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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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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寒坐在我身边,热络地挽着我手臂。
  “我们约会,你还当电灯泡。”木师翰假装不耐烦,翘着二郎腿。
  这个伪君子,我看着他心想。
  “巧了呗。”凌寒露出可爱的狡诈表情。
  明明是你故意装不小心泄露给她的信息,把她掉出来的。我暗骂木师翰,害我也成了帮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不能轻信。
  “手机响了。”得到我们的眼神许可后,木师翰接电话佯装说了几句,对我们说:“有点急事,凌寒帮我看著她,别让她跑了,我先走了。”
  果然和之前策划的方案一样的剧本走势。
  凌寒傻白甜地表示“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帮你的,你赶快走开。你这个大电灯泡。”
  “等一下。”我越过凌寒走出去,拉住木师翰:“你走了,我怎么办。万一失败了,怎么办?露馅了,计划不就失败了,我不想成罪人。”
  “哎呀,你不必每次都想最坏的结局。反正凌寒喜欢费得乐,只是傲娇不说而已,再坏也没什么,反正都是费得乐的计划,他兜底,你不用怕,拖住她就行了。”
  我回到凌寒对面,她放下咖啡杯问我:“你准备什么时候给他答复。”
  “答复,答复什么?”我装傻。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看这个。”凌寒播放了一段视频:木师翰在斑斓的荧光灯中单膝跪地求婚。视频里另一位主角就是我。
  “谁拍的。”我惊叫,脸都红了,以为那天没人看到。这本来就是一出闹剧,是他为了哄骗我妈妈干的好事!现在不仅他拿着个要求我,还成为别人催我的理由。
  我一步步落入他的圈套。
  “木诗涵发给我的。”凌寒坏笑地捏着手机在我眼前晃。
  什么?木诗涵那天也在现场,可我压根没看到他。
  “你这个罪孽深重的女人,被我哥喜欢着,你还想要多少。”凌寒托腮审视我。
  “既然你觉得他这么好,就让给你算了。”我反击着。
  凌寒斩钉截铁地说:“不要。”
  “为什么不要,心里有人了?谁呀?”我占领上风,挑逗凌寒。总算领悟木师翰调侃我的兴趣所在了。
  “不跟你说笑了。你还在找袁梦吗?”她在转移话题,可她不知关于袁梦的话题,是我永远越不过的坎。
  “没找到。有些事想道歉,一直在找她。”没找到袁梦,我还是不甘心。
  凌寒笑着说:“你信不信巧合。之前我没帮到你,一直抱歉,后来在街上我看谁都像她,总擦家而过。”
  我们还不算朋友,话题聊不开。还好木师翰发来了短信,屏幕上显示:计划有变,带她来瑞心广场,费得乐这个蠢家伙,等错地方,在广场喂鸽子呢。
  我很慌,凌寒在唠叨。我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该怎么带走她。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我突然抱着肚子,伏在桌上,表情抽搐着。凌寒被我吓到了,慌张地过来扶着我。为了更逼真,我“难受”得像在生孩子。
  “你怎么了?”凌寒担忧我。
  “我肚子好痛。”
  凌寒懵了,说:“肚子疼了,去厕所啊。”
  我羞红了脸,解释说:“不是不是,我的胃很痛。”
  “是不是吃坏的了,我们赶快去医院。”凌寒搀扶我,可能她比较着急,也没怀疑我为什么在她搀扶下依旧健步如飞。
  我们在路口拦下了出租车。
  “师傅,去瑞心广场。”我先说。
  凌寒不理解:“不去医院吗。”
  我胡编乱造:“那那那,那里有我的熟人,他知道我的病情。”我真的不擅长说谎,编不下去。
  “你肚子不疼了吗!”凌寒问。
  我忘了动作,连忙捂着肚子叫唤:“好疼,好疼,师傅你快点。”
  凌寒的目光充满质疑。谢天谢地,很快就到瑞心广场。我拉着她出来,只要完成任务,什么都不管了。
  “你在干什么坏事吧,为什么装病。”她疑惑着。
  “是的,我装的。”我直白地说,反正任务结束了,黑锅也有人背。
  凌寒下意识远离我:“你现在神经兮兮的,傻笑什么啊?”
  “你被骗了,下次小心点。你准备好了吗,今天你才是主角,请你往后看。”我长吁口气,演技太烂,幸好开场不俗。
  穿着一身正装的费得乐走得不自在,抱着一大捧鲜红的玫瑰,朝凌寒面瘫地走来。路人纷纷举起手机拍摄。凌寒转身装作不认识他,怨念地看着我。我没和她对视,望着天。
  费得乐走近后,凌寒气急败坏踢了他小腿,而费得乐独自傻笑。
  “笑什么笑,你这是干什么,穿得也太搞笑了,拿的是什么呀,今天什么节日,是教师节还是六一儿童节,你是要孝敬谁呀。”
  平日他们一见面免不了斗嘴,现在只有凌寒面红耳赤挑刺,费得乐一直傻笑。
  凌寒仇视地看着我:“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她气得咳嗽,喘不匀气就说:“你怎么能叛变,我们应该是一伙的。”
  “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你哥和他的阴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赶快撇清关系。
  “那他弄这一出戏,是为了向我求婚吗?”凌寒瞪圆了眼睛询问我:“我们都没正式约会过,还不是男女朋友,就要结婚了!我是穿越了吗,这是中国哪个朝代,被逼嫁。我卖了多少钱总该让我知道吧。”她冒火了,胡乱说话。
  我听她说完之后,后悔参与这个计划中。我怎么能相信木师翰,他骗我说费得乐和凌寒已经是男女朋友,就缺一场别开生面的求婚仪式,需要我帮忙把凌寒调出来。难道男生都喜欢先上车后买票?木师翰是这样求婚,而费得乐居然仿照他,难不成看了我和木师翰的那段视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费得乐的求婚方式在光天化日的广场中,比木师翰的还要尴尬。
  身为“受害者”的我,居然还推了凌寒一把。
  凌寒嘴里嘟哝着抱怨,令费得乐没机会开口说话,他就站在她面前,头顶还站着一只鸽子。
  “我刚到这的时候,费得乐正在傻站着,玫瑰花都晒枯了,不知道等多久。”木师翰走到我身边,把我拉远距离。
  “他做错车了吗,没找对地方。”我问。
  “不是,他觉得这里浪漫,临时改的。”木师翰一脸无奈,很担心:“能行吗?我以前听说女生最讨厌在楼下点蜡烛示爱的,大学女生说很low。”
  “前提是那女生不喜欢他,没有真心喜欢的女生能在起哄中存活的纪录。”我安慰木师翰。他真的当凌寒是妹妹,忙前忙后像兄长般负责。
  “那下次我也用这招,你会不会中招。”木师翰坏笑着看我,撩得我无法回答。
  比我们这边更精彩的是不走寻常路的费得乐,他在西服内袋里没掏出戒指,而是一张张白纸条。他把花放在地上,将这些纸条双手奉献给凌寒。
  他说:“这是你欠的钱,我帮你还清了。”
  一句话仿佛令全世界都安静了。
  木师翰扶着额头:“叫他不要这么做,太不浪漫了,是在逼人卖身吗。怎么就是教不会他呢。”
  可我认为这是世上最浪漫的告白,虽然求婚语言简单粗糙,而且还把求婚和示爱的形式搞混了,可对女性来讲,负责又安全的男人才是重要的。即使他只是卖鱼的,可人家有渔场。
  凌寒拿着那些欠条,没说话,哭得像个筛子。费得乐显然没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准备好被骂,可凌寒只是在哭,毕竟委屈没人知道。
  她是个女生,能有多坚强。费得乐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
  凌寒哭湿了费得乐的衬衫,反复说谢谢。
  她控制不住的眼泪令我们都心疼。要维持那张太阳般温暖的笑脸,要多大的力量,要埋藏多少心事。
  我感同身受也哭了。
  凌寒哭够了,费得用袖子给她擦眼泪。
  凌寒嫌弃道:“脏,我的皮肤很娇弱的。”凌寒耍小性子,似乎高中任性的小公主又回来了。
  费得乐傻傻地摸头,不知道该怎么碰凌寒,耳朵通红。
  凌寒眼睛一转,开始约法三章,从工作时间到家务分配:“我可以做饭,但绝不刷碗。你不能吸烟,可以喝点酒,具体量回头再算。你穿衣服随便,更不能在拖鞋里穿白袜子。关于我的不好,你可以说谎,但是关于你自己一定不能说谎”
  凌寒的要求真多,一看就是准备好的,肯定也乱想过和费得乐的未来,不然怎么能一口气举例这么多。费得乐满眼笑意地答应了,不争照顾凌寒的小任性。
  木师翰荒唐地问:“我没听错吧,刚才只是求交往吧,你们居然都已经到了结婚的地步了。”
  “我债权人都换了,我还有自主的权利吗!唉,卖便宜了。”凌寒嗟叹道。
  好在结束不错,就算只是旁观也很温暖,想奉上一份祝福。我们要走开,不能做电灯泡。她站在不远的地方朝我挥舞手机,我收到了她的短信:谢谢。
  我回复:不用谢,你今天是白雪公主。
  她发了个晕眩的表情:只是灰姑娘一枚。
  我劝她:可能我说的话会令人不开心,但你今天说了要他守的规则,不过你也不能太娇贵,他纵容你也是有限的,你要珍惜他。
  她回复:我当然知道。谢谢你,我会珍惜他的。你也别太慢热,你要珍惜我哥,不然我就不珍惜他。
  这,这算是威胁吗!我心想。
  木师翰总神出鬼没,突然问:“你们聊什么呢?”
  我被吓习惯了:“女生的秘密,男性止步。照这个进度,他们估计很快就会结婚了。”
  “可是她没说我愿意呢。”
  我表示不屑:“有必要吗?心早就给出去了,还差几句话吗。”
  “当然了!这是颗糖,我必须要。”木师翰又在暗示我,每分每秒都在对话中挖陷阱。我明知道却不争气地越陷越深。
  “你要什么?”
  “我要你在婚礼上说我愿意。”木师翰露出坏笑。
  “我渴了,去买点东西。”我找借口撇开他,拿着向木师翰借的十元钱走去街对面的超市,站在红灯下等待。果然还是家乡的人景更令我怀念,就算斑马线两端等待的人影攒动,我也不迷茫。
  绿灯亮了,来往的人群相向聚拢,我身入其中,有熟悉身影穿越余光,像梦中千百次的回首。当我回头,人群仍是陌生的面孔,也许只是我的幻境。
  距离短到只有一瞬间的人,真的像袁梦。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本来以为忘记的,如今却又反反复复得想起,袁梦总归是我永远的心结,对木诗涵一样。
  不是人生的一切不堪只要忍忍都会被时间翻篇。固然时间厉害,人的执念也很厉害。
  如果有生能再见她,我想郑重其事地道歉。也许她会悲痛,或愤怒,也许时隔多年她已将往事尽忘忘。
  也许这一生木诗涵都再和她无缘。
  可我还是不认命,即便木诗涵都放弃了。
  人群中的那一眼幻觉,让我想起来,追过那么些城市,独独麦屿市没发寻人信息。不过毕业那年夏天,我以化名向电台寻人过,顶着烈日寻遍麦屿市都无解,现在能奏效?
  不过我还是做了,哪怕没有希望,果真如预想般石沉大海。
  可我总感觉丧失希望,却还是失落。
  眼下木师翰已经先一步回去处理工作。我再不会逃开,伤害他了。我自知不配,却享受木师翰给予的幸福,既甜蜜又恐惧,总担心他会收回。在外一年后,心中曾经的郁结都逐一解开,如果不是木师翰,我至今还在路荫市的雨季里等着等不到的人。
  我想是时候给他应有的答复了,他表面已经掩不住内心的焦躁不安了。
  我遇见了木师翰,喜欢上了心中的他,爱上的却是另一个他。
  在离开麦屿市前,我去了阔别多年的学校,想那封藏在黑板后的缝隙里丢失的信,能否找得到。
  我知道不可能,还是期待奇迹。
  门岗换人了,比以前的门卫大叔要年轻。我想进放学已无人的学校,他可疑地看我,不让进。我解释很久,只能死心了,沿着学校的铁栏围墙走,以前这是用水泥做的,上面嵌入很多玻璃碎片,能防住小偷,却防不住逃课的男生,究竟如何逃出去的至今仍是迷。
  西边的栅栏有一处有明显的撬痕,这不是小偷的杰作,估计是不安分又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中男生的作品。多亏了他们,我顺着栅栏的缝隙钻入学校。
  我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教学楼里引发回声。外面装饰变了,母校还是原样,墙壁上还有老师管不住的脚印。不知道曾经无人打扰的走廊尽头,这些年又有哪些人在那里哭泣。我看到走廊尽头的墙壁写满密密麻麻的心事,还有人隔着时间和空间的留言交流,看来不止我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天空,对未来迷惘。
  一楼和三楼当年的密码门已经拆掉了,教室内的多媒体用大铁盒保护着。大理石地面裂纹似乎更多了,楼梯扶手是新漆过,更光滑。以前放学人很多,排着队下楼的队伍行进慢,我性子急总想坐在扶手上直接滑下去,却从来不敢,怕掉下去。
  走廊阴暗空旷,很安静,我能想象到白天这里有多吵闹,可是想不到曾经的同班同学、外班同学如今都在哪儿,经历过怎样的人生旅途,或许大富大贵,或许人世坎坷。我们曾经在一个班里,都那么相似,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们,是时间,是社会,还是未知。知道别人的故事没意义很无聊,可我真的在怀念每一个人,即使无聊也很想得知他们一星半点消息。
  全是旧回忆在作祟。
  高中三年待过的教室,从靠靠走廊的窗外往里看依旧不清。学校背后的山林被风吹过,树叶互相摩擦窸窸窣窣的悦耳声灌满整所学校。
  教室内夏天吱吱叫仿佛下一秒会落下的电风扇已经换新,黑板报风格更活跃前卫,累屁股的长条凳没有了,换成单桌单椅,和曾经桌子上以为永远的悄悄话一起消失了,就连当事人可能都忘记了。
  天空上从朝入暮,天空下人来人往,如梭岁月中,大家从城市的各个角落汇聚到于此,毕业后走出校门便天南海北,永远失联。
  教室容纳的位置少了很多,少了闵春书曾在后排睡觉的位置。那时候他怎么看我的。我想想觉得好笑。门窗都已换新,而且黑板都是新置的,即使那封信后来出来了,恐怕早已被当做垃圾扔掉了。
  其实,我当然知道这次返校没有希望,只是为自己的不甘心来场别开生面的道别,想真正死心。反而一脚踏入学校回忆凶猛。无论回忆酸甜苦辣,多了难熬痛苦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感动,想珍惜。
  我该走了,不然被巡视的门卫发现,肯定会被当做小偷扭送去警察局。可惜那年夏天没发生的奇迹,不会现在出现。
  我摸着扶手下楼,手机突然响了,是妈妈的电话。
  “喂,妈妈什么事?”我翻了翻口袋里的钱,她可能需要调料,让帮着买。
  “刚才有个人打电话到家里找你。”
  这么快!我是投了三个简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回应,可为什么不打手机呢。
  “他们有说什么时候去面试吗?”我走到操场中心,伸开筋骨,准备全新奋斗的生活了。
  “她只找你,我说你不在,让她打你手机。她说晚点联系你,说姓袁。这人你有印象吗?小心点,现在电话诈骗很多,别抱贪心。”妈妈总是唠唠叨叨,我没心思听。
  该怎么表述那瞬间我心脏的感受,似乎停止跳动了,呼吸也停了。我像站世界的中心,四周全是旋转的风景。我感觉人生可以落幕了。
  我太惊喜以至于没有五感,仿佛走如一片真空的白色世界,没有灵魂地往前跑,发疯地冲出学校,在门卫的追赶声中,狂奔回家。
  我一刻都等不了,祈祷手机赶快响。失望上百次,可我仍抱有一丝未死的希望,全国同名同姓叫袁梦的有上万人,可能又是一出乌龙戏,我越来越坚信,那就是她,不可能有第二种答案。。我想分秒间回家,查阅来电显示。回家的路这么长,每一秒像过了平日的十倍。
  我上楼梯的时候,已经累得浑身脱力,大汗淋漓,而且腰部岔气,每一步都疼。最后几层楼梯,我几乎是三步并两步跳上去的。
  直到回家,手机还没响,她还没联系我。我穿着鞋子直接踩入家门,不管妈妈生气的责备,回拨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我的心狂跳要蹦出身体,心脏承受不住压力,短短几秒自己濒临死亡的感觉。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我焦急地在祈祷。
  终于通了,那人声音依旧甜美,令人熟悉得想哭。
  “喂!你好!”
  是她,真的是她。我扶着墙,哭倒在地上。妈妈吓到了,跑过安慰我。
  怕她被吓到,我使劲忍住哽咽说:“千万,千万,别…挂…断…电话。”
  压抑太久突然得到释放的,是我心底最痛的部分。后面的事情,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她轻声细语地安慰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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