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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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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用悲悯的眼神向她证明:那就是你爸爸。
  紧接着,妈妈病倒了,伯父觊觎爸爸留给她的家产,林风要和她分手……那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刻,屋漏偏逢连阴雨,有天夜里,她从医院回家的路上,被人挟持了。
  “东西呢?”一个身形彪悍的男人拿刀架到她脖子上,把她逼到墙根。
  田禾吓坏了,瘦弱的身躯紧紧贴着砖墙。十七岁的孩子,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家里,危险于她而言只是打热水烫到手,爬楼梯不小心摔跤,或是夜里睡不着看小说对落难主角的担忧……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时刻,有人拿着冰冷的刀贴在她脖子上。
  爸爸的言传身教很快起了作用,他常说遇事莫慌,莫慌。田禾强自镇定,抬头直视他:“什么东西?”
  许是被她突然的镇静唬住了,歹徒持刀的手晃了晃。这一晃,刀片险些划破肌肤,田禾紧贴着墙壁的后背被冷汗浸透了。不过,她越发镇定,因为方才分明看到那个蒙脸的男人瞳孔缩了下。这说明,他也心虚。
  “盘子!盘子在哪儿?”
  田禾糊涂了,“什么盘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说宰了你!”
  刀片就要割破血管,田禾紧闭着眼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捂住眼睛,所有防线都坍塌了,她呜呜哭出声。
  须臾,察觉脖子上的刀片消失了,她移开手掌,歹徒不见了。她慌地捡起翻滚在地上的保温桶,跌跌撞撞跑走。
  那段时间妈妈身体状况很差,伯父咄咄逼人,她焦头烂额,没顾上报警,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恐怖程度较之那次险情有过之而无不及,时间一长,那道阴影也就逐渐淡出了记忆。
  直到后来听到赵时飞那通电话,她搜肠刮肚,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赵时飞不惜以他自己为代价也要得到的东西会是什么。一定非常非常珍贵,然后她就猛然想起那个惊魂夜,那个凶神恶煞的蒙面男说“盘子”!赵时飞想要的,也是这个盘子么?
  她其实并不确定,只是揣测。事实证明她是对的,一说到盘子,他就幡然变脸。
  “你知道?”赵时飞跨到她面前,抓住她衣领拖到胸前,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睛冷冷盯着她。
  “是。”
  她垂着眼睑,神情淡淡的。
  赵时飞突然松手,她没站稳,身体趔趄了一下。他没扶她,看都没看一眼,大踏步摔门离开。
  再见面是一周以后。
  和他摊牌的第二天,田禾就去了公司。
  桑建川把她带到了资料管理室。
  “这是赵总的安排。”
  田禾没有任何不满,“我明白。”从设计部转到资料管理室,赵时飞的用意再明显不过。她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总是防贼一样防着她。
  在资料室安稳过了几天清闲日子,赵时飞终于肯赏脸接见她了。
  她推开办公室门,看见他抱臂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脊背挺得笔直,犹如一尊高大华美的汉白玉华表。
  他没扭头,她就站在原地不动。
  未几,他转过身,凉凉的眸光掠过她全身,拔腿走到矮沙发前坐下。
  田禾关上门,慢吞吞走过去,在他对面落座。
  “还有谁知道?”他从烟盒里夹出一根烟,握着打火机打了两下没出来火,有些烦躁地塞了回去,“我是问,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你知道盘子的下落?”他说的拗口,不知她听着别扭不别扭。看见她摇头,他不放心又问,“你确定,谁都没有告诉?”
  “没有。”她带了点情绪,他从来都不信任她。
  “那么,盘子在哪儿?”赵时飞沉下声,终于问到了重点。 
  田禾洁白的牙齿轻噬嘴唇,支吾半晌,低声说:“我现在不知道。”
  “……”赵时飞脸上表情精彩纷呈,操!他想揍人!
  瞄瞄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她忙解释:“我是说,我现在不知道,但我很快会找到。”她目光闪烁,有一点点怯意,却又那么笃定。
  “……”又被耍了!
  赵时飞脑仁疼,拇指食指并拢使劲掐了一把眉心。看着面前比他小好几岁,表面温顺得像洋娃娃的小女人,他头一次感到头疼。在国外那些年,跟人动过刀子动过枪,也曾当着齐云的面把赵雷打得半死,可竟然拿这个小她好几岁的女人没辙。不确定她这一步棋是否是齐云授意,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妥协。
  “我还有一个问题,”本来要告辞的,田禾走到门口突然又折回来,“那天半夜接电话的女人,她才是你的意中人,对吗?”
  赵时飞瞪着她,锁了下眉头。
  一观他的反应,田禾心凉透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她从包里掏出他家的钥匙,轻轻丢在茶几,力道很轻,金属和有机玻璃的擦触声却那么刺耳。
  “演了这么久的戏,难为你了,以后不需要演了。”
  赵时飞盯着那枚拴在猫头鹰钥匙扣上的钥匙,眉间罩了一团乌云。
  *
  田禾回到租住的房子,防特务似的四下查看一圈,关好门窗,拉严了窗帘。回到卧室,从里面锁上门,在床边的矮书架掏出一本书。
  那本书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紫色硬装封面有斑驳痕迹,几个大大的俄文单词倒还清晰,这是俄文原版的《远离莫斯科的地方》。
  书里有两页折了起来,田禾翻开第一页,页面留白处从左往右写着:JI、ключ。Ключ是俄语“钥匙”的意思,那么JI是什么?刚拿到书时,田禾揪掉好几根头发也没想出来。把父亲的所有爱好和朋友都想了一遍,终于想到一个可能。
  第二页左侧留白处写着:блюдо,shaoyan。Блюдо是俄语“盘子”,看到这个词汇,田禾眼睛亮了。难点在于shaoyan,是什么?和JI的写法很像,故意写成花体,混在俄语里,乍看像俄语,再看似英语。田禾最终排除俄语、英语,这是故意写成这样子的汉语拼音。做好判断,右侧一排竖写的字母就不难理解了:yinanchuangyijiao。也是故意写成花体字的汉语拼音。
  不了解田仲义的人翻开这本书十有八九会把他苦心留下的信息当成读书笔记,但田禾知道不是,因为他的父亲从不在书上做笔记,他喜欢干干净净的书页,笔记会记在专门的笔记本上。他如此费力在他最喜欢的小说里留下如此曲折隐晦的记号,一定是想传达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田禾强烈感觉到,他就是为了这个送了命。
  最早,田禾只是觉得父亲的逝世太突然太意外,她沉浸在漫无际涯的悲痛中,无暇顾及其他,甚至那次遭遇挟持她只当时个意外,没把二者往一块儿联想。她开始怀疑这是一场阴谋,是到岩州以后。
  那段时间还没遇到赵时飞,她每天都为钱发愁。本来逃离南合时带出来的钱足够她们用一段时间,可是去银行取钱给韩书语办住院手续,却被告知一张卡被冻结了。她差点急哭,幸好,另外一张卡还能用,赶忙办了新卡把钱转出来。被冻结的是很大一笔钱,她猜到谁在搞鬼,恨得咬牙,却无可奈何。生活日渐窘迫,没办法,她只好上网找兼职。正是因为找工作,她打开了好久不用的邮箱软件,登录邮箱。没想到,默认登陆的竟是田仲义的邮箱!她自己的笔电怎么会登录了爸爸的邮箱?难道……
  心脏“砰砰”跳得厉害,她迅速滑动鼠标,把收件箱发件箱挨个看了遍,又点开了草稿箱。
  “爸爸!”她惊叫。
  草稿箱只有一封邮件,标题赫然写着:“给我最亲爱的女儿”
  她颤抖着手点开邮件。
  邮件只有短短两行字:
  “ВасилийАжаев。
  亲爱的宝贝,爸爸永远爱你和妈妈。” 
  她捂住嘴巴,眼泪大滴大滴砸到手背。伏在桌上哭了会儿,她抹干眼泪,迫使自己冷静。
  邮件保存时间是田仲义出事的前一天早上,语气很明显带着诀别的意味,换句话说,他预知到了危险。ВасилийАжаев就是瓦西里?阿扎耶夫,前苏联作家。田仲义故意使用俄语,一定是想避开一些人的眼向田禾传递什么信息。他到底想传达什么呢?阿扎耶夫写过很多书,《远离莫斯科的地方》是田仲义最喜欢的一本。难道书里有什么信息?田禾把附近大大小小书店找了个遍,可惜根本找不到。又特地跑到市图书馆,找了很久终于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找到一本已经快零散的。从第一页看到最后一页,什么也没发现。困惑之中,突然想起,家里就放着一本爷爷早年留从莫斯科带回来的俄文原版。她恍然大悟,爸爸一定在书里留下了什么线索!她懊恼得想撞墙!为什么没好好检查书房!
  这个秘密她没对任何人讲过,烂在肚子里,如影随形,生生折磨了她五年。她做梦都想回家,拿到那本书,找到线索,追出真凶。
  回到南合,她一安顿下来,就迫不及待冒险回家取书,没想到那么巧竟然遇见了林风。
  拿到书,她一页一页仔细浏览,直至翻到中间,什么也没有,心情很烦躁。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不经意看到диск,手一抖,书险些掉地。
  盘子!
  她惊出一身汗,瞬间想起那个惊魂夜,心有余悸,摸摸脖子,那把刀的森森凉意仿佛仍能感受到。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无比清晰起来:爸爸是被人害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非要卖个萌泥萌才肯出来么 T_T

☆、第12章

  相较于俄文单词,难以理解的是看似俄文又似英文的汉语拼音,田禾想了半天,JI应该是“姬”,指爸爸的好朋友姬信,姬信以前是南大的校工,现留在老校区负责景观维护。yinanchuangyijiao是“倚南窗以寄傲”。爸爸写下这句诗,想表达什么?她猜不出来。注意力又回到shaoyan,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 
  那天去南大老校区是她有意安排的,也是她故意让齐云打了那个电话,避开赵时飞。
  时间不容许,她没说太详细,只简明扼要说爸爸的死很蹊跷,她想重新查证。
  姬师傅没多想,交给她一把钥匙,说这是仲义出事前一个月左右交给他的,要他保管好,其余什么也没说。
  一个月,那么早的时候爸爸就预感到了危险?
  那个时候她在干什么?
  正坐在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高三教室复习,晚上还要在书房奋战到很晚,爸爸贴心地为她准备宵夜,笑眯眯看她吃完,然后赶她去睡觉……
  回忆到这里已经回忆不下去了,她抹了把眼泪,看看摊在手心的黄铜小钥匙,暗暗握紧了拳头。
  *
  资料室的工作很清闲,每天喝喝茶看看小说杂志,提前过上了居委会大妈的生活,田禾都有点感激赵时飞了。
  然而还是会心塞。
  中午,和往常一样,她一个人到楼下餐厅吃饭。调到资料室后,她和设计部的同事自然少了联系。本来就刚进公司没几天没认识几个人,换了新部门后就更孤独了。
  乘电梯下到一楼后知后觉发现没带钱包,只好回去拿。
  门没关严,同事小童讲电话的声音清晰飘出来。
  “她下去吃饭了……就是一个绿茶婊,这种货色我见多了,之前就是因为勾引老总不成被赶走了,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又厚着脸皮回来……你说好好的走个路怎么能撞到人,还那么巧撞到老总?跟她待一个办公室恶心死了,看见她就想吐……”
  田禾靠在墙上,眼睛瞪大,用力想,怎么也想不出方才还卖命夸她漂亮气质出尘的可爱女生这会儿是什么表情。
  听到椅子响,她赶忙往后退几步。
  小童推开门看到她微微愣了愣,笑问:“怎么又回来了?”
  田禾耸耸肩,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忘带钱包了。”
  换做从前的田禾,听到别人在背后说她坏话,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从小到大,很多人夸她乖顺听话,她是乖顺听话,但前提是别人不惹她。
  有一年春节,和爸爸妈妈一起回老宅向爷爷奶奶拜年,亲戚都带着小孩儿,平日寂静的老宅那天格外热闹。大人们围在一起谈些她不感兴趣的话,她无聊,抓了把大白兔塞进口袋,捧了杯热牛奶上楼,楼上有个放映室,可以看电影。
  “……跟她妈一样是个妖精,那些男人真没出息,就好那口!”
  她没想到田雅楠在放映室。
  “骂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我亲眼看见林风和她手拉手逛街!”
  姑姑家的表姐说话时,田禾已经靠近门口了。田雅楠骂那句她还没听出来骂的是谁,但表姐这一句声太大也太明显了,想装听不懂都难。
  她一脚踹开门,里面的人大吃一惊,未来得及及张口辩解,热牛奶已兜头浇下……
  那个春节的夜晚留给她最后的印象是表情丰富的脸,比戏剧脸谱还多样,表姐堂姐哭哭啼啼的脸,以及姑姑、伯母盛怒的脸,妈妈小心赔笑的脸……
  回到家之后,任凭爸妈怎么问,她噙着泪咬着唇就是不说为什么发脾气。那种话,如何说得出口?
  当时年纪小,有胆量反击飞扬跋扈的堂姐,而今却对一个小小的资料员好颜相对。原因很复杂,除了所失依怙,不得不放低姿态,这些年吃的亏,所经人世冷暖,无一不磨蚀她的棱角。她学会了察言观色,虚与委蛇。偶尔忍不住欲发作,她便会忍不住提醒自己:她都可以把自己卖了换钱,忍气吞声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
  解决完午餐回公司,走到电梯口电梯恰关上,她认命朝右挪了挪,等待另一部往下降的电梯。
  “叮——”
  刚合上的电梯门又开了,里面西装革履的男士彬彬有礼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没别人了。”
  田禾冲他微笑着说了声谢谢,进了电梯。
  男士看了眼她摁下的楼层数字,“你也是新野的?看着有点面熟,设计部的?”
  田禾诧异,她在设计部只待了一周多,相熟的也只那几位同办公室的同事,个别人她甚至还叫不上名字,电梯里的男人怎么会认识她?
  “你好,我叫贾一洋。”对方主动做介绍。
  田禾鼓了鼓眼珠。贾一洋,国内古建行业一颗闪闪发光的新星,毕业于意大利罗马大学古建专业,回国后参与了几个大项目,其中就有去年轰动全国的东篱古镇古祠堂复原工程。初到设计部,听张姐说起大名鼎鼎的贾一洋眼下是设计部总监,她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要是告诉夏暖那个二货,她定高兴疯了。要知道,她们的毕业论文就引用了不少贾一洋的著述。只恨在设计部待得时间短,无缘得见,不料今日在天梯得遇大神本尊,田禾激动得整个人都傻掉了,张大嘴巴,不知要说什么,直到听见偶像说:“没记错的话,你是叫田禾吧?”
  “?”田禾惊诧,第一次见他,他居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看过你的简历,难得见到证件照也照得那么漂亮的女生,就顺便记住了你的名字。出差前又看了你和张姐整理的调研报告,非常出色,所以对你印象比较深。”
  能得到偶像嘉奖,真真是莫大的欣喜,田禾很高兴,话匣子也打开了。
  电梯快到了,贾一洋一副关爱下属的口气对她说:“以后工作上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话一说完,原本兴高采烈的田禾蓦然收了笑,“贾总监,你可能不知道,我离开设计部了,现在资料室。”
  “什么?”贾一洋很震惊,他就出了趟差而已,怎么发生了这种事?待要发问,电梯门开了,田禾率先走了出去,“再见,贾总监。”
  田禾是真喜欢她的专业,如果没有变故,她现在还在设计部,就能经常和偶像接触,就可以假公济私向他讨教。只是可惜,她太高估了自己在赵时飞心里的分量。
  推开办公室门,一股浓郁的葱香味扑鼻,小童大口大口扒着饭,脸几乎埋进饭盒里。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招呼:“你回来了,这么快!”
  “嗯。”田禾闷闷应了声,拿了杯子去茶水间泡咖啡。
  回来时,小童还在吃。她皱皱眉,顺手把杯子放在桌沿,走到窗边拉开窗。然后回到座位,低头喝咖啡,假装没有看见对面射来的不满的目光。这些年她学到的并不只忍气吞声。
  *
  赵时飞没有再找过她,也没有以任何途径询问她盘子的下落,好像一点也不关心。说什么女人心海底针,田禾觉得男人心才是海底针。他明明就是为了盘子才跟自己在一起,窗户纸都捅破了,还装作若无其事,有必要么?
  他按兵不动,她也以静制动。
  田禾一直自我安慰,赵时飞不喜欢她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他在她心里也没那么重要。可当亲眼看到他和一个漂亮女人亲亲热热走在一起时,眼睛还是被灼了下。
  那天,田禾去医院看病。
  她很久没生过病了,爸爸走后,妈妈身体彻底垮了。田禾告诉自己,一定要锻炼好身体,才能照顾好妈妈。这次回来,不知怎么搞的,吹了阵冷风嗓子就开始疼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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