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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解贪欢-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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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恨周御胤的,若不是此人,柳陵郁不会中毒,萧降人不必设计温孤氏,可……敌众我寡、敌强我弱,贸然行动必然是无谓送死。九疑也就是偶尔糊涂着要自投柳公子的罗网,至于别人的……那还是算了吧!
  其实,那一晚她不是不心存侥幸的。她心里有一层隐隐的期盼,期盼着柳陵郁会放过她。柳公子对她的情意含蓄而小心,她在赌,赌柳陵郁的一个心软。那时……她便可顺理成章地与其恩怨消弭。
  没有爱,也没有恨,自此诀别……永不相见……这已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她躲在杜兰香苑那么多天,日日夜夜,想的不过就是那似海深仇。那个人……似乎是没有错的——罪魁祸首害他沉疴五脏、家破人亡,他是没有错的。错的……只是……他有那样一个决绝狠辣的舅舅,有那样一份坎坷身世……
  九疑的底线便是死,以我之命,解尔之恨,有何不可?
  万幸便是……那人留她一条性命,从此冰释前嫌。
  然,她还是太天真。这世间怎么可能只有好与坏这两个结局呢?还有一种状况叫做意外,恰如此时:她被昏庸无道的昭帝拿捏住了用来要挟那个长安城外虎视眈眈的人。
  九疑忍不住又笑了,他不会来的,一个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的人……怎么会为了自己置身险境?更何况……他是算无遗策的柳公子,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去做。
  周御胤痴痴地看着九疑唇边的笑,越发地记恨起柳陵郁来:凭什么这世间的绝好人物都被他拢过去了!凭什么!
  莫名的,周遭挂起一阵冷风,冰冷刺骨,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周御胤也打了个激灵,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挑出个好天气,临了还要生什么变故不成?他猜对了,那风呼啸着,越来越冷,须臾便携着彻骨的冷意席卷而过。
  天空开始飘雪,诡异地、毫无预兆地,大片的雪花就那么随风而至,茫茫迷乱人眼。
  不消片刻,长安的地面遍盖上了一层白色。
  九疑冻得直打哆嗦,但她也不明白这大雪算是怎么回事儿。
  午时,茫茫天地间,一骑飞踏而来。
  枣红的汗血马上,白衣的柳公子身披火狐裘披风策风而至,颜色鲜明一点,红若朱砂。
  九疑的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夜白发……是真的!
  呼啸的风扬起柳陵郁的发丝,与飞扬的雪花交缠在一道,辨不出你我。
  九疑的眼力太好,她甚至可以瞧见柳陵郁束发金冠上璀璨夺目的东海夜明珠、细致鲜活的五爪金龙尾。那样雪白的头发……白到混淆了光影,让人所有的意识都粘连在那发丝上,再也离不开。
  柳陵郁出现的一瞬间,周御胤的眼睛就亮了,一招手,点燃手中的烟花,一声刺耳的声响响彻云天,原本空无一人的朱雀大道两旁急速涌现出无数人马。
  柳陵郁眯了眯眼,城墙上吊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人形,应该就是九疑了吧?他猛地加紧了马肚,扬手又是一鞭。擒贼先擒王?周御胤,你好不天真!你以为东西北三面就没有本公子埋下的人马了吗?
  骏马扬蹄,四肢近乎腾空,速度虽然飞快可也止不住如潮水般漫上来的士卒。柳陵郁眼中厉光大胜,拔出腰间所挂佩剑,挥臂便是流光万千,三丈之内无人可近。
  周御胤盯住城墙下那个白衣狐裘的男子,下巴的线条又紧了几分,“小杂种,这才刚刚开始!”他舍弃了青龙门、白虎门、玄武门三面的防卫,为的……不过就是布这一个弑神杀鬼的“灭佛阵”。“你也太小看朕了……朕容得你一路纵横,却容不得你来这长安撒野!”
  白雪依旧纷纷,九疑听城门下杀声震天,目光所系不过一人——他来了,他竟然真的来了!九疑拼命地眨眼,却不能令所见之人模糊半分。
  脑袋颓然地垂下,九疑的心,凉了……这是灭佛阵,有去无回……一切都完了……
  一片雪花飘然入眼,九疑闭眼,一行泪,蜿蜒而下……忽而,她睁开眼,嘴角牵出一个笑来——死了也好,一了百了,总好过这般纠纠结结、挣挣扎扎、不得解脱……
  57万事总成空
  隐隐约约中九疑仿佛听到耳边琴声不绝于耳,是《离魂》,她记得的,那样凄凄切切、缠缠绵绵的曲调……除了那首曲子,再也没有别的能够拥有……
  呼啸的寒风似乎不那么凄厉了,纷纷扬扬的雪花缓缓地往下落,闭着眼睛的九疑似乎可以瞧见那精致的雪花纠缠交织在一起谱出一曲缱绻多情的离歌。
  耳边震天的杀声好似瞬间消弭了一般,九疑忍不住朝城楼下看去:宽阔的朱雀大道上有绵软的积雪,远处是一片血红,无数的尸首堆叠在一起,那样残酷的画面让她不敢继续向近处看来。
  不敢就不看吗?当然不会,九疑的视线游移着、飘忽着,终是在寻找到那个红若一点朱砂的男子的一瞬间清明如洗。
  三尺青锋,挥洒之间鲜血四溢,艳红的血滴伴着飞扬的白雪红白交映,美不胜收,而身在其中的柳陵郁白发如霜,白衣如练,红麾如火,一举一动中竟显出令人不敢逼视的美丽。
  四周的御林军已是半傻了,这个男子竟然……竟然……以一敌千人!——长安城□剩五万御林军,东、西、北三面各留八千,其余尽在朱雀门。然,这个男子策马挥剑,回眸瞥视之间便已灭杀近万人。
  柳陵郁并非只身而至,他身后也跟着约莫一万精兵,而其他精锐尽在青龙门、白虎门、玄武门。他并不在意眼前如潮的人马,也不在意这天地间猝然狂降的大雪,他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夺下城楼上那个人,折磨她,让她痛不欲生……
  柳陵郁已是杀红了眼,他感到极端的愤怒,尤其是在他察觉到城墙上那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之时——那是本公子看中的人,要杀要剐那也是本公子说了算,周御胤你这个废物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区区昭帝,怎配得起处置他柳公子打算挫骨扬灰的人?他早已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只记得挥剑、刺挑,他不知道他离身后追随而至的援兵已经太远,他也没注意到围在自己周遭的人马已经悄然改变了阵型……
  城楼上的九疑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襟,被那冷风一吹更是忍不住浑身颤抖。
  周御胤听到铁链作响,淡淡瞥视了九疑一眼后,左手轻扬,城楼上豁然出现一百弓箭手。他那酷似柳陵郁的薄唇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须臾便吐出一个令九疑心神俱裂的字眼:“射!”
  拉弓,搭箭,松手,一气呵成,九疑惊诧于自己对弓箭的熟悉,她的目光随着离弦的羽箭投向了楼下那个挥剑杀敌的男子。
  “不!——”
  一声凄惨的号叫响彻天地,嘶噶的嗓音破空而来。
  柳陵郁几乎是立刻回首朝城楼上的九疑看去,然而……他还没有看到九疑便看到无数的羽箭飞速射来。
  运气抬手,一道青光闪过,率先而至的羽箭被挡在光圈之外,而柳陵郁一个不察,身后被敌军的长枪刺中。
  那一刻,九疑听到自己心脏破裂的声音,仿佛那一记金枪刺中的不是柳陵郁,而是她的心。双手狠狠地用力外扳,她妄图挣开束缚住自己的绳索。而下一刻,第二波箭雨又要降下。
  柳陵郁根本就感觉不到这一击加之于自己的疼痛,他只知道要杀掉面前所有的人。剑气纵横,一声龙吟震天而起,青锋震颤之际,柳陵郁微微笑了笑,唇边的笑容嗜血妖娆,最靠近他的那个士兵便被剑气劈成了两半。柳陵郁轻眯凤眸,嘴唇开阖,道:“来吧,让尔等尝尝这血祭的销魂滋味!”
  阴风旋转,盘亘宛若龙卷,血腥之气弥漫,一层血雾逐渐笼罩了朱雀大道。九疑的视线模糊了,她什么也看不到,唯有一片白和一片红,交替着,辨不清其中的杀戮和残忍。
  周御胤冷冷地看着下面浓稠的血雾,阴翳的双眼越发的幽深、黑黯,“强弩之末。”回顾左右,他的面容冷硬无情,道:“对准了阵中央给朕射!那小杂种没死你们统统都别停!”
  很久,很久,久到九疑怀疑自己的生死——明明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对于她却如同一生一世那般漫长。
  血雾渐渐散去,那个被围困在众人之间的人周身染血,傲然而立。
  九疑看不出他身上的血是谁的,她还在庆幸那个人没有死,也就是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柳陵郁踉跄地迈出了一步,然后足尖点地腾空而起。
  与此同时,一百把弓箭对准了那个血染白袍的男子。
  也只是一眨眼,但是,九疑知道的,她知道自己没有眨眼,她知道自己看得清清楚楚,那淬了毒泛着蓝光的羽箭如同夜幕中闪亮的流星滑向了那个朝自己踏风而来的男子。
  不,不,不,你是瞎了吗?你看不到眼前的箭吗?九疑想要大声问出口,可是,干燥的嘴唇张开又闭上、张开又闭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只是瞪大了自己漆黑而深邃的双眼,看着那个人朝自己疾驰而来。她不知道,柳陵郁的确什么都看不到,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冲着自己而来的千万羽箭。
  剑气纵横,九疑的手上一轻,锁链已被劈开。柳陵郁侧身揽住即将下坠的九疑,细细长长的凤眸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水光。
  周御胤面无表情地看着柳陵郁和九疑安然落地,袖中的双手紧捏成拳,连指节都泛白了。他没有下令楼下残存的御林军继续围攻,而是就那样冷冷地看着柳陵郁倒在九疑怀里。
  血早已流尽了,直到足尖触碰到地面,柳陵郁才察觉到周身难以忍受的痛意。看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憔悴不堪的九疑,柳陵郁目光深沉怨毒。
  九疑浑然不觉,她怀抱着柳陵郁,蹲下身让这个浑身是伤的男子半躺在自己的臂弯里。
  “我恨你,今生今世,永不原谅!”柳陵郁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一句,每一个字都好似他的夙仇一般被狠狠地咬住。
  九疑摇头,说不出话来。
  素白温柔的纤长手指探过来,沿着九疑的额角向下,从面颊到下巴,再到……脖颈,五指猝然紧收,柳陵郁用尽全身的力气,咬牙切齿道:“我恨不能将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九疑还是摇头,她想说话,但是她说不出来。颈间的手指冰凉剔透,她感觉不到窒息,怀里的人气息微弱,她知道他就快死了,没有力气了,她不用挣扎也死不了。
  五指缓缓松开,柳陵郁摸索着掌下滑腻温润的肌肤,闷声笑了出来:“我死了……你会很高兴吧……”温孤家的灭族之仇……得报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曾是那样倾心于你?你知不知道,柳陵郁一生一世……也就独独看上了一个你?
  九疑的眼角滑落两行泪,然而比那泪水滑落得更快的,是柳陵郁松开的手。猛然收紧怀抱,九疑狠狠地箍住怀中的身体,一声压抑的哭声自胸腔爆发,如同野兽受伤时绝望的嘶吼。
  周御胤被九疑的反应吓着了,忍不住后退一步。不知怎的,他突然觉得底下那个怀抱着柳陵郁的女子刹那间退去了周身的平淡无奇,进而焕发出奇异而慑人的威势。
  九疑松开怀里的人,抹去他面颊上沾染的几点血渍。她的动作是那样小心翼翼,细致到比春日里梁下雨燕的呢喃还要温柔缱绻。而后,她让柳陵郁平躺在绵软而洁白的积雪上,那样耀眼的白和着那人素色的发丝,让她觉得美好而璀璨。
  她提起柳陵郁身侧的宝剑,深吸一口气,双手握剑将其高举过头顶。三尺白刃在雪中熠熠生辉,九疑口中念念有词,忽而周身劲风疾起,和方才一样,血雾弥漫人眼,只不过……那浓稠的血雾渐渐成形,汇成一只昂首啸天的凤凰。
  周御胤又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但见得那凤凰金喙开阖,道:“真正的血祭……现在才开始!”
  凤凰振翅,飞沙走石,曾越怎么也不明白一团雾气会有那么邪门儿的威力。他才想偷偷溜走,一道灼热的火光便穿透了他的胸口,他垂头看看自己胸口那个黑黑的洞,目眦尽裂,颓然倒地。
  【悲剧结局】
  冯三来到朱雀门的时候只见那汉白玉铺就的大道上有厚厚的积雪,粘稠的血渍,还有……还有一只硕大的凤凰图腾印在大红色的朱雀门上,那凤凰双翅狂展,头颅高昂,而侧过的凤眼却是瞧向了不远处的地上。
  冯三走过去,白衣的柳公子双目紧闭,毫无生气……
  摇了摇头,冯三的眼中迅速地滑过一抹流光,长叹了一口气。
  他挺直了的腰背修长笔挺,只是一个动作的变化,那白须老者便年轻了十岁不止,他缓缓道:“装了这么多年瞎子……终于到头了……”原来,冯三便是那可怜的先皇第三子,因出身卑微只得御林军统领之职,后被周御胤迫害不得不假死逃过一劫。
  《郢史》有记:洛阳叛乱,三月告捷,尹昭帝驾崩。先皇第三子携传国玉玺入驻长安,称“朱雀宫变”。
  【喜剧结局】
  冯三来到朱雀门的时候只见那汉白玉铺就的大道上有厚厚的积雪,粘稠的血渍,还有……还有一只硕大的凤凰图腾印在朱红色的朱雀门上,那凤凰双翅狂展,头颅高昂,而侧过的凤眼却是瞧向了不远处的地上。
  冯三走过去,柳公子的狐裘大麾平铺在积雪上,红艳艳夺目刺眼。摇了摇头,冯三的眼中迅速地滑过一抹流光,长叹了一口气:九疑……带走了柳公子……
  十年后,云游行医的兰敞途经锦官城时曾在杜兰香苑外徘徊。
  秋日黄昏,一锦袍男子开门出府,瞧见兰敞,看也未看便径直走过。他身后跟出一个身量高挑瘦长的异族女子,唤道:“陵郁,早点回来!”
  那男子回眸应了一声,冲女子淡然一笑,眸色清浅,柔美倾城。
  等人走远了,九疑看向一旁的兰敞,寒暄道:“多年未见,兰公子可好?”
  兰敞一愣,看向柳陵郁方才消失的方向,刚想开口问九疑柳公子之事,便又听得九疑道:“他去聚宝斋看玉。”
  兰敞讶异于九疑平淡的态度,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子,迟疑道:“你……不恨吗?”
  九疑扬眉,笑道:“你怎么不问……他恨不恨?”
  兰敞无言以对。
  九疑冷笑,道:“他若记得……又怎忍得住不将我挫骨扬灰?”
  兰敞惊得后退一步,“你对他做了什么?”难道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也变作了和柳公子一般嗜仇而生的人?
  “封印过往而已,兰公子何必担心?”九疑摆了摆手,飞扬的眉目柔和下来,嘴角噙了一丝戏谑的笑意。“前尘种种、一夜白发,尽数消散飞雪中……于我于他,皆大欢喜,不好吗?”
  “娘,娘,你有没有跟爹爹说我要吃糖葫芦?”一个小小男孩自院落深处奔来,软糯的童声又让兰敞呆住。
  九疑转身一把抱住扑过来的柳承情,在他精致的鼻子上捏了一下,笑道:“承儿不怕牙疼的时候爹爹拿小皮鞭教训你了?”
  “我才不怕哩!爹爹是纸老虎……”小人儿笑嘻嘻地抱住九疑的脖子,一脸的天真笑意。
  拍拍儿子的背,九疑扭头对兰敞道:“兰公子不必挂心,杜兰香苑一切安好……”说罢便抱着孩子进门了。
  兰敞愣愣的,良久才回神,转身便看到了缓步而来的柳公子。那人锦袍加身,其上银丝穿引,矜贵娴雅,他步伐优雅不急不缓,体态风流修长倜傥。兰敞只觉得对面人的衣袂翩跹宛若蝶舞,踏秋而来碎了漫天华彩,甚至……将时光拉回十年以前,“公公公子……”
  柳陵郁漂亮地凤眸紧紧盯住兰敞,冷声道:“日后别再来了……”
  兰敞的脸色煞白,原来……是这样……
  九疑,柳陵郁,一个指望着烟消云散,另一个成全了过往无痕。
  贪欢之毒,无药可医,凤凰血印,无人可破。然,若问谁解贪欢?情也!
  欢情荡漾三月春
  今日柳陵郁不高兴。
  笑还是那般笑,说话还是那般说话,可九疑就是觉得他今日不高兴。
  柳承情坐在饭桌上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做了最正确不过的选择——闷头吃饭,今日的爹爹不是纸老虎,是真老虎。
  柳陵郁夹起一筷子木耳,还没吃到嘴里就觉得一旁有道过于灼热的视线粘在自己的脸上。微微抬了抬眼,他放下筷子,面向九疑道:“明夷,你在看什么?”
  “没有……没有……没有!”九疑连连摆手,立刻低头吃饭。
  柳陵郁又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重新拿起筷子。新鲜的木耳嫩滑柔软,经过精心烹饪后味道更是鲜美异常,他眯了眯细细长长的凤眼,道:“明夷的手艺越发的好了。”
  九疑嘿嘿笑了两声,装模作样谦虚道:“陵郁喜欢就好。”
  柳承情恶寒了一把,心道:“娘,其实你是可以自夸的,我们都不会介意的。”大家都那么熟了,你这么矫情……何必呢!
  九疑故作羞涩低垂了眼睑,不料一瞥就瞧见自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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