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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妻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9-04正文完结)-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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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殳轻叹了口气,没吭声。

    “王爷说,可能要推迟一段时日,要等大皇子的事定论才能回来。”底下的人道。

    “嗯。”

    柳贞吉又看了信一遍,把信给了长殳,问底下的人,“那皇后娘娘的身子如今是好得差不多了?”

    “是,一日三食跟在府里无误了。”

    “那就好。”

    等底下人退下,梨云她们带了人出去,屋里只剩她跟老长殳的时候,柳贞吉道,“他一个人呆着,我闹心得很。”

    说着,眉头都有了愁绪。

    “王爷已经有近两年没回去过了,能不有事吗?”就都等着他回去了。

    “唉。”千愁百绪,柳贞吉看了看外头寒风大吹的不景,心头如被压着块巨石,怎么呼吸都不痛快。

    “您是想王爷了?”长殳忍不住问。

    柳贞吉苦笑,想也没想道,“能不想?就是他去打仗,我都没这么想,至少他打仗的时候身边有一群能保护他的人,可不像京里的那些,近身的人,没几个是存着好心的。”

    从古至今,没死在敌人手里,死在自己人手里的人少了?

    长殳懂她的意思,默了一下,道,“这仗是必定要打的,打完这场,王爷与您就可在西北安心地处置下面的事了。”

    柳贞吉也知道京里的事,必须他亲自去查个底,只是,哪可能不担心。

    “王妃,”见她面色不好,长殳也是叹了口气,道,“等等,王爷就回来了。”

    柳贞吉点头,没再说话。

    她知道,除了等,没什么更好的法子。

    她需要为他定在西北,不可能回京陪他。

    **

    这夜寒风袭来,打在窗棱上卟卟作响,万皇后半夜醒来,起身仅走了两步,睡要小榻上的翩虹就惊醒了过来。

    “娘娘。”

    万皇后朝她的小榻看过去。

    翩虹跟了她一辈子,一生大半晚上,就歇在这小榻上。

    万皇后漠然地转过头来——她爱的,爱她的,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娘家死了,大儿过去了,就她这么一个老东西,却是怎么死也死不干净。

    她是真有些烦了。

    真的烦了。

    “我倦了,翩虹。”万皇后走到宫门前,听着风声,她发现她都有些不惧冷了,她倦得太厉害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翩虹那本有些清亮的眼,这时又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她不忍说她的主子。

    可是,她还是难忍心酸,走到她身边,跪下抱着她的腿,就像她还是小姑娘时,依附她活着时那些谦卑又忠诚,可她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娘娘,您倦了,可有人还那么努力地活着啊,就像当年的奴婢,腿烂得都快没了,您还逗着我活下来一般,就像四王妃,她也难啊,她中了毒醒来刚下地,她还是得拖着身子到您面前尽孝?娘娘,这世上谁人不苦,您就再忍忍吧,您也早明白,这世事不可能如您以为的那样顺您的心,都这么些年了,您怎么还认不清,您难道就不能再逼着自己一些么……”

    “我已经逼了。”万皇后漠然地道。

    翩虹痛哭失声。

    “娘娘,您别光想着自己啊。”翩虹虚脱的手从她腿上脱离,趴伏到了地上,压抑着声音低泣道,“您想想四皇子,想想皇上,再不济,想想奴婢罢。”

    万皇后漠然地看着门,她想走了,她太累了。

    “娘娘,您不疼他们,让他们怎么疼您?”翩虹见她要去拉门,朝她嘶哑大吼,她看着心存死念的万皇后,眼睛模糊不堪,“没有谁对不住您,最对不住您的,是您自个儿啊,娘娘!”

    翩虹不断地磕着头,鲜血伴着眼泪模糊了她的泪,也染红了冰冷的地砖。

    “娘娘……”

    “翩虹。”在地上的人再也叫不出声时候,万皇后愣了,她低下头,把翩虹的头拔到她这边的时候,看着翩虹没有生气的脸,万皇后的手颤抖了起来。

    最后,她发现她求救的声音都是嘶哑的,“来人,来人……”

    来人啊,谁来救救她,救救她的翩虹。

    **

    太医院的人半夜去了凤宫,仅片刻,周容浚就被叫醒了过来。

    听完禀报,他没动。

    “王爷,您过去看看吧。”苏公公拿来他的王袍,“是翩虹姑姑出事了,她对王妃,世子小郡子,一向都很好,王妃若是在,也是要去看的。”

    “她谁不去看?”周容浚不无嘲讽。

    “王爷,去看看吧。”苏公公劝道。

    王妃要去看的,可她不在,只好王爷去看了。

    周容浚没说话,但已经下了床,让苏公公为他穿衣。

    他赶去凤宫后,发现他父皇已经早于他先到了。

    而且,他母后就躺在他的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裳,泪湿满襟。

    看到他来,她抬起泪眼仅看了他一眼,眼睛就又到了翩虹姑姑身上去了。

    苏公公跟帝后见过礼后,又上前走了两步,立马有太医在他身边小声说了翩虹姑姑的病情,说到翩虹姑姑是过度悲切昏厥了过去,脑袋重不能好重药,必须用针扎通血后,苏公公眉头皱了起来,退回到了周容浚身边,忧虑地看了主子一眼,在他身边把话小声复述了一遍。

    周文帝也没说话,一直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不断地安抚着她的背。

    就是周容浚来,与他们见礼时,他也只用眼睛扫了他一眼。

    “皇上,药来了。”这时,恒常头上冒着大汗,手上端着热腾腾的药过来。

    周文帝二话不说,端过药,先放到了自己嘴边。

    看皇上亲自试药,恒常失声叫道,“皇上,使不得……”

    周文帝都懒得看他,先吞了口药,又吹了吹药碗上的热气,一口一口喂着已经失了魂掀,六神无主的万皇后喝。

    “皇上……”恒常额头上的汗更多了,在寒冬里,他背后都可看得见热气了。

    大总管今晚这话多得……

    周容浚扫了他一眼。

    恒常接触到他的眼神,先是愣,然后苦笑。

    这主子们啊,一个比一个还难应付。

    他们想如何就如何,最后最为难受罪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当奴婢的。

    恒常看了看床上这一会还没醒过来的翩虹姑姑,鼻孔一酸,头迅速地低了下来,没让谁看到他眼睛里突然泛起的泪光。

    他们折腾,他们这些底下人,谁又好过过?

    “再喝一口,”这时周文帝见万皇后喝了两口不喝了,温和地道,“朕刚跟你说的忘了?乖乖喝了,喝完了,翩虹就能醒过来了。”

    万皇后摇摇头,眼睛里眼泪不断。

    “喝吧,别她醒来了,你昏过去了。”周文帝已经很知道怎么抓皇后的软肋了。

    万皇后闭了闭眼,她抬起了脸,看着周容浚,开了口,声音虚弱,“贞吉儿呢?”

    她这声问出来,周容浚也是一怔,对上了周文帝看过来的眼。

    他母后,这是魔怔了?

    “好好跟她说。”周文帝发了话,声音却很轻。

    周容浚看着他那总是能把所有人都能折腾出一层皮的母后,不自觉地抿了下嘴,才淡然答道,“在府里带世子小郡主,没来。”

    “哦。”万皇后忍不住的一脸失望。

    “来,喝吧。”

    这一次,万皇后没再抗拒,张开了嘴,眼睛却转向翩虹与给她施针的太医们,一动不动。

    “皇上……”宫门外,有人不顾里头人的传呼,冲了进来。

    他声音是压着的,但脸上的凝重让周容浚皱了眉,盯着人也是压着声音喝道,“怎么了?”

    “仅一个错眼,有人吊死在了凤宫前的柳树上……”

    “什么?”

    周容浚皱起了眉,转头看向周文帝,“儿臣去看看。”

    周文帝这时已经捂了万皇后的耳朵,这时万皇后只顾着盯着太医给翩虹施针,他们在说什么,她像是根本没听进去,眼睛还是不离床上。

    周文帝什么也没说,仅朝周容浚点了下头。

    只一下,周容浚就头也不回,大步地往外走了。

 第171章

    凤宫不远处;有条河,叫蝶河;因每逢春天,有万千蝴碟围绕河畔而得名。

    河畔种有柳树。

    这夜吊在上头的那人,是李家的姑娘;李莲秀,且仅身着薄衫,在寒风狂吹的冬夜显得格外的突兀。

    “王爷。”

    周容浚抬眼看了几眼,别过了头。

    苏公公拿帕给了他;他看也没看,从内襟抽出他内人给他的帕子堵了嘴,抽了两下鼻子;抬起脸;淡道,“查清楚了再来禀我。”

    说着,侧头看向今日值守的监,眉头一挑,嘴角一勾,“裘禁头可得好好查。”

    裘杰乃周文帝的人。

    狮王进京三万兵,有五百,分在他旗下,被他管得死死的。

    哪怕只是与狮王通一封信,那人都能被他削一层皮。

    狮王军忠诚,他们被狮王以心血与钱财养,岂会辜负主子,裘杰受皇帝之令管豁狮王军五百人,岂可与忠主的狮王军没矛盾?

    他忠于皇帝,就代表得罪了不少狮王军的人,得罪了他们,就跟得罪了狮王一样。

    狮王现在这句话不咸不淡,裘杰却觉头皮一麻,躬声道,“未将得令。”

    周容浚嘴角扯了一睛,冷然的脸,看在所有禁卫军的眼里,都要比寒冷冬夜,挂在蝶河柳树上的女尸还来得可怕。

    “李相之女,前夜闯武才宫之人。”周容浚回来后,低首,在周文帝边低语了一句,淡言后,又站直了身。

    “嗯。”

    周文帝抱着皇后,皇后挨在他胸膛,现周文帝亲密无间得无一丝缝隙,但她还是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眼睛一直看着翩虹那边。

    翩虹醒来,已是清晨。

    她醒来后,侧着头,寻了好一会,才寻到万皇后的眼。

    然后,她闭上眼,眼睛里流出了泪。

    万皇后转头,把头埋到了周文帝的怀里。

    周容浚看不到她的脸,但看到了他父皇胸前衣裳染上了深色,就知道她还在哭。

    还是哭……

    她哭,他父皇还是心疼的,如他所说,他现在有权力心疼了。

    但他父皇也应该知道,他有权力心疼他的女人,他这当儿子的,也有权力心疼他的女人。

    各人的女人各人护。

    周容浚也没想着让别的人来心疼他的女人,不过,如果到了绝境,他绝地反击的时候,他父皇也应该知道,他们谁也没欠谁。

    他就算有朝一日要皇位,那也不是他这个皇帝赐的。

    他周容浚得的一切,每一丝一毫,都是他拼杀出来的。

    他没欠他们。

    **

    “娘娘。”

    万皇后要过去,周文帝抱了她到了床边。

    翩虹虚弱地叫了她一声。

    万皇后的眉心拢得紧紧,她着实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即便是这种憔悴凄苦的时候,她依旧背挺得直直的,嘴里的话还是很是淡然,“给你段时日养好病,再回来轮值。”

    她一直都是个很骄傲的女人。

    尊贵又冷漠。

    这也是周文帝最爱她的样子。

    翩虹很明白,她家娘娘是怎样走到这步,还有持无恐的。

    就是这种时候,她都独特得天下独一无二,只有她身边的皇帝还活着,其实谁也夺不去她的真正的傲然。

    她一辈子靠的,其实就是皇帝。

    可娘娘总不承认,也从不愿意去想。

    真是可惜,等到她家娘娘真的明白,真不知要何年何月去了。

    “娘娘。”翩虹伸出去手,去够她。

    万皇后紧了紧手,握成了拳手,然后,以比翩虹还快还准确的速度,紧紧抓住了翩虹的手。

    她什么都没说,但翩虹看着她眼角流下的泪水,就够了。

    她再不懂这世间那些卑微的感情伏潜,但,就是她是个贱奴,她也还是心疼她这个老丫头的。

    万皇后被一言不发,冷着脸的周文帝抱走后,翩虹看着他们的背影,痴痴地笑了起来。

    走在帝后身后的恒常,回头看着她流着泪的笑泪,竟也是泪脸满面。

    周容浚没有走,他漠然地看着这些人,看着他们走,看着他们笑,看着他们哭,站在原地没动。

    “四皇子。”最后,翩虹看着站在那没走,连退到门边的太医也不敢靠近看她的周容浚。

    “姑姑。”周容浚朝她颔首。

    翩虹看着他,又笑了。

    只是,这次的笑容,很是欣慰,不如之前那般感慨。

    在她心里,四皇子一直都是个有礼得体的皇子。

    只是他离开皇宫离开得太快了,那时候他才不过十岁。

    后来,他们刻意地守着礼仪,陌生得就像之前从未亲近过,翩虹身为一个奴婢又能如何?只能看着她曾经抱在手心的孩子,从此再不明他心中所思所想。

    但她知道,他一直都是尊敬她的。

    她对他和他妻儿的真心,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从未让她为难过,哪怕在万花宫中,他们身边有内奸,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翩虹感恩。

    她感激地看向周容浚,“谢谢您来看我。”

    周容浚沉默了好一会,看她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他没什么好说的。

    贞吉儿要在,她是肯定是要看她的。

    翩虹姑姑?

    她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周容浚这才是头一次好好地想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以前,她仅是作为他母后身边的人被他估量。

    现在想想,尤其从她看向他的眼睛里,周容浚看到了无数的善意。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她母后身边的这个老女人,其实一直都他很好。

    她好得并不明显,但细究起来,居然不比户苗,恒常他们差。

    她很好。

    可她就是很好,她还是活得像点蒙了灰,快要入土的残花一样。

    不被人珍爱的人就是如此?

    周容浚心悸了起来。

    他的贞吉儿,如若没有他的保护和爱怜,她最终,是不是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想,周容浚竟觉得心就像被硬生生从胸口扯出一般疼痛。

    随后,他的神情又冷峻了起来。

    像他母后那样的人,都能活得如此这般恣意妄为,还全天下都欠她的样子,为何他放在心口的王妃,还要活得不如她?

    他的王妃,活得还不如他那母后?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

    “王爷。”站于武才宫的暗卫睁着青了的眼朝回了的周容浚叫了一声。

    周容浚大步往里。

    暗卫紧跟在其后。

    周容浚没回寝宫,去了书房。

    他进去后,暗卫朝周容浚低头,示意有话要禀。

    周容浚没说话,坐下后,他带进来的几个武将皆退了下去,苏公公走到门,与暗卫对视一眼,见他点头,他带上门,退了下去。

    暗卫站了一会,等门边传来了一声轻敲声,他方才从袖中拿出一个密封的竹筒,朝周容竣道,“王妃的信。”

    周容浚拿过竹筒,看过封印,确实是她亲手封的后,才宰断头,从里面拿出了信。

    柳贞吉在信中,还是照样的报喜不报忧。

    不到非常时刻,她轻易不会说事,她能解决的,都会自己解决。

    周容浚看过信末,看到她说希望再过几日就能听到他能回西北的好消息,他不由把信搁到手边,眼睛看着手不放,手指却在书桌上不断地敲打了起来。

    他知道她与孩儿都想要他回去。

    但现在,可能一时半会,他还真回去不了。

    暗卫是从西北来的,周容浚抬头,问他,“王妃如何?”

    “很忙,来西北的大人内眷更多了,还有您交给她的一些事,她忙到半夜,才能得已暂歇一会。”

    “她瘦了?”

    暗卫迟疑。

    “说。”

    “属下没看。”

    周容浚沉默了一会,随后,嘴角翘了翘,似有笑意。

    也好,不敢多看她,看来,还是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去歇会。”来往接送信的暗卫,有一日的休整,周容浚没太耽搁他的时间,让他退了下去。

    “多谢王爷。”

    暗卫下去,苏公公进来。

    “王爷。”

    “说。”

    “李相,李大人要见您。”

    “哦?”

    “是,他跟章阁老透的信。”

    周容浚笑了,“还真是想见了。”

    这是,在两天内,第二次这么急不可耐地见他了吧?

    “您见还是……?”

    “章阁老的人递进来的信?”

    “是。”

    “我等会要去灵堂,辰时中罢?让章阁老到路中候我一会,我有几句话要与他说。”

    “奴婢知道了。”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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