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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极好看,弧度轻弯,这么一眯,更是勾人,男人被她这么看了一番,只觉得魂儿都没有了,扯住她手臂的手不禁加大了几分力度,“……心情不好,一起玩玩心情就好了嘛。”
色字头上一把刀,美色当前,男人都会下意识的忽略周遭的一切危险。
他的手这么一用力,季子期的整具身体几乎都跌到了他身上。
“放开!”她正了正身子,微微动唇,口吻中,已围绕上层层杀意。
不被逼迫至底线,她讨厌动手,如果这男人听话放开她,她也懒得计较,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有个词语叫做什么来着?
——哦,色迷心窍。
那个男人似乎也并不怎么在意她的无礼,抬起胳膊,直接放到了她的肩膀上,色|眯|眯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美女,今晚上跟我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他言语上无休无止的挑|逗,让她耐心全失。
季子期不动声色的避开他的触碰,冷冷的看着他,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一个字:“滚——!”
至此,她已然动了怒。
“妈的,你给脸不要脸是吧?”一个“滚”字,触怒到男人的底线,他的耐心也终于在季子期冷漠的态度之下消磨殆尽,直接动手,再次不要脸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打算来硬的。
“啪——”
清脆的声音,很快就被震耳欲聋的喧嚣声给淹没。
“想玩女人,这里这么大个地方,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季子期笑了笑,面容在五彩灯光的照射下,像是一个刚刚从地狱中逃脱出来的恶魔,“找到我头上来,你嫌自己命长了?”
“该死的!”男人低声咒骂一句,眼神中的猥琐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凶神恶煞,狠狠的瞪着她,道:“贱女人!难怪你自己一个人,像你这样的,活该没人搭理!”
这样的言语,对于一个普通女人来说,可谓是恶毒到极致,伤害值,也是爆表的。
只可惜,季小姐从来就不是个普通的女人。
他骂的再难听,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废话一句,根本无足挂齿。
只是,她不介意,可是有人,却是介意的。
低沉的声音自后面传来,带着浓烈的阴郁感,他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这声音,让人听了有种这人想要杀人的错觉。
“你他妈谁啊——”男人闻声,回过了头,朝着刚才说话的人看过去。
入目之处,是一张艳|丽的几乎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脸,只是,他虽长的好看,但是身上的气息,却是冷到了骨子里。
此时,定睛看去,便不难发现,他那双重瞳深处弥漫着的疯狂。
男人终于感觉到了一些害怕,往后挪了挪步子,低声咒骂一声,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动作迅速到近乎于逃离。
唐墨走上前来,依旧是惜字如金,但是眼角眉梢中的担心与关心却是毫不掩饰:“没事吧?”
“没事。”她摇摇头,跟他道谢:“谢谢。”
虽然不想与这个人再有什么牵扯,但再怎样,她也知道“是非分明”四个字的意思与概念,刚才,虽然她一个人也能解决掉事情,但毕竟他出手帮了她,于情于理,这一声“谢谢”,她也是应该说的。
只是,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唐墨额上青筋顿时凸起,他上前一步,扶住了她身子:“你就这么恨不得跟我划清界限?”
清楚到,连他帮了她这么一点小忙,她也要说声“谢谢”。
她不曾犹豫,决然的告诉他:“对。”
她的一个字,让他瞬间心灰意冷。
隔了一段距离,两个人互相对望,一个怒目相视,一个冷漠淡然。
唐墨抬手,指了指侧面门口的方向,咬牙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字:“走——!”
再这样待下去,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对她失控。
季子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
顶层。
深黄色的晕芒,笼罩在身影的四周,让人看得很不真切。
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立于落地窗前,望着底层下发生的一切,目光深邃,似若有所思。
程硕走过来,“在看什么?”
钟守衡仰首,喝了口杯中酒液,淡淡的说出两个字:“女人。”
程硕:“……”
拜托,他当然知道他不是在看男人。
“哪个女人能值得我们家衡少爷在这儿一看就是十分钟?”程硕饶有兴趣的凑过去,看向楼下,“我也看看。”
他凑过去的同时,钟守衡收了视线,背对着落地窗,漠漠出声:“人走了。”
“……”程硕默。
话是这样说,但是程硕心里何尝又不明白,他在看的是谁。
刚才下楼的人,除了季子期,还能有谁?
忽然想到今晚上他约她来这里的目的,程硕皱了皱眉,问道:“你说……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万一人家根本就不像是你想的那样呢。”
钟守衡冷笑,“最好是这样。”
“你呀……就是对那个乔婉婉太放在心上了。”程硕感慨一句,“季子期在商场上的所作所为,我多少也听说过,但是不管她再怎样雷厉风行心狠手辣,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和乔小姐之间又没有什么杀父弑母的不共戴天之仇,怎么会对乔小姐下手呢?”
钟守衡唇角的笑容意味不明,“人心隔肚皮。”
程硕汗。
这男人,就是习惯了以自己所处的圈子去看待别人。
比如:他阴险吧,就以为别人也阴险;他卑鄙吧,就以为别人跟他一样卑鄙。
季子期的确不是个什么好人,但一个女孩子,你说再过分,也不会透支到做人的底线是不是?
“既然这样,那你当初又干嘛要救她?”程硕撇了撇嘴,“在她性命垂危的时候,放任她不管,任由她自生自灭,这样的结果,岂不是更好?”
——为什么要救她?
呵,这是个好问题。
他也曾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要救她。
但是,却始终都没能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亦或者,是说一个合理的答案更为合适。
好像生命的体能在命令他那样做一般,让他在那一瞬间的时候,身体上所有的言行都不受大脑控制,一如被人施蛊。
他忽然问:“记得几个月前,乔婉婉一个人去了法国,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么?”
乍然听到他这样问,程硕有些不明所以,怔楞了一秒钟,然后点头道:“知道。”
钟守衡晦深莫测的勾了勾唇角。
知道。
很多人都知道,几个月前,乔婉婉独自一个人去了法国,待了两周的时间。
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她在去法国之前,见了一个男人——方天铭。
窗外,月明如雪。
……
出了酒吧,没有回家,倒是先回了公司。
向峰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刚才,她是收到了他发过来的短信,所以才这么早就从酒吧内回来了。
唐言则也在办公室,一看到季子期的身影,像看到瘟疫似的,避之不及。
季子期回到自己的办公椅前,落座,半倚在那里,感慨道:“有些人还真是无情呐……我见他都这么大了还没好好玩过,给他找了两个女孩子,结果人家非但不领情,还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跑回来了。”
☆、第110章 他还真抬举你
其实刚才,从包厢内走出来,她就猜测到,他早已经一个人回来了。
所以,她也没有去另外找他。
这两年中,唐言则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什么性格,她心里清楚,还玩女人,让女人玩他还差不多!
话音落下,他未说什么的,向峰倒是笑出了声。
抬眸,扫了一眼在主位上落座的人,他笑道:“带着一个刚成年的小助理去那种顶级声色场合玩也就罢了,还帮助理找女人玩,做上司做到你这份上,也真是绝了。”
“怎么,听你这意思,是嫌弃我偏心了……?”季子期挑了挑眉,问:“要不要下次我也帮你找几个?”
向峰:“……”
还好向助理有“季子期这样的女人,千万惹不得!”这样的自知之明,听她这样说,识趣的止了声,略过这个话题。
他可不想等到下次他跟她一起去应酬的时候,沦落到像是唐言则今天这狼狈样子。
岔开这个话题,向峰找回自己要问的正事,“你救命恩人把你喊去说什么了?”
“他能说什么。”季子期抿了抿唇,解释道:“无非就是为了他心上人那点破事。”
向峰不解,“跟乔婉婉有什么关系?”
“昨儿什么日子,你知道吧?”轻柔细致的声音在低空中展开飞行,听起来颇有点感慨的语气。
“知道啊,不就是你的生……”话未说完,便接到来自她眼底一记凌厉的眼神,剩下的那一个“日”字便生生的遏制在了自己的喉咙口,向峰话题一转:“不就是钟凌锐和乔婉婉订婚的日子嘛。”
“唐言则。”季子期转头看向站在一边努力抹杀自己存在感的人,下颌朝着门口抬了抬,示意他先出去,“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季总。”
听到季子期这样一句话,那种销|魂的感觉当真是就跟被判了死刑的人忽然无罪释放了一样,唐言则立即闪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向峰看着他一溜烟消失的身影,忍不住笑道:“怎么说好歹你们俩也有血缘关系,怎么性格就差了这么多呢?”
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一个,遇见什么事都想躲。
“他不是怕。”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季子期勾了勾唇,笑道:“我看着他长大的,他什么性格,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遇到这些事就想躲,倒不是他怕了,只是他不想沾染上这些是非而已。”
寻常人家家中发生的是非之事,有些人都避其三分,更何况,这些事还事关钟家。
唐言则这两年在她的庇护之下,没有认知过外面世界的这些纷扰是非,加上他又不知道七年前那些事情的真相,不想染指这些事情,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向峰偏过头看向她,继续问刚才没有得到答案的事情:“你还没告诉我,钟守衡找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呢。”
“对我下警告啊……”季子期轻轻叹息一声,“没条理分明的跟我讲清楚了,可话里有话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在警告我,现在钟凌锐和乔婉婉订婚了,让我不要把主意打到乔婉婉身上去。”
“……”向峰唇角抽了抽,感慨道:“他还真抬举你。”
她要是想要动手的话,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更何况,她要是真的想动手,又怎么可能去动一个她连看一眼都不屑的乔婉婉?
“你说……”季子期倏然抬起头,冷不丁的问道:“我在别人眼里,是不是真的是为了达到自己做事的目的挺不择手段的一个人?”
很淡漠的语气,但是她问这句话的初衷,他却知道,是认真的。
向峰抬眸,望定她。
女子一双眼睛近在咫尺,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因为微微上扬,透出撩人的妩媚。
蛇蝎。
她这张脸,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蛇蝎”二字。
越是美的东西,越危险,越容易让人卸下防备,越容易将人勾入地狱。
他笑笑,调侃她:“看着……是挺像的啊……”
说完,本以为她会出口成脏,至少也会再反骂他一句,谁料,她却只是怔了一秒,就没再说话。
这样沉静的态度,倒是让向峰有些不知所措了。
“哎,我跟你开玩笑的。”向峰嫌弃似的瞥了她一眼,觉得身为一个助理却还要反过来安慰上司,着实够本了,“我们季小姐这么漂亮,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怎么会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呢?谁那样看你,只能证明他是瞎了眼了。”
季子期闻言,消化掉这句话之后,点了点头,慎重开口:“确实。”
向峰:“……”
呐,做人不要这么自恋好不好!
“对了。”想起正事,她吩咐他道:“有时间你去调查一下那个喜欢乔婉婉的什么卓家的三少爷。”
向峰很快反应过来,“卓修?”
“嗯。”
他不明所以,“调查他干嘛?”
季子期低着头,眨了眨眼睛,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眼冷得毫无温度,“为了一个赌约。”
*****
夜凉如水。
LG会所大厅内,放眼望去的景象,唯有用八个字可形容: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厅堂内闪烁着一片片五颜六色的光,充斥着重金属的DJ音乐,舞池中央,喜欢夜生活的男男女女们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躯体,热情如火。
吧台上面,已经堆了好几个空空如也的酒瓶,卓修却还是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一瓶又一瓶的喝着,全然不在意自己已经有了很浓的醉意。
眉心狠狠的蹙起,凝结了一股阴郁,掺杂着一丝愤懑。
乔婉婉,她终于还是跟钟凌锐订婚了。
他这么多年来的痴等,也全部都化成了镜花水月。
男人在对某一件喜爱的东西或者是某一个喜欢的人得不到的情况下,与心动不心动,是全然没有关系的。
眼见乔婉婉跟钟凌锐订婚,怒气,他有,但是悲伤,他没有。
心内,阴郁层层叠叠的堆砌,让他忍不住一口又一口的灌下手中辣酒。
乔婉婉的心思,他看的明白。
不过是因为是钟家的大少爷,是钟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已,财富不用说,就连权势,也是半边天。
而他呢,不过就是一个靠着一点血缘关系混吃混喝的私生子而已。
手里所有的钱,还得全部都仰仗着家里的施舍。
等了她这么长时间,狗屁没换来,不就是因为她看不起他么!
说什么“不合适”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到底,她也不过就是贪图钟家的资本而已。
越想越怒意四溅,卓修仰首,开始猛灌瓶中的酒液。
“心爱之人都已经跟别人订婚了,修少还在这儿若无其事的饮酒,当真是好兴致。”
身后,传来一道温漠的女音,细听之下,口吻中似乎还夹带着一抹讥诮。
卓修一张本来就不好的脸变得更冷,转头,朝着这道声音的发源处望过去。
是一个女人。
再确切一点说,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浓眉不禁皱了皱,他问:“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可以帮你就行。”季子期迈步走过来,走到他身边坐下,倒是一点也没有身为“不速之客”这四个字的自觉性。
她在卓修身边的位置坐下,径自开了一瓶酒,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
举手投足的动作间,透着一股熟稔。
“帮我?”卓修反问一声,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梭巡了几遍,冷笑出了声,“我倒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需要你的帮助了?”
季子期握住六角形的水晶酒杯,仰喉,喝了下去,对他讲:“你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刚来我一来不就说了吗?”
卓修皱着眉,略一回想,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还是想要得到她的确认,于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乔婉婉?”
她勾了勾唇角,没说话。
三言两语,既然已经成功勾起了他的兴趣,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领悟能力能有多强大了。
酒保正好走过来,卓修挥了挥手,又要了一打啤酒。
☆、第111章 我不会输
各式各样的空啤酒瓶几乎堆满了吧台,他的醉意越来越浓烈。
“等了一个人四年……”稍稍拧了拧秀眉,她笑道:“可想而知,修少是个长情且专一的人。”
“我这人说话不喜欢绕圈子,你不用跟我打哑谜,也不用跟我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吧。”卓修道,重新开了一瓶,冷冷的出声:“有什么目的,就直说。”
季子期长睫轻眨,精致的五官轮廓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妖艳,“想要乔婉婉,我给你个机会,只是,只不能得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卓修笑了。
这女人,说话的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些。
他堂堂卓家的三少爷,想尽办法了都没能得到乔婉婉,她却是把话,说的这么绝对!
“你是卓家的三少爷,论身份,论相貌,又没比那个钟凌锐差到哪里去,又何必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呢?”对付这种男人,办法有的是,她自信还是绰绰有余的,挑了几句好听的话,暂且糊弄一下他的心神。
“不是我不自信,”卓修道,言外之音:“是有些人啊……太不自量力。”
这话,分明是意有所致的指着她说的。
季子期也不恼。
这么长时间,她遭受过那么多的人情冷暖,他的这句话,对她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她找出问题的关键,一语中的:“修少,你跟乔小姐之间的事,关键还是取决于你们自己身上,你自己可以想想,只要让她对你心甘情愿死心塌地了,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闻言,卓修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