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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窃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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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呵呵,侯尼于果然是个好孩子,我没白疼你。”说着,他还不忘在弟弟的脑袋上抚摸一下,好似正在呵护孩子的慈母。
  牧云本来挺恼火的,不过看到他们兄弟眼下恢复了以前的友爱状态,总算是略略地松了口气,只是不知道赵源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下一刻会怎么抽风,于是主动问道:“别逗了,你一大早颠颠地跑来,想必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拿他寻开心的吧?”
  赵源显然还没有戏弄够,兴致盎然地说道:“谁说没事就不能登你这个三宝殿呢?想你们俩了,过来瞧瞧不行?”
  “有什么事你就说,还用这么些果子来贿赂我,准定没好事。”她故意板起脸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见你们整天蹲在家里闷得慌,带你们出去转悠一圈,叫你们开开眼界。”他终于把来意讲明了。
  “去哪里?”
  “有点远,京城。”
  赵汶一听,马上反对了,“这怎么行,我还在读书,怎能荒废了学业?”
  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赵源笑了,不以为然道:“带你去玩玩,在一去一返,最多不超过两个月,哪里谈得上耽搁学业?何况,你也不爱读书,荒废几年了,还差这么几天?”
  这个诱惑很大,尤其是对于这几年来一直蹲在王府里读书,几乎没有机会出去游玩的赵汶来说,免不了跃跃欲试了。他毕竟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很想去外面见见世面。于是,他犹豫着望向牧云,但话仍然是对哥哥说的:“云姊姊也会去吗?”
  “当然,她都被兄兄关了两年了,始终没有出去过,肯定闷坏了。现在她成了你的夫人,总算恢复了一半自由身,所以要带她出去散散心,好好玩一玩。”
  赵汶倒是个细心人,不忘刨根究底,“原来是这样,那你直接带她去好了,你们两个在一起多自由,没人碍事。”
  他这话一出,哥哥和妻子一并目瞪口呆了。两人先是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说道:“你这是什么话?”
  俩人都知道赵汶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没有多少心计,反应也比较迟钝。但是呆傻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不可思议了。
  “你放心我们两个在一起?”赵源怀疑他是在装傻。
  赵汶一本正经地回答,“有什么不放心的,你那么在意云姊姊,肯定会保护周全,不让她遇到什么危险的,我当然放心。”
  赵源听完之后,不再追问了,眼神里充满狐疑,脸色更是阴晴不定。
  牧云知道,他当然希望只带自己走,到时候两人脱离了大王和王妃的掌控,可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只不过他是个很在意面子的人,若是单带了她去京城,很快谣言就会从京城一路传回晋阳,说他们伯媳通奸,给太原公戴绿头巾。
  所以,赵汶是个幌子,不得不打出来掩人耳目,届时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在弟弟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了。
  “我不去。”她思前想后,还是不想玩火。
  这次着急的居然是赵汶,他是真的想出去,于是给她使了个眼神,希望她能够同意。
  牧云假装没看到,很坚决地说道:“要么你就单独带你弟弟去,他毕竟是骠骑大将军,还兼着侍中的差使,虽是虚领,不过既做了这么大的官,不去朝觐天子,拜会同僚难免说不过去,他已不是小孩子了。”
  没想到,赵源并没有继续劝说,而是爽朗地笑道:“行,那你就呆在府里吧。京城的美女大把大把的,到时候保管他领几个小妾回来。”
  “好呀,那样最好。光指挥几个婢女实在无趣得很,再送来几个姬妾每天早上过来给我磕头问安,让我呼来喝去的,多有趣啊。”
  两人都是开朗乐观的性子,脾气相投,于是一齐大笑起来。
  赵源临走时,不忘叮嘱道:“我明天就起程,你替他整理好行装,明天辰时三刻,你送他到府门口就是了。”
  “好,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时,牧云就起身了。她把昨晚已经收拾好的东西都仔细地检查一遍,确认没有缺少必备物品了,又去厨房吩咐一番,令厨子准备好路上便于携带的点心干粮肉脯之类的给赵汶带上。
  辰时三刻,这一对新婚夫妇准时地出现在府门口。赵雍一直懒得注意这个二儿子,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对此并没什么意见;陆昭君不喜欢牧云,见两人刚刚新婚三天就要分离,正乐得如此,故而在假作犹豫之后答应了。
  淅淅沥沥的春雨中,府门外已经集结了五六百人的护卫队伍,各自牵马,整齐地列队肃立着。尽管淋着雨,这些人却纹丝不动,连一声咳嗽也不闻。
  两人等了好一阵子,赵源才姗姗来迟,出现了。他倒是准备充足,旁边的小厮亦步亦趋地紧随在他身边,替他撑着一柄油伞,因此他一路走来,身上粉蓝色的衫子没有落上半滴雨水。
  他先上了马车,然后探头招呼道:“还愣着干嘛,上来!”
  牧云把装有随身物品的包袱交给丈夫,推着他上前登车。等他上了车,她简单地说了一句:“一路小心,照顾好自己,别生病。”随后就转身回了门廊下。
  赵源从小厮手里拿过雨伞,隔着雨幕招呼道:“这么急干吗,你打着伞回去吧,别淋雨受了风寒!”
  此时的雨势渐渐大了,牧云的身边虽有丫鬟跟随,却没有雨伞。她想想也是,于是重新来到马车前,伸手去接那柄雨伞。
  意外的是,她握住了伞的这一端,赵源却仍攥着握柄不松手。她诧异了,刚刚抬眼看他,准备询问时,他突然伸出右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啊,你这是……”
  她刚刚叫喊出声,就觉得被他势大力沉地一个拉扯,拽上了马车。仓促之□体失去了平衡,她顿时跌进他的怀中。
  18
  18、金凤台 。。。
  “你这是干嘛?”牧云狼狈不堪地爬起身来,旁边的赵汶适时将她拉起。面对一脸奸计得逞似坏笑的赵源,她没好气地问道。
  “不骗你,你怎么会老实跟着来?放心,我不是饿狼,不会吃了你的。”
  她知道上当了,不过为时已晚,上贼船容易,下贼船可就难了。她打量打量四周,车厢里的空间不小,不但有床,还有卧榻,就是比住所里的略小些罢了,三个人呆在一起倒也不嫌挤。
  门口等候的侍女望着眼前这一幕,目瞪口呆了。赵源哈哈大笑着,得意洋洋地高喊道:“暂借你们夫人一用,好让太原公路途寂寞之时有人陪伴。别忘了告诉大王和王妃!”
  侍女无奈,只得矮身应诺,目送队伍启程了。
  从晋阳到邺城,有近千里路程,此时正值春雨连绵,土地湿滑泥泞,自然而然地拖慢了行程。好在赵源这次回去并没有什么紧急事务,一路上慢悠悠地走着,日行六七十里路程,晚上就在驿馆或者所经城池里经过。偶尔有那么两三天没有碰上可以住宿的地方,就和随行侍卫们一起安营扎寨,凑合着睡一晚。
  就这样,三人同车,一路上平安无事、晃晃悠悠走了十五天,终于抵达了魏国的都城,邺城。
  魏国是最为富庶强大的国家,它的都城更是繁华的中心所在。三国时期,邺城是曹魏的北方重地,漳河绕城而过。魏武帝曹操曾在这里建立了著名的三台——铜雀、金凤、冰井。而建安诗人中最富盛名的曹植则在此写下了流传千古的《铜雀台赋》,华美奢靡,“愿斯台之永固兮,乐终古而未央”。
  如今,经过两百余年的战乱烽火,三台虽然矗立依旧,却换过好几任主人了。因年久失修,它们日渐破败,上面的木质建筑大多漆色剥落,廊檐斗拱好像蒙尘百年一般。夕阳西下之时的似血余晖映照其上,越发显得沧桑荒凉。
  牧云从车窗口向外望去,远远地眺望着这三座雄伟高台,想到两年前第一次来邺城,同样经过这三台时的境遇,不免感慨万千。那时候她经过近一个月的风吹日晒,食不果腹的困苦行程,到达这里时已是衣衫褴褛,不成样子。更不堪的是,她是以亡国奴的身份被掠来此的。
  在邺城的那三年,她忍辱负重,先是王府女奴,再是皇城宫女,直到宫中大乱之时被赵雍掠获。期间所经历的血雨腥风,皇权争斗、宫廷屠戮,尤为惊心动魄。如今,她又回到了这里故地重游,自是感慨万千,心中惆怅不已。
  “你在想什么呢?”背后,赵源问道。
  她并不想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告诉他,于是说了个谎,“我在看这三座高台。当年曹子建所作之赋何等煌煌,令人神往,渴望一睹三台风采。如今一见,虽宏伟依旧,却破败成这般模样,免不了心中遗憾。”
  “魏晋风流,早已被雨打风吹去了。从五胡十六国开始,天下混乱,一直没有太平的时候。礼乐崩坏、人心不古,谁有心情重温这些旧物?”接着,他话音一转,“只不过,要是你喜欢的话,我完全可以派人修缮,将这里恢复原貌,供你观赏,可好?”
  牧云摇摇头,婉拒了,“要想把三座台都恢复旧日模样,没有几十万两黄金是不行的。如今国家初定,百废待兴,你万不可拿这么多钱随意挥霍。”
  她的话很在理,赵源并没有再坚持,而是退了一步,“你这么喜欢,不妨先修缮其中一座。你说先修哪个好呢?”
  “铜雀台最负盛名,当然是它了。”
  他眺望着夕阳下的三座高台,凝神思忖了片刻,笑道:“我看还是金凤吧。以前它破败了,是因为上面没了凤凰。如今凤凰又飞回来了,当然要有个落脚处。”
  “凤凰是要落在梧桐树上的,你不种梧桐却修高台,能招来凤凰才怪。”
  赵源是能言善辩之人,他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望着牧云,笑道:“司马相如有云,‘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凤求凰不易,岂能只区区一梧桐就打发了?当然要煌煌高台,才能留住金凤凰,免得它再次飞走。”
  牧云闻听之后,心中一凛。这《凤求凰》不但是青年男子向心爱的女子表达爱慕之情的词赋,其中更是暗含了引诱私奔之意。现在两人彼此之间关系特殊,他看似无意地提到这个,正是别有深意。
  一直坐在旁边默然不语的赵汶好像根本没有注意两人的对话一般,这会儿功夫,已经闭上眼睛,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正在假寐。
  她婉言回绝道:“我看还是不要重修了,不属于现在的东西,就没必要挽留。管它昔日有没有迎接过凤凰,现在也是尘归尘,土归土了。该走的,不须留。”
  赵源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了。他眼神幽深地望了望天边的夕阳。此时,残阳已然坠落到遥远的山谷,消失不见了,只余下几片殷红的落霞,似血一般,染红了西边的天际。他伸出手来,缓缓地关闭了车窗。车厢里彻底昏暗下来,辨不清周围景象了。
  颠簸摇晃中,牧云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脸颊,温柔而怜惜地摩挲着,从额头到眉睫,从鼻子到嘴唇。她想避开,却不知道怎么的,身体好像失去了行动能力一般,僵硬住了。
  昏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他的轮廓。黑暗带给她难以言喻的无助感。寂寞有如滚滚东逝的一江春水,将她包围,毫不留情地吞噬。她很惶恐,很害怕,激励地挣扎着,哪怕一根稻草,她也要紧紧地抓在手中,不肯放开。
  她轻轻地捉住他的手,覆盖住,一点点地抚摸着,顺着他手指的缝隙,直到和他手指相交;她将面孔深深地埋入他宽大的掌中,磨蹭着。百般眷恋、千般痴情,直到在他掌心印下深深一吻。
  情深似海,情炙如火,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在彼此的脸上唇上落下疯狂而凌乱的吻。两人之间看似隔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可真想突破它,却要比重重山脉的阻隔还要艰难。
  吻过之后,他和她自动自觉地分开了,各自回到原位,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
  ……
  这一年多来,牧云和赵汶一直在晋阳,对邺城的境况并不了解。这次回来,在目睹都城繁华富庶的同时,两人也渐渐意识到,魏国的都城,名义上是天子居住之地,实际上已经成为了赵源的天下。
  夜幕降临,车队刚到城门口,城门已然大开,从长长的门洞到外面的官道上灯火通明,她敞开车窗朝外面望了望,只见道路两边不但有大批护卫披坚执锐,神态肃穆地警戒着,还跪满了身着朝服,峨冠博带的文武百官。
  他们个个俯身长拜,齐声高呼,“微臣恭迎世子大人还朝!”
  她不禁诧异。赵源现在是尚书令、大行台、并州刺史、左右京畿大都督、领军。可谓是炙手可热,权势熏天。不过他上面还有赵雍这位魏国的实际统治者,所以和这些大臣官员们仍是同僚和上下级关系。可他们怎会自称“微臣”,而不是正常的“下官”?
  牧云回头望了望这兄弟两个。赵源并没有下车的意思,甚至连朝车外看一眼,打个招呼都没有。他对于这样的场景似乎习以为常,此时正斜倚在床栏上,闭目假寐。而他身边的赵汶,则和她一样,好奇地朝窗外打量着。
  这辆由四匹白色骏马所拉的庞大车子一路不停,径直进了城门,沿着街道的中轴线,向位于皇城千秋门外的府邸行进。百官跪了一路,从城外一直到城内,直到府邸门口。看服色规格,由低而高。到了门口时,这里跪的官僚已经是朱袍玉带的朝廷重臣了。
  这座王府是以前赵雍在邺城时候居住的,牧云和赵汶也在这里住过。现在赵雍在晋阳建立了军事重镇和大丞相府,统治整个魏国。京城这边则落入了赵源的势力范围,他堂而皇之地占据了这座王府,成了这里的新主人。
  王府前院有很多公署衙门,方便他在这里就近办公和接见官员,商议政务。在京的高级官员们每天去上朝只不过走个过场,递交一下奏章罢了。皇帝就是坐在龙庭上摆个样子的傀儡。每日散朝之后,大臣们又各自乘着车马,匆匆忙忙地赶来王府议事。因此,这里才是魏国真正的政治中心。
  19
  19、神秘少女 。。。
  赵源终于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把压皱了的衫子脱下,更换了一件曲领长襦,腰束玉带,外面加了件白色的大袖衫。比起路上穿的轻便行装,现在的装束要正式了不少。
  “你看我头发乱了没有?”他向牧云问道。
  她打量着回答道:“乱了一点,要不要我给你重梳一下?”
  他朝外面望了望,摆摆手,“算了,来不及了。”说罢,取出一顶漆纱笼冠戴上。
  这时候,马车已经到了王府门口。有人在外面高声唱道:“世子大人还府,各官出迎~~”
  紧接着,有一阵小跑的脚步声,在附近停下,隔着车门小声问道:“郎君可准备好了?”
  “嗯。”
  车门打开时,赵源起身下去了。在这个间隙里,牧云注意到,一名苍头俯身跪在车辕下方,他踩踏着苍头的后背下了车,朝门口走去。
  大臣们赶忙跪地山呼,排场之大,气势之显赫,是她前所未见的。
  赵源走上台阶之前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向他们递了个眼神。两人立即会意,一前一后地跟着下车了。
  在京众臣认识赵汶,并不认识牧云。不过这些人很快猜测出了她的身份,于是跟着高呼道:“下官恭迎太原公,恭迎夫人!”
  这种迎接规格,只有在她多年前的记忆里出现过,那时候她还是公主的身份。十一岁之后,她国破家亡,沦为女奴,就再也没有这样的经历了。现如今,物是人非、否极泰来,难免不令人感慨万千。
  折腾到半夜,总算是暂时安顿下来。她没有回原来那座软禁了她一年多的小院,而是去了赵汶的住所。在进府之前这里已经安排妥当,给他们配备了十名侍女,十名小厮,三名厨奴,住所整理一新,虽谈不上奢华,却也足够舒适。
  她旅途劳顿,不等参加接风筵席的丈夫回来,就和衣睡下了。刚刚闭上眼睛,外面的屋门“吱呀”一声响动,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牧云爬起身来一看,赵汶似乎喝得大醉,由赵源亲自搀扶着回来了。侍女们匆忙上前,将主人扶到外间的大床上安置下来,给他更衣脱鞋,擦手擦脸。有人去找了醒酒汤,伺候他喝下。
  看着倒头就睡的丈夫,牧云不禁皱起眉头,问道:“你又灌他喝酒了?醉成这样,他还小,哪能……”
  “心疼了?我可没灌他,怪他自己酒量不好,又不擅言辞不会推脱,那么多大臣轮流敬酒,他来者不拒,我还以为他多能喝呢。”
  赵源似乎喝得也不少,他喝得越多脸色越白,只是眼睛里浮现出红血丝,烛光下有点骇人。尽管疲惫不堪,他还不忘嘲笑弟弟,“想不到喝到后来就醉成一滩泥。叫他逞强,现在傻了吧?”
  她熟悉他的性情,知道自己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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