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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字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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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掌柜瞪着砚台里浓浓的墨汁。他的脸映在墨汁里,也变黑了。金掌柜黑着脸开骂:“让我喝墨汁!你是想毒死我,还是想讽刺我肚里没墨水!”
  田二还是那副傻了的模样,两眼呆滞,面貌无神。金掌柜很是气闷,将账本往柜面上一摔:“去去去!给我到后院窝着去!一副丧家样儿,省得站在这儿阻了我的财运,还让我沾了你这小王八的霉运!”
  田二僵尸似的一步两步地移到后院去了。金掌柜瞅着他走,抱着双臂,暗自盘算:敢情是病了?这小王八羔子……病了就得休息,病了就得看大夫,工钱照扣!扣他多少好?十两还是十五两?不好,还是扣他二十两。今年雇车夫的银子也就有了,哼哼哼……
  金掌柜正盘算虚拟的财路,真实的财路就上了门。衣裳光鲜的豪门家丁一出现在视线中,金掌柜立即羞恼去无踪,笑容更出众:“这不是赖大爷吗!这怎还亲自来了?这回是要灵芝还是冬虫夏草?上次去孙员外府上的时候,孙员外还说云南那边的人参吃着好,要我多留着点儿!我都专门留着呐!我给孙员外称几两上等的人参,等会儿亲自送过去如何?”说着就兴致勃勃地要动手去拿秤砣。
  这厮卖药,跟卖姑娘似的。家丁很是不屑,语气更是不耐烦,粗声粗气的:“不必了!我们家老爷没惦记着你家的人参!”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方子,往桌上一拍:“照这方子,拣上好的药材来便是!”
  金掌柜笑得俗艳的脸上便有些讪讪的,拿起方子来一瞧,笑容又减几分:“这方子,是治风寒的?”
  “大夫说了,不是什么大病,你照方子抓药便是!”
  金掌柜顺藤摸瓜,又搬出了倒背如流的那一套:“可不能小看这小病!如今时气不好,四方村那边不干不净的,谁知道会有什么?按我说,拿点人参鹿茸,好好保养才好……”
  家丁冷冷一笑:“金掌柜足不出户,消息灵通的很。您该不会还不知道,白大夫妙手回春,已经开出了治瘟疫的方子了吧?”
  金掌柜的笑容顿时一丝也无,脸变成灰白色,似乎太过惊讶,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了“嘎”的一声。
  “我还听说,有几个村民已经被治好了,都已经能扛锄头下地了……”家丁无情地喋喋不休、喋喋不休。到后来,金掌柜已经是浑然忘却了自己是几时按着方子抓药、几时送走家丁、家丁是几时走的,还有自己是几时回到柜台后头的。
  他完全变成了另一个田二,忘记自己是如何痴痴傻傻地抓药,忘记家丁是如何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自己,更忘记了家丁临走前那句咕哝:“要不是老爷心急,那些药铺又怕螃蟹帮找麻烦、还没开门,我会跑到这儿买这种掺了假药的‘名药’?”
  金掌柜发了许久的呆,陡然醒转,冲向后院,冲呆滞地蹲在井边的田二吆喝:“田二!出来守着铺子!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也等不及田二那声姗姗来迟的“哦”,心急火燎地就奔了出去。
  这边,田二也发了许久的呆。等他醒转过来时,他犹犹豫豫地走向柜台后面,左右做贼心虚地看了看,满头是汗,手紧张而迅速地往架子上一伸。
  一小瓶金创药被他塞进了袖子。
作者有话要说:  掌柜与伙计之间的爱恨情仇~

  ☆、偷渡者

  金掌柜哆哆嗦嗦地跪在三宝大殿中,一双黄鼠狼似的眼睛不安地转来转去。
  纵然双掌合十,纵然嘴里也咕咕哝哝念着虔诚的佛号,然而那额头上布满的冷汗,还是滚豆子似的源源不绝地淌下尖尖的下巴。
  不知过了多久,他像个苍白的游魂似的飘出了庙门,隐约只见面前有道白色人影晃了一下,也无法多想,浑浑噩噩地直向山下飘荡而去。
  倘若此时的金掌柜还是彼时的金掌柜,必能用他那尖尖的眼珠子一眼扫到这荒诞的一幕:圆滚滚的像个小水桶的小和尚,正两手各抓着一把素包子狼吞虎咽,将圆滚滚的包子脸撑成了巨无霸包子脸。而在不远处的草堆里,披着红色袈裟的方丈像只野兽一样蹲在那里,一手撕荷叶,一手撕鸡腿,大快朵颐。
  唯一算得上正常的那个年轻的和尚,固然也面相清秀得不大正常,还是正常地稽了个首。
  神色恍惚得不大正常的金掌柜毫无反应,在和尚的视线中,如一阵轻烟,从眼前飘过,飘下了山巅,化入了飘渺的山岚。山岚淡淡,和尚的面色也是淡淡:“永昌镇的金施主,近日常来?”
  大音终于吞下了第六个包子:“嗯!”又抓起第七个包子,张开血盆大口,作势要吞:“那个金施主古怪得很,每次都捐好多香油钱,每次都脸色苍白的样子,那人八成是有病,咕莫米妮呜哇嗯……”第八个包子也塞进嘴里了。
  当金掌柜还在山道上漂浮着时,田二已经关了瑞康堂的门,像个无家可归的孤鬼,在稀稀落落的大街上瞎转悠。
  他怀里揣着的那瓶金创药,像把发烫的匕首,直往他胸膛上戳。转悠来转悠去,脑子里都飘着“家里有个汪洋大盗”“我家里有个汪洋大盗”“我家里真的有个汪洋大盗”的字眼。心一狠,脚一蹬,田二暗暗咬牙:不如上报衙门算了!得来的赏金还能给娘做几件新鲜衣裳!
  一念至此,田二的双腿又软成了面条。耳边环绕来环绕去的都是“先宰了你娘”“先宰了你娘”“先宰了你娘”……在他脑中空谷传响,在他心里哀转久绝。
  田二立在天色灰暗的大街上,天阴阴,人寂寂。他感到一份遗世独立的寂寞与凄楚。
  天变得更阴了。岁寒大街上的铁半仙正要收摊,一个人影忽的晃到他摊子前,他看也不看地摆摆手:“今个儿收摊了,赶明儿吧赶明儿吧……”
  一张信封忽然伸到他眼皮子底下,上书:田大亲启。
  铁半仙终于抬头看了看来人,一怔:“田二?”又眯眼看看那封信:“你这是……给你哥的信?”
  田二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白着一张脸,快要哭了的样子。
  铁半仙顿时很懂似的,高深莫测地捋捋那几根假胡子,点头感叹:“毕竟是亲兄弟,冷了这几年,是该和好了。好事,好事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当年,田大全然不顾哭哭啼啼的亲娘,收拾细软离家出走,年轻气盛的田二操着一把杀猪刀跑到正门大街,两兄弟谁也不让一步,双目也一致地赤红。那情景过了多少年,铁半仙至今仍津津乐道。
  田二心里清楚,此番却不是为了什么一家团圆共聚天伦之乐。实在是当外敌进犯时,内部就该统一战线。无论之前吵也好打也好,此时此刻,还是自己的亲兄弟最靠得住。
  田二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胆战心惊地站在算命摊子前时,他家里那个凶犯正坐在不远处的茶楼上,一边喝茶,一边看小蚂蚁暗度陈仓。
  中原的人就是阴险狡诈啊,他想,不惜冒险也要孤注一掷。
  不过,还挺好笑的。
  当猫在逗弄老鼠的时候,也意味着这只猫还并不那么饥饿。
  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慢悠悠地转动着眼前的茶杯,看着那缕淡淡的雾在他面前上升、飘摇,原本系在耳上的银环在另一只手里,被极其灵活地转动,像个螺旋一样。
  田二更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将最后的希望放在遥远的苏州时,清水城的渡口边,正有人背着收拾好的细软,瑟缩着双手,在徘徊,在犹豫。
  青青碧波映照这田大纠结的脸。他看向那水里,一会儿是他那个娘亲慈祥的面孔和弟弟委屈的样子,一会儿又是苏掌柜滚圆得像个大皮球的身影。
  在渡口停泊的几户船家向他招手:“小哥儿,上来吧!再不上来,船就开啦!”
  田大想了想,脚刚要往前迈,忽然达达的马蹄,惊了唱晚的渔舟,搅起了滩头的白鹭。
  在南北迁徙的大雁之下,圆滚得像个大皮球的苏掌柜出现在夕阳的光线里,那满脸的油和汗,再加上那慌乱、委屈的表情,使他看起来愈发可笑。他□□的那匹老马,没饿死在马槽,却快要累死在渡口。
  苏掌柜费力地迈过一条腿,犹如翻过一座山,田大站在那里想:这么胖,是怎么上马骑马的?
  苏掌柜极其滑稽地从马背上溜了下来,忙不迭地拿袖子擦汗,嘴里喷出呼哧呼哧的气息:“田大,别走别走……”
  那么胖的一个人,哭起来更是难看:“你走了我可怎么办!我怎么放心把望福楼交给那帮狗崽子啊!出了什么差错,那金龙……那帮人有刀啊!那帮人怎么会放过我啊田大……”
  田大有些心酸:“别哭了掌柜的,你嚎丧的样子可难看了……”
  滩头上,渡口边,在八方旅客的注视下,这一主一仆搂在一起,哭成了两个泪人儿。
作者有话要说:  支线人物出现

  ☆、金龙帮

  螃蟹帮是小巫,金龙帮是大巫。听名字就知道,螃蟹与金龙,焉能相提并论?
  螃蟹帮是四方村的地头蛇,螃蟹帮的名头拎出来,四方村的百姓们都要抖三抖。金龙帮是江湖上的一把手,金龙帮的名头亮出来,紫禁城的土地都要震两下。
  金龙帮在江湖上享有神一般的地位,却一直是谜一般的存在。
  金龙帮的人数规模与分布地点不详,行踪飘忽不定,是为一谜;
  金龙帮一夜之间灭掉了江湖第一大帮派青山派东南西北四大分舵,一战成名,人们发现厮杀过后的场所整齐干净,所有尸体摆放整齐、衣衫毫不凌乱,现场亦没有半点血迹,只有大厅正中的案头上摆放着一张纸条,上书:金龙帮到此一游。字迹还是十分清秀的兰花小楷。是为一谜;
  金龙帮成名前毫无踪迹,仿若凭空冒出,成名后如闪电般横扫武林,朝廷对此不置一词,各大帮派斟酌再三,最终战战兢兢地将一张请柬递到了死城一般的金龙帮宅邸门前。武林盟主的位子已经摆好,众人等得脚酸,忽然从天空中飘下来一张鲜红的请柬,还是原来的那张,只是下面有了二字回复:不要。是为一谜;
  在所有据说见过金龙帮踪迹的人的口中,无一例外都是神秘色彩浓重的“金色的光亮一闪而过”的描述。金龙帮的喽啰没人见过,更遑论金龙帮的帮主,但根据传说,在一个细雨迷蒙的清晨,有一个身穿金色华服的少年在清水城的一间小酒肆二楼独自饮酒,那华服上竟绣着龙纹。少年对着吓破了胆与迅速围在酒肆周围的官兵哈哈大笑,纵身一跃便凌空而去,随手扔下的酒罐子摔破了,从中滚出的满满的金锭子几乎闪瞎了掌柜的眼。人们众说纷纭,说那就是金龙帮帮主。此为一谜。
  都是谜。听起来就跟神话故事一样遥远又离奇。苏掌柜时常摸着他圆滚滚的肚子忧伤地立在细雨迷蒙的每一个清晨,偶尔也会幻想天上什么时候掉下来一个坛子,里面装满了金子。这样的话,他捏了捏肚皮上沉重的几层膘,减肥的钱就有着落了。
  可是这样的情形从来也没有出现过,尽管这个心思在田大来到之后变得越发浓烈,他还是清楚地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告诉自己要终止幻想,于是每天移动着笨重的身体来回于柜台之间,陪着笑脸与客人周旋,在每个深夜咒骂着那些动不动决斗的剑客,然后眼巴巴地盯着账本上的数字的风云变幻。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他躺在床上幸福地想着:等钱筹够了,一切就都变好了,我就可以告诉他了,他愿意继续开着望福楼也好,不愿意我就带他回老家去,然后……脸上顿时浮现出幸福的红晕。
  直到那个雨夜,直到那些人的出现。
  磅礴的大雨下了几天,彩虹悬在城墙上,渐渐消散。直到逃出望福楼的前一天,田大都还深深记得,那个雨夜的惊悚。
  那一夜的雨势凌厉,夜色中的黑衣剑客沉默地立在客栈的各个角落,恍若一尊尊的煞神,客栈中被惊醒的几个客人骂骂咧咧地走出来,一见这阵仗顿时了无生息。
  除去那些蒙着面纱衣衫华贵的女子,大堂中央只坐着两名男子。田大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上前,放碟子的时候手还算稳,那名单看背影十分高大健壮的男子只温和一笑:“多谢。”田大尚未来得及回一个讨好的笑,另一侧的男子就让他猛地打了个激灵。
  那是一个怎样的男子?那是一个雌雄莫辩的男子。他面带娇嗔,眼角含春,脸上雪白的粉随着笑纹形成明显的褶皱,那双眼睛闪着暧昧的幽光,在田大身上一闪一闪。
  田大感到脖子后面涌起一阵一阵的凉意,迎着他的目光,勉强扯出一个笑,上完了菜就要往后退。冷不防一只手直接摸上了他惊诧的脸。那只手很凉很软,指甲的颜色红得发紫,那人的呼吸就在他的耳边,声音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媚意:“好一个店小二啊,长得这般水嫩,让人一见,便联想浮翩……”
  田大震惊了,田大僵住了。
  平时慢吞吞的苏掌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了过来,一把将田大扯开,脸上挂着奇怪的好像抽筋似的表情:“这位客官莫不是喝多了,这小子不过是客栈的伙计……”那个温和的男子咳嗽了几声,从容道:“他确实喝多了,这一路醉生梦死胡言乱语,店家莫要见怪。”
  苏掌柜拉着田大假借上菜要遁,后方“啪”地一下摔过来一个酒坛子,那飞溅的碎片差点戳瞎田大的眼睛,那不男不女的人居然真的是喝多了:“怎的不能喝酒!偏要喝!反正喝不死我为什么不喝!哈哈哈哈哈!”
  田大竟有些佩服那个坐在他对面的温和男子,还能从容地喝酒吃菜,视眼前的酒疯子如无物。 
  第二天,望福楼的其他客人都被黑衣剑客扫地出门。那个酒疯子据说酒醒了,完全不记得昨夜的事,说要见见田大和掌柜的。二楼的靠窗边,酒疯子穿得鲜艳如花,正在吃点心。田大和掌柜躬身站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堆点心就冲他俩砸了过来,酒疯子酒醒之后的行为竟越发疯癫:“什么玩意儿!我一晚上轻薄了两个汉子!”
  黑衣人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提醒:“您轻薄的是一个,但今早您说要见的是两个。”“是么,”酒疯子居然笑了:“我不太记得了……那谁,那个瘦一点的,就是你吧?听说我昨晚上还摸你脸了?”田大胆战心惊地抬头,入眼只有烈焰红唇,酒疯子恍然间像个吸血狂魔,他哆嗦着点头:“是,是小的。”
  疯子摇头叹息:“洒家的眼神真是越来越不济了,这样的货色也下得去手,啧啧啧!”田大的脸一阵红一阵青,苏掌柜挺了挺壮硕的胸脯,似要理论。四处的黑衣剑客抖了抖手中森森的剑把,利刃似要出鞘。
  疯子嗤笑一声,挥挥手:“下去下去!”一阵劲风扫过,田大和苏掌柜像两根油条似的呼噜呼噜地滚下了楼梯。
  清水城的雨下了几天,那夜温和的男子时常撑着一把油纸伞信步出门,不知去向。楼上那个不男不女的疯子似乎百无聊赖,每天都拿望福楼里的小厮练飞刀。田大每日哆哆嗦嗦地端着盘子经过,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与小厮的哀嚎。
  这是第十八个收拾包袱回家的伙计了。苏掌柜站在门边,十分忧伤。楼上再次传来砸杯摔碗的声音,掺杂着疯子阴阳怪气的臭骂。
  于是乎,坚持了几天的后厨师傅,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终于也被骂跑了。第十九个。苏掌柜哀哀地向厨子拱手:“保重。”
  厨子跑了,后厨待洗的碗堆积如山,苏掌柜和田大蹲在水盆边捣鼓到半夜,苏掌柜晃着酸痛的腰椎路过客房,客房里遥遥传来疯子的嗤笑:“绑架?掘地三尺也能找到,这江湖上,还不是……呵呵,我们才是一语动江湖啊……”苏掌柜站在外头,冷汗直下:难道真被自己猜中了?他们果然是……屋内另一名男子似乎说了什么,传进耳朵里的只有依稀的几个字:“……杀人,总不至于……”
  苏掌柜哆哆嗦嗦地想回身,回过头只看见,田大站在他身后,惊成了一尊泥塑雕像。
  滩头上,田大泣不成声地拉住苏掌柜的袖子:“掌柜的,你也听见了,那些人一定是金……沾上一点关系都要死的!掌柜的,我们跑吧!回我老家,那些人总不至于……”
  话还没讲完,忽闻舟上船家纷纷惊呼:“好大的黑鸟!”
  晴空朗朗,船家们的嘴张得好似含了一枚浑圆的鸡蛋,那巨大的“黑鸟”从远处迅速掠至眼前,爪子一勾,顺势一提。
  惊呼声中,船家们拨起斗笠,远远只见天空下那两双不停扑腾的双腿的剪影。
  

  ☆、酒疯子

  他真的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逃跑。
  那个胖乎乎的掌柜跟那个瘦巴巴的伙计搂成一团,甚是和衬。只是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惊恐里夹杂着绝望。他摸摸自己的脸,心想:难道这段时间没保养好,看着像个恶霸?
  笑话,洒家什么时候欺男霸女过。
  那个伙计正在桌子底下将头磕得捣蒜一般:“大爷,不不不,大侠!小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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