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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院-府院姑娘-愿一世莫玲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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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渠家的原就不是个肯吃亏的性子,但此刻真要生生断了四姑娘的左膀右臂,方渠家的倒一时怯了胆色——明面上,四姑娘确是失宠不错,但四姑娘到底是汝国公府嫡出的姑娘,若在外庄出了什么岔子、丢了小命,一旦国公府追究起来,方家上下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落梅一听,却是着急得不得了,生怕方渠家的就此答应。
  当初落梅能够义无反顾地跟着昏迷不醒的瑞珑嫣来到外庄,乃是权衡利弊之后才打定的主意。
  一则自恃国公府中尚有二夫人和姑母常妈妈在,二夫人和姑母定会想方设法救出四姑娘和自个儿的。届时四姑娘回到府中,自个儿便有一份护主功劳在身,身份地位皆会水涨船高,不比先前;二则记挂着自个儿与四姑娘五六年的主仆情义,眼瞅着四姑娘就这么昏沉沉地被抬了出去,自个儿如何放心得下;三则知晓四姑娘此去,左右有锦瑟在傍,也算有个照应。再者,凭着锦瑟忠心护主的性子,断然不会教四姑娘吃了苦头的。
  锦瑟一走,单凭自个儿一人之力又怎能护得住四姑娘呢?
  “四姑娘!”
  落梅的叫唤惊醒了心绪恍惚的瑞珑嫣。
  “董妈妈,”瑞珑嫣回过神来,却是神色复杂,一丝愁苦将将浮上眉间便教瑞珑嫣压下,“锦瑟和落梅怎说也是我的人,她二人今后是去是留,合该也要由我说了算。”
  锦瑟略一皱眉,只道四姑娘倔性不改,非要强撑着一口傲气与方渠家的硬碰硬、争个高低,正想开口劝说,便听瑞珑嫣又道:“董妈妈的意思我也是明白的,左右不过董妈妈事务繁忙,要从我手里借人罢了,此事原也是常理。董妈妈,我既到了外庄,自然晓得要守外庄的规矩。董妈妈要借人,我借就是了。”
  方渠家的一听这话,暗道有门路,高挑的眉毛瞬时抚顺了许多,只当四姑娘是服了软,说话间不免带了几分和气:“早知四姑娘最是体贴心善,老奴就先在这儿谢过四姑娘了。”生怕瑞珑嫣反悔,方渠家的还给瑞珑嫣福了一礼。
  瑞珑嫣对方渠家的一礼不闪不避,视若无物,然口中仍自顾自道:“只是董妈妈操持外庄内事多年,有些道理,原不必由我来说教。锦瑟方才说的话,我细细听着,确也有几分道理。我虽身在外庄,进出不得,可董妈妈切莫忘了,我还是汝国公府的嫡出姑娘,若是我在此出了什么岔子,区区你方家、董家上下,只怕也担当不起。”
  方渠家的脸色变了又变,眉峰紧皱,显是未曾料到瑞珑嫣会反将一军,在这般窘境下仍不弃贵女脾性,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瑞珑嫣瞧了她一眼,嘴角微扬,却是冷笑,像是破罐子破摔,再无顾忌:“照董妈妈说的,我体贴董妈妈的难处,想来董妈妈,亦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为难我的罢?”
  瑞珑嫣原就不是个软弱性子,一贯是争强好胜、不甘下风的脾气,自小到大可没少与小姐妹争闹,少时更有胆量借祖母公主府之势、掌絮雪居大权、杖责犯上奴仆。
  这几日不得不倚靠两个丫鬟相护,不过是体虚受惊,心结难释,一时郁郁不得解罢了。此间敢与方渠家的对峙,却是瑞珑嫣如梦惊醒之故,自知今后少不得要仰人鼻息,受方渠家的欺压,如今自是能保一个是一个,日后再想法子讨回锦瑟便是。
  “四姑娘说的哪里话。”方渠家的投鼠忌器,只道是府里出来的嫡姑娘果真是多心眼、不好对付。方渠家的眼珠子一转,咬了咬牙,道,“四姑娘身子不爽利,这几日确实少不得人伺候,老奴也是一心记挂庄中事务,一时糊涂,这才思虑不周,冲撞了四姑娘,还望四姑娘饶恕则个。老奴但瞧着落梅这丫头是个手脚麻利的,有落梅在四姑娘跟前伺候,老奴也能安心不少。”
  方渠家的扭头就冲着落梅一顿训教:“落梅,你如今在四姑娘身边伺候,可要好好上点儿心,要是四姑娘有什么不痛快,我可绕不得你!”看似敲打落梅,实则警告瑞珑嫣——若她在外庄出了什么岔子,方家、董家保不住,那落梅也一样保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①董妈妈,方渠家的娘家姓氏为董,敬称董妈妈。


☆、073 天命使然

  方渠家的掌管外庄近二十年,手段、魄力样样不差,眼前不过一个失了宠的姑娘罢了,方渠家的如何怕得?轻而易举,方渠家的便捉住瑞珑嫣的软肋,以禁锢其在外庄的一举一动。这一次,方渠家的硬起心肠,断不肯再让瑞珑嫣生出什么幺蛾子。
  锦瑟走得决绝,似乎怕四姑娘多瞧几眼伤怀,头也不回。
  外庄原就偏僻荒凉,更别提这好似监牢之地的东西两院。方渠家的命两个壮汉“带走”锦瑟之后,偌大的西院便只剩下瑞珑嫣与落梅二人,显得空空荡荡。
  “落梅。”瑞珑嫣扯了扯嘴角,却笑得比哭还难看,“如今我身边只剩你了,也只有你了。”
  树倒猢狲散。
  斜阳阁外屋伺候的三等丫鬟、做粗活的婆子、丫鬟自不必说,每日清扫都恨不得远远避开,免遭时疫侵染、丢了性命。更有甚者,插科打诨、怠惰因循,连训教妈妈都是一个鼻孔出气为其帮腔,以顶撞嘲讽为乐。
  里屋伺候的两个二等丫鬟来烟、箐衣也是走的走、散的散。
  来烟素来聪慧,晓得斜阳阁这位地位不保,失宠在即,遂早早地为自个儿谋划了出路。那日国公爷的指令刚下,来烟便亲自到摘星楼投诚,求得三姑娘瑞玟嫣保她。来烟原在公主府当差,也算是皇宫出身的宫婢子。瑞玟嫣掂量再三,又见她面色诚切不做假,到底是亲自出面将她保下。
  箐衣虽无退怯之意,可箐依的老子娘——寿安居当值的梳头娘陈妈妈却是心疼闺女的,消息一出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公夫人跟前哭诉,只求公夫人把箐衣从斜阳阁摘出来,莫教她丧命在斜阳阁中。
  昔日丫鬟仆妇环伺的斜阳阁散了个七七八八,除了忠心不二的锦瑟、自小相伴的落梅,竟再无一人愿与自个人来这外庄走一遭。
  纵是如此,还是连累得锦瑟受难。
  “四姑娘。”
  落梅嘴巴一瘪,不多时便哭花了小脸,眼泪如溃堤之水,砸在瑞珑嫣的手背上,砸得瑞珑嫣生疼。“哇哇”嚎了许久,落梅才后知后觉自家姑娘亦是呜呜哭得伤心厉害,全然没有了先时的决断狠厉。
  且说那着方渠家的寻了个由头支开的葛矜一得消息,自是羞愧难当,私心里更是怨恨方渠家的假口刁难四姑娘。只是方渠家的乃是葛衿的婆母,于情于理,葛矜都不好在明面上置喙方渠家的的决断。
  若非心里委实记挂病弱的四姑娘,葛矜此间哪里还有颜面再见四姑娘?
  瑞珑嫣看着满脸自责的葛矜,实在狠不下心将一肚子的火气撒在她的身上、斥骂于她。末了,也只有一句“眼下我无法顾全锦瑟,唯有倚靠葛矜姐姐施之援手、顾全一二。”谆谆祈盼,再无先时那般全心全意的依赖。
  人要脸树要皮,老伴儿方渠又惯来是个爱把“公正严明”挂在嘴上的脾性,方渠家的自是要顾及方渠的脸面,对谁人都不偏不倚。
  可陈禄家的就没多少忌讳了,明里暗里使了不少绊子不说,还时常四处碎嘴、指桑骂槐,只差没亲自到西院闹个天翻地覆了。锦瑟不愿自家姑娘劳心费神,自是咬紧了牙关,尽皆受了下来。
  殊不知教瑞珑嫣看在眼里,恨在心头,愈发少语沉寂。
  年前过得晦气,待翻了年,便是璟宣元年。
  除夕佳节,辞旧迎新,家家户户贴春联、贴门神、燃放鞭炮,好不热闹。
  汝国公府的二夫人不日前刚诞下了一位小少爷,序齿为六,称六少爷。乘着大过年的喜庆,老夫人为其取名为“彧”,这一辈排序“致”字辈,故称“瑞致彧”。彧,文也,富文采,知教养,又寓茂盛。
  虽有此殊荣,但二爷同二夫人并不因此而得意忘形。
  彧哥儿生在寒冬腊月,最是该小心伺候。
  只是那时二房正与长房闹成僵局,主事儿的二爷沙场朝政不得志,落下腿疾不说、又着璟宣帝斥骂、更降了品级职位,自回府后便郁郁寡欢;二夫人大着肚子有心无力;嫡长子瑞致祥不过五六稚龄,方识得几个大字罢了,如何成事……底下伺候的人难免有些人心涣散、心燥气浮、伺候得不尽心。
  彧哥儿尚未满月,身子骨弱,夜里受风,便咳嗽不停。
  公主府的朱医使给请了个平安脉,说是百日咳,又开了一付方子,嘱托伺候六少爷的婆娘丫鬟细心煎熬,呈与奶妈妈服下,再由奶妈妈以水乳喂之——故老夫人取名“彧”,亦有护佑彧哥儿平安之意。
  自然了,二房论说最得意的,当属贱妾姨娘李氏——二房的嫡长姑娘失了宠、形同废人,李姨娘所出的五姑娘瑞五娘自然便成了二房的“庶长女”。嫡庶有别、长幼有序,“庶长女”怎说也要比“庶女”来得好听。
  但她几回折在二夫人的手下,经一蹶(jué)者长一智①,不敢在明面上与二夫人硬碰硬,便转而凭借一副玲珑心思曲意迎合二爷、或是带着瑞五娘日日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端的是尽心尽力。
  合该是国公爷同公夫人日日操心着嫡长子瑞致霆的身子、生恐他疫病复发、无心惦记二房出身的贱妾姨娘,这才给了李姨娘可乘之机,平白得了老夫人好些恩宠与赏赐。
  李姨娘也是个有心思的,晓得二房势微,如今正是长房主持中馈一言堂的时候。自然事事遵照长房的意思操办,就连稍稍能记事的瑞五娘也时常被李姨娘训教要听从三姑娘瑞玟嫣的命令、讨长房的三姐姐欢心。
  瑞玟嫣是个什么脾性?便是已故的庶长兄瑞致兴,瑞玟嫣也从未放在眼里、打心底里厌恶,更妄论瑞五娘这么个二房出身的庶出妹妹,自然也给不了什么好脸色。只是瑞五娘性子比不瑞珑嫣、瑞婉婉傲气刚烈,原是个柔和顺从的主儿,倒是满足了瑞玟嫣逞长姐②风头的念头。一来二往,即便没把瑞五娘放在心上,心情愉悦之余,还是会打赏瑞五娘些许好处的。
  老夫人年纪大了,用了年夜饭,赐红包,又祭拜过瑞氏祖宗之后,便回了公主府歇下。
  汝国公也是个享乐惯了的,哪里受得住漫漫长夜枯坐一堂的守夜之苦,寻了个借口到汇源居看了一眼嫡子,又照例敲打伺候霆哥儿的婆娘丫鬟,便转了个身去外府——美名其曰“要务在身”。
  汝国公府的门生年前进献了一位舞女以供国公爷赏乐。
  那舞女出身齐鲁之地,明眸皓齿,妖媚嫣艳,细腰长腿,体态轻盈,尤以掌上舞为长。偏生带了一股子傲气,每回都以“卖艺不卖身”为由回绝国公爷,闹得国公爷愈发心痒痒。美人当前,左右是到嘴的肥肉,难道还能飞了不成?合该是国公爷乐意恩宠一二,得手之后方显尽兴。
  独留二爷同打着瞌睡的瑞致祥坐在大堂之中守夜。
  此乃前话。
  但说皇宫之中。
  璟宣帝同皇后秦氏亲自伺候瑞太后安寝,而后才结伴回乾清宫守夜。
  秦皇后知道,璟宣帝心里并不痛快——凭谁一泱泱大国天子,万事却皆要遵照母后的意思操办,如何能够痛快?
  璟宣帝并非无知小儿,三岁上书房,六岁登朝堂,十三岁出宫建府从尚书之侧受学③,十六岁使计如日中天的皇长兄落马,十七岁有治淮辽水患之功在身,如今更为大昭王朝第四代皇帝、承继皇家宗庙,年少有为不外如是。
  这个帝位,可谓是名正言顺,亦可谓是名不正言不顺——外戚专权从来不是当朝皇帝喜闻乐见之事,瑞书鹏的削官降职,便是璟宣帝不满瑞太后插手朝政的体现。
  新帝登基,根基不稳,才有那些个心怀鬼胎的贼人妄图推翻新帝新朝,拥戴先太子为帝,这一点,瑞太后深以为戒。可瑞太后当局者迷,私以为璟宣帝只是对幼弟沙场战败怀有不满,每每置喙,更在璟宣帝心头添一把火气。
  乾清宫灯火通明。
  帝后二人高坐主位,望着空寂的殿外无言。十数宫人手捧茶器杯皿、糕点脆饼、瓜果蜜饯、手炉热囊等物静候侧殿之中,低眉垂首、恭谨卑谦,只等着里头帝后召唤、好生伺候。
  “父皇曾有口谕,着那汝国公府的妹妹赐予老六为妻。”璟宣帝忽地开了口,“皇后,照你的意思,此事该当如何?”
  帝王多猜忌。
  瑞太后说到底是瑞氏一族的族人,死生追求不过是为瑞氏一族谋求更多的利益。
  一个长子皇帝无法控制在手中,还有次子,次子无法控制在手中,还有养子——九弟年纪小,又惯爱上房揭瓦、调皮捣蛋,比起朝堂尔虞我诈,更乐意驰骋沙场;六弟生性温和,往好的说是君子有容人之量,往坏的说是耳根子软没主见。
  但无论哪一个,都不会比现如今更糟。
  秦皇后一愣神,却是并不晓得先帝竟还有这等口谕,到了嘴边的话又落回肚子里滚了几番,才道:“敢问皇上所说,可是那珑嫣妹妹?”汝国公府未出阁的姑娘满打满算也就三个,能让璟宣帝在意的,也就只有时常被瑞太后提及的瑞珑嫣罢了。
  璟宣帝两眼微阖,以示不错。秦氏一向聪明,一点就透。
  “珑嫣妹妹素来是个孝顺聪慧的,能得父皇赏识,也是她的福气。”秦皇后打的一手好算盘,摸棱两可、不可置否④,“只是臣妾偶听母后所言,珑嫣妹妹不幸染上疫病,早先便已迁出国公府静养,如此,倒也是天命使然。”
  璟宣帝一笑,似乎堵在心口的浊气一下子舒散了:“好一个天命使然。”遂不再语。
  秦皇后捉摸不透璟宣帝的心思,只当是璟宣帝忌惮敦贝勒势大、危及皇权宝座,故而对敦贝勒的婚事心存阻挠之意,更不欲瑞氏女再三嫁入皇室宗亲门下,徒增瑞氏外戚权势。遂也闭口不言,自有计较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  ①即吃一堑(qiàn)长一智
  ②长姐,本文设定特指为某人的姐姐。
  ③每个皇子必经。
  ④不可置否,指不表明态度。


☆、074 当头一棒

  外庄精心栽种的三百亩金丝小枣硕果累累,连一向不苟言笑的方渠都笑出了满脸的褶子,直呼天降祥瑞、乃新帝圣德贤明,言语之间莫不是对璟宣帝万般恭维。
  除夕夜里噗噗下了一场大雪,青灰的院墙如焕新一般白亮。
  瑞珑嫣虽是个遭人厌弃的府院姑娘,可到底也算是国公府出身的主子姑娘。按规矩,外庄的一众管事都要到西院给瑞珑嫣磕头拜年讨赏,图个吉利。只是一众管事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汝国公府的二夫人诞下一位小少爷这等喜事都没能让老夫人松口、放四姑娘回府——这主子姑娘的分量,一看便知。
  方渠碍着面子,仍是携外庄一众管事到西院拜年,然下跪磕头则免,只在院外拱了拱手,道声拜年请安便作罢。
  捧高踩低的事儿见得多了,方渠这等貌似合乎规矩又欺主犯上的的举动,瑞珑嫣自然也就不大放在心上。
  唯有落梅耿耿于怀,对方家人总没有什么好脸色。
  倒要瑞珑嫣想法子来哄她:“我看今年雪景不错,左右无事,索性咱们到院子里吃酒赏雪如何?这大过年的,咱们可得好好乐乐才是,所谓辞旧迎新,就该是这个理儿。”还不忘朝锦瑟挤眉弄眼,要锦瑟唱和。
  锦瑟模样端正,言辞在理,且做事任劳任怨、决计不肯给自家姑娘添麻烦,是以外庄的管事婆子颇是喜欢她。只除了陈禄家的仍旧心有介怀、又或是惯爱偷懒赖皮的婆娘故意刁难,少有谁人会与锦瑟为难。
  今个儿乃是除夕,外庄上下皆是家人团聚,方渠家的自然也就没有由头将锦瑟拘禁在他处用以制约西院的四姑娘。
  “四姑娘总是有妙主意的。”锦瑟怎好推拒自家姑娘撒娇,只得折中,“只是夜里风寒,四姑娘身子又方才大安,切记不可贪杯才是。”便起了身,要去小厨房端来酒水吃食,“葛矜姐姐曾留一壶果酒,四姑娘便吃这个如何?”
  瑞珑嫣自然称好。
  “还是奴婢去罢。”落梅却道,“锦瑟姐姐日日在外操劳,今个儿好不容易回来,再要锦瑟姐姐进进出出的伺候,四姑娘不心疼,奴婢瞧着都心疼哩。”边说边笑嘻嘻地将锦瑟按坐回绣墩上,一溜烟儿跑了出去,生怕锦瑟与她争夺似的。
  小厨房里炆着一锅青菜粥,案板上还有两碟小菜、一壶果酒,都是葛矜午后亲自过来给瑞珑嫣备上的,不假人手,就盼着瑞珑嫣在外庄的头一个除夕年夜能过得舒心。
  落梅经此数月,手脚麻利了许多,不一会儿便备好吃食酒水,还不忘添上三副碗筷。
  临了直勾勾盯着挂在房梁上的一小块腊肉移不开魂儿,落梅馋得吧咂嘴,想了想,又从柴房里拖出一把木凳子来,脚踩木凳子攀上灶台,哼哧哼哧地将腊肉取了下来,再拎着板刀胡乱将腊肉剁碎了,一并拿碟子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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