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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院-府院姑娘-愿一世莫玲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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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二十七是个好日子。
  祀堂里,左右各坐了一排七老八十的长者,或手持卷轴,或静默不语。祀堂正中有一张长桌子,铺上暗红色的围布,悬挂金棕色的流苏,打着卷儿,扣着几个玉绦。桌子上架着一个铁质的架子,上头摆着几个排位,上书瑞氏光宗耀祖之士。又有香炉、用作祭拜的瓜果、肉食、长明灯、告魂铃等物。
  瑞玟嫣和瑞珑嫣身着红色冠袍,跪在堂下。
  时逢正午,日头毒辣,两人衣着又极为繁琐厚重,早就闷出一层汗来,汗湿了里衣。
  为首的老者叽里咕噜念叨一通,又时不时摇了一下告魂铃,最后才让跪在上首的国公爷起身,点了三支指头粗的香烛,三跪九叩,送上香炉。只听那老者高声一字“玟”、一字“珑”,一手捧玉碗,玉碗中盛着金砂,一手持狼毫,蘸满金砂,点在了瑞玟嫣和瑞珑嫣的额头上,再由国公爷领着两人分别向正位,各配位,各从位行三跪九叩礼。
  直到影子西斜,才算礼成。
  二夫人心疼自家闺女,早早让人备水,伺候瑞珑嫣梳洗。
  “珑妃娘娘赐了自个儿的封号给四姑娘,可见,四姑娘深得珑妃娘娘喜爱。”圆月一边伺候瑞珑嫣拆下繁琐的冠袍上的衣带,一边笑嘻嘻奉承道。
  “这还用你说,咱们四姑娘向来是个有福气的。”红习不甘示弱,“四姑娘,奴婢打听到一事儿,三姑娘那名儿,原不是国公爷取的哩。”
  原本累得昏昏沉沉的瑞珑嫣一听这话,猛地睁开眼。
  红习一看有戏,得意洋洋地瞥了圆月一眼,继续说道:“奴婢还打听到,三姑娘那名儿却是毅贝勒夫人给取的!要奴婢说啊……毅贝勒夫人对这事儿可是上足了心思,巴巴地赶来,不就是为了三姑娘么。”
  圆月不如红习圆滑,没有她八面玲珑的好手段,消息自然不比她灵通,颇是不满地瞪着红习,仿佛对红习抢占风头的行为厌烦得紧。
  “难怪三姐姐今日笑嘻嘻的,我还道是大姐姐生了大侄子的缘故呢,”瑞珑嫣撇撇嘴,“原来是这样。”
  今早,濮阳候府的跑堂仆子来报:前天夜里,瑞宝嫣诞下了个大胖儿子!那跑堂仆子也是辛苦,一路赶来,日夜兼程,骑坏了两匹马,自个儿也是累得不行,刚报完信就倒下了,可把看门的小厮们吓的,闹得沸沸扬扬。
  “四姑娘你就放心吧。”红习笑道,“三姑娘再怎么得意也是比不上四姑娘的,这满府上下,谁不知道四姑娘最得老夫人喜爱啊!”边说边伺候瑞珑嫣沐浴,一双巧手小心翼翼地拆下发椎,捣鼓松散了,抹上香油、皂角,轻轻搓洗。
  圆月虽不过红习嘴皮子利索,但也是一溜一溜地说着讨好的话,还拿来早先备好的衣裳鞋袜。特别是这双鞋,一针一线都是自个儿纳的,费了圆月不少功夫,就盼着四姑娘喜欢,得她一声好。
  只是瑞珑嫣本就累极,方才不过强撑着听了一小会儿话,眼下早就昏昏欲睡了,哪里顾得上两人的相争相斗,倒是迷迷糊糊地想着别的事——锦瑟姐姐搬去外庄养伤快三个月了,怎么着也该好了罢?
  


☆、012…013(1)

  汝国公府的三姑娘、四姑娘正名不久,便到了七夕这日。
  《诗经·大东》曰:“维天有汉,监亦有光;跤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服章;睨彼牵牛,不认服箱。”
  七夕佳节,闺中女子结伴成群,相互邀约踏出府门,或临街举灯衔琢花枝、或摆果奉香迎歌曼舞、或乘船远渡遥看夜郊、或登台望月赋诗绘图,却不自在?
  早先几日,姑娘们便已传信相约,许定一同出门赏玩。便是公主府那厢也早有安排,在西岭桥附近停当了一艘宝船,以备老夫人游水观景之用。公夫人自然随侍在旁。就连国公爷也有“要务”在身,与几个素日来颇是交好的官家老爷一同到勾栏院中寻欢作乐。
  瑞珑嫣盼着这日子盼得可久了,做梦都乐呵。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瑞珑嫣前两日贪嘴多吃了几碗酸梅汤,引得腹泻不止,小脸苍白,又高热一天一夜,这会儿正病怏怏的起不来身。
  二夫人恐自家闺女不长记性,好了旧疤忘了疼,自是严令禁止瑞珑嫣出门玩乐。
  因着有孕在身,又是临盆之际,二夫人原就打定了主意闭门谢客,索性,倒好以此为由将瑞珑嫣拘在身边、安生呆在府中。
  且说汝国公府的三姑娘瑞玟嫣一贯与瑞珑嫣不对付,晓得此事之后,乐得抿嘴偷笑。
  七夕夜,临行前,瑞玟嫣还特地走了一趟絮雪居,咧开一张刚掉了两颗门牙的小嘴,得意洋洋地冲着半卧在榻上的瑞珑嫣说道:“四妹妹近日身子不爽利,那今夜就乖乖在府中呆着罢,莫要与我们出去耍耍了,要是加重了病情,只怕祖母要怪罪。”
  伺候瑞玟嫣的一等大丫鬟闵香随即附和:“四姑娘身子为重,当小心仔细为是……我们三姑娘可是一片好心呢!”
  掩不住面上的雀跃,瑞玟嫣又道:“兴许等我们回来,还会捎带上一支糖葫芦予你吃哩。”
  汝国公府的吃食一贯严谨精细,像糖葫芦这等零嘴,莫说夫人们不许儿女贪吃,就是伺候的丫鬟仆妇也不会教自家主子贪吃的——府院出身的姑娘的肚子娇贵,一个伺候不当出了差错,自个儿可担待不起。
  瑞玟嫣穿着一件新裁的夏衣,乃是由京中最出名的裁衣铺玲珑阁所出——团团芍药纹路丝绸裁成的上裳宽襟窄袖,干净利落,五彩丝线襟袖滚边,并绣有拇指盖般大小的彩蝶若干,模样别致,下配一袭流纹千层裙,行走间层层裙起,翩然若舞。
  瑞玟嫣以石黛将眉毛描得细长,又以胭脂点红两腮唇间,端的是明艳动人。头上用红色金陵带扎了俩小椎包,一左一右各缀一支白玉蝴蝶觅花釵,栩栩如生,两耳一对金珠子,脖间戴着一串琉璃珠子,左右手各一个银镯子,腰间系着一个绣着“福”字的荷包,鼓鼓囊囊地塞了不少铜钱、碎银子,脚踏青丝软底鞋。
  瑞珑嫣瞧了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嘟着嘴道:“谁爱吃糖葫芦了,我才不吃呢!”
  瑞玟嫣不以为然,只当瑞珑嫣是羡慕得紧,不得之才说的酸话,心下更是愈发得意,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四妹妹既然不喜欢,那便算了……呀,时辰可不早,”又假意惊呼一声,笑眯眯地劝慰道,“四妹妹好生歇着罢,我可要去玩了。”
  跟着伺候瑞玟嫣的一众丫鬟仆妇眼力劲儿都不差,晓得三姑娘此时正在兴头上,遂个个面上带笑,乐乐呵呵地拿好话哄着瑞玟嫣、呼呼啦啦拥簇着她出门去了。
  红习、圆月满不甘心,眼瞅着跟在三姑娘身旁的几个丫鬟一幅狐假虎威、趾高气扬的模样,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顶上的两位姑娘主子争得厉害,底下的丫鬟仆妇更是水火不容,平日里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个热火朝天,相互看不过眼,好似冤家一般。
  这厢红习道:“不就是出门耍乐吗!有什么了不得的!咱们四姑娘金贵,才不与她们人挤人呢!”
  那厢圆月道:“说的确是这个理儿!像这般日子,只怕街上杂乱得紧,素闻那些个人牙子最善在此间下手,保不好可要遭难哩!”
  这话可惹得红习颇是不快:“圆月,在四姑娘跟前可莫要说这等浑话。”原是红习并非汝国公府里的家生子,而是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做粗活的丫鬟。
  虽说红习原是家乡遭难,早失亲族而寻人牙子谋一条生路,但到底深知此事乃是自个儿身上难以去除忌讳。也正是因此,自个儿才始终比不得家生子出身的圆月更教四姑娘放心。
  揽玉轩当值的一等大丫鬟锦瑟因伤不能伺候四姑娘,着遣去外庄修养。故而二等丫鬟红习、圆月颇是眼红这空缺出来的一等大丫鬟的位置,铆足了劲头要在四姑娘的跟前博得一份首肯。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嘴皮子上下一磕就是一番争锋相对。
  “瞧你说的,” 圆月自知失言,暗道不好,两眼胡乱瞟了又瞟,生恐四姑娘就此厌烦了自个儿,忙福了福身子,慌张告罪,“奴婢心直口快,说错了话,是奴婢的不是,求四姑娘饶恕则个。”
  红习难得揪住了圆月的错处,哪里肯轻易放过,不待瑞珑嫣说话便插了嘴:“就是有你这掐酸捻醋的丫头在四姑娘耳边碎嘴,四姑娘才不得清净。” 
  “我……”
  瑞珑嫣只道自个儿头疼得紧,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恼道:“你们眼瞧着长房的人都欺负到我这儿来了,还作甚么窝里斗啊!”这要是锦瑟姐姐还在揽玉轩当值,断不会教自个儿受半点委屈,瑞珑嫣闷闷嘀咕。
  又抹了一把汗,瑞珑嫣拉了拉高高的襟口,埋怨道:“我热乎得紧,这冰皿一点儿也不凉快。”
  因着瑞珑嫣发过高热,身子正虚,红习等人恐她身子熬不住,故只敢在暖阁里搁半器冰皿。可在这酷暑当头,半器冰皿哪里足够让暖阁散去热气、带来凉意?却教娇养着长大的瑞珑嫣着实吃了个大苦头。
  圆月顾念自个儿方才犯了糊涂,不敢接话,忙低垂下头去,好似不曾听见瑞珑嫣抱怨,只管做好手中的绣活,拿针捏线紧着给四姑娘置办新的被面。
  “回四姑娘的话。”红习眼珠子一转,嘴上回着话,手上的活计也不停歇,“林医官说了,四姑娘刚发过高热,得发发汗,去了病气,方能大安。”端盆倒水拧帕巾,红习动作利索地伺候四姑娘擦汗。
  “圆月嘴笨,不会说什么讨喜的话,四姑娘可莫要与她计较。”说道此处,红习还不忘瞟了圆月一眼,歪了歪嘴角:“也就一双巧手做得了不差的绣活,哄四姑娘高兴。”
  圆月嘴笨,一手绣活却是不差,今个儿是精致的荷包团扇、明个儿是沃实的被面千层底儿,百般花样,层出不穷。无怪红习眼红,嘴里说着酸话。
  “四姑娘眼下受了罪,往后才能享福哩,等身子好全了,奴婢头一个命人抬两器冰皿到暖阁里来,好教四姑娘凉快凉快。”红习晓得圆月吃瘪,这会儿是不敢反驳的,愈发笑嘻嘻地哄着瑞珑嫣道。
  红习惯会说些讨喜的话哄人开心,但只这三言两语,便哄得瑞珑嫣眉开眼笑,再不抱怨。 
  且说那厢。
  老夫人贵为大昭王朝的公主,公主出行,自然不容小觑。
  两队军司护卫配刀在前,再有两队宫人在后,或持宝伞、或持宫灯、或持官牌、或持佛尘,正中是一座八人抬软轿,金珠宝盖,一对七尾凤凰展翅翱翔,红绸黄穗,千百如意祥云翻腾浮现,左边是瑞嬷嬷行走,右边是梅裳行走,随行的还有两位公主府的女官,各骑一匹温良的母马在侧。往后跟着的是四人抬软轿,左边是许妈妈行走,右边是艾儿行走,最后又是两队护卫。
  二夫人作为儿媳、弟妹,自是要亲自于府院门口恭送老夫人和公夫人的。
  倒是常妈妈私心里泛着酸疼,愁着一张脸,道:“夫人孝顺是好,可如今乃大月数,最是要紧的时候,原不该里里外外操持的,恐劳神伤身。”
  一等老夫人的车马走远,常妈妈赶忙搀着二夫人往絮雪居走去,嘴里还叨叨絮絮:“奴婢斗胆,说句越矩的话。咱们老夫人一向宽和仁厚,断然是不会在意夫人这点失礼的。夫人就是在屋里歇着,老夫人也不至于恼气于此。”
  二夫人不可置否,一手撑着腰,一手抚着肚皮,睨了常妈妈一眼:“你这话呀,在我耳根子边儿说说就是了。”
  常妈妈不敢反驳,只得称是。
  二夫人晓得常妈妈一心为己①:“你的心意,我如何不知?”要知道,常妈妈自二夫人闺阁时便在跟前伺候了,最是忠心不二,“只是母亲体谅我有孕辛苦,乃是母亲恩德仁慈。我却是不能恃宠而骄,给二爷添麻烦的。”端的是拳拳之语,字字恳切,“你只管放心就是,我自有分寸。”
  一路行走,迎面遇上了不少笑吟吟的小丫鬟。
  七夕佳节,汝国公府上下装扮一新,好些个年轻的丫鬟捧着七彩的丝线和银针,三五成群聚在点满花灯的廊道偏院中嬉笑玩闹。见是二夫人一行人走了过来,纷纷起身福礼,笑呵呵地说些吉祥话,冲二夫人讨个吉利。
  二夫人虽治下严谨,但也并非不近人情,这样放肆的日子一年到头也就两三回。当下与大伙儿一同玩闹,打赏些许铜板碎银,一则显主子恩惠;二则得下人感念,真乃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毕竟,只有下人感念主子施予的恩惠,才会忠心忠诚地侍奉、尽心尽力地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  ①己,代指二夫人。


☆、012…013(2)

  瑞玟嫣欢欢喜喜地回了汇源居,跟在身边伺候的一众丫鬟仆妇尽捡好话哄她,哄得瑞玟嫣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瑞莹嫣正等着呢,张嘴笑骂:“偏你这皮刁子,不过出个门罢了,还冲四妹妹炫耀哩,小不小气?”
  “啊呀这喜庆日子的,二姐你就别说我了。”瑞玟嫣嘟着嘴撒娇说道,“咱们快快走罢,莫教各家姐妹等急了。”又急急挽起瑞莹嫣的胳膊往外走去。
  瑞莹嫣家世不低、模样性子极好,在京中有不少相好的手帕交。今日乃七夕佳节,遂与几个手帕交约好了到京中出了名的听茶坊一聚。
  且说这听茶坊原是前朝一处小茶馆,而今已有上百年头。经几代人精心经营,更迭迁徙,到大昭永熹朝,已是远近闻名的一座大茶坊。
  听茶坊衔连水滨,乃是一座三层屋坊,古朴自然,前临八通之路,车马如流、背靠京河九道,船帆如云;大门口上挂着一方牌匾,龙飞凤舞上书“听茶坊”三字,却是先皇泰安帝亲笔题词的墨宝,可见听茶坊兴盛之至;门前挂有一副对联,上联为“一器成名只为茗”,下联为“悦来客满是茶香”,乃是由檀香木雕刻而成,又以金漆填染;遥遥百尺,浮动茶香,坊中一檐一梁、一砖一瓦、一桌一椅、一帘一屏都蕴藏着上百年茶馆世家的风韵。
  更值一提的是,听茶坊固然兴盛多年,却依旧遵循老祖宗的遗志,不传外姓、不建分馆,故流传百年,只此一家,不可不谓之金贵。
  听茶坊网罗天下名茶——洞庭碧螺春、西湖龙井、雪松子、君山银针、信阳毛尖、苏杭金珠、峨眉竹叶青、南山东岭子①。多少达官显贵一掷千金,只为求得在听茶坊中一品茗茶。
  明代许次纾《茶疏》有言:“精茗蕴香,借水而发,无水不可与论茶也。”
  听茶坊为个中佼佼者,烹茶时所冲泡之水自然极为讲究。
  春季时,接载天降之水(雨水),覆以纱帛,只汲取三分精露引为所用;夏季时,取晨间花枝上的露水,封于琉璃瓶中,久蒸三个时辰方可;秋季时,三更时分便要到城西西岭山上捞取日出时分涌出的泉水;冬季时,接载天降之雪(雪水),尤以梅花上雪化之水为佳,奉之为极品之中的极品。
  明代罗廪(lǐn)《茶解》有言:“大瓮满贮,投伏龙肝一块,即灶中心干土地,乘热投之。贮水瓮预置于阴庭,覆以纱帛,使昼挹无光,夜承星露,则英华不撒,灵气常存。假令压以木石,封以纸箬(ruò),暴于日中,则内闭其气,外耗其精,水神敝矣,水味败矣。”
  终其所究,一则水要甘而洁,二则水要活而清鲜,三则贮水要得法——茶圣陆羽在《茶经》中所道:“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便是这个道理。
  此乃前话。
  单说瑞莹嫣二人乘车马而来,身边只带了贴身伺候的一等大丫鬟和两个粗使婆子。
  勤快的小二端着笑脸迎人入阁。
  听茶坊中,早有人候着。
  噔噔上了楼,甫一进门,便听得有姑娘笑道:“哟,瑞家的姐妹可算来了,教我们好等。”说话的姑娘乃是前从一品礼部尚书秦群书之孙,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秦盛之女,秦采薇,年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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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家,家门虽不比氏族大家来得显赫,亦算后起之秀。
  四五个小姑娘笑嘻嘻地附和,这个兴致高昂,抚掌而道:“正说着你们哩,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那个挤眉弄眼,掩嘴偷笑:“你们过了这许久才来,可得罚上一罚。”
  “却是我们迟来,该罚该罚,”瑞莹嫣展颜一笑,半是耍赖半是撒娇,微微屈了屈膝,两手一搭一拜,当作赔礼,“众位姐姐妹妹宽宏大量,莹嫣在这儿给众位姐姐妹妹赔个不是了。”
  “她这丫头嘴巴可厉害,尽会掐着我们的软肋,”秦采薇眉眼一挑,嘴角挂笑,走上前一左一右挽住瑞莹嫣和瑞玟嫣的胳臂,将她二人拉入席中,嘴里打趣道,“像这般的可人儿,我们才不舍得狠下心处罚哩。”
  “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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