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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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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醒酒,好好想想自己做了什么让我不爽的事。”我丢给他一句,顺便掏出兜里的火柴盒子丢给他说:“我先去睡会。”
  “你敢走!”江辞云在我身后低吼着。
  我没有理他。
  才刚走几步,突然被他抗在了肩上,整个人倒挂着正好看见他挺翘的黄金屁股。
  江辞云的脚步摇摇晃晃,我在他肩上如同在河里的小船中东倒西歪。

☆、087 我终将站上巅峰

  我被丢在床上,他嘴角一挑,邪气得像个流氓,火柴盒子被他捏在手里:“给,老子买的?”
  我起初没有说话。
  他又问了一次:“是不是?”
  我盯着趴我身上醉醺醺的江辞云:“我买来给你点烟的,你不是喜欢用火柴点吗?难道我买来生煤炉?”
  忽然间,如同空气都静止了,我们四目相对了好一会。
  “恭喜你,一般,一般我心情好的时候都喜欢干点什么。”他如是破碎般的低音竟也充满着蛊惑。
  我身子僵了一下,看来这流氓又要开始发情。我一紧张,突然间一股暖流从身体中奔涌而出。
  江辞云把盒子放在床头柜上,抬手解开自己衬衣顶端得两颗扣子,只是因为实在喝多了几次都解不开。
  “江,江辞云。”我抖着声音说。
  他淡笑间隐着邪性,醉醺醺地说:“别急,老子在脱。”
  “我好像来大姨妈了。”我说。
  他解扣子的动作一停,眼中带着些许茫然似的看着我:“嗯?”
  “我说,我好像那个来了。”可这里根本没有准备卫生巾。
  “脱……脱下来我看看,少哄我。”江辞云伸手就要解我裤子。
  “你放屁!”我一把甩开他的手。
  他摇摇晃晃地从我身上下来,恶狠狠地指了指了我:“给老子等着!”他说完就摔门出去了。
  他这样就生气了吗?我坐起身来忽地出着神。
  没一会,江辞云踩着‘凌波微步’重新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反过来那么一倒,大大小小各种型号的卫生巾全散在了床上。
  他弯腰随手拿起一包,指了指上面日用两个字,迷糊地说:“夜用加长320,防止侧漏。还有这一堆都是老子给准备的,别说是放血,就是撒尿都能止得住。”
  我惊诧之余,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什么时候买的?”
  他翻身躺在我身边,闭上眼睛说:“常备。”
  “你这人到底是粗的还是细的?”
  他闭着眼睛勾起嘴唇,反问道:“是粗是细?问你。”
  我脸一热,把他倒出来的重新装回塑料袋里头,拎着袋子去了洗手间。
  或许是因为消了念头的关系,等我出来,轻微低鼾声穿耳而过。
  窗外的天色浓重似墨染,我没有吃晚饭,他应该也没吃。
  喝酒之后醒来肚子铁定空落落的,我担心他身体,默默走进厨房,心想着好歹煮几个菜,不管他什么时候醒来好歹可以热一热就及时吃了。
  上次许牧深让送的一些蔬菜还有些没吃完,我炒了个荷兰豆和包菜,等盛出来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竟然又带起了围兜,让油烟味包裹着我,然而这种生活曾经让我失去了婚姻。
  回忆栩栩如生地卷了上来,当初为了陆励辞掉工作只在家做饭洗衣的生活,我也曾经得到过快乐和满足,只是因为那时候的我对陆励有感情。现在我在为另一个男人炒菜,担心他不吃饭会伤胃,这种女性的本能善意真的有错吗?
  我开始陷入无尽的沉思和迷惘中。
  饭桌前,我坐了很久,生活终不能太过单一,它该穿插着各式各样的插曲,高兴时可以下厨做个饭,工作时也应该展现一个女人该有的独特魅力,我实在荒废了太久。
  江辞云睡了两个多小时还是没醒过来,我想他这一觉不到天亮是不会醒了。
  大概晚上九点多,我的电话响了,来电话的是我大姨。看见显示屏的时候我大概也知道这通电话的来意了。
  我接了电话,大姨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她以前也这么骂过我,那次带着江辞云上门她态度的转变完全是因为听到了些风声想要捞好处。
  以前她骂我的时候我几乎都不会回嘴,可这一次当她和表哥一样骂出婊子两个字时,我一下打断了她:“大姨,我要真是婊子,你是什么?”
  电话那头原本骂骂咧咧的大姨突然沉默了几秒,随后说:“什么是什么?”
  “你是我的亲戚。”我顿了顿:“别人骂得再难听其实不需要太在乎,可亲近的人骂我是婊子,合适吗?”起初,我耐着性子和她说。
  可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自己把自己的素质血淋漓地甩出来让大家观赏还洋洋自得。
  大姨在电话那头说:“唐颖,你赶紧把诉讼给撤了,要不然你一个表妹要把表哥送里去,好听?大姨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把诉讼撤了咱们该怎么处还怎么处。”
  我喉头哽起一把火,其实大姨和我家的关系以前也还不错,激化矛盾的原因在很多年前就埋下了隐患,那时候我妈想开个饺子店,钱不够就问他们借了五千,可做生意真的不容易,我妈是乡下人没多大文化,虽是小本生意但因为卫生问题的小细节总是太粗心大意没开几个月饺子店就支持不下去了。
  大姨家那时候正好要买房子,就问我妈要那个五千块,我妈刚交完我的学费没多久,兜里只剩下一千多了,但大姨那房很多人要,要是凑不够钱就会给别人。然后大姨就不愿意了,直接上我家甩脸子,还说不管是偷还是去抢也把钱给还上。
  当时我还小,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和能力,只能看着干着急。我爸背着我和我妈晚上去给人当代驾,那时候他还没退休白天得上班,日日夜夜下来就落出毛病,说起来我爸这糖尿病和我大姨还有点牵连。
  现在她还是没变,我爸妈不在了就欺压我。
  “不可能。”我决绝地丢给她一句。
  “唐颖,做人可不能这么做!这种事说出去好听不好听。要是到了法庭,你说你表哥要那个你,你自己也丢人吧。”大姨的声音开始哆嗦起来。
  “我不怕丢人。”我说。
  “把电话拿来。”我听见了表哥的声音:“小颖儿,我身边的小兄弟叫叫齐几辆出租车都装不满,你要是真不撤诉,到时候断了手断了脚可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你他妈想想清楚再回答我。”
  “不需要想。表哥,监狱会给你好好上一课,让你知道也许你认为的兄弟根本就是不是兄弟,不信你就试试,我和你打这个赌。”上回的事情就看出来了,许牧深一掏出资格证根本就没人再动,这种朋友在表哥那个圈子里面太多了。
  这会可不是赶着去挣钱找乐子,难不成还有赶着往监狱里自投罗网的。
  电话那头的表哥气结:“唐颖,你动真格的?”
  我没有再理,直接挂了电话,可终究心里还有觉得有点可悲。
  “唐颖,亲戚会有很多,你要分清楚哪些是善类,哪些很恶劣,不要舍不得,有舍才有得。”江辞云的声音从我身后冒出来。
  我猛一转身,看见他已经换了睡衣,很休闲的款式,依然隐不退他的逼人的英气。
  “你醒了?什么时候站这的?都没声音。”我皱着眉头,把手机揣兜里。
  江辞云拖着拖鞋懒散地向我走来,他站在我面前,双手放在我肩膀上,缓缓地说:“是你情绪太投入,没发觉一个优质地男人在你身后听你讲电话。”
  “你连回答问题都要把自己狠狠夸一顿才行?”方才还阴闷的心情一下转好了许多,我看着他英俊又欠揍的脸,嘴角不自觉地上挑。
  “老子头好痛。”他揉了揉太阳穴走到饭桌前,看着我煮得菜笑了笑:“怎么又是草,能来点荤腥吗?”
  我坐在他身边,鼓了下腮帮:“你家里什么都没有。要荤腥我只能割掉手指头给你抄了。”
  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笑成了痞子:“我吃草。”
  我把菜热了热,给他拿了双筷子说:“两千万什么时候给我?”
  江辞云才往嘴里吃了一口包菜就差点噎住,他低低笑两声:“一口包菜两千万?谁说你不会做生意的?”
  我看他一眼,淡淡地说:“嫁了个吸血鬼,当然近墨者黑。”
  “等你大姨妈好了再给你。”江辞云斜睨我一眼,又夹了一筷子菜。
  “江辞云!你!”我差点气结,这吃着饭呢,他也不知道忌讳,再说我又不是卖身,什么叫大姨妈好了给我。
  他在我要开口的一刹那突然把兰豆塞我嘴里:“来,吃草。吃完就给,急什么。”
  我身体突然僵住,他的筷子在我嘴边,一半的荷兰豆已经放在我舌头上,明明是很家常的动作,可给我的感觉好特别。我甚至觉得他已经不是为了替我解围所以和我领证的男人,而是我真正的老公。
  “你也知道草不好吃?下次别煮了。”我欲图抽回手,我一下咬住筷子,把菜叼了过去。
  我一边嚼着一边说:“好吃的很。”
  江辞云似笑非笑,假以骂了句:“滚。”
  灯光柔和,夜色正好,我们谁都没有再提办公室里发生的那些歇斯底里。
  然而,就在这个充满甜蜜和宠溺的夜晚,一件让我彻底爆发的事情悄然靠近。

☆、088 我终将站上巅峰

  我把碗筷收进厨房,刚打开水龙头,手还没接触到凉水就被江辞云捻着手腕甩开。
  他把我挤到一边,瞟了我一眼:“我洗,这段时间就不要做饭了。”
  我依在水池边看着他眯着眼专心洗碗的样子,就像在欣赏著名画家伦勃朗的那副浪子回家,这比喻在艺术含义上是不恰当的,但给我的冲击却很类似。
  江辞云洗完碗丢给我一张银行卡,和我说头还是痛要早点去睡。我毫无困意,又怕待在卧室吵醒他就窝在客厅拿手机看视频。大概到了凌晨十二点半,我的手机又一次响了,沈茵的新号让正值精彩的视频画面戛然而止。
  我忙接下电话:“沈茵。”
  电话那头传来沈茵隐忍的哭腔:“小颖,你能来我这一趟吗?”
  沈茵真的很少哭,可一旦哭了,绝不会是什么小事。我火燎腚儿地一下窜起身坐好:“能,把地址给我。”
  我没细问她原因,只知道她需要我,我就应该出现。
  沈茵哽咽着:“别让严靳知道,连江辞云也别说,他们可是朋友。”
  她的顾虑我完全可以体会,一个想要隐藏秘密的人最恨的就是信任的人说出了她的秘密,到那时不管是不是有心,伤害都已经一样了。
  我微微一怔,结巴着说:“好,好的。”
  沈茵给了我地址,不是像丽江大理这样名字响当当的都市,而是个我从没听过的小镇子。
  到机场门口,我从出租车上下来时天黑得要命。我看了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电话预定的那一般才起飞。江辞云在家睡的熟,我又一时半会想不到要怎么和他说,所以连纸条都没留,我怕吵醒他他会直接冲到机场,于是就给许牧深发了条短信,让他明儿和江辞云说一声我去了云南有事。
  短信发出去不久,没想到电话就进来了,是许牧深打的。
  他问我怎么回事,我没说原因,就说有很重要的事。许牧深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丢给我一句:“你现在上飞机没?你表哥的案子还有点事要告诉你。”
  我问他什么事,许牧深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思考了下,说:“那行,但能不能别给江辞云打电话,这会他睡得沉。”
  电话那头的许牧深顿了几秒答应下来:“好。”
  离航班起飞还有一个小时,许牧深是在我登机前三十五分钟到的。
  我先看见了他,隔着几米的距离,我喊了声他的名字。
  他大步向我走来,看见我竟然什么行李都没带就问:“走这么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许牧深的身上总归还是有着律师会有的理智和观察力,我尴尬地绕绕头发,没回答,话锋一转问道:“不是说有事情要和我说吗?表哥的案子怎么了?”
  许牧深轻咳一声:“你表哥的案子从提交诉讼到法院正式受理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时间我比较空。”
  “你骗我!”我惊觉自己被耍了一把。
  “你半夜出去肯定是什么急事,过来看看你需不需要我帮忙。我明白有些话你可能不方便和辞云说,但可以和朋友说。”许牧深说得很平稳,他抬手看表,也没管我同意不同意抽走我手里的机票看了一眼,随后丢给我一句:“还来得及,我去补票。”
  我有点懵,眼睁睁看着他小跑着离开我的视线。
  我随便找个了位置坐,大概十分钟后许牧深回来,气息还有点不稳,他喘着气说:“补好了。”
  他在我身边的位置坐下,我偏头看着他,多少有点警觉地问:“我们好像……认识没几天。”
  我说得其实挺含蓄的,可他轻易读懂了我的潜在语言。
  “不管认识几天,我们至少是朋友,更别说你还是辞云身边的人,我关心你很合乎情理,不是吗?”律师说话的逻辑比正常人更清晰。
  他的话让我根本无从反驳,反倒再追问下去显得我心里有鬼。
  最后的最后只礼貌说了句:“谢谢。”和许牧深一起静静等待登机。
  我们的票不在一起,我和他相隔了好几排,就是这不近但也算不得远的距离,还是让我心里产生了些许异样。
  我已经算不清这是第几次许牧深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他给我的印象很独特,很喜欢笑,有时也会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即使我们曾经有过一两次短暂的肢体触碰,但他多半都很礼节。
  飞机飞行了两个多小时降落,梦中似乎有人在我肩膀轻轻敲击了几下。
  “到了。”许牧深的声音让我从短暂的小憩中醒来。
  “我睡着了。”我下意识抹了下嘴,生怕因为睡相太差流出的口水还挂在嘴角。
  许牧深笑了笑:“走吧。”
  我和他一同出了机场,当他再度询问我出了什么事时,出于一种莫名的信任感,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
  许牧深突然笑出来:“原来是这样。严靳这个人确实比较冲动,我虽然和他不太熟悉,但也见过几次。”
  我无力的叹出口气:“前段时间严靳和江辞云还翻脸了,所以让江辞云知道一方面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告诉严靳,另一方面他要是真替隐瞒了同样影响他和严靳的兄弟感情。”
  “我明白了,不说。”他笑了笑,温润如玉。
  我叹息:“你说人活着,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人情世故?”
  许牧深和我并肩走,甩给我一句:“你这个问题就像在问每天为什么要吃饭一样。”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按照沈茵给的地址,我到达那个小镇子的时候已是黎明。我往一条深幽的巷子里走,越走,我的心越惊。
  看得出来这个小镇很落后,我和许牧深之前坐在车里,目光中的繁华渐渐被没落掩埋,等到了这里,更是和城市的光辉截然不同的风景。
  太阳沿着亘古不变的轨迹从东边升起,巷子墙壁外面涂抹的泥巴层淡显出石头的轮廓,斑斑驳驳,很多地方留下了岁月侵袭的痕迹,就连裸露出来的石头边角都有着显而易见的包浆。它甚至一点也不笔直,斜度大得可以,总感觉随时都会压下来把过路的人完全隐埋。
  再往深处走,隐隐的哭声穿过耳膜,在我耳朵里回旋了很久。
  我的心陡然提了起来,匆匆加快了脚步,一个蜷缩着身子的女人进入我的视线。
  她坐在老式的门槛上,头发很乱,身上的大碎花衣服让我差点误以为是我并不认识的人。
  可当我看见门派号的时候一下走到了她面前,瞧了眼她微凸的肚子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沈茵的女孩子住?”
  她抬起头,脸色的污渍触目惊心。
  我张大嘴巴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颖。”她呜咽着,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沈茵,她是多么坚强的女人,多么犀利又时尚的女人,可我眼前的沈茵活脱脱像是个受尽凌辱后无助且无力的乡村妇女。
  我弯下腰,轻轻捧起她的脸,总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当我完全的,彻底的肯定了这个女人就是沈茵没错,眼泪就唰的一下毫无预兆地掉落,连绵不绝,再也止不住。
  我心惊,轻声地问她:“怎,怎么了?”
  “我遇见骗子了,花光所有的钱却没有买到房子。我给宋融打电话,他来了,看见我的肚子他就狠狠地嘲笑我。我没有钱,身份证也丢了,这里是最便宜的地方,一百五一个月,房租我还没有付。”
  听见这番话,我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曾经的恋人说过无数相濡以沫的誓言,可一转身却往往比陌生人还要恶劣,他们嘲笑着,期待着对方过的不好,甚至诅咒着对方这一生都遭遇悲惨。
  我试探扶起她,她说她疼。
  我惊然地撸起碎花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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