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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健身的小场地,那辆悍马是绝版,车身猛傲,驾驶座的门被树藤挡着,宋烈原坐在里面没动,洛殷快速的下车,开了他的副驾驶,坐了上去,午后日光毒辣,这里一无所避,要谈就在车里谈吧,惊问他。
“怎么回来了?”不是该甩甩手,一根汗毛都不留下的离开么,一如当年?
宋烈原气息不稳,面色有些白,望着窗外摇摆的秋千,思绪万千,的确该一句话不留的痛快离开,让她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好好反省,可多么幼稚可笑,八年了还在玩老一套?
当年的他才十七岁,毛头小子一个,感情再完整也避不了冲动与不理智,这次不能这样了,当翻出那瓶药时他气的浑身都在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家暴了她,纵使还有一丝理智,没有直接动她,却不可避免的误伤了她。
他的视线还停在秋千上,声音却很紧绷黯哑的开口了。
“把小腿上血迹擦一擦。”
这句话与此次谈话风马牛不相及,洛殷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小腿,才发现小腿肚上真的有血迹,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划开的小口子,她顿悟了,这是宋烈原暴怒中摔掉的药瓶炸开后,飞溅到她的腿上弄成的。
她却没有在意到,宋烈原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房间里还是餐厅?
洛殷的心忽然落了下去,感觉到这次争吵的不同寻常,接着,听到宋烈原自问自答似的愤然之语,第一句就让她惊了心。
“我们的关系很有问题,刚才差点就演变成一场家暴!没有夫妻像我们这样,连正常的沟通都做不到。把那瓶药翻出来时,我在计划,要把你带回别墅囚禁起来,一直做,做到你怀孕为止,这是婚内强。暴!”
他在自我反省,很痛苦的表情,洛殷却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想反驳他,却找不到合适的句子,他的样子太过悲伤,连声音都怆然了。
“我有时候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神经崩的紧,每天都怕自己爆裂,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有自己的思维与主见,认不认亲,帮不帮荣沉是你的自由,不该受我的压迫与控制,无需一味的忍让,这也不是以前的洛殷。”
“所以,这场婚姻让我们都做了改变,这很正常,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奶奶的话言犹在耳,他们不是性格最适合的一对,却是彼此最爱的那一个,夫妻间本来就需要磨合,有爱做基础怕什么?
宋烈原显然不这么想,他把他自己逼入了绝境,极端清醒的,让洛殷几乎吓住了。
“年初重逢,我们不该领证,可以先谈一场恋爱。我爱你,但不一定适合你,虽然迟了点,却不是无法挽回的,我到欧洲呆两个月,暂时分开,给彼此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暂时分开。
重新选择。
洛殷心里空落落的,好难受,胸口好赌。
但宋烈原说的对,当初如果不急着证明自己爱他就匆忙领证,完全可以谈一场不慌不忙的恋爱,纵使期间有争吵,等到结婚时也一定经过了千般磨合,会是最佳的感情状态,可他们却先结婚了,把磨合放在婚姻的开端,等磨合期过了,婚姻也就失去了原始的激情。
要赶在婚姻彻底失去激情前,给彼此一个冷静的空间。
的确,的确需要冷静。
洛殷想通了,却忍不住的自心里翻腾,冷静个鬼,昨晚还抱着她叫心肝,好受的死去活来,就在同一部车里,现在却对她塞狗的白!
洛殷突然变了情绪,表里不一,认真的眸光注视着宋烈原,赌气告别。
“你说的对,好好工作。”
话音一落,洛殷冷静的准备下车,已经落了一只脚,如果宋烈原没有从后面拉住她,并且俯身给了她一个轻柔至极的吻,这场分开的结局还是可以挽回的。
也不算吻,只不过是深碰了下她的唇,没有平常亲出那种啵的力道,淡淡的像羽毛扫了下她的唇间。
他长翘的睫毛在她眼底翕动着,宋烈原没有睁开眼,在她唇上停了几秒,那张英俊的脸上充满了深情与不舍,像深深的告别。
于是,这个吻是轻的,又是重的。
最后一句黯哑的对她。
“你可以有选择。”
接着,他放了她的肩,洛殷顺势滑了出去,双脚在燥热的地表站定,他的脸即刻被车窗隔住了。
宋烈原认真的做了一场婚内分手,不带一丝停留的驱车离开了。
洛殷突然觉得,他还是一言不发的离开就好,反而与她做了详细的告别,自己更难受了。
居然跟她来真的呀?
。
洛殷觉得自己怀孕了。
因为她变的异常敏感;楼下一个猫叫都能让她心烦意乱,只有雌激素的改变才会让她不闻外事的性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个月要到十五号左右才揭晓答案,她没有着急,打算等几天看看月经是否来,再做买早孕纸的打算。
宋烈原离开后,洛殷渐渐发现了好处,工作上再也不急忙慌的了,白天拍完照,不用急着下班回去做营养晚餐,自己随便吃点素菜轻松搞定,不像宋烈原在,一餐没肉就担心他亏。那些拍好的照片可以带回家尽情修,不用怕中途被宋烈原拉到床上狂纵去了。
唯一的坏处是,苏家知道宋烈原欧洲公干后,对洛殷进行狂轰滥炸,老太爷亲自上阵,三天两头打电话给她,邀请她回家吃饭,洛殷本来胃口就不好,再加上心中有逼迫老太爷的计划,连连冷拒。
她要老太爷深刻领会自己的话。
“我知道你在找我,而你知道我活着就行了。”其他的联系没有必要。
终于拉锯了没多久,洛殷得到了初步的胜利,老太爷不知是本身身体不好,还是被儿孙的事情糟心的,竟然高血压复发住了院,人老一旦生病更加需要关怀了,再次打电话给洛殷,叫她来探望自己。
洛殷知道时机来了,松了口。
“想我看你可以,有要求。”
“什么要求?”苏正昌想到病床前无孙儿的心酸,越发的着急了,“无论什么要求都答应!”
“您才病了几天,千方百计叫我回去,荣沉和陈怡母女分开三年,可想过他的感受?现在,让陈怡母女回到他身边,我和你就有商量的余地。”
“。。。。。。好。”苍老的声音很无力,像是失败了一场战争。
。
果然,没有宋烈原的束缚,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洛殷真该打个越洋电话感激他一下,想想又不妥,他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彼此冷静,肯定不能打扰了,况且,她的确忙,没有闲工夫想他。
除了工作,还要隔三差五的跑医院,到演变成每天都要去两趟医院,因为要送上下学的小魔王去看她的爸爸。
幸好是vip,有病房,有茶厅,否则,荣与陈那叽叽喳喳的声音真的会吵的洛殷头昏目眩,小魔王陪完爸爸,还过来缠她,拿着画笔叫洛殷教她画画,小嘴倒是很甜,也不知是谁叫她改口的。
“姑姑!帮我嘛,一个刺猬,浑身刺,长的不好看,也会刺到人,但可温暖啦,会用刺插小苹果送给生病的小花吃哦!”
“姑姑!画一个嘛,这是最后一个!”
“姑姑!姑姑!”
咕咕咕咕。。。。。。
像是青蛙在叫。
洛殷眉头皱的深,忍耐着。
陈怡从病房间出来,立刻知趣的把孩子拖到了沙发里给玩平板去了,最近洛殷脾气很不稳定,常常把喜怒不耐放在脸上,这与之前一脸冷然的她十分不一样,不过,人终究是奇怪的,就像陈怡没想到,他们一家三口与洛殷竟然渊源如此之深。
不仅从洛殷手里领养了荣与陈,还几率很小的与洛殷成了姑嫂,并且是这位小姑让自己重新回到了丈夫身边,虽然以后的路不好走,但陈怡有了信心,一定能等到普通的供体。
“你让她叫我姑姑的?”洛殷突然问。
“本来就是啊。”陈怡笑,又微遗憾的,“她爸爸那边,没有亲戚认我们,难得与你有缘,唯一的姑姑当然得叫她认了。”
“叫院长也挺好。”洛殷违心的说着,其实,是有点接受不了自己多了侄女的事实,从七岁开始,她就是一个人,没有血亲,当时还遗憾不能把宋烈原介绍给自己的家人呢,这才多少天,突然就多了堂哥,堂嫂和侄女,哦,还有一个爷爷。
不知,等宋烈原回来,听到荣与陈叫他姑父会作何感想。
洛殷想到此笑了出来,觉得姑父这个称呼挺好听。
她正细心体会着姑父这个称呼,突地,一阵恶心从胸口泛上来,她措不及防,一下子就捂着胸口干呕起来,心里好疑惑,若是上月受孕,现在孕吐是不是早了点啊?
第50章 回来了?
“你怎么了?”陈怡惊慌的扶住洛殷,准备带她到沙发上靠靠。
“没事。。。。。。”洛殷勉强站起来,头昏目眩的随着陈怡到沙发边,还没落座,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开,呼啦啦的一群熟悉男音响起来,穿着白大褂的宋舞在前,后面跟着宋义和宋迩,宋舞是主治,后面两位是来干什么的?
还没开口问他们,宋义就惊呼了起来。
“洛殷,你身体不舒服啊?”
洛殷直起身,避开陈怡,淡淡的,“没事,胃有点不舒服。”
宋舞下意识的皱眉,盯着她略为苍白的脸色,“是不是还没吃午餐?”
洛殷默认没吃午餐,然后问他们,“你们来干什么?”
宋义出头,先于陈怡握手,宋迩随其后,两人还带着鲜花和水果,显然是探病人的装备,洛殷莫名所以的听到宋义问候陈怡。
“我们兄弟几个本来都要来的,但怕吵着病人,就派我和宋迩做代表过来探望,不好意思,来晚点了点,听小舞说,洛殷他堂哥最近状态不错?”
陈怡边看着洛殷笑,边朝宋义宋迩点头,“可惜他睡着了,不然,能和你们打个招呼。”
宋迩摆手,对陈怡很温柔,“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我们会再来,你有需要尽管开口,好歹与陈也叫我一声二叔叔。”
“谢谢,我真的没有什么要求了,洛殷很帮我忙,孩子每天都有她接送,谢谢你们。”陈怡再三感谢。
洛殷是明白过来了,这两人是做代表慰问荣沉的,因为荣沉是她的堂哥,这个月不止宋义宋迩过来,连宋嬴和爷爷奶奶都亲自来过,为表达谢意,又到了中餐时间,洛殷决定请兄弟三人去吃饭。
为了方便宋舞,直接把吃饭地点定在了医院的医生食堂,伙食还不错,他们都大大咧咧惯了,没有什么挑剔的,坐下就点菜了。
宋义心里憋着事,本来在锦山一别后,以为宋烈原和洛殷这对婚恋中的男女得把他们这些单身汉刺激死,哪晓得不多久后就被宋福星传回来了消息震惊了,夫妻俩在家里吵的面红耳赤,宋烈原竟然还借口公干去了欧洲。
什么公干要两个月啊?
明显是闹了很严重的别扭。
宋义再一看洛殷此刻的状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面色也有点白,刚才进门还看到她虚弱的要陈怡扶着,眼下那么多菜在眼前,她动了几筷子就没反应了,宋义担忧的更加厉害了,怕她和宋烈原闹别扭伤着自己,拼命的夹菜给她。
“吃这个,你不是最爱吃的么,来来,这里都给你。”不一会,洛殷的碗里被码成了小山。
洛殷失笑,连一口饭都划拉不到了,她真的只想吃点白饭而已。
宋舞横了好心办坏事的宋义一眼,径自用没用的筷子把洛殷碗里的菜都挑到了自己的碗里,“能吃多少就多少,胃不舒服不要硬塞。”
洛殷感激的望了宋医生一眼,又低头吃白饭。
宋义哑口无言,心想,她哪是胃不舒服,明明是心病,他的目光朝旁边一言不发的宋迩看了一眼,后者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接着,宋迩放下筷子,对洛殷进行劝说。
“洛殷,阿原虽然在欧洲,但你不能赌气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你看你都瘦了,这段日子也不来找我们,今天若不是小舞逮到你的行程,我们还见不着你,怎么,和阿原生气,也把我们撇除了?”
“不会。”洛殷放下筷子,有点吃不下了,“我也没有生他的气,最近有点忙。”忙着把工作尽早结束,后面肯定要空出时间进行孕期休养。
“真的不生阿原的气?”宋迩不能相信,在锦山俩人还当众亲吻告白,根本没过多久,宋烈原就去了欧洲,肯定有十分严重的事情出现了他们中间。
宋义突然想起来,不生宋烈原的气,那就一定是担心他了,宋义开怀笑起来,恍然大悟道。
“毕竟是新婚夫妻,再大的争吵,两人一分开肯定就互相想念了,阿原又在欧洲遇到枪击,小命差点没了,洛殷肯定是担心所致了呗!”
宋舞二话不说,在桌底下狠踹了老大一脚,宋义立刻反应过来,再看洛殷,这下不得了了,覆水难收,她全部听了去,此刻,那脸色白的像纸似的,拿着筷子的手都在抖,直盯着他,一字一字的哑问。
“什么枪击?”
她的眼神严厉又逼迫的让人不敢含糊,宋义深吸了口气,没法隐瞒的小心告诉她。
“一个星期前,德国发生了一起街头恐怖袭击,阿原正巧在那里吃中餐,不过你放心,他只是被流弹擦伤小腹,没多大的事,我以为他会跟你说。。。。。。。”
“没多大的事,你怎么说他小命快没了?”
洛殷猛地站起身,动作慌乱的,筷子,叉子全部散落一地,哗哗的在地砖上声音异常刺耳。
她不想听宋义解释,双手直接捂住脸,往后退了几步,那三个要过来拉,她立即朝他们摆手。
“洛殷。。。。。。。”
“让我静一静。。。。。。”
可她真的冷静够了,宋烈原却没有够。
将近一个月没有他的消息,一听到即是如此可怕又伤心的,恐怖袭击,一个星期前。
他到底要干什么?
她是不是他的妻子?
被流弹擦伤,小腹的位置多么危险,为什么不通报她一声,若不是这段时间为荣成奔走没看上新闻,就打算一直不告诉她?
他没有开玩笑,临走前说,她可以有选择,重新选择的机会。
意思是可以做离婚的打算,对吗?
所以才对她的知情权不管不顾,就这么让她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的丈夫从鬼门关走一回?
洛殷不知道是气还是悲愤的,整个身体都在抖,宋舞过来搂她,被推开,她现在什么人也不想靠近,只想把自己埋进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没有情感,没有期盼,就她一个人自在的活着。
这么想的同时,脑海里却全是宋烈原的影子,全是他临走前的那一吻,轻飘飘的像羽毛,她得承认自己伤心欲绝,他竟然敢真的这么狠,一点消息都不给她,何为选择,彼此不相干,各自为生?
这就是宋烈原的选择,对吗?
洛殷的情绪全部转为愤怒,她绕开那三个男人,拿起包就要走,没动两步,可怕的孕吐又来临,却是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她心想,肚子里的那个不愧是宋烈原的种,一个比一个狠,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儿,洛殷转身,面对着被自己孕吐惊呆的三个男人,她笑了,如冰花绽放,对他们寒声放话。
“谁敢告诉他我怀孕了,就是和我友谊到了尽头。”
宋义真想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一句说漏嘴搞那么大事出来,想替宋烈原辩解几句怕她担心才没汇报之类的,可洛殷的性子哪容的他狡辩,撂完话后转眼就走了,那背影冷傲又生人勿进,把他愣是吓停在了原地。
“呵,完了。”宋舞冷笑一声,眸光杀人似的盯着苦不堪言的宋义。
宋迩也慌了,初当舅舅的喜悦根本没发挥出来,就要承受着侄儿可能要变单亲家庭的威胁,“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告诉阿原?”
宋义乱中稳了下来,做了决定。
“先不管阿原如何,咱们要轮流跟着洛殷才是真的,万一情绪不稳,崴了下什么的,咱们就罪过了。”
宋迩连连点头赞同,宋舞轻轻说了两个字。
“不用。”
“为什么?”另两个惊讶。
宋舞揉了揉眉心,闭上眼睛,淡漠至极的语气。
“有人已经在跟了。”
。
洛殷很快冷静下来,越激烈情绪越让自己难过,从小她就懂得这点。
她找了很多备孕论坛,查找自己怀孕的证据,十五号还有几天,与其被无用的烦心事缠着,不如早点确定怀孕的真假,查着查着,发现一个特有趣的现象。
她不是上个月怀孕,而是上上个月。
上月还来了例假,告诉宋烈原时他很失望,于是越加努力的播种,其实,那不是例假,而是一种叫做“下班现象”的怀孕迹象,就是受孕时间和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