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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解贪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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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本公子在跟你说话呢!”兰敞此刻已是站起身来到地铺前,伸腿踢了踢九疑,道:“你这是装什么死尸啊!没听见本公子问你呢吗?”
  往里头让了让,九疑依旧不语。
  兰敞怒了:这人是打算对他视而不见还是怎么地!又踹了她一脚,兰敞不耐烦道:“你这呆货竟敢无视本公子!快起来!起来回话!”
  腾地一声,九疑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面色十分不善,沉声道:“呆货?这词也是你叫的?”她此刻的眼神幽深阴暗,看向兰敞的时候闪着寒冽的蓝光。
  兰敞从未见过这般狠厉的眼神,只觉得一团杀气就要攀上自己的脖子一般,一时怔忡,竟愣在当场。
  九疑缓缓起身,对上兰敞的眸子,冷冷的嗓音又响起来:“烦请兰公子记住些事情,其一:莫在本姑娘面前自称本公子,那是柳公子才配用的词!你——还差得远呢!其二:身为奴才便要有奴才的自觉,麻烦您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在客人面前丢了柳公子的脸面!其三:呆货,贱人之类的污言秽语最好少用,免得触了本姑娘的霉头!届时本姑娘一个不小心取了兰公子的命,柳公子和本姑娘面上都不好看!”说完她又问了一句:“听清楚了吗?”
  兰敞此刻才意识到眼前这女子是个杀手,而且确实是一流的杀手。
  看似茫然地点了点头,兰敞看着九疑重新躺下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若有所思:“怪不得公子要把杀人的活计交给这人去办,原来是这样。”他喃喃自语着抖开了自己的袖子。
  宽大的广袖长袍,袖子一旦伸展那衣衫便如同展开翅膀的蝴蝶,其上还有粉末悉悉索索地落下。兰敞等了一小会儿,约摸九疑睡死了,这才从腰间抽出匕首小心地划开九疑露在外边儿的手。
  鲜红的血自肌肤表层渗出,只一点点,映得九疑本就不算黝黑的手异常白净。
  兰敞在那细细小小的伤口上抹了点墨绿色的膏药,顷刻便见到那膏药变成了透明。一瞬间,他惊得站起身来,心念:“果然是药人!但是……公子怎么会知道?”
  将九疑伤口上的膏药清除干净,兰敞又在上面抹了无色无味的生肌露,这才重新站起身来。
  次日早晨红冶又来催了一把九疑。无奈之下,九疑只好十分不情愿地领着四个小厮自乱怀楼后门而出。
  钱满见着九疑的时候未见多么热情:银子在自己手里攥着,九姑娘近日也不会再付钱了。这就意味着……自己至少还有两个月不用拍九姑娘的马屁。
  看到钱满一副不很待见她的样子,九疑本就不算好的心情又坏了许多,打了个响指,候在门外的小厮便出现在鼎华居内。
  钱满不出意外地周身一震,过了一小会儿才问道:“九姑娘领着这些人来鼎华居做什么?”
  “搬家。”
  干净利落地撂下两个字,九疑领着四个人便入了天字一号房。
  钱满则是立即跳起来跟上:这可了不得了!九姑娘一般走天字一号房从此等于就是空房一间了啊!毕竟像九姑娘那般大方舍得花钱的主顾不多。
  九疑没让小厮动手,而是亲自将屋里的物件一样一样地收拾进箱子。
  钱满这下急了,慌忙止住九疑的动作,问道:“九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是搬家呢?也不歇息歇息!”
  避开钱满的爪子,九疑连头都没有抬,只闷声道:“到时候了,该回家了,满爷也不必再留了,九疑这就滚蛋了,那几两银子就算是多谢满爷这几年的照料了。”
  钱满瞧着眼前这神色淡淡的姑娘猛地一阵心酸,向来总是一副假笑的脸上浮出了几丝不舍。叹了一口气,钱满拍拍九疑的肩,语重心长道:“小九啊,那活计以后就别干了吧,回家好好歇着,种两亩地,做个小财主也不错,刀口上舔生活不是姑娘该干的事儿啊……”
  这哪里由得了她?九疑暗自觉得满爷天真,却没有反驳,反而抬起头来笑了笑,挪揄道:“做个财主就是姑娘家该干的事儿了?满爷这活说的……怎么跟送九疑去死似的!”
  见九疑又是平日里那副死不正经的调调,钱满好不容易酝酿而成的那点儿送别情绪一下子没了,一手打上九疑的脑袋,喝道:“你个死丫头!怎么就没个正经呢!以后嫁不出去可怎么办啊?”
  撇了撇嘴,九疑又笑,道:“这个不劳满爷费心!我再不正经也比你这假正经的奸商强!”说着,她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面向钱满作了一揖,道:“九疑谢过满爷这些年的照顾,经此一别,不知何时再次相见,这一礼九疑是诚心的。”
  钱满从未觉得九疑身上有什么伤感的气质,而今日莫名地发现了,故而他见她如此郑重便又生出十分的舍不得,嘴里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托起九疑的胳膊,笑了笑,其后便低头走出了天字一号房。
  屋内九疑将各色宝物器具收拾整齐,转头对小厮吩咐道:“这些东西都给本姑娘送回锦官城杜兰香苑,到了那处自有一位老嬷嬷接待你们。”
  小厮们点头称是。
  九疑却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将整整两大箱子东西抬出了天字一号房。
  九疑有些难过,如今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她十分不悦。
  而……那又如何?她斗不过柳陵郁,她引以为傲的身手在柳陵郁面前不堪一击,她的心系之物又拿捏在那人手里。如此这般,她只有一条路,那便是:服从柳陵郁,做柳陵郁的一条狗。
  柳陵郁呢?他此刻正站在乱怀楼的后门等九疑。
  看着那人远远地走过来,柳陵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微妙:有一点得意,有一点如愿以偿,还有一点不为人知的忐忑。
  他从来不会随便出乱怀楼,他所习惯的是:端坐在高堂上,手托茶盏,一边思量着事情一边传唤他人。而今天……他站在了乱怀楼的后门,怀抱八宝掐丝手炉,等一个他认为极其下贱的呆货。
  不过,柳陵郁未曾细想自己站在这处是为了什么?若只是担心九疑跑了,那大可不必,他有的是办法把这人抓回来,何必在寒风里站着受冻呢?要知道柳公子最是畏寒了啊!
  他其实很担心九疑逃了,毕竟她没什么非留下不可的理由。而他……却有一个非留下他不可的理由,尽管那理由很荒谬、很残忍,但那理由对他至关重要:至少现在……只有九疑能救他的命。
  他看到九疑回来,心情很好,这种好不是什么高兴,而是……好似自己收养了一条狗,放出去溜了一圈,而主人没开口,这狗便自己回来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教养有方!故而他心情很好。
  九疑本身精神不振,见着柳陵郁一下子就振奋了。这看在柳陵郁眼里便是:一脸颓唐的九姑娘见着自己的一瞬间脸上开了一朵花儿,而且灿烂无比,这让他很满意。微微笑了笑,柳陵郁道:“九姑娘回来了啊?可累着了?”
  “没有没有,小人命贱,不忙活不知自己是活的!”九疑的笑又灿烂几分,差点儿晃花了柳陵郁的眼睛。
  “不忙不知自己是活的?”柳陵郁小声重复了一遍,继而又笑了笑。这不是说的他吗?一刻也不敢停息,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死了。
  九疑不知柳陵郁心中所想,只看着他的脸失了神:淡淡的笑意,宛若春风拂柳,深处携着浅浅的孤寂寥落。
  “既然九姑娘回来了,那就随本公子走一趟吧。”柳陵郁方才转身了,未曾见到九疑失神,只边走边说着话,“上次说了要带九姑娘去关春院的地窖看嗜血蝶的,今日本公子也恰好得闲,择日不如撞日,赶紧走吧。”
  九疑一听柳陵郁发话了,立时甩了甩脑袋将那笑晃出脑海,十分狗腿地跟上了。
  柳陵郁的步态很好看,脊梁笔直,目不斜视,极是有大家风范。他走得不急不缓,好似闲庭信步一般。九疑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这般身姿的人,不是最该一身正气、潇洒风流的吗?怎就出了他这个阴损毒辣、刻薄矜持的人呢?”
  九疑所见的柳陵郁是矜贵的、严谨的、刻薄的,绝不是风流的、潇洒的。她想不通这般拥有得天独厚相貌心智的柳公子怎么跟个修身养性的道士一般?
  痴痴的九姑娘想着想着便昏了头,竟在柳陵郁背后小声问道:“你为什么会被旁人称为贪欢公子呢?你若是贪欢公子,那来乱怀楼的人岂不是要在脑门儿上头刻上淫&虫色鬼?”
  柳陵郁本是悠悠走着,一听此问,步子竟错了。
  良久,就当九疑以为他会开口骂自己的时候,柳陵郁冷冷开口了:“这似乎不是九姑娘该管的事情。”
  又过了一会儿,柳陵郁微微侧首,看着九疑道:“听闻昨日九姑娘跟兰公子闹了点儿小别扭。本公子觉得九姑娘一番话说得甚是有理,尤其是那句:身为奴才便要有奴才的自觉,麻烦您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在客人面前丢了柳公子的脸面!本公子今日也奉劝九姑娘一句:身为杀手便要有杀手的自觉,您今日的好奇心多得有些过分了。”
  他不曾说重话,至少他现在说的话比之从前的某些言辞十分温和。九疑却是慌了,她看到他细细长长的眉目里强忍着的、刻骨的恨意。
  柳公子是不会把情绪放在脸上的,他会鄙夷不屑、会讥诮嘲讽,却不会这般赤&裸裸地将恨意摆在脸上。
  九疑闭嘴了,但她更好奇了:究竟是谁?竟能让这样一个人恨到血肉魂魄里?她不自觉地想起某日柳陵郁柔美纤长的手指上泛出的淡淡青色,“莫非……他身中奇毒?”
  喜欢念叨“难得糊涂才是福”的九姑娘糊涂了,糊涂得十分不是时候,她彻底忘记了:眼前这个男子的秘密是不能窥探的……
  20飞蝶引谋来
  柳陵郁领着九疑还是走得老路,只到了关春院前便止住了,他没有进门,反倒是朝那一旁的几株龙字春兰走去。
  柳陵郁站在那丛虽是凋零却依旧带着几许绿意的兰草前,踏了几步。九疑便看到地面有一块石板向两侧分开,露出了地下的一道长梯。
  “跟紧了。”柳陵郁说着便朝下边儿走去。
  九疑十分听话地跟着。
  明明是一条笔直的地下通道,柳陵郁却不是直直地朝前头走去,而是踏着一种奇怪的节拍前行。
  九疑看不出他步子的规律,但若是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的脚步还是勉强可以跟上的。九疑心念:“莫非这地道里还设着什么稀奇关卡?踏错一步便会触动机关吗?”她这般想着,一时玩儿心大起,自诩轻功高绝、身形灵敏,便朝右边多走了一步。
  这一步没走的时候地道里晦暗不明,而九疑的这一步踏出后,地道瞬间灯火通明。
  柳陵郁想也没想便将九疑向后狠狠一推。跌坐在地上的九姑娘定神一看:自己方才站着的地方竖着几根箭羽,而上空则是横着几把长刀。
  “你想死吗!”柳陵郁脸色铁青,一双凤眸里都快喷出火来。
  九疑以为:不论何时柳公子都该是云淡风轻、处变不惊的,而此刻站在自己身前的柳陵郁却是容色狠厉、颇为不悦。朝后缩了缩身子,九疑不敢应声。
  柳陵郁瞪了她一眼,喝道:“还不起来!赖在地上等箭来射你吗?”
  九疑闻言只得乖乖起身,她知道的:方才若不是柳陵郁那一推,此刻她已被横着断成了七节,脑门儿上也定是插满了毒箭。
  柳陵郁转身继续前行,不再言语。九疑默默跟着,她可以感觉到前面人的怒意,但又不敢随便开口。这二人一前一后,走得十分安静。
  不一会儿九疑便见到一个硕大的金丝笼,上边儿罩着细孔的渔网,里头有十来只蝴蝶飞舞。
  “好好看看!”柳陵郁看着笼里的蝴蝶,头也不转道:“以后可是用得上的!”
  这是嗜血蝶,不用旁人说九疑便知道:这一定是嗜血蝶。据说蛇越是毒越是艳丽,蝴蝶应该也是这般。那么嗜血之蝶乃是蝶中最毒,理当最美。硕大的蝴蝶展翅时足足有两个手掌那般大小,幽蓝的蝶翅上点缀着黄金斑的斑纹,远远看来宛若上好的青金石:青中含金,金外围蓝。
  “想不到世间真有如此奇物。”九疑盯着笼中最大的一只蝴蝶,问道:“一个人的血足够几只嗜血蝶吸食?”
  柳陵郁淡淡道:“三只。”
  “三只?”九疑转过头来,面向柳陵郁,道:“那柳公子要养活这些东西岂不是杀了许多人?”
  柳陵郁笑笑,也转过脸来,道:“嗜血蝶从破茧到结蛹不过一个月光景,一顿饱餐可令它们三日不食,养这十二只每年也就是四十条人命的事儿,九姑娘不必在意。”
  四十条人命!九疑虽是杀过许多人,可听得此言还是惊了一下:天子脚下,隆冬时日,死了四十个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柳公子好大的本事!
  柳陵郁却是好似能够看清九疑心中所想,慢悠悠道:“不知道九姑娘记不记得前几日在关春院练鞭子的事情。”
  九疑不语。柳陵郁知道她记得,便继续道:“那天屋子里一共有三十六个女子,九姑娘要办的事情最是要紧,哪儿能让她们知道?”
  “你杀了她们?”九疑这一句虽是问句,可意思却是极其肯定。
  柳陵郁也不应她,只兀自道:“我给了她们每人一根银针,让兰敞将她们的血放干装在琉璃瓶里,再给瓶里放上草药,不让鲜血凝固,光这一次便可保嗜血蝶饱食多日。当然,这还得多谢九姑娘。”
  果然是越毒越美吗?九疑看着眼前容色柔美的柳陵郁,心凉了一半。幸好,幸好这人现在还没有想要自己的性命,不然……
  她不敢想,她觉得自己从前错了:这人不是毒蛇,他是只毒蝎子,看着可怖,内里更毒!这可怖不是容颜,而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气度,狠到极致化成淡淡的凉薄之色,但只消细看两眼便可窥破其中恶毒!
  柳陵郁见九疑不吱声,也不多言,只静静地站在一旁,脉脉含情地看着金丝笼里飞舞的蝴蝶,淡淡含笑。任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又或者……他什么也没想,只是仔细地观赏自己养育的玩物而已。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懊恼。
  他刚才竟然动怒了!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怎么会动怒呢?他不是最应该语焉凉薄、神色讥讽地面对众人吗?他怎么能动怒呢?他不该动怒的,那对身体很不好,会伤了他的肝脾。可他动怒了,而且竟然神色狠厉地冲九疑吼叫了,这太不像他了,纵使看重一个好使唤的杀手,那也无需如此。
  柳陵郁这人活得极累,倒不是说他办的事儿多所以累,而是……心累。他活得太清醒,他太喜欢看破真相,连自己……都不放过。他在想:难道我对这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怎么我自己没有察觉到呢?
  其实他多虑了,不过是顺手一推、情急动怒而已,能有什么意思?想得太多反而生出些不该有的意思了。
  九疑不知他在后悔自己方才的所为,她所见的就是一个身形修长、体态风流的男子静静地站着,出神地观望着一群美丽的蝴蝶。不过她没有一直盯着柳陵郁,她在想事情,一件对于她来说十分正经的事情。
  柳陵郁说萧御伦要在大年初一的早晨看到秦昭伯风干了的尸体,而他又要秦昭伯死在除夕夜的子时,这么一来她只有三个时辰来处理秦昭伯的尸首,拿火烤干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是便只有利用外物,而最合适的莫过于嗜血蝶,柳陵郁方才看着金丝笼里的蝴蝶也说了:“以后可是用得上的!”
  想的到并不代表真的能用,怎么朝柳陵郁开口似乎比怎么杀秦昭伯还要难上许多,九疑想着想着便有些焦躁,竟在地窖里踱起步来。
  柳陵郁耳力上佳,虽是在发呆,可一听响动便转过头来,所见的便是垂头抱胸踱步的九疑。她很高,比普通女子高上半个头不止,故而穿男装格外倜傥。而她皱着眉头想事情的时候面色凝重、神情一丝不苟,与平日那死不正经的模样判若两人。
  果然是温孤家的大小姐,如假包换。柳陵郁不禁对此人刮目相看起来:一个女子,能屈能伸、果断细心,比之大丈夫也分毫不差,着实了得。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这人太有失身份了:堂堂温孤家的大小姐,却来做杀手生意,真是可笑。他倒不想想自己,堂堂贪欢公子竟然来开妓院,那岂不是更像个笑话!
  “九姑娘在想什么?”这次他没再用从前那般戏谑玩味而又有些刻薄的语调,只是随意说着话。
  九疑听得他问话,心想:既然他问了,那倒不如径直说了,免得到时候又被说成是在他跟前耍小手段。思及至此,九疑换上一副笑脸,抬起头看向柳陵郁,讨好道:“柳公子啊,您能不能赏几只蝶儿给小人玩玩儿啊?”
  “玩玩儿?”柳陵郁一挑眉,脸霎时就冷了下来,道:“本公子养的这金贵生灵岂是能让你拿去玩耍的?”他冷脸也不全然是因了九疑“玩玩儿”那三个字,而是九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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