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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白沫知道那肯定是白凜告知的,我之前毕业的学校里的老师应该也是知道了,一下子已经有很多人知晓,我怎能不担心那人会知道。就算我的准备再充分,也不想那人的出现,被白沫说成无情我也无话可说。
☆、好好相处?
等我找到两人的时候,两人已经谈好,正打算准身走来。看到我的出现,两人都站在原地没动。我走向两人,笑问,“搞好关系了?”
谁知两人瞪了我一眼,径自从我两边绕过走开。
后半的晚饭吃的很安静也温馨,我心血来潮抱着贝贝坐到桌边,用筷子蘸了点红酒给他含,小家伙含着含着咯咯直笑。这表明他太喜欢红酒的味道了,我连忙拿走筷子不让他上瘾。
“自作自受。”我的行为惹来他们的一句吐槽和鄙夷神色,说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后妈,才几个月就随性折磨小孩。
等白沫他们帮我洗干净碗筷,我也喂好了贝贝,餍足后的小脸红润极了,我揉捏着他的脸颊爱不释手,贝贝不喜被人碰触他,但我是他老妈,他乐呵呵任由我‘抚摸’,我站起身抱着他在屋子里踱步,片刻摇晃后他开始眯眼眼。哄睡了贝贝,我到厅里送他们离开,可四人在到玄关后齐刷刷回头,我看向身后的白沫,他们是想问白沫睡在哪里。我笑道,“白沫今天就在我这里,明天就麻烦你们领他去宿舍。”
小龙爽快一笑,“好的,明天我带他去……”他声音弱下,小心翼翼看身边几人杀人的眼光,我哭笑不得,看向秦唯冽,“可以吗?”
“我的事需要过问他吗!”白沫气的哼一声转身进去。
“那我也留下……”
啊!其他几人都倒吸一口气,陈晨还偷偷跟秦唯冽竖个大拇指‘老大,我挺你’,秦唯冽对我的照顾我也没想瞒他,他留下与否倒不麻烦,只是我还没回答,白沫突然冒出来,“我跟你下去过,你还想怎样!”
秦唯冽不去看白沫,最后跟我道声晚安后率先离开屋子,其他人也陆续离开。
等我俩都忙完,已经到九点了,只是初秋,睡在地上倒还行,我给他多加了几条床铺铺下,白沫沉默着,一心扑在摇床里熟睡的贝贝。
“生他时你难产?”白沫转头沉声问我,我铺被的手一顿,淡然道,“秦唯冽告诉你的吧。”
“为什么取名贝贝?”白沫继续问我。
“因为我的乳名叫宝儿,我们是彼此的宝贝。”我拍了下床铺,“好了,铺好了。”
“看你现在活得恬淡,我不爽……女人。”他一屁股坐下,撑着下巴嘀咕着,偶尔撇我一眼表现他的不满,我哭笑不得,拍了拍他头坐他旁边,想起那次我从丽江赶回来看他的那晚,我们也是并排坐在床边。
“你活得不好?”我笑着问他。谁知他气恼抓住我肩,“说你恬淡你还当真,你在鬼门关徘徊,你差点死了,而我却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气人!”
原来是反话,这人,我拍了拍垂下的手背,“都过去了呀,你还想诅咒我?”
“我睡了。”
我连忙拦住他,“你问了我那么多,我还没问你,别想蒙混过去。”
白沫皱着眉,“问。”
“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我起身为他泡了被红茶,而我也泡了杯牛奶,稍后他才开始讲道,“是,我是听了我老爸的消息从山东奔来的,怎样,感动吧!”
“山东?你怎么在山东?”我疑惑极了。
他嗤之以鼻,鄙视我,“你好意思问?还不是某人在山东下了车,我寻着踪迹过来,屁个影子都没查到。”
原来他们一直在查我,我的那蹩脚的手段居然还有用,最起码蒙了他们大半年,不对,如果没有那视频估计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
“真狡诈!”见我低头不语,他叹息一声,“我爸把你的消息封住了,学校里除了开会的几个老师外没其他人知道,校外,也是一样。”
呵呵,我喝完牛奶,“还说不知道我想过问什么。”
白沫拉住我,急着开口,“你不是小三,你只是……失恋,失恋有什么可怕的,我一直失恋都迎刃而上。”我没有说话,他拉着我重新坐他身边道,“你不需要逃避,该逃避的是他!他知道又怎样!是他对不起你,他是畜生,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只知道要回报,他还算是人吗!我爸告诉我,常梓宥后来去了一次澳洲,生意也越做越大,和我爸联手,两人的地位已经没有人能撼动。关于你的事他缄口不提,至于有没有到处查你我就不清楚了。”
“以前的事我不想提,我不是逃避只是不愿再见。”
“我的出现你不喜欢?”白沫的声音颤抖,他抓我手臂的手也紧了几分,我不忍伤害他,一直当他是弟弟般看待,他的到来就如同亲人的关怀,我怎会不喜欢。他从云南到山东再转来大连,我岂止是感动,我轻轻环住他肩,“对不起,如果你答应我跟你父亲暂时断了联系……”
哈哈哈,白沫忍住笑,看了眼摇床后笑说,“我刚下去的时候就跟我爸说你根本不在这个学校,是我爸说我转来转去的麻烦就呆这里。我怎么会看不懂你见到我的神情?”
我愣了片刻也跟着笑了,“刚在耍我呢啊!”
不过,白沫居然拿以后住我这里为条件,我迷糊一下居然答应了,他道了声晚安就美美的睡了,可我是辗转反侧近乎失眠。
早晨醒来,我揉了揉眼,听到厨房乒乒乓乓声,脑子一下短路,疑惑的起身去了厨房,看到一个身影,“你是……白沫!”
白沫笑着回头,看到我蓬头垢面的模样鄙视了我一眼,“像个疯子,先去洗洗,早饭快好了。”他一觉睡的清爽,我可是到凌晨也微微有了困意,还不是被他忽悠的缘故,我邋遢样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你。
出来看到饭桌上的菜,牛奶、煎鸡蛋、玉米粥和馒头,他端上最后一个盘子便坐下,盘子里是煎好的火腿,我的早餐习惯他怎么知道,“都是你弄的?”
“一个混蛋告诉我的。”混蛋二字吐字清晰,咬牙切齿,“那个秦什么的,离他远点,不安好心!”
“没有他就没有我和贝贝了,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他是不安好心那还有谁安好心。”知道白沫没有恶意,但我还是想表明立场,对于秦唯冽我的感谢已不足以表明了。
“知道,你的救命恩人,以后换我就成了。”白沫的任性我没说什么,虽说还是当初俊秀的脸庞,但我看到眼底的青影泄露了他的疲惫,我摸摸他耳鬓的发,“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以后就是同班同学了。”
☆、白沫和秦唯冽
帮白沫办好了转校手续后,还没到班上就听到走廊打斗和吆喝的声音,陈晨洪亮的嗓门尤其熟悉,震到人胸腔也不为过。我和李老师对视一眼后立即快速走上前,学生见了我都自动让开道,我道了声谢谢进到最里面。
“她是我的,我们认识你还不知道在哪咿呀学语。”
“她说过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只是她的过去里一个不起眼的人物,要我是你早背起行李走了。”秦唯冽抹掉嘴角的血渍,声音清冷。
那边的白沫沉下脸,脸色铁青令人望而生畏,其他人不敢上前劝架,刚分开的两人又扭打在一起。对面的陈晨眼尖看到我,笑着朝我招手,他的一声呼喊,扭打一起的两人动作顿下,看到我毫无波动的神色两人立即松开手,相看生厌的扭过头。
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生气了,我抱着书冷眼注视他俩,其他人乖乖回了教室,喧嚣的走廊一下子寂静,“老大,我们先走啦。”陈晨看了我一眼缩了缩头,脚下生风般逃的眨眼不见。我微扯了扯嘴角,我又怎会真的跟他们生气,我绕过他们走向教室,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跟来我扬起嘴角。
“秦唯冽,你也是转校生?”我笑着对他说,他猛然抬头似还不习惯我的前后变脸,等他走到座位上后,班上一时安静下来,我拉着白沫的手臂走上讲台,“感谢他俩的胡闹,你们都已经了解到这位转校生的一些方面了吧?”台下传来嗤嗤的低笑声,我瞅了白沫一眼,看他红肿的侧脸不由失笑,“白沫,今天开始大家就是同学了,是我石静好的学生,希望大家友好相处,能做到吗?”
“能!”底下的学生一直都很给我面子,齐声响亮的叫道,只有秦唯冽趴在桌上没给我面子,我朝憋闷蹙眉的白沫努嘴,示意他做个自我介绍。
“记住,在我班里,用你最自信的外语做自我介绍,有我在不怕别人听不懂。”在课堂上权威还是要树立的,白沫看到不同平时的我也愣了愣,而后对我微微一笑,流利做起了自我介绍,脸上的红肿丝毫不见狼狈,倒像是经历洗涤后自信的见证。
下课后第一个冲到讲台的是秦唯冽和白沫,两人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后紧盯我,秦唯冽打断白沫的开口,沉声问,“你是个老师,遵守学校规章制度理所当然,如果你要留白沫住你公寓,我……”
白沫冷嗤一声,“你怎样?女人,我们走。”白沫伸出的手被秦唯冽打掉,白沫忍住的脾气一瞬间爆破,气炸极了,“我要不是看在女人的份上我早揍的你满地找牙,别蹭鼻子上脸!”
秦唯冽没有给白沫浇火,他转向我,微眯的眼神带着警告,似乎只要我违背他就会发飙。
“今早给白沫办手续的时候我已经跟校长提过了,等贝贝长大些就让白沫搬去宿舍……”呵呵,白沫奸诈的笑脸凑近秦唯冽,我再次无奈摇头,“但是,在白沫住我那里的时间里,我邀请秦唯冽去吃饭,除非你有事,贝贝很喜欢你。”
秦唯冽一听,脸色稍缓和,“不错。”
“不错个头!女人,我和贝贝处久了他也会喜欢我的,昨天不是不熟悉吗,为什么让他来蹭饭……”
“那你搬去宿舍。”我的主意已决,白沫哼一声扭过头,虽有些担心两人在一起会不会斗的更厉害,但有贝贝在应该问题不大。所以我将贝贝教给两人,顺便让秦唯冽带白沫熟悉校园,而我偷的闲出去外面买菜,织的衣服赶不上小孩子飞快长的身子,只能去买了,今天要买的东西很多。菜市场里还是依旧喧闹,熟悉在心的吆喝声和砍价声,这是最接地气的乐章。
四处望了望,没有可疑人,难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我太自恋根本没视线盯上我?我出了菜市场后,总觉得被人监视,到了商场里我买了贝贝的衣服后去超市买了点零嘴东西不敢再做停留,打了个的士赶回学校。不管是不是错觉,还是早点回到学校安心点。
打了电话给白沫他们,原来已经回了我的公寓,我再次看了看身后没有发现,我轻呼一口气,加快步伐朝公寓走去。
“我们也来蹭了……”一进门便看到陈晨狗腿的笑容,大手一捞抢过我手里的东西邀功似的喊道,“不许跟我抢,今天我帮石老师做饭。”
他们也已经习惯了我的公寓,帮着我收拾买来的东西,我泡了杯茶后,坐在椅上挥手随意指挥。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拿厨房的放到厨房,那些衣服我让他们拿到洗手间,小孩的皮肤很敏感,我买来的衣服都要先清洗一遍才敢给贝贝穿。陈晨拎着一个袋子里的零嘴,我喝了口茶笑道,“如果独自饿了就先吃点零嘴,等会我就去做饭。”
“又不是小孩吃什么零嘴。”白沫嘀咕一声从秦唯冽手里抱过贝贝,秦唯冽怕伤了贝贝也拿他没法,谁知贝贝换了怀抱,大大的眼里聚集了泪水,不一会儿啼哭声阵阵。白沫盯着秦唯冽,心里肯定委屈的不行,有气也不敢拿贝贝发泄,交给了贝贝后他走去厨房低吼,“女人,今晚做什么,我给你打下手。”
我拍了拍秦唯冽,他笑道,“我会照顾好贝贝的……我倒是羡慕白沫。”我看了眼在厨房摘菜的白沫,不可置信,秦唯冽从来不说假话,他可以坦言说出自己的想法,他说羡慕就是羡慕了,可两人的条件都差不多,并且两人不是对头,互看不顺眼吗?有必要羡慕?秦唯冽白了他一眼道,“他的脾气被你惯的有增无减,我会帮你纠正的。”他嘴角洋气的弧度令我一怔,我干笑一下,怎么看他的笑都有点‘此仇不报非君子’的意味。
几个人逗着贝贝,贝贝的笑声荡在整个屋子,我心里也放心不少,刚在外面的担忧害怕也荡然无存,应该是我草木皆兵了,自从白沫到来之后。
晚饭过后,几人在这里逗留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离开。白沫在厨房洗碗,拿着丝瓜筋狠狠搓着盘子,“好你个秦唯冽,凭什么你们可以吃完拍拍屁股走人!给我等着,等着!”
我笑问,“需要帮忙吗?”
“做你的事!”
☆、姐姐来了
等我洗完澡,他已经铺好床铺,将贝贝放在柔软床铺上逗弄着,贝贝看到他已经不哭了,但还是臭屁的面无表情。看到身后的我,他咿呀着伸手要抱,我蹲下腰抱住他。
“还以为他喜欢我呢,唉。”白沫怅然叹口气,他起身去洗澡,我也方便喂贝贝,等哄完了贝贝后,我拉着他坐下。有些事我不开口不是不知道,“白沫,我一直当你是弟弟,你看我现在还是个单身妈妈……”
白沫静默几分,抬头时清明的眼深邃如深潭,“知道我什么时候中意你的吗?”
这还真问住我了,如果我知道那也不会后知后觉,早点扼杀在起点也好过现在伤害他。
“你为我挡住足球的那刻……”他以回忆的口气悠悠道出,他侧眸看向我,自嘲一笑,“不信?我自己也不信……”
低头曲膝,我苦笑一声,“曾经的都是美好的,白沫,那都是以前,现在的我没有资格去享受任何人给我的恋爱……”
“因人而异吧,石静好,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不是吗!”
我扭过头回答不出来。
“我有跟你表白吗?你何必庸人自扰,我不是小孩子了。”白沫说完推着我离开他的床铺,率先躺下侧身不理我。他刚来这里,我说这些不是给他添堵,我摇了摇头,亲吻睡着的贝贝后熄灯睡觉。
自此过了几个月后,一切如初,没有奇遇或是突发状况,那天的视线也许真是我的错觉吧,我安心过自己的日子,也真正习惯了白沫的到来,他没有骗我。但安逸的日子里我却迎来另一波的来袭。
那天我在办公室里安抚好胡闹的贝贝,打算看会了教科书的,有人来找我说外面有人找,来报告的人这么说那就是没见过的人。那时我早已没了不安,只是愣了下就随那人到了门外的传达室。
一个人冲来抱住我开始哭嚎,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后背贴着墙被震了一下我才止住。我不悦皱眉,刚想问这人是不是认错人了,可抬头看到好久不见的白槿邵表姐夫正朝我微笑,我一时僵住,表姐抬起头,眸子里水雾一片,她抽泣一声开始捶打我,“你这个妹妹怎么不让人省心,你好狠的心耍了手段一人在这里逍遥快活,你让姐姐多担心啊……”
闻讯赶来的秦唯冽和白沫也赶到,迈步朝我这里走来,我对他们摇了摇头,任由表姐发泄,表姐的心性还算冷静,如果此时是爸妈站在这里,砍了我也不皱一下眉头。是我对不起他们,是我害他们担心了。
“我什么时候出卖过你,你连我都断了联系你怎么忍心,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啊!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你走那天晚上我还乐着可以带你到上海养胎……”白槿邵连忙上前拉住表姐,他也很心疼表姐情绪过度伤身。
知道是表姐的那刻,我一颗心都要跳出,胸腔里的热气集在一处,喉咙瞬间被堵住,窒息的难受,我靠在表姐身上想缓冲一下过激的情绪,“我知道表姐疼我……”千言万语,我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用撒娇来平复两人间的惆怅和喜悦。腻歪了一阵,白槿邵圈住表姐双肩笑道,“都见到了不是?你多大了还哭。”
表姐冷哼一声不作答,白沫立刻上前和表姐打招呼,“百闻不如见面,静好的表姐也是个美人。我叫白沫,很高兴认识你,不用困扰,你怎样对静好就对我怎样……”
秦唯冽也紧随而来,打断白沫的臭美介绍,“表姐你好,我是秦唯冽,我们都会照顾好她的,不用担心。”
表姐困惑点点头,她和白槿邵不解的看向我,我白了两人一眼‘我的学生’,我拉着表姐去办公室接贝贝。一路上表姐都和秦唯冽他们交谈,相处很自然融洽,我走到白槿邵身边真挚道一声谢谢,表姐能来是他的帮忙吧。
“别忘了你也是我的妹妹,跟我不用说谢。你隐藏的够深啊,如不是凑巧一辈子也想不到你在这里。”
“对不起……”哪里是夸赞,心里对我失望又气愤吧。
呃,白槿邵揉揉我脑袋瓜呵呵,“知道就好,有你这句话我也没白忙活。放心,只有我和你姐知道你的情况,说与不说我们随你的意,只要你过的好时常给我们通个信就行,可不许再不辞而别。”最后一句威胁味十足,我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