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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加,不免有些疑惑,“吴律师认识我舅舅?”
“见过一面?”吴继琛含笑道。
“不知道吴律师是在哪儿见的我舅舅?”龚天明的语气有些讽刺的味道,他舅舅现在是总部办公室的主任,人一直在北京,就算吴继琛去北京出差,两人碰面也不认识,除非有人将吴继琛介绍给舅舅。
“我去年去北京出差,一次吃饭的时候见到了你舅舅,”吴继琛说完,顿了一会儿,补充道,“你舅舅精神不错,还提到了你。”
“是嘛,”龚天明淡然一笑,看了一眼向欣,道,“吴律师今天来应该不是说这件事吧?”
人事主管立马说道,“吴律师想要公司出具一份调换向欣工作岗位的书面文件?”
“我们公司调换普通员工的岗位从来没有书面文件,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吴律师应该知道,就算在其他公司,也不会有这样的规定。吴律师的这个要求让我很为难,这样吧,我破例出一份,简单点,就写将向欣从人事专员调往前台,无论你满不满意,也只能这样了,这还是看在你是我舅舅朋友的份上,不然……” 龚天明明白吴继琛要的文件不是这么一句话,是要将向欣换工作岗位的原因写清楚。他本来是可以不出的,但是他还不清吴继琛与舅舅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以吴继琛的这样的角色,舅舅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但舅舅能在吴继琛面前提起他,应该不是一面之缘这简单。没想到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吴继琛打断了。
“龚总过奖了,我还没有这个荣幸成为你舅舅的朋友。”
“哦,”听吴继琛这么说,龚天明心里有了底,大方道,“是不是舅舅的朋友都无所谓,我既然答应……”
龚天明的话再次被吴继琛打断,“我跟见秋吃饭的时候,你舅舅跟见秋打招呼,我这才有幸认识你舅舅。”
吴继琛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龚天明克制不住的一个颤栗。见秋全名明见秋,这个名字外人不清楚,但是明氏所有企业的高层都是有些耳闻的,虽不是明氏家族的掌舵人,也不管理企业,但是明氏家族的掌舵人作出重大决策之前都会征询几个人的意思,这几个人中就有明见秋,可见他也是半个决策人。论年纪,他没有明氏家族企业之一的明达公司老总明世良大,但论辈分,他还是明世良的叔叔。
吴继琛能和明见秋吃饭,可见与明见秋关系匪浅,舅舅一定是看到明见秋特意上前打招呼,才认识的吴继琛。龚天明现在都能想象得出舅舅上前问安的样子,本以为是有人将吴继琛介绍给舅舅,没想到却是明见秋将舅舅介绍给了吴继琛,事情的转变让他措手不及,他实在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吴继琛会与明见秋这个举足轻重的人认识。
“吴律师若是有空,不如去我办公室坐一会儿,请。”龚天明面露微笑,回头对向欣笑道,“你先回去工作吧。”
向欣对龚天明态度的突然转变有些无法接受,看了一眼吴继琛,见吴继琛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本想等他们聊完,问问吴继琛事情的结果,没想到吴继琛出来后只是跟她说了一声再见,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人事主管出来后,也只是跟她说好好干,只字不提换岗位的事情。向欣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不过看情形,她是不用去前台,也不用辞职了。
☆、安然入睡
向欣回到家就问明见秋是谁,她不是傻子,看得出来,正是因为吴继琛提到了明见秋这个人时,龚天明的态度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吴继琛告诉她明见秋是明家的人,明世良的叔叔。向欣再不问世事,也知道明世良是谁,可她感兴趣的是吴继琛怎么会和明见秋认识。吴继琛说跟明见秋能成为朋友也是机缘巧合,当初为了一件小事,两人打了一架,打完架后才知道是误会,明见秋就请他吃饭,两人在饭桌上想谈得十分投机,就成了朋友。
向欣这才听明白,原来明见秋是个男的,既然知道了明见秋的性别,她对其他的事情也不再感兴趣。
吴继琛知道向欣的那点小心思,他也怕向欣追问下去。
大二那年,他二十岁出头,和同学去酒吧,一个女人拉着他喝酒,喝醉了之后就趴在了他的身上。酒吧昏暗,他看不清女人的脸,也没办法将她推开,一起来的同学起哄,说他艳福不浅。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按照这个女人提供的地址,将她送到了明月酒店的套房。
进入房间,吴继琛才看清这个女人的脸,很漂亮,看不出真实年龄,但再怎么年轻,估摸着应该不低于三十了。他将女人放到了床上,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女人紧紧的抓住。
女人一手抓住他的衣服,一手从包里拿出一沓钱塞到他的口袋里,醉意朦胧的说,“一个晚上。”
他完全蒙了,那一沓钞票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片刻之后反应过来,女人把他当做了牛郎。他除了气愤,更多的是感到了羞辱。掏出钞票摔落一地,愤怒的甩开女人的手,嫌恶的看了一女人一眼,转身就走。没想到女人的速度比他快,瞬间挡在了他的面前。
“嫌少?”女人咯咯的笑着,笑声中有些蔑视,伸手从包包里翻出一款手表,“再加上这个。”
吴继琛看也不看将手表打在地上,女人也不生气,伸手用力一拉吴继琛的衣领,两人站立不稳,顺势倒在了床上。吴继琛年轻虽轻,但好歹是个男人,被女人压在身下后,奋起翻身想要挣脱,没想到女人抓着不放,还对着他笑。
吴继琛急了,他是真的急了,对着衣衫不整的女人,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应。他同时明白一个道理,男人并不是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身体才会有反应,不然哪有那么多的一夜情,也难怪女人会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正当吴继琛急切的想要掰开女人的两只手时 ,门开了,来人不分青红皂白上前就给了他一拳,两人瞬时打在一起。来人是个男人,三十左右,正值壮年,吴继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吴继琛全身疼痛,照对方的力度,大有不将他打残不罢休的气势,愤怒的抄起落地灯就向对方扫过去。对方见他像似发了疯,这才停下来。
吴继琛见对方住手,也放下了落地灯,整个人撑在落地灯上,喘着粗气,骂道,“他妈的,你们到底是谁?上来就打,有病啊,这女人是想男人想疯了吧?”
连骂人都感到耗力的吴继琛气愤的瞪向对方,大口大口的呼着气,疑惑的道,“你是她的姘头吧?”
男人听他这么说,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此时的女人已经睡着了,男人拉上被子为女人盖上,又整了整自己的西装。来到床尾,就着地毯坐了下来。
吴继琛见对方坐在地上,一颗心这才落了下来,将落地灯放回原处,顺着墙就摊在了地上。
男人告诉吴继琛,他叫明见秋,床上的女人叫明见春,并笑道,他们不是姘头,是同胞姐弟。方才进门,看到他们的姿势,以为吴继琛对明见春图谋不轨,这才没问缘由的上来就打。
吴继琛捡起地上的手表,他不懂手表,不知道Jaeger…LeCoultre是什么牌子,但看手表的外观应该价格不菲。之前将手表摔到地上,手表虽然表面没有损坏,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内伤,吴继琛有些歉意的将手表递给明见秋。
“她这是怎么了?”吴继琛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明见春,想到那款男款手表,问道。
明见秋看着手中的手表,淡淡一笑,“她只是有点酗酒而已。”
这句话只是搪塞,吴继琛知道明见秋不想说,也怪自己鲁莽,不该问这个问题,毕竟这个问题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嫌疑,“你请我吃饭吧,饿死了。”
明见秋闻言,爽快答应。
吴继琛是饿了,晚上就喝了点酒,也没吃饭,跟明见秋打了一架后筋疲力尽,更感觉饥肠辘辘,一边吃饭,一边摸摸自己的脸,“你下手可真狠。”
“放心吧,没破相,不妨碍你泡女人。”明见秋笑道,其实他没顾上吃晚饭,就从Z市赶到N市,之前因为小晰的事情,心情本来就不好,看到有人欺负明见春,顿时暴怒,下手自然不会留情。
明见秋没有说女孩子,而是说女人,可见并没有将吴继琛当成小男生,而是以男人的目光看他,这让吴继琛很高兴,两人也由此成为好友。
上大学的吴继琛还不知道明这个姓在商场上的名望,到了法正所,他只做刑案,并不做民商案件,所以也不清楚,直到进入纵横所,知道了明达公司,才知道明见秋的身份,也才知道明氏家谱排位是重、之、见、世、学、克,明见秋是明家第三代人物。
他从未在别人面前提起明见秋,不想依靠明见秋来拓展自己的业务,提高自己的声誉,他想这恐怕也是明见秋愿意交他这个朋友的原因。上次若不是张新民主动前来打招呼,今天他也不会在龚天明面前提起明见秋。
他现在想想,当时真的是太年轻,遇到一个喝醉的女人完全就懵了,其实翻开她的手机找她的亲戚朋友,也不会出现后来的事情。
上次吃饭时,明见秋还开玩笑的问他,如果他没及时赶到,吴继琛会不会上了明见春。
吴继琛铁定的摇摇头,他不否认当时身体有了反应,但这个反应他还是可以控制的。但是他没想到明见秋又问了一个问题,如果当时吴继琛身下的人不是明见春,而是一个妙龄少女,会不会就一夜春宵。
他实在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是现在这个年纪遇到当年的事情,他想他会控制住,但当时年少轻狂,这样的诱惑,他还真不敢肯定自己的控制力,与钱婧婧的那晚不就是因为一时好奇抵抗不住诱惑吗。
他从未在向欣面前提起过这件事,以向欣的性格,一定会对他和明见春之间的关系进行无边的猜疑,然后就是连绵数日的刨根问底和疑神疑鬼。他不害怕和盘托出,但他最担心的是向欣会问出明见秋一样的问题,他就难以回答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时间掩埋吧,吴继琛打开手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翻了翻身,从背后搂住已经睡熟的向欣,将她的头放到自己的手臂上,这才安然入睡。
☆、总公司查账
明达公司与纵横律师事务所的常年法律顾问合同到期后未再续签,这在公司内部引起了不少波动,很多人不解为什么不跟纵横所续签。法律顾问合同虽是与律师事务所签订,但实际上更看重的人律师个人。因为玄律师对合同的和一些对外文件的修正,公司这几年诉讼案件少了很多,所以公司的人即便没见过玄律师,都还是很信服的。
不过未续签顾问合同终是小事,没有玄律师,还是其他律师,但两个月过去了,公司即便陷入官司收到了法院传票,仍是没有签下任何一家律师事务所,公司内部难免不是物议四起,从未签律师事务所这件事猜疑着公司领导层的人事变动。
向欣听小陈说,小陈听总经理助理说,前段时间沐总和龚总还有各部门主管单就为是否续签纵横所一事开了一个会。沐总的意见自然续签,但龚总提出了反对意见,甚至认为不要签律师事务所,有案件纠纷再找律师不迟,每年交律师顾问费浪费公司的资金。这个观点得到了大部分主管的同意,沐总虽然有最终的决定权,但因多人反对,没有立即表态,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拖着。
向欣回到家跟吴继琛将小陈的话重复了一边,“听说是玄律师主动提出不再续签的,为什么啊”
“他和沈岚打算要个孩子,所以得减产。”这是玄晋予的原话,吴继琛曾提出,只要玄晋予愿意,他可以帮忙做龚天明的工作,玄晋予只是淡淡一笑摇摇头,吴继琛明白,玄晋予是不想卷入明达公司的内部纷争,更看不上龚天明这样的人。
合同终止后,龚天明曾打电话给吴继琛,透露出想要与吴继琛签约的意愿,被吴继琛婉拒了。吴继琛倒不是担心挖了玄晋予的客户影响他和玄晋予的关系,而是对龚天明还是避而远之比较好。
向欣说,“小陈说,业务部主管推荐了嘉德律师事务所的严律师,可是会上没通过。”
“什么没通过,是人家严律师不同意。”吴继琛语气讽刺。前段时间,南塘法院的一个案件,对方的代理人正好是严律师的徒弟宋远闻,两人庭后聊了一会儿。宋远闻笑说玄晋予不要的公司,他们才不要呢,随后告诉实情,是他的领导严云起律师不建议接,理由依旧是因为龚天明的为人。
“你说,这是不是龚天明的计谋,”向欣道,“如果公司不断的陷入官司,沐野的总经理职位肯定是坐不稳了,如果真是这样,龚天明也太过分了。”
吴继琛不置可否的笑笑,让向欣不要想的太多,该怎么工作还怎么工作。可向欣做不到不闻不问,她总觉得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始,还有很多事正在酝酿中。
果不其然,从不监管公司账务的N市公司受总公司的指派来公司查账,公司内部顿时人心惶惶。为了配合N市公司的查账,赵姐从医院回到了公司。
小陈有些不解的看向向欣,“这帐有什么可查的,赵姐不是说每年年初都会把上一年度的财务报表报上去吗?”
“谁知道呢,”向欣蹙蹙眉,“等查完帐,问赵姐不就知道了。”
N市公司的人埋头查了一个星期,走了。来的时候没有风声,走的时候也没有风声。小陈本想等N市公司的人走了之后,问问赵姐到底什么情况,没想到赵姐请了长假,而且领导已经批准。
小陈十分疑惑,“听说赵姐请了一年的长假,连产假都请了。你说,休假一年,龚天明怎么会同意的,工资还照发不误,你不觉得奇怪吗?”
被小陈这一说,向欣也觉得有些蹊跷,医生说的很清楚,胎儿很正常,赵姐已经不需要保胎了,按理说应该回公司上班才对,就算是关照怀孕的员工,赵姐也可以跟之前一样,隔三差五的来公司转转,或者是半天班,也没有必要现在就准一年的假期,龚天明这么做肯定不是大发善心。向欣看不明白龚天明的意图,心里隐隐有些发毛。
N市公司的几个人来的时候沉着脸,走的时候还是沉着脸,也不知道他们是查到了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查到,又或者根本就没什么可查。有同事分析说,N市公司的几个人来的时候沉着脸是怀疑公司账务有问题,走的时候沉着脸肯定是查到了问题。
公司的账能有什么问题,向欣虽然不是财务出身,但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所谓查账能查出的问题,一般而言不是财务人员有问题,就是领导有问题。财务室一共三个人,赵姐已被准假回家,应该不会有问题,一个小女生是刚进的单位还没有半年,就算有这个心,应该还没练出这个胆,还有一个是带着推荐信来的公司,人品是有保证的。如果财务人员没有问题,那就是领导有问题。
公司就两个领导,一个是沐野,另一个就是龚天明。N市公司来人查账,说不定龚天明就是幕后黑手,所谓的查账查的自然就是沐野。可如果真的查到问题,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至今连个文件都没有。
自N市公司的人走后,公司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好像N市公司的人根本就没有来过,这样的沉静让向欣反而忐忑不安了。
“沐野会不会有事啊?”向欣下班之后将袁彤约了出来,迫不及待将N市公司查账的事情说了一遍,问道,“赵颖一放长假,我就觉得诡异,哪有放这么长时间的?而且龚天明还批了,你说奇不奇怪。龚天明这是要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袁彤微微一笑。
向欣见袁彤心不在焉,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明达公司虽是明家的企业,但是当时改制时,地方政府的产业集团保留了小部分股份。明达公司蒸蒸日上之后,地方政府有心收购股份,变成国有控股公司,无奈明家的人精明,几次增资扩股之后,地方政府想收购股份已经有心无力,再也吞不下这块蛋糕。
沐野进入明达公司是靠自身的能力,但年纪轻轻坐上总经理的位置肯定脱不了袁家跟产业集团的关系,龚天明再回明达公司自然是他舅舅在明家人面前的周旋。明达公司虽然有国有股份,但毕竟是小部分股份,说到底明家才是大股东,沐野能不能坐稳总经理的职位,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也难怪向欣着急。
☆、我怀孕了
“我真的不知道。”袁彤依旧微笑,捧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抿了抿唇,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向欣,我怀孕了。”
向欣一愣,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 “怀孕了?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沐野知道吗?”
“真的,”向欣连续问的几个问题,袁彤都来不及作答,只是笑道,“昨天我去医院检查了,才一个多月。”
“沐野知道吗?”向欣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