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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解贪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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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凌音所言,销魂夫人萧降城乃是不世出的才女妙人,才貌俱佳,文武双全,一手古琴弹得出神入化。萧降城有个喜好,那便是搜集各种好琴并将其束之高阁,待到十分有闲空之时便将其拿出来赏玩赏玩……当九疑经过细细梳理、谨慎思索之后,她终于抓住这一重要信息,继而十分震惊。
  “这是不是意味着敛音阁里的画像上画的乃是销魂夫人?”她左手支额,撇嘴嘀咕。
  原先九疑是想向各位姐妹询问一下这敛音阁中的陈设具体有些什么的,却不料得到的答案是:敛音阁乃是销魂山庄境地,无人能入,就是萧御伦也没进去过,故而那次她溜达到那处的时候连个鬼影都没有看到。
  “若真是销魂夫人……那事情岂不是又乱了?”蹭地站起身,九疑焦躁不已地踱起步来。柳陵郁的面貌与销魂夫人一个样,与萧御伦也十分相似,难不成这二人真的是孪生兄弟?或者……这世间从没有什么柳公子,一直都是柳小姐?她被自己这个念头给吓着了,痴痴呆呆地站在那处发愣,面部表情十分丰富且诡异。
  柳小姐……
  姿容秀丽,性情阴冷的柳小姐……
  女扮男装开妓院、装神弄鬼设圈套的柳小姐……
  这个……委实有些过头了……
  在经过深思熟虑后,九疑还是十分果断地否决了这一惊世骇俗的想法。凭她九疑,就算不是火眼金睛也不至于男女不分啊!尽管柳陵郁长得十分女气,可他那通身迫人的威势却是实实在在的,有哪个女子能眸光如刀、举止凌厉成那样儿的?想到此处九疑不禁道:“本姑娘怎么可能会怕一个长得如此媚态横生的女人?除非本姑娘得了失心疯!”
  那么……究竟是不是前者呢?九疑也不能肯定……不如来个二探敛音阁?眼珠一转,九疑又蔫吧了:如今再想进敛音阁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萧公子让她在销魂山庄歇着,丹朱恐怕少不得安排人手看着她。
  整整一个下午加一宿,九疑在房中踱着方步,一脸的沉重谨慎外加苦大仇深,直至天明才消停下来。
  清早,萧公子又外出了。至于他去了哪里,怎么去的,九疑一概不知。她也不好奇,她只是困惑于一个简单的问题:一个瞎子,怎么外出?而且还出得如此频繁!不过,没人会告诉她答案,她也不会去追问任何人。
  丹朱将九疑领到暖风园的时候只交代了这样一席不咸不淡、似酸非辣的话:“公子不得闲,你这闲人就在暖风园散散心、看看鹤吧。千万别再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若是再被魇了可就很难再有这次这种好运气了。毕竟灵符也不是每每都灵验的,更何况这东西也难得,给你这种人使……委实是有些浪费了。”
  九疑一脸惭愧,默默点头。
  目送丹朱姑娘窈窕的绯色身影远去后,九疑伸出一指点住自己的鼻尖,疑道:“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
  不过她也没为之纠结太久,毕竟自知之明这种东西也不是谁都能有的,她就算有……程度也不深,故而也只是小小惆怅了片刻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园中飞鸟身上。
  仙鹤这珍禽九疑也不是没见过,奈何萧御伦将这暖风园里的畜生照料得太好,故而那几只大鸟漫步姿态娴雅如同闲庭信步,偶尔振翅也是斯文轻柔万分飘逸,看得九疑两眼光芒万丈。
  她在雕了游龙戏凤的白玉栏杆上趴了许久,一脸的痴相,一边喳巴着嘴还一边道:“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样的东西,那柳陵郁阴损毒辣只会整些毒蝶之流,哪里比得上萧公子的情趣高雅……”
  正嘀咕得欢,忽而有微雨飘落,黏在九疑的发梢,凉凉的,弄得她很不舒服。一抹额发,九疑抱怨道:“什么鬼天气!都四月了还这般阴雨绵绵,也难怪本姑娘最近衰运连连!”
  脑中精光一闪,九疑眼珠翻转,心道:“要不咱也来个吃啥补啥?烤几只仙物吃吃补补仙气?”想到此处她又赶忙摇头,“这玩意儿指不定也是萧公子的心头好,就算萧公子不计较,丹朱姑娘八成也是要扒掉我一层皮的,还是算了吧……”
  “可是实在是无聊啊!”九疑仰天长啸,任雨丝飘洒,不躲不让。
  “九姑娘最擅自娱自乐,怎会无聊?”一道冷清戏谑之声自后头幽幽响起,比这雨丝更冷三分。
  萧公子?不是出门了吗?九疑大惊,可又一想,萧公子怎么会如此不阴不阳地说话?
  艰难地扭过头来,九疑的脖子瞬间扭了。
  那人系谁?
  贪欢公子柳陵郁!
  九疑顷刻石化,比被魇了还要魔障三分,吊在白玉栏杆上的半个身子差点儿径直落入池中。
  柳陵郁看她梗着脖子扑棱手脚,心下不禁嗤笑:“当真是个呆货,半点长进都没有!”缓缓踱步上前,柳陵郁在九疑身侧站定,淡笑道:“多日不见,九姑娘的腿脚倒是不若从前那般机灵了。”
  九疑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正有些手脚发软,如今听得柳陵郁的风凉嘲讽之语更觉无力。耷拉着脑袋,九疑闷声道:“萧公子外出,柳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听说九姑娘病了,本公子可不是得来看看吗?”许是因了九疑方才笨拙的姿态取悦了他,柳陵郁此刻心情大好,说话间竟有些玩笑的意思。
  “那实在是有劳柳公子了……”九疑歪着脖子郑重一揖,道:“柳公子能从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探望九疑,九疑大有受宠若惊之感,委实消受不起……”她知道自己方才那副呆呆的傻样又平白给此人增添了几分乐趣,故而有些恼羞成怒。
  柳陵郁却是见不得这般矫情姿态,斜瞥了九疑一眼,他讥诮道:“这才多久你就长本事了,竟敢在本公子面前拿乔!”
  “九疑不敢。”她还真拿乔了怎么样吧?
  “哼!”柳陵郁甩袖,冷声道:“你是不想要萼绿华了吧?”
  “您不提……九疑还真是忘了。”抬起头来,九疑那扭了的脖子也似乎是好了,她正视柳陵郁的双眸,面容依旧谦逊,可眼底却有一丝怒意闪过,快到几乎让人看不真切。
  柳陵郁何等聪明,当下就明白她在别扭个什么劲儿,抬眉道:“萼绿华的确在本公子处,九姑娘若是不想要就直说,本公子定然不会强人所难非逼着你笑纳此物。”
  “你!——”这天下间可将九疑这等能屈能伸的人气得说不出话来的也不多,柳陵郁恰是其中之最。九疑本以为自己拿住了此人的短处,还指望他的气焰能够略微收敛,谁知这人压根儿油盐不进,反倒愈加地嚣张了起来。
  “想必萧公子也跟你说过了,你近日还是安分点吧。找着下手的机会前就当这销魂山庄是处疗养的好地方,好生养着你那身骨头,免得届时又是缺胳膊少腿的。”柳陵郁无视气得直打哆嗦的九疑,一番话说得轻巧方便。
  他面色虽然如常,依旧是那般淡淡的神情,心下却是十分的不高兴: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这骨气渐长竟拿到本公子面前显摆,可见不只是腿脚不机灵了,连脑袋也不灵光了。这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当真是欠教训!
  九疑颓然。这般四两拨千斤的本事……她自问还是招架不住的。低了头,九疑沮丧道:“多谢柳公子关心……”
  真是乖巧。莫名地柳陵郁心头冒出这样一句话,看看眼前人:高挑瘦长,面上勉强可算得乖,可这“巧”……还是算了吧!“萧公子说你前一阵子被魇了,怎么回事?”柳陵郁转头观鹤,问得貌似随意。
  九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两只白鹤头颈相交,正是十分亲昵之态。“就是青天白日见鬼,被魇了呗。”这一答甚是敷衍,也并未见得比方才的拿乔好上几分。
  柳陵郁忍不住皱眉:怎么?一来销魂山庄,这人的胆子也大了不少嘛!“子不语怪力乱神。九姑娘难道连这都没听说过?”
  眼前人阴阳怪气,九疑心下却是咯噔一跳。当日萧御伦说她被魇之时,她就是用这句话应对的,柳陵郁怎会知道?再者……萧御伦前脚刚走,柳陵郁后脚就到,这二人……
  “亏得你是温孤家的传人,连这点见识都没有,着实是丢人现眼!”发觉九疑愣神,柳陵郁自是不会放过羞辱这人的机会。
  果然,“温孤家”三字一出,九疑立刻炸毛,“无端之病,自然系于鬼怪,不然又该归咎于何人?”她还不是因了那张画才病成那样儿的!
  “是吗?”柳陵郁转身,迤迤然走向雕栏尽头,“九姑娘病归病,可别忘了正事儿。”纤长秀美的手指按上浮雕上的龙头,水榭移位,柳陵郁修长的身影没入湖光,空留清冷之声环绕于九疑耳畔:“一刀毙命,正中左心,九姑娘记住了……”
  九疑死死盯着那座恢复原状的水榭,脑中浮现出萧御伦被白绸缎带遮住的脸面:“柳陵郁……你若真与他互为双生子……那还真是相差太多……”
  负手而立,九疑身姿竟是笔直,侧首相望:那两只白鹤依旧耳鬓厮磨、如胶似漆。她举步前行,指节明显的手抚上龙头,犹豫了许久也不曾按下。
  猛然抚额,九疑悲戚长叹:“柳陵郁你是人是鬼?为何阴魂不散!”
  她不想掺和进旁人的这些个破事儿,她对报仇雪恨压根儿毫无兴趣,她只想做一个一流杀手、二流高手、三流平民,她人生最大的理想不过是集齐祖宗之物,继而金盆洗手、卸甲归田,不求富甲天下,只求衣食无忧,如此小小愿望怎么就这么难实现呢!她上辈子是作了什么孽招惹了这么个阴晴不定、古怪狠毒的东西,弄得这一世乌烟瘴气、暗无天日啊!
  九疑越想越愤懑,越想越苦恼,继而十分嫉妒那园中悠闲度日的仙鹤。故而其后的几日里暖风园终日鹤飞人跳。原因无他,只是九姑娘心绪不佳而已。
  37出逃惹风波
  此际夜深,月黑风高,恰是潜探最适之时。
  敛音阁外红枫抽芽,原该生机盎然,此刻却因了衬着的三分阴霾天色露出几许森然之意。
  一道黑影飘移,眨眼间便从二楼推窗而入,姿态好不轻巧风流。
  火折子霍然点亮,不远处一张美人图由朦胧到清晰,纤毫必现:画中美人着霓裳羽衣,缨络遍身,玉钗环发。再靠近一步:那美人颈间系了一块紫檀玉牌,端的是古雅富贵,与那通身的珠光宝气交相呼应,遥遥相对。
  来者长眉微挑,执火折子的手微微一抖。忽而眸光闪动,那手抖得越发厉害,进而十分不小心地令火苗触及卷轴。
  眼见着美人被火舌吞没,黑影转身,自入处一跃而下,迅速没入夜色之中,再也寻不着踪迹。
  不消片刻,巡视的侍卫觉察到庄中微微火光,定睛细看,大惊,“不好了,敛音阁走水了!”
  如是,一干人等蜂拥而上,整个销魂山庄瞬间喧嚣闹腾胜过白日。
  九疑在房内听闻众人惊呼之声,急急打开房门,脑袋才探出一半便瞧见一道绯色身影携雷霆万钧之势直直逼近,后头跟着众家丁侍卫,阵仗堪称浩浩荡荡。她刚想缩头、关门、落锁,不料对面人身形快如闪电,瞬间已至眼前。
  “衣着整齐,发髻完好,不知九姑娘自何处归来啊?”上下打量,丹朱的脸色越发暗沉,与其身后的森森夜色不遑多让。
  看着绯衣女子身后那一串疾步赶来的人,九疑心道:果然是来者不善,于是干笑着打哈哈道:“丹朱姑娘错了,九疑正要出去,如今正值四月,春光大好,九疑白日里颇为清闲,到了夜间不免躁动,只好散步……散步……”
  “如此深夜出行,九姑娘倒是精力旺盛啊!”丹朱眯眼说话,气势咄咄逼人。敛音阁走水,销魂山庄并无外人闯入,除了九疑,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会胆大妄为至此。
  “可不是躁动得厉害嘛!躺不住便只得下床走动,这不……还没出门便瞧见同样躁动的丹朱姑娘了嘛!”她那眼神甚是暧昧,猥琐之气也越发明显,惹得丹朱心头火气更盛。
  “敛音阁走水了,你可知道?”丹朱前进一步,气焰之嚣张几乎压倒九疑。她身后的众人也终于赶到,瞧着自家总管朝前踏步便很是自觉地将九疑围在当中。
  “现在知道了。”九疑不管周遭众人,只谦恭地一低头,似是不敢与眼前人怒得发红的杏眼相对。
  果然是她!丹朱继续前行,“是你吧?”
  后退几许,九疑瞪大双眼,惊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语毕还不忘环视众人,面上的大惊之色着实假得快要挂不住了。
  “除了你还能有谁!”丹朱怒喝。
  九疑拍拍小心肝儿,惶然道:“丹朱姑娘该问除了我还不能有谁……毕竟九疑胆小……这是众所周知的。”
  “敛音阁周遭三十丈无人可近,十多年来未曾有异,九姑娘一来便出了这等事由,这又作何解释?”她早就觉得这名唤九疑的女子不简单,如今看来何止是不简单,简直是太难办!
  怔怔地看了丹朱许久,九疑眨了眨眼,莫名其妙地不怕了。左右被人认定了是宵小之辈,再怎样辩驳也是无用的。“那敢问丹朱姑娘凭什么认定此事乃九疑所为?”
  “你深夜不眠本就可疑,据我所知你上次乃是在入了敛音阁后才开始装病,近日暖风园内被你弄得鸡飞狗跳,你也曾趁机在敛音阁外兜圈子,如是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你心怀不轨吗?”
  丹朱柳眉倒立,食指戳得九疑胸口生疼。九疑吃痛,蹙眉道:“原来丹朱姑娘这么关心九疑啊,如是……倒是九疑无礼了。”
  “少废话!你可知敛音阁内随便一把琴皆是价值连城?你究竟是安得什么心!”
  “我安得什么心?”九疑自问,继而道:“九疑不缺钱,就算缺也用不着把那些个宝贝烧了,这是其一。其二,九疑近日在庄中各处皆有溜达兜转,敛音阁不过其中之一,丹朱姑娘多虑了。其三,本姑娘未曾装病,发烧流涕、气息不畅俱属实情,实在是弄不懂丹朱姑娘何故如此。”
  她直视丹朱双眸,凛凛然一身傲骨,褪去平素粗鄙之气。丹朱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不由心下一惊:这人……怎的突然有了睥睨苍生的气度?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被这小人所摄着实可笑,便道:“你若是弄不懂还有谁弄得懂?销魂山庄有胆子如此行事的也就只有你这个不速之客了,你还狡辩!”
  九疑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地朝前踏出一步,“九疑方才就告诉过丹朱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且不谈九疑是不是有这胆子,您眼下说九疑是销魂山庄的不速之客,此言未免太过刻薄,是不是不速之客该由萧公子来定夺,怎么也轮不到你来置喙。再者……丹朱姑娘所谓的这般行事究竟指的是哪般行事?散个步也算是见不得人的举措么?九疑愚钝,还请明示。”
  她这般冷冷然有礼有节着实不似平素的作风,丹朱被她噎得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深吸一口气,右手一挥,令道:“来人把她拿下!”
  “慢着!”九疑亦是右手一挥,身姿笔挺,头颅微扬,那般巍然之气倒是震得一干正在动作的众人愣在当场。“行事有据可依才算是以理服人,丹朱姑娘此举……九疑是否可以认作您是恼羞成怒?”
  “你……”丹朱自小骄纵惯了的,年岁刚刚长成便接任了销魂山庄大总管一职,从来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萧御伦也不曾苛责过她。如今九疑说话堪称毫不客气,正是戳中了她的痛处。
  眼见着面前的高挑女子摇身一变就可从猥琐不堪化作高高在上,丹朱愈加觉得她来销魂山庄别有所图,“你别以为公子不在本姑娘就治不住你!”
  给左右之人使了个眼色,丹朱柳眉高挑,冷声道:“给我把她关到冷芜苑去。”继而面向九疑道:“一天没找着火烧敛音阁的真凶你就脱不了嫌疑,你说本姑娘恼羞成怒也好,信口雌黄也罢,销魂山庄不养闲人,教你在此处客居一个多月已是宽大,你还别蹬鼻子上脸真以为自己是客人了!”
  “无理取闹!”话音刚落,九疑腾身而起,一跃便闪到众人之外,“销魂山庄大总管就是如此服众的?”
  众人被她那快如闪电的动作给摄住了,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尽数朝丹朱看去。而丹朱也未曾料到九疑的身法可快成这样,尽管她知道此际要拿下九疑有些牵强,可……若是放任这不知来历与目的的女子在庄中肆意妄为,以后要真是出了什么事她可担待不起。思及至此,她只得亲自动手。
  身着绯衣的女子不答话便与自己战在一处,九疑一个头顿时有两个大的趋势:原以为这凛凛然一身傲骨能将她唬住,谁知道这女子执拗起来与蛮牛不相上下,简直是不可理喻。
  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如若当真与她打斗起来自己可是讨不着半分便宜的,还是跑路要紧。打定主意,九疑毫不恋战,一手隔开丹朱的“分花掌”扭腰屈膝便从对面人凌厉的攻势下脱身而出。
  踏步右行,九疑道:“既然丹朱姑娘不好客,那九疑只好自行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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