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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饶命啊!”堂哥跪下,爬了过来,抱住我的大腿,痛哭流涕,指向姓赵的,“都是他!都是他怂恿我干的!他才是整个事件的主谋!我是财迷心窍,才铸成大错啊!”
姓赵的许是知道自己死期已到,并未辩解,冷哼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甩腿弹开堂哥:“滚!别脏了我的新裤子!斯家怎么出了你这个窝囊废。跟个女人似得!”
堂哥坐在墙角,继续抽噎。
“赵哥,如果报案,应该怎么判他们?”我转问赵鸿兴。
“这个……咱们目前共和国法律条文中,并没有‘买凶杀人罪’这一条,检察机关难以对‘买凶幕后人’定罪。借鉴之前案例的话,一般杀手判有期徒刑,幕后人判无期徒刑。所以——”赵鸿兴暗暗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示意我还是让蒋三炮动手比较妥当。
我是检察官,就是因为不知道法律条款里面的买凶杀人该怎么判,才问赵鸿兴的,没想到果然如此,判得太轻了,无期一般都能变有期(你懂的),有期之后,继续减刑,基本十五年左右就能出来,共和国法律体系漏洞还是不少。
“那赶紧报警吧!”堂哥欣喜道。
“除了你们,集团里还有谁是共犯?”我扑了扑椅子(刚才蒋三炮坐过),坐上去,翘起二郎腿审问。
“还有……”堂哥瞄了一眼姓赵的,他并未看堂哥,堂哥便把所有参与“证变”的人都给交代出来了。
“是谁对三叔开的枪?”我又问,堂哥也说了。
“都记住了么?”我问宋大江。
“嗯,跟我猜的八九不离十,这帮人早在半个月前就有异动,我一直暗中调查,可惜没抓到证据,晚了一步,唉……”宋大江看了眼三叔的尸体,一声长叹。
“我给你们一次机会,”我想了想,转向宋大江,“宋叔,让他们把集团的股份让出来,每个人在口供上签字画押,然后,给他们每人一千万遣散费,让他们带着家眷出国,一辈子也别回来。”
“这……”宋大江犹豫了。
“多谢小妹!我肯定不回来!打死都不回来!”堂哥流着涕,给我磕了三个响头。
“没种的家伙!”姓赵的鄙夷道,眯起眼睛,高冷地瞅着我,“姓斯的,今天败在你一个女人手里,我服!我没家眷,孤身一人,不用你可怜!你干脆把我杀了吧,这如意集团,至少有半壁江山是我赵山河为干爹打下来的,你要赶我出集团,我不服!”
“你还是知道那是你干爹啊?”我起身,迎着他撅起来的下巴就是一脚,踢翻了赵山河,我脚面也生疼,勉强着点地站稳,“我草泥马的,三叔他妈眼瞎,认了你这个白眼狼!”
这人不能留,心机太深!
他知道我是什么性格的人,故意装得这么大义凛然,以为我会敬佩他的豪气,放他一马,并且还暗暗强调他自己是单身,以为我会看上他这的英雄气概,再以身相许,让他顺理成章地成为如意集团的掌门人?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不过,为了不枉杀英雄,我还是决定再试试他。
“你没事吧?”我装作很关心,跑过去搀起赵山河,“对不起,我下手重了些。”
赵山河眼里,明显地闪现出一道得意的光,但转瞬即逝,把头别到一边,不再看我,凛然道:“别假惺惺的,少废话!快杀了我吧!”
“好吧,既然你非得寻死,那我就成全你咯,”我冷笑,从他身边经过,拔起地上那把剑,“临死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赵山河跪着,转过身来,慌了:“你、你真要杀我啊?”
“三叔死了,总得有个人给他殉葬吧?”我用剑尖儿顶住赵山河的脖颈,悠悠地说,做往里面捅的姿势。
如果这时候他继续大义凛然,我或许真的会放过他。
可惜他没有。
“别!别杀我!我出国!永世不再——吼!”
赵山河话音未落,我便闭着眼睛把剑捅了进去,应是切断了他的喉咙,没能让他把话说完。
第一次杀人,手有点抖,但一想到病床上的三叔,我并未太过害怕,索性睁开眼睛,死死盯着赵山河。他的眼睛跟金鱼似得,睁得老大,嘴角抿出不少血沫子,剑已经插到他后颈的脊柱部位,顶住了。以医场扛。
我心一横,双手握住剑柄,向左用力,将剑从赵山河脖子里挑出。
一道污血,溅在洁白的墙上……
“三叔,一路走好!”我丢掉宝剑,淡淡地说。
090、山村诡事(四)
“小妹!别杀我啊!”堂哥爬了过来,俯身趴在地上,抱住我的脚脖子,不停地往我脚背上磕头。
“你滚!别再让我看到你!”我将他踹开,怒而指向病房门口。
他虽是主谋之一,但毕竟是斯家唯一的男丁。若杀了他,我们这一脉斯家可就绝后了,想必三叔活着,也不愿意看到如此下场。
“好好!我这就滚!”堂哥欢天喜地地爬出了病房。
看着地上赵山河的尸体,我的手还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初次杀人的恐慌,还是气愤!
“师妹,你可真……真让为兄刮目相看。”蒋三炮捡起云飞扬的剑,用军大衣擦了擦,又从大衣里掏出剑鞘,插了回去,“我就不多呆了,师妹,记得把罪名都推在我头上。”
“不用,蒋先生。”宋大江说,“请您将那把剑留下,我们印上赵山河的指纹,就说他畏罪自杀好了。小姐,看你刚才使剑的手段,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吧?”
我苦笑一声,没说什么,我第一次用剑宰人好不好,哪儿想那么多!
“嗯……”蒋三炮沉吟片刻。“还是不给师妹添麻烦了,我把尸体处理掉,让这厮销声匿迹便是。”
“这样最好不过,”赵鸿兴道。“警方介入的话,确实会很麻烦。”
宋大江便没有继续“谦让”,蒋三炮出去了,不多时回来,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大黑袋子,将赵山河的尸体塞进去,与我告辞,把尸体扛走。
“等下,三炮师兄,他们还未付你佣金吧?你资金缺口多少?总不能让你白辛苦一趟!”我说。
“不用,不用了!”蒋三炮苦笑。
“别的,一码是一码,师兄有难,我做小师妹的总不能袖手旁观。宋叔。我现在能动集团的钱么?”
“当然可以。”
“三炮师兄,把你账号给我,需要多少,回头我让人给你打过去。”
“真不用了。”蒋三炮道。
“你不要,就是不给我面子!”我假装生气,背过身去。
“……好吧,”蒋三炮掏出一只老旧,“我把银行卡号发给你,建行的。”
宋大江把他的号报给蒋三炮,收下他的短信。
“我在澳门欠了些赌资,不敢找我妹妹要……只要,九百万,九百万就够了。”蒋三炮不好意思地挠头说。
尼玛!九百万!
算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何况人家帮了我这么大一忙。又是自家人。
“以后别赌了,都是坑人的,我给你打一千万。”我说。
“是,是,我知道了,再也不赌了!”
蒋三炮走后,橙四回来了,说云飞扬已经开车回家,她没能拦住。
“嗯,多谢四姐,你伤怎么样了,要不要找医生看看?”我拉着他胳膊关切地问,这回是真的关切。
“没事,调养几天就好。”
“小姐,我去把其他人控制起来,按小姐吩咐,让他们出国。”宋叔说。
“需要帮忙么?”我问。
“不用,我能搞定。”宋叔把枪插进腰间,自信道。
我点头,宋叔出去后,我又转向赵鸿兴:“赵哥,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明白。”赵鸿兴追了出去。
“吆五喝六的,妹妹你天生带着一股子霸气,我喜欢!”橙四调笑。
“四姐就别笑话我了。”我苦笑,这不都是让现实给逼得么!
“不过,陛下可未必会喜欢哟,他还是喜欢我这种骚骚的、听话的女生!”橙四媚笑道。
“他喜欢什么女人,管我屁事!我说你能不能正经点!”我有点不悦,当着三叔的面呢!
“嗯嗯,我知道啦!”橙四吐了吐舌头。
闲话不叙,午夜十二点之前,所有事情尘埃落定。
我从殡仪馆回到如意酒店,坐在三叔办公室里,签署完文件,已经困得不行。
拿回那些叛徒的股份后,我个人占集团股已达69%,宋叔连夜召开董事会,任命我为新任董事长,我之前委托人脉比较广的赵鸿兴帮我搜罗靠谱的管理团队,最终他推荐了一组,曾经运营过希尔顿共和国公司,管理经验丰富,联系上之后,对方先是提出要占集团10%的股份,我没答应,抢钱呐!对方又开价800万年薪,外加5%的集团利润分成,我跟赵鸿兴商量了一下,他觉得划得来。
我对他们的资料也很满意,关键运营团队的ceo是个女人,让我放心不少,决定雇佣她们后,把这事儿提上董事会,宋叔兑现承诺,举双手赞成,其他董事也没反对。
“那就这么定了。对了,还有一件小事,我不太懂,不知道是否要提上董事会。”我合上手里的文件夹问。
“你说吧。”宋叔道。
“我想新加一个董事,从我的股份里分出2%给他。”
“只减持2%的股份,并未实际影响你的占比份额,也没影响你在董事会的话语权,你作为董事长,自己就可以决定。”赵鸿兴作为列席者,在一旁轻声提醒,宋叔也点头。
“我想分2%的股份给高敏俊。”我说。
“高俊敏是谁?”宋叔问。
“后厨的一个厨师,做饭挺好吃的,人长得也帅,关键还救过我的命。”我笑道。
“噢——”宋叔一副“我懂”的表情,“没问题!”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散会后,已经凌晨两点钟,我过了困劲儿,反倒睡不着,便站在总统套房阳台上,看楼下的城市夜景。
虽然已经贵为如意集团董事长,但我却无暇享受这份清福,等明天安葬完三叔,我还得继续逃命啊,十二天劫还没走完呢,而且,又变成我一个人了。
因为橙四跟我说,她得把李煜带走,说想把李煜通过时空机送回古代去。
一开始我以为她在逗我玩,但她透露给我一个重要的秘密。
不,是两个!
第一,橙四之所以被御剑门除名,就是因为她投靠了共和国的国氨部门,是国氨总部,与紧州的李局并无关联。她告诉我,我早就被国氨总部列为后备人选,她过来帮我,就是奉了国氨总部的意思,李局背叛组织,自己跟江湖邪门歪道勾勾搭搭,谋取私利,他及其羽翼,正在被国氨总部一步步剪除,也算是帮我报仇。
第二,穿越并非危言耸听,共和国组织了一堆疯子科学家,已对这方面进行秘密研究多年,如果成功的话,对共和国的好处恐怕难以估量,李煜作为一国之君,一旦实现穿越,将具有非常重要的价值。以医台巴。
第一个我信了,因为橙四出示了她的证件,是国氨总部十七处的一位副科长。
关键是,她并没有骗我的必要。
但第二个,我还是不太相信。
算了,反正现在夏朗哥哥负了我,留着他身体又有何用,就让那些疯子研究去吧!
当夜,橙四就把李煜给带走了,临别前,李煜还想睡我,被我严词拒绝!
一想到夏朗哥哥,我的心中又是一阵绞痛,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和那个姓赵的滚床单呢……
啊!痛痛痛!不想了!
我让服务员给我开了瓶红酒,喝下半瓶,终于晕乎乎地睡着。
早上被宋叔的电话叫醒,让我准备一下,这就送三叔遗体回龙口村下葬,没错,是土葬,别问我为什么。
我换上昨晚准备好的黑衣服,戴孝出门。
宋叔本着丧事低调从简的原则,送葬的队伍,仅有董事会的核心成员,以及两位三叔的生前挚友,除灵车外,只有三台车跟着。
没想到,车队刚到龙口村就出了问题,四台车的车胎,一瞬间全都爆了!
091、山村诡事(五)
我瞬间紧张起来,该不会又来天劫了吧!
此时天刚蒙蒙亮,车灯都还开着,前方村里黑灯瞎火,一片死寂,为数不多的村民都还没起床。或者说,永远无法起床也说不定!
橙四、赵鸿兴都回了帝都,云飞扬负气出走,也没教给我穿墙术,现在我身边只有几个如意集团的保镖,万一有江湖高手埋伏,这帮人肯定应付不来!
宋叔老江湖,知道这不是普通爆胎事故,拔枪就要下车,我拉住了他:“等会,宋叔,看看情况再说。”
感觉还是呆在车里安全一些。
可其他车里的人没管这些,纷纷下车查看情况,不出意料,全都毫无声息地倒地不起。
“是不是董事长的仇家?”车里一个集团元老问。他说的董事长,指的自然是三叔。
“应该是冲着我来的,”我淡淡地说,从包里掏出匕首,藏在黑羽绒服袖子里,拉开商务车侧门,“你们先别下车。”
“董事长小心点!”
山风刮脸,很冷,我缩着脖子看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异动,那些倒地的保镖,只是倒地,胸口都有起伏。并未死亡。
“在下紫阳门,斯沫沫,何方神圣,请现身说话!”我冲着黑暗,抱拳环视半周,朗声道。
从这两天与江湖人士交往的经验看,我的紫阳门还是能唬住不少人滴!然而,并没有人跳出来跟我回话,而且,我大腿内侧的阴眼,有了些反应,看来这次的对手,并非活人。
“在下斯沫沫,冥府大理寺卿之家室!”没关系。我还有另一个身份,虽然顶多只能算是妾,但毕竟我跟哥哥结过冥婚呢!虽然他负我,但能利用的关系,还是得审时度势地利用一下。
这句话果然有效,我感知到左手边的干草垛附近,有东西!
“请现身吧。”我转向那边,装作不以为然,平静地说。
它们并未现身,而是选择逃走了,我的感知也就不见了,肯定是被夏朗哥哥的威名给吓得!
我走到一个保镖身边蹲下来,将其扶起,问怎么样。
保镖张了张嘴巴,意识逐渐回来,坐稳。扑棱扑棱脑袋:“董事长,刚才好像中邪了似得。”
其他人也纷纷坐起来,我没说什么,让他们给酒店打电话,再派几台车来,然后众人抬着三叔的棺材,穿过村子,步行上山。路过大伯家的时候,我见大门敞开着,便让人进去看看,回报说里面没人,许是已经给埋了吧。
等上了山,来到斯家祖坟,果然发现一座新坟,上面立着一块石碑,写着大伯的名字,落款人是不孝子斯亮。
原来堂哥叫斯亮,我到现在才知道。
三叔的坟坑已经提前挖好,提前量打得早了些,主持人表示吉时未到,不能下葬,一行人只好等着。以爪系技。
离大伯坟地不远处,立着我生父的坟,墓碑是三叔给立的,已经很斑驳,坟头枯草老高,我给生父磕了四个头(拜神、拜人磕三个,拜死人磕四个,别乱磕,所谓人神三、鬼四),然后爬上坟头,用匕首割草,保镖们要上来帮忙,我没用,就算是为生父尽点孝心吧,生前也没享过我的福。
割完草,我坐在父亲坟头上,琢磨三叔临死前的那句话。
他的意思,好像是让我去找我生母,我对生母没有丝毫印象,连她的照片都没有,只知道她名字叫郭彩霞,我出生后不久,就跟村里一个男人跑了,那个男人,我自然也不知道是谁。
“斯董事长,差不多了,准备准备吧。”主持人过来说。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六点四十五分,所谓的吉时,就是六点四十九,白事的时辰,很少用八,喜事才用八。
一切跟按照流程走,我所有的台词,都是主持人先说,然后让我跟着说一遍,并不费事,棺材下葬后,我填第一锹土,然后在场所有人一起填,很快就堆起一座新坟。
按照当地习俗,我作为在场唯一的斯家后辈,得从最远古的一座坟(好像是我太爷爷的爷爷),一座一座往下磕,还得念叨,等磕一圈下来,膝盖都快磨出血了。
山上有风,主持人让保镖们用铁锹挖了个坑,点火,在里面烧三叔的遗物,还有大家身上的孝带、黑臂章之类,然后,葬礼就完事了。
“回头把这座山包下来,修个像样的墓园。”我对宋叔说。
宋叔点头,一行人下山,还没走到山脚,就见村口有几台闪着红蓝灯的警车停在我们爆胎了的车边!
不好,肯定是斯建林,那个派出所长,来找我麻烦的吧!
下到山下,果然是斯建林,正带着两个民警,背手远远看着我。
宋叔想上去交涉,我拦住,说我自己来,现在我身家数亿,整不了你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可得了!
“斯所长,有何贵干?”我走过去,也背着手,站定在他面前两米处。
斯建林额头上还贴着创可贴,没好气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一帮黑衣人,怂了,脸上堆起笑:“斯小姐,之前有些误会,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别扯没用的,告诉我,昨天你为何要杀我?”我厉声质问,是昨天吧?
我有点过蒙圈了,呀,今天已经是周一了呢,还没跟单位请假呢!
“这个……”斯建林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我以为他还要掏枪,不过不用我防备,身后保镖衣服里已经传来打开手枪保险的声音!
呵呵哒,当着派出所长玩儿枪,你们真是被三叔给惯坏了,回去我得整顿一下,持枪可是非法的,如意集团必须要彻底洗白才行,我又特么不是黑涩会!
斯建林一惊,赶紧把手放下:“我来正是要解释这事儿,要不,斯小姐,咱们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上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