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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成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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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担心,我……”
  秦倩蹲下身子,正与红鲤说话。不料一抹雪白的影子从水里跃起,狠命地摔在她的脚边。不,应该是银盆边。
  她惊得后退,突然间明白了它挣扎的缘由。
  那尾雪白的锦鲤僵直躺着,口中溢出一抹鲜冶的红。明明是初绽花蕊上精凝的颜色,却带着绝望。鱼鳃微微浮动,它大概是要活不成了。而它近乎透明的鱼鳍不断拍打身侧,还在一点点向银盆凑近,凑近。身下,拖出一带淡红的血色。
  她心有不忍,欲帮它一把。
  遽然,水花溅到她眼里,逼得她后退一步。先时那尾鲜红的锦鲤已卧于雪色锦鲤旁,苟延残喘。
  两尾鱼缓慢地蠕动着相互靠近,漫长的过程,无声地拒绝着一切外来影响。它们此刻,只需要对方。
  红日,已完全不见踪影。残阳销匿,血色依旧。终于,它们互相紧依着对方,若合一契。费力地吐出一个泡泡,最后一次的相濡以沫。
  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如此的确逍遥,但少了真情维系,于有的人而言,却也只是过眼云烟。
  水面恢复了平静。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就那样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但偏偏,是发生过一些事的。一桩命案,一对因爱殉情的伴侣。
  她跪下,茫然不知所措。阳光打在脊背上泛起冷意,她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茫然无措。
  一方丝帛轻轻覆盖,“把它们合葬了吧!”
  静默了半晌,成殇缓缓地说。幽潭似的眼眸泛着清波,悲悯的眼中更多的是对女子的关切。
  “嗯。”
  她缓缓点头。
  舟惊鸿般掠过湖面,直驰柳堤。
  柳叶青青,垂落的丝绦留着匆匆过客,也抚摸着树下新堆起的土丘。
  “它们会一直在一起吧?”
  她突然问。埋了鱼之后,她一直站着不动,绿衣上沾了点点尘土也未擦去,仿佛自身也幻化成一株柳树。
  “只要它们彼此深爱着对方,它们就会永远在一起。无论是生死相依,还是阴阳相隔。”
  她泪如泉涌,用手掩着眼睛。为何要有生与死?
  她张了张口,却一字也没能说出。
  何必,既伤人,也伤己。
  “姑娘,果然是你!”
  秦倩与成殇被这个声音惊扰,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紫衣金冠的青年上前,眼里是掩不住的惊喜。
  “在下司诀。先时会家父出丧,不想惊了姑娘,在下十分过意不去。还望姑娘见谅。”
  

☆、第六回           穀则异室,死则同穴

  最喧闹的酒肆上,却是一清静的茶馆。冲突倒不见得,反而互不相犯。浓烈的酒香一丝也未漏到茶馆里。
  这儿只有袅袅水汽,茶香四溢。通红的火舌舔舐着炉底,滋滋作响。
  他们端坐于窗前,品韵茶香。窗外,海棠依旧。
  一小厮端了文房四宝,殷勤地在桌上摆好,待要研墨时,被女子轻轻叫住了。
  “等等。你先下去吧!”
  她放下茶盏,徐而不缓地研墨。浓黑的墨汁一缕缕在澄净的水里漾染,散发出淡淡的墨香,融于茶馨。清软的味道。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墨汁已然纯黑得发亮,而她的手依旧如皓雪一般的干净,纤尘不染。她停住,微低着眉眼,黛青的发丝柔柔地飘过她吹掸可破的肌肤,茶馆里特殊的水烟弥漫着香气,连她发际边,斜斜簪着的红海棠也艳丽得似乎要溢出芬芳来。
  他执笔,且蘸馨墨。宽服拂过,雪白的纸扬起阵阵波痕。或深或浅的墨迹接连排闼出远山,近水,绘着白鹭的画舫,一尾破水凌空向舫上俯冲的银鱼。
  如同一枝利箭在山水的闲和中生生划出一道裂痕,填充以极端决绝的凌厉悲凉。
  她手里亦多出了一支笔,点了朱砂。
  他伸手没有接,却握住她的手。她微诧地看向他。他并未多说,只是将她带到他身前。
  她心中一动,大抵明白了。可是,“我不会作画。”
  握着的手紧了紧,他微微一笑,“是我们一起画。”
  起笔,回锋,一尾绯色红鱼跃然纸上,鳞鳞红片泣着血色的夕阳,吐纳之间的呼吸似乎都带了痛涩。
  她呼吸一滞。那山,那水,那至死相随的双鱼,浓烈的悲哀感汹涌而至,如同重回当日之景。她低下头,不忍去看,也为逼回眼里的泪光。
  他并不言语,握着她的手在纸上缓缓落笔,温和亦坚定。
  她讶异看去,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俊逸的字迹一个一个映入她的眼帘。这是《上邪》,是对爱情坚贞不渝的至深誓言,亦是生死无悔的温柔!
  泪水滑落。爱可相守,亦可永诀。如若爱之深,情之切,生死又何妨?
  她动容,原来他都看在眼里。泪光盈盈看着他,无限柔情而决然地写下一句。
  “穀则异室,死则同穴。”
  倘若活着不能与你相守,我情愿上至碧落、下赴黄泉,也要和你不离不弃。
  “倩。”他拥住她,眼中一片沉痛的晦黯。这世上,他离死最近,也更深知活下去的不易。所以他希望她活着,可看着这样的她,怎么说得出口。
  “倩姑娘,可寻着你了,叫我一阵好找。”
  亢奋的声音远远的就能听见,一青年穿堂而过,所到之处引起一阵喧哗。
  “倩姑娘,你看!”他抬高手里捧着的青花瓷盆,一尾红鲤在水里摇曳。
  又是他。自那日在湖边遇见他后,他便一直尾随。虽无过分举动,但秦倩时刻都能感觉到他毫不掩饰爱意的目光,令她厌烦。可在厌烦之际又有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不好的事会发生。
  “你如何又哭了?”他伸手抚向她的脸,却落了空。
  司诀的手被成殇抬笔抵住,不能移动分毫。秦倩退至成殇身后,目含薄怒。
  “司公子,自重。”成殇冷然抬手。
  “成兄,你也在啊。”司诀讪讪地笑笑,似乎才发现他:“抱歉,倩姑娘,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你是爱鱼之人,这鱼便算是赔礼了吧!”
  “我看是不用了,人家已有更好的呢!”
  清脆出谷的声音伴着淡淡如兰香气飘进窗来,窗台上已站了个绯衣少女。
  “这位姑娘怕是看错了吧?除了我手里的鱼,哪里还有?”司诀环顾四周,嗤笑一声。
  “蠢才啊,蠢才。”绯衣少女从窗上跃下,径直走到案前,“喏,这不就是。”
  “一幅画?画再好也不过……”司诀先是不以为然,但看到画时便不言语了。那画上的鱼确实夺目,怀中的鱼倒像蠢物了,好不尴尬。
  “日儿,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
  秦倩欣喜地拉着绯衣少女。
  “才到广陵呢!”说完,绯衣少女俏皮地眨眨眼:“不过有殇哥哥,倩姐姐你哪会会注意到我呢?”
  听了绯衣少女的话,秦倩的脸飞上一抹红霞,作势就要拧她的嘴:“你这个坏丫头,一见面就打趣我。看我怎么罚你!”
  绯衣少女灵巧地躲开了秦倩的手,笑着讨饶:“呵呵,倩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哎呀!”
  绯衣少女一不留神撞到司诀身上,司诀伸手捞住她:“姑娘,没事吧?”
  “有劳!”绯衣少女简单抱拳,行了个江湖礼就要起身,看清了司诀的脸才失声道:“司诀?”
  司诀有一瞬茫然,想了想,浮起轻佻的笑意:“姑娘,你认得在下?”
  秦倩看不惯他那浪荡子弟的样子,连忙拉过少女:“日儿,你没事吧?”
  “没事。”绯衣少女摇了摇头,直率的眉目间也有一点疑惑。
  秦倩还是有点想不明白:“日儿,你真的认识这个人?”
  绯衣少女咬了咬唇:“五年前,他曾医治过我娘的旧疾。”
  司诀却是打开折扇一笑:“五年?难为姑娘还记得在下!”
  绯衣少女见他这副模样,已明白了大概,却对司诀的话语不以为然:“不记得就不记得,何必说这些客套话!”
  司诀摇扇的手顿了顿:“姑娘真是在下见过最伶牙俐齿的一位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你记住了,我叫花轮日。”
  “这次,在下定会记住一辈子的,花轮日!”
  ……
  秦倩淡笑着看花轮日抢白司诀,放下心来。日儿虽然年幼但冰雪聪明,一般人还是欺负不了她的。
  她的手拂过画卷,电光石火之间,脑子里忽然间闪过了一个想法令她心惊。
  秦倩惊疑地道:“日儿,莫非他是妙手圣医?”
  “是呀!”
  花轮日更是惊讶,她以为秦倩早已知道了。
  “那么,当日你说的那些话是否当真?”
  话锋突然转向司诀,他一愣,似乎一时没想起她所说的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立刻忙不迭地点头:“千真万确!自母胎带出的疾病本就棘手。没有把握的病,我是不能治的……”
  司诀犹在絮絮叨叨,秦倩却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了。
  她眸中含泪,目光凄惶绝望。有那么一瞬间,她不再是那个冷静恬然的女子,而是一个无力守护爱人的女子。
  先时司诀偶然提及他是大夫,又说他无可奈何时,她并未放在心上。哪成想他是妙手圣医……
  她心底一直抱有一丝希望的。妙手圣医的行踪诡秘与他的医术同样有名。没有找到这个神医,让她很是失望,又生出一点点希望来,希望他能治好这种病。谁料想,谁料想竟是这个结局?
  所谓的神医已在他们身边多时,却早已出了放弃牌!难道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吗?
  冰凉感从四肢百骸里漫出,连带着将她的呼吸,思维也一并冻住。周遭似乎变空洞飘渺起来,不知哪里涌出的大水无声向她涌来,她却动不了,也喊不了,眼睁睁任由水滔携卷着自己涌入洪荒之中。她如同蜉蝣一般渺小,被浪涛无情拍落……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完全沉寂在洪流中时,她听见了有人在唤她的名字,清洌的嗓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将过来,她却听出了这声音里撕心裂肺的悲恸之情……
  是,是殇。
  洪水快速地退去,她渐渐有了知觉,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包围,而那一声声的呼唤则是越来越清晰……
  “倩,倩!”
  秦倩茫然的眼里重新有了焦距,倒映出她最爱的人焦灼的面容。
  她的目光流连在他的身上,舍不得离开。
  她的殇从来都是冷静淡漠的,何尝露出过如此惊慌的表情。他这么好,上天连他也要带走了吗?不行!就算是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她的眼里汇聚了坚定的光芒。
  穀则异室,死则同穴。
  秦倩要陪着成殇,即使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要落得个两处茫茫皆不见的下场。
  

☆、第七回       荒舍飘飞雪,生死惊魂间

  一阵阴冷的风吹过,秦倩打了个冷颤,睁开了眼。但下一刻,她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周围都是浓重的雾霭,勉强看得到丛林茂密的枝桠。
  她心下一咯噔。
  这里是哪里呢?她明明是在房内休息的,怎会在这个荒僻的树林里?难道她梦游了?
  她试着叫唤:“殇!日儿!你们在吗?殇!”
  没有人回应她,风中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飘荡。
  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殇的房间就在她的旁边,她若从客栈出来,殇又如何发现不了。如此说来,她并未出房间。
  秦倩思索片刻,决定不能坐以待毙。要是她没猜错的话,眼下她恐怕是被困在某种迷阵里面。
  果不其然,秦倩走了十余步后,周围的景象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变换。秦倩立在原地,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地面的变化。待到新一轮变换完成,一切又归为宁静。只是她所处的位置又有所不同。
  秦倩凝神细思。这里的迷阵看起来是根据飞宫法所部,虚虚实实,变幻无常,目的就是要混淆困守在此阵的人的视线,那么,要想出去,只有找到规律。
  周遭景物几番变幻之后,一个屋舍从一片混沌中显露出来。而且不可思议的是,浓雾以这个屋舍为中心四下散开,周遭的一切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秦倩看到屋舍时便已知晓自己走对了,但她的心却仍高高吊着,总有不好的预感。而眼前的景象证实了她的不安。
  她现在所处的位置,俨然是个荒郊野岭,没有村庄,更没有人。可这儿却有一个屋舍!孤零零,黑黢黢,根本不像有人住的屋舍!
  夜很深了,是个无月的夜。黑暗无形中增添了屋舍的诡异。更不可思议的是,此刻,天居然飘着小雪!
  一片,一片,雪花仿佛无尽似的飘落。温柔,安静,却也极度的冰冷,直叫人血液从心脏处开始冻结。
  洁白的雪花贴着如玉肌肤,不一会儿便消融了,化成泠泠的水珠,蜿蜒着顺着脸颊爬下……
  居然下雪了?
  秦倩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盈盈水眸中明显写着惊骇——
  她睡下时明明是阳春二月。而现在,怎么就……成了冬天?
  面前的屋舍一团漆黑。黑暗中,似乎有东西在冲她磔磔怪笑。
  秦倩吓了一跳,但还是走了进去。
  当她看到院内的景象时,不禁呆住。
  很普通的茅屋,不大的院子,却有数十株海棠树。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没有,就好像,枯死了一样。
  秦倩缓慢地走向屋子,一步步的,覆雪的地面上出现了一行浅浅的脚印。
  莫名的风,从身后袭来。秦倩倏地转身,袖中的柔软冰绡犹如利剑一般破空刺去。
  但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秦倩深吸一口气。
  是她太紧张了吧?
  她眼里出现了挣扎的神色。
  这个阵法邪门的很,难保这个来历不明的屋舍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出去的关键,却一定就在茅舍里……
  终于,就在雪几乎要将她完全覆盖之际,她抬手推门。
  不知是突然起风了还是怎的,秦倩的手还未碰到门,门反倒“吱呀”一声就自行开了。
  屋内很黑,却传来了低低的、时断时续的吟唱——
  “花深深,柳阴阴。度柳穿花觅信音……”
  “是谁?”秦倩喝问,却并未看到人影。只有那歌声不断的飘近。
  “……君心负妾心。怨呜琴……恨孤衾。钿誓钗盟何处寻……”
  秦倩握紧帛带。她的眼睛已逐渐适应黑暗,能模糊地看清屋内的摆设,只是简单的桌椅。她四下打量,以防对方的突然袭击。另一方面,她仔细地听那个诡异的歌。
  听这声音,似乎是女子?
  歌声越来越近。
  “……当初谁料今。”
  秦倩眼尖,注意到暗处金光一闪,她立即迅速地甩出冰绡,直取对方。
  随着一声惨叫响起,一道黑影应声落地。
  秦倩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装神弄鬼?”
  “咳咳……咳咳……弄死我了。”地上那人边咳边起身,点燃了手里的灯笼:“原来是个贱蹄子!”
  火光照亮秦倩脸的那刹那,她吃了一惊。不是因为那人手里不知从哪来的老旧的灯笼,而是因眼前这个人的面貌。
  这个人,居然是个鹤发鸡皮的老妪。她穿着一件脏污得已经看不清本来颜色的衣裙,斑驳花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梳理了。一张脸满是褶子,阴森得像刚从土里爬出来的僵尸一样。
  秦倩不敢大意,冷然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那老妪下意识用手摩挲着项间的一块锁,露出回忆的表情,脸上每一个褶子里仿佛都写满了凄凉,“不过是个被抛弃的可怜人罢了。”
  秦倩辨别出那是一块同心锁,上面刻着字,似乎是「商馨」二字。方才那道金光正是从这锁上发出的。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怎么来这里的?我怎么来这里的?”
  听见秦倩的问话,老妪木然地抬头看她,像是仍没从回忆里出来。突然,她嘴里发出刺耳的、恐怖的哭声:“我记起来了!都是那个死鬼,让我错付韶光,葬送了一辈子!”
  老妪说着说着就发了疯往屋内跑。秦倩犹豫一下,也追了上去。
  借着灯笼微弱的光芒,秦倩惊悚地看到老妪正发了疯似的地摔打一堆骨头,嘴里还不住嚎啕大哭:“司戚商,你害的我好苦!你蹉跎了我十年的韶华,又拖累我三十年!都是你这个负心,毁了我一辈子!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才会听信你的花言巧语!什么一辈子,你都是一堆骨头了为什么还要我给你陪葬!我打死你,打死你,我真恨不得……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从老妪颠三倒四的话中,秦倩隐约猜到她折磨的是老妪情人的骸骨。而此刻,最不能刺激已陷入癫狂状态的老妪。因而她并未多言,而是寻找阵法的出口。可能的话,可以带老妪脱离这里。
  那老妪哭了一阵,又重新把骨头一块块的拼了回去。她拼的很快,一下子就拼出了一具完整的尸骸。
  看来她是经常做的事情了。
  那老妪突然变得如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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