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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有用么?她多半是要腿儿着的!”于京玉了然地说。
“我很嫉妒18岁就认识她的你!如果我也能在她接受林森之前认识她就好了!”霍正感言。
“其实我并不算是之前的,我俩虽然18岁认识,但却完全没有交集,是林森搬校区以后,大二那年,我俩才真的认识了,而不是大一时只是个人名般的认识。”于京玉准确地说。
“所以我是时机不对?”霍正判定道。
“那应该不是主要的吧!我和她大学里天天厮混在一起,也有很多喜欢香的人和香做了朋友之后,有想法,但是又限于进了朋友圈,再也没有扑腾的能力了。她是个友情和爱情分得很开的人,唯独对林森不是!对那些无公害的张香都尚且不留情面,何况是你这种得天独厚的选手,绝对够你受的!”于京玉分析说。
“我见过张香维护林森的那个样子,得是多深的爱才能练就那样看着铁棍就往上冲的本能啊?那种反应是医学永远驾驭不了的领域,人是多么脆弱不堪的体质,却偏偏能产生像情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有时候看见张香就感觉看得见那21克的重量似的,她真的是个很有灵魂的人,让人不禁神往!”霍正叹为曰止。
这个时候,张香从公司楼里出来了,看见了交谈的两人,心里一阵纳闷,对这俩人真是佩服得没话说,不负众望的自来熟啊!就在公司门口看了一会儿,被眼尖的霍正看到了!
“这回没办法无视我了吧!我有人质了!”霍正站向于京玉冲张香炫耀道。
“你确定不是我的卧底么?”张香睥睨道。
“那我就能策反了!”霍正笑言。
“反你还是反我?”张香戏谑,接着对于京玉温馨说道,“你下班这么早啊?我正想去你家等你呢!”
于京玉回以一个心有灵犀的微笑。
“你什么时候也能对我这么心有灵犀一回啊?”霍正沮丧道。
张香无视着霍正的抱怨,拉着于京玉沿着路边走开了。
在公园里,张香和于京玉一人坐在一个跷跷板上说着话。
“身体全好了么?玩这个不要紧么?”张香轻上轻下地说。
“想动动,不要紧的!人生真的很像跷跷板,有上有下的变幻无常!”于京玉有感而发道。
“人生是,可人不是啊!我还在你身边,你也还在我身边啊!”张香安慰道。
“我辞职了!”于京玉突然说。
“做得不开心么?”张香担心有过劳征兆的于京玉的身体问。
“我想回老家呆一阵子,我弟上大学去了,他妈也解放了,所以总也不在家,我爸年纪大了,家里没人,心里总是空捞捞的!我也不想再在那个房子里一个人呆着了,所以辞职了!”于京玉解释说。
“回家没问题么?你这样的心情在家一个人不太好吧?”张香对于京玉回父亲和继母家很不放心道。
“想我爸了!亲人不就是这样么?有怪罪也有想念!而且,上次跟他说要结婚的,总得告诉他不结了,电话里也不好说,见面好一点!”于京玉宽人慰己道。
“在这段感情里,我一直没有帮过王佩,人家说,劝和不劝分,都是要在你面前说他的好话的,我好像做得很不够,你怪我么?”张香沉默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问。
“怪你什么?没经验么?”于京玉打趣问。
“应该是做不来吧!我看不到他的好,也说不出那样的好话!但是作为朋友,我对你的这段感情真的没有帮到什么,只是我觉得他不好,应该远远地祝福你们的,可是我也没能做到!如今伤得这么心灰意冷的你,我没有保护好你!”张香深刻检讨说。
“是我自己太着急了,我急于想摆脱掉过去的那可怜的暗恋,才会被网恋里的怀抱迷惑,现在过去了,我一点儿也没有留恋!有什么可怪你的?”于京玉剖心说。
“怪我不够宽容吧!把你交给他,我是真的很不放心!感情的事,不应该由外人插手!我要负上些责任!”张香自责道。
“因为你从小就有那样一个人在身边,所以我也想找到一个眼睛里只有一个人的男人,可是那有多不容易,你能想象么?所以干脆找了这样一个眼睛里谁都没有的人,因为至少他眼睛里不会有别人!有时候我甚至会恶毒地想,若是你也没有林森,会不会和我一样遇人不淑、遍体鳞伤?怎么样?我很坏吧?心里舒服些没有?”于京玉变相开解道。
“呵呵,我偶尔也会这么想!其实,我也没法想象没有林森我会是什么样,因为我出生就已经有他在了,可是我想过大一那年他没有告白我会是什么样!如果他19岁牵了别人的手,我应该就会一个人清清静静地过吧!因为对别人,我永远没有办法接受!”张香豁然道。
“要是真能像你活得这么简单就好了!”于京玉感慨说。
“只要人想,就可以做到的不是么?”张香乐观道。
“呵呵,不知道心是不是狠痛过后就会变得结实些以后不会再痛了,但是,我总觉得,现在心里好多了!”于京玉让张香安心地说。
“心能愈合就行,结不结实的就不必强求了,还是柔软的你最讨人喜欢了!”张香由衷地说。
“就是担心想忘的忘不了!”于京玉自恨道。
“记住的就记着吧,越是费力去忘,越是在意不是么?”张香心疼道。
“记得以前说,我们都要不悔地活着,可是我现在偶尔会感觉后悔,怎么办?”于京玉担忧地问。
“比起只悔不改,死不悔改会不会好过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对也好、错也罢、恩也好、怨也罢,都整理掉,就留在过去,不要带走!”张香助于京玉释怀地说。
“呣呣,我不悔,但是会改!”于京玉领会说。
“知道为什么人们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么?其实并不是真的傻掉了,只是因为太在乎的那个人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被放大、被加强得感知给了自己了,这种经验有过一次,就会产生抗体了不是么?”张香补打预防针地说。
“呵呵,我现在回想,好像也不是冲昏头脑,只是,一直在回避事实!所以人家才说,逃避是不对的嘛!”于京玉终于会玩笑了说。
“爱,不应该是抛弃一切换来的,而是想去放弃一些相互成就来的!下次找个心明眼亮的吧!那软蛋的“大”眼睛跟席米剌得似的,睁不睁一个样!看着就不爽!”张香毒舌道。
“嗯,跟你比起来,哪个都是小眯眯眼!下次先拿个牙签支上,再带出来见人!”于京玉揶揄说。
拥别不拥聚、吻聚不吻别的送别场景被这两个好不容易重聚的挚友又一次派上了用场。在张香看来,这个世界坚强的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一样,无论天崩地裂还是地动山摇,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任何事都好像一块陨石砸入海面似的,当时再怎么波涛汹涌,之后也能波平如镜面般,任何事都能平复,这个世界也是可以修复的!只是张香不知道,人要自我修复需要多久才能像世界一样坚强!
送于京玉去了火车站以后,替于京玉退了房子,把剩余的东西分别做了处置以后,张香一个人在路边看着一颗树发了好半天的呆。看着路过家楼门而不入的张香,林森了然地拿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菊花茶下了楼,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的秋千上,找到了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的张香。林森脚步轻轻地走到张香面前,把菊花茶握放在张香手里,蹲下身来,看着张香的眼睛说,“她不会走远不回来的!”
“因为一个怂包,又把她逼离我身边了!”张香感叹着以前以为只要不喜欢同一个人就不会有矛盾的想法多么幼稚可笑地说。
“她不是离开你,是离开这个伤心地,她只是需要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林森握着张香捧着菊花茶的手说。
“‘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忘焉;生而又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往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故必将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难怪荀子说,人之性恶明也,其善者伪也。”张香自怨自艾道。
“能行,能止,能为,即是君子。小人循性而不知为,君子明天人之分,化行起伪,不舍于性而求有为,性与为既是有区别而对立的,又是一致而并存的。性虽具有欲望,但性本不怎样恶,不加以节制才乱,才恶。性者,本始材朴也。伪者,文理隆盛也。无性则伪之无所加,无伪则性不能自美,性伪合,然后成圣人之名,一天下之功于是就也。”林森解读其二说。
“我以前一厢情愿地执着于‘人之初、性本善’,是不是太自欺欺人了!荀子也不是胡说乱道的,也许他只是没有孟母那样举家迁徙的条件和勇气吧!这样看来,离开也不全是不好的!”张香喝了一口茶说。
“我觉得用好与坏、善与恶来描述一个人太单薄也太武断了!这个世界就是植物都不见得用一个定义就能解读,何况是人这样的高级复杂动物!人大概就像这个喜忧参半的世界一样也是良莠不齐的,但是什么人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的选择,好人选的不一定都是善的,坏人选的也不一定都是恶,孟子和荀子再怎么辩下去也是无解的,因为一切早已纵横交错无法一言以蔽之!很多事情无需决绝地站在对立面上,齐头并进的面面观或许对事情更有帮助!”林森奇谈怪论道。
“所以她离开也不全是伤心的!”张香从杯中的菊花中抬眼看着林森含笑说道!
第120章 散聚无常篇二节
上班以后在身边的人开始喜欢喝酒的时候,张香开始喜欢喝牛奶,一般时候,包里总是有一到两包纯牛奶,即便是三聚氰胺爆发的时候,也没有断过。一般在外面吃饭,张香都是只喝牛奶从不碰酒的,有的应酬场合时,也会自备果醋来掩人耳目。有几次一群朋友聚会时,大家总是起哄让张香喝酒,林森也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化解掉,有次把一个朋友逼急了,说“不喝酒不给面子伤感情”,非要较量,张香就说,“你喝多少啤酒,我就喝三倍的牛奶,若是你先喝吐了,以后就不许再拿酒说事儿!”。于是就这么比上了,最后张香赢了,当时楚焦就跟林森说,“这要是以后奶业再出事儿,你得养几头牛才能供得上她的海量啊?”。林森一直觉得是因为张香小时候送托儿所断奶断太早了,所以总是喝不够,而事实上,是张香长大后一直觉得个子不够高是因为自己成长时期都不爱喝牛奶给耽误掉了,所以报复性地要把过去落下的都补起来,就算真的再也长不高了,起码在量上不会后悔!
在天台练字的张香看着林森上来时,后面有一个黑黑的身影。
“他说寂寞,我就带他过来了!”林森示意身后没精打采的楚焦给张香看。
“呵呵,空窗期啊?不容易啊!楚情圣!”张香给楚焦打气。
“现在是情剩了!”楚焦还是没精神道。
“你也应该有个冷静的时间段,走马观花似的一茬又一茬的,我都快记不住了!”林森一边调色一边摆正画架说。
“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人见人爱啊!”楚焦在天台左瞅瞅右动动地说。
“你这样不懂得拒绝别人要到什么时候?哪个女孩禁得住这样来者不拒的你啊?”林森担心地说。
“不是就应该别人对你好,你就对别人也不错么?对人好我也有错了?”楚焦摆弄着几幅张香写的毛笔字说。
“别人对你的好,你就非得照单全收么?不会拒绝还不会躲啊?”张香挥笔写完一个字说。
“这不躲你俩这儿来了吗!以前在学校里,去哪都能玩儿,现在出入社会,觉得哪哪都不好玩了!”楚焦追忆道。
“是你没找对人玩!”林森边画画边说。
“身边选择太多,也不是好事,总觉得这个挺好,那个也不错的,总也不知道比较喜欢哪一个!”楚焦赞同地说。
“其实哪个都不喜欢!要不然你就不会困惑了!”张香一语中的。
“你就不能不等着别人投怀送抱,自己心为谁跳,就朝哪儿走么?”林森依旧画着画道。
“没遇见除了我自己以外让我心跳的人呐!”楚焦站在林森画架后面望着写字的张香说道。
“你的心应该不是你自己让它跳的,有能耐你让它停跳一个给我看看?”张香又写完一个字逗着说。
“呵呵,也是,我自己的心我都管不住,看来我的心跳开关我还没遇上呢!”楚焦终于有了笑模样。
“啂,送你吧,这幅字!”张香把宣纸凉在一边说。
“心驰神往!”楚焦看着张香的书法作品喃喃地念说。
楚焦活到现在,身边虽然女生层出不穷,可是在自己身边一直走马灯似的都是过客,唯一留下的女生就只有张香和于京玉而已,看似好像美女环绕,可是对于爱情到底是什么,楚焦并不了解。因为他没有正正经经地追求过任何人,也没有想过要认认真真地追求任何人,不管是上学时候的哪个班的班花,哪个系的系花,还是哪个校的校花,都是朋友、女朋友而已,一起逗来逗去、玩玩闹闹的,没有真真格格地爱过,楚焦知道自己的问题是什么,只是不知道怎么解决。对于主动示好的一些好姑娘,楚焦也曾经想像别人一样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可就是感觉不到爱,每个新出现的女生都能让楚焦暂时新鲜一阵子,可是很快就觉得索然,只是喜欢而已,只停留在喜欢,而不到爱,对此,楚焦也觉得自己奇怪,看着林森一根筋地爱张香爱了那么多年,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同化了自己,如今身边有再多的人,总也感觉不到爱的温暖。不过,有张香和林森这样的朋友,倒是让楚焦安心不少,从他们15岁相识起,自己就一直以千百度的大电灯泡跟他俩一路同行,两人也从来没有过丝毫排斥,林森和张香两人之间一些很平常的事情总是做得很温情,给人一种淡淡的深情的感觉,既不会让身边的人不便也不会让身边的人孤单,有时候,楚焦想,如果这一生,注定遇不到那个怦然心动的人,就这样无牵无挂地过一辈子,也不错,省去了人间很多因为男婚女嫁引来的一系列的连锁问题,不用老母岳母的抉择,不用妻儿的牵挂,不用子女的教育,不用年节的操办,有这俩朋友,就是真的孤独终老,怕是也不会孤单了!
等着西西舞蹈课下课的张香坐在大厦里的顾客休息椅凳上,一份新鲜的冰激凌突然从身后“飘”到张香眼前,还伴有个怪声“猜猜我是谁?”,张香看见冰激凌莞尔一笑,道,“霍大夫,还没长大啊?”
“逗逗你嘛,你耳朵要不要太灵啊,我刚刚的怪调可是练了很久的呢!”霍正现身道。
“呵呵,你就是去做变声手术也没什么用,看见冰激凌就知道是你啊!”张香揭穿道。
“为什么?”霍正看着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冰激凌发问道。
“你这种纵横情场的人物必然知道对付女人的利器啊!况且,我认识的人里,估计也只有你会给我买冰激凌啊!”张香揭秘说。
“林森都不给你买么?”霍正一丝惊喜道。
“不会啊!”张香断然回复道。
“林森竟然有这么疏忽的地方?”霍正很是窃喜。
“林森从来不让我碰凉的东西,怎么可能买冰激凌给我吃啊?”张香随口说道。
“为什么?”霍正职业性地警觉道。
“因为小时候几次都因为肠痉挛疼得死去活来的,前几年又因为吃了凉东西得了急性肠炎,高烧不退好几天,所以但凡凉的食物、冷饮在我妈、伍妈、林森那里都是违禁品,当然从来不给我买啦!”听及至此,霍正赶紧把张香手里的冰淇淋抢走,张香被弄得一愣,急忙喊道,“干嘛啊?好歹也是一男子汉,送人的东西还有往回拿的,再说了,就一冰激凌还打算送两遍人啊?”
“你不能吃这种东西怎么不早说啊?我是医生啊,你是想用自己的性命来诠释我是个庸医啊?安得什么心啊?”霍正夺宝似的抢回冰激凌。
“我以为你是医生,跟你说这些不会大惊小怪的,吃一点儿不会死人的啦,又不是鹤顶红!”张香伸手去拿,又被霍正抢了回去。
“就因为我是医生,才不能由着你胡来,你是跟自己有仇啊?这么虐待自己?”霍正不让道。
“真的很好吃,而且这冰激凌很新鲜啊,一会儿就化掉了,多可惜啊,别浪费嘛!”张香委婉道。
“不可能,我是医生啊,怎么可能听病人的啊?”霍正坚持道。
“除了救死扶伤之外,治病也要从辩证统一的角度看,只看冰山一角,可谓是医病不医心啊!”张香嘲讽道。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