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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窃国-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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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雍闭上眼睛,沉吟片刻,终于用力收手,只听到“嗤拉”一声,竟然将袖口硬生生地扯裂,少许布料落在赵源手里。
  他站起身来,吩咐道:“把这畜生扔出去,谁也不准理他,等到咽了气,就扔去乱坟岗上喂狗。”
  说罢,转身到后堂去了。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命在旦夕的赵源,犹豫了,谁也没有立即动手执行赵雍的命令。
  这时候,房门突然“咣当”一声打开了。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妃陆昭君。她显然是一路走得焦急,呼吸急促,额头上冒出些汗珠都顾不得擦拭。
  她一眼看到地当中的儿子,慌忙上前搀扶。无奈赵源此时已经陷入半昏沉状况,只是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根本无法起身。她努力地拖了好几下,都无法将他拉起。
  “废物,还在这边看什么看,快去找医官来,快!”她厉声呵斥道。
  在场的侍卫们早有这个想法,无奈没有主人吩咐实在不敢,眼下主母吩咐了,立即应诺一声,转身要出去。这时候,赵雍又转身回到门口,怒斥道:“把我的话当放屁吗?谁敢出去,立即打断他的狗腿!”
  99、强盗逻辑
  陆昭君恨恨地瞥了丈夫一言,对侍卫们高声喝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大王现在在气头上,等他想明白了什么都晚了,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你们!”
  众侍卫不知所措了。王妃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大王和世子是亲生父子,万一气消了,后悔了,到时候多半要迁怒他们,怪他们不去找医官,误了世子性命。然而奴仆必须对主人惟命是从,不能有半点违背,因此他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陆昭君怒视着赵雍,提醒道:“父子哪里有隔夜的仇,就算阿惠真做错了,也不至于要他性命啊!虎毒不食子,一旦传出去,人人都得议论你,你想当第二个石虎,遗臭万年吗?”
  【注:石虎是后赵皇帝,因为太子杀了他最宠爱的皇子,大怒之下将太子当众酷刑处死,杀东宫侍从官员数千,杀尽皇孙和太子嫔妃】
  赵雍的眼睛里略有犹豫之色,却转瞬即逝。他铁青着脸大骂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少管这些事,你教导出来的好儿子,差点没要了我的性命!你给我滚回去老实呆着去,我先处置了这个畜生,再和你算账!”
  闻言之后,陆昭君顿时语塞。片刻之后突然大哭起来,指着丈夫,直接呼喝着他的鲜卑名骂道:“好啊你贺六浑,当初要不是我散尽家产为你招兵买马,你如何能有今天?真是啊,男人一富贵就变心,你现在底气硬了,就要对我母子俩赶尽杀绝吗?”
  赵雍听到这些之后,顿时蔫了,刚才那气势汹汹的脾气一下子低落下去,愣在当场。
  陆昭君跟他二十多年,早已吃定了他的脾性,见他突然变成蔫茄子,就步步紧逼,继续哭道:“你一富贵,就不停地纳妾,什么女人都往后院里塞,全然不顾旧日情分……你三天两头都泡在慕容英娥和郑大车的屋子里,把她们的兄弟鸡犬升天。现在可好,见识了吧,看看他们是如何回报你的?”
  她说得句句是实,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无从驳起,明显地心虚起来。
  这夫妻俩斗嘴的功夫,赵源喘得越发厉害了,脸色憋得极其难看,已经严重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正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有小厮犹犹豫豫,探头头脑地并不敢进来。
  赵雍为了防止妻子纠缠下去,赶忙将视线转向小厮,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快点说!”
  “禀郎主,二郎君和二郎君夫人在院门外侯了很久了,说什么也非要小人通禀,求大王召见。”
  “不见。”赵雍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陆昭君突然起身,跑到门口向外大喊道:“大王有令,传太原公进来!”
  外面的人以外这真的是赵雍的命令,不等赵雍出来制止,已经一拨拨地传令下去,片刻间就传到了院子外头。不久之后,院子里的石板路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没一会儿,赵汶已经快步入内了。
  他刚刚跪地准备给父亲见礼,一眼瞥见哥哥,赶忙跪行几步上前,扶住了哥哥。
  “别急,别急,你等着,马上就没事了。”他顾不得和父母打招呼,给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立即上前将赵源转移到自己怀里。
  赵汶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锦囊,扯开收口线绳,从里面取出几样东西来。有火石、火镰和火绒,还有几片曼陀罗花的干叶子。他努力地控制着双手不发抖,打了几下,很快引燃了火绒,然后赶忙凑到叶子前,让火舌引燃叶子。
  “哥,快点吸一吸。”他将叶子上的明火吹熄,凑到赵源眼前。
  叶子冒出的烟雾很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赵源此时已经神志昏沉,自己根本无法有什么自主动作,只是出于本能地喘息,顺便也把烟雾吸了进去。
  一片叶子点燃了又吹熄了三次,他的脸色终于有了少许缓和,喘得没有先前那么厉害了。不过人已经昏厥过去,没了意识。
  看着浑身鲜血,被打到几乎不成人形的赵源,赵汶禁不住地皱了皱眉,暗暗叹了口气,然后对侍卫吩咐道:“去找医官过来。”
  侍卫犹豫着看了看赵雍,并不敢听从赵汶的命令。
  赵雍沉默半晌,终于不耐烦地摆摆手,没好气地吩咐:“不要去。随便找间空屋子给他丢进去,不准给他喝水吃饭,不准找医官,让他自生自灭!”
  “大王!”陆昭君一听,就焦急起来。
  “谁给他求情都没用,你给我回去老实呆着。还有,要是让我知道你和外边的大臣通风报信,请他们来做说客,休怪我不念旧日情分,废了你正妃之位。”他语气冷厉地警告道。说罢,不等妻子再闹,就令侍卫将她强行“护送”出去。又打发其余人等将将几个人犯拉出去扔进大牢。
  等赵源被抬走之后,室内立即空荡起来,只剩下赵汶跪在血迹斑斑的地板上,还有坐在大床上余怒未息的赵雍。
  “兄兄……”等了好久也不见父亲的动静,他只得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赵雍立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你是来给他求情的?”
  “不是……”
  “不是才怪,你这个窝囊废,就你那点想法还瞒得过我?你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赵汶一向不善言辞,讷讷了一阵,终于神色凄惶地憋出一句,“您疑心大哥谋反,毕竟是证据不足,怎能轻易要了他的性命?”
  赵雍冷哼一声:“那是昨晚。今天早上开始,已经审实了,证据确凿,我可没冤枉他。”
  “大哥已经是世子,将来要继承您王位的,怎么会谋反,兄兄您兴许真的搞错了。”
  “他大肆招揽门客,结交大臣,还有人告他私自挪用国库黄金。我问你,他本来就有花不完的钱,干吗还要对国库下手?”
  赵汶疑惑道:“不是有人告了,他拿那些钱派的用场是盖房子吗?”
  “正是因为如此,才最可怕。我在前线栉风沐雨,还差点丢了性命。他倒好,躲在京城花天酒地,拿着国家的钱挥霍。这等骄奢淫逸的纨绔,怎能胜任世子之位?”
  赵雍的怒气稍稍有些缓和,说话也条理清晰,不再动辄破口大骂了,“还有,他盖那房子简直要比皇宫还宽敞奢华,你以为他是准备盖好了来孝敬我的吗?还不是打算自己住。我这个当兄兄的住小房子,他这个当儿子的住大房子,自古就没这个理。他不是心蓄异志是什么?”
  眼见父亲竟然能如此理解赵源在京城大兴土木的内情,赵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了。
  半晌,他终于忍不住为哥哥辩解道:“这是兄兄自己的揣度,不能说哥哥就真的打算谋反。按理说打算谋反的人,应该把钱财聚拢起来,悄悄地筹备死士和军械,怎会如此张扬如何挥霍?”
  “你以为他会笨到派一群人半夜里飞檐走壁来杀我吗?昨晚的事情你不是知道?他收买了我跟前的亲信,要不是有人告发,我早就稀里糊涂地掉了脑袋,哪里能坐在这儿和你说话?”
  赵汶不敢确信地问道:“那些宵小之徒可曾招供,说我哥是他们的主使人?”
  “当然。”
  “儿子先前看到他们各个带伤,会不会是严刑拷打之下胡乱攀咬出来的?还需要旁证才行。何况儿子不理解,我哥早晚就是大王,年纪轻又贪玩,如何会使用如此非常手段?”
  赵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道:“熊掌熟的太慢,他性子急,实在等不及了。”
  “我哥不是歹毒之人,他不会这样的……”
  赵汶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被赵雍打断了,“不会才怪!”接着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还有你,口口声声为他开脱,你也希望我早点死吗?”
  “没有,儿子万万不敢有这样的心思啊!”
  他一脚踹在赵汶的肚子上,将儿子踹翻在地,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呸!叫你跟他一条心,叫你和他兄弟友爱,我看你也皮子发痒,欠揍了不是?”
  100、欲壑难平
  赵汶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跪下,叩头道:“不管哥哥是不是真的谋逆,他毕竟是您的亲儿子啊,求兄兄饶他一命,给他个诚心改过的机会。”
  赵雍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抓起旁边桌子上银碗,将里面早已凉透了的酪浆朝儿子一泼。“哗啦”一声,淋了赵汶一身一脸。
  “你这个蠢物,糊涂虫!他要杀我,我岂能容他?给他机会,等他卷土从来再来要老子的命吗?”
  赵汶胡乱抹了一把脸上酪浆,睁开眼睛,然后接连叩头,“兄兄息怒,兄兄息怒。您就饶了他这一回吧!他是您的儿子,是我的哥哥呀!”
  他难得一次地激动起来,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调,一下接一下,额头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咚咚作响。磕了十来下的时候,眼前的地板上已经出现斑斑血痕。
  赵雍怒不可遏,却终究没有对二儿子动手,而是将桌子上的器物猛力一扫,紧接着掀翻桌子,拳头狠狠地锤着床沿,骂道:“你这么舍不得他,你替他死啊!”
  赵汶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里隐隐有水色闪现,沉声道:“我这样的窝囊废,帮不了兄兄,更没本事为兄兄征战沙场、一统天下,这条命留着也没什么值得怜惜的。只要能换得哥哥不死,我就豁出去了。”
  “你!”赵雍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指向他的额头,却说不出话来。
  他难得在父亲面前敢于直言一回,索性放开胆子,情绪激荡地继续说道:“儿子只恨自己生性愚钝,才疏学浅,不能为兄兄分忧解难。兄兄不要为此事气坏了身子,儿子只希望您能好生将养,日后好得偿夙愿,成就霸业……”说着说着,已然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他索性又叩了两个响头,然后伏地大哭。
  看着眼前的二儿子,赵雍的怒气渐渐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的欣慰,更多的是无尽的惆怅和悲凉。良久,他终于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疲惫不堪地吩咐,“你起来吧。”
  赵汶情难自已,仍然哭得悲切,并不肯立即起身。
  无奈之下,他只得下了床,亲手将儿子扶起。赵汶眼圈泛红,额头磕破,脸上混合了泪水和血水、酪浆,一塌糊涂。
  “行了行了,别哭了。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学妇人姿态,也不嫌丢人。”说着,他用自己的衣袖为二儿子擦了擦脸,反正这件衣裳早已溅了不少血迹,脏就脏了。
  赵汶闭上眼睛,低下头去,并不理睬。
  赵雍无可奈何,只得宽慰道:“好了,我不杀他,你别哭了,把心揣回去吧。”
  赵汶立即睁开了眼睛,目光里充满了惊喜,又有点不敢置信的色彩。
  他又重复一遍:“我不杀他,说话算数。”
  赵汶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这才长吁一口气,感激涕零地又想给父亲叩头,这一次从乞求变成了感激,却被手疾眼快的父亲一把拦住了。
  “好了好了,你可别再跪再磕了,一晚上没睡吧?赶紧回去洗洗脸,睡个回笼觉,别在这惹我心烦了。”他不耐烦地打发道。
  “那……那儿子就告退了。还望兄兄尽快宽心,别气坏了身子。”
  “嗯,知道。”赵雍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他要犯病,专程给他送药来?”
  “儿子哪里有料事如神的本事。只是来的时候听说哥哥在院子里跪了一整夜,这天寒地冻的,儿子生怕他旧病复发,所以临时打发侍从去他那边取药,又赶紧送来。没想到,还真派了用场。”
  他点点头,没好气地说道:“哼,他也就是运气好,摊上你这么个知冷知热的好弟弟,真是命不该绝。”
  赵汶悄悄地窥了父亲一眼,见他没有什么明显的怒容了,这才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室内只剩下赵雍一人。尽管地上很多血迹,可没有他的吩咐,外面的奴仆并不敢直接进来清理。他紧皱眉头,凝神静气地思忖一阵,心中终于感叹起来——儿子再多有什么用,十个忤逆的绑一起也比不上一个孝顺的。就算再怎么有才,只要心眼坏了,便一无是处。只有忠厚听话的儿子,才是好儿子。
  此时外面的大雾散尽,变成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在隆冬时节,实在太罕见了。阳光透过窗纸照耀进来,洒落在大床上,映在他的脸颊上,暖洋洋的。
  权利,真是一件好东西。拥有了它,就拥有了一切,难怪那么多人惦记着,为它争得头破血流。他现在拥有着权利,就可以惬意地躺在由昂贵木材做成的大床上晒太阳,对所有人呼来喝去。他还想享受更多的美好时光,享用更多的美女,更多的富贵。千娇百媚的佳人,美味可口的熊掌,醇厚凛冽的美酒,哪一样都是男人喜欢的东西。要是哪天一闭眼一蹬腿,这些东西可就烟消云散了。因此,谁来和他抢都不行,哪怕是亲生儿子。
  他突然悟出了一个道理:霸业和荣耀不过是过眼烟云,就算是名垂青史又能怎样,人一死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不过是些骗人的空物。自己能够大柄在手,安享富贵,再活个十年二十年,到最后有个孝顺儿在榻前伺候汤药,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吗?
  二十多年前,他还笔直地站在怀朔城头,手持着长槊晒太阳时,就曾经眯缝起眼睛,做着这样的美梦。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辛苦经营,出生入死,才换来这滔天的富贵,自己不好好享受,白白便宜了那班不劳而获的儿 孙,实在划不来。
  想到这里,赵雍的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懒洋洋地躺了下来,不再生气了。
  赵汶从院子里出来时,不远处的牧云一见到他,立即冲上前来,抓住了他的衣袖,一脸忧急地问道:“怎么样了,你父王怎么说,你哥哥当真谋逆了吗?”
  他停住脚步,静静地瞥了妻子一眼,只见她脸色苍白,眼眶里泛着泪光,显然是刚刚为他哥哥哭过。真是的,她就没注意到,他也刚刚哭过,因为表现过于卖力,以至于额头破了,眼睛肿了?
  “当然,兄兄已经审实了,人证物证俱在,他无可辩驳。”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做出弑父灭亲的事情来的!”牧云连连摇头,情绪很激动。
  赵汶淡淡道:“你不相信也没办法,只要兄兄相信就足够了。”
  她捂住脸,双肩微微地颤抖着,指缝间隐隐传出轻微的抽泣声。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身,“行了,这里不是哭的地方,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走吧,回去再说。”语调很温和,手上却暗暗用力,迫使她不得不被自己半挟持着挪动了脚步。
  虽然天气晴朗,却一点也不暖和。她穿得单薄,这一路上呼啸而来的北风颇为凛冽,不知道是太冷,还是哽咽的关系,她的身体瑟瑟发抖。见状,赵汶将身上的大氅拉开,笼罩在她的身上。出于对温暖的渴望,她本能地朝他怀里缩了缩,紧抱着双肩,一呼一吸间,周围的空气中出现了徐徐的白雾。
  这几年过去,他的身材明显地魁梧起来,比衬之下,她的身材就颇为娇小了,刚刚超过他的肩头高度。他以坚实的臂弯环住她柔软的腰肢,手捏着大氅的边缘为她遮挡着寒风。
  “暖和点了吗?”赵汶即使关心人的时候,说话的语气也仍旧生硬而局促。
  “嗯。”她低垂着眼帘,睫毛微微颤了颤,轻声答道。
  望着妻子第一次地对他表现出依赖的模样,他的心中好似流淌着旖旎春水,涓涓细流,竟然不切实际地幻想起来。
  她接下来的话很快打破了他的幻想。“我给你带上的药有没有派上用场,你给你哥用了吗?”
  他的脸僵硬起来,好像被此时的严寒冻僵了一般。他点点头,发出生涩的声音,“用了,他暂时不会出什么事。”
  “幸好我及时派人去取,否则……唉,他可千万不能有事。”
  赵汶本来想把父亲答应不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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