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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个小瀑布,应付军蚁绰绰有余,它们即使淹不死也游不快。”
果然,当两人到坡顶后,就见前方空荡一片,底下是一个泳池大小的水潭,瀑布从半山腰直泻而下,涌入水潭,山回谷应。
卡欧斯俯身在女孩耳边说:“还记得一年前我们在游轮上跳入大海的事吗?”
曲曲点头。
“那我们就来回忆当时的情景吧。”
……
第三十二章 滕宝,嫁给我
漆黑的灌木丛里,依稀听见两人的对话声。
“滕宝,好了没?”
“马、马上。”
“宝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等、等下……”
卡欧斯对女孩换衣服的速度表示不解。他们从水里出来后因为浑身湿透,在这闷热天难受,所以就生火把外套到内衣一件件烤干,期间发生些什么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 ̄)>
现在女孩是穿回衣服,但她待在大树后的时间慢得不合理,所以卡欧斯才疑惑。他不再等,直接靠近。
曲曲被身后的脚步声吓一跳,但她只能回个头。
卡欧斯就见到背对他的女孩上身只穿蕾丝内衣(曲曲:他买的!),而双手扣扣子的动作很僵硬,好像动不了。他哑着音问:“怎么了?”
曲曲闷声说:“头发缠在扣子上。”
卡欧斯走进看,是女孩的一束卷发绕进内衣扣里。
“我来,你别乱动。”
曲曲低着头,还是可以看见她两颊的红晕,男人的气息越来越重,烫得她脖子酥酥麻麻。
“好了吗?”
“可以了。”
好是好了,但曲曲想说,这位先生,你能把环在她腰上的手挪开不?
卡欧斯只手勒紧女孩,俯身贴在她背上,把头埋进柔顺的发里,呢喃:“滕宝又在诱惑我。”
曲曲想挣脱腰间不断摩擦的大手,那灼人的温度让她一阵战栗。
“卡欧斯,我们该出发了。”
“嗯。”
“那你放开。”
……
最后,丛林深处只见高大的男人独自行走,女孩在男人怀里紧闭双眼,不知是否睡着了。
两人在导航的指引下已经走了两天,因为人数少,所以返程比来时速度更快,只要再穿过前面的雨林就能见到探险船。
此时是正午时分,他们吃着最后的野餐。卡欧斯猎了一只西瑞,西瑞酷似幼猪,但凶起来也让人忌惮,卡欧斯花了些功夫才制服它。他用完仅剩的盐翻烤食物,等肉摊凉后一片片撕下喂给曲曲。
曲曲被投喂得饱饱的。
“你怎么不吃?”
卡欧斯低头蹭蹭女孩的鼻子,说:“怕是没时间享用午宴,我们还有一个敌人没解决。”
曲曲不明,顺着男人视线望去,霎时打了个寒颤。
要说亚马逊最危险的捕猎者是什么,食人鱼,凯门鳄、巨蝮蛇、巴西游蛛,电鳗或军蚁?都不是,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任何雕虫小技都不起作用,即使是毒液,电击。
森蚺--亚马逊最致命的动物,当今世界体型最大的蛇。迄今为止,发现过的森蚺可长达十米以上,近四十厘米粗,足以吞下一整个人。
森蚺善于隐蔽,速度不因身形庞大有所减缓;皮质厚实,浑身犹如坚硬的铠甲;它们不能释放毒液,真正的武器是一身蛮力,其产生的挤压力就像一台大型摩托车压在人们胸腔,它们甚至能把一头凯门鳄活活绞死。
人类在它面前,就像面对巨人。
此时,曲曲就看见一条森蚺正趴在灌木丛中吐着蛇信,一双竖瞳森冷地盯着他们,伺机而动,要是不仔细看,只以为是一根断木。
曲曲无措地缩在卡欧斯怀里,想象不到要怎么对付这样强大的生物。
卡欧斯抵着女孩额头,温声说:“滕宝,相信我。”
曲曲茫然地看着他,言语不能表达她的害怕。
卡欧斯带着安抚亲亲女孩:“你悄悄往后走,往榕树上爬,越高越好,这样我能放手跟它搏,乖宝,我会赢的。”
曲曲死命揪住男人的衬衣,最后松开手,看着几米外的森蚺,慢慢往后退。
灌木丛里的大家伙似乎不耐烦了,它弓起身子,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里面尖锐的獠牙,然后在一秒之内俯冲而下,向卡欧斯发动了进攻。
曲曲在树上可以看见森蚺整个身躯,它起码有十米长,比男人精壮的腰身还粗。
卡欧斯才抽出曲曲给他的军/刀就被蛇身缠住,所幸大蛇还没来得及收力,他就挣脱开来。他侧身一滚,拉开距离,马上迎接森蚺第二击,这次是森蚺粗壮的尾巴向他袭来。
卡欧斯将军/刀往大蛇尾巴捅,但不见它有丝毫损伤,他抵挡不住尾巴的冲击,一瞬间匍匐在地,那尾巴往他身后扫去,直接撞断一棵大树。
森蚺两击不成,发出狂怒的嘶吼声,这次它几乎整个身子立起来,然后蛇头往后缩,就像蓄势的弹簧。
一刹那,弹簧失去压制,蛇头以火箭般的速度往卡欧斯冲去,卡欧斯根本承受不住这股力道,他整个人被撞到树干上,直接吐出一口血,森蚺不给他喘气的机会,用身体连人带树一起缠住。
是人都抵挡不了一台几百斤的摩托车往身上挤,卡欧斯被大蛇挤得一张脸涨红,额角,脖颈上的青筋全凸出来像要炸开一样。他被肋得喘不过气,只能拼劲全力抽出被束缚的右手,他握住军/刀狠狠往森蚺的右眼刺去。
即使是森蚺也有弱点,它最柔弱的地方就是眼睛。经卡欧斯这么一击,它的右眼被伤,鲜血从眼窟窿涌出来,它痛得连连嘶吼,但却没有松开身子,反而更加收紧缠绕的力道。卡欧斯只觉得肋骨断了几根,他抑制不住,血液顺着喉咙喷出来。
大蛇被刺激,不光死命勒缠,还张大嘴一口咬住卡欧斯肩膀。
森蚺的牙齿都有两排,并且齿尖都是往后长,这样可以很好地扼制挣扎的猎物。卡欧斯因为肩膀处传来的剧痛身体本能地抽搐,但他只是闷哼,没有吼叫出声。他又用军/刀往森蚺的眼睛刺,不料,军/刀刺进大蛇眼睛太深,他没有力气再拔/出来。大蛇痛得直晃脑袋,想要把插在眼里的刀甩掉。
卡欧斯已无计可施,森蚺即使痛到抽搐也不放开他。他模糊着眼往旁边望去,却不见本应待在树上的女孩。然后,他只感觉一阵微风拂过发梢,接着就听到森蚺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这次,卡欧斯觉得身体一阵放松,是缠在身上的力道逐渐消失。他跌坐在地,用仅存的一点力气抬头望,只看见疯狗刀正牢牢插在森蚺的另一只眼里。最后,他只听见女孩一声呼唤就彻底失去意识。
曲曲看着昏死过去的男人也是无计可施,她搬又搬不动他,也不能离开他去找水源或是药草,要是她一离开,人就被吃掉怎么办?所以只能在发射一枚特制信号弹后呆呆地坐在他旁边。
已经过去半小时,不知道船上的人要多久能赶过来,或者是探险队的其他人先到?但卡欧斯的伤太过严重,她也只是进行简单的包扎,万一支撑不住怎么办?她刚刚都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内伤肯定比肩伤严重。但要是肩伤感染了呢?
卡欧斯睁眼就见女孩可怜兮兮的样子,视乎没受伤,但一对凤眼红通通的,嘴唇咬得见血都不知觉。他咳出声,引起独自思考的女孩注意。
曲曲被咳嗽声打断思绪,她望着清醒的男人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说:“你还好吧?”
卡欧斯没听过女孩这种沙哑悲伤的哭腔,他叹息道:“我从没想过让你哭。”
不说还好,曲曲觉得该死的眼泪已经包不住。但她死命睁大眼睛,就是不示弱,噘嘴吼道:“我才没哭!”
“好好好、滕宝没哭,哭的人是我。”
“就是没哭!”
“对对对、我哭,我哭。”
卡欧斯眼里全是包满泪水的女孩,但金豆豆就是不掉下来,小鼻子也红红的,样儿委屈极了。他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瞥见草堆中的一处隆起,说:“滕宝看那,是不是花栗鼠?”
曲曲望过去,她眨巴眼睛,用手抹抹眼角,等视线清晰后说:“是花栗鼠,它在囤积橡果。”
花栗鼠是一种可爱又贪吃的小动物,它们属于松鼠科,比松鼠个头小。口腔两侧有两个颊囊,它们把寻到的果子等食物暂时储存在颊囊,然后带回自己的巢穴。
卡欧斯说:“你猜,它一次能吞几个橡果进嘴里?”
曲曲观察草堆里的花栗鼠,它鼓着两个圆圆的腮帮,显然已经有果子在嘴里,她说:“还能吞两个吧。”
卡欧斯扯住女孩衣角,说:“滕宝过来点,我们一起来看。”
曲曲挪挪小屁股,靠近一点点。
“滕宝乖,再近点。”
曲曲瞅瞅男人,他靠着树干,身上的伤口还渗着血,“会碰到你的伤口。”
“过不过来?!”
“!”
“滕宝 (~o ̄3 ̄)~”
曲曲没辙,再靠近一点,然后就被男人扯进怀里。她不敢乱动,只能趴在他胸前。
卡欧斯亲亲女孩眼睛,又吻了吻小鼻子。他庆幸女孩没事,庆幸自己还能拥抱她,亲吻她。
他说:“滕宝有没有觉得你男人很靠得住?”
曲曲点点头。
“那滕宝又见过比你男人更可靠的人吗?”
“爸爸。”
“……”
卡欧斯叹息一声,贴近女孩嘴唇,说:“滕宝,我爱你。”
曲曲又惊又羞,怎么办?她把“我爱你”吃进嘴里了(⊙.⊙)
“滕宝爱不爱我?”
“……”
“滕宝?”
“嗯、嗯。”
“嫁给我。”
“!”
“滕宝?”
“……”
“滕宝?”
“嗯、嗯。”
第三十三章 结局:花式虐狗,炮灰伤不起
2013年,1月1日,维也纳--斯蒂芬大教堂
斯蒂芬教堂坐落在维也纳市中心的中央,是维也纳的象征,又有“维也纳心脏”之称。而今日的教堂全数封闭,谢绝参观,只有钟楼的铜钟发出新旧年交替的贺岁声,全然不知教堂内发生了什么。
此时,教堂对面,一辆黑色悍马停在街道边。走近看,就见悍马的其中一个车窗开了条缝隙,里面传来说话声。
“Boss,他们真的在里面吗?”
“废话!你当老子建立情报网是过家家?!”
“是、是!Boss的情报处最是神通广大!”
“哼!这次老子一定要让疯狗尝到苦头!”
“Boss,他们是不是就只有十几个人?”
“嗯,老子的情报不会有错,他们根本没想过有人会突袭,连个守门的都没有,他欠我的一只眼,我要加倍还给他!哈哈哈……!”
额、这位被欠债的人就是久违的约翰逊先生,他从去年入境中国后一直想找卡欧斯报仇,但北京戒备森严,他硬是没机会找上门。这次,卡欧斯来了维也纳,他跟在后头,终于在这一天找到突破的时机,不可不说筹谋已久!
让我们把镜头转到教堂内部。
此时的正厅即使是白天也灯火通明,精美的吊灯柔光璀璨,两侧木椅中间摆放的小巧精致的五彩蜡烛也闪烁着点点星光。笼盖厅堂的是花团锦簇,姹紫嫣红,无数娇艳的花朵争相开放。还有各种彩色气球和花带,使整间教堂少了平日里庄严肃穆的氛围,多了甜蜜浪漫的唯美情调。
两边的木椅坐着稀稀拉拉十几人,左边气氛稍显活跃,不,太过活跃。右边又过于……凄楚,就听见女人嚎嚎大哭的声音,在温馨的教堂内显得尤其突兀。
“缇娜,你能不能闭嘴!”
“~~(>_<)~~呜呜、呜呜……噢~”
好吧,有人适时制止了这聒噪声。而这么威严神武的人……是滕爸爸。滕爸爸瞪着缇娜就想,亲闺女结婚,做爸爸的都没哭,你个当闺蜜的怎么像老母送儿一样,要死要活?!
而今天,确实是滕曲曲嫁给卡欧斯的日子,不过按滕爸爸的说法是入赘!入赘!入赘!(滕爸爸: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们不纠结这个,说说来观礼的人有哪些吧。
方才说得活跃的左方,其实就是卡欧斯的佣兵弟兄们。老大结婚,自然个个儿喜气洋洋,又穿着老大定做的西装,难得人模狗样,所以就兴奋了点,加上库克这么个活宝在,再兴奋一点。
右边椅子,坐着的是滕爸爸,缇娜、白桥、学升,郑少校也在,还有几个研究院的同事。
而司仪,是将军林国镇,算是曲曲干爹吧,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滕爸爸:呵呵!)
现在,大家就等新郎新娘携手入殿走红地毯。
正直中午十二点,只听铜钟的贺岁声渐渐被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取代。
侧厅,走出来一对,不、一个男人,就是新郎卡欧斯,而新娘……在他怀里。
卡欧斯今天穿的是一套纯黑色西服,配上手工制作的藏蓝领带,给他的轻狂添了份沉稳,若是他脸上的表情不要笑得那么夸张会更加完美。
他怀里的曲曲拿着捧花。一袭抹胸式短款婚纱,前短后长,露出白皙的肌肤,搭配一条蝴蝶结腰带,俏丽不失性感,西班牙风格的花纹型头纱遮住她脖颈以上,隐约能见到精致的面容。
教堂里响起佣兵们吹口哨的欢呼声和大伙儿的拍掌声,大家都注视这对新人缓缓走过象征幸福的红地毯。
卡欧斯走到讲道桌前,台上的林国镇咳道:“卡欧斯,你可以先把小曲放下来。”
卡欧斯笑得灿烂:“我觉得抱着就好。”
林司仪不再废话,切入主题。
“卡欧斯,你是否愿意娶滕曲曲为妻,爱她,忠于她。无论富贵贫穷,年轻衰老,顺境逆境,你都与她长相厮守,共度白头?”
卡欧斯带着笑意凝视女孩,眼中是一目了然的深情,他说:“我愿意。”
林司仪正要对曲曲讲誓词,就被卡欧斯打断。
“滕宝,我知道自己只是个大老粗,就会舞刀弄枪,不能给你无上的权力和地位,只有银行里娶媳妇儿的钱不少。但你答应嫁给我就完全属于我,即使你反悔,我也不会放手。你不要嫌弃我强势霸道,只要你不离开,我都听你的,所以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和我共度余生吗?”
凳子上的佣兵们纷纷喊:“答应他、答应他!”
缇娜又大哭起来,边咬着手里的丝绢泪眼婆娑╮(╯▽╰)╭
曲曲透过薄纱,可以看到男人脸上紧张的神情,她听他沙哑的声音,只觉得自己开口肯定会有鼻音,所以她只点点头,轻嗯一声。
这一声足以让卡欧斯悬在心口的大石落下,虽说女孩早就答应他的求婚,但莫明的紧张感还是让他忐忑不已。
林司仪瞧见新郎似乎快控制不住情绪,咳道:“现在新郎新娘可以交换戒指。”
库克蹭蹭蹭跑过来,他手上捧着一个打开的盒子,里面放着一对简雅精致的婚戒。他嘻嘻直笑:“恭喜老大,恭喜嫂子,接下来你们可以么么哒啦!最好马上度蜜月,再生个大胖小子给我玩玩儿!”
滕爸爸一个镭射光扫过去,库克——KO。
林司仪要笑不笑,说:“现在二位可以么么哒啦。”
曲曲瞪了眼挺尸的库克,奈何人已狗带。她看见卡欧斯一脸痴汉样,一点么么哒的想法也木有!
恰逢此时,大门被推开所造成的剧烈声响打断了么么哒。
来人就是独眼的约翰逊,他扫视一番,朝卡欧斯笑道:“疯狗,还记得我吗?我可是来找你报仇的!”
约翰逊看着一脸幸福的男人,只想撕破他的脸,戳瞎他的眼睛,然后把他的女人绑起来,当众羞辱!他这次可是带了五十个兵,对付这手无寸铁的十几个人绰绰有余!
卡欧斯依旧一脸痴汉样的望着曲曲,只抽空扫一眼约翰逊,说:“轰出去!”
然后--
约翰逊看着突然间从教堂上层冒出来的上百个佣兵,笑呵呵:“哈哈,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我是来道喜的~哈哈~”
卡欧斯:“那你入席吧。”
“啊!我想起我还有急事,我先告辞!祝你们早生贵子,早生贵子!再见!!”
大门再度合上,厅里的人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怜的约翰逊轻如鸿毛,来也匆匆,去也……冲冲 <( ̄︶ ̄)>
曲曲略微惋惜地看着关闭的门,要是搅合了该多好。
卡欧斯掀开女孩的头纱,对着噘起的红唇吻下去。
教堂里,佣兵们不断喷彩带,缇娜和学升玩起了扎气球,白桥在后面护着,因为他俩是用屁股扎,要是发生什么有失文雅的事情就不好了,虽然用屁股扎也不见文雅~
库克原地复活,呐喊:“嫂子,捧花!捧花!”
曲曲听到库克的声音,把捧花往人堆里丢,她还没来得及看谁被砸中,就感觉自己在瞬移。
“卡欧斯,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滕宝,接下来我们有一个月的蜜月时间,该是你履行妻子义务的时候!”
“什、什么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