉。一时大家也不知所措,没人出声,九月第一次看到萧坤严肃的样子,觉得有点吓人,是因为紧张小蓝就能这么凶吗?真是的。
  只刚才那个小丫头怯怯道:“小石头总是说要杀了那几只小兔子吃肉,会不会是他干的?他看到今日有要在埋兔子的地方种花树,才躲了起来……”
  “我现在就去找徐大哥搜捕。”九月扔下话立刻转身出门。“等等啊九月妹妹。”小蓝忙拦她。
  九月已经跑得远了,小蓝又急又疑惑,看向萧坤:“萧大哥,小石头不过杀了几只兔子。他一向那个样子,一时犯浑也是有的,犯不着叫刑捕司抓了去吧。”
  萧坤不便解释什么,只说九月是怕小石头偷跑出去出事,叫巡逻队和刑捕司帮忙找一找。又安慰小蓝说再给她多买些小动物,跟她一起把死去的兔子好生葬了,还陪她立了墓碑。
  出来花铺已是夜深,月色浓郁。萧坤踏月回家,街道上已经安静无声。
  小阁楼。
  “南山确有个野人无疑,那日找到了他的山洞。但他熟悉地形,又非常灵活,被他逃走了。”
  “好,辛苦,明日我亲自去看……”


☆、日薄南山【二】

  巡逻队连夜搜捕,得知有人在南山脚下看到过小石头模样的人。天未亮,九月跟徐正擎带了一队人赶往南山。
  清晨路上无人,一路快马,风急速穿过脸颊,九月觉得痛快。加快速度,跑到最前面。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越来越近。九月回头,晨光熹微,一个黑影快速掠过,只留下疾驰而过的背影。
  九月看着黑色背影越来越远,一时兴起,低低唤一声:“小坤,我们追上他。”扬鞭驰骋。小红马许久没有畅快奔驰,一时撒了欢。九月心中称赞,萧家的马,真名不虚传。
  黑衣人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声音,微微扬起嘴角,也加快了速度。九月眼看就要超过他,又被拉开距离,不甘心。小红马好像感受她的心情,不等她催,更加奋力急追。
  黑衣人突然从大路岔开去,转向一大片野草地。九月想也不想跟上去,马蹄越过大片绿草地上的花从。清晨的微露点点打在脸上,听着风在耳旁呼啸,九月心情一下开阔舒畅起来。
  又绕过一个村落里的竹林,竟然到了南山脚。黑衣人突然撤马停下来,九月赶紧拉住红马。前面的人掉转马头,竟是萧坤。九月额头微汗,看到是萧坤,惊讶朝他道:“哈,你原来还有这样的好马。”只弯下腰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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