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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裘千丈却对江南六怪爱理不理的,只管喝酒吃菜,好象没看见他们似的。如此冷淡的态度,自然是让六怪恼火,韩宝驹气道:“这位是谁?”
陆乘风见六怪有些生气,身为地主,自然是连忙开解道:“好教六位高兴,这一位可是前辈高人,号称铁掌水上飘的裘千仞裘老前辈!”
听说眼前这人是裘千仞,连柯镇恶也是悚然动容,连忙行礼道:“原来是裘千仞老前辈在此,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那裘千丈见柯镇恶被他一个名号吓倒了,得意地哈哈大笑。
这时,六怪那一桌上的宴席也都上的差不多了,穆念慈移到了这一桌来,和六怪坐在了一起。而黄蓉却是在见过了礼之后,回了张云风的身边。
裘千丈这个时候突然说道:“江南六侠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了,老夫正有一件大事,若能得六侠襄助,那就更好了。”
陆乘风也说道:“六位来之前,裘老前辈正和在下说起这件事,到底如何行事,还请前辈指点迷津。”
裘千丈端着酒杯,摇头晃脑地说道:“咱们武林中人,向来以侠义为先,救民疾苦。眼见金国大军指日南下,所到之处,必然是摧枯拉朽。如若宋朝不识好歹,不肯降顺,就一定会生灵涂炭,不知要死多少百姓。所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老夫这次南来,就是想联络江湖豪杰,响应金国,在大军南下之时,两面夹攻宋朝,好叫他们自知无法抵抗,就此降顺。这样一来,自然免了多造杀孽。这件大事若成,不说各位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就是天下的百姓感恩戴德,也不枉了我们这一身武功,不枉了‘侠义’二字!”
这几句话一出,顿时全场一片寂静,几乎所有人都是傻愣愣地瞪着双眼,不知所措。张云风趁机观察这些人,发现这些人全都是愤怒中夹杂着迷惑,不明白象裘千仞这样一个中原最顶级的高手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就是说,裘千仞已经投*了金国,成了卖国贼了吗?
不过还有两个人不在这个范围之内,就是杨康和那个段指挥使。他们两个听裘千丈这么说,顿时大喜过望,觉得是救星到了,段指挥使笑的嘴都咧开了,杨康虽然不象他那么夸张,可也喜上眉梢。
陆乘风有些结巴地说道:“裘老前辈,您这是试探晚辈吧?虽然晚辈身在草莽,可忠义之心不敢或忘。如果金兵敢南下夺我江山,晚辈自然会追随江南群豪,与之誓死周旋,绝不敢惜命不前!”
裘千丈摇头叹道:“老弟你真是目光短浅,相助宋朝有何好处?最多也不过是个岳武穆,最终还不是落得个风波亭惨死的下场?”
陆乘风见他当真是来劝他们归降金国的,顿时勃然作色,说道:“在下敬你是武林前辈,才如此礼待,却没想到前辈说出这等话来!既然道不同,那就不相为谋!在下这小庄子留不得您的大驾,前辈这就请吧!”
陆乘风这一公然逐客,在一边听着的江南六怪顿时轰然叫好,都支持陆乘风的决定。而裘千丈见此情景,却是不慌不忙,用左手拿起一只酒杯,再用右手捏住,团团旋转了一回,然后再横掌一削,就把这个酒杯削去了半寸高的一层瓷圈。
这一手又把在场的人都震住了,弄碎酒杯虽然容易,可把酒杯削去一截,切口又如此平滑,非得高深之极的内力不可。亲眼看到这个情景的陆乘风以及江南六怪,怎么不骇然而惊?
这个时候,原本想在一旁看戏的张云风再也忍不住了。如果说张云风最恨的人,无疑就是那些叛徒!敌人是正面和你为敌的,即使你输给了对手,也输的爽利痛快。可叛徒不一样,叛徒是表面上跟随你,帮助你的人,可在关键的时候却在你身后捅你一刀。这样的人,到那里都会被人憎恨。而张云风,就是其中最恨这种人的人!
所以,看到裘千丈这条老狗的表演,也不知怎么,一下就怒冲华盖,其他的事情都忘记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来到裘千丈的身后,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提了起来,然后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的响亮!震的在场所有人都身体发僵,如同被点了穴道一般。裘千丈也被打懵了,愣愣地看着张云风,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这个小阎王了。
可还没等裘千丈开口询问,张云风又一巴掌打了过来。裘千丈急忙想要伸手格架,可张云风的手却诡异地拐了一道弯,绕过了他的胳膊,又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这一巴掌打的就比较重了,只见裘千丈的那张老脸上,明显地出现了五道指印。可这还不算完,这一巴掌的响声还在大厅里回荡,又一巴掌落了下来,张云风一边打,嘴里还一边痛骂着“狗汉奸,卖国贼!”
裘千丈拼命地想要挡,可却怎么也挡不住,就好象他的手臂是虚影一样,根本就不是实物,巴掌就象雨点一样地落了下来,目标全都是裘千丈的老脸。裘千丈无论怎么挡也没有效果,如同陷入了梦魇一般。这让混迹江湖多年的裘千丈再也顾不得面子了,双手抱着脑袋,满大厅里转圈儿。
江湖中人比武搏命是常有的事,可无论是生死大仇,还是一言不合,都没有打脸的。象张云风这样,已经不是打人,而是羞辱!如果张云风有心杀他,只怕第一掌就把他的脑袋拍成烂西瓜了,还用等到现在?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出去,裘千仞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这样被羞辱的方式,坚强的人退隐江湖,脆弱一点的,就只有自杀了。虽然裘千丈是个假冒的货色。
陆乘风和江南六怪都痴呆一般地看着场中的情景,怎么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铁掌水上飘,竟然会被一个年轻人象打儿子似的这么教训。这是个什么世界啊!
张云风连打了几十巴掌之后,终于怒气消了一些,停下了手来。裘千丈抱着脑袋蹲在墙角里,连眼睛都不敢露,只是发出“呜呜”的声音。过了半晌,他见张云风的巴掌不再落下来,这才把手放下。
他放下了手,众人才发现他双颊红肿的象两个馒头,眼睛里泪水涟涟。原来那“呜呜”的声音是他在哭泣,裘千丈这个老头被打哭了!而因为脸颊肿痛,把嘴都挤变了形,发出的声音才成了那个样子。其他人见了,都是又好笑,又鄙夷,就是没有人同情他。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关键时刻
裘千仞这个成名已久的高手,今天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象打孩子似的给欺负了,并且欺负到“哇哇”大哭的地步,这样的场面,实在是让人震撼之余,又哭笑不得。
陆乘风有些呆傻,愣愣地向张云风问道:“小师弟,这……这……裘前辈他……你……怎么……”
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明白的陆乘风,并没有被别人耻笑,江南六怪也都想说话,可也都是张嘴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还不如陆乘风呢!
黄蓉在看呆了眼半晌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突然拍手笑道:“我知道了!师兄,这个人不是裘千仞,那就一定是裘千仞的双胞胎兄弟了!裘千仞有那么高的武功,他的兄弟却如此脓包,还真是让人惊讶呢!”
其他人听黄蓉这么一说,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七、八个人一起发出了“哦”的声音。众人如此默契,彼此看了看之后,都是哄堂大笑。刚才大家都因为这么一个高手突然成了金国的走狗而紧张的要命,这时突然发现都是假的,自然轻松了起来。
裘千丈见自己被揭穿了身份,也顾不得再装了,嚎叫着说道:“你们……你们敢如此对我,我兄弟知道了,绝对饶不了你们!……小子,你……你……”
他本待说几句更有威胁的话,可张云风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他的火气本就没消散干净,这时再被裘千丈一激,立即骂道:“老狗,我今天若杀了你,就是怕了你那个混蛋兄弟!我今天放过你,你去找你的兄弟来,我连他一起杀!别以为武功高就能为所欲为了,即使他武功天下第一,我也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张云风飞起一脚,把裘千丈象踢球一样,一脚给题飞了起来,直向庄外飞去。可是裘千丈的身体在越过庄墙之后,却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象提着小狗似的提着裘千丈的领子。
大厅上的人,一见这个女人进来,都惊的站了起来,韩宝驹更惊呼出声,说道:“梅超风!”
梅超风刚一跨如大厅,就听见这样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待仔细分辨,杨康就迎了上去,口称师傅,以弟子礼拜见。众人一看杨康竟然是梅超风的徒弟,又是大吃一惊。
这一惊还没结束,梅超风的身后又进来一人,这人身穿青袍,身材高瘦,一张脸也是僵硬呆板,除了眼睛还象个活人,其他的位置都和死尸差不多。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几天不见的郭靖。只是郭靖上半身僵硬之极,只有两条腿还能活动自如,一看就是被人抓了俘虏,上半身的穴道被点了。
这个青衣人的面目和马腾空很相似,江南六怪本以为他和马腾空有什么关系,而马腾空在北京时虽然和他们不算亲近,可也并肩战斗过,算是有一点香火之情,可一见郭靖被他抓了俘虏,江南六怪再也忍不住了,韩宝驹首先呼喝道:“你是什么人?快把靖儿放开!”
张云风一见事情不好,别自己人打自己人,最后把最重要的事情破坏了,于是来不及和黄老邪打招呼,又怕被梅超风和柯镇恶听出自己的声音,于是变了个声调,向郭靖说道:“郭兄弟,还不回你师傅那去?”
郭靖闻言一愣,看了看张云风,又看了看黄老邪。黄老邪也收到了张云风的眼色,所以站在那里动都没动。郭靖受张云风的鼓励,蹒跚着脚步向江南六怪的那一桌走去,黄老邪也好象没看见,任由他就这么走了。
可梅超风却是听见了张云风的那句话,自然明白了韩宝驹的声音在那里听过,立即嘿嘿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江南七怪!真是冤家路窄呀!我们的恩怨,今天就在这里了结了吧!”
江南六怪也不示弱,纷纷擎出兵器,站成了一排。柯镇恶代表他们兄弟发言道:“梅超风,我们师徒七人的命都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拿吧!”
陆乘风在那里看的傻眼,他这个地主现在却成了旁观者,好象他才是最应该和梅超风算算总帐的吧?现在看来,怎么自己好象是局外人了?
张云风现在却是非常紧张,一切的一切,就差这最后一步了,他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出意外!连刚才黄蓉想奔过去和黄老邪相认,都被他粗暴地按住了肩膀,把小黄蓉按的呲牙咧嘴,却又因为张云风那凝重的脸色而不敢说话。
终于,裘千丈这个只能充当药引子的角色说话了:“还说什么报仇,连自己师傅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还充什么英雄好汉?”
他这句话一出,张云风心中顿时一松,这么久以来,张云风为了让眼前的场景出现,费了无数的心力。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让黄老邪说出把所有的弟子都收归师门的话来。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张云风自己的出现而出现了误差'奇/书/网…整。理'…提=。供',虽然张云风很想改变很多事情,但是这一件事,却是他无论如何也要让它象原著那样出现的。为了这一刻,张云风小心引导,精心维护,即使这样也担心人算不如天算。心中的忐忑,不足为外人道也,真的是不容易啊!
事情按照原来的轨迹运行了,梅超风一听裘千丈这句话,顿时大惊,一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喝问道:“你说什么?”
裘千丈被抓的痛澈心肺,急叫道:“快放手!”
梅超风根本就不理会他的痛叫,只是继续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裘千丈无奈,只好忍着疼痛说道:“我说,桃花岛主黄药师被人害死了!”
陆乘风也是惊骇莫名,欠身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裘千丈说道:“怎么不真?黄岛主是被王重阳门下的全真七子围攻而死,我是亲眼所见!”
如果说黄老邪被别人杀了,梅超风和陆乘风还未必会信,可若说是全真七子,他们就不得不信了。全真七子任何一个人在江湖上都是大名鼎鼎,合在一起的时候,还能组成一个天罡北斗阵,当真是不可小瞧。所以,裘千丈这么一说,梅超风和陆乘风立即就信了。
一瘫一瞎两个人放声大哭,黄蓉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心脏漏跳了一拍,先是看看黄老邪,又回头看看张云风。她以前见过黄老邪戴那个面具,身材也很象,可黄老邪没说话,那个面具又不是只有黄老邪能戴,她就难免疑神疑鬼了。可当他再看张云风的时候,心中就更惶恐了。因为张云风惟恐被陆乘风看出破绽来,脸上也是弄出一副不敢相信,伤心欲绝的表情。这可就把黄蓉吓坏了,拉着张云风的手说道:“师兄……爹爹……爹爹他……不会的……”
穆念慈见黄蓉也是伤心的很了,急忙过来安慰她。黄蓉想到站在厅中的那个青衣人面前,把他的面具拿下来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黄老邪。可她的手却被张云风紧紧抓住,不让她挣脱。
另一边,陆冠英也急忙扶住了陆乘风,连声安慰。可陆乘风却根本不管陆冠英说什么,只管哭的泣不成声。指着梅超风叫道:“梅超风,我们去和全真贼道士拼了!你去不去?你如果不去,我就先和你拼了!都是你不好,害死了恩师!”
陆冠英在一边赶紧劝慰道:“爹爹,您且莫悲伤,我们可要从长计议。全真七子既然敢杀害师祖,这个仇,我们绝不能算了!可是他们连师祖都能杀得了,我们就这么冒冒然地冲过去,不也是被杀吗?我们得先想一个好办法才行!”
陆乘风却听不进去儿子的话,只是又哭道:“梅超风,你这个贼婆娘,你自己不要脸偷汉子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偷了师傅的《九阴真经》?连累我们被师傅一怒之下震断脚筋,逐出桃花岛。我只盼着师傅能怜悯我是受你们连累,收我重归门墙,可现在师傅他老人家逝世,我是终身遗恨,再没指望了!”
梅超风也带着哭腔骂道:“你从前就没志气,现在还是那个样子!在这里哭哭啼啼地翻旧帐有什么用?咱们去找那七个臭道士去啊!你走不动我背你去!”
陆乘风也说道:“自然要去!小师弟,你去不去?”
张云风不由得暗暗叫苦,怎么引到我身上来了?可这时却不好推拒,只好大声说道:“自然要去!这样的事怎么能落下我?”
梅超风和柯镇恶是瞎子,对声音最是敏感,一听张云风的这句话,都是“咦”了一声。张云风也是暗暗叫苦,自己已经变了声调了,怎么还是被听出来了?
正文 第六十九章 逼迫黄老邪
柯镇恶倒没说什么,他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马腾空,不过这时不是他说话的时候,也就钳口不言。可梅超风却是认出了张云风是给她口诀的人,急忙问道:“你……你是在北京时,给我口诀的人?”
张云风怕扯出别的来,耽误了正事,于是说道:“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先说给师傅报仇的事吧!陆师兄,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陆乘风纳闷地想道:“以前这个小师弟可是很有主意的,做什么事情请教过别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陆乘风在那里暗中奇怪,张云风根本就没在意,他现在已经把注意力放到朱聪的身上去了。暗自叨咕着:“书生,该你上场了,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还好,朱聪这个爱管闲事,脑袋又超级好用的家伙没有辜负张云风的期望,去把裘千丈扶了起来,殷勤地给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陪着笑低声和他说着什么。张云风一见这样的情况,心中大喜,这一步完成了,就看最后黄老邪的反应了!距离成功已经不远了!
果然,还没说得几句话,朱聪就走了回来,也拿起一个酒杯,照着刚才裘千丈做的样子,也照做了一遍,然后横掌一切,就把酒杯削去一个瓷圈,效果和裘千丈做的一模一样。
刚刚解开穴道,手脚还没完全从麻痹中恢复过来的郭靖惊奇地道:“二师傅,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
朱聪哈哈笑道:“靖儿过来,二师傅从裘老前辈那里学到了一手绝招,这就教给你!以后就可以吓唬别人了!来先把这个戒指戴上……”
他们在那里一教一学,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都在一边默不做声地看着。朱聪教会了郭靖掌削酒杯的本事之后,大家就都明白了。原来这个裘千丈表演的不是什么武功,而是魔术!想起被这个老儿愚弄了这么半天,再瞧他的眼神,就都有些恶狠狠的感觉了,把个裘千丈吓的更加缩紧了脖子。
接着,朱聪又从怀里掏出两块砖头,一扎绑的紧紧的干茅,一块火绒,一把火刀和一块火石。黄蓉比较好奇,凑上去拿起了那两块砖头,只轻轻一捏,就把砖头捏成碎块,再一搓,就把砖头搓成了粉末。这让黄蓉忘记了刚才还为黄老邪担心的事,顿时笑道:“原来,这砖头是用面粉做的!怪不得他能捏砖成粉呢!还有这干茅,上面烧焦了一段,定是他把这干茅点燃了,藏在袖子里,然后吸一口,喷一口!才让我们猜不到他修炼的是什么神功!”
朱聪也笑道:“是啊,这位裘老先生,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