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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我心底冷笑了一下,输什么也不能再这人面前输阵势,我推开了张妈的手,站直了却不看对面正压着怒火的人,手里接过毛巾仔仔细细擦着手指,随意说道:“哦?我为什么不能来,好歹我也要叫叶先生一声爸爸,户口本上可还有我的名字呢,将来分家产也少不了我这份。倒是我想问一下霍女士,你怎么在这儿呢?这宅子还姓叶不姓霍,而据我所知,我家户口本上也没你这号吧。”
爸爸一生最敬重老爷子,妈妈是老爷子为他定下的,即使离婚了,他也不敢带霍萍去老爷子那过明路,更别提拿证了。我一直知道这是霍萍做梦也想的事,妈妈还在叶宅的时候她就上门来示过几次威,嘴上说着明媒正娶又怎样,还不是留不住人,眼里却满满的都是嫉恨。
她果然怒了,但我旁边还站着张妈,她身后李叔也正在走过来。她不想在叶宅众人面前失仪,能进到叶宅我不知道她花了多大心思,但总是不容易的。叶宅的老人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也与母亲感情甚好,她要是还想在这呆下去,至少要拿出十二分的谨慎,一言一行,都不可以有失身份——哦,她自己给自己安的身份。
就凭这个,今天晚上我赌她赢不了我。
“如果你是来看你爸爸的,他今天不在,你改日再来吧。”
“如果我说我是来看慕歌的呢?”我笑得眉眼弯弯,一派纯良。
我看到她握了握拳头,赤红了眼睛,还是没忍住,咬牙切齿说道:“你没有资格见他,给我出去!”
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张妈往前一步,挡住她都快指到我脸上来的手,不卑不亢地说:“天色已晚,大小姐还需要早点进去休息吧。霍女士也应该歇下了。”
我拍拍张妈的手,示意她不必如此,我就等着她让我走呢,我笑着和张妈说:“我订好了宾馆,本来就只是想来看看慕歌的,既然有人不让我看,那我何必要自讨没趣呢?”
张妈皱了皱眉,声音还是很沉稳“这里是大小姐的家,没有人能不让大小姐回来。”
“张妈~是我自己要走的,再说有些人在这里,我住着不舒服,等我下次回来看你,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啊。”我拖住了张妈的手,让她不要再说,张妈看着我,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叫李叔送我去宾馆。
下车前,李叔说了一句“小茴,我们都很想你,你在外面过得好吗?”
“李叔,是我疏忽了,等下次有假期我再回来看你们。我在外面很好,不用担心我。”他们于我来说,比爸爸更像亲人。
“先生他……”李叔想解释今天的事和爸爸没有关系,我自然知道,张口止住了李叔的话头“我知道的,这个女人自作主张,以为叶家轮到她当家了,今天我回来是妈妈劝回来的,既然她不让我进门,就看她有没有那么大脸再让我多跑一趟了。”
“李叔,你们自己保重,我走了。”我拎着包下车,暗自庆幸,还好本来就没准备住叶宅,不然岂不是要被那女人膈应死。我这次回家没想着会见着她,更没想和她起冲突,但挑事的不是我,就算叶先生,这次也不能怪我见死不救了吧。
很好,回家连门都没进成,霍女士,你厉害的。
没准备多呆的我改签了第二天的机票就回T城了,正躺在宿舍里追剧,叶先生的电话就进来了,说了一通,无非是说我小孩子气,口无遮拦等等。
我听得一口怒气上来,突然冷静地叫了一声“爸爸”,那边顿时没了声音,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叫他爸爸了,我接着道:“您的心,可真偏呐。”然后就挂了电话。
虽然很不想承认,我还是感到了委屈,凭什么呀,叶慕歌从小就被你捧在手心宠着,我就是一文不值,现在更甚,被吹了枕头风就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一顿责骂。之前求着我的时候说的那么好听,我还真当你有了几分愧疚,没想到还是利用,眼见着没戏了,就故态复萌。叶正纲,你和霍萍真是绝配。我叶青茴就活该被你漠视,任你捏扁搓圆吗?
妈妈,哪有这样的道理,你不想让慕歌受苦,难道就要我回去受苦吗?妈妈,你也不爱我了是不是,你还是觉得父亲比较重要……
热血上脑的时候总爱多想,我一想到妈妈让我回去的,爸爸又这样对我,就忍不住委屈,倒是痛痛快快在宿舍哭了一场。秦澜回来的时候惊得手足无措,差点要打电话给师兄质问是不是他欺负我了。
我连忙止住她,说跟师兄不相干的,是别的事情。哭过也就好了。秦澜又带我出去吃了好吃的,什么叶先生霍女士,我都不认识了。
☆、躲起来吧
再一次在办公室见到师兄时我有点惊讶“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心里一面有点小难过,他回来了都不告诉我,一面又唾弃自己太敏感了,没道理人家什么事都是要向你汇报的。
师兄翻着手里的报告,淡淡地应了一句“今天凌晨到的。”
师兄雷达启动→师兄情绪检测中→警报警报,监测到危险情绪。我有点抓狂,师兄出差的时候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就心情不好了,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师兄啊(。。_。。)肿么办?
还不等我想出怎样安抚看上去很平静,但背后的阴影里写满了我不高兴的师兄,他就放下手里的报告,整了整袖口,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看得我毛骨悚然,是我吗?我什么时候又做了惹师兄不高兴的事——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又。
“怎么还不去换衣服,今天不用进无菌室吗?”师兄开口说的却是很日常的话。
我也不能硬转话题,只好乖乖去换衣服。等我换了衣服出来,师兄已经不见了,我瞄了一眼他桌上的报告题目《论野犬的驯化》,这是什么鬼,师兄已经厌倦微观开始研究宏观了吗?
傍晚边,我从无菌室里出来,在那里脱手套,突然感觉有人从后背摘我的口罩,我受惊之下猛地转身,手还没推到那个人,发现是师兄,手里还拿着我的口罩。我干笑了一声道“师兄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
师兄随手把口罩丢进了弃物桶,我接着把脱下来的手套折好丢进去。抬头发现师兄还在看我,小雷达又开始飞速地运转,咦,感觉好像平静了一些。
师兄抬手,我下意识缩了一下,他的手顿了一下,接着伸过来将我耳边掉落的一绺头发挽到了耳后。
“走吧。”师兄听上去还是很平静,但我的小雷达告诉我师兄背后的阴影又重了一分。
我安静如鸡地跟着师兄走,下车前,师兄拿了车钥匙在手中把玩,问了一句:“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啊?没,没有吧。”我想了半晌,觉得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师兄的事。
师兄垂眼看了一会手中的钥匙,像是在沉思,我心都吊起来了,又疑惑又惊悚,疑惑师兄为什么这么问,惊悚问这个问题的师兄,然后又疑惑着我为什么要惊悚。
反省了一下自己,确定自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我壮了几分底气。师兄也没有接着问,带我下车去吃好吃的。
当我们回到师兄家中时,我已经摁掉了三个电话,叶正纲不依不饶地给我打电话,我才不要听呢。
傅君看了一眼我的手机,“阿茴,怎么不接电话?“
“骚扰电话,不用接。”我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傅君突然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阿茴,我们谈谈吧。”
我心里一紧,是要分手吗?比我想的要早了一点啊,果然还是不喜欢我了吗?我垂下头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但等谈完之后,有点出乎意料,但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是,冷战了吗?
我无言地把额头抵在玻璃窗上,看着窗外灯火,有点茫然。傅君刚才的话语还萦绕在耳旁。
“叶青茴,你不信任我。你没有试过相信我,你什么事都好像与我无关,你把我与你的生活分得清清楚楚,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喜欢你,你还把自己藏得好好的。我还要怎么做?阿茴,我有点累了。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
“要我一条条说给你听吗?我只问你一句,你上个周末做什么去了?”
“我……一点私事……”
“你在宿舍哭红了眼也不愿意告诉我?如果不是秦澜,你是不是就准备什么都不让我知道。你认为与我无关的私事,OK,我承认大家都有不愿意告诉别人的事,但是你难过的时候,为什么想不到我呢,宁愿一个人躲着也不来找我,还骗我,叶青茴,这不公平。”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你可以依赖我一下的,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自己没用的人。阿茴,我们各自冷静一下,你想好了再来找我。”
傅君一定对我很失望吧,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啊,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我把所有心事都说给他听,没有人站在我背后让我依靠,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去治愈那些创伤,习惯了把那样软弱无力的自己藏起来。
是的,我一直都不相信傅君真的喜欢我,因为太美好了所以反而不真实,总觉得他只是一时兴起,总怕有一天他会说我厌倦了分手吧,这样的怀疑,不止是在侮辱他还在侮辱自己。
但我忍不住害怕,我还没有学会怎么相信一个人,把自己最柔软的地方露出来,说你可以往上面戳刀子,我怕疼啊。
躲起来吧,心里总有一个声音这么说。我也好累,躲起来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内心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躲起来——就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师兄外传2
傅君喜欢叶青茴有求于他时亮亮的眼睛,虽然有点不满她每次打着看他打球的旗号与那些女生拉近乎套情报,都没有太注意到他最近苦练的球技,也不懂得下场时第一个奔过来送水,让傅君觉得有些挫败。又一次,傅君拒绝其他女生殷勤递过的水,往正在与他人热切聊天的青茴那里走去,拿过她一直握在手上的水,拧开喝了,才看到小动物惊讶地转头看着他,小声地说“这是我的……”,然后突然止住话头,干干地笑了两下,耳朵都红了。
傅君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挑了挑了眉——意外的收获,小动物知道害羞了。他装作没听见,很自然地把水递回去,还很翩翩有礼地道了一声“谢谢”。傅君在场中无意间看到青茴把刚才的水放下,重新拿了一瓶。下一次中场休息的时候,青茴主动给他送了水。聪明的孩子,但其实可以不用这样界线分明的——傅君喝着水这样想。
秦澜的事完全是个意外,当他的发小递给他一封情书请他转交时,他都不相信眼前这个是他认识了二十年,风流了二十年的林大少爷。秦澜是自己表妹这件事很少人知道,林奕倒是清楚,难怪找自己帮忙,不过也没什么,秦澜不正好是小青茴的室友么。
傅大少爷让小青茴转交情书,却也没说是谁送的,清楚地看见了她的惊讶和一闪而过的失落,心下胜算又多了几分。却没想到秦澜那个家伙不是吃素的,见了两次面就发现自己对小青茴的虎视眈眈,自己想借她的东风亲近青茴都要提出条件一二三,但是也不亏,不然要怎么不漏痕迹地接近那个敏感的小动物还是要费点脑筋的。
谁知自家母上却在扯后腿,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早八百年就不记得了的青梅过来,今天是第一次和小茴约会,必须不能够坏事。存着一分逗弄,三分窃香,傅君装作与青茴是情侣,想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没想到小茴完全没有不良反应,语笑嫣嫣温婉顺从,傅君看着她的侧脸有一瞬间真的以为她已经是他的了。
但丁萱走后青茴恨不得离他三米远的样子让傅君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喜欢她在身边的样子,喜欢她对着自己撒娇,喜欢看她错愕但反应灵敏地装模作样,别人的都不行,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要快一点了。不过看样子,青茴喜欢温柔一点的男生呢,自己这样会不会太冷淡了?傅大少爷开始担心自己的魅力了。很久之后,小茴解答了这个疑惑,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不是因为喜欢温柔的男生,而是因为那个温柔的人是你啊。”
但公务繁忙让傅君一时抽不出身来,只能暂时按捺住捕捉小茴的计划一二三,缓缓行事,等到他回过神来,却接到了顾长风的邀请,还指名让他带上小茴。傅君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盘算着若是顾长风这个时候横插一刀,自己的胜算还剩多少。
让傅君心烦意燥的是,他怎么算都觉得自己可能要吃亏,毕竟他也是知道小茴是有多关注顾长风的,但心烦归心烦,傅君还是不相信会有人比自己提前捉到那只稍有风吹草动就躲起来的小动物。顾长风,你想和我抢吗?
车上小茴的回答让傅君更加不安,甚至在小茴要选择自己作为挡箭牌的时候出声拒绝只是因为下意识地以为她真的喜欢顾长风所以才会这样躲闪,全然忘了她可能只是因为与其他人不熟。拒绝了小茴的傅君很后悔,自己刚才表现得就像一个毫无理智的妒夫,而小茴还什么都不知道地以为自己讨厌她吧,真是失策。至于顾长风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傅君表示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还好傅君知道青茴的软肋——她总是不能拒绝美食的诱惑,真担心哪天她就跟厨子跑了。拉回自己脱肛野马般的思绪,傅君又愣住了,这个小呆子,魂不守舍也穿个外套再下来啊,都被别人看光了!听她气喘吁吁说他杀伤力太大,傅君心里的小恶魔勾起了嘴角: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杀伤力才大呢。
不想让小茴在下面呆太久的傅君送完东西就走了,转头就看到秦澜亲亲热热挽着秦朗就过来了,远远地还可以看见他们身后站着个失魂落魄的林公子,傅君不用转头也知道小呆子一定一脸自责与心疼,心里着唾弃秦澜的不靠谱,面无表情打了个招呼过去了。
在傅君思考怎么用其他途径接近小动物时,就听秦澜说顾长风邀请青茴去看电影了。傅君心里一紧,顾长风,你也是阴魂不散啊。傅君明确感觉到小青茴对自己的迷恋,也相信顾长风不会有机会,但他还是没来由地心慌了一下,尤其是在明明不会看到青茴时在实验室里意外遇见了她。
她不是和顾长风去看电影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顾长风放她鸽子了?……看着她一脸喜色,心里有一连串的疑问傅君知道自己不能问,偏偏忍不住开口问了,还不等她回答就转移了话题。
夜宵时小青茴没忍住还是跟他说了顾长风与秋天的事,傅君顿觉一颗石头落了地,也明白了之前秦澜就是在逗自己,而再之前小青茴还真的不是为了自己才去看的球赛。傅君感觉有点不开心了,成功问出一个把小青茴噎到的问题。傅君心下叹着气:何必要和这个小呆子计较呢,以后她就没机会这样关注别人了。——然后起身帮她顺气,你看,你现在都能接受我这样亲近了,是不是说,我也可以再进一步了呢?
傅君知道叶青茴经常打工赚点零花,所以成功地用不菲的佣金吸引到她,顺利带回家,更是潜移默化地让她越来越习惯自己真实的样子,就在傅君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他又被秦澜坑了一把。
秦澜的电话为小动物敲响了警钟,青茴猛然发现自己好像陷得太深,奋力自拔,自己拔还不够,还带出了一个看上去就很不省事的严师弟。傅君感觉自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恰逢国外那边有个很重要的会议,等小青茴把自己拔出去了,再想种进来,可不是那么容易了。
傅君顿觉危机四起,严珉睿不比顾长风,虽然小茴遮遮掩掩,但他们的关系从那个小呆子敢于这么信赖他的角度看,肯定不是一般的学姐学弟,甚至可能是青梅竹马。不得不说,傅君你真相了。
但无奈形势比人强,傅君也知道不能逼太紧,想着我们来日方长。只是那个严珉睿实在不是省油的灯,傅君拿不准他对小茴的态度,在外工作的时候特别积极主动,恨不得把两个月的活都压缩到两天内做完,他就可以接着回去抓要逃跑的小动物了。
☆、要听话也要勇敢
又要躲起来吗?我想起那些一次次压抑住的小心动。
真的好喜欢,喜欢到怕失去了就再也遇不到那么喜欢的人了。
我又觉得有点委屈,我那么喜欢他,他就一点都感觉不到吗?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害怕失去啊,所以不敢哭啼啼地怕他厌烦啊,我越想越委屈,窝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简直要委屈地哭起来了。
门开了,有人进来了,他从背后抱住我,我带着哭腔骂他:“我那么难过你还凶我!”
他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搂着我,下巴靠在我肩膀上蹭了一下。
“你走开我不要和你好了,喜欢你那么累我不要喜欢你了!”
“不准。”傅君搂得我有点疼,我反而感觉到了一点真实。
“没人教过我要怎么做,你那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