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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别塔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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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需要到左边或者右边去时,不需要这么麻烦,我只需把左手往每一扇门的扫描区域进行红外线扫描就可以轻松打开任意一扇门。我的左手就是一把□□。每一位舰长的左手都是。不过不仅是舰长,四位副舰长和四位高级军官的右手也都是□□。
  所以,能够随意打开那十扇门的人,有九个。
  我钻研各种各样的问题,对很多学科深感兴趣,除了绘制“巴别塔号”的行程路线以及路上遇到的每一颗比较大的星球的概貌以外,我偶尔研究额外维,所以常常需要往图书馆跑,我尤其喜欢去的是右边机翼上的图书馆。有时候会顺便路过战士楼。
  老亨利总是对我说:“我的王,你需要休息,交给年轻人去钻研吧。”
  我总是对他/她点点头,但是过不久依然会再次出现在他/她面前。

☆、第 2 章

?  “佐伊,你需要休息。”迎面走来的米卡说。
  米卡是我专门为他/她取的名字,他/她就像这里的每个人那样,有一个纹在左脚掌心的真实名字,也有一个专门供别人称呼的假名,还有一个绣在背上的代号。每个人左脚的掌心都是一个禁闭室,里面幽禁着真实的自己。背后的代号像机器般冰冷。假名?比代号更冰冷。我在心里默默给他/她取了个名字,我在心里默默给很多人取了名字,我甚至给自己取了一个。
  米卡是副舰长之一,他背后绣着的代号是A31。我的披风和制服的后背都绣着一个大大的“A”,那十位决定“巴别塔号”前进路线和方向的顶尖科学家,制服背后绣着A1到A10的代号,仲裁机构的二十位仲裁者,制服的背后绣着A11到A30的代号;四位副舰长的制服和披风背后绣着A31到A34的代号;四位高级军官的制服和披风后面绣着A35到A38的代号,以此类推。住在鸡蛋内的战士们无论在第几层楼居住或工作,代号都是A开头。其他的普通居民,在第几层工作就使用第几层的专属字母。
  生活在左边机翼上的人的代号由两个字母和一串数字组成,比如LA35,“L”代表“左”。生活在右边机翼上的人的代号也由两个字母和一串数字组成,比如RA35,“R”代表“右”。LA35和RA35是左右两边的最高等级,他们没有35以前的排序。因为整艘舰艇只需要四个副舰长,十个决定前行方向和路线的决裁者以及二十个仲裁人员,就像“巴别塔号”只能有一个舰长一样。
  布莱恩的风衣和制服后面绣着A32,莱利的风衣和制服后面绣着A33,索瓦的风衣和制服后面绣着A34。就像米卡一样,布莱恩、莱利和索瓦也是我在心里默默替他们取的名字。这样的称呼我从没叫出过口,我很少称呼任何人,总是直接开口说话,省略掉称呼的环节。在这里,没有太多的礼仪需要遵守,人们都平淡而简单的活着。
  我也给他/她取了个名字,为了我每个月送出去的那些白色玫瑰,他/她无论如何也该叫萝丝。我的萝丝。
  我低头瞥了一眼那些正在盛放的蓝色玫瑰,香气扑鼻。
  我的视线从玫瑰花丛中移到米卡的手上,他/她手里正拿着一粒白色药丸,那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助眠药。全宇宙的人都希望我去休息。
  只要我不出任务也没有特殊的事情需要处理,所有的人都希望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需要健康的身体和充足的精力,所以休息一定要够。我睡不着,人人都知道我无法在不该睡觉的时间入睡,于是医生出动了。
  米卡总是拿着一颗药出现在我身后。“米卡,你是个女的吗?”我在心里默默的问。无微不至的关怀,是女人的情怀。但他/她的果断和坚强还有超越常人的耐心以及意志力让我觉得他/她也许是个男人。
  戴上面具后人的性格是那么的难以分辨。有人猜出我是个男的了吗?我想我的名字已经说明了一切。因为它就是刻在我左脚掌心的那两个字。如果我是个普通战士,也许我会给自己取名“伊娃”。看来名字确实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也许我的萝丝,真名叫比利或者普罗米修斯或者李强也说不定。
  “你上个月借阅的那本书我已经替你还回图书馆了,有人需要它。”米卡说。
  “谁会需要一本□□?”
  “不知道。我去图书馆的时候,经过了那本书的空槽,上面的排队信号灯是亮着的。而且亮了两个星期了。”
  “谁也会对‘Y’感兴趣呢?一个生活在五百年前的人。”
  如果没有“Y”就不会有“巴别塔号”,据说现在的“巴别塔号”就是根据他/她的手绘图建造的,这幅手绘图被评选为“十大最优舰艇”之一。这里面的所有布局乃至任何一个细小的空间的用处还有每一颗螺丝的位置均出自他/她的构想。
  当时,有人发起并组建了一个秘密王国,成员来自世界各国,全是王公贵族。据说它叫“巴别塔国”。他们用雄厚的财富实力召集了一万名世界上各领域最顶尖的人才,建造了一个完全制度化的国家,这个国家的公民总数为五万人,加上那一万名科学家,一共六万名。
  他们在撒哈拉沙漠的中心地带建造了一座地下城市,极尽繁华,且一尘不染。典型的世外桃源。在那座地下之城里,除了青山绿水和干净整洁的街道外,还有遵纪守法各尽本分的居民以及为了未来而建的实验基地。那个实验基地比一个普通小国家的领土面积还大,在那里,各种各样的实验室像美食一条街那样有规律的排列分布,各种各样的实验在紧密锣鼓的进行着。有病毒实验室,也有基因改造室,还有宇宙飞船建造室等。
  为了拯救人类,最顶层人物们团结了起来。
  病毒肆虐,环境污染严重,人类的智商与日递减,变异物种层出不穷,世界处于崩溃的边沿。疯掉的动物和无法再食用的植物疯狂出现。
  科学家们日夜赶工,研发新药,但是成果微乎其微。五十年过去后,曾经的年轻贵族们已垂垂老,他们一天比一天绝望。直到某一天,有人提议,为什么不清洁地球呢?
  巴别塔国百分之九十的人赞同这一提议。把地球上所有的劣种人全部清除掉。既,将十分之九的人类杀光,用病毒,只留下血统高贵,知识渊博,勇敢坚强,尊重自然,品德高尚,财富雄厚的优等人种。
  那十分之九的人是长在地球身上的毒瘤,它们不停流着脓液,折磨着那颗原本无比美好的星球,让它臭气熏天,烟雾笼罩,伤痕累累,破败不堪。
  然后,当解药研发成功时,“Y”带着解药秘方背叛了巴别塔国。他/她不仅把解药秘方带走,还锁死了实验室的大门。至今无人能解。世界十大难解密码之一,被他/她所创造。
  他们派了二十辆摩托去追他/她,他/她摔断了一条腿,但是还是成功逃脱。骑摩托的时候,左腿没有右腿那么重要,而右腿没有双手重要,他/她摔断的正好是左腿。喜欢骑摩托的人,尤其是职业摩托车手,他们的手臂肌肉异常发达,就像科学家的大脑比一般人的大那样。
  “他/她为什么不带着病毒逃离而是解药呢?”米卡问。
  “没有解药,巴别塔国的人也都会死,所以,病毒不会被释放。”
  “为了救那十分之九的低劣人种,背叛自己的国家值得吗?”
  “他们有活下去的权利。哪怕是一只蝼蚁,也有苟且偷生的权利。没有人可以随便决定别人的生死。能够决定别人生死的,只有自然。”
  “巴别塔国,一个在地图上不存在的国家。”
  “一个在地图上并不存在却凌驾于在地图上能找到的所有国家之上的国家。国中之国。”
  “所以,Y就是王中之王了?”
  我点点头。
  “Y”是实验室里的领头人物,他/她参与并指导了当时在地下城的实验室里所进行的百分之三十的实验。这意味着他/她在地下城拥有至高无上的身份和地位。在投票选举中,他/她获得了百分之七十的选票,被推举上最高位置。
  人们都习惯性将自己的命运交到最聪明最有才能的人手上。
  他们建立了自己的制度,并组建了自己的国家,开始了漫长的远征的前期准备。但他们对远征的期望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天比一天减少,最后企图通过大屠杀来净化地球。
  米卡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十大最优舰艇?天文学家们不会同意的。”
  “就算天文学家们同意,建筑学家也不会同意。”老李说。
  我和米卡同时看向他/她。
  “那本书为什么被列为‘□□’?”米卡问。
  “因为它宣扬仁慈,而这恰好是我们所不需要也不提倡的。”我说。我们要像冷血动物般活着,日复一日。
  “佐伊,你该回去了。”老李说。
  我拿起米卡手里的那颗白色助眠药,离开了花园。
  那是一本残缺不全的□□,是谁将它带到“巴别塔号”上来的,无从知晓,只知道它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区”的某个角落。所谓的“□□”指的是少看而不是不被允许看。
  回到住处,我把助眠药扔进马桶中,等待下一次方便时跟随排泄物一起被冲走,我不会专门为了一颗药而浪费水资源。
  那晚在入睡前我没再离开自己的房间。第二天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又有一批新生毕业。我将驾驶小型战舰带领他们穿越小行星带,还有漩涡区。前十名将晋升为准战士。为了这一天,毕业生们在模拟实验室进行了十几年的艰苦练习。
  小行星带的方向和形状一直不固定,有时候像一张正面撒向我们的网,有时候像一张平躺的纸,我们所面对的仅仅是一条直线而已,有时候像侧面挥来的砍刀,有时候是一个由许多碎石组成的球,有时候是柱子,那些散落在宇宙空间并莫名聚集到一起的流浪石拥有千变万化的造型。它们是太空中无人操作的武器,危险而随处可见。它们唯一的优点是肉眼可见,不像漩涡,无形无状,默默潜伏,等到有事物从身边经过,将它们吞进肚子里碾碎,像绞肉机那样,或者将它们撕裂,像剪刀以及别的什么。
  在茫茫宇宙中的大部分星球上,并不存在体型较大的生命,有的只是小个体生物,它们的原始让它们适存于一切令人意想不到的环境。体型越小的生命,身上越没有血液,但凡没有血液的生物,都是处于低级状态的生物,低等生物是没有智力的,只有条件反射般的惯性,惯性让它们下意识的觅食并存活下去。
  就像人身上的细胞,它们没有智力,不能独立思考,但是它们各自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充满了令人肃然起敬的规律与原则性。
  三百二十五年来,我们从没遇到过体型较大的生物,我们所遇到的最大的外星生命还不如一条鱼大。战舰毫无用武之地。我们就像一群地质学家,一群考古学家,一群地理学家,什么都像,唯独不像出征的战士。唯一的战斗对象就是恶劣的环境,当然,还有无边无尽的寂寞。
  这一次,我们所面对的小行星带将会以一根圆柱形的方式正面迎来。这是最理想也是最不理想的情况。因为它最安全同时也过分安全。演习需要安全,但是也最不需要安全。能够保证学员们不会陷入危险之中,这是好事,但是如果情况太乐观,演习也就失去了意义,他们完全得不到锻炼也累积不了经验。
  为了增加难度,遇到这样的简单试题时,我经常会带领他们围绕圆柱形行星带进行缠绕式飞行。看谁既不会被卷入其中又能快速飞完。有时候我们会把每一位学员的飞行路线标出来供人一乐。有的学员飞行轨迹形成完美的线性图案,有的则凌乱不堪。飞行轨迹代表一个人的定力、智力、毅力与判断力是优还是良乃至差。
  遇到迎面而来的网状小行星带时,能够毫发无损的从四颗(乃至更多颗)大小不一、形状不规则、距离不等并紧密挨着的小碎石中毫发无损的穿越过去,既可得优。战舰表面擦伤的面积越大成绩越低。战舰有损伤,比如缺了一块或者掉落一部分,得差,将重回模拟实验室继续训练三年才有资格再次申请参加演习。
  遇到平躺的纸张,直接平行着飞越即可。但是遇到平躺的纸张时,我一般带领他们自上而下或者自下而上垂直穿越。考试太简单,会在将来害了他们。没有人会在演习中死去,救援队和医疗队随时准备着。
  遇到球形小行星带,会带领他们绕着小行星带像缠毛线球那样缠绕八圈,完美等分,仿佛一个苹果被人用刀均等的切成了16块。有的学员会绕成乱糟糟的线团,有的会绕出完美等分。越均衡,得分越高,反之则需回模拟实验室呆三年。
  遇到单个漩涡是我最喜欢的情况。学员们绕着漩涡像个圆圈排开,我会处于漩涡的开口处——一般来说,漩涡就是一个圆锥体,头部是尖的尾部是圆形开口,不能离开口处太近,会被卷入其中撕成碎渣——朝漩涡注入三种物质,第一种是碎石,第二种是水,第三种是空气,然后让学员们观看反应。碎石进入漩涡后总是会灰飞烟灭,无论倒入多少碎石,都变成粉末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个无底洞;水进入漩涡后会被旋转成一粒一粒的小水珠不停在里面颠簸,当注入的水达到一定量,漩涡会散架,水珠会从里面散射开来变成锋利的子弹;少量空气进入漩涡后立刻将漩涡击散。
  所以,我们在“巴别塔号”和小型战舰还有探测号和试验号的机头部位都安装了空气对流器,用于击散宇宙中的漩涡。几百年前的科学家们将它们称之为“黑洞”,并预言“黑洞”大得不可测,能够吞噬一切靠近它的物体。但实际上,所谓的“黑洞”只是些小漩涡而已。
  不过人们能够对自己从没接触过丝毫不了解的事物发挥如此可贵的想象力,值得敬佩。人类的想象力为人类带来了多少光明。“巴别塔号”正是人类想象力的产物,是智慧的结晶。
  遇到漩涡群是最糟糕的。通常很难在短时间内完成演示。我总会选择最靠边的漩涡作为目标。演示完往漩涡里倾注不一样的事物时漩涡的反应后再带他们穿越漩涡带。这一环节,能够毫发无损的,总是不会超过两个人。当漩涡口正对着机尾的时候,危险系数会增大,曾有人遇到过四个方向都深陷漩涡口的情况,这种时候一定要选择从战舰里面逃离,通常是从战舰底部逃生,如果想要继续参加考试的,逃生成功也算考试过关,哪怕战舰四分五裂了。如果主动弃考,只需发动机头的空气对流器即可。
  弃考是正确选择,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曾经有人选择过继续参加考试。然后,当他/她打开下面的逃生口,发现一个巨大的漩涡口正在等候着他/她。他/她遇到了最糟糕的一种情况,六面都是漩涡口。他/她的战舰坚持不了十分钟,会被来自六个方向的撕扯力五马分尸。
  最后一分钟他/她都没有启动空气对流器,还在想办法,以为自己能想出解开最难试题的方程。固执的人。固执有时候会让他们丢掉性命。附近的学员们全部启动了空气对流器,对准他/她一阵混战。
  那天整个“巴别塔号”里面的观战居民们嘴里出现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天呐,他/她在搞什么?他/她到底是谁?他/她疯了吗?
  到现在人们也没能知道那个人是谁。我有种猜测,我觉得这个人很可能是索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就像我觉得那天站在“探测5号”旁边的人就是萝丝那样。
  我知道一切都不可信,我不该胡思乱想,但,想想也无妨。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知道我的心理活动。
  那些漩涡群,就像一群水母。美丽而危险。它们只有在最近的距离处才能被人的肉眼所捕捉。超过五米远,就会变得无形而透明。
  我带领着新一届的毕业生们顺利完成了这一届的毕业演习,他们当中的十位优胜者成功晋级为新一批的准战士。在返回“巴别塔号”的途中,我看见了一道一闪而过的光束,于是调转方向追踪光源,可是它转瞬即逝消失于黑暗的虚无中,我确定我没有眼花。如果这道光具备持续性,它便不值得惊喜,也许是某颗陨落的星体最后的闪耀。但是它瞬间出现并瞬间熄灭,而且不是一个亮点而是一束光。这太激动人心了。
  我开着战舰疯狂的穿梭在各小行星之间,从南到北从西到东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像只无头的苍蝇。莱利用对讲机询问我是不是战舰出了问题,救援队已经出发,我没有说话。我完全抽不出一秒钟的时间去回应那些空洞的话语,我只想弄明白那束光是怎么回事儿。
  莱利和米卡不停在驾驶舱用对讲机请求我回话,从他们的说话声中我知道大部分参加演习的队员们已经回“巴别塔号”,而五个不听指挥的毕业生一直跟随在我身后,十架救援机跟随在他们身后。
  莱利和米卡一边警告他们立刻归位,马上掉头回到“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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