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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尖声大叫，指着发愣的张嘉破口大骂：“你算什么爸爸，对儿子不管不问，你算什么爸爸，孩子丢了，你满意了吧，以后你再怎么鬼混都不会有个拖油瓶了，你满意了！”
☆、第十六章 就不该有希望
再见到张嘉是什么感觉？
我回国之前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这个画面，我想我可能会以另外一个身份跟他聊聊，比如聊聊他那个已经死去的，此时却顶着另一张脸的妻子，也可以聊聊那个在床上给他无尽刺激的女人。
我也可能会仇视他，或者逼问他是否愧疚，类似这样的画面我想过很多，却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
更加没想到的是，回国的第一天我就见到了他。
上次见他，他在为我举办葬礼，这一次见他，他弄丢了我儿子！
对于我的指责，张妈妈很讶然，估计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飙，脸色不愉地想说什么：“青忱老师，你……”
“还有你！”我打断她的话，忍不住地哆嗦：“你不是最爱旻文的吗？那你为什么不接送他上下学？他才十岁，你就那么放心？你为什么……你就只顾着自己美，都快入土的人了，那么美干嘛！旻文不见了，他不见了……旻文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你们都是凶手！”
“青忱老师！”张妈妈被我气得不轻，冷声冷语地跟我说：“你关心我们家旻文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请回吧。”
“你！你现在竟然还只顾着面子吗？旻文都不见了，你竟然只顾着面子？你们都不去找找吗？都不报警吗？”我心里着急，便有些不管不顾，拉扯着张嘉的胳膊说：“张嘉，如果旻文出了什么事情，你对得起……对得起陈清吗？难道你想让陈清死了也不能瞑目吗？”
“笑话！旻文是我孙子，他出了事情我做奶奶的自然着急，可是你又是什么身份在这里说这番话？就凭你是他那个死了的妈给找的课余辅导老师？我告诉你，别说旻文只是晚回来一会儿，就算他真的丢了，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小嘉，把她撵出去！”
“妈，这样……不好吧！”
“怎么，连你也不听妈妈的话了？”
张嘉听后，颇为无奈地把我“请”了出去，然后很“客气”地关上了门，这过程中，我整个人都是发懵的状态。
怎么就忘了呢？我跟她相处了十年，怎么就忘了张妈妈是什么脾性呢？
别说是孩子丢了，就算是老公死了，只要有人冒犯了她的颜面，天塌下来她也会把面子找回来，更何况，旻文只是没在学校而已，还不一定是丢了。
我吸吸鼻子，忍下了眼里的酸涩，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里对张嘉仅存的那么一丝期待也随之破灭了。
张嘉听他妈妈的话我是知道的，但我没想到他到现在还会这么听话。
刚怀孕的时候，他妈妈说让我们俩分房睡，张嘉二话不说就收拾了东西搬到书房去了，他妈妈让我辞职，张嘉不问我的意见就直接去找了我爸妈，最后我不得不辞职，他妈妈想把孩子接到身边去，张嘉也是亲自送孩子过去……
那么多年，那么多事情，我竟然现在才发现，张嘉这么听话。
不是有道特别傻的选择题吗，说是妈妈和老婆同时掉到河里，先救谁？
我想，如果换成张嘉，他肯定谁都不选，而是吩咐我去救他妈妈，然后再自救。
☆、第十七章 再次求他
张嘉妈妈说的很对，我现在有什么资格去管他们家的事情呢？我是柳如晴，柳如晴是没立场去管别人的家事的。
浑浑噩噩地坐车，浑浑噩噩地回到徐乔森地住处，我的心似乎跟着儿子一起丢了。
徐乔森的房子在豪华公寓圈的正中间位置，虽然不是别墅，却比别墅还要精致。
他似乎是早就回来了，客厅里亮着灯，他就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书，见了我头也没抬一下，只说了一句：“别把外面的细菌带回家里。”
他刚说完，刘婶便拿了什么东西过来，在我身上从头喷到尾，浓郁的消毒水味道充斥我的鼻翼间。
我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六点多了。
我出去的时候是两点钟左右，徐乔森说只给我一个小时，可我却用了四个小时……
心里慌乱了一下，我怕他真的会把我赶出去，我怕他会让我成为弃子，我怕……我怕的东西很多，于是我小跑到他身边，也不敢坐下，只蹲在地上仰头看他，小心翼翼地解释：“我不是故意回来晚的，我……我儿子失踪了，所以我去找张嘉他们，可是，他们……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撵我走，好不好？”
“啪！”
他猛地合上书，用手捏住我的下巴，不带任何表情：“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们，没有儿子！”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旻文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眼泪如同决堤一样流淌下来，心里就像刀子划过一样刺疼，那个我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孩子，我怎么能忘掉呢，怎么可能忘掉呢。
下巴上传来痛感，我被迫跟他对视，听着他冰冷地声音，一直冰冷到我的血液里。
他说：“很痛吗？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很痛吧，可你只是丢了个儿子，你还有爸妈，你还有那个丈夫，你还有……我，只是丢了儿子而已，并不是所有啊，怎么会那么痛呢？”
“你……你怎么……”
他嘴角上扬，明明是笑着的，眼中却泛着藏不住的狠戾。
“你好像总是那么容易受伤啊，现在这么痛了，以后等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怎么办呢，嗯？”
“是你？！”
我扑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不确定地说：“是你吗？我儿子失踪，跟你有关系吗？是你对不对？”
徐乔森抬手一甩，我就像一块破布一样被甩到了地上，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质问他，只想着要真的是他带走了旻文，会不会看在我还有利用价值的份儿上，把旻文还给我？
“柳如晴，你用什么身份来问我？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妻子。”
“我错了，我认错，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把儿子还给我好不好，你把旻文还给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他面前乞求：“你之前不是要我用身体保证吗？我给你……给你，全部都给你……”
说着，我把上衣脱下，又开始去解文胸……
☆、第十八章 我让他恶心
如果把人比作动物的话，徐乔森一定是最冷血的动物。
他就站在我面前看着，一句话都不说，等我脱到只剩下一件内裤的之后，他竟然二话不说就要走，我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怎么能让他走呢，所以我想也没想就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你要了我吧，只要你把儿子换给我！”我贴在他后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腰。
“放手！”
“不放，不能放……”
徐乔森掰开我的手转身看我，脸上满是厌恶的神情：“刘如晴，你真是死性不改啊，还是这么贱！”
“对，我贱，你把儿子还给我！”
“儿子儿子，我说过多少遍了，你特么不长记性吗？！”他突然发飙，一脚把茶几踹偏了几公分，茶几上的杯子茶壶都滚落到了地上，碎成了玻璃片。
“没有没有，我都记着呢，都记着，不是我儿子，是张旻文，你把张旻文还给我好不好？他才十岁啊。”
我又扑过去抱住他，胸前的两团柔软刻意地在他身上磨蹭，我只希望他能看在我这么委曲求全的份上，放旻文一码，我不知道他跟张嘉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只是我似乎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以至于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我能站在这里，全是他的恩赐。
所以，当我用尽心思诱惑他的时候，徐乔森只是黑着脸说：“滚！你真让我恶心！”
我僵在当场，从他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陌生脸，陌生的身体，陌生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环住他脖子的手慢慢滑下来，我很不堪，想抓起衣服遮体却发现衣服正被他踩着，而他并没有要挪开的打算。
“怎么了？现在才知道羞耻会不会太晚了一些？”
徐乔森冷笑一声，又坐会到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说：“我突然又改变主意了，你把我伺候爽了，我满足你的要求。”
“真的？”
“你有权利质疑我吗？”
有吗？当然没有！我现在不过是需要在他身边摇尾乞怜才能过活的一只哈巴狗，怎么会有质疑的权利呢。
人总是这样的，我放弃最后底线决定一博的时候，不会觉得羞耻，但当这样的话从徐乔森的嘴里说出来，我的羞耻心竟然又回来了。
所以我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再一次跪在他面前。
这是我第三次向他跪下，我的膝盖早已经不值钱了，跪一跪就能换取我儿子的安全，多值啊。
地板上的玻璃片扎进我皮肤里，很快就印出一片红，我没在意，徐乔森更加不会在意，只是他似乎也厌烦了我这种姿态，只冷笑着说：“呵，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张嘉会不要你了，你知道吗，你就像一只没有骨头的虫子，见到好处就蠕动你的身躯爬过去，不管外表换得多漂亮都没用，你骨子里就是只虫子！”
“我……”
“你不是要以身相许吗？来啊！”
他一边说一边逼近我，突然抓起我的手。
☆、第十九章 男人的战斗我不懂
我整个人都是呆傻的状态，被他抓着手放到那个位置，甚至都没想过要反抗。
隔着裤子，我摸到一团柔软，没有一丁点儿的反应，软塌塌地在衣服里。
“感觉到了吗？你让我恶心地没有反应。”
徐乔森毫不犹豫地甩开我，跨着大步就出了门，只留下我自己跌坐在地上。
刘婶拎着医药箱走过来，我抬头看她，眼泪顺势滚落，刘婶说：“夫人为什么要惹先生不痛快呢。”
“我……我只想……”
“夫人应该相信先生才对，先生平时虽然冷了一些，但绝对不会随便伤害别人，不然当年也不会……”
刘婶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下了，她扶着我做到沙发上，用镊子小心地把我腿上的玻璃碴子都挑出来，这才上了药给我包扎。
“刘婶，徐先生和张嘉……就是张氏集团的总经理，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他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刘婶说着，用胶带把纱布固定住。
“那现在呢？”
我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刘婶也说了，好朋友都是以前的时候，现在呢，还是好朋友吗？我觉得不像，谁家的好朋友会暗中夺对方的生意？又有哪个好朋友会把对方的老婆这样藏起来？
我只以为徐乔森救我是因为顺手，后来就算知道他目的不纯，我想，也只是方便以后有用，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的价值是什么。
可今天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徐乔森要拿我对付张嘉吗？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也是唯一能说得通的答案。
刘婶没理会我的问题，只是给我擦完药，又收拾了地上的狼藉之后，然后突然跟我说：“夫人，张小少爷已经安全回家了，您不用太担心。”
“张小少爷？”我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知道这个张小少爷说的就是旻文。
“真的？他回家了？他不是……”被徐乔森关起来了么？
半句话我没敢说，因为说了肯定会被刘婶骂，我今天已经被徐乔森骂得够惨了。
“是先生送来的消息，张小少爷只是去跟朋友玩了，并不是失踪。”
刘婶说完就回房间了。
我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只是以后再想见他，恐怕是不可能了，徐乔森已经很明确地跟我表明：我们，没有儿子！
我不能一再挑战他的底线，我还要借助他的力量报复。
徐乔森应该是很讨厌我的，我现在不像以前，以前肚子上的游泳圈一层叠着一层，脸上还有斑块，现在我身材好，凹凸有致，皮肤也好，五官也美，更重要的是，我现在跟他那个妻子一模一样，他没道理不喜欢。
可是面对我那样的诱惑，徐乔森竟然还是软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很厌恶我。
就像他说的那样，在他眼中，我就像一只没有骨头的软虫子一样，让他恶心。
所以他才会没反应，所以不管我怎么做，就算真的脱光了送上去，他那一团依旧会是软的。
☆、第二十章 被我踹吐血了
徐乔森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等到晚上十一点多还不见他回来，就只好先回房间休息。
我和徐乔森的房间是分开的。
奇怪的是这房间里放着的都是女人的东西，衣服、化妆品、香水，还有照片，一点男性气息都没有。
照片上的柳如晴笑得依然甜美，我对着镜子扯出一抹笑，很相似，却到不了眼底。
我把照片盖在床头柜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慢慢地竟然也睡了过去。
只是梦中，我好像又回到了那片海里，有个人使劲儿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摁到水里，还不断地往海里倒白酒，我感觉快要不能呼吸了，嘴里全是海水，冰凉的海水混合酒味儿在我口中四溢，我睁眼想要看清那人的长相，可惜他把脸蒙得很严。
我伸手，努力向上……终于，我抓住那人脸上的遮挡，而那张脸竟然是徐乔森！
“不！”
我猛然惊醒，身上的重力让我差点又背过气去，我这才发现，原来梦，并不是梦。
徐乔森此时正趴在我身上亲吻，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啃咬！
我想要推开他，但他身上的力气都压在我身上，根本推不动，我戳一下，他还小声嘟囔两句：“如晴……别离开我……”
如晴？柳如晴？
看来，他是真的把我当成柳如晴了。
说实话，我心里已经默认真正的柳如晴早已经死了，不然徐乔森怎么会让我假扮她？这样一想，徐乔森的形象立马就变成了专情多金的大好男人了。
“喂，徐先生，你快起来，我不是……”
“唔唔……”
他突然抬头寻找我的嘴巴，直接压了上来，那种冰凉的感觉异常熟悉，不就是我在梦中灌满海水的感觉吗？
鼻子里吸进了很浓郁的酒味儿，他的舌头攻进牙齿里，在里面翻搅……
不行！要吐了！
我开始挣扎，找了机会抬腿踹了他一脚，徐乔森闷哼一声就滚到了床下。
“徐乔森，你不是说我让你恶心吗？怎么现在又想用强了？不恶心了吗？”
我站在床上插着腰骂他，他清醒的时候不敢，只能趁着他醉酒之后我才能发泄一下，但徐乔森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抱着肚子在地上蠕动，就像……额，就像一只虫子……
“徐先生？”我又喊了他一声，还是没反应。
他嘴角有条透明的银丝落到地上，接着脸颊有些鼓起，手捂着肚子，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喂喂，徐先生，你别……你等等再吐啊，等等啊……”
我手忙脚乱找东西，就怕他吐在地上。
卧室的地板上铺的都是纯羊毛的地毯，他吐了倒是爽了，万一让我赔怎么办？我现在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可都是蹭来的。
徐乔森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根本听不见我在说什么，张口乌拉一下全吐了出来，我心里一急，也不知道怎么想得，竟然用手去接……
然后，手心一大片刺目的红，一直红到我的眼底……
这是？难道我刚才那一脚，把他踹吐血了？
☆、第二十一章 我被逮捕了
徐乔森还捂着肚子身影，嘴角还会有血丝出来，我缓过神，大叫一声跑出去大喊：“刘婶，刘婶，徐乔森被我踹死了！！”
这是幢复式的二层，我跟徐乔森在二楼住，刘婶就在一楼的房间，平时也都是她照顾徐乔森的起居。
我刚喊完，刘婶就开了门，她慌张地上楼，嘴里说着：“怎么了？什么死了？谁死了？”
“刘婶，快点儿，徐乔森要死了，好多血啊，好多血……”
我手上都是他的血，两手都是，看上去很吓人。
刘婶看我的眼神变了一下，有意地要躲着我，只是我当时着急徐乔森的死活，并没有在意，她先去看了看徐乔森，见他还有些意识，脸色却青白，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过来。
徐乔森被抬上了救护车，我本来也想跟着去的，但还没上去，又来了一辆警车，里面走下来两个警察，其中一个过来跟我说：“柳如晴吗？你涉嫌谋害人命，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
谋害人命？什么意思啊。
我当场就傻掉了，眼见着救护车要开走，我朝警察摆手说道：“不是不是，你们搞错了，我没害人……”
谁知道那警察看到我手上的血迹后，直接掏出手铐把我锁了起来，另一个则是对着我的手心拍照，依然后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